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3领主大人&吸血鬼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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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杀人事情，有市政官和教会处理，本来不需要苏辰出面，但是这次的杀人方法有些诡异，不管是市政官还是教会的教职人员，都不敢擅自处理。所以来自市政府与教会的双份求助信便摆在了苏辰的案头。
尤其那位新来的弗兰西斯主教，在信的末尾委婉地表达了，希望领主大人能亲自前往教堂查勘一下现场的意愿，领主大人英明睿智，目光如炬，定能一眼看出凶手原形。
做了城主还要查案，想起自己还有个晕血毛病的苏辰，顿时感到了这个世界对他散发出来的恶意。
简单收拾一下之后，苏辰带上托马斯乘着马车再次离开了城堡。
马车行驶在又窄又弯的街道上，角落随意倾倒的垃圾散发着令人不快的异味。两旁木制房屋伸出的檐顶，将阳光彻底挡住，只有某块小小的玻璃上透出一丝微光，因而光线显得特别阴暗。而街道上辅着高低不平，大小不一的鹅卵石，更是让马车里的苏辰被颠簸得一身骨头几乎要散架。
这一切一切的，都在表明市镇的街道甚至还比不上乡间的黄泥土路。至少，土路两边没有那些腐烂的菜叶，发馊的残羹甚至死掉的老鼠等小动物尸体，而是长满青草和野花。
苏辰好不容易等到马车停下，打开了车门就要下来，托马斯驱马来到车门旁，低下头对苏辰说道：“大人，是市政官的侍从，说今天凌晨的时候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同样是被放干血浑身赤│裸的女人，请大人到现场去看一看。”
苏辰推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从车上跨下来。
尸体在一条小巷子里，这条巷子还算干净，唯一多出来的东西便是地上横躺着的女尸。
衣服被剥光扔在一旁，白皙光滑的皮肤贴在冰冷的地上，完全暴露在空气里。身上有欢爱过后的痕迹，尤其脖子上布满乌紫的吮痕。除此之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地上也没有一点血迹。
苏辰注意到女人脸上没有痛苦害怕这样的表情，而是残留着一丝欢愉。
所以，难道是情杀吗？
市政官的侍从走过来，垂着头恭敬地对苏辰说道：“尊敬的侯爵大人，另外一名受害者的死状与这名受害者一模一样，市政官大人认为是同一个凶手。只是这个凶手很有可能已经超出我们的能力之外，所以市政官大人想请侯爵大人，向大主教甚至教皇陛下求助。”他说到这里顿住，稍稍抬起了一点头，有带点奇异的语调缓慢说道。
“侯爵大人，我们市镇来了可怕的东西，不尽快找出来消灭掉的话，将给我们所有人都带来极大的灾难。”
苏辰听得一愣，微微皱起了眉头，“可怕的东西？”
市政官侍从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借此增加勇气似的，他死死抿住嘴辰，走到那具尸体旁边，抬起她的头将脖子后面一截露出给苏辰看。
“侯爵大人，请看这里。”
苏辰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眼睛稍稍睁大，心里吃了一惊。
在女人的后脖颈处，有两个小孔洞，那里的淤痕最重，又是在后面的位置，如果不特意指出还真不容易发现。
“就是这种东西，所以，我们需要借助教会的力量。”
之后苏辰去见了弗兰西斯主教，看到了另外一名受害者，而这名受害者除了苏辰之前见到的那个更年轻貌美些外，其他都是一样的。
弗兰西斯主教见苏辰的原因也是求助，但他跟市政官不一样，市政官是想走教会上层路线，而他则是想借苏辰的手直接除掉这名凶手。
“侯爵大人，我这里有一套保存完好的银制武器，专门用来对付这种东西。您有众多的骑士，我有能杀死这种东西的武器，所以集侯爵大人与我教会的力量，我们可以自己杀死那个东西。”
弗兰西斯主教这样说道，苏辰看了看他拿出来的东西后，沉默了。
