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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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大概不知道吧，孙家和付家是姻亲。”李洋道。
叶离看了李洋一眼，心说：他当然不知道了。古天瑞虽说是风华中学的学生，但他其实一直被排斥在圈子外面，圈子里面的事情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
叶离也不是神，能够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掌握一切情报。
李洋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看了顾清桐一眼，“顾学长，你应该也很清楚孙家和付家是怎么回事吧？是我和古天瑞解释一下还是你亲自来？”
然而顾清桐一句话也没有说。
李洋笑了笑，道，“那还是我来跟你说吧。”
“孙鹏行的姑姑就是付家的主母，而付辉臻是个私生子，你懂的吧，没有哪位妻子愿意看到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个私生子，结果自己家里的小辈却和这个私生子关系很好。”李洋饶有兴趣地说着八卦，“孙家其实对孙鹏行和付辉臻的交往也感到很不满意，甚至多次要孙鹏行断绝和付辉臻的关系。”
“但是他们还是偷偷摸摸地保持着联系。”李洋忽然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不过这个偷偷摸摸还真是有待商榷，因为他们最后还是被家长们给发现了，而且在学校里面，这也不算是一个秘密了。”
“哦，对你来说，应该是个秘密吧，这种事情肯定不会让你知道的。”李洋看了古天瑞一眼说道。
叶离产生了一种李洋在嘲笑他的错觉，不，也许不是错觉。叶离觉得手有点痒。
“然后呢？”叶离按捺下心中的不爽，问道。
“怎么说呢，一个是私生子，一个是不会继承家业的小儿子，但他们却偏偏是朋友关系，大家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还觉得他们有点蠢吧。”李洋道，“所以在学校里面，他们可是不太受欢迎的哦，即使不像你这样被欺负，但是也会时常受到排挤的，尤其是付辉臻那个私生子。”
“总之，他们两个不知道怎么就被柳泽宇说服，加入了我们的队伍之中。”李洋耸了耸肩膀，虽然这个动作对于目前被绑住的他来说有点困难，“可能是受不了现状了所以想要报复社会了吧，这对可怜的小情侣。哦，对了，情侣什么的，是我自己随便说说的，他们是朋友关系。”
“我怎么感觉你挺兴奋的？”叶离说道，一个想要为哥哥报复的弟弟怎么整天在钻研别人的八卦？
“你误会我了。”李洋继续说道，“现在，你准备去找他们吗？你准备做什么？”
“这个嘛，”叶离耸了耸肩膀，说道，“可能是像对待你那样把你给捆起来等天亮？谁知道呢？不过这对你来说重要吗？你不是就只想着复仇吗？”
“拜托，就算是这样，我也想要看到结果啊。”李洋道，“对了，你今天晚上是扮演人质的角色的话，那你身上是没有手电筒的，你把我那个手电筒带上吧。”
“你有这么好心吗？”叶离面带怀疑地看着李洋，“而且，如果手电筒我拿走了的话，那你怎么办呢？你不是还想要去找那个老师算账吗？”
“呵呵，没想到古天瑞你这么关心我啊。”李洋笑了笑。
“不要误会，我只是在怀疑你而已。”叶离道，“其实我之前就在疑惑了，为什么我见到的那些死者身上都没有手电筒，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我觉得你肯定知道原因。”
“嘛！”李洋看着叶离注视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说道，“其实这很简单啊，因为他们都把手电筒给扔掉了，所以他们的身上当然是没有手电筒的。”
“至于为什么没有，这也很简单啊。”李洋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因为最开始分配到他们手里的手电筒就是坏掉的。”
“既然手电筒起不到照明的作用，那他们当然会把手电筒丢掉了。”李洋道。
“哦，真的是这样吗？还有一个问题。”叶离道，“你必须要回答我。”
“哦？”李洋眯着眼睛，问，“什么问题？”
