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最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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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柳松抬起头，望着面前这个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人。
牢内另外几个人也站在那个人旁边，脸上带着好奇，兴味盎然地等待他的回答。
牢内生活太单调，每回有了新进来的人，都会成为他们逗乐的对象。
“杀人。”庄柳松冷冷地回答。
“杀人？”那人哈哈大笑，指着他对旁边几个人说，“他会杀人？一看他就是一个白面书生，他也会杀人？吹牛吧。”
其余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庄柳松腾身站起，瞪着那个人说：“我就是杀了人。我杀了我的情人，我还杀了我的女儿。我还可以杀更多的人，你要不要来试试？”
他心里很难过，难过得要命。他故意这样说，故意想激怒眼前这帮人，想让他们把自己痛揍一顿。
仿佛这样做，可以让他身体上的痛苦冲淡心灵上的痛苦。
那几个人却没有发怒，他们只是错锷地瞧着他。
瞧了一会，为首的那个人说：“这人一定是疯了，别理他，我们自己玩去。”
另外的几个人也都摇着头，转过一旁去了。
庄柳松重又坐下来，重重地坐在地板上。脑中却空空的，没有了任何思想。
庄柳松被宣判定刑的那天，覃天去看了他。
不是他想去，而是庄柳松要求的。庄柳松强烈要求要见见他，见见慕雪霏。
庄柳松对覃天说：“覃天，我什么都知道。我落到今天这一步，你功不可没。不过，我不怪你。这些年，是我亏欠了小小，你要为她报仇，我能理解。从此，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覃天默默无语。
良久，说：“你走好。”
同慕雪霏相见的时候，庄柳松说：“雪霏，我对不起你。这阵子，我一个人想了很多，我把我这一辈子做过的所有的事反反复复想了很多遍。我想，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是你，只有你。是我过去被贪欲蒙蔽了眼，想依靠陆家，所以才会不顾一切跟你离婚。”
“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嘛？”慕雪霏淡淡地说。
庄柳松跟她离婚这事，她早就不在乎了。若非要说还有什么在乎的，恐怕就是当年庄柳松给慕小小心里留下了阴影吧。
他要离婚可以，但伤害女儿就不对了。
庄柳松沉痛地说：“雪霏，我只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你真正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小小。”慕雪霏说，“同样，我也对不起小小。早在你故意为了离婚为难小小的时候，我就该跟你离婚的，我不该拖那么久，害小小受到更多的伤害。”
庄柳松“扑通”一下跪倒在慕雪霏面前。
“雪霏，是我对不起小小，我现在只希望能到地下去陪伴她，弥补我的过错。”
“你起来吧，你到地下找不到小小的。”慕雪霏隔着一道玻璃窗，没法扶庄柳松起来，只能劝说。
庄柳松惊讶地抬起头问：“为什么？”
随即又苦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了，你和小小都不肯原谅我，所以即使是在地下，她也会躲着我，不肯见我，不肯给我弥补的机会，对吧？”
“不是的，”慕雪霏顿了下说，“小小还没死，她还活着。庄柳松，这样你是不是会觉得好受点？”
“真的？小小真的没死？”庄柳松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满脸激动。
不等慕雪霏回答，他却又沮丧地说：“雪霏，你这样说，只是想安慰我，是不是？如果小小还活着，为什么覃天要这样报复我？”
慕雪霏轻叹：“我没有骗你，小小真的还活着，海边找到的那具尸体不是她的。至于她为什么要瞒着覃天，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本来我尊重小小的愿望，想瞒着所有人的。因为你快死了，又是真心后悔，所以我才告诉你。你安心走吧。”
