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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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野猪王？”数百米外那只庞然大物与真燕的印象中有些相似，又有着极大的不同。
一样是与运输机有得一拼的巨大身体，两根超过一米长的獠牙依旧充满威胁力。只是那些棕色幼细的皮毛，现在却变成了手指粗的刚毛，一圈又一圈将它的大部分身体严密地包裹起来，像一件蓬松的披风覆盖满野猪王的全身。
它迈着平稳地脚步越过草地，摇曳着带有发光肉球的尾巴，一步步靠近龙陨五人。眼神中，野猪王带着与动物不符的坚定，它没有立刻进攻，也没有再嚎叫，一路沉默，让人捉摸不透。
这种眼神，龙陨他们见过不少，但不是面对眼前这样的怪物，而是“人”。教官认真起来的时候，剑术大会的对手，只要身经百战，都会不自觉地拥有这样的杀气。
这边没有受伤的四人都感觉到野猪王的杀气，无形之中一股压迫感从野猪王的眼睛里传过来。他们四人紧绷着神经，与之遥相对望，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
“智慧生物。”龙陨想起不知道哪里听到的这一个词，说道。“它大概拥有和我们一样的智慧。”
“恩。现在他只是在观察我们，估算我们的实力。”黑说着，小心翼翼地用周围一些泥草，将星桐的身体覆盖了起来。“我们要是在这里逃跑，背对它，恐怕会全灭。”
“不用这么小心吧？他不过是最弱的野猪王，你们担心得也太过分了吧。”真燕用水汽凝结成一把冰刃，握在手中做好了开战的准备。“我们好歹昨天才击退了黄金龙，比这个家伙的等级要高出许多呢！”
“不要掉以轻心，星桐就是如此受伤的。”龙陨也抽出了他的龙纹长剑。
“知道了，大概……它也到了攻击的范围了吧？”
野猪王在进入与龙陨他们相距一百米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它纹丝不动，像一个标本一般伫立着，尾巴也垂到了地面上。龙陨他们都知道，这是开战前的最后一刻寂静。
全速思维……开启！
龙陨的世界开始减慢，远处的野猪王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身体下沉，肌肉紧绷，野猪王用极微细的动作预示着他即将要发动起攻势。
“散开。”龙陨喊道，“攻击还有三秒、两秒、一秒……”
庞然大物在黑夜里极速移动，龙陨他们都分不清它是在跑，还是飞在半空之中。它的速度在空气里就只剩下一道残影，瞬间来到了黑的面前，用獠牙刺向黑的身体。
黑早有预备，他提前跃到了半空之中，让野猪王只刺中空气。空中翻身，灵巧地落到了野猪王的身上，黑的两把黑石细剑在这满布刚毛的背脊上胡乱飞舞。
“嗯？”从细剑传到黑手上的感觉不对，他连忙从野猪王的背上跳下。
“怎么了，黑？”真燕不由得问道。
“刚毛……太坚硬，除此以外，还有一股力量在顶着我的剑，砍不到它的身体里。”黑迷惑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双剑，剑刃依旧锋利，并非自己的兵器出了问题。
野猪王转身，再次将獠牙对准龙陨等人。
“下一次的攻击，三……二……一……”
多得龙陨的提醒，黑等人才能提前作出了反应的动作，或是用冰、用气体将自己托上半空，或是高速往侧面躲避。渐渐地，他们看透了野猪王的攻击模式，单纯的直线突击，用獠牙刺穿猎物。
看起来极其简单的招式却是致命的，那两根獠牙在野猪王的高速下将攻击力发挥到了极致。要不是龙陨处在这个小队，能给予其他人提前反应的时间，恐怕至少有两人在这獠牙之下命丧黄泉。
握剑的手渐渐渗出汗液，来到蓝星第一个月的死亡率超过40%，这并不是骇人听闻。
他们趁着野猪王停下的时刻往往还能对其挥剑数式，只是砍下去的刀刃通通被一股反作用力彻底弹开。