“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叶离道，“你不是说过吗？你只会杀掉那些有罪的人，可是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呢？今天晚上，他们都各自分散在校园各处，而且学校里面又这么暗，你总不可能一个一个去找吧，他们的身上应该都有标记的，所以你才能够顺利地找到他们，然后杀掉他们。”
“没有想到，你确实很聪明呢。”李洋盯着古天瑞的目光忽然锐利了起来，“你说的没有错，我确实在他们的身上做了记号，所以我才能够这么顺利地在这个学校里面找到我要杀的目标。”
“是手电筒吧。”叶离判断，“在手电筒里面装了追踪器一类的东西？”
“所以，你在他们死后才要把手电筒回收起来？因为手电筒被发现的话，这就是明晃晃的证据了啊。”叶离揣测着说出了他的结论。
“那你的手电筒呢？是否也是一样？”叶离问，“所以，你刚刚劝我拿走手电筒，是不是在不安好心。其他几个人的手里是不是也能查到信号的位置？”
李洋挑了挑眉，说道，“被发现了啊。那就没办法了。”
“你说的没错。我承认了。”李洋道，“手电筒的事情是我的想法，因为其他的人杀谁都不在意，只有我是有明确的复仇对象的，所以我才在手电筒上面做了手脚。每杀死一个人之后，我就会将他身上的手电筒回收回来，然后把装在手电筒里面的追踪信号给扔掉。”
“你的说法和做法真是让人感到矛盾啊。”叶离忽然说道，“你之前还对我说过，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你还说，就算你被枪毙了，你也不在乎。这些都是你说过的话吧，既然这样的话，你又为什么要把手电筒里面的证据给收回来呢？既然你一点也不在乎的话。”
“我确实是说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李洋道，“这点没有错。但是这不代表我就要等死啊，如果可以不被发现的话，我当然要为此而努力了。”
“……好吧，我明白了。”叶离说完后，就转头对着顾清桐说道，“我们走吧。”
叶离从李洋那里问出了钥匙的去向，拿到监控室的钥匙之后，他就把李洋反锁在了监控室里面。
要是李洋这样还能逃掉，那也算他命大。
叶离和顾清桐走在黑暗的校园里面，今天晚上的月光也十分黯淡，被乌云给遮住了。
“顾清桐。”叶离忽然停下了脚步。
顾清桐也随之停了下来，叶离停下来当然是有话要对顾清桐说。
事实上，这些话他之前就想要问顾清桐了，只不过刚刚有李洋在场，所以他不方便问罢了。
“不，应该说是陆黎，”叶离吐出了一口气，问道，“你是不是知道顾清桐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
这句话可能有点绕。
但是叶离的意思是，顾清桐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一切？
叶离回想起了之前陆黎对李洋说的那句话，“一开始就发现了。”
他是这么回答的，当时的叶离是在问顾清桐是不是发现了李洋身上的问题。
但是仔细想想，他却觉得很不对劲。
“你之前说的那句‘一开始就发现了。’指的不只是李洋身上的问题吧。”叶离问道，“顾清桐他常年都不待在学校里面，为什么他今天晚上会出现在这里？”
“这不是很奇怪吗？”叶离指了指顾清桐，“而且，他还带着通讯工具，他其实并没有参加这次游戏对吧，那他来学校是为了做什么呢？他明明有通讯工具，在学校里面发生命案之后却不及时报警，反而还悠哉悠哉地在学校里面闲逛？他难道不怕他被凶手发现然后被杀死吗？就算他有能力自保，看到同学被杀，他却什么也不做吗？一个学生会长，这么做合适吗？”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怀疑过顾清桐的。只不过，”叶离看了陆黎一眼，“在知道是你之后，我就放下了心中的怀疑。”
“但是后来想想，我却越来越觉得顾清桐有问题了。”
“最开始的时候，李洋说的那个人，就是表面上斯文有礼，但实际上内心黑暗的那段描述，你知道我听过之后，脑海里面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谁吗？就是顾清桐。”
“因为在大家的心里，不管怀疑谁都不会怀疑顾清桐的。可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符合李洋的描述。”
“不过马上，我又放弃了这个猜测，”叶离道，“因为顾清桐根本就没有机会认识李洋，毕竟顾清桐一年到头也不知道才回学校几天，他怎么可能发现李洋这个一年级学弟的秘密？那顾清桐就更不可能去拆穿他了。”