“谢谢，”庄柳松擦着淌到脸上的泪痕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雪霏，你现在也找到了真爱，真好，祝福你们。”
“谢谢。”
慕雪霏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心头似有万般情绪在翻涌，又似没有任何情绪。
这个男人，曾经带给她那样多的欢乐与痛苦，但他也给了她一个女儿。如今，时光流逝，所有的那些过去仿佛都消逝在了时光的河中，只能在心底深处引发一声长叹。
那是对她曾经的过往而叹，也是为眼前这个男人可悲的结局而叹。
慕雪霏结束探视，走到外面。
阳光刺眼，让她闭了闭眼。睁开眼，就看见兰清轩站在阳光下等她，他身上温暖的气息融化了阳光，好象阳光也变得不那么耀眼了。
她朝他走过去，走到他面前，微笑说：“走吧，我们回家。”
陆梦楚独自守在医院的病床边，床上躺着她唯一的儿子。
她现在对感情心灰意冷。
她付出过真心的两个男人，要么是为了她的钱，要么只是在她身上寻找刺激。
她恨透了感情，再也不想提到感情。
她只想守着自己的儿子，不论能守他多久，只想守着他。
别的什么都是假的，唯有儿子是真的。
这天，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庄皓精神突然好了很多，他甚至能够在陆梦楚的扶持下坐起来。
“妈，爸呢？我好象好久没看到他了。”
“你爸呀，他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出差了，没办法过来看你。”陆梦楚编造着谎言，她不能告诉儿子真相，她怕他受刺激。
庄皓的身体太弱，绝对受不了刺激。
然而，要骗过庄皓却并不容易。
他两眼紧盯着陆梦楚问：“妈，你撒谎。如果爸是去出差，为什么他走之前不来看看我？为什么他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妈，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和爸离婚了？爸是不是不想再见到我了？”
“不是，不是的。”陆梦楚拼命摇头，“皓皓，你别胡思乱想，你爸怎么会跟妈离婚呢？他怎么可能不想你？他来见你的时候，你刚好睡着了，他没舍得叫醒你。至于电话，他，他怕吵到你，所以只打给我问问情况。”
“妈，你不要再骗我了。爸到底出了什么事？”庄皓紧抓住陆梦楚的手问。
庄柳松抬起头，望着面前这个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人。
牢内另外几个人也站在那个人旁边，脸上带着好奇，兴味盎然地等待他的回答。
牢内生活太单调，每回有了新进来的人，都会成为他们逗乐的对象。
“杀人。”庄柳松冷冷地回答。
“杀人？”那人哈哈大笑，指着他对旁边几个人说，“他会杀人？一看他就是一个白面书生，他也会杀人？吹牛吧。”
其余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庄柳松腾身站起，瞪着那个人说：“我就是杀了人。我杀了我的情人，我还杀了我的女儿。我还可以杀更多的人，你要不要来试试？”
他心里很难过，难过得要命。他故意这样说，故意想激怒眼前这帮人，想让他们把自己痛揍一顿。
仿佛这样做，可以让他身体上的痛苦冲淡心灵上的痛苦。
那几个人却没有发怒，他们只是错锷地瞧着他。
瞧了一会，为首的那个人说：“这人一定是疯了，别理他，我们自己玩去。”
另外的几个人也都摇着头，转过一旁去了。
庄柳松重又坐下来，重重地坐在地板上。脑中却空空的，没有了任何思想。
庄柳松被宣判定刑的那天，覃天去看了他。
不是他想去，而是庄柳松要求的。庄柳松强烈要求要见见他，见见慕雪霏。
庄柳松对覃天说：“覃天，我什么都知道。我落到今天这一步，你功不可没。不过，我不怪你。这些年，是我亏欠了小小，你要为她报仇，我能理解。从此，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覃天默默无语。
良久，说：“你走好。”
同慕雪霏相见的时候，庄柳松说：“雪霏，我对不起你。这阵子，我一个人想了很多，我把我这一辈子做过的所有的事反反复复想了很多遍。我想，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是你，只有你。是我过去被贪欲蒙蔽了眼，想依靠陆家，所以才会不顾一切跟你离婚。”
“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嘛？”慕雪霏淡淡地说。