他们赖以进攻的剑术，一瞬间都失去了作用……
“是弹簧的原理。”几番奔跑，龙陨已经喘气大气，他看着野猪王蓬松的刚毛，终于得出了答案。“他的毛……向外伸展，形成了一定的缓冲空间。而且他的皮肤与毛之间应该有特殊的肌肉结构连接着，每当遇到外来物撞击就会本能地往外用力弹射。我们单纯用剑，是无法击败他的。”
“那试试神赋吧！”飘零说着，她的三角刃放出一道飓风，卷向野猪王。
哇嗷！野猪王仰天长啸，然后紧紧趴在地上，将身上的刚毛展开成流线型。风甚至将一块又一块的沼泽湿地吹起，可野猪王依旧在那里纹丝不动。
嗒！嗒！嗒！龙陨在湿地上飞奔，绕出一个大圈来到了野猪王的背后，他将目标落到了并没有太多刚毛覆盖的臀部，那里是龙陨所看到的弱点。
可惜，野猪王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它的眼神一直有留意龙陨的动作。在龙陨消失在野猪王的视野之时，野猪王迎着飓风，四条短腿奋力一蹬，身体向前飞出十几米。
这就是他极速移动的原因，不靠四肢奔跑，而是依靠瞬间的爆发力，将身体推进一段较远的距离。它再一蹬，逃离出飓风的范围，又化作一道残影远离龙陨以及飘零数十米。
“他能洞悉我的意图，不好对付。”龙陨说着，回到真燕等人的身边。
而那只野猪王又重回警戒的状态，在上百米外的草地上虎视眈眈，将那毫无防御力的臀部收起。
“关键是我们没有能伤害到它的手段。论战斗力，智慧，它都与我们不相上下，这会是一场持久战。”
黑的注意力此刻终于能从野猪王身上转向龙陨，属于他个人无言的战斗现在终于结束。
“幻觉投射”，黑终于将神赋与野猪王散发出来的脑电波调整到同一个频率之上。
“对于野猪王的脑电波我已经调试完毕，速战速决吧。再拖延下去，我不知道星桐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
“恩，我知道。但是你的能力是击败野猪王的关键。”龙陨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着急或是绝望，他的脸上依旧只有平静。“我已经有能击败野猪王的方法。你们一定观察到，野猪王紧贴地面的腹部并没有任何刚毛，那里应该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只是我们根本攻击不到啊！”真燕记得直跺脚。来回的攻防，他们已经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且不说星桐的伤势，他们的体力也开始下降。
“不，我们能打到，绝对能。”
按照龙陨的计划，龙陨、真燕与黑站在一起，而飘零则隐藏在一边。他们肆无忌惮地布置着阵型，在野猪王的眼里，他们却是四人站在一起，一个虚幻的飘零正站在龙陨的身边。
这是黑“幻觉投射”的第一个作用，缩小野猪王的攻击目标，让野猪王只攻击龙陨他们这一点。
“然后是距离。”黑闭上眼，靠在龙陨的背后。他集中精神改写着野猪王所能看见的景色。
多次的躲避，野猪王的攻击范围龙陨心里也有了底，那是将近七十米的距离。也就是说野猪王每次都会在距离龙陨他们七十米的位置发起攻击。假若实际距离达到八十米呢？那野猪王的獠牙就不能刺中龙陨他们，而黑的幻觉就是这多出来的十米。
野猪王一步步靠近，一百米……九十米……
“黑，可以开始了。”龙陨命令道。
受到黑的神赋影响，对于忽然变得近在咫尺的龙陨他们，野猪王一愣，显然有些惊慌。
随即，他立刻俯下身体，再次紧绷起肌肉，像是弹簧一样像龙陨他们飞过去。
“接下来是我的神赋！”真燕双手按在地上，寒冰从她的掌心往外蔓延，方圆十米的地表都被一层冰层所覆盖。
野猪王在距离他们五米处停下，獠牙刺向不存在的幻影。结果那里当然只有空气，触及不到的敌人，让野猪王变得极其暴躁。当它发现不对劲之时，他脚底已是湿滑的冰霜，蹄子轻轻一动，整个身体都变得摇摇晃晃，就差那么一点就得倒下四脚朝天。
没错，就剩那么一点点推力……
“分子压缩，风暴！”