回去的路上，苏辰问托马斯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托马斯自从见到那两具尸体后，就变得非常沉默，脸上的表情几乎要冻结起来。
“大人，这种东西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我只在书本中看过对他们的描述。残忍冷酷，拥有超自然的力量，几乎杀不死，并且，还有永久的生命。他们吸食人血，永葆青春，是世间一切邪恶的集合。”
“因为他们靠血来维持不老之身，所以人们称他们为吸血鬼。”
“吸血鬼出现，必伴随鲜血与死亡，大人，请一定要杀死他们。”
托马斯望着苏辰，语气慎重地说道。
之后几天，又有数名受害人出现，而且不再局限于城镇，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乡村、庄园。
这只吸血鬼的狩猎范围，扩大了。
因为这件事情，弗兰西斯主教的任职仪式都取消了。
而有这个时候，有一则谣言在邻近的城镇与庄园流传开来。说是有贵族亵渎神灵，过着极端腐朽的生活，他残暴地对待自己领地上的穷人，抢夺他们的财产，掠夺未成年的姑娘进行虐待。他的行为惹怒了上天，所以上天降下了恶魔给这片土地带来灾难。
至于这种灾难为什么没有针对贵族本人，谣言中没有提及，只是透露出想要驱逐恶魔就必须让那名贵族受到惩治的意思。
苏辰派出了城堡小半的骑士进行巡逻，然而，他们没有捕捉到那只吸血鬼的踪迹，反而受害人的数量一天一天地在增加。
因为吸血鬼只找年轻貌美的姑娘下手，所以这段时间来，所有年轻的女子几乎绝迹，不再出现在外面，而是都藏在了家里。这样一来，倒还真遏制了凶案的发生，只是那只吸血鬼的踪迹依然没能发现。
为了以后长久的安宁，这只吸血鬼无论如何也要找出来消灭掉。鉴于这只吸血鬼一直只是偷偷猎杀不敢暴露自己，苏辰判断他的实力不是很强，至少城堡的骑士令他忌惮。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能找到这只吸血鬼，靠城堡的武装力量是可以消灭他的。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找到这只吸血鬼。
苏辰翻看了几乎所有记载吸血鬼故事的书，然而上面描绘的都比较模糊，甚至有些地方还前后矛盾，没有太大参考价值。
比如提到杀死吸血鬼的方法，说只有教会的十字架与圣水才能消灭这种邪恶的生物。然而后面又说，用白荆棘的木桩钉进吸血鬼心脏的位置，或者将其焚烧，只有这样才能使之真正消亡。
苏辰掩上书陷入沉思中，这时查理走了进来，递给他一封烫金的信函，上面有玫瑰花的蜡印。
“大人，美因茨子爵举办宴会，邀请您去参加。”
“不去。”苏辰对这类的活动不感兴趣，头也没抬地一口回绝。查理顿了顿，脸上浮现犹豫的神色，过了一会儿，他看向苏辰语气有些迟疑地说道：
“美因茨子爵说，他有对付吸血鬼的方法。”
苏辰抬起头，看向查理，问道：“什么方法？”
“美因茨子爵说，要您去了再告诉您。”查理说这话时皱起了眉头，他提到那位子爵时语气也有点不对，苏辰察觉到他这种不对，不由开口问道：
“这位美因茨子爵，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查理沉默了一下，大概在组织言词，他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说道：“美因茨子爵，名声不大好。他领地的子民可以说是最艰难的一群人，因为要交很重的税，并且经常服重役。他的爵位是从祖辈继承过来的，封土到了美因茨子爵手上后，被他扩大了将近两倍，因为他会掠夺侵吞比他弱小的其他男爵和子爵的土地。”查理说到这里停顿了下，似乎下面的话有点难以启齿。
“传闻，这位子爵不仅好战，还十分贪恋美色，尤其偏爱年轻的寡妇和已婚女子。据说他有一座专门用来蓄养美人的庄园，地板漆成了金色，所以人们称之为‘金地庄园’。”
苏辰听了查理的话，眉头皱了皱，问道：“那他说有对付吸血鬼方法的话，可信吗？”
“美因茨子爵祖上确实有过与吸血鬼对抗的事件，所以或许记载了一些对付吸血鬼的方法倒也有可能。”查理说到这里停下，看着苏辰面带担忧地道，“只是，这个时候美因茨子爵邀请大人出席宴会，我总有些不安。实在不行的话，大人还是不要去了，我们只要不放弃搜寻，总有一天能找到并杀死那只吸血鬼的。”
