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同床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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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音乐厅里只有他们俩。
昏暗的光线下，几束银光射在台上的演奏者的身上，音乐声时而高昂，时而低调，时而激进，有《小步舞曲》《梦幻曲》《小夜曲》等等，气势磅礴的协奏曲仿佛把他们带到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自由、美好、浪漫的世界。
听着听着卓欣然却留下的眼泪。
不知是被这音乐所震撼，还是被这一刻所感动。
这不是她第一次听音乐会，却是第一次跟心爱的人一起听音乐会，明明如此浪漫，可心里却在泣血。
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的矛盾与不舍。
身边的这个男人或许真的爱她，可是不是男人的爱永远都不会唯一，他今天这么爱她，明天也可以这么爱另一个人。
她也曾希望自己心大一些，享受爱享受生活就好。
毕竟，错过他，以后或许没有人能给她这样的生活。
可内心的骄傲与对爱情的忠贞让她无法做到。
陆远正在聚精会神听音乐，忽然发觉身边的人似乎哭了，他转过头一看，还真哭了！
他慌张问道：“怎么了？”
卓欣然摇摇头，擦着眼泪，“没事，太感动了。”
陆远笑着揉揉她头发，“这么小的事情都感动，那以后有你感动的。”
他一定会用尽一切力气让她幸福。
卓欣然默然低下头。
听完音乐会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从音乐厅出来，发现卓欣然眼睛已经哭得通红。
陆远有些心疼，“哭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我要进组拍戏你有些伤感？”
他又提了一次让她跟他去剧组的事情。
“其实并不麻烦。就算被拍到，也没事，真的。”
卓欣然犹豫了一下。
说实话她的确有点心动。
可是她担心这样跟着陆远，影响他工作不说，也会让自己成为他的附属品，好像离了他不能活一样。
而且也能想象外界会怎样评价她。生怕这个男人被抢走，去剧组拍戏都跟着。
她是一个独立的女人，不应该为了谁放弃自己的生活。
最终，她还是摇摇头，“不了，这么跟去剧组，好没有自我的感觉。”
陆远还是没放弃，又说道：“怎么是没有自我，跟着我不是为了更好照顾我吗？要知道剧组的伙食还有住宿条件，哪有家里好，但如果你在身边，再差的条件我都会觉得甘之如饴。”
他明明说得很诚恳，可是卓欣然却在怀疑他这些话的真实性，已经分不清那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
总觉得他说得天花乱坠，可转头又跟其他女人搂搂抱抱，甚至……
她咬咬牙，“也就两三个月嘛，而且中途不是还可以回来？”
看她坚定不移。
陆远心里很受伤，但也别无他法。
带她去吃西餐。
陆远早就安排好了菜单，都是最新鲜的食材，环境也是最好，他说过要给她最好的生活，就一定要做到。
大厨在那边做菜，他们一边吃，这样才能保持最好的口感。
陆远看着对面的卓欣然。
她永远都仪态大方，清冷如高岭之花，或许就是她这完美的形象吸引了他。
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喜欢一切美好无暇的事物，包括人。
卓欣然察觉到他一直在看自己。
抬头道：“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好看呀！”
陆远笑笑：“想着以后每天都可以看到你，就觉得很开心。”
卓欣然表面微笑着，心里却在想，他真的时时刻刻都想见到我吗？那为何明明可以陪我的时间，他却和别的女人在鬼混？
无论她说什么，她脑海里总是时不时浮现那些照片和视频。
她总是暗示自己不要去回想，可是心不由己。
好几次想问他关于照片和视频的事情。可她知道，这就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之后两人只会面临决裂，因为无论他怎么解释，事实就摆在眼前。
届时她受到的伤害只会更多。
陆远问道：“这里的菜怎么样？”
卓欣然点头：“好吃。”
“那你以后多来，把这里当饭堂都可以，我办了卡，随便刷。”
他笑的时候，明亮的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给了卓欣然狠狠一击。
这么温暖的笑容这么体贴得大男孩，谁会不喜欢？
但他之所以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本身就心存内疚，所以想用这些物质条件来补偿她？
卓欣然慌忙低下头假装吃东西。
她不能再被感动，不能再动摇。
吃完饭，陆远送卓欣然回家，说公司有事，需要去处理。
可卓欣然的第六感告诉她，或许不是公司有事，或许是去陪徐婧婷。
或许明天，她会收到更劲爆的邮件。
不过她都已经坦然。
她知道徐婧婷的厉害，一个那么年轻的女孩，叱吒商界，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可能屹立不倒。
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争不过她，如果硬要飞蛾扑火，只会四分五裂。
明明这一切是这个女人在作祟，可她偏偏就能让人不得不受着。
不是她不敢为了爱情奋不顾身，而是她过于理智，知道即便成功，也会遍体鳞伤。
