74.Dreamer（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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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景有些诡异，杂物间门外是布局与之呈中心对称的另一个同样的杂物间，连墙角的人都是同一个。如果将这两个共用同一扇门的杂物间看作一个整体，那么这个空间就是完全密闭的，没有出口。
逗我呢？既然出不去，搞一扇门出来还有什么卵用？
惊讶的安知初面无表情地退回一开始的杂物间，默默关上了门。刚才那句“大姐姐，你怎么又回来了？”是门外杂物间里的二号吉沫问的，这次换成门内的小吉沫奇怪地问她：“咦？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她背靠着已经被自己踹变形关不上的门，问道：“我问你啊，这个门，外面，应该是什么？”
小吉沫想了想，“是吃饭的桌子。”
桌子你妹啊，说得跟真事儿似的，外头明明还是这间屋子啊喂！假的吧，这的一切都是假的吧，一切都是幻象吧！这鬼地方还怎么出去啊！安知初握着门把手，招呼吉沫过来，“来，你看看外面是不是这样的。”
安知初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才会叫小吉沫来看看外面，小朋友看见另一个自己会吓到吧。不过估计这两个小吉沫都不会是真实存在的，而是幻象。两个幻象而已，吓到又能怎么样。
小吉沫爬起来迈着小短腿跑到门边，安知初帮她开了门，还贴心地特地用火光照亮了墙角的二号小吉沫，让她看清楚另一个自己。可小吉沫往门外探了探头，又缩回来，一脸“这有啥奇怪的姐姐你好奇怪”的表情告诉她：“就是这样的呀。”
好像被小朋友鄙视了，安知初不爽地指向二号吉沫，说：“你没看见那个么？”
小吉沫又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回过头来疑惑地：“啥也没有呀，你说地上那毯子吗？”
那么大个人蹲那呢，你咋能看成毯子啊孩子！你的眼睛还好吗！等等，难道她看不见二号吉沫和另一个杂物间？她说外面应该是吃饭的桌子，安知初指着门外试探问道：“这儿是你家的餐厅？这是吃饭的桌子？”
小吉沫理所当然地点头。这么说，她们看见的东西不一样。话说回来，这两个吉沫可能都是幻象是不存在的，不存在的人看见的东西是什么都无所谓吧，认真她就输了。
另一边的二号吉沫目不转睛地望着安知初，身边的小吉沫见安知初不理她了，自己又走回了墙角乖乖蹲好。安知初目光随着她走，直到她蹲下，才不解地问：“你怎么不出去？门不是打开了吗？”
她嘴巴撅得老高，答道：“不能出去，要等妈妈来救我，我才能出去。”
什么逻辑……
“不然爸爸会打我。”她低下头委屈地说。
“……”一个幻象而已，有必要做出如此详细又无所谓的设定么。
“姐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家？”
安知初想都没想，胡说道：“我是仙人，来人间找最乖的小朋友。”
呵呵，亏她能扯出来这么个鬼答案。小吉沫没再说话，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懒得跟她这个深井冰对话。在认定了两个小吉沫都是幻象以后，安知初就不再去在意她们的行动了，只留了那只狐火的鸟儿用来防身，转而继续寻找离开的办法。
无论是封闭多么严密的空间，安知初相信总会有出去的方法。门出不去，或许出口是在某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既然这是影子中的幻象世界，那么一切可能的不可能的地方都有可能成为摧毁幻象的关键。
她在杂物间内翻找起来，椅子没有异常，只是因为椅背的皮革破开了才闲置的，几个纸箱也并无异样。她穿过门到了另一边的杂物间，查看屋内的东西，却发现这间内的杂物已经被翻过了，纸箱里的东西还散落着堆放在地上，她方才把那边堆成什么样，这边就也是什么样。
