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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二年级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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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美的人总是给人很大的压力,所以哈利很乐意忍受德拉科的一些缺点——比如说,睡姿。

    因为客房的窄小,只放得下一张床,所以哈利和德拉科各自一床出自马尔福家的精致手工毛毯,但每天起床,德拉科都能从他自己的毯子里滚出来,钻进哈利的毯子里,好几次哈利都被挤下床去——甚至有一次哈利半夜惊醒,发现德拉科在嚼他的头发……

    德拉科抱歉的说他梦见了很久以前的一次□□……

    而且虽然德拉科脾气很好,但是如果他想要做的事情被违逆了或者没有办妥三次以后,他就会发脾气。

    有时候他发脾气只是面色阴沉,连续好几天默默的给你找不痛快,有时候他发脾气就如同雷霆暴雨,发泄一顿之后,就会雨转天晴。

    但是德拉科从来不对哈利发脾气——哈利发现这些都是从他和多比的相处中发现的。

    哈利觉得他可以理解德拉科——千年之前本来就没有什么人道主义和人权一说,贵族和家养小精灵之间的关系,千百年来都是奴隶主和奴隶的关系。

    千年之后德拉科又是出身古老的传统家庭……对待家养小精灵,大概不能像哈利这样客气。

    大概是因为德拉科在的关系,多比不再缠着哈利,虽然它时常用那种哀伤的,崇敬的眼神盯着哈利,让哈利欲哭无泪。

    有一次哈利出去的时候,刚好瞧见多比正在做午饭。

    它看起来勤勤恳恳,干瘪瘦小的身体看起来就像个营养不良的孩子,它忙碌的很。

    这让哈利觉得很不好受,“嘿,多比,你还好吗?”

    多比看见哈利,顿时激动的尖叫了一声,“哦,哈利波特!先生,多比有什么能为您做的吗?”

    哈利不自在的摆了摆手,“不,没有,我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做……”他犹豫了一会儿,“你来找我的事情……我是说,德拉科知道吗?”

    “哦,不,先生,他们不知道……小主人也不知道……多比因为来见您,要对自己进行最严厉的惩罚……”多比不安的看着楼上德拉科所在的地方。“多比将把自己的耳朵关在烤箱门里……”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哈利看的不舒服。“可如果你把耳朵关在烤箱门里,他们不会发现吗?”

    难道德拉科不会发现吗?他那么正义和和善,难道他不会阻止吗?

    “多比猜想不会,先生。多比总是为一些事惩罚自己,先生。他们让多比这样做,先生。有时候他们提醒我更厉害地惩罚自己呢。”多比绿眼睛闪烁着光芒“可是先生,德拉科小主人是很仁慈的,他是个好巫师。”

    “那么,我能帮你什么吗?”不知为什么,听说德拉科被赞扬,这让哈利感到很开心,“啊,不过,霍格沃茨我是一定会去的。”

    但后半句话并没有妨碍多比那绿色的眼睛泛起泪光,它感动得呜呜大哭。

    哈利顿时紧张了起来,“小点儿声,多比。要是德拉科听到了那不好……”

    “哈利波特问他能不能帮助多比!”但多比激动的抽抽搭搭的说,“多比早就听说了您的伟大,先生,可您的仁慈,多比以前还不了解……”

    眼看着谈话又不会有结果了,哈利叹了口气回到了房间里,德拉科正在读一封信,看见哈利,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学校来信了。”

    哈利看见他拿着一个黄色羊皮纸的信封,上面的字是绿色的。

    “真高兴霍格沃茨的自动定位魔法还很灵。”德拉科很兴奋的看着哈利那封信上的地址。

    想起二年级的课本,哈利顿时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大家各自看信。

    哈利的信让他九月一日仍从国王十字车站搭乘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信里还列出了他这一年要用的新书的书单:

    二年级学生要读:

    《标准咒语,二级》,米兰达戈沙克著。

    《与女鬼决裂》,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食尸鬼同游》,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母夜叉一起度假》,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巨怪同行》,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吸血鬼同船旅行》,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狼人一起流浪》,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吉德罗洛哈特著。

    哦,当然啦。洛哈特全套。

    这份和上辈子完全一样的书单让哈利撇了撇嘴。

    德拉科皱着眉头看完,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什么课需要的课本?一年要学这么多本书吗?看上去它们都不像课本,倒像是小说。”

    “那是黑魔法防御课的课本。我们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就是这个作者。”哈利苦着脸,“我一点也不想浪费钱去买这些垃圾。”

    而且罗恩家本来就不够有钱,却需要为这些根本没有必要的东西花上一大笔钱。

    罗恩明明知道这是浪费,他却没法阻止。

    因为!!这!!是!!该!!死!!的!!课!!本!!