如龙陨所料，飘零所站的位置恰好在野猪王的一侧。强大的风压加上脚底的冰块让野猪王再也站不稳，轰然倒下，扬起滚滚湿土。一直在保护自己弱点的野猪王终于露出没有任何毛发，白暂的肚皮。
“上了，黑！”
龙陨与黑持剑而上，在冰层上划过，剑尖在野猪王的肚子上连劈几剑，破出几道长长的伤口，鲜血立刻滚滚流出，还有一丝乳白色的肠道从伤口处涌出。
忽然受此重伤，野猪王惨叫一声，扑腾着翻身而起，随即用力践踏着地面，让真燕的冰层彻底破碎。它再朝地面用力一蹬，不顾一切地从龙陨他们的身边逃离开去。
第十二章繁星沼泽（三）
“走吧，我们先回到前沿基地。”龙陨往星桐的方向走过去。将野猪王击退，原本就是无法逃跑的权宜之计。
“等等。”黑拦住了龙陨的去路，“那野猪王呢？”
“现在治疗星桐要紧。”
“到手的领地你就这样放弃么？”
“这些土地不比人命重要。”
“人命？就是因为如此才要杀死野猪王。”黑揪住了龙陨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你应该知道前沿基地的作用，多出这里的土地就能养活数百，甚至上千的性命。难道你们救世的觉悟只有那么一点么！”
“再怎么样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星桐死啊！”真燕气呼呼将黑推离龙陨的身边，恨不得用手上的冰剑刺进他那顽固的脑袋。“还是说星桐质疑你几句，你就觉得他就这样死了比较好？”
“我并没有这样想过。”黑又将视线引到其他地方，不与真燕的眼神所交碰。
“我只是觉得这样为蓝星死去，是一名英雄。我们可以轻松打野猪王，其他救世小队未必可以，我们多花一些时间将野猪王彻底杀死，不单单能获得这片土地，也可以让后来的救世者不会枉死在它的手上。”
“我们……”一旁的飘零怯怯地插话道，“其实我们可以等下次再来，我们不是已经掌握到杀死野猪王的方法了么？”
“太天真了，怪物是不单只有智慧、神赋，而且还会持续进化。这一次我们与它交战使它重伤，休养生息过后它的身体就会适应这样的弱点。腹部没有刚毛，就长出刚毛，攻击模式太单一，它就会锻炼出更多的手段。要是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地球怎么会被这样的怪物所攻陷？下一次，会战死的也许不会是它，而是我们。”
“你原本就是蓝星上的人吧？！不然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龙陨，你千万不要相信这个人，他和蓝星上的人是一起的！肯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隐瞒着我们！”
真燕再次逼紧黑，结果黑又是一阵沉默。这样的疑惑一日不戒除，他们这个小队永远都没有安宁的那一天。
龙陨知道，其实起因归根于自己。原本计划由黑获得剑术大会第一，获得小队队长，那样他就不需解释自己的命令，他背后的秘密也永远不会浮出水面。奈何在凭剑术说话的天堂号上，被龙陨破坏了黑以及他背后隐藏之人布下的计划，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窘况。
也正正如此，他们才有得知真相的机会。只是，此刻还不是时候。
“真燕，不要说了，黑也是。我明白你希望击败野猪王的心情，但是我们不会放弃星桐。”
“你还是不明白……”黑神色黯然，而真燕却露出满意的笑容。
龙陨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所以，我以队长的身份命令。黑，你立刻将星桐搬回到运输机，等待我的命令。而真燕和飘零，则跟我去追击野猪王。”
“龙陨！气死我了！你居然听黑的话！”
“那是……野猪王？”数百米外那只庞然大物与真燕的印象中有些相似，又有着极大的不同。
一样是与运输机有得一拼的巨大身体，两根超过一米长的獠牙依旧充满威胁力。只是那些棕色幼细的皮毛，现在却变成了手指粗的刚毛，一圈又一圈将它的大部分身体严密地包裹起来，像一件蓬松的披风覆盖满野猪王的全身。
