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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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紫川和凌晟鸣相顾而视，皆不明白森渊要他们见何人。
森渊从怀里拿出一个口哨一样的东西吹了一声，不多会儿从外面走进两个成年男子，男子手里还拉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
凌晟鸣心里先是充满疑惑，当他看到小男孩清秀的脸蛋时，徒然愣住了！
孟紫川发现凌晟鸣身子忽地僵住了，表情也发生了变化，她更加仔细地打量那个孩子。看了许久却没觉得那孩子有和不妥。
“怎么回事？”既然自己看不出端倪，她只好低声询问凌晟鸣。
凌晟鸣抬手制止孟紫川继续询问，他尽量克制激动的心情，平静问道：“这孩子是谁？”
森渊不仅长相跟他哥哥不一样，就连性格跟他哥哥也有天壤之别，他看上去十分冷峻威严，声音充满强大的压迫感，“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孩子长得像你某位故人吗？”
凌晟鸣眸光微冷，他在青石耳边低语几句，青石就急忙从窗户跃下快速消失了。
他并没继续打量孩子，缓步走到熏笼旁的弥勒榻前，镇定地看着森渊，语气平缓地说：“本王最讨厌别人跟我打哑谜。有话快说！”
森渊挥挥手示意下人将孩子带回隔壁雅间，他站在凌晟鸣对面，故意问道：“这孩子换我苍国五十对战马，你觉得值不值？”
凌晟鸣并未做声，垂眸思考起来，孟紫川被眼前诡异的局面弄得莫名其妙，想和凌晟鸣问个究竟，却被凌晟鸣噤声。
她只好坐在凌晟鸣旁边棉布包裹的凳子上，看凌晟鸣和森渊较量。
之前她以为森泉是个没甚头脑的草包，时常被凌晟鸣玩弄于鼓掌之间，现在才发现森泉一直深藏不漏，为了顺利离开安国留了好几手。而他弟弟森渊，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简单人物。
皇室的孩子果真没有一个好糊弄的，当然，岐王除外。
森渊见凌晟鸣一直沉默似有拖延时间的意思，他不清楚凌晟鸣有何计划，却也不好惹恼了凌晟鸣，遂开口道：“既然辰王今日不便，我们就改日再叙。那孩子即将六岁，他的母亲我也带来了，欢迎你带大皇子之前的部下前来确认。”
孟紫川蓦然睁大了双眼，森渊的话再明显不过，她被这个突来的消息怔住了。
下一刻，她赶忙看向凌晟鸣，却发现凌晟鸣比她镇定多了，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弥勒榻上，操火钳拨弄熏笼里的银丝炭屑。凌晟鸣这个人喜怒无形于色，老道的很呢。
“烈昭王，话不说清楚，你怕是走不了。”凌晟鸣眼睑未抬，只是看着脚下的熏笼，话说得风轻云淡，却叫人脊背一凉。
烈昭王先是目光难测地看了凌晟鸣一眼，接着竟朗声一笑，索性往孟紫川对面的凳子上一坐，爽快问道：“辰王想说什么？”
凌晟鸣给一旁待命的钉子吩咐，“出去给小二说，按照老规矩上菜。”
言罢，他才对森渊道：“带那孩子及他母亲进来。”
不多会儿，那长相精致的男孩跟他胆怯紧张的母亲同时走了进来，孟紫川忍不住多打量那孩子几眼，森渊不提示倒罢了，提示后，她越发觉得那孩子跟凌晟鸣像是一家人。
“你是何人？”凌晟鸣站起身走到孩子面前细细打量半晌后，问孩子身边的妇人。
妇人抬眸对上他冷傲疏离的眼，两只手在握在一起来回搓动，吞吞吐吐道：“回…;…;王爷的话，奴婢叫英娘。奴婢…;…;奴婢…;…;七年前被大皇子所救，奴婢…;…;服侍过…;…;大皇子。”
凌晟鸣高高在上地睥睨眼前畏手畏脚的妇人，眼里神色复杂，他之前从未听说大哥在战场上宠幸过女子，这个孩子从何而来？但是，这孩子跟大哥长得极为相像，年纪也对得上，若说不是大哥的孩子，他也是不相信的。
他心底也隐隐希望这个孩子就是大哥的儿子，也算为大哥延续了血脉。
只是，大哥一直都深爱魏雪仪，又怎会在战场上跟别的女人有染呢？
这一点，他强烈质疑。
很快钉子并着店小二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孟紫川为了缓解气氛，主动招呼众人上桌吃饭，五六岁的孩童禁不住美食的诱惑，闻着饭菜香味，开心地跑到圆桌前抓起筷子准备用饭。
