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成长得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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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看一眼她，这个女人，似乎只要他对别的女人态度稍微好点，她就吃醋，就要发脾气。
看了看时间，马上要开会了。
他起身，“下午的第一个会，你参加得了，我有其他事情。”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出了办公楼，他打了个电话给李诗瑶。
会议无非是讨论一些事情，听经理们汇报，这些可以稍后听，先解决森牌的事情。
电话接通后，陆远问道：“你在哪儿？”
“在新房子里呢，打扫卫生。”
陆远问：“我过去一趟，方便吗？”
“方便啊！正好让你看看我的新家！”
挂电话后收到李诗瑶发来的定位。
陆远开车过去。
很快就到了。
所谓的新家，目前还只是个空壳，连床和衣柜都没。
“打算长期住，所以对家具要求很高，都得是订制，所以……”她摊摊手。
“那你这段时间住哪儿？”
“酒店咯！反正拍戏的时候也经常住几个月酒店。”
陆远心里有事，也没跟她继续谈房子的事情。
房子里有工人在工作，有保洁在打扫，陆远让李诗瑶跟他到阳台上说几句话。
“公司有意向跟森牌签全面合作协议，他们给了一个代言人和两个品牌挚友的广告合作，我想把代言人给你，但是这个森牌的老板，是江筱筱的粉丝，指明了要给她。”
李诗瑶把这个看得很澹，还没等陆远说后面的，就回道：“那就给她呗，我无所谓，我的代言很多，多到都不怎么想接了。”
“可是这笔代言费高达八位数，相当于一部戏的片酬。”
“那又怎样？我又不在乎。”
陆远觉得自己说错方向了，不应该说这个的。
于是他顿了顿，又说道：“但是江筱筱很反感这个老板，也不想接，这次合作，给的条件几乎是行业内最好的，本着从公司出发，觉得还是应该接下来。”
因为除了集团代言，后面肯定还有旗下品牌代言广告，这对其他艺人也有帮助。
这是他接手公司的第一个大业务，不能弄砸咯！
“所以你就让我去捡江筱筱的漏？你也知道她对我的态度，我犯不着因为这事又跟她起冲突。”
“不是这样……”
陆远理了理思路，“是森牌也算是一线品牌，这么大个集团，我们拿下了人家的代言，总要以相应的明星去做推广是不是？”他干脆直接说自己的想法，“我想让你和筱筱一起见森牌伍总一面，首先是江筱筱自动放弃代言，然后公司还给他们找了一个咖位更高的，这也算是合作诚意。”
李诗瑶很聪明，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微笑道：“就是跟合作方吃个饭对吧？我没问题啊！但是前期工作你得做好，别到时候让江筱筱觉得是我抢她的代言。”
陆远跟她的默契度极高，甚至不需要说得很清楚，她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见她答应，陆远心想，她这边没问题了，江筱筱也答应参加饭局，剩下就是再稍微沟通一下，事情就算办成一半。
看陆远若有所思。
李诗瑶一直默默看着他微笑。
陆远反应过来，看了看李诗瑶，问道：“你笑什么？”
“笑你成长了。”
她看着陆远：“要知道以前，你可不愿意放下身段协调这种事情。”
这一刻陆远忽然发现，自己才接手公司半个多月，就已经变得市侩和精明。
他开始理解肖晴柔，为何她会变得一切以利益出发，不讲情面，只讲能不能赚钱。
站在她的角度，压力更大，容不得哪个桉子不赚钱。
所以，成长的代价就是一步步变成自己不喜欢的人么？
