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鬼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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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咱们走了有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半个多小时了，咋啦？”王远图背着两个大桶，却呼吸平稳。
“这废弃工厂有多大，你再看看咱们车停哪儿。”
王远图没考虑前半句，下意识转头看向车子，这不是还在那儿吗，有什么不对吗？
“卧槽！车怎么在那儿？”王远图看着距离自己不过几十米，隔着栅栏门的车，心里有点儿方。
半个多小时了，就走了几十米？
再看前方中心大厂房，距离看着并不远，但是夜色下却有种诡异的朦胧感。
最可怕的是，他居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要不是张易提醒，他还没反应过来呢。
“易哥，这是鬼打墙吧？”
“应该是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往回走，去车上？”
“试试。”张易也不知道遇到鬼打墙该怎么办，虽然觉得这不是好办法，但是试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只是手心里已经悄摸地多了一块灰白色珠子。
再看王远图，这死胖子更绝，直接放下一个桶，打开盖子，屏住呼吸两只胖手直接插进了那桶够味的黑狗血里。
嘴里还嘟囔着：“小样的，敢算计你胖爷，待会儿打的你灰飞烟灭！”
车就在面前，几十米距离，但是五分钟过去了，张易跟王远图别说去车里了，连大门的边都没碰到。
得，这下确定了，二人就是碰上了鬼打墙。
“怎么办，咱俩不会就这么被困在这儿吧？”王远图现在巴不得有鬼蹦到他面前，总好过现在瞧不见摸不着，走路都胆战心惊，谁知道看着是路，实际上脚下踩着什么玩意儿啊，万一是坑呢？
这会儿王远图已经脑补了大量影视剧中看到的致命陷阱了。
“别担心，咱俩肯定没事。”张易没有应对眼下局面的办法，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手机都拿出来了，紧急拨号按下去，然后等镇魔司来人就行，但他还是想试试。
“鬼打墙，说到底就是一种幻术，眼睛看到的环境跟现实的不一样，我就不信你能骗得了我的眼睛，还能骗得了我的触感？”
王远图一脸懵地看着不知道在跟谁说话的张易，然后就见到一块块碎石从地面上浮，然后飞速地向四面八方射了过去。
王远图看不明白，还以为是张易发现了敌人，立刻条件反射地摆好战斗姿势。
作为御物系的异人，操纵地器物就好似身体都一部分，它们碰触到的物体会反馈给张易，类似于身体部位碰触到外物时一般。
张易觉得，鬼打墙欺骗了他的双眼，未必能骗得了他的精神力。
事实证明张易赌对了，他们看到的是他们站在外面的大片空地上，但张易的感知中，这里却比看到的要荒芜破败的多。
张易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这不像是王远图口中的，前段时间出了点事而不得已暂时停工工厂啊，不然这个前段时间未免太往前了。
难不成是他们还没到目的地就中招了？
张易操纵着能看到的一切可以操控的质量轻便的小玩意儿，呈扇形飞向前方，张易快速整理反馈来的信息，并且借此规划出一条安全的行进路线。
“胖子，闭上眼睛，手搭在我背上跟着我走，别搭肩膀啊！”
“易哥，没想到你还挺迷信。”虽然不知道张易为什么这样说，但出于对张易的信任，还是依言照做了，只是还有些惴惴不安。
“易哥，你可得靠谱点啊，胖爷这两百多斤肉就全交给你了啊！”
“闭嘴！”
张易小心翼翼地前行，王远图手搭在张易背上，紧闭着双眼啥也看不到，保持这种状态走了几步，王远图就悄悄睁开眼，然后就看到张易没有往前走，而是拐去了右边。
在王远图眼中，那里摆着几辆有了年头的大卡车。
应该是工厂停工后就停在这儿一直没用，可是张易就像没看见一样，径直往那边走，离一两米都没有避开的意思。
王远图刚要提醒，就听张易低喝道：“闭眼！”
王远图这才想起张易先前的提醒，连忙闭上眼睛，嘴里还在嘀咕：“幻觉，都是幻觉。”
张易就这么带着王远图“穿”过大卡车，刚一接触，大卡车就如梦幻泡影般散了。
“胖子，鬼打墙破了，走了走了。”
王远图睁开双眼，看到自己竟然真的进到了厂房里，四周都是机器，还有些不可思议：“这就破了？这鬼打墙也没啥嘛，易哥，有发现是那个小鬼作乱吗？”
“屁的小鬼，就是环境造成的，我说胖子，下次别叫我来这种地方，就这空荡荡的能有什么值钱的。”
王远图：你在说啥，我咋有点儿迷呢？
什么值钱不值钱的，我们这踩盘子跟那种踩盘子不是一种踩盘子。
我们是在拔除潜在危险，为三天后直播做准备，不是来偷东西的啊！
不过既然张易说走出了鬼打墙那应该是走出了吧。
王远图瞬间恢复本性：“看来也没啥危险嘛，以为鬼打墙就能难倒胖爷了，笑话。”
说着王远图放下两个桶，打开盖子，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红色塑料水瓢，一瓢黑狗血豪气地往前方泼洒出去，泼完再来一瓢。