嗯？她分明还没有动门外这间，怎么就变成了被翻过的样子，而且还翻得和那边一模一样？莫不是两个杂物间其实是同一个，一边有变化另一边也会跟着变化？
姑且将她最初落入的那个杂物间称为一号杂物间，开门后新发现的一间称为二号杂物间。为了验证她的想法，她把一号杂物间的椅子放倒，再过去看二号杂物间，二号的椅子也倒下了。再去把二号的椅子扶起来……嗯？怎么扶不起来？她的手居然穿过了椅子。
这么说二号杂物间其实只是一号的影像吗？可是，她怎么可能走进影像里呢？而且……两边的吉沫动作也并不同步。
或者二号的空间是独立存在的，两个吉沫也各自独立，只有那堆杂物是影像。
停，别再想了！再想真是要疯了。明明两边都是幻象，讨论幻象里的东西是真实存在还是虚幻影像有意义么？她在纠结个啥啊！
但既然没有意义，为什么还要如此设定，并且让她看见呢？
好了，她已经成功把自己绕懵了。
一大堆问题搞得安知初有些焦躁，她站在两个杂物间之间，看向两个小吉沫。一号间的小吉沫抱着膝盖缩在墙角，头埋进双臂中，二号间的小吉沫则是静静地看着她，见安知初也在看自己，二号吉沫的目光却还是毫不避讳地钉在她身上。
好烦，这孩子干啥一直盯着她？怪吓人的，盯得她身上直发冷，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马上她就意识到，会感到冷不是被那孩子盯的，而是因为她自己在放冷气。准确地说那并不是冷气，而是一种……应该叫什么呢，怨气？戾气？她自己也说不太明白。不过总之放冷气就说明现在她的心情很糟糕。
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她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关上门阻隔住二号吉沫的目光。回到一号杂物间，她扶起椅子坐下，沉思者雕像似的，手背托着脑袋思考。
被影子拉到这里以后，是她太过急躁了，现在反正也找不到出口，倒不如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这整件事。
要想出去，首先要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她是被影子拉进来的，这点毋庸置疑，但影子为什么要拉她进来？想知道影子拉她进来的原因，就要知道影子的身份，影子是谁，或者，是什么。
有影子就有对应的实体，这个影子的实体是吉沫的身体，这就又牵扯出了另一个问题，这几天她看见的和吉沫外观相同的东西是什么？吉沫惹上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惹上了那个东西？安知初对吉沫了解不多，对妖鬼种类的了解也不多，所以，以上几个问题暂时无解，只好先放在一边。
先给那个顶着吉沫脸的不知道什么鬼取个代号吧，就叫它“鬼”好了。
啊，好像很敷衍的样子。
回想这些天以来鬼的行为，无论是想方设法叫她出去一起吃东西，还是昨天在太阳底下等她一个多小时，它的目的似乎都是接近她和向她抱怨。而今天它情急之下说的那句听起来很怪的“我不能离开你”，进一步证明了，那个鬼需要安知初。是否是因为它需要她、要靠她更近，所以才干脆把她拉到自己的影子里？
似乎说得通，但是……总觉得不太对劲。
要说什么地方不对劲……她在楼梯上和鬼拉扯时，感觉更像是她、鬼和影子三方在角力，鬼和影子的力量方向似乎不是一致的。当然，这只是她的个人感觉，也许并不能作为一个有力的依据，只能作为判断的参考。
她心存怀疑，又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幕。昨天在音院琴房楼外遇见吉沫时，她曾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当时回头看地上并没有凸起，可是，却有吉沫的影子。
昨天绊了她的，其实是影子吧？影子为什么绊她？如果是鬼想留住她，用影子软绵绵地绊她一下似乎不会起什么作用。
殷绛和她提过，吉沫的身上有两个人的气息，这和那个“鬼”定然有关，但是为什么是两个人的气息？一个是鬼，另一个是谁？吉沫？还是……影子？