苏辰沉吟片刻后，低声说道：“不，我不喜欢潜藏的危险，无论是这只吸血鬼，还是那个美因茨子爵。”
在苏辰做出赴宴的决定后，查理便忙开了，主要是为苏辰筛选随行的人。除了挑选出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士外，还从城堡里的侍仆中选出几个身强力壮或有武艺的人，这些人都是没有土地，只能通过卖身来生活下去，所以大部分是一些流浪者。
苏辰在第二天出发时，便发现队伍中有个眼熟的身影，定眼看过去，便见到了那张虽然只见过一面却难以忘怀的脸。
奥古斯格。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城堡？又怎么混进了随行的队伍？
苏辰微微皱了下眉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坐上了马车。
苏辰到达美因茨子爵所住的庄园时，这位子爵摆开了很大的阵势在外面迎接他。
看着眼前这个比一般城堡还要宏大且更加精致美观的庄园，苏辰想，这位子爵其他方向暂且不论，有钱是肯定的。而他的钱来自哪里，则不言自明。
“啊，欢迎侯爵大人光临，能让侯爵大人踏上这块土地，令我感到不胜荣幸。”美因茨子爵唱着咏叹调一样的语句走到苏辰面前，却在看到他的脸时明显愣了一下，一愣之后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几年不见，没想到大人长得更加漂亮了。”美因茨子爵眼中露出一点痴迷，一边说着一边便要上前抓起苏辰的手来个吻手礼。
苏辰皱了皱眉，抽回自己的手退后一步，冷淡地注视着这位美因茨子爵。旁边的托马斯按着佩剑跨前一步，挡在苏辰面前，对美因茨子爵喝道：
“不得对领主大人无礼，子爵，请认准你的身份。”
在这个时代，有贴面礼和吻手礼，前者一般是关系比较亲近的人用，而后者则多用于男性对女性。美因茨想对苏辰用吻手礼，可见在他心中，这位才十六岁的少年领主，只是个长得漂亮些的小男孩罢了。
被阻拦之后，美因茨子爵脸上的笑容不变，他朝苏辰弯腰致歉，直起身望向苏辰，笑容扩大，用缓慢的语调一字字说道：“啊，请原谅我的失礼，侯爵大人。”
出现杀人事情，有市政官和教会处理，本来不需要苏辰出面，但是这次的杀人方法有些诡异，不管是市政官还是教会的教职人员，都不敢擅自处理。所以来自市政府与教会的双份求助信便摆在了苏辰的案头。
尤其那位新来的弗兰西斯主教，在信的末尾委婉地表达了，希望领主大人能亲自前往教堂查勘一下现场的意愿，领主大人英明睿智，目光如炬，定能一眼看出凶手原形。
做了城主还要查案，想起自己还有个晕血毛病的苏辰，顿时感到了这个世界对他散发出来的恶意。
简单收拾一下之后，苏辰带上托马斯乘着马车再次离开了城堡。
马车行驶在又窄又弯的街道上，角落随意倾倒的垃圾散发着令人不快的异味。两旁木制房屋伸出的檐顶，将阳光彻底挡住，只有某块小小的玻璃上透出一丝微光，因而光线显得特别阴暗。而街道上辅着高低不平，大小不一的鹅卵石，更是让马车里的苏辰被颠簸得一身骨头几乎要散架。
这一切一切的，都在表明市镇的街道甚至还比不上乡间的黄泥土路。至少，土路两边没有那些腐烂的菜叶，发馊的残羹甚至死掉的老鼠等小动物尸体，而是长满青草和野花。
苏辰好不容易等到马车停下，打开了车门就要下来，托马斯驱马来到车门旁，低下头对苏辰说道：“大人，是市政官的侍从，说今天凌晨的时候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同样是被放干血浑身赤│裸的女人，请大人到现场去看一看。”
苏辰推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从车上跨下来。
尸体在一条小巷子里，这条巷子还算干净，唯一多出来的东西便是地上横躺着的女尸。
衣服被剥光扔在一旁，白皙光滑的皮肤贴在冰冷的地上，完全暴露在空气里。身上有欢爱过后的痕迹，尤其脖子上布满乌紫的吮痕。除此之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地上也没有一点血迹。