“而且，你却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李洋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就是柳泽宇。”叶离盯着陆黎，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这说明，你其实很了解学生会的副会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吗？”
“接下来，我就再随便揣测一下好了。”
“之前李洋说他们一共只有五个人，我基本上是相信的。就算我觉得顾清桐有问题，但我也不能不承认，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去做什么，反而是柳泽宇这个学生会的副会长，他掌握着学生会实权，反而是顾清桐，那更像是学生会的一个象征。这个游戏的策划也好，别的什么准备也好，柳泽宇都是最有实力去实现的那一个。”
“但是，顾清桐他应该早就知道柳泽宇在做什么了吧？”叶离道，“听说顾清桐很聪明，我觉得这应该是真的，所以他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从蛛丝马迹间推论出了柳泽宇的目的。”
“但是顾清桐虽然猜到了，却并没有阻止柳泽宇的做法。甚至在今天晚上，在他们在学校里面大开杀戒的这个晚上，顾清桐还纡尊降贵来到了学校。”
“说实话，这个学校里面，变态的人不只是一个人两个人吧。是不是连顾清桐这个学生会副会长也是个变态？”
叶离将自己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之后，他就听到陆黎开口说道，“啊，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个变态。”
“他也确实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
叶离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去进行描述，现在的高中生，啊不，是这所学校的高中生怎么都这么变态？
校园暴力，强/奸，复仇，杀人……
还有冷静地旁观杀人现场。
甚至在一开始就知道会发现杀人事件的时候还特地来学校围观，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啊。
那个智商超高、学习超好的学霸男神人设已经完全碎了啊。
虽然顾清桐长得很像是少女漫画中的美少年，但是这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变态的事实。
这所学校里面的学生问题真是太多了，这所学校里面的学生问题真是太大了。
连学校学生会的会长和副会长也会有问题，这样的学校还有救吗？
叶离觉得古天瑞为了减轻家庭负担来到这所学校绝对是一件相当错误的决定。
到现在，古天瑞没被欺负得自杀，甚至在这样一个变态聚集的地方还没有心理变态，也真是难能可贵了。
古天瑞他也算是运气很好了。
今天晚上，古天瑞的运气也不错，虽然碰到了杀人狂魔，却正好只碰到了李洋这一个只杀‘有罪之人’的很讲原则的杀人犯，否则的话，古天瑞恐怕都已经杀死了，也等不到叶离穿到他的身体里面来了。
说真的，今天晚上过去之后，这所学校还能够继续开办下去吗？
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恶*件，要是还能办下去，这也算是学校很有本事了吧。
不过无论如何，等今天过去之后，他也一定要想办法赶紧地让古天瑞转学。
至于家庭负担什么的，他就好心地给古天瑞稍微解决一下好了。
叶离看着顾清桐，不，是陆黎毫无表情的冷淡神情，心中充满了吐槽的欲望。
可惜的是，在他面前的人是陆黎，而不是那个变态顾清桐，所以叶离也没法直接对他说‘你怎么样’。
毕竟，这件事情是顾清桐做的，又不是陆黎做的。陆黎他也不应该承担顾清桐的后果。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陆黎忽然问道。
“哦，”叶离有气无力地说道，“找到他们然后把他们绑起来吧，等到天亮之后老师就会过来了。对了，制服少年犯的好人好事就全都推到顾清桐的身上吧，虽然有点不太乐意让顾清桐这个变态得了好名声，但不会有人相信是古天瑞做到的，所以也只能这样了。还有，古天瑞也说是被你救出来的好了，就这么说吧。”
叶离说着就瘪了瘪嘴巴，顾清桐还真是好命啊。
明明就是个变态而已，怎么好事全都让他得了？