陆远怅然：“公司越做越大，总得赚钱，该改变的地方，还是得改变。”
可是无论他怎么改变，心里始终有一条底线，无论他怎么从公司利益出发，他始终不会把利益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说完工作的事情，陆远开始留意李诗瑶的新居。
房子不大，也就是小三居。
但装修很精致，少有精装房会装得这么好。
想起她的大别墅，他笑道：“这么小，你住得习惯吗？”
李诗瑶：“小吗？你恐怕没感受过一个人住大别墅的孤单，所以我现在买房子，够住就行。”她左右看看，有意无意道：“我还不知道要一个人生活多久呢，买个小的，温暖舒适刚刚好。”
陆远不想跟女孩谈论感情，一谈就会把自己逼上不归路。
他撇开话题，“你慢慢添置东西，我们说好了，你家里添置的东西都算我的。”
知道李诗瑶会拒绝，他立即道：“算是你签我公司的见面礼，这点见面礼，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李诗瑶笑笑，“那换个见面礼？”
陆远没多想，问道：“换成什么？”
李诗瑶明亮的眼眸望着他，睫毛忽闪忽闪，“你答应我三个愿望，只要是你做得到的，都得做。怎么样？”
“帮你完成三个愿望？”
李诗瑶点点头。
陆远：“这没问题啊！你都愿意跟我签约了，我本来就应该帮你完成愿望！”
他所想的愿望是她事业上的愿望，所以觉得小事一桩，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李诗瑶微微笑着。
陆远时间很赶，“那我先回公司了，后面还有会议，晚点我让司机过来接你去吃饭。”
“你过来一趟就是为了这事？”
陆远点头，“对啊！”
“那电话里说不就好了嘛，还专程跑一趟。”
陆远笑笑，“我先走啦！”
他没解释，这事他做事的原则，虽然明明可以电话里说，但当面说，更有诚意，而且说得更清楚。
回到公司马不停蹄开会，开完会便准备去赴饭局。
期间跟徐婧婷有几次碰面，他都装作没看见她。
对于徐婧婷的付出，他心里有数，可对于要在公司建立威信这件事，他也必须做。
所以不是他小题大做，而是他必须找个事件，让徐婧婷和公司所有人知道，这个公司真正掌舵的是他，而不是徐婧婷。
赴饭局的路上，李秘书也在陆远的车里。
陆远问道：“森牌的伍总应该结婚了吧？”
这个年龄，没有家庭不太可能。
但是有家庭，为什么还这么追女明星？
不要说是出于喜欢和情怀，没有几个男人有这样的大爱，愿意花重金捧女明星，一般都带着目的。
这恐怕也是江筱筱反感他的原因。
李秘书回道：“结了，有老婆小孩，但是都在国外，两个孩子由老婆带着在国外读中学。”
难怪，老婆孩子都在国外，他在国内可以为所欲为。
但是即便知道这些，也不妨碍他签下这个合作协议，甲方的私事是私事，他得为公司着想，为这么多员工着想。
助理在开车，陆远坐在后座，李秘书坐在前座。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
陆远忽然问道：“肖总在国外还好么？”
说完不等李秘书说什么“我不清楚，联系不上”这种话，陆远说：“希望你如实相告，如果她过得好，你隐瞒还有意义，如果过得不好，你隐瞒不上让她受苦吗？”
李秘书沉默了一阵，回道：“肖总她过得不好，但我觉得，如果不经历这些，她走不出来。”
车厢里安安静静，三个人都在想这句话的意思。
一个人去国外，人生地不熟，身边没有亲人朋友，语言不通，能好到哪里去？
可是如李秘书所说，不经历一番痛彻，怎么能走出来？
其实陆远心里清楚她在国外不会很好，但是还是问了，只想要给自己的心里答桉一个确定。
他看向窗外，天气渐暖，已经没有冬天的寒冷，街上的行人很多脱掉了厚重的棉衣、羽绒服，穿上了针织衫和长裙。
一切欣欣向荣。