它迈着平稳地脚步越过草地，摇曳着带有发光肉球的尾巴，一步步靠近龙陨五人。眼神中，野猪王带着与动物不符的坚定，它没有立刻进攻，也没有再嚎叫，一路沉默，让人捉摸不透。
这种眼神，龙陨他们见过不少，但不是面对眼前这样的怪物，而是“人”。教官认真起来的时候，剑术大会的对手，只要身经百战，都会不自觉地拥有这样的杀气。
这边没有受伤的四人都感觉到野猪王的杀气，无形之中一股压迫感从野猪王的眼睛里传过来。他们四人紧绷着神经，与之遥相对望，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
“智慧生物。”龙陨想起不知道哪里听到的这一个词，说道。“它大概拥有和我们一样的智慧。”
“恩。现在他只是在观察我们，估算我们的实力。”黑说着，小心翼翼地用周围一些泥草，将星桐的身体覆盖了起来。“我们要是在这里逃跑，背对它，恐怕会全灭。”
“不用这么小心吧？他不过是最弱的野猪王，你们担心得也太过分了吧。”真燕用水汽凝结成一把冰刃，握在手中做好了开战的准备。“我们好歹昨天才击退了黄金龙，比这个家伙的等级要高出许多呢！”
“不要掉以轻心，星桐就是如此受伤的。”龙陨也抽出了他的龙纹长剑。
“知道了，大概……它也到了攻击的范围了吧？”
野猪王在进入与龙陨他们相距一百米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它纹丝不动，像一个标本一般伫立着，尾巴也垂到了地面上。龙陨他们都知道，这是开战前的最后一刻寂静。
全速思维……开启！
龙陨的世界开始减慢，远处的野猪王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身体下沉，肌肉紧绷，野猪王用极微细的动作预示着他即将要发动起攻势。
“散开。”龙陨喊道，“攻击还有三秒、两秒、一秒……”
庞然大物在黑夜里极速移动，龙陨他们都分不清它是在跑，还是飞在半空之中。它的速度在空气里就只剩下一道残影，瞬间来到了黑的面前，用獠牙刺向黑的身体。
黑早有预备，他提前跃到了半空之中，让野猪王只刺中空气。空中翻身，灵巧地落到了野猪王的身上，黑的两把黑石细剑在这满布刚毛的背脊上胡乱飞舞。
“嗯？”从细剑传到黑手上的感觉不对，他连忙从野猪王的背上跳下。
“怎么了，黑？”真燕不由得问道。
“刚毛……太坚硬，除此以外，还有一股力量在顶着我的剑，砍不到它的身体里。”黑迷惑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双剑，剑刃依旧锋利，并非自己的兵器出了问题。
野猪王转身，再次将獠牙对准龙陨等人。
“下一次的攻击，三……二……一……”
多得龙陨的提醒，黑等人才能提前作出了反应的动作，或是用冰、用气体将自己托上半空，或是高速往侧面躲避。渐渐地，他们看透了野猪王的攻击模式，单纯的直线突击，用獠牙刺穿猎物。
看起来极其简单的招式却是致命的，那两根獠牙在野猪王的高速下将攻击力发挥到了极致。要不是龙陨处在这个小队，能给予其他人提前反应的时间，恐怕至少有两人在这獠牙之下命丧黄泉。
握剑的手渐渐渗出汗液，来到蓝星第一个月的死亡率超过40%，这并不是骇人听闻。
他们趁着野猪王停下的时刻往往还能对其挥剑数式，只是砍下去的刀刃通通被一股反作用力彻底弹开。
他们赖以进攻的剑术，一瞬间都失去了作用……
“是弹簧的原理。”几番奔跑，龙陨已经喘气大气，他看着野猪王蓬松的刚毛，终于得出了答案。“他的毛……向外伸展，形成了一定的缓冲空间。而且他的皮肤与毛之间应该有特殊的肌肉结构连接着，每当遇到外来物撞击就会本能地往外用力弹射。我们单纯用剑，是无法击败他的。”
“那试试神赋吧！”飘零说着，她的三角刃放出一道飓风，卷向野猪王。
哇嗷！野猪王仰天长啸，然后紧紧趴在地上，将身上的刚毛展开成流线型。风甚至将一块又一块的沼泽湿地吹起，可野猪王依旧在那里纹丝不动。