可是就算他说顾清桐是个变态，也没人会相信的，因为顾清桐从一开始就知道柳泽宇他们的计划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不过，你大概不知道吧，孙家和付家是姻亲。”李洋道。
叶离看了李洋一眼，心说：他当然不知道了。古天瑞虽说是风华中学的学生，但他其实一直被排斥在圈子外面，圈子里面的事情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
叶离也不是神，能够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掌握一切情报。
李洋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看了顾清桐一眼，“顾学长，你应该也很清楚孙家和付家是怎么回事吧？是我和古天瑞解释一下还是你亲自来？”
然而顾清桐一句话也没有说。
李洋笑了笑，道，“那还是我来跟你说吧。”
“孙鹏行的姑姑就是付家的主母，而付辉臻是个私生子，你懂的吧，没有哪位妻子愿意看到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个私生子，结果自己家里的小辈却和这个私生子关系很好。”李洋饶有兴趣地说着八卦，“孙家其实对孙鹏行和付辉臻的交往也感到很不满意，甚至多次要孙鹏行断绝和付辉臻的关系。”
“但是他们还是偷偷摸摸地保持着联系。”李洋忽然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不过这个偷偷摸摸还真是有待商榷，因为他们最后还是被家长们给发现了，而且在学校里面，这也不算是一个秘密了。”
“哦，对你来说，应该是个秘密吧，这种事情肯定不会让你知道的。”李洋看了古天瑞一眼说道。
叶离产生了一种李洋在嘲笑他的错觉，不，也许不是错觉。叶离觉得手有点痒。
“然后呢？”叶离按捺下心中的不爽，问道。
“怎么说呢，一个是私生子，一个是不会继承家业的小儿子，但他们却偏偏是朋友关系，大家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还觉得他们有点蠢吧。”李洋道，“所以在学校里面，他们可是不太受欢迎的哦，即使不像你这样被欺负，但是也会时常受到排挤的，尤其是付辉臻那个私生子。”
“总之，他们两个不知道怎么就被柳泽宇说服，加入了我们的队伍之中。”李洋耸了耸肩膀，虽然这个动作对于目前被绑住的他来说有点困难，“可能是受不了现状了所以想要报复社会了吧，这对可怜的小情侣。哦，对了，情侣什么的，是我自己随便说说的，他们是朋友关系。”
“我怎么感觉你挺兴奋的？”叶离说道，一个想要为哥哥报复的弟弟怎么整天在钻研别人的八卦？
“你误会我了。”李洋继续说道，“现在，你准备去找他们吗？你准备做什么？”
“这个嘛，”叶离耸了耸肩膀，说道，“可能是像对待你那样把你给捆起来等天亮？谁知道呢？不过这对你来说重要吗？你不是就只想着复仇吗？”
“拜托，就算是这样，我也想要看到结果啊。”李洋道，“对了，你今天晚上是扮演人质的角色的话，那你身上是没有手电筒的，你把我那个手电筒带上吧。”
“你有这么好心吗？”叶离面带怀疑地看着李洋，“而且，如果手电筒我拿走了的话，那你怎么办呢？你不是还想要去找那个老师算账吗？”
“呵呵，没想到古天瑞你这么关心我啊。”李洋笑了笑。
“不要误会，我只是在怀疑你而已。”叶离道，“其实我之前就在疑惑了，为什么我见到的那些死者身上都没有手电筒，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我觉得你肯定知道原因。”
“嘛！”李洋看着叶离注视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说道，“其实这很简单啊，因为他们都把手电筒给扔掉了，所以他们的身上当然是没有手电筒的。”
“至于为什么没有，这也很简单啊。”李洋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因为最开始分配到他们手里的手电筒就是坏掉的。”
“既然手电筒起不到照明的作用，那他们当然会把手电筒丢掉了。”李洋道。
“哦，真的是这样吗？还有一个问题。”叶离道，“你必须要回答我。”
“哦？”李洋眯着眼睛，问，“什么问题？”
“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叶离道，“你不是说过吗？你只会杀掉那些有罪的人，可是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呢？今天晚上，他们都各自分散在校园各处，而且学校里面又这么暗，你总不可能一个一个去找吧，他们的身上应该都有标记的，所以你才能够顺利地找到他们，然后杀掉他们。”
