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哼！他算什么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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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雨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陆远也明白了她的心志，估计短时间内无法动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引导她走出来。
方思雨从房间拿来电脑放在陆远面前。
陆远没有打开电脑，而是问：“你建实验室的事情有什么进展？”
“已经联系好合作伙伴了，在她的实验室挂职，但我的研究课题独立，研究人员也由我自己招。”
陆远点了点头，“好，我那边有钱了就转给你，你如果急用钱，也可以跟我说。”
方思雨：“我说了，钱的事情自己想办法。”
陆远只说：“你说了，这是我欠你的，而且我希望你安心搞研究，不被外界干扰。”
这也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既然他做不到，帮方思雨做到，也算是圆了自己的梦想。
方思雨没说什么，看着笔记本电脑：“快写序吧，我们公司打算下个月出版。”
陆远也没用再拒绝，打开电脑，开始码字。
他回忆了两人的初识，以及后面的故事，写了一些赞美她的话。聪明勤学，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与别人不一样，有自己的理想等等。
唯独没有提两人曾经的恋情。
因为无论是他，还是原身，都没把这段恋情放在心上。
只是方思雨一直执着，无法自拔。
方思雨在厨房做什么，陆远没留意。
等他准备写完时，她出来了，手里端着两碟吃的，陆远看了看，似乎是煎的三文鱼，还有一些青菜、水果搭配。
这个时候并不是饭点。
方思雨说道：“我今天还没吃东西，陪我吃点？”
看着她瘦弱的样子，陆远没有拒绝。
“好，你先吃，我写完就过来。”
方思雨先到餐厅那边去吃了。
陆远以一首诗结束他的序。
【留侯美好妇人然，楚汉功成更得仙。疑与拒霜同品格，生来质弱节高坚。】
他也不记得是从哪儿看到的这首诗，只觉得跟方思雨的品性相符。
清高而又坚强。
如果不这么疯批就好了。
他保存了文档，去到餐厅，发现方思雨吃得很慢，似乎在等他。
陆远坐下来。
餐盘里的食物其实并不多，他几口就吃完了。
看了看方思雨，微微一笑：“快点吃。”
方思雨看着他，却落下了眼泪。
晶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忽然就哭。
这让陆远措手不及。
他慌忙问道：“怎么了？”
方思雨一边擦眼泪一边摇头。
只是吃完了她做的东西，她为何突然哭？
陆远只好递纸巾给她。
他无法理解方思雨的脆弱和无助，她想要的只不过是这种岁月静好，他陪在身边的感觉。
可这对她来说，都是奢望。
方思雨擦干眼泪。
眼睛红红，鼻子红红，“没事，只是忽然有感而发。”
陆远叹气：“你啊！就不能敞开心扉，尝试接受别人吗？何苦让我们俩都痛苦。”
“接受别人，谈何容易？那你为什么不能尝试接受我？”
陆远无言以对。
他起身，“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困难跟我说。”
方思雨目送他出门。
而后坐到沙发上，看他写的序。
看着看着，泪流满面。
无论她做了多过分的事情，他都没有责怪她，录视频威胁他、随口跟她要几亿，在她眼里还是这么好，可再好，他不还是不喜欢她吗？
他是不是无法明白，他越这么好，越不舍得渣她，她越离不开？
方思雨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又出现一件让陆远头疼的事情。
他的剧已经开播，本来在家开心追剧。
姜颂发来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在一个会所内，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正端着一杯酒递给一个女孩，说着：“徐小姐，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视频里的女孩浅笑嫣然，“你说呢？不真会天天来找你？”
