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雁字回时月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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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和燕父那边听见敏玉这么问，都愣住了，片刻间又听他问了一遍：“今日若是我冒犯了宫中的娘娘，你们会为我下跪去求情吗？”
许氏流着泪抬头去看她，哽咽道：“会！当然会！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敏玉也是落了泪，伸手将他们扶起来，口中却重复着那一句“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哽咽道：“既然手心手背都是肉，那么……娘，你的偏心也太过明显了……”
慕容在一旁倒是真的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了。
许氏将敏玉搂进怀里，“你偶尔回来一次，我们不知道有多高兴。却又怕你嫌弃我们家的条件，虽然现在也好了起来，但终究是比不上你在宫中锦衣玉食。恐委屈了你，事事我们都求着尽量好些。可能的确是有些忽略你的看法……”
“爹不是从小教我说亲者，疏者礼吗？”她擦了一把眼泪，“在你们眼里，我倒成了客了？”
“不是！我们只是……有些……有些怕……既然你已这么说了，我们便跟对待尔玉一样对待你。”
敏玉什么也不说，只上去跟爹娘抱在一起，这样看才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几人都哭得泪人儿似的。
燕家这多年来的矛盾竟然就这样被消除了。
晚膳时敏玉叫住慕容，问道：“我白天说那些话都是为了气你，你不必当真。”
慕容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愣了片刻才换上一副笑脸，“长姐说什么呢？我不过是听闻了街上的一些传言，胡乱说了也是为了气你，还望长姐不要见怪。”
敏玉便抿唇一笑，两人说了一番体己话，至此才算是尽释前嫌。
平淡地过了几个月，慕容又被另一桩事缠上了身。
“姐姐，裕哥可在你这儿？”
慕容面不改色地道：“方才来了，又去了刘叔那儿。”
安佳四面都看了看，才不甘地道：“这倒是奇了……裕哥平日里都在你这儿啊……姐姐，他若是来了，你便差人来叫我好不好？裕哥也太粗心了！出来玩竟也忘记带上我！”
“嗯嗯，好啊好啊，安佳你先回去吧。”慕容满脸微笑，一边将她往外面引。
安佳只好转身又去别处寻了。
慕容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灌了一口茶。
“行了，她走了。”
安裕便偷偷摸摸地从那角落里走出来，一脸感激地看着慕容。
“啊！那丫头太烦人了！”安裕崩溃道。
慕容冷笑一声，“我才烦呢！你妹妹三天两头来找我，我烦都烦死了！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你去找二林他们耍，别再来我这儿！”
“别啊！”安裕立即嬉皮笑脸地迎到慕容面前，“尔玉，我陪你到城里去吃好东西好不好？”
“不好！”慕容转身想到屋里去，却听到屋外有声音喊道：“尔玉！我来啦！”
她一听声音便欣喜地回头，果真是桂笙。
桂笙一进来瞧见安裕，立即拉下脸，“你到这儿做什么？”
两个人一向不对付，安裕也是没什么好脸色，撇下嘴，“这又不是你家，我爱来就来你管我做什么，况且你又到这儿来做什么？”
桂笙一翻白眼，嘁了一声，“你老到尔玉这儿来，你不怕你那个京都的表哥知道了来怪你吗？”
安裕一脸不服气，“怪我什么？我又没惹着他，他也没空来这地方。”
桂笙“哼”了一声，“怪你觊觎表嫂！”
她说完便躲到了慕容身后，安裕够不着她，气的牙痒痒。“什么表嫂！还未过门，况且那一家子眼界可都高着呢，幼时定下的婚约在他们眼里不过也是儿戏罢了。你以为她们会叫尔玉过门吗？”