另一种可能性在她脑海中成型，也许鬼和影子并非同属一方，而是一种敌对关系。
殷绛在那个吉沫身上发现了两个人的气息，但是鬼、影子、真正的吉沫一共有三方，这点对应不上。这些天她看见了鬼，看见了影子，却没看见吉沫，在整个事件里，吉沫去哪了？
鬼与吉沫的差异太大，几乎可以确定鬼不会是吉沫，那么或许影子就是真的吉沫。因此事件中并没有鬼、影子、吉沫三方，影子即为吉沫，只有鬼和影子两方，如此也符合殷绛说的两种气息。
如果以上猜想成立，思考方向就要转向别处——想要拉她进来的不是鬼，而是真正的吉沫。而吉沫的用意是……
她在求救，她是在向安知初求救。
无论是今天拉她来到这，还是昨天绊她，都是想向安知初示警求救，希望安知初能够发现她的异常，从“鬼”的囚禁中解救她。
“你是吉沫吗？”想到这，她再一次问墙角的小吉沫。
小吉沫眉头皱成了八字，莫名地点头，“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姐姐？”
看来这个小吉沫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但门的那一边还有另一个吉沫不是么。
她立刻起身，打开门进入二号杂物间，问二号吉沫：“你是吉沫吗？”
二号吉沫歪着头奇怪地问道：“你不是刚问过我吗？”
安知初懵了一下，二号吉沫又说：“姐姐你怎么刚出去就又回来了？”安知初随即明白了，二号吉沫可以体验到一号所经历的一切，却不受一号控制，这倒是奇了。
然并卵，二号吉沫也是一副迷茫的呆样子……
这让安知初不禁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太过于乐观了，求助这般善意的理由也许是她在自欺欺人，说不定事实根本就是那个鬼把她吸进影子里好将她囚禁于此。
大概她真的想错了。无精打彩的退出二号杂物间，顺手带上房门，门刚关了一半，她就听见二号间里传来了喊声。
“安知初！”二号吉沫高声呼喊。
安知初立即打开门，见二号间的小吉沫已经跑到了门口，见她开门，仰头对她说了一句话：“安知初，我才是吉沫，外面那个不是。”
二号吉沫的语速极快，虽然声音还是奶声奶气的，但语气却迫切肃然，全然不似三四岁的幼童。
看来，她没猜错。
这情景有些诡异，杂物间门外是布局与之呈中心对称的另一个同样的杂物间，连墙角的人都是同一个。如果将这两个共用同一扇门的杂物间看作一个整体，那么这个空间就是完全密闭的，没有出口。
逗我呢？既然出不去，搞一扇门出来还有什么卵用？
惊讶的安知初面无表情地退回一开始的杂物间，默默关上了门。刚才那句“大姐姐，你怎么又回来了？”是门外杂物间里的二号吉沫问的，这次换成门内的小吉沫奇怪地问她：“咦？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她背靠着已经被自己踹变形关不上的门，问道：“我问你啊，这个门，外面，应该是什么？”
小吉沫想了想，“是吃饭的桌子。”
桌子你妹啊，说得跟真事儿似的，外头明明还是这间屋子啊喂！假的吧，这的一切都是假的吧，一切都是幻象吧！这鬼地方还怎么出去啊！安知初握着门把手，招呼吉沫过来，“来，你看看外面是不是这样的。”
安知初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才会叫小吉沫来看看外面，小朋友看见另一个自己会吓到吧。不过估计这两个小吉沫都不会是真实存在的，而是幻象。两个幻象而已，吓到又能怎么样。
小吉沫爬起来迈着小短腿跑到门边，安知初帮她开了门，还贴心地特地用火光照亮了墙角的二号小吉沫，让她看清楚另一个自己。可小吉沫往门外探了探头，又缩回来，一脸“这有啥奇怪的姐姐你好奇怪”的表情告诉她：“就是这样的呀。”
好像被小朋友鄙视了，安知初不爽地指向二号吉沫，说：“你没看见那个么？”
小吉沫又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回过头来疑惑地：“啥也没有呀，你说地上那毯子吗？”
那么大个人蹲那呢，你咋能看成毯子啊孩子！你的眼睛还好吗！等等，难道她看不见二号吉沫和另一个杂物间？她说外面应该是吃饭的桌子，安知初指着门外试探问道：“这儿是你家的餐厅？这是吃饭的桌子？”