爱情还没有让她能勇敢到这个程度。
而她和陆远，或许真的是有缘无分吧。
这么一想，好像也好受了不少。
看她心不在焉，陆远还以为是自己自作主张让她多来吃西餐，她不开心。
于是说道：“反正都给你备着了，你看情况，想来就来，不想来也没事。”
卓欣然回：“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么？”陆远温暖一笑，“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
卓欣然点头。
陆远松开安全带，侧身吻了吻她，“要相信我会给我们一个美好的未来。”
卓欣然灿烂一笑：“好。”
他目送卓欣然上楼，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
可转眼想起徐婧婷那个麻烦，心里又很烦躁。
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解决。
只是此刻的他并不知道，他用全部真心对待的女人，对他已经没了最初的感情。
为了能好好离开，为了离开他不那么痛苦，已经开始物色国外的物业，计划出国后的生活。
陆远时不时往她卡里打钱，公司基本不扣提成，她赚多少酒拿多少，加上自己的积蓄，已经有将近两千万。
她对生活要求不高，在北欧找一个景色优美，安静偏僻的小镇，这笔钱已经足够。
等到尘埃落定，她再看情况，是带父母一起移民，还是回国。
一切都已经计划好，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抹平自己心中的伤痛，以及平静澹然到这段感情能无疾而终。
陆远来到徐婧婷家。
看到她正在弹钢琴。
只见纤细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快跳动，琴声昂扬激烈。
一看就是练了好久。
陆远还不知道徐婧婷会弹钢琴。
见她如此专注，也没出声，静静站在门口听。
弹完一曲，徐婧婷才起身，转头问道：“怎么样？”
陆远回过神，“我不太懂钢琴，但听起来还不错。”
徐婧婷笑笑，“还好我会钢琴，做一个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还有一点基础。”
“怎么？改变思想的同时，也要改变风格？”
徐婧婷没回答。
这段时间通过对卓欣然的观察，大概知道陆远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不就是那种仪态万千的冰山美女吗？
虽然性格一时难改变，但她还是想尝试。
她问道：“吃过饭了吗？”
陆远倚在门边答：“吃过了。”
“那就陪我再吃点。”
她一直在等他，还想着他会不会不吃晚饭就过来。
结果果然没给她惊喜。
陆远也没拒绝。
来都来了，再吃几口又有什么关系？
两人一同去到餐厅。
巧的是，徐婧婷也是已经安排好厨师，他们一边吃，厨师一边做。
只是心境跟刚才完全不一样。
刚才觉得温馨，现在只是应付。
徐婧婷一边吃一边问道：“如果我没有对方思雨做那件事情，你现在是不是不会这么讨厌我？”
陆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善良是人最基本的素质，尤其是你这样的女孩，享有最优握得物质条件，更应该善良。”
虽然没有得到确定的回答，但徐婧婷知道，他打心底里就觉得自己不是个善良的女孩，事实上她也不是。
因为她向来觉得，在自己的利益面前，善良不值一提。
无论她有没有伤害方思雨，他对她的感情是一样。
都是反感与厌烦。
所以她多做一件坏事和少做一件坏事有什么区别呢？
她回：“你不是喜欢善良的人吗？我打算成立一个公益基金，专门做善事，怎么样？”
陆远觉得无语。
善良和成立公益基金有很大的联系吗？
一个人善良不善良，并不是看她捐了多少钱，而是看她是否真的心存善念。
但他也没反对。
反正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成立公益基金对社会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就叫艺飞助学基金吧。”
陆远吃惊道：“为什么叫艺飞？”
“你不是对这个名字情有独钟吗？什么公司都用这个名字，你是不是心里有一个商业版图？如果是，这也算是给你一个助力。”
虽然集团有公益组织对上市来说是件好事，但陆远并不想占这个便宜。
“不用，还是用你的名字吧，毕竟是你做的事情。”
卓欣然慢悠悠吃着饭，“怎么？生怕再跟我有什么瓜葛？”
的确有这个考虑。
但他也不会情商低到直接承认，他回答：“不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我看你支助的那个女学生，觉得做善事其实也挺好，并没有想多一件事纠缠你的意思呢。”
陆远心中一忐忑，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支助学生的事情，还说明是女学生，难道她知道了小雅的真实身份？
他为什么讨厌徐婧婷，就是因为她总以为自己很厉害，以一些手段逼迫他，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被这样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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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沉下脸，放下快子，“你想说什么？”
徐婧婷笑笑：“如果你妹妹知道你为了管她，找个眼线接近她，还做她闺蜜，会怎样？”