苏辰注意到女人脸上没有痛苦害怕这样的表情，而是残留着一丝欢愉。
所以，难道是情杀吗？
市政官的侍从走过来，垂着头恭敬地对苏辰说道：“尊敬的侯爵大人，另外一名受害者的死状与这名受害者一模一样，市政官大人认为是同一个凶手。只是这个凶手很有可能已经超出我们的能力之外，所以市政官大人想请侯爵大人，向大主教甚至教皇陛下求助。”他说到这里顿住，稍稍抬起了一点头，有带点奇异的语调缓慢说道。
“侯爵大人，我们市镇来了可怕的东西，不尽快找出来消灭掉的话，将给我们所有人都带来极大的灾难。”
苏辰听得一愣，微微皱起了眉头，“可怕的东西？”
市政官侍从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借此增加勇气似的，他死死抿住嘴辰，走到那具尸体旁边，抬起她的头将脖子后面一截露出给苏辰看。
“侯爵大人，请看这里。”
苏辰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眼睛稍稍睁大，心里吃了一惊。
在女人的后脖颈处，有两个小孔洞，那里的淤痕最重，又是在后面的位置，如果不特意指出还真不容易发现。
“就是这种东西，所以，我们需要借助教会的力量。”
之后苏辰去见了弗兰西斯主教，看到了另外一名受害者，而这名受害者除了苏辰之前见到的那个更年轻貌美些外，其他都是一样的。
弗兰西斯主教见苏辰的原因也是求助，但他跟市政官不一样，市政官是想走教会上层路线，而他则是想借苏辰的手直接除掉这名凶手。
“侯爵大人，我这里有一套保存完好的银制武器，专门用来对付这种东西。您有众多的骑士，我有能杀死这种东西的武器，所以集侯爵大人与我教会的力量，我们可以自己杀死那个东西。”
弗兰西斯主教这样说道，苏辰看了看他拿出来的东西后，沉默了。
回去的路上，苏辰问托马斯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托马斯自从见到那两具尸体后，就变得非常沉默，脸上的表情几乎要冻结起来。
“大人，这种东西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我只在书本中看过对他们的描述。残忍冷酷，拥有超自然的力量，几乎杀不死，并且，还有永久的生命。他们吸食人血，永葆青春，是世间一切邪恶的集合。”
“因为他们靠血来维持不老之身，所以人们称他们为吸血鬼。”
“吸血鬼出现，必伴随鲜血与死亡，大人，请一定要杀死他们。”
托马斯望着苏辰，语气慎重地说道。
之后几天，又有数名受害人出现，而且不再局限于城镇，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乡村、庄园。
这只吸血鬼的狩猎范围，扩大了。
因为这件事情，弗兰西斯主教的任职仪式都取消了。
而有这个时候，有一则谣言在邻近的城镇与庄园流传开来。说是有贵族亵渎神灵，过着极端腐朽的生活，他残暴地对待自己领地上的穷人，抢夺他们的财产，掠夺未成年的姑娘进行虐待。他的行为惹怒了上天，所以上天降下了恶魔给这片土地带来灾难。
至于这种灾难为什么没有针对贵族本人，谣言中没有提及，只是透露出想要驱逐恶魔就必须让那名贵族受到惩治的意思。
苏辰派出了城堡小半的骑士进行巡逻，然而，他们没有捕捉到那只吸血鬼的踪迹，反而受害人的数量一天一天地在增加。
因为吸血鬼只找年轻貌美的姑娘下手，所以这段时间来，所有年轻的女子几乎绝迹，不再出现在外面，而是都藏在了家里。这样一来，倒还真遏制了凶案的发生，只是那只吸血鬼的踪迹依然没能发现。
为了以后长久的安宁，这只吸血鬼无论如何也要找出来消灭掉。鉴于这只吸血鬼一直只是偷偷猎杀不敢暴露自己，苏辰判断他的实力不是很强，至少城堡的骑士令他忌惮。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能找到这只吸血鬼，靠城堡的武装力量是可以消灭他的。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找到这只吸血鬼。
苏辰翻看了几乎所有记载吸血鬼故事的书，然而上面描绘的都比较模糊，甚至有些地方还前后矛盾，没有太大参考价值。