妇人本有所犹豫，但见孩子十分喜欢，王妃又下了命令，她只好坐在孩子身边照顾他用饭。
孟紫川见这孩子可爱，就给他夹了一些珍馐馆的招牌菜，孩子吃得不亦乐乎，胖胖的小脸蛋嫩的能滴出水来，圆溜溜的眼珠认真地看着碗里的饭菜。看得出来，他是个懂事乖巧的好孩子。
凌晟鸣猛地发现这孩子竟然左右手都能用筷子，心里更加确信，这个孩子就是大哥的儿子。
他大哥自小就能双手同时使用筷子。别人说，双手都能用筷子的人天赋异禀聪明绝顶。
“辰王，你觉得这个孩子值不值我们苍国的五十对战马呢？”烈昭王忽地笑了起来，蜜色的皮肤衬得他牙齿洁白。
凌晟鸣低声问：“你是怎么遇到这孩子跟这妇人的？”
桌子那边，孟紫川和妇人正陪孩子吃饭，其乐融融，他不想打扰那边的欢快。
森渊笑意更浓，深邃的眼眸流光溢彩。
“你大哥离世的那场战役中，我跟随叔父的大军抄了你们安国后营，掳走一大批奴役，其中就有怀胎四五个月的英娘，她为了活命才告诉我她是大皇子的侍妾，我还没想好怎么利用她要挟大皇子，战场上就传来大皇子身亡的消息。当时我就知道这女人日后有点用处，故而一直养在苍国皇宫。”
凌晟鸣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两岁的男人，他竟然参加了七年前的战争，磨练地够早，难怪小小年纪就散发出强势的气度和压迫感。
森渊喝了一口酒，继续道：“所以，一开始，我们就是你的朋友而非你的敌人。”
好一个老谋深算的烈昭王。
凌晟鸣淡淡一笑，夸赞道：“烈昭王年少有为，本王佩服。”
随之话锋一转，继续道：“孩子我留下了，那些战马也必须给我。”
森渊常年习武体格健壮，他坐在凌晟鸣身边，足足比凌晟鸣宽厚一圈，他拍了拍凌晟鸣的肩膀，讥诮道：“辰王，你看似瘦弱不堪，没想到胃口这么大。你，凭什么？”
凌晟鸣自动忽视森渊的不屑和嘲讽，他亲自给森渊倒了一杯酒，低声道：“你回去问问你的太子哥哥，他吃了我送的毒药是否异常难受。那天事务繁杂，我一时忙忘了，那粒白色药丸，并非解药。”
留后手这种事，可不只森泉一个人会。
森渊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瞪得铜铃一样，愤愤看着凌晟鸣，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握紧了拳头，似乎正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半晌后才一字一顿道：“你，厉害。”
凌晟鸣微微一笑，得意说道：“彼此彼此。”
说话间，青石领着两名男子走了进来。
他二人一进门就准备给凌晟鸣行礼，却先看到照顾孩子用饭的英娘，二人皆是一愣。
“黑虎，罗勇。”英娘看到来人激动地站了起来，她顾不得礼仪和规矩，走到二人身边，本就水灵的双眼此刻氤氲起来。
名为黑虎的男人竟然激动地哭出了声，他狠狠攥着罗勇的袖子，哭得声泪俱下，“老天还是有眼的！”
凌晟鸣见黑虎和罗勇这般反应，当下就能确定这孩子是大哥的儿子，他快递移到黑虎、罗勇面前，沉声问道：“你们跟这妇人认识？”
黑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王爷饶命，是我刻意隐瞒了此事。当时我们从战场上下来得知大皇子的后方被苍国士兵偷袭，后来连续找了好几日都没找到英娘，我二人虽知道英娘怀有大皇子的骨肉，却以为英娘已经意外离世，为了不给悲痛难平的你以及熙贵妃再添伤痛，就大胆将此事隐瞒下来。”
罗勇长得五大三粗，他为人木讷，话语很少，自知当时犯下错事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跪在地上请凌晟鸣责罚。
孟紫川没想到这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可这一切不能怪那两名大汉，假如是她，她也会那样做。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知道凌晟鸣的脾性以及治下的手段，这两人怕是要受到严重的责罚。