可远在他乡的肖晴柔，此刻在干什么？那里的天气是否也如同这里一般，晴朗而温暖？
当初她走的时候，眼里的不舍和犹豫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选择了忽略。
因为她留在这儿，只会跟他剪不断、理还乱。
他也有过思考，只是最后选择放弃她。
但他忽然想到，如果她放不下，一直在国外过着颠沛流离、思念家乡的日子，那他的决定真的对吗？
思绪纷纷扰扰，一边是放弃的内疚与担忧，一边是不放弃的麻烦与纠结。
陆远想，如果换作别人，会怎么做决定呢？
想着想着，忽然听到李秘书说：“陆总，我想下个月去美国看看肖总。”
陆远一听，连忙回道：“好哇！差旅费报销，不算请假！看她有什么困难，我们能不能帮忙解决。”
李秘书又沉默了。
她以为陆远会说：“我也一起去吧。”
但他没有。
从始至终，没有几个人知道肖总对他的感情，但李秘书作为肖晴柔的贴身秘书，她很清楚。只是职业让她选择了沉默，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车子很快到了饭店。
陆远作为东道主，他来得稍微早一点。
很快徐婧婷、江筱筱、李诗瑶也都到了。
陆远朝江筱筱说道：“待会可能由你来说把代言人给诗瑶会好一些，可以么？”
江筱筱：“可以啊！”
她坐了下来，看了看李诗瑶，“毕竟诗瑶姐都答应下部戏让我作一番了，让一个代言给她又何妨？”她拍拍身边的凳子，“诗瑶姐，坐我旁边吧！”
宛如老板对待下属一样。
李诗瑶也不介意，起身坐了过来。
一个趾高气昂、一个谦逊有礼，高下立见。
江筱筱道：“我最近看了几个剧本，觉得合适，要不你也看看，选一个？”
李诗瑶面带微笑：“好。”
这个跟上次说两人合作才过去几天？这么快就看几个剧本了？
可见她把这不着边的“合作”看得有多重要。
陆远有点儿不安，江筱筱不会真以为李诗瑶会跟她合作，还给她让番吧？
再看看李诗瑶，她一脸无所谓，看不出是说说而已，还是认真。
没多久，森牌伍总进来了。
跟上午不一样，下午穿着精心准备过，还带了好几个人，气势如虹。
进来看到江筱筱便喊道：“筱筱，好久不见！”
江筱筱澹澹看他一眼，连身都没起，只打了个招呼：“伍总好。”
能打招呼已经不错了，按她的性格，不翻白眼就已经谢天谢地。
徐婧婷起身迎伍总入座。
伍总满脸笑容：“哎呀！徐总太客气了！哪能劳您大驾？”
他说的确实对，以徐婧婷的性格，还没有人能让她这么屈尊。
这在场的人，除了陆远就是她，她不上前接待，就得陆远去。
为了凸显陆远的主人公地位，她选择了自己来。
陆远问道：“李秘书呢？”
“我让她去外面候着了。”
包厢内伍总带的几个人也退了出去，包厢内只留下相关人员。
伍总一直看着江筱筱。
这样年轻又漂亮的顶级美女，谁看到眼神都挪不开。
江筱筱被看得心里有点毛，等那人一坐下，她就说道：“伍总，事情我们陆总都跟我说了，是这样，我觉得我目前的名气跟实力都不注意做你们集团的形象代言人，我觉得同公司的诗瑶姐很适合。”
她指了指李诗瑶：“诗瑶姐是我的前辈，作品、人品、能力在行业内都是翘楚，比我更适合。”
“可是，我觉得，不，我们公司营销团队都觉得你适合，你就不要客气啦！”
江筱筱澹澹道：“伍总不要为难我，行有行规，不要让我坏规矩。”
看样子，这两人的对话喜欢已经不是第一次。
江筱筱一直澹澹的，伍总也不生气，好像很正常。
说完江筱筱拿起包，“伍总，陆总，我还有事，先走了。”
陆远愣了一下，随即道：“吃饭再走吧？”
江筱筱像没听到一样，把包往背上一背，直接走了。
陆远很担心这样会得罪森牌，毕竟人家现在是金主爸爸。
但伍总似乎习以为常，并没有因为江筱筱的突然离开而生气，反而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筱筱，我送送你。”
“不必了。”
但伍总还是跟了出去。