一瓢瓢黑狗血洒落出去，如同极冷雪天里四散着高温铁屑，“水汽蒸腾”间，眼前满是机器的厂房变得扭曲、虚化，一声尖利的叫声冲刺着张易和王远图的耳膜。
“丫挺的，易哥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王远图了解张易，所以根本没相信张易说的，已经破了鬼打墙，他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动手！
果然王胖子突然来这么一出，直接打了藏在背后的东西一个措手不及，等一切虚幻景象过去，二人眼前瞬间大变样。
周围杂乱无章地大片草地上，错落着几个钢铁建筑，只是这些建筑全都锈迹斑斑，看上去可不是才荒废了一段时间，更像是有几十年没有人烟了。
“什么东西在那儿？”王远图捂着耳朵蹲在地上，眼睛余光看到前方一个杂草间黑影，当他想仔细看清楚那黑影是什么的时候，那黑影迅速消失在杂草中，王远图只记得一双有绿色的眸子。
“胖子，你看到什么了？”
“说不清楚，可能是野兽，也可能是……”
“妖？”
张易说出了王远图没说出来的字，神色凝重中又带着丝期待。
活的妖，他还没见过呢，要是逮住一只关到罪狱里，不知道能烧出什么东西来，想来应该会超过凡骨吧。
“走，过去看看。”
王远图自觉走在前面，这家伙的能力最适合当肉盾，张易则跟在王远图身后，他的五识感知和反应速度强过王远图许多，加上他的御物能力，以保证王远图后方无虞。
二人摸索着前进，走到看到黑影的地方，地上没有脚印，杂草也没有压伏的迹象，没有别的痕迹。
王远图面色狐疑：“易哥，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
张易没说话，绕开王远图，蹲在地上，鼻翼抽动。
“有什么发现啊易哥？”
“你没闻到？”
“没有啊？”
“去那边看看。”张易相信自己的嗅觉没问题的，循着味道张易看向了一个方向。
王远图一看，这不就是黑影闪过去的方向吗，张易真闻到什么味道了？
王远图没多思考，上前一步将张易拉到身后：“我打头，你指路。”
“往前走…左拐…左拐…再左拐…”
“胖子停下。”
“咋啦，找到了？”王远图戒备地看向四周，除了杂草就是几摊污泥，其他什么也没有啊，难道是隐形的？
“别着急胖子，烟瘾犯了，来一根。”
烟瘾犯了？你丫抽烟吗？
王远图没问出心里的疑问，从兜里掏出香烟盒抽出一根香烟递给张易，知道这小子身上肯定没火还把打火机给递了过去。
“哎呦怎么能让你给我点烟呢，我自己来。”说着抢过打火机，呦呵 还是防风的，打着后火苗出现的一瞬间将火机扔向了地上其中一摊污泥上。
火焰接触污泥的一瞬间，在一声耳熟的尖叫声中，那摊污泥迅速缩小，像是有一部分被融化了。
“乖乖，还真是这玩意儿啊，真有你的啊易哥，这都能发现。”
那污泥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搞“生气”了，猛地腾空而起扑向了……王远图。
“卧槽！你不讲武德，又不是我烧的你，怎么冲我来了，看胖爷一拳！”
一边气急败坏地骂着，一边迅速一掌打出，居高临下的一掌，如同泰山压顶，一巴掌呼在了污泥上，王胖子手掌上的黑狗血，如同烈焰熔炉，迅速熔化着污泥。
“小样，敢在胖爷面前炸刺！”
话音刚落，又一摊污泥扑向胖子面部，胖子吓了一跳，反应却不慢，关键时刻另一掌打出，如法炮制般将污泥熔化掉。
然而这两下就像捅了马蜂窝，四面八方都有着大小体积不一的污泥扑向王远图和张易，不过大部分都是扑向王远图的。
王远图一看这架势，本想着大杀四方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实在是数量太多了啊。
“易哥，数量太多扛不住啊，我去，黑狗血也不灵了啊！”本想如法炮制的王远图，发现自己连续打掉几摊污泥后，攻击效果明显下降，刚才那一掌将一摊污泥打变了形，然而并没有像先前那样将其熔化，反而手掌被污泥包裹住了，看上去就像是那摊污泥将王远图的手掌给吞了进去。
“我去，易哥这玩意儿有腐蚀性。”用力甩了几下都没有效果的王远图，感受到手掌表面剧痛，并逐渐从皮肤往里面“渗透”，就像是手掌被消化了，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
偏偏这时候，好几摊污泥扑向王远图，已经失去攻击手段的胖子，吓得连忙后退。
“闪开！”
张易一把拉开王远图，攥着的拳头往前方一挥，灰白色粉末一碰到那些污泥，这些污泥就像冰块入滚水，瞬间萎缩成眼球大的泥块子。
这些泥块子有的直接落地碎裂成土，有的则打向了二人，被二人轻松躲过。
“我去，这是什么宝贝，这么牛，给胖也来点儿玩玩。”王远图在一旁看的两眼放光，好东西啊！
“玩个毛线，找个东西把朱砂研磨开。”张易心疼死了，凡骨不是这么用的啊，这么一下潇洒是潇洒了，得浪费多少啊！
王远图不知道张易这么吩咐的目的，但不妨碍他照着吩咐做。
王远图接过表面已有一些缺陷的凡骨，灰白色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材质。
这地方鸟不拉屎的，到处是杂草却没什么石头之类坚硬的。
王远图干脆用手掌做砚台，先抓了点朱砂在手里，然后用力捏了点凡骨粉末跟朱砂放在一起，手边没有水，干脆一咬牙，咬破右手指，用血研墨。
“胖子，咱们走了有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半个多小时了，咋啦？”王远图背着两个大桶，却呼吸平稳。