嗒！嗒！嗒！龙陨在湿地上飞奔，绕出一个大圈来到了野猪王的背后，他将目标落到了并没有太多刚毛覆盖的臀部，那里是龙陨所看到的弱点。
可惜，野猪王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它的眼神一直有留意龙陨的动作。在龙陨消失在野猪王的视野之时，野猪王迎着飓风，四条短腿奋力一蹬，身体向前飞出十几米。
这就是他极速移动的原因，不靠四肢奔跑，而是依靠瞬间的爆发力，将身体推进一段较远的距离。它再一蹬，逃离出飓风的范围，又化作一道残影远离龙陨以及飘零数十米。
“他能洞悉我的意图，不好对付。”龙陨说着，回到真燕等人的身边。
而那只野猪王又重回警戒的状态，在上百米外的草地上虎视眈眈，将那毫无防御力的臀部收起。
“关键是我们没有能伤害到它的手段。论战斗力，智慧，它都与我们不相上下，这会是一场持久战。”
黑的注意力此刻终于能从野猪王身上转向龙陨，属于他个人无言的战斗现在终于结束。
“幻觉投射”，黑终于将神赋与野猪王散发出来的脑电波调整到同一个频率之上。
“对于野猪王的脑电波我已经调试完毕，速战速决吧。再拖延下去，我不知道星桐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
“恩，我知道。但是你的能力是击败野猪王的关键。”龙陨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着急或是绝望，他的脸上依旧只有平静。“我已经有能击败野猪王的方法。你们一定观察到，野猪王紧贴地面的腹部并没有任何刚毛，那里应该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只是我们根本攻击不到啊！”真燕记得直跺脚。来回的攻防，他们已经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且不说星桐的伤势，他们的体力也开始下降。
“不，我们能打到，绝对能。”
按照龙陨的计划，龙陨、真燕与黑站在一起，而飘零则隐藏在一边。他们肆无忌惮地布置着阵型，在野猪王的眼里，他们却是四人站在一起，一个虚幻的飘零正站在龙陨的身边。
这是黑“幻觉投射”的第一个作用，缩小野猪王的攻击目标，让野猪王只攻击龙陨他们这一点。
“然后是距离。”黑闭上眼，靠在龙陨的背后。他集中精神改写着野猪王所能看见的景色。
多次的躲避，野猪王的攻击范围龙陨心里也有了底，那是将近七十米的距离。也就是说野猪王每次都会在距离龙陨他们七十米的位置发起攻击。假若实际距离达到八十米呢？那野猪王的獠牙就不能刺中龙陨他们，而黑的幻觉就是这多出来的十米。
野猪王一步步靠近，一百米……九十米……
“黑，可以开始了。”龙陨命令道。
受到黑的神赋影响，对于忽然变得近在咫尺的龙陨他们，野猪王一愣，显然有些惊慌。
随即，他立刻俯下身体，再次紧绷起肌肉，像是弹簧一样像龙陨他们飞过去。
“接下来是我的神赋！”真燕双手按在地上，寒冰从她的掌心往外蔓延，方圆十米的地表都被一层冰层所覆盖。
野猪王在距离他们五米处停下，獠牙刺向不存在的幻影。结果那里当然只有空气，触及不到的敌人，让野猪王变得极其暴躁。当它发现不对劲之时，他脚底已是湿滑的冰霜，蹄子轻轻一动，整个身体都变得摇摇晃晃，就差那么一点就得倒下四脚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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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子压缩，风暴！”
如龙陨所料，飘零所站的位置恰好在野猪王的一侧。强大的风压加上脚底的冰块让野猪王再也站不稳，轰然倒下，扬起滚滚湿土。一直在保护自己弱点的野猪王终于露出没有任何毛发，白暂的肚皮。
“上了，黑！”
龙陨与黑持剑而上，在冰层上划过，剑尖在野猪王的肚子上连劈几剑，破出几道长长的伤口，鲜血立刻滚滚流出，还有一丝乳白色的肠道从伤口处涌出。