小吉沫理所当然地点头。这么说，她们看见的东西不一样。话说回来，这两个吉沫可能都是幻象是不存在的，不存在的人看见的东西是什么都无所谓吧，认真她就输了。
另一边的二号吉沫目不转睛地望着安知初，身边的小吉沫见安知初不理她了，自己又走回了墙角乖乖蹲好。安知初目光随着她走，直到她蹲下，才不解地问：“你怎么不出去？门不是打开了吗？”
她嘴巴撅得老高，答道：“不能出去，要等妈妈来救我，我才能出去。”
什么逻辑……
“不然爸爸会打我。”她低下头委屈地说。
“……”一个幻象而已，有必要做出如此详细又无所谓的设定么。
“姐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家？”
安知初想都没想，胡说道：“我是仙人，来人间找最乖的小朋友。”
呵呵，亏她能扯出来这么个鬼答案。小吉沫没再说话，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懒得跟她这个深井冰对话。在认定了两个小吉沫都是幻象以后，安知初就不再去在意她们的行动了，只留了那只狐火的鸟儿用来防身，转而继续寻找离开的办法。
无论是封闭多么严密的空间，安知初相信总会有出去的方法。门出不去，或许出口是在某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既然这是影子中的幻象世界，那么一切可能的不可能的地方都有可能成为摧毁幻象的关键。
她在杂物间内翻找起来，椅子没有异常，只是因为椅背的皮革破开了才闲置的，几个纸箱也并无异样。她穿过门到了另一边的杂物间，查看屋内的东西，却发现这间内的杂物已经被翻过了，纸箱里的东西还散落着堆放在地上，她方才把那边堆成什么样，这边就也是什么样。
嗯？她分明还没有动门外这间，怎么就变成了被翻过的样子，而且还翻得和那边一模一样？莫不是两个杂物间其实是同一个，一边有变化另一边也会跟着变化？
姑且将她最初落入的那个杂物间称为一号杂物间，开门后新发现的一间称为二号杂物间。为了验证她的想法，她把一号杂物间的椅子放倒，再过去看二号杂物间，二号的椅子也倒下了。再去把二号的椅子扶起来……嗯？怎么扶不起来？她的手居然穿过了椅子。
这么说二号杂物间其实只是一号的影像吗？可是，她怎么可能走进影像里呢？而且……两边的吉沫动作也并不同步。
或者二号的空间是独立存在的，两个吉沫也各自独立，只有那堆杂物是影像。
停，别再想了！再想真是要疯了。明明两边都是幻象，讨论幻象里的东西是真实存在还是虚幻影像有意义么？她在纠结个啥啊！
但既然没有意义，为什么还要如此设定，并且让她看见呢？
好了，她已经成功把自己绕懵了。
一大堆问题搞得安知初有些焦躁，她站在两个杂物间之间，看向两个小吉沫。一号间的小吉沫抱着膝盖缩在墙角，头埋进双臂中，二号间的小吉沫则是静静地看着她，见安知初也在看自己，二号吉沫的目光却还是毫不避讳地钉在她身上。
好烦，这孩子干啥一直盯着她？怪吓人的，盯得她身上直发冷，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马上她就意识到，会感到冷不是被那孩子盯的，而是因为她自己在放冷气。准确地说那并不是冷气，而是一种……应该叫什么呢，怨气？戾气？她自己也说不太明白。不过总之放冷气就说明现在她的心情很糟糕。
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她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关上门阻隔住二号吉沫的目光。回到一号杂物间，她扶起椅子坐下，沉思者雕像似的，手背托着脑袋思考。
被影子拉到这里以后，是她太过急躁了，现在反正也找不到出口，倒不如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这整件事。
要想出去，首先要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她是被影子拉进来的，这点毋庸置疑，但影子为什么要拉她进来？想知道影子拉她进来的原因，就要知道影子的身份，影子是谁，或者，是什么。