旁边另一个男孩起哄道：“可是我们都听说您喜欢的人是鼎鼎大名的陆远呢！”
视频里的女孩脸一沉，将手中酒杯卸到跟前桌上，“哼！他算什么狗东西。”
视频里的女孩不是徐婧婷又是谁？
陆远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个地方有点儿眼熟，不像是国外的会所，而是国内的。
几个月没有消息，以为她在美国，难道是回来了？
看着视频里她傲慢的神态，陆远知道自己麻烦来了。
这个女人的偏执和疯狂不亚于方思雨，方思雨至少安静，她要是疯起来，那会是明目张胆。
之前因为自己不理她，她就花大价钱买水军黑他，这次先离开，现在又回来，还吗他狗东西，这不是复仇来了吗？
随后接到了姜颂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得罪徐婧婷了？你们不是挺好的吗？”
陆远回道：“什么时候挺好了？”
他和徐婧婷的关系，虽然姜颂不是很清楚，但多多少少也听过传闻，虽然陆远一直没有正面回应，但他们走的近的朋友都觉得是默认的。
姜颂有点儿后知后觉，“她前段时间回了趟美国，不会是因为你吧？”
陆远：“……”
“视频你看了没，我看这回她是来者不善啊！”
总之就没个安生日子。
陆远当作不知道她回来，照样过自己的日子。
他的新剧播出三天，热度持续上涨，但三天后忽然出现了一个热搜#陆远抢戏#、#山河行男二存在感比男一还强#。
这个热搜下面都在说陆远作为一个新人，为了多出镜，抢了很多男主的镜头，一集出现的镜头比男主多出一倍；更有人说男主从未出来宣传过这部戏，反而是陆远上蹿下跳，完全把自己自己当作男主；还有的说自己在片场看到陆远欺压男主。
这些声音让男主的粉丝愤起攻击陆远，陆远也因此失去了很多路人缘。
刚开始片方和陆远的公司都以为是这部剧热度太高，出现不同的声音在情理之中，可后来这个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超过了剧情热度。
陆远百口莫辩。
他完全按照剧本和导演的意思在演这部剧，前期男主还未出场，男二的剧情才多一些，后面男主出场后，戏份会越来越多。而且耿炎无论什么剧，他都不怎么参与宣传，这是业内都知道的。
陆远的电话几乎被娱乐记着打爆，微信也是几千条未读信息，都在向他求证这些事情。
电话都已经到他这儿了，更别说公司那边接到了多少电话。
电视剧热度虽然很高，但陆远并没有从中受益，反而惹来了非议。
肖晴柔通知他回公司开会，商量应对之策。
他们公司擅长宣发和公关，本来公司可以解决的事情，现在却需要动用他，陆远感觉这件事情已经开始发酵。
陆远到公司的时候，肖晴柔和他的经纪人以及公司的公关部、宣发部、业务部负责人都已经到了。
经纪人花了二十分钟时间汇报了这一事件的现状。
陆远听了后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不仅涉及到他抢戏、欺负男主的问题，还涉及到原着抄袭，过审时买通审片机构等问题。
虽然这些问题都是子虚乌有，但不明真相的群众不会去了解背后情况，只知道无风不起浪。
如果这样放任下去，总会曝出一些不合规得地方，那么这部剧即使热度再高，也会被相关部门再审、暂停播放、甚至下架。
第一部戏就遭遇滑铁卢，以后谁还敢找他拍戏？
经纪人汇报完后，公关部经理总结了这次公关危机面临的主要问题并提出了解决办法。
一是陆远抢镜，这个已经跟片方沟通，片方会作出解释。
二是陆远抢夺男主戏份，这个编剧会作出解释。
三是陆远欺负男主。这个也跟耿炎那边商量过，他会发微博解释。
关于陆远的问题公司认为都好解决，难解决的是原着抄袭和过审的问题，因为这个的确有证据，为了早点过审，也的确走了一些捷径，可这是业内公开的秘密，几乎所有大制作影片都会想一些办法加快过审。
陆远坐在那儿听了许久，发现其实跟他关系不大，他行得端坐得正，并没有干这些事情。
但事情也的确复杂，听公关经理的意思，怀疑是对家想搞陆远，所以会不断曝出东西。
这才是他们着急的地方。
肖晴柔问道：“是谁查到了吗？”
公关经理摇头：“跟我们有业务竞争的团队我都查过了，不是他们，而且陆远入行不久，跟他合作过的人，无论是演员还是导演或是制片人都说他敬业谦逊，根本没得罪过谁。”