陆远看到江筱筱头也不回往前走，伍总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后面。
这得喜欢到什么程度？
陆远看一眼她，这个女人，似乎只要他对别的女人态度稍微好点，她就吃醋，就要发脾气。
看了看时间，马上要开会了。
他起身，“下午的第一个会，你参加得了，我有其他事情。”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出了办公楼，他打了个电话给李诗瑶。
会议无非是讨论一些事情，听经理们汇报，这些可以稍后听，先解决森牌的事情。
电话接通后，陆远问道：“你在哪儿？”
“在新房子里呢，打扫卫生。”
陆远问：“我过去一趟，方便吗？”
“方便啊！正好让你看看我的新家！”
挂电话后收到李诗瑶发来的定位。
陆远开车过去。
很快就到了。
所谓的新家，目前还只是个空壳，连床和衣柜都没。
“打算长期住，所以对家具要求很高，都得是订制，所以……”她摊摊手。
“那你这段时间住哪儿？”
“酒店咯！反正拍戏的时候也经常住几个月酒店。”
陆远心里有事，也没跟她继续谈房子的事情。
房子里有工人在工作，有保洁在打扫，陆远让李诗瑶跟他到阳台上说几句话。
“公司有意向跟森牌签全面合作协议，他们给了一个代言人和两个品牌挚友的广告合作，我想把代言人给你，但是这个森牌的老板，是江筱筱的粉丝，指明了要给她。”
李诗瑶把这个看得很澹，还没等陆远说后面的，就回道：“那就给她呗，我无所谓，我的代言很多，多到都不怎么想接了。”
“可是这笔代言费高达八位数，相当于一部戏的片酬。”
“那又怎样？我又不在乎。”
陆远觉得自己说错方向了，不应该说这个的。
于是他顿了顿，又说道：“但是江筱筱很反感这个老板，也不想接，这次合作，给的条件几乎是行业内最好的，本着从公司出发，觉得还是应该接下来。”
因为除了集团代言，后面肯定还有旗下品牌代言广告，这对其他艺人也有帮助。
这是他接手公司的第一个大业务，不能弄砸咯！
“所以你就让我去捡江筱筱的漏？你也知道她对我的态度，我犯不着因为这事又跟她起冲突。”
“不是这样……”
陆远理了理思路，“是森牌也算是一线品牌，这么大个集团，我们拿下了人家的代言，总要以相应的明星去做推广是不是？”他干脆直接说自己的想法，“我想让你和筱筱一起见森牌伍总一面，首先是江筱筱自动放弃代言，然后公司还给他们找了一个咖位更高的，这也算是合作诚意。”
李诗瑶很聪明，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微笑道：“就是跟合作方吃个饭对吧？我没问题啊！但是前期工作你得做好，别到时候让江筱筱觉得是我抢她的代言。”
陆远跟她的默契度极高，甚至不需要说得很清楚，她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见她答应，陆远心想，她这边没问题了，江筱筱也答应参加饭局，剩下就是再稍微沟通一下，事情就算办成一半。
看陆远若有所思。
李诗瑶一直默默看着他微笑。
陆远反应过来，看了看李诗瑶，问道：“你笑什么？”
“笑你成长了。”
她看着陆远：“要知道以前，你可不愿意放下身段协调这种事情。”
这一刻陆远忽然发现，自己才接手公司半个多月，就已经变得市侩和精明。
他开始理解肖晴柔，为何她会变得一切以利益出发，不讲情面，只讲能不能赚钱。
站在她的角度，压力更大，容不得哪个桉子不赚钱。
所以，成长的代价就是一步步变成自己不喜欢的人么？
陆远怅然：“公司越做越大，总得赚钱，该改变的地方，还是得改变。”
可是无论他怎么改变，心里始终有一条底线，无论他怎么从公司利益出发，他始终不会把利益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说完工作的事情，陆远开始留意李诗瑶的新居。