桂笙一听便火了，“那也不能轮得到你吧！尔玉自小便与你那表哥定了亲，也算是堂堂正正的名分！见着了，也可喊一声未婚夫，不像你一般！成天的来拉扯人家！白叫人看了说闲话！我们尔玉说过了多少次了叫你不要过来，非得要人损了你的面子才行？！”
慕容在一旁半晌插不上话，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两人一见面便吵架的场面了，于是乎说是迟那是快，她大吼一声：“够了！别吵了！”
安裕白了桂笙一眼，转身到慕容身边去附和道：“走吧！我请你到城里的酒楼吃饭去，不和这个没见识的女人在一起了！都怪她，坏了好气氛！”
桂笙咬牙切齿，“可恶啊！你说谁没见识！你个废物，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同你那童养媳妹妹成亲去吧，别在这吃力不讨好了！尔玉你跟我到我家去，我娘昨日里炸了些小鱼干，味道可美了！”
安裕一听她说到安佳便变了脸色，转过头去，“哼，我不同你这泼妇说话。”
“得了吧你，我还不想同你说话呢！”
慕容赶紧劝住，“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大家都是好朋友一起玩不就成了！”
安裕正想附和，余光瞥见一个身影，脸色立即一变，想要躲藏但已经来不及了。慕容偏头去看，原来是安佳正一声不吭地站在酒馆门口。见安裕回头看着她，便傻笑起来。
“裕哥！娘叫你回去吃饭呢！”
安裕明显有些顾忌她，犹豫了一下，往安佳那儿走了一步，又停下来回头看慕容。
“尔玉，我下回再带你去城里吃好吃的好不好？”
慕容赶紧道应付道：“嗯嗯好，啊不用了，安裕你还是赶紧回家吃饭吧，别让安佳等急了！”
安裕便到安佳身边去，安佳立即挽住他的手，喋喋不休地说起话来。
安裕回头告别，安佳也笑着回头：“姐姐，谢谢你！”
等到两人走远了，桂笙才感叹起来，“真不知道安家这是什么奇怪的习惯，自小便先定下一个未婚妻，看看安裕他娘这……把童养媳当成他的妹妹养。啧啧，不仅是乱了辈分，也乱了伦理……”
桂笙又环顾四周，确保无人了，才俯在慕容耳边道：“尔玉，我告诉你……那安佳其实比安裕还要大上一岁的，外头也都瞒着，这事儿你可别声张，这是我娘告诉我的。她同安裕他娘关系好，才知道这事儿的。”
慕容大吃一惊，“啊？这……那如此说来……我今年方十六了……那安佳分明比我还要大上三岁，却次次都要唤我姐姐……”
许氏和燕父那边听见敏玉这么问，都愣住了，片刻间又听他问了一遍：“今日若是我冒犯了宫中的娘娘，你们会为我下跪去求情吗？”
许氏流着泪抬头去看她，哽咽道：“会！当然会！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敏玉也是落了泪，伸手将他们扶起来，口中却重复着那一句“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哽咽道：“既然手心手背都是肉，那么……娘，你的偏心也太过明显了……”
慕容在一旁倒是真的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了。
许氏将敏玉搂进怀里，“你偶尔回来一次，我们不知道有多高兴。却又怕你嫌弃我们家的条件，虽然现在也好了起来，但终究是比不上你在宫中锦衣玉食。恐委屈了你，事事我们都求着尽量好些。可能的确是有些忽略你的看法……”
“爹不是从小教我说亲者，疏者礼吗？”她擦了一把眼泪，“在你们眼里，我倒成了客了？”
“不是！我们只是……有些……有些怕……既然你已这么说了，我们便跟对待尔玉一样对待你。”
敏玉什么也不说，只上去跟爹娘抱在一起，这样看才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几人都哭得泪人儿似的。
燕家这多年来的矛盾竟然就这样被消除了。
晚膳时敏玉叫住慕容，问道：“我白天说那些话都是为了气你，你不必当真。”
慕容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愣了片刻才换上一副笑脸，“长姐说什么呢？我不过是听闻了街上的一些传言，胡乱说了也是为了气你，还望长姐不要见怪。”
敏玉便抿唇一笑，两人说了一番体己话，至此才算是尽释前嫌。
平淡地过了几个月，慕容又被另一桩事缠上了身。
“姐姐，裕哥可在你这儿？”