“没有想到，你确实很聪明呢。”李洋盯着古天瑞的目光忽然锐利了起来，“你说的没有错，我确实在他们的身上做了记号，所以我才能够这么顺利地在这个学校里面找到我要杀的目标。”
“是手电筒吧。”叶离判断，“在手电筒里面装了追踪器一类的东西？”
“所以，你在他们死后才要把手电筒回收起来？因为手电筒被发现的话，这就是明晃晃的证据了啊。”叶离揣测着说出了他的结论。
“那你的手电筒呢？是否也是一样？”叶离问，“所以，你刚刚劝我拿走手电筒，是不是在不安好心。其他几个人的手里是不是也能查到信号的位置？”
李洋挑了挑眉，说道，“被发现了啊。那就没办法了。”
“你说的没错。我承认了。”李洋道，“手电筒的事情是我的想法，因为其他的人杀谁都不在意，只有我是有明确的复仇对象的，所以我才在手电筒上面做了手脚。每杀死一个人之后，我就会将他身上的手电筒回收回来，然后把装在手电筒里面的追踪信号给扔掉。”
“你的说法和做法真是让人感到矛盾啊。”叶离忽然说道，“你之前还对我说过，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你还说，就算你被枪毙了，你也不在乎。这些都是你说过的话吧，既然这样的话，你又为什么要把手电筒里面的证据给收回来呢？既然你一点也不在乎的话。”
“我确实是说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李洋道，“这点没有错。但是这不代表我就要等死啊，如果可以不被发现的话，我当然要为此而努力了。”
“……好吧，我明白了。”叶离说完后，就转头对着顾清桐说道，“我们走吧。”
叶离从李洋那里问出了钥匙的去向，拿到监控室的钥匙之后，他就把李洋反锁在了监控室里面。
要是李洋这样还能逃掉，那也算他命大。
叶离和顾清桐走在黑暗的校园里面，今天晚上的月光也十分黯淡，被乌云给遮住了。
“顾清桐。”叶离忽然停下了脚步。
顾清桐也随之停了下来，叶离停下来当然是有话要对顾清桐说。
事实上，这些话他之前就想要问顾清桐了，只不过刚刚有李洋在场，所以他不方便问罢了。
“不，应该说是陆黎，”叶离吐出了一口气，问道，“你是不是知道顾清桐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
这句话可能有点绕。
但是叶离的意思是，顾清桐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一切？
叶离回想起了之前陆黎对李洋说的那句话，“一开始就发现了。”
他是这么回答的，当时的叶离是在问顾清桐是不是发现了李洋身上的问题。
但是仔细想想，他却觉得很不对劲。
“你之前说的那句‘一开始就发现了。’指的不只是李洋身上的问题吧。”叶离问道，“顾清桐他常年都不待在学校里面，为什么他今天晚上会出现在这里？”
“这不是很奇怪吗？”叶离指了指顾清桐，“而且，他还带着通讯工具，他其实并没有参加这次游戏对吧，那他来学校是为了做什么呢？他明明有通讯工具，在学校里面发生命案之后却不及时报警，反而还悠哉悠哉地在学校里面闲逛？他难道不怕他被凶手发现然后被杀死吗？就算他有能力自保，看到同学被杀，他却什么也不做吗？一个学生会长，这么做合适吗？”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怀疑过顾清桐的。只不过，”叶离看了陆黎一眼，“在知道是你之后，我就放下了心中的怀疑。”
“但是后来想想，我却越来越觉得顾清桐有问题了。”
“最开始的时候，李洋说的那个人，就是表面上斯文有礼，但实际上内心黑暗的那段描述，你知道我听过之后，脑海里面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谁吗？就是顾清桐。”
“因为在大家的心里，不管怀疑谁都不会怀疑顾清桐的。可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符合李洋的描述。”
“不过马上，我又放弃了这个猜测，”叶离道，“因为顾清桐根本就没有机会认识李洋，毕竟顾清桐一年到头也不知道才回学校几天，他怎么可能发现李洋这个一年级学弟的秘密？那顾清桐就更不可能去拆穿他了。”
“而且，你却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李洋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就是柳泽宇。”叶离盯着陆黎，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这说明，你其实很了解学生会的副会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吗？”