凌晟鸣眸光微动看不出情绪，他只是平静地睥睨跪在地上的汉子，半晌后才缓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黑虎跟罗勇离开后，凌晟鸣对英娘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不管怎样，眼前的女人为他大哥延续了血脉，值得他道声谢。
接着，他走到孩子身边蹲下身，问：“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孩子放下手里的筷子，奶声奶气地说：“我叫凌忆承，今年六岁了。”
凌晟鸣轻轻抚摸孩子的头，柔声道：“以后你就跟叔叔一起生活。”
英娘面带愁色，轻声问道：“这里安全吗？我只想给忆郎一个安稳的环境，盼他顺利长大。”
凌晟鸣坚定承诺道：“你放心，我一定护忆郎周全。”
孟紫川虽没见过大皇子，原子的记忆中关于大皇子的信息少之又少，但从英娘勇敢的作为和淡泊的品性来看，大皇子一定是个富有担当的好男人。
森渊忽地站了起来，他对凌晟鸣道：“既然你们已经认完亲，那就没我什么事了。辰王，看在我把你侄子照顾的很好的份上，你把解药交给我。”
凌晟鸣向来只做赚钱的买卖，他既然看上苍国战马，就一定不会妥协。听到森渊的话后他嘴角轻轻上扬，沉静如水的眸子里露出清冷的蔑视。
森渊见凌晟鸣没有退让的意思，他沉着威武地走到凌晟鸣身边，脑袋稍微前探半寸，低语起来。
凌晟鸣的表情徒然一僵，沉静的眼眸中刹那间暗涌翻滚，虽然他在瞬间将所有的情绪隐藏，但一直关注他的孟紫川还是看到了他眸光中——一闪而过浓烈的惊诧、少许的厌恶以及深切的悲悯。
接着，森渊放肆一笑，器宇轩昂地带着下属离开雍容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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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紫川和凌晟鸣相顾而视，皆不明白森渊要他们见何人。
森渊从怀里拿出一个口哨一样的东西吹了一声，不多会儿从外面走进两个成年男子，男子手里还拉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
凌晟鸣心里先是充满疑惑，当他看到小男孩清秀的脸蛋时，徒然愣住了！
孟紫川发现凌晟鸣身子忽地僵住了，表情也发生了变化，她更加仔细地打量那个孩子。看了许久却没觉得那孩子有和不妥。
“怎么回事？”既然自己看不出端倪，她只好低声询问凌晟鸣。
凌晟鸣抬手制止孟紫川继续询问，他尽量克制激动的心情，平静问道：“这孩子是谁？”
森渊不仅长相跟他哥哥不一样，就连性格跟他哥哥也有天壤之别，他看上去十分冷峻威严，声音充满强大的压迫感，“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孩子长得像你某位故人吗？”
凌晟鸣眸光微冷，他在青石耳边低语几句，青石就急忙从窗户跃下快速消失了。
他并没继续打量孩子，缓步走到熏笼旁的弥勒榻前，镇定地看着森渊，语气平缓地说：“本王最讨厌别人跟我打哑谜。有话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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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坐在凌晟鸣旁边棉布包裹的凳子上，看凌晟鸣和森渊较量。
之前她以为森泉是个没甚头脑的草包，时常被凌晟鸣玩弄于鼓掌之间，现在才发现森泉一直深藏不漏，为了顺利离开安国留了好几手。而他弟弟森渊，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简单人物。
皇室的孩子果真没有一个好糊弄的，当然，岐王除外。