    哈利不久前就用海德薇给罗恩寄信问他打算怎么办,也跟赫敏说了他现在在破釜酒吧,询问要不要和罗恩一起去买新年纪的课本。

    哈利跟德拉科抱怨这个老师是多么的虚有其表,并且虚荣做作,自以为是。他表示很担忧罗恩家的经济状况。

    德拉科若有所思的开始发起呆来。

    海德薇正在这时飞了进来,带来了赫敏和罗恩的回信。

    罗恩充满怨气的怒骂了一顿洛哈特,他憋屈的表示没有办法省掉这一笔花的毫无意义的钱。

    赫敏则问他安好,并说她父母带她下个星期三去购买书籍。

    德拉科表示没有异议,那就下个星期三吧。

    哈利扑倒在床上,他看着窗外,天空碧蓝如洗,阳光明媚,空气清澄,整个世界都是明亮的,阳光洒落在白色的床单上,还有那柔软,触感极好的手工毛毯上。

    多么美好的世界。

    哈利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一束阳光,他叹了口气,“一眨眼就二年级开学了……这个假期是我最快乐的假期之一了。”

    想起霍格沃茨城堡里,那阴冷黑暗的密室,那有着灯泡一样大的黄色眼睛的蛇怪——看一眼它的眼睛,就会让人死亡,间接地看见,就会让人石化。

    它庞大而凶狠,那青幽幽的巨大身体看了就让人胆寒——

    哈利讨厌蛇,他情愿跟是个巨怪搏斗,他也不想面对那只可怕的蛇怪第二次……

    难道是因为一个日记本太没挑战,所以梅林弄来了一条蛇怪加大难度?

    哈利哀鸣一声。他抓着那昂贵的毛毯□□,“我不想开学——”

    德拉科摸头安慰,“好乖好乖……”

    到了下星期三,多比在八点钟把他们叫醒了——德拉科有点起床气,刚刚起床的时候脾气很坏,这个时候多比和哈利都不会吵他,让他坐在床上发一会儿呆就好了。

    “卢修斯昨天写信给我,要我去冰激凌店等妈妈来找我。我今天可能不能和你一起了。”德拉科洗漱完毕后,从盥洗室里出来抱歉的说。

    哈利正在换衣服,“哦,没事。我和罗恩,赫敏约好了九点在古灵阁那见面。”

    他想快点去先取钱出来等罗恩——罗恩家的金库总是让哈利觉得很难堪。

    德拉科吻了吻他的额头,“今天丽痕书店有抽奖活动,只要买了一套洛哈特的书就可以参加。你让罗恩不妨去试试。再见,哈利,晚上见。”

    “再见。”

    德拉科走了,哈利穿好衣服照了照镜子,忽然有点发愣——以前他穿的都是达利穿不下的旧衣服,后来工作了,也很少注意穿着,都是金妮买什么他穿什么。

    说起来,他少年时期好像没有几件合身又体面的衣服。

    哈利套上新买的长袍——这件袍子的料子是缎面的,走动时会闪烁出水波一样的柔光,说起来,和德拉科在一起的时候,倒是没什么,但是穿着去见罗恩,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哈利匆匆翻出以前的衣服换上——多比把它们修改了一下,并且洗得非常干净。

    一切都妥当了之后,时间已经指向八点四十了,哈利匆忙的离开了。

    来到对角巷,明亮的阳光下,哈利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雪白大理石建筑:古灵阁银行。

    “哈利!哈利!我在这里!”

    哈利一抬头,看见赫敏格兰杰站在古灵阁的白色台阶上。他连忙加快脚步向她走去。

    “你的眼镜换成新的了?哦,你看见罗恩了吗?他还没有到吗?”

    “你不用找多久的。”哈利叹了口气,他来不及先去取钱了。“你看。”

    赫敏环顾四周,很快看见了红色头发的韦斯莱一家人。

    “哈利,”罗恩高兴的喊道,“好久不见!”

    他看见了赫敏,咧嘴一笑,“哦,希望我没有迟到。”

    赫敏笑着说,“还差一点儿。”

    韦斯莱夫人和蔼的看着哈利,“嘿,哈利,暑假过得好吗?”