有影子就有对应的实体，这个影子的实体是吉沫的身体，这就又牵扯出了另一个问题，这几天她看见的和吉沫外观相同的东西是什么？吉沫惹上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惹上了那个东西？安知初对吉沫了解不多，对妖鬼种类的了解也不多，所以，以上几个问题暂时无解，只好先放在一边。
先给那个顶着吉沫脸的不知道什么鬼取个代号吧，就叫它“鬼”好了。
啊，好像很敷衍的样子。
回想这些天以来鬼的行为，无论是想方设法叫她出去一起吃东西，还是昨天在太阳底下等她一个多小时，它的目的似乎都是接近她和向她抱怨。而今天它情急之下说的那句听起来很怪的“我不能离开你”，进一步证明了，那个鬼需要安知初。是否是因为它需要她、要靠她更近，所以才干脆把她拉到自己的影子里？
似乎说得通，但是……总觉得不太对劲。
要说什么地方不对劲……她在楼梯上和鬼拉扯时，感觉更像是她、鬼和影子三方在角力，鬼和影子的力量方向似乎不是一致的。当然，这只是她的个人感觉，也许并不能作为一个有力的依据，只能作为判断的参考。
她心存怀疑，又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幕。昨天在音院琴房楼外遇见吉沫时，她曾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当时回头看地上并没有凸起，可是，却有吉沫的影子。
昨天绊了她的，其实是影子吧？影子为什么绊她？如果是鬼想留住她，用影子软绵绵地绊她一下似乎不会起什么作用。
殷绛和她提过，吉沫的身上有两个人的气息，这和那个“鬼”定然有关，但是为什么是两个人的气息？一个是鬼，另一个是谁？吉沫？还是……影子？
另一种可能性在她脑海中成型，也许鬼和影子并非同属一方，而是一种敌对关系。
殷绛在那个吉沫身上发现了两个人的气息，但是鬼、影子、真正的吉沫一共有三方，这点对应不上。这些天她看见了鬼，看见了影子，却没看见吉沫，在整个事件里，吉沫去哪了？
鬼与吉沫的差异太大，几乎可以确定鬼不会是吉沫，那么或许影子就是真的吉沫。因此事件中并没有鬼、影子、吉沫三方，影子即为吉沫，只有鬼和影子两方，如此也符合殷绛说的两种气息。
如果以上猜想成立，思考方向就要转向别处——想要拉她进来的不是鬼，而是真正的吉沫。而吉沫的用意是……
她在求救，她是在向安知初求救。
无论是今天拉她来到这，还是昨天绊她，都是想向安知初示警求救，希望安知初能够发现她的异常，从“鬼”的囚禁中解救她。
“你是吉沫吗？”想到这，她再一次问墙角的小吉沫。
小吉沫眉头皱成了八字，莫名地点头，“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姐姐？”
看来这个小吉沫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但门的那一边还有另一个吉沫不是么。
她立刻起身，打开门进入二号杂物间，问二号吉沫：“你是吉沫吗？”
二号吉沫歪着头奇怪地问道：“你不是刚问过我吗？”
安知初懵了一下，二号吉沫又说：“姐姐你怎么刚出去就又回来了？”安知初随即明白了，二号吉沫可以体验到一号所经历的一切，却不受一号控制，这倒是奇了。
然并卵，二号吉沫也是一副迷茫的呆样子……
这让安知初不禁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太过于乐观了，求助这般善意的理由也许是她在自欺欺人，说不定事实根本就是那个鬼把她吸进影子里好将她囚禁于此。
大概她真的想错了。无精打彩的退出二号杂物间，顺手带上房门，门刚关了一半，她就听见二号间里传来了喊声。
“安知初！”二号吉沫高声呼喊。
安知初立即打开门，见二号间的小吉沫已经跑到了门口，见她开门，仰头对她说了一句话：“安知初，我才是吉沫，外面那个不是。”
二号吉沫的语速极快，虽然声音还是奶声奶气的，但语气却迫切肃然，全然不似三四岁的幼童。
看来，她没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