“这废弃工厂有多大，你再看看咱们车停哪儿。”
王远图没考虑前半句，下意识转头看向车子，这不是还在那儿吗，有什么不对吗？
“卧槽！车怎么在那儿？”王远图看着距离自己不过几十米，隔着栅栏门的车，心里有点儿方。
半个多小时了，就走了几十米？
再看前方中心大厂房，距离看着并不远，但是夜色下却有种诡异的朦胧感。
最可怕的是，他居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要不是张易提醒，他还没反应过来呢。
“易哥，这是鬼打墙吧？”
“应该是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往回走，去车上？”
“试试。”张易也不知道遇到鬼打墙该怎么办，虽然觉得这不是好办法，但是试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只是手心里已经悄摸地多了一块灰白色珠子。
再看王远图，这死胖子更绝，直接放下一个桶，打开盖子，屏住呼吸两只胖手直接插进了那桶够味的黑狗血里。
嘴里还嘟囔着：“小样的，敢算计你胖爷，待会儿打的你灰飞烟灭！”
车就在面前，几十米距离，但是五分钟过去了，张易跟王远图别说去车里了，连大门的边都没碰到。
得，这下确定了，二人就是碰上了鬼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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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远图一脸懵地看着不知道在跟谁说话的张易，然后就见到一块块碎石从地面上浮，然后飞速地向四面八方射了过去。
王远图看不明白，还以为是张易发现了敌人，立刻条件反射地摆好战斗姿势。
作为御物系的异人，操纵地器物就好似身体都一部分，它们碰触到的物体会反馈给张易，类似于身体部位碰触到外物时一般。
张易觉得，鬼打墙欺骗了他的双眼，未必能骗得了他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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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这不像是王远图口中的，前段时间出了点事而不得已暂时停工工厂啊，不然这个前段时间未免太往前了。
难不成是他们还没到目的地就中招了？
张易操纵着能看到的一切可以操控的质量轻便的小玩意儿，呈扇形飞向前方，张易快速整理反馈来的信息，并且借此规划出一条安全的行进路线。
“胖子，闭上眼睛，手搭在我背上跟着我走，别搭肩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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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哥，你可得靠谱点啊，胖爷这两百多斤肉就全交给你了啊！”
“闭嘴！”
张易小心翼翼地前行，王远图手搭在张易背上，紧闭着双眼啥也看不到，保持这种状态走了几步，王远图就悄悄睁开眼，然后就看到张易没有往前走，而是拐去了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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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工厂停工后就停在这儿一直没用，可是张易就像没看见一样，径直往那边走，离一两米都没有避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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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远图这才想起张易先前的提醒，连忙闭上眼睛，嘴里还在嘀咕：“幻觉，都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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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鬼打墙破了，走了走了。”