    “很好,谢谢您。”哈利乖巧的回答。

    他们一起走上古灵阁的台阶,一位小妖躬着身子把他们引进银行。

    韦斯莱先生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因为他看见赫敏的父母正局促地站在横贯整个大理石大厅的柜台旁,等着赫敏给他们作介绍。

    “啊,你们是麻瓜!”韦斯莱先生高兴地说,他对于麻瓜的一切都特别感兴趣,“咱们一定要喝一杯去!你手里拿的那个是什么?哦,你们在兑换麻瓜货币是吗?莫丽,你瞧!”他兴奋地指着格兰杰先生手里那张十英镑的钞票说。

    但格兰杰夫妇对于这样的热情显然还有些不习惯。

    “一会儿还在这儿见。”罗恩对赫敏说。

    韦斯莱一家和哈利由另一个古灵阁小妖领着,前往他们的地下金库。

    他们在小妖驾驶的小车在小型铁轨上穿梭飞驰,穿过银行的地下隧道到达各个保险库。那风驰电掣的感觉非常过瘾,可是哈利知道韦斯莱家的保险库里面是什么样子,这让他高兴不起来。里面是很不起眼的一堆银西可,只有一块金加隆。韦斯莱夫人连边边角角都摸过了,最后把所有的硬币都拨拉到她的包里。

    而到了他自己的保险库的时候。他几乎尴尬的出了一声虚汗。出来的时候,罗恩拍了拍他的肩膀,“伙计,别这么在意,想想以后,韦斯莱家有的是钱。”

    但哈利还是觉得这种一起取钱的感觉太糟糕了。

    当他们出了银行之后,就各自分开了。韦斯莱家的人各有想去的地方,而哈利罗恩和赫敏也有约定,于是最后韦斯莱夫人交代说一小时后在丽痕书店集合。

    哈利、罗恩对于现在的丽痕书店感觉非常排斥,因此罗恩答应的时候非常不情愿,但赫敏却很热切,她拉着罗恩谈论洛哈特的事迹,这让罗恩大感痛苦。

    哈利觉得自己有点像个电灯泡——虽然罗恩苦着脸在赫敏身边,并不时朝他使眼色让他来救。哈利朝罗恩咧嘴一笑,幸灾乐祸的对赫敏说,“罗恩可熟悉洛哈特了。”

    赫敏顿时惊喜的亮起了眼睛,朝罗恩问道,“真的吗?”

    罗恩:“呃……我知道他所有魔咒里一忘皆空用的最好!他还告诉我们,如果使用坏了的魔杖发射一忘皆空,那么施法者自己就会被击中伤到脑子!”

    赫敏有些茫然,“什么?这些在哪里提到过?”

    哈利在他们身后努力的憋着笑。

    一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他们一起向丽痕书店走去。

    熟悉的建筑在楼上拉出了一条大横幅:吉德罗洛哈特签名出售自传《会魔法的我》,今日下午12:30——4:30

    “我们可以当面见到他啦!”赫敏立刻惊喜的叫起来,但她看了一眼罗恩露出了不满神色的脸,还是矜持的收敛了之前不加掩饰的兴奋,“我是说,书单上的书几乎全是他写的呀!”

    罗恩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他估计只有遗忘咒用的最熟练。”

    “别这样。”哈利咧着嘴说,“好歹我也是托了他的福才学会了除你武器。”

    赫敏虽然听不懂,但她听出了两个男孩不加掩饰的不以为然,这让她有点恼火。

    他们正准备钻进去找到格兰杰和韦斯莱夫妇,但罗恩突然停住说,“……也许我们可以站在外面等到他离开?”

    哈利和赫敏看着他,罗恩看着哈利挑了挑眉头,“你想进去么?”

    他用表情提醒哈利上辈子在这里,在他们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但哈利想了想,上辈子被洛哈特抓住拍照虽然的确让人厌烦,不过那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他起码送给了他一套免费的书呢,这辈子他也可以继续把这套书给金妮。

    于是哈利说,“也许我们能让他这次多送几套书。”

    罗恩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即使做了许多年的朋友,但他仍有些不好意思的感动着说:“说真的,你不必……”

    但哈利已经抓着他和有些茫然的赫敏一起钻进了人群,他们每人匆匆抓了一本《与女鬼决裂》,跑到了韦斯莱一家和格兰杰夫妇排队的地方。

    “哦,你们可来了,太好了。”韦斯莱夫人说。她呼吸急促,不停地拍着头发。“我们一会儿就能见到他了。”

    “别这样,妈妈。”罗恩不高兴的说,“爸爸比他优秀一万倍。”

    渐渐地,他们望见吉德罗洛哈特了。他坐在桌子后面,被他自己的大幅照片包围着,照片上的那些脸全都在向人群眨着眼睛,闪露着白得耀眼的牙齿。而真正的洛哈特穿着件蓝色长袍,与他的蓝眼睛正好相配。尖顶巫师帽俏皮地歪戴在一头鬈发上。

    罗恩和哈利都露出了不大愉快的表情。

    一个脾气暴躁的矮个子男人举着一个黑色的大照相机,在他前前后后跳来跳去地拍照。每次闪光灯炫目地一闪,相机里便喷出一股股紫色的烟雾。

    罗恩敏捷的向后一跳,避免了被那个男人踩到。

    “干得漂亮。”哈利冲罗恩一笑。

    这时他们离洛哈特签售的台子很近了,吉德罗洛哈特听到了他的声音。

    当他抬起头来,看到了罗恩的时候,接着又看到了哈利。他盯着哈利看了一会儿,跳起来喊道:“这不是哈利波特吗?!”