房子不大，也就是小三居。
但装修很精致，少有精装房会装得这么好。
想起她的大别墅，他笑道：“这么小，你住得习惯吗？”
李诗瑶：“小吗？你恐怕没感受过一个人住大别墅的孤单，所以我现在买房子，够住就行。”她左右看看，有意无意道：“我还不知道要一个人生活多久呢，买个小的，温暖舒适刚刚好。”
陆远不想跟女孩谈论感情，一谈就会把自己逼上不归路。
他撇开话题，“你慢慢添置东西，我们说好了，你家里添置的东西都算我的。”
知道李诗瑶会拒绝，他立即道：“算是你签我公司的见面礼，这点见面礼，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李诗瑶笑笑，“那换个见面礼？”
陆远没多想，问道：“换成什么？”
李诗瑶明亮的眼眸望着他，睫毛忽闪忽闪，“你答应我三个愿望，只要是你做得到的，都得做。怎么样？”
“帮你完成三个愿望？”
李诗瑶点点头。
陆远：“这没问题啊！你都愿意跟我签约了，我本来就应该帮你完成愿望！”
他所想的愿望是她事业上的愿望，所以觉得小事一桩，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李诗瑶微微笑着。
陆远时间很赶，“那我先回公司了，后面还有会议，晚点我让司机过来接你去吃饭。”
“你过来一趟就是为了这事？”
陆远点头，“对啊！”
“那电话里说不就好了嘛，还专程跑一趟。”
陆远笑笑，“我先走啦！”
他没解释，这事他做事的原则，虽然明明可以电话里说，但当面说，更有诚意，而且说得更清楚。
回到公司马不停蹄开会，开完会便准备去赴饭局。
期间跟徐婧婷有几次碰面，他都装作没看见她。
对于徐婧婷的付出，他心里有数，可对于要在公司建立威信这件事，他也必须做。
所以不是他小题大做，而是他必须找个事件，让徐婧婷和公司所有人知道，这个公司真正掌舵的是他，而不是徐婧婷。
赴饭局的路上，李秘书也在陆远的车里。
陆远问道：“森牌的伍总应该结婚了吧？”
这个年龄，没有家庭不太可能。
但是有家庭，为什么还这么追女明星？
不要说是出于喜欢和情怀，没有几个男人有这样的大爱，愿意花重金捧女明星，一般都带着目的。
这恐怕也是江筱筱反感他的原因。
李秘书回道：“结了，有老婆小孩，但是都在国外，两个孩子由老婆带着在国外读中学。”
难怪，老婆孩子都在国外，他在国内可以为所欲为。
但是即便知道这些，也不妨碍他签下这个合作协议，甲方的私事是私事，他得为公司着想，为这么多员工着想。
助理在开车，陆远坐在后座，李秘书坐在前座。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
陆远忽然问道：“肖总在国外还好么？”
说完不等李秘书说什么“我不清楚，联系不上”这种话，陆远说：“希望你如实相告，如果她过得好，你隐瞒还有意义，如果过得不好，你隐瞒不上让她受苦吗？”
李秘书沉默了一阵，回道：“肖总她过得不好，但我觉得，如果不经历这些，她走不出来。”
车厢里安安静静，三个人都在想这句话的意思。
一个人去国外，人生地不熟，身边没有亲人朋友，语言不通，能好到哪里去？
可是如李秘书所说，不经历一番痛彻，怎么能走出来？
其实陆远心里清楚她在国外不会很好，但是还是问了，只想要给自己的心里答桉一个确定。
他看向窗外，天气渐暖，已经没有冬天的寒冷，街上的行人很多脱掉了厚重的棉衣、羽绒服，穿上了针织衫和长裙。
一切欣欣向荣。
可远在他乡的肖晴柔，此刻在干什么？那里的天气是否也如同这里一般，晴朗而温暖？
当初她走的时候，眼里的不舍和犹豫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选择了忽略。
因为她留在这儿，只会跟他剪不断、理还乱。
他也有过思考，只是最后选择放弃她。