“接下来，我就再随便揣测一下好了。”
“之前李洋说他们一共只有五个人，我基本上是相信的。就算我觉得顾清桐有问题，但我也不能不承认，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去做什么，反而是柳泽宇这个学生会的副会长，他掌握着学生会实权，反而是顾清桐，那更像是学生会的一个象征。这个游戏的策划也好，别的什么准备也好，柳泽宇都是最有实力去实现的那一个。”
“但是，顾清桐他应该早就知道柳泽宇在做什么了吧？”叶离道，“听说顾清桐很聪明，我觉得这应该是真的，所以他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从蛛丝马迹间推论出了柳泽宇的目的。”
“但是顾清桐虽然猜到了，却并没有阻止柳泽宇的做法。甚至在今天晚上，在他们在学校里面大开杀戒的这个晚上，顾清桐还纡尊降贵来到了学校。”
“说实话，这个学校里面，变态的人不只是一个人两个人吧。是不是连顾清桐这个学生会副会长也是个变态？”
叶离将自己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之后，他就听到陆黎开口说道，“啊，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个变态。”
“他也确实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
叶离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去进行描述，现在的高中生，啊不，是这所学校的高中生怎么都这么变态？
校园暴力，强/奸，复仇，杀人……
还有冷静地旁观杀人现场。
甚至在一开始就知道会发现杀人事件的时候还特地来学校围观，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啊。
那个智商超高、学习超好的学霸男神人设已经完全碎了啊。
虽然顾清桐长得很像是少女漫画中的美少年，但是这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变态的事实。
这所学校里面的学生问题真是太多了，这所学校里面的学生问题真是太大了。
连学校学生会的会长和副会长也会有问题，这样的学校还有救吗？
叶离觉得古天瑞为了减轻家庭负担来到这所学校绝对是一件相当错误的决定。
到现在，古天瑞没被欺负得自杀，甚至在这样一个变态聚集的地方还没有心理变态，也真是难能可贵了。
古天瑞他也算是运气很好了。
今天晚上，古天瑞的运气也不错，虽然碰到了杀人狂魔，却正好只碰到了李洋这一个只杀‘有罪之人’的很讲原则的杀人犯，否则的话，古天瑞恐怕都已经杀死了，也等不到叶离穿到他的身体里面来了。
说真的，今天晚上过去之后，这所学校还能够继续开办下去吗？
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恶*件，要是还能办下去，这也算是学校很有本事了吧。
不过无论如何，等今天过去之后，他也一定要想办法赶紧地让古天瑞转学。
至于家庭负担什么的，他就好心地给古天瑞稍微解决一下好了。
叶离看着顾清桐，不，是陆黎毫无表情的冷淡神情，心中充满了吐槽的欲望。
可惜的是，在他面前的人是陆黎，而不是那个变态顾清桐，所以叶离也没法直接对他说‘你怎么样’。
毕竟，这件事情是顾清桐做的，又不是陆黎做的。陆黎他也不应该承担顾清桐的后果。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陆黎忽然问道。
“哦，”叶离有气无力地说道，“找到他们然后把他们绑起来吧，等到天亮之后老师就会过来了。对了，制服少年犯的好人好事就全都推到顾清桐的身上吧，虽然有点不太乐意让顾清桐这个变态得了好名声，但不会有人相信是古天瑞做到的，所以也只能这样了。还有，古天瑞也说是被你救出来的好了，就这么说吧。”
叶离说着就瘪了瘪嘴巴，顾清桐还真是好命啊。
明明就是个变态而已，怎么好事全都让他得了？
可是就算他说顾清桐是个变态，也没人会相信的，因为顾清桐从一开始就知道柳泽宇他们的计划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任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