    洛哈特冲上前来,抓住哈利的胳膊,把他拉到前面,全场爆发出一阵掌声。哈利保持着后世他在众多照相机前磨练出来的微笑,然后不忘按照他这个年纪应有的反应加了点羞涩和尴尬。“你好,洛哈特先生。”

    洛哈特握着他的手让摄影师拍照。矮个子男人疯狂地连连按动快门,而听见哈利主动说话,洛哈特顿时回应道,“哦,你好!哈利!”

    哈利牢牢把握着谈话的方向,他用一点带着憧憬的眼神说道:“我们这一届需要买很多你的书,我想我们的新任老师一定很喜欢你。”

    “哦!”说到这个问题,洛哈特的眼睛一亮,“说到这个!”

    他转向了台下的群众,眼睛闪亮的说道,“女士们先生们!”他大声的挥手让大家安静,“在此,我需要宣布一件事情,这件事我压了一段时间,一直没有说。”

    “年轻的哈利今天走进丽痕书店时,只是想买我的自传!我愿意当场把这本书免费赠送给他!”又是一片掌声,“可他不知道,”洛哈特继续说,并摇晃了哈利一下,弄得他眼镜滑到了鼻尖上。

    哈利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翻个白眼的冲动。

    “他不久将得到比拙作《会魔法的我》更有价值的东西,实际上,他和他的同学们将得到一个真正的、会魔法的我。”洛哈特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不错,女士们先生们,我无比愉快和自豪地宣布,今年九月,我将成为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

    哈利看到台下的罗恩努力板着脸,不让自己露出太过于嫌弃的扭曲表情。

    人群鼓掌欢呼,哈利顺利的拿到了吉德罗洛哈特的全套著作,而且在他感动的“我恐怕舍不得翻阅这么好的书,这上面还有你的签名呢!我想我大概还需要另一套用来使用的才行了!”这句话下,很好忽悠的洛哈特非常慷慨的又给了一套。

    哈利抱着上辈子两倍的重量从台上走下来的时候,他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还好罗恩连忙迎了上来帮他分担了一部分。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出公众注意的中心,来到墙边,金妮正站在她的新坩埚旁。

    “这些给你,”哈利把自己怀里的书倒进了她的坩埚里,在罗恩满意的目光中对她说,“我自己再买。”

    而正当哈利准备自己再去买的时候,忽然一个他决不会听错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一定很喜欢这样吧,波特?”

    哈利有点不敢置信的转过头,然后瞪大了眼睛——“德拉科?”

    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又穿越到了正常的二年级时刻——从没有出现过什么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二年级时候——对方脸上挂着惯常的那种嘲讽人的笑容,那正是哈利最熟悉的表情。

    “……著名的哈利波特,”马尔福的神色难测,灰色的眼眸看向哈利的眼神非常复杂,“连进书店都不能不成为头版新闻。”

    哈利愣愣的看着他。他现在有点错乱——难道他二次穿越了?

    他连忙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罗恩,罗恩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别胡说,他不想那样!”在两个男生都在发愣的时候,唯一的女生金妮第一次当着哈利的面主动说话了,她对马尔福怒目而视。

    “波特,你找了个女朋友!”马尔福拖长着音调讥笑着说。

    金妮的脸红了,但没有人有心情理会这个。

    “嘿,德拉科。”罗恩有些惊疑不定的试着打了个招呼,“……你怎么了?”

    “你居然跟我打招呼?”马尔福扬起眉毛,傲慢的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他看了一眼罗恩怀里的书,“我猜,为了买那些东西,你爸爸妈妈下个月要饿肚子了,是吧?”