肖晴柔看了一眼陆远，“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在哪儿不小心得罪了谁，以至于人家想毁你前程。”
陆远自认为自己无论是在前世，还是穿越来这儿，一直都秉承温良谦恭让的美德，无论别人再怎么对他，哪怕是安哲那种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也给他穿小鞋的人，陆远最后都是选择原谅，他能得罪谁呢？
想着想着，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心一下凉了半截。
他看了看肖晴柔，她也在看她他，两人似乎想到了一块儿，但都不动声色，没说出来。
其他人继续说着怎么解决这次危机。
散会后。
陆远被肖晴柔单独留了下来。
他本来坐的位置离肖晴柔挺远，肖晴柔让他坐过去。
陆远别无选择。
坐到了她旁边。
肖晴柔问道：“是她吗？”
两人都心知肚明她说的这个人是谁。
徐婧婷干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陆远没有否认。
肖晴柔又说：“听说她出国了几个月又回来了，跟你联系过吗？”
陆远摇摇头。
“她为什么出国？”
陆远没有回答。
“为什么又回来了？”
陆远也没用回答。
“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解决问题？难道就任由事件发展，任由你走下坡路吗？”
陆远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他很明白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刚来这个世界的他了，他现在牵一发而动全身。
需要赚更多的钱来帮助身边的人，以及完成他的愿望。不可否认，现在他的职业是来钱最快的，因为他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
如果还是刚来的时候，他无所谓，没了这份事业，大不了回学校读自己喜欢的半导体，以后留在高校，或者跟着导师做研究都可以。
但现在的他，身负着方思雨的人生理想、欧阳靖的服装厂，还有林若云以后的事业，还有他们的战队等等，虽然看起来跟他没有多大关联，可大家都指望着以他的影响力带来更好的发展，这一切都建立在他现在的事业上。
他没有退路。
陆远没有其他的，只说道：“我先找她聊聊，看是不是她吧。”
肖晴柔冷冷一笑：“如果她不承认呢？”
陆远无言以对。
“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承认，但不承认就代表不是她吗？”
陆远：“凡事都有万一，总得调查清楚吧？”
“不要心存侥幸，这件事90％是她干的，所以你找她谈之前，应该想好怎么说她才会放过你。”
肖晴柔摊摊手：“我觉得除了要公开关系外，其他你都可以答应。”
陆远内心不仅惊讶，甚至惊恐，这个女人未雨绸缪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她难道非要死死掌控着别人才放心？
他冷然回道：“我自有打算。”
“希望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好好解决，不然所有人都跟着你遭殃。”她表情变软，意味深长道：“以我对徐婧婷的了解，她想办的事没有办不成的，只能让她主动放手。”
陆远不想多听肖晴柔那些自以为是的见解和办法，他起身道：“我明白。”
肖晴柔却起身挡住了他的去路。
高挑纤细的她站在陆远跟前，凤眼微眯，红唇微张，“你现在似乎很厌倦我？”
陆远微微扬起头，他不想在气场上输给肖晴柔。
“没有。”
肖晴柔微笑：“我或许强势了一点，但真的是以自己多年的从业经验，希望你少走一些弯路。”她言辞恳切，“我都是为了你好。”
他怎么会信？为了她他好？还不是为了公司利益？
肖晴柔垂下眼眸，“还是上次的事情惊吓到了你，让你刻意远离我？如果是，我跟你道歉。”
陆远答：“没有，肖总您言重了。”
“那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陆远反而：“您是老板，我是员工，是我做了什么让肖总误会了吗？”