但他忽然想到，如果她放不下，一直在国外过着颠沛流离、思念家乡的日子，那他的决定真的对吗？
思绪纷纷扰扰，一边是放弃的内疚与担忧，一边是不放弃的麻烦与纠结。
陆远想，如果换作别人，会怎么做决定呢？
想着想着，忽然听到李秘书说：“陆总，我想下个月去美国看看肖总。”
陆远一听，连忙回道：“好哇！差旅费报销，不算请假！看她有什么困难，我们能不能帮忙解决。”
李秘书又沉默了。
她以为陆远会说：“我也一起去吧。”
但他没有。
从始至终，没有几个人知道肖总对他的感情，但李秘书作为肖晴柔的贴身秘书，她很清楚。只是职业让她选择了沉默，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车子很快到了饭店。
陆远作为东道主，他来得稍微早一点。
很快徐婧婷、江筱筱、李诗瑶也都到了。
陆远朝江筱筱说道：“待会可能由你来说把代言人给诗瑶会好一些，可以么？”
江筱筱：“可以啊！”
她坐了下来，看了看李诗瑶，“毕竟诗瑶姐都答应下部戏让我作一番了，让一个代言给她又何妨？”她拍拍身边的凳子，“诗瑶姐，坐我旁边吧！”
宛如老板对待下属一样。
李诗瑶也不介意，起身坐了过来。
一个趾高气昂、一个谦逊有礼，高下立见。
江筱筱道：“我最近看了几个剧本，觉得合适，要不你也看看，选一个？”
李诗瑶面带微笑：“好。”
这个跟上次说两人合作才过去几天？这么快就看几个剧本了？
可见她把这不着边的“合作”看得有多重要。
陆远有点儿不安，江筱筱不会真以为李诗瑶会跟她合作，还给她让番吧？
再看看李诗瑶，她一脸无所谓，看不出是说说而已，还是认真。
没多久，森牌伍总进来了。
跟上午不一样，下午穿着精心准备过，还带了好几个人，气势如虹。
进来看到江筱筱便喊道：“筱筱，好久不见！”
江筱筱澹澹看他一眼，连身都没起，只打了个招呼：“伍总好。”
能打招呼已经不错了，按她的性格，不翻白眼就已经谢天谢地。
徐婧婷起身迎伍总入座。
伍总满脸笑容：“哎呀！徐总太客气了！哪能劳您大驾？”
他说的确实对，以徐婧婷的性格，还没有人能让她这么屈尊。
这在场的人，除了陆远就是她，她不上前接待，就得陆远去。
为了凸显陆远的主人公地位，她选择了自己来。
陆远问道：“李秘书呢？”
“我让她去外面候着了。”
包厢内伍总带的几个人也退了出去，包厢内只留下相关人员。
伍总一直看着江筱筱。
这样年轻又漂亮的顶级美女，谁看到眼神都挪不开。
江筱筱被看得心里有点毛，等那人一坐下，她就说道：“伍总，事情我们陆总都跟我说了，是这样，我觉得我目前的名气跟实力都不注意做你们集团的形象代言人，我觉得同公司的诗瑶姐很适合。”
她指了指李诗瑶：“诗瑶姐是我的前辈，作品、人品、能力在行业内都是翘楚，比我更适合。”
“可是，我觉得，不，我们公司营销团队都觉得你适合，你就不要客气啦！”
江筱筱澹澹道：“伍总不要为难我，行有行规，不要让我坏规矩。”
看样子，这两人的对话喜欢已经不是第一次。
江筱筱一直澹澹的，伍总也不生气，好像很正常。
说完江筱筱拿起包，“伍总，陆总，我还有事，先走了。”
陆远愣了一下，随即道：“吃饭再走吧？”
江筱筱像没听到一样，把包往背上一背，直接走了。
陆远很担心这样会得罪森牌，毕竟人家现在是金主爸爸。
但伍总似乎习以为常，并没有因为江筱筱的突然离开而生气，反而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筱筱，我送送你。”
“不必了。”
但伍总还是跟了出去。
陆远看到江筱筱头也不回往前走，伍总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后面。
这得喜欢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