    罗恩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看哈利,再看了看四周,很明显,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二次穿越了。

    “罗恩!”韦斯莱先生带着弗雷德和乔治挤了过来,“你在干什么?这里的人都疯了,我们出去吧。”

    “啊呀呀?亚瑟·韦斯莱。”然而在韦斯莱先生出现后,在“德拉科·马尔福”之后,卢修斯·马尔福也出现了。

    他一只手搭在‘德拉科’的肩上,脸上挂着和‘德拉科’一模一样的讥笑。

    “马尔福。”韦斯莱先生冷冷地点头说。

    “听说老兄公务繁忙得很哪,”马尔福先生说,“那么多的抄查……我想他们付给你加班费了吧?”

    他把手伸进金妮的坩埚,从崭新光亮的洛哈特著作中间抽出了一本破破烂烂的《初学变形指南》。

    “看来并没有。我的天,要是连个好报酬都捞不到,做个巫师中的败类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们对于什么是巫师中的败类看法截然不同,马尔福。”韦斯莱先生粗着声音说。

    “当然,”马尔福先生说。他浅色的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到了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们的格兰杰夫妇身上。“看看你交的朋友,韦斯莱……我本以为你们一家已经堕落到极限了呢。”

    哐当一声,金妮的坩埚飞了出去。韦斯莱先生朝马尔福先生扑过去,把他撞到一个书架上,几十本厚厚的咒语书掉到他们头上。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片混乱的声响,双胞胎兄弟在呐喊“爸爸揍他!”有女人在尖叫,还有韦斯莱夫人惊慌而气氛的喊声——她试图阻止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哈利和罗恩都下意识的抽出了魔杖,但没等他们做些什么,忽然一声爆响镇住了一切。

    他们望向了门口,然后忍不住的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德拉科?!”

    又一个“德拉科”和纳西莎一起站在门口,马尔福夫人的魔杖还没来得及放下,德拉科就愤怒的看着卢修斯不可置信的问道,“爸爸,你在做什么!?”

    他严厉的瞪着卢修斯身边的那个‘德拉科’,“爱丽丝!你还有没有一个淑女的样子!”

    爱丽丝?!德拉科传说中的妹妹!?

    哈利又瞧了瞧站在卢修斯身边的那个面色苍白、瘦削的年轻人。

    “看什么看!”爱丽丝恶狠狠的瞪着哈利,她声音一高,就会显得很尖利,这不是年幼的孩子们的那种尖利,那是属于女孩子特有的尖利。她用一种极为仇恨的目光看着德拉科,“不用你管!”

    卢修斯和韦斯莱现在分开了,纳西莎匆匆迎了上去,嘴巴里咕哝着什么,“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卢修斯,看看你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韦斯莱先生嘴唇破了,马尔福先生一只眼睛被《毒菌大全》砸了一下,手里还捏着金妮那本破旧的变形术课本。他把书往她手里一塞,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

    “喏。小丫头,拿着你的书。这是你爸爸能给你的最好的东西。”

    他拽住纳西莎的手臂,向德拉科一招手,带着爱丽丝冲出了店门。

    “你不该理他,亚瑟,”韦斯莱夫人惊慌的帮韦斯莱先生弹走身上的灰尘,“这家伙坏透了,他们全家都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马尔福一家人的话根本不值得听。他们身上的血是坏的,就是这么回事。走,我们出去吧。”

    这时,罗恩终于不得不尴尬的喊了一声,“妈妈。”

    他们才发现德拉科没有走。

    “哦……”韦斯莱夫人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这样的。”但德拉科就好像没听见一样的继续友好的说道,“我买了一套书之后,发现门口有个可以抽奖的地方,我试了试,抽中了几套洛哈特的书。”

    他对着哈利笑了笑,“就在外面,我还没来得及拿就过来了,哈利,都给你了,你看着处理一下。我父亲他……”德拉科沉默了一下,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他平常不会这样的。”他扫过韦斯莱先生破裂的嘴唇,有些歉意,“抱歉,韦斯莱先生。”韦斯莱先生捂着嘴唇挥手示意自己还好。

    “我得跟我妈妈回家去住了。哈利,多比会带着你的行李在房间里等你的。”最后他看着哈利和罗恩说,“霍格沃茨见。”

    “霍格沃茨见。”罗恩说。

    “我能照顾我自己。你让多比回去吧。”哈利说。

    “哈利可以和住在一起。”罗恩连忙提议到。

    德拉科想了一会儿,笑着点了点头,才转身去追赶他的家人去了。

    等他走后,韦斯莱先生看着罗恩和哈利,语气有些迟疑。“那孩子……?”

    “他叫德拉科马尔福,和我们一个年级的同学。”哈利解释说,“他很优秀,人也很好。”

    而且人家据说是四大巨头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他是我们的好朋友。”罗恩跟自己的家人说。

    赫敏诚恳的附和他们。

    韦斯莱先生和蔼的拍了拍他们的头。

    “好了,孩子们,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