王远图睁开双眼，看到自己竟然真的进到了厂房里，四周都是机器，还有些不可思议：“这就破了？这鬼打墙也没啥嘛，易哥，有发现是那个小鬼作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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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远图：你在说啥，我咋有点儿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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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挺的，易哥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王远图了解张易，所以根本没相信张易说的，已经破了鬼打墙，他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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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在那儿？”王远图捂着耳朵蹲在地上，眼睛余光看到前方一个杂草间黑影，当他想仔细看清楚那黑影是什么的时候，那黑影迅速消失在杂草中，王远图只记得一双有绿色的眸子。
“胖子，你看到什么了？”
“说不清楚，可能是野兽，也可能是……”
“妖？”
张易说出了王远图没说出来的字，神色凝重中又带着丝期待。
活的妖，他还没见过呢，要是逮住一只关到罪狱里，不知道能烧出什么东西来，想来应该会超过凡骨吧。
“走，过去看看。”
王远图自觉走在前面，这家伙的能力最适合当肉盾，张易则跟在王远图身后，他的五识感知和反应速度强过王远图许多，加上他的御物能力，以保证王远图后方无虞。
二人摸索着前进，走到看到黑影的地方，地上没有脚印，杂草也没有压伏的迹象，没有别的痕迹。
王远图面色狐疑：“易哥，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
张易没说话，绕开王远图，蹲在地上，鼻翼抽动。
“有什么发现啊易哥？”
“你没闻到？”
“没有啊？”
“去那边看看。”张易相信自己的嗅觉没问题的，循着味道张易看向了一个方向。
王远图一看，这不就是黑影闪过去的方向吗，张易真闻到什么味道了？
王远图没多思考，上前一步将张易拉到身后：“我打头，你指路。”
“往前走…左拐…左拐…再左拐…”
“胖子停下。”
“咋啦，找到了？”王远图戒备地看向四周，除了杂草就是几摊污泥，其他什么也没有啊，难道是隐形的？
“别着急胖子，烟瘾犯了，来一根。”
烟瘾犯了？你丫抽烟吗？
王远图没问出心里的疑问，从兜里掏出香烟盒抽出一根香烟递给张易，知道这小子身上肯定没火还把打火机给递了过去。
“哎呦怎么能让你给我点烟呢，我自己来。”说着抢过打火机，呦呵 还是防风的，打着后火苗出现的一瞬间将火机扔向了地上其中一摊污泥上。
火焰接触污泥的一瞬间，在一声耳熟的尖叫声中，那摊污泥迅速缩小，像是有一部分被融化了。
“乖乖，还真是这玩意儿啊，真有你的啊易哥，这都能发现。”
那污泥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搞“生气”了，猛地腾空而起扑向了……王远图。
“卧槽！你不讲武德，又不是我烧的你，怎么冲我来了，看胖爷一拳！”
一边气急败坏地骂着，一边迅速一掌打出，居高临下的一掌，如同泰山压顶，一巴掌呼在了污泥上，王胖子手掌上的黑狗血，如同烈焰熔炉，迅速熔化着污泥。
“小样，敢在胖爷面前炸刺！”
话音刚落，又一摊污泥扑向胖子面部，胖子吓了一跳，反应却不慢，关键时刻另一掌打出，如法炮制般将污泥熔化掉。
然而这两下就像捅了马蜂窝，四面八方都有着大小体积不一的污泥扑向王远图和张易，不过大部分都是扑向王远图的。
王远图一看这架势，本想着大杀四方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实在是数量太多了啊。
“易哥，数量太多扛不住啊，我去，黑狗血也不灵了啊！”本想如法炮制的王远图，发现自己连续打掉几摊污泥后，攻击效果明显下降，刚才那一掌将一摊污泥打变了形，然而并没有像先前那样将其熔化，反而手掌被污泥包裹住了，看上去就像是那摊污泥将王远图的手掌给吞了进去。
“我去，易哥这玩意儿有腐蚀性。”用力甩了几下都没有效果的王远图，感受到手掌表面剧痛，并逐渐从皮肤往里面“渗透”，就像是手掌被消化了，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
偏偏这时候，好几摊污泥扑向王远图，已经失去攻击手段的胖子，吓得连忙后退。
“闪开！”
张易一把拉开王远图，攥着的拳头往前方一挥，灰白色粉末一碰到那些污泥，这些污泥就像冰块入滚水，瞬间萎缩成眼球大的泥块子。
这些泥块子有的直接落地碎裂成土，有的则打向了二人，被二人轻松躲过。
“我去，这是什么宝贝，这么牛，给胖也来点儿玩玩。”王远图在一旁看的两眼放光，好东西啊！
“玩个毛线，找个东西把朱砂研磨开。”张易心疼死了，凡骨不是这么用的啊，这么一下潇洒是潇洒了，得浪费多少啊！
王远图不知道张易这么吩咐的目的，但不妨碍他照着吩咐做。
王远图接过表面已有一些缺陷的凡骨，灰白色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材质。
这地方鸟不拉屎的，到处是杂草却没什么石头之类坚硬的。
王远图干脆用手掌做砚台，先抓了点朱砂在手里，然后用力捏了点凡骨粉末跟朱砂放在一起，手边没有水，干脆一咬牙，咬破右手指，用血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