他只想两人之间是正常的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肖晴柔笑笑：“陆远，你还真不是普通人，看似随性，却让人意犹未尽。”
方思雨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陆远也明白了她的心志，估计短时间内无法动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引导她走出来。
方思雨从房间拿来电脑放在陆远面前。
陆远没有打开电脑，而是问：“你建实验室的事情有什么进展？”
“已经联系好合作伙伴了，在她的实验室挂职，但我的研究课题独立，研究人员也由我自己招。”
陆远点了点头，“好，我那边有钱了就转给你，你如果急用钱，也可以跟我说。”
方思雨：“我说了，钱的事情自己想办法。”
陆远只说：“你说了，这是我欠你的，而且我希望你安心搞研究，不被外界干扰。”
这也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既然他做不到，帮方思雨做到，也算是圆了自己的梦想。
方思雨没说什么，看着笔记本电脑：“快写序吧，我们公司打算下个月出版。”
陆远也没用再拒绝，打开电脑，开始码字。
他回忆了两人的初识，以及后面的故事，写了一些赞美她的话。聪明勤学，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与别人不一样，有自己的理想等等。
唯独没有提两人曾经的恋情。
因为无论是他，还是原身，都没把这段恋情放在心上。
只是方思雨一直执着，无法自拔。
方思雨在厨房做什么，陆远没留意。
等他准备写完时，她出来了，手里端着两碟吃的，陆远看了看，似乎是煎的三文鱼，还有一些青菜、水果搭配。
这个时候并不是饭点。
方思雨说道：“我今天还没吃东西，陪我吃点？”
看着她瘦弱的样子，陆远没有拒绝。
“好，你先吃，我写完就过来。”
方思雨先到餐厅那边去吃了。
陆远以一首诗结束他的序。
【留侯美好妇人然，楚汉功成更得仙。疑与拒霜同品格，生来质弱节高坚。】
他也不记得是从哪儿看到的这首诗，只觉得跟方思雨的品性相符。
清高而又坚强。
如果不这么疯批就好了。
他保存了文档，去到餐厅，发现方思雨吃得很慢，似乎在等他。
陆远坐下来。
餐盘里的食物其实并不多，他几口就吃完了。
看了看方思雨，微微一笑：“快点吃。”
方思雨看着他，却落下了眼泪。
晶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忽然就哭。
这让陆远措手不及。
他慌忙问道：“怎么了？”
方思雨一边擦眼泪一边摇头。
只是吃完了她做的东西，她为何突然哭？
陆远只好递纸巾给她。
他无法理解方思雨的脆弱和无助，她想要的只不过是这种岁月静好，他陪在身边的感觉。
可这对她来说，都是奢望。
方思雨擦干眼泪。
眼睛红红，鼻子红红，“没事，只是忽然有感而发。”
陆远叹气：“你啊！就不能敞开心扉，尝试接受别人吗？何苦让我们俩都痛苦。”
“接受别人，谈何容易？那你为什么不能尝试接受我？”
陆远无言以对。
他起身，“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困难跟我说。”
方思雨目送他出门。
而后坐到沙发上，看他写的序。
看着看着，泪流满面。
无论她做了多过分的事情，他都没有责怪她，录视频威胁他、随口跟她要几亿，在她眼里还是这么好，可再好，他不还是不喜欢她吗？
他是不是无法明白，他越这么好，越不舍得渣她，她越离不开？
方思雨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又出现一件让陆远头疼的事情。
他的剧已经开播，本来在家开心追剧。
姜颂发来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在一个会所内，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正端着一杯酒递给一个女孩，说着：“徐小姐，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视频里的女孩浅笑嫣然，“你说呢？不真会天天来找你？”
旁边另一个男孩起哄道：“可是我们都听说您喜欢的人是鼎鼎大名的陆远呢！”