忽然受此重伤，野猪王惨叫一声，扑腾着翻身而起，随即用力践踏着地面，让真燕的冰层彻底破碎。它再朝地面用力一蹬，不顾一切地从龙陨他们的身边逃离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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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治疗星桐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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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土地不比人命重要。”
“人命？就是因为如此才要杀死野猪王。”黑揪住了龙陨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你应该知道前沿基地的作用，多出这里的土地就能养活数百，甚至上千的性命。难道你们救世的觉悟只有那么一点么！”
“再怎么样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星桐死啊！”真燕气呼呼将黑推离龙陨的身边，恨不得用手上的冰剑刺进他那顽固的脑袋。“还是说星桐质疑你几句，你就觉得他就这样死了比较好？”
“我并没有这样想过。”黑又将视线引到其他地方，不与真燕的眼神所交碰。
“我只是觉得这样为蓝星死去，是一名英雄。我们可以轻松打野猪王，其他救世小队未必可以，我们多花一些时间将野猪王彻底杀死，不单单能获得这片土地，也可以让后来的救世者不会枉死在它的手上。”
“我们……”一旁的飘零怯怯地插话道，“其实我们可以等下次再来，我们不是已经掌握到杀死野猪王的方法了么？”
“太天真了，怪物是不单只有智慧、神赋，而且还会持续进化。这一次我们与它交战使它重伤，休养生息过后它的身体就会适应这样的弱点。腹部没有刚毛，就长出刚毛，攻击模式太单一，它就会锻炼出更多的手段。要是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地球怎么会被这样的怪物所攻陷？下一次，会战死的也许不会是它，而是我们。”
“你原本就是蓝星上的人吧？！不然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龙陨，你千万不要相信这个人，他和蓝星上的人是一起的！肯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隐瞒着我们！”
真燕再次逼紧黑，结果黑又是一阵沉默。这样的疑惑一日不戒除，他们这个小队永远都没有安宁的那一天。
龙陨知道，其实起因归根于自己。原本计划由黑获得剑术大会第一，获得小队队长，那样他就不需解释自己的命令，他背后的秘密也永远不会浮出水面。奈何在凭剑术说话的天堂号上，被龙陨破坏了黑以及他背后隐藏之人布下的计划，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窘况。
也正正如此，他们才有得知真相的机会。只是，此刻还不是时候。
“真燕，不要说了，黑也是。我明白你希望击败野猪王的心情，但是我们不会放弃星桐。”
“你还是不明白……”黑神色黯然，而真燕却露出满意的笑容。
龙陨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所以，我以队长的身份命令。黑，你立刻将星桐搬回到运输机，等待我的命令。而真燕和飘零，则跟我去追击野猪王。”
“龙陨！气死我了！你居然听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