森渊见凌晟鸣一直沉默似有拖延时间的意思，他不清楚凌晟鸣有何计划，却也不好惹恼了凌晟鸣，遂开口道：“既然辰王今日不便，我们就改日再叙。那孩子即将六岁，他的母亲我也带来了，欢迎你带大皇子之前的部下前来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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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她赶忙看向凌晟鸣，却发现凌晟鸣比她镇定多了，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弥勒榻上，操火钳拨弄熏笼里的银丝炭屑。凌晟鸣这个人喜怒无形于色，老道的很呢。
“烈昭王，话不说清楚，你怕是走不了。”凌晟鸣眼睑未抬，只是看着脚下的熏笼，话说得风轻云淡，却叫人脊背一凉。
烈昭王先是目光难测地看了凌晟鸣一眼，接着竟朗声一笑，索性往孟紫川对面的凳子上一坐，爽快问道：“辰王想说什么？”
凌晟鸣给一旁待命的钉子吩咐，“出去给小二说，按照老规矩上菜。”
言罢，他才对森渊道：“带那孩子及他母亲进来。”
不多会儿，那长相精致的男孩跟他胆怯紧张的母亲同时走了进来，孟紫川忍不住多打量那孩子几眼，森渊不提示倒罢了，提示后，她越发觉得那孩子跟凌晟鸣像是一家人。
“你是何人？”凌晟鸣站起身走到孩子面前细细打量半晌后，问孩子身边的妇人。
妇人抬眸对上他冷傲疏离的眼，两只手在握在一起来回搓动，吞吞吐吐道：“回…;…;王爷的话，奴婢叫英娘。奴婢…;…;奴婢…;…;七年前被大皇子所救，奴婢…;…;服侍过…;…;大皇子。”
凌晟鸣高高在上地睥睨眼前畏手畏脚的妇人，眼里神色复杂，他之前从未听说大哥在战场上宠幸过女子，这个孩子从何而来？但是，这孩子跟大哥长得极为相像，年纪也对得上，若说不是大哥的孩子，他也是不相信的。
他心底也隐隐希望这个孩子就是大哥的儿子，也算为大哥延续了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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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紫川见这孩子可爱，就给他夹了一些珍馐馆的招牌菜，孩子吃得不亦乐乎，胖胖的小脸蛋嫩的能滴出水来，圆溜溜的眼珠认真地看着碗里的饭菜。看得出来，他是个懂事乖巧的好孩子。
凌晟鸣猛地发现这孩子竟然左右手都能用筷子，心里更加确信，这个孩子就是大哥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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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你觉得这个孩子值不值我们苍国的五十对战马呢？”烈昭王忽地笑了起来，蜜色的皮肤衬得他牙齿洁白。
凌晟鸣低声问：“你是怎么遇到这孩子跟这妇人的？”
桌子那边，孟紫川和妇人正陪孩子吃饭，其乐融融，他不想打扰那边的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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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离世的那场战役中，我跟随叔父的大军抄了你们安国后营，掳走一大批奴役，其中就有怀胎四五个月的英娘，她为了活命才告诉我她是大皇子的侍妾，我还没想好怎么利用她要挟大皇子，战场上就传来大皇子身亡的消息。当时我就知道这女人日后有点用处，故而一直养在苍国皇宫。”
凌晟鸣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两岁的男人，他竟然参加了七年前的战争，磨练地够早，难怪小小年纪就散发出强势的气度和压迫感。
森渊喝了一口酒，继续道：“所以，一开始，我们就是你的朋友而非你的敌人。”
好一个老谋深算的烈昭王。
凌晟鸣淡淡一笑，夸赞道：“烈昭王年少有为，本王佩服。”
随之话锋一转，继续道：“孩子我留下了，那些战马也必须给我。”
森渊常年习武体格健壮，他坐在凌晟鸣身边，足足比凌晟鸣宽厚一圈，他拍了拍凌晟鸣的肩膀，讥诮道：“辰王，你看似瘦弱不堪，没想到胃口这么大。你，凭什么？”