视频里的女孩脸一沉，将手中酒杯卸到跟前桌上，“哼！他算什么狗东西。”
视频里的女孩不是徐婧婷又是谁？
陆远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个地方有点儿眼熟，不像是国外的会所，而是国内的。
几个月没有消息，以为她在美国，难道是回来了？
看着视频里她傲慢的神态，陆远知道自己麻烦来了。
这个女人的偏执和疯狂不亚于方思雨，方思雨至少安静，她要是疯起来，那会是明目张胆。
之前因为自己不理她，她就花大价钱买水军黑他，这次先离开，现在又回来，还吗他狗东西，这不是复仇来了吗？
随后接到了姜颂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得罪徐婧婷了？你们不是挺好的吗？”
陆远回道：“什么时候挺好了？”
他和徐婧婷的关系，虽然姜颂不是很清楚，但多多少少也听过传闻，虽然陆远一直没有正面回应，但他们走的近的朋友都觉得是默认的。
姜颂有点儿后知后觉，“她前段时间回了趟美国，不会是因为你吧？”
陆远：“……”
“视频你看了没，我看这回她是来者不善啊！”
总之就没个安生日子。
陆远当作不知道她回来，照样过自己的日子。
他的新剧播出三天，热度持续上涨，但三天后忽然出现了一个热搜#陆远抢戏#、#山河行男二存在感比男一还强#。
这个热搜下面都在说陆远作为一个新人，为了多出镜，抢了很多男主的镜头，一集出现的镜头比男主多出一倍；更有人说男主从未出来宣传过这部戏，反而是陆远上蹿下跳，完全把自己自己当作男主；还有的说自己在片场看到陆远欺压男主。
这些声音让男主的粉丝愤起攻击陆远，陆远也因此失去了很多路人缘。
刚开始片方和陆远的公司都以为是这部剧热度太高，出现不同的声音在情理之中，可后来这个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超过了剧情热度。
陆远百口莫辩。
他完全按照剧本和导演的意思在演这部剧，前期男主还未出场，男二的剧情才多一些，后面男主出场后，戏份会越来越多。而且耿炎无论什么剧，他都不怎么参与宣传，这是业内都知道的。
陆远的电话几乎被娱乐记着打爆，微信也是几千条未读信息，都在向他求证这些事情。
电话都已经到他这儿了，更别说公司那边接到了多少电话。
电视剧热度虽然很高，但陆远并没有从中受益，反而惹来了非议。
肖晴柔通知他回公司开会，商量应对之策。
他们公司擅长宣发和公关，本来公司可以解决的事情，现在却需要动用他，陆远感觉这件事情已经开始发酵。
陆远到公司的时候，肖晴柔和他的经纪人以及公司的公关部、宣发部、业务部负责人都已经到了。
经纪人花了二十分钟时间汇报了这一事件的现状。
陆远听了后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不仅涉及到他抢戏、欺负男主的问题，还涉及到原着抄袭，过审时买通审片机构等问题。
虽然这些问题都是子虚乌有，但不明真相的群众不会去了解背后情况，只知道无风不起浪。
如果这样放任下去，总会曝出一些不合规得地方，那么这部剧即使热度再高，也会被相关部门再审、暂停播放、甚至下架。
第一部戏就遭遇滑铁卢，以后谁还敢找他拍戏？
经纪人汇报完后，公关部经理总结了这次公关危机面临的主要问题并提出了解决办法。
一是陆远抢镜，这个已经跟片方沟通，片方会作出解释。
二是陆远抢夺男主戏份，这个编剧会作出解释。
三是陆远欺负男主。这个也跟耿炎那边商量过，他会发微博解释。
关于陆远的问题公司认为都好解决，难解决的是原着抄袭和过审的问题，因为这个的确有证据，为了早点过审，也的确走了一些捷径，可这是业内公开的秘密，几乎所有大制作影片都会想一些办法加快过审。
陆远坐在那儿听了许久，发现其实跟他关系不大，他行得端坐得正，并没有干这些事情。
但事情也的确复杂，听公关经理的意思，怀疑是对家想搞陆远，所以会不断曝出东西。
这才是他们着急的地方。
肖晴柔问道：“是谁查到了吗？”
公关经理摇头：“跟我们有业务竞争的团队我都查过了，不是他们，而且陆远入行不久，跟他合作过的人，无论是演员还是导演或是制片人都说他敬业谦逊，根本没得罪过谁。”
肖晴柔看了一眼陆远，“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在哪儿不小心得罪了谁，以至于人家想毁你前程。”