慕容面不改色地道：“方才来了，又去了刘叔那儿。”
安佳四面都看了看，才不甘地道：“这倒是奇了……裕哥平日里都在你这儿啊……姐姐，他若是来了，你便差人来叫我好不好？裕哥也太粗心了！出来玩竟也忘记带上我！”
“嗯嗯，好啊好啊，安佳你先回去吧。”慕容满脸微笑，一边将她往外面引。
安佳只好转身又去别处寻了。
慕容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灌了一口茶。
“行了，她走了。”
安裕便偷偷摸摸地从那角落里走出来，一脸感激地看着慕容。
“啊！那丫头太烦人了！”安裕崩溃道。
慕容冷笑一声，“我才烦呢！你妹妹三天两头来找我，我烦都烦死了！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你去找二林他们耍，别再来我这儿！”
“别啊！”安裕立即嬉皮笑脸地迎到慕容面前，“尔玉，我陪你到城里去吃好东西好不好？”
“不好！”慕容转身想到屋里去，却听到屋外有声音喊道：“尔玉！我来啦！”
她一听声音便欣喜地回头，果真是桂笙。
桂笙一进来瞧见安裕，立即拉下脸，“你到这儿做什么？”
两个人一向不对付，安裕也是没什么好脸色，撇下嘴，“这又不是你家，我爱来就来你管我做什么，况且你又到这儿来做什么？”
桂笙一翻白眼，嘁了一声，“你老到尔玉这儿来，你不怕你那个京都的表哥知道了来怪你吗？”
安裕一脸不服气，“怪我什么？我又没惹着他，他也没空来这地方。”
桂笙“哼”了一声，“怪你觊觎表嫂！”
她说完便躲到了慕容身后，安裕够不着她，气的牙痒痒。“什么表嫂！还未过门，况且那一家子眼界可都高着呢，幼时定下的婚约在他们眼里不过也是儿戏罢了。你以为她们会叫尔玉过门吗？”
桂笙一听便火了，“那也不能轮得到你吧！尔玉自小便与你那表哥定了亲，也算是堂堂正正的名分！见着了，也可喊一声未婚夫，不像你一般！成天的来拉扯人家！白叫人看了说闲话！我们尔玉说过了多少次了叫你不要过来，非得要人损了你的面子才行？！”
慕容在一旁半晌插不上话，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两人一见面便吵架的场面了，于是乎说是迟那是快，她大吼一声：“够了！别吵了！”
安裕白了桂笙一眼，转身到慕容身边去附和道：“走吧！我请你到城里的酒楼吃饭去，不和这个没见识的女人在一起了！都怪她，坏了好气氛！”
桂笙咬牙切齿，“可恶啊！你说谁没见识！你个废物，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同你那童养媳妹妹成亲去吧，别在这吃力不讨好了！尔玉你跟我到我家去，我娘昨日里炸了些小鱼干，味道可美了！”
安裕一听她说到安佳便变了脸色，转过头去，“哼，我不同你这泼妇说话。”
“得了吧你，我还不想同你说话呢！”
慕容赶紧劝住，“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大家都是好朋友一起玩不就成了！”
安裕正想附和，余光瞥见一个身影，脸色立即一变，想要躲藏但已经来不及了。慕容偏头去看，原来是安佳正一声不吭地站在酒馆门口。见安裕回头看着她，便傻笑起来。
“裕哥！娘叫你回去吃饭呢！”
安裕明显有些顾忌她，犹豫了一下，往安佳那儿走了一步，又停下来回头看慕容。
“尔玉，我下回再带你去城里吃好吃的好不好？”
慕容赶紧道应付道：“嗯嗯好，啊不用了，安裕你还是赶紧回家吃饭吧，别让安佳等急了！”
安裕便到安佳身边去，安佳立即挽住他的手，喋喋不休地说起话来。
安裕回头告别，安佳也笑着回头：“姐姐，谢谢你！”
等到两人走远了，桂笙才感叹起来，“真不知道安家这是什么奇怪的习惯，自小便先定下一个未婚妻，看看安裕他娘这……把童养媳当成他的妹妹养。啧啧，不仅是乱了辈分，也乱了伦理……”
桂笙又环顾四周，确保无人了，才俯在慕容耳边道：“尔玉，我告诉你……那安佳其实比安裕还要大上一岁的，外头也都瞒着，这事儿你可别声张，这是我娘告诉我的。她同安裕他娘关系好，才知道这事儿的。”
慕容大吃一惊，“啊？这……那如此说来……我今年方十六了……那安佳分明比我还要大上三岁，却次次都要唤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