凌晟鸣自动忽视森渊的不屑和嘲讽，他亲自给森渊倒了一杯酒，低声道：“你回去问问你的太子哥哥，他吃了我送的毒药是否异常难受。那天事务繁杂，我一时忙忘了，那粒白色药丸，并非解药。”
留后手这种事，可不只森泉一个人会。
森渊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瞪得铜铃一样，愤愤看着凌晟鸣，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握紧了拳头，似乎正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半晌后才一字一顿道：“你，厉害。”
凌晟鸣微微一笑，得意说道：“彼此彼此。”
说话间，青石领着两名男子走了进来。
他二人一进门就准备给凌晟鸣行礼，却先看到照顾孩子用饭的英娘，二人皆是一愣。
“黑虎，罗勇。”英娘看到来人激动地站了起来，她顾不得礼仪和规矩，走到二人身边，本就水灵的双眼此刻氤氲起来。
名为黑虎的男人竟然激动地哭出了声，他狠狠攥着罗勇的袖子，哭得声泪俱下，“老天还是有眼的！”
凌晟鸣见黑虎和罗勇这般反应，当下就能确定这孩子是大哥的儿子，他快递移到黑虎、罗勇面前，沉声问道：“你们跟这妇人认识？”
黑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王爷饶命，是我刻意隐瞒了此事。当时我们从战场上下来得知大皇子的后方被苍国士兵偷袭，后来连续找了好几日都没找到英娘，我二人虽知道英娘怀有大皇子的骨肉，却以为英娘已经意外离世，为了不给悲痛难平的你以及熙贵妃再添伤痛，就大胆将此事隐瞒下来。”
罗勇长得五大三粗，他为人木讷，话语很少，自知当时犯下错事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跪在地上请凌晟鸣责罚。
孟紫川没想到这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可这一切不能怪那两名大汉，假如是她，她也会那样做。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知道凌晟鸣的脾性以及治下的手段，这两人怕是要受到严重的责罚。
凌晟鸣眸光微动看不出情绪，他只是平静地睥睨跪在地上的汉子，半晌后才缓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黑虎跟罗勇离开后，凌晟鸣对英娘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不管怎样，眼前的女人为他大哥延续了血脉，值得他道声谢。
接着，他走到孩子身边蹲下身，问：“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孩子放下手里的筷子，奶声奶气地说：“我叫凌忆承，今年六岁了。”
凌晟鸣轻轻抚摸孩子的头，柔声道：“以后你就跟叔叔一起生活。”
英娘面带愁色，轻声问道：“这里安全吗？我只想给忆郎一个安稳的环境，盼他顺利长大。”
凌晟鸣坚定承诺道：“你放心，我一定护忆郎周全。”
孟紫川虽没见过大皇子，原子的记忆中关于大皇子的信息少之又少，但从英娘勇敢的作为和淡泊的品性来看，大皇子一定是个富有担当的好男人。
森渊忽地站了起来，他对凌晟鸣道：“既然你们已经认完亲，那就没我什么事了。辰王，看在我把你侄子照顾的很好的份上，你把解药交给我。”
凌晟鸣向来只做赚钱的买卖，他既然看上苍国战马，就一定不会妥协。听到森渊的话后他嘴角轻轻上扬，沉静如水的眸子里露出清冷的蔑视。
森渊见凌晟鸣没有退让的意思，他沉着威武地走到凌晟鸣身边，脑袋稍微前探半寸，低语起来。
凌晟鸣的表情徒然一僵，沉静的眼眸中刹那间暗涌翻滚，虽然他在瞬间将所有的情绪隐藏，但一直关注他的孟紫川还是看到了他眸光中——一闪而过浓烈的惊诧、少许的厌恶以及深切的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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