陆远自认为自己无论是在前世，还是穿越来这儿，一直都秉承温良谦恭让的美德，无论别人再怎么对他，哪怕是安哲那种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也给他穿小鞋的人，陆远最后都是选择原谅，他能得罪谁呢？
想着想着，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心一下凉了半截。
他看了看肖晴柔，她也在看她他，两人似乎想到了一块儿，但都不动声色，没说出来。
其他人继续说着怎么解决这次危机。
散会后。
陆远被肖晴柔单独留了下来。
他本来坐的位置离肖晴柔挺远，肖晴柔让他坐过去。
陆远别无选择。
坐到了她旁边。
肖晴柔问道：“是她吗？”
两人都心知肚明她说的这个人是谁。
徐婧婷干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陆远没有否认。
肖晴柔又说：“听说她出国了几个月又回来了，跟你联系过吗？”
陆远摇摇头。
“她为什么出国？”
陆远没有回答。
“为什么又回来了？”
陆远也没用回答。
“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解决问题？难道就任由事件发展，任由你走下坡路吗？”
陆远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他很明白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刚来这个世界的他了，他现在牵一发而动全身。
需要赚更多的钱来帮助身边的人，以及完成他的愿望。不可否认，现在他的职业是来钱最快的，因为他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
如果还是刚来的时候，他无所谓，没了这份事业，大不了回学校读自己喜欢的半导体，以后留在高校，或者跟着导师做研究都可以。
但现在的他，身负着方思雨的人生理想、欧阳靖的服装厂，还有林若云以后的事业，还有他们的战队等等，虽然看起来跟他没有多大关联，可大家都指望着以他的影响力带来更好的发展，这一切都建立在他现在的事业上。
他没有退路。
陆远没有其他的，只说道：“我先找她聊聊，看是不是她吧。”
肖晴柔冷冷一笑：“如果她不承认呢？”
陆远无言以对。
“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承认，但不承认就代表不是她吗？”
陆远：“凡事都有万一，总得调查清楚吧？”
“不要心存侥幸，这件事90％是她干的，所以你找她谈之前，应该想好怎么说她才会放过你。”
肖晴柔摊摊手：“我觉得除了要公开关系外，其他你都可以答应。”
陆远内心不仅惊讶，甚至惊恐，这个女人未雨绸缪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她难道非要死死掌控着别人才放心？
他冷然回道：“我自有打算。”
“希望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好好解决，不然所有人都跟着你遭殃。”她表情变软，意味深长道：“以我对徐婧婷的了解，她想办的事没有办不成的，只能让她主动放手。”
陆远不想多听肖晴柔那些自以为是的见解和办法，他起身道：“我明白。”
肖晴柔却起身挡住了他的去路。
高挑纤细的她站在陆远跟前，凤眼微眯，红唇微张，“你现在似乎很厌倦我？”
陆远微微扬起头，他不想在气场上输给肖晴柔。
“没有。”
肖晴柔微笑：“我或许强势了一点，但真的是以自己多年的从业经验，希望你少走一些弯路。”她言辞恳切，“我都是为了你好。”
他怎么会信？为了她他好？还不是为了公司利益？
肖晴柔垂下眼眸，“还是上次的事情惊吓到了你，让你刻意远离我？如果是，我跟你道歉。”
陆远答：“没有，肖总您言重了。”
“那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陆远反而：“您是老板，我是员工，是我做了什么让肖总误会了吗？”
他只想两人之间是正常的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肖晴柔笑笑：“陆远，你还真不是普通人，看似随性，却让人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