比如提到杀死吸血鬼的方法，说只有教会的十字架与圣水才能消灭这种邪恶的生物。然而后面又说，用白荆棘的木桩钉进吸血鬼心脏的位置，或者将其焚烧，只有这样才能使之真正消亡。
苏辰掩上书陷入沉思中，这时查理走了进来，递给他一封烫金的信函，上面有玫瑰花的蜡印。
“大人，美因茨子爵举办宴会，邀请您去参加。”
“不去。”苏辰对这类的活动不感兴趣，头也没抬地一口回绝。查理顿了顿，脸上浮现犹豫的神色，过了一会儿，他看向苏辰语气有些迟疑地说道：
“美因茨子爵说，他有对付吸血鬼的方法。”
苏辰抬起头，看向查理，问道：“什么方法？”
“美因茨子爵说，要您去了再告诉您。”查理说这话时皱起了眉头，他提到那位子爵时语气也有点不对，苏辰察觉到他这种不对，不由开口问道：
“这位美因茨子爵，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查理沉默了一下，大概在组织言词，他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说道：“美因茨子爵，名声不大好。他领地的子民可以说是最艰难的一群人，因为要交很重的税，并且经常服重役。他的爵位是从祖辈继承过来的，封土到了美因茨子爵手上后，被他扩大了将近两倍，因为他会掠夺侵吞比他弱小的其他男爵和子爵的土地。”查理说到这里停顿了下，似乎下面的话有点难以启齿。
“传闻，这位子爵不仅好战，还十分贪恋美色，尤其偏爱年轻的寡妇和已婚女子。据说他有一座专门用来蓄养美人的庄园，地板漆成了金色，所以人们称之为‘金地庄园’。”
苏辰听了查理的话，眉头皱了皱，问道：“那他说有对付吸血鬼方法的话，可信吗？”
“美因茨子爵祖上确实有过与吸血鬼对抗的事件，所以或许记载了一些对付吸血鬼的方法倒也有可能。”查理说到这里停下，看着苏辰面带担忧地道，“只是，这个时候美因茨子爵邀请大人出席宴会，我总有些不安。实在不行的话，大人还是不要去了，我们只要不放弃搜寻，总有一天能找到并杀死那只吸血鬼的。”
苏辰沉吟片刻后，低声说道：“不，我不喜欢潜藏的危险，无论是这只吸血鬼，还是那个美因茨子爵。”
在苏辰做出赴宴的决定后，查理便忙开了，主要是为苏辰筛选随行的人。除了挑选出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士外，还从城堡里的侍仆中选出几个身强力壮或有武艺的人，这些人都是没有土地，只能通过卖身来生活下去，所以大部分是一些流浪者。
苏辰在第二天出发时，便发现队伍中有个眼熟的身影，定眼看过去，便见到了那张虽然只见过一面却难以忘怀的脸。
奥古斯格。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城堡？又怎么混进了随行的队伍？
苏辰微微皱了下眉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坐上了马车。
苏辰到达美因茨子爵所住的庄园时，这位子爵摆开了很大的阵势在外面迎接他。
看着眼前这个比一般城堡还要宏大且更加精致美观的庄园，苏辰想，这位子爵其他方向暂且不论，有钱是肯定的。而他的钱来自哪里，则不言自明。
“啊，欢迎侯爵大人光临，能让侯爵大人踏上这块土地，令我感到不胜荣幸。”美因茨子爵唱着咏叹调一样的语句走到苏辰面前，却在看到他的脸时明显愣了一下，一愣之后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几年不见，没想到大人长得更加漂亮了。”美因茨子爵眼中露出一点痴迷，一边说着一边便要上前抓起苏辰的手来个吻手礼。
苏辰皱了皱眉，抽回自己的手退后一步，冷淡地注视着这位美因茨子爵。旁边的托马斯按着佩剑跨前一步，挡在苏辰面前，对美因茨子爵喝道：
“不得对领主大人无礼，子爵，请认准你的身份。”
在这个时代，有贴面礼和吻手礼，前者一般是关系比较亲近的人用，而后者则多用于男性对女性。美因茨想对苏辰用吻手礼，可见在他心中，这位才十六岁的少年领主，只是个长得漂亮些的小男孩罢了。
被阻拦之后，美因茨子爵脸上的笑容不变，他朝苏辰弯腰致歉，直起身望向苏辰，笑容扩大，用缓慢的语调一字字说道：“啊，请原谅我的失礼，侯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