庄柳松跟她离婚这事，她早就不在乎了。若非要说还有什么在乎的，恐怕就是当年庄柳松给慕小小心里留下了阴影吧。
他要离婚可以，但伤害女儿就不对了。
庄柳松沉痛地说：“雪霏，我只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你真正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小小。”慕雪霏说，“同样，我也对不起小小。早在你故意为了离婚为难小小的时候，我就该跟你离婚的，我不该拖那么久，害小小受到更多的伤害。”
庄柳松“扑通”一下跪倒在慕雪霏面前。
“雪霏，是我对不起小小，我现在只希望能到地下去陪伴她，弥补我的过错。”
“你起来吧，你到地下找不到小小的。”慕雪霏隔着一道玻璃窗，没法扶庄柳松起来，只能劝说。
庄柳松惊讶地抬起头问：“为什么？”
随即又苦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了，你和小小都不肯原谅我，所以即使是在地下，她也会躲着我，不肯见我，不肯给我弥补的机会，对吧？”
“不是的，”慕雪霏顿了下说，“小小还没死，她还活着。庄柳松，这样你是不是会觉得好受点？”
“真的？小小真的没死？”庄柳松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满脸激动。
不等慕雪霏回答，他却又沮丧地说：“雪霏，你这样说，只是想安慰我，是不是？如果小小还活着，为什么覃天要这样报复我？”
慕雪霏轻叹：“我没有骗你，小小真的还活着，海边找到的那具尸体不是她的。至于她为什么要瞒着覃天，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本来我尊重小小的愿望，想瞒着所有人的。因为你快死了，又是真心后悔，所以我才告诉你。你安心走吧。”
“谢谢，”庄柳松擦着淌到脸上的泪痕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雪霏，你现在也找到了真爱，真好，祝福你们。”
“谢谢。”
慕雪霏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心头似有万般情绪在翻涌，又似没有任何情绪。
这个男人，曾经带给她那样多的欢乐与痛苦，但他也给了她一个女儿。如今，时光流逝，所有的那些过去仿佛都消逝在了时光的河中，只能在心底深处引发一声长叹。
那是对她曾经的过往而叹，也是为眼前这个男人可悲的结局而叹。
慕雪霏结束探视，走到外面。
阳光刺眼，让她闭了闭眼。睁开眼，就看见兰清轩站在阳光下等她，他身上温暖的气息融化了阳光，好象阳光也变得不那么耀眼了。
她朝他走过去，走到他面前，微笑说：“走吧，我们回家。”
陆梦楚独自守在医院的病床边，床上躺着她唯一的儿子。
她现在对感情心灰意冷。
她付出过真心的两个男人，要么是为了她的钱，要么只是在她身上寻找刺激。
她恨透了感情，再也不想提到感情。
她只想守着自己的儿子，不论能守他多久，只想守着他。
别的什么都是假的，唯有儿子是真的。
这天，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庄皓精神突然好了很多，他甚至能够在陆梦楚的扶持下坐起来。
“妈，爸呢？我好象好久没看到他了。”
“你爸呀，他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出差了，没办法过来看你。”陆梦楚编造着谎言，她不能告诉儿子真相，她怕他受刺激。
庄皓的身体太弱，绝对受不了刺激。
然而，要骗过庄皓却并不容易。
他两眼紧盯着陆梦楚问：“妈，你撒谎。如果爸是去出差，为什么他走之前不来看看我？为什么他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妈，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和爸离婚了？爸是不是不想再见到我了？”
“不是，不是的。”陆梦楚拼命摇头，“皓皓，你别胡思乱想，你爸怎么会跟妈离婚呢？他怎么可能不想你？他来见你的时候，你刚好睡着了，他没舍得叫醒你。至于电话，他，他怕吵到你，所以只打给我问问情况。”
“妈，你不要再骗我了。爸到底出了什么事？”庄皓紧抓住陆梦楚的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