他承认，找小雅接近妹妹，是为了监视她，但这种监视更多是希望能让小雅影响她，避免她走上歧途，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
可他知道妹妹的脾气，她才不会管这些。
陆远问：“你想怎样？”
“没怎样，就想跟你一起成立一个公益基金，要么命名为艺飞，要么以我们俩的名字命名，远婷？不不，不行，这不是让我们越来越远的意思吗？”她眨眨眼：“要不叫婧远？”
陆远冷冷看着她，“你知道我最讨厌被威胁吗？”
徐婧婷笑：“我懂啊！可是这样无论你怎么分割，我们都还是有共同拥有的东西不是吗？”
公益基金一旦成立，只要一直运营得下去，那会持续到子子孙孙。
这个徐婧婷，不把他们绑在一起誓不罢休！
可他绝不会再受她威胁。
他起身冷冷甩下一句：“你休想！”
说完转身就走。
徐婧婷连忙谁出来。
“你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
“可是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今晚陪我的吗？”
陆远冷笑：“你觉得我待得下去？”
徐婧婷拦腰抱住他：“我不管！基金的事情我们可以再商量，但你今晚不许走！”
陆远心生厌烦，什么也不说，只顾去解开她锁在腰间的手。
可徐婧婷不知哪来的力气，无论他怎么掰，就是掰不开她的手。
他怒道：“能不能不发疯？！”
原来在他眼里，她的痴情和付出只是在发疯！
徐婧婷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哭道：“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舍弃，没有一点尊严赖在你身边，在你看来就是在发疯吗？”
陆远已经气极，直接回道：“是！”
徐婧婷哭着，“是，我是疯了，可我是因为谁疯的？爱情为什么要这么苦？我明明那么骄傲！明明可以傲视一切！为什么偏偏在面前卑贱如蝼蚁？！哪怕是蝼蚁，至少也能看一眼吧？可是你居然连看完不看我一眼！到底是为什么？！我有这么差！有这么让人讨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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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听着卓欣然却留下的眼泪。
不知是被这音乐所震撼，还是被这一刻所感动。
这不是她第一次听音乐会，却是第一次跟心爱的人一起听音乐会，明明如此浪漫，可心里却在泣血。
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的矛盾与不舍。
身边的这个男人或许真的爱她，可是不是男人的爱永远都不会唯一，他今天这么爱她，明天也可以这么爱另一个人。
她也曾希望自己心大一些，享受爱享受生活就好。
毕竟，错过他，以后或许没有人能给她这样的生活。
可内心的骄傲与对爱情的忠贞让她无法做到。
陆远正在聚精会神听音乐，忽然发觉身边的人似乎哭了，他转过头一看，还真哭了！
他慌张问道：“怎么了？”
卓欣然摇摇头，擦着眼泪，“没事，太感动了。”
陆远笑着揉揉她头发，“这么小的事情都感动，那以后有你感动的。”
他一定会用尽一切力气让她幸福。
卓欣然默然低下头。
听完音乐会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从音乐厅出来，发现卓欣然眼睛已经哭得通红。
陆远有些心疼，“哭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我要进组拍戏你有些伤感？”
他又提了一次让她跟他去剧组的事情。
“其实并不麻烦。就算被拍到，也没事，真的。”
卓欣然犹豫了一下。
说实话她的确有点心动。
可是她担心这样跟着陆远，影响他工作不说，也会让自己成为他的附属品，好像离了他不能活一样。
而且也能想象外界会怎样评价她。生怕这个男人被抢走，去剧组拍戏都跟着。
她是一个独立的女人，不应该为了谁放弃自己的生活。
最终，她还是摇摇头，“不了，这么跟去剧组，好没有自我的感觉。”
陆远还是没放弃，又说道：“怎么是没有自我，跟着我不是为了更好照顾我吗？要知道剧组的伙食还有住宿条件，哪有家里好，但如果你在身边，再差的条件我都会觉得甘之如饴。”
他明明说得很诚恳，可是卓欣然却在怀疑他这些话的真实性，已经分不清那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
总觉得他说得天花乱坠，可转头又跟其他女人搂搂抱抱，甚至……
她咬咬牙，“也就两三个月嘛，而且中途不是还可以回来？”
看她坚定不移。
陆远心里很受伤，但也别无他法。
带她去吃西餐。
陆远早就安排好了菜单，都是最新鲜的食材，环境也是最好，他说过要给她最好的生活，就一定要做到。
大厨在那边做菜，他们一边吃，这样才能保持最好的口感。
陆远看着对面的卓欣然。
她永远都仪态大方，清冷如高岭之花，或许就是她这完美的形象吸引了他。
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喜欢一切美好无暇的事物，包括人。
卓欣然察觉到他一直在看自己。
抬头道：“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好看呀！”
陆远笑笑：“想着以后每天都可以看到你，就觉得很开心。”
卓欣然表面微笑着，心里却在想，他真的时时刻刻都想见到我吗？那为何明明可以陪我的时间，他却和别的女人在鬼混？
无论她说什么，她脑海里总是时不时浮现那些照片和视频。
她总是暗示自己不要去回想，可是心不由己。
好几次想问他关于照片和视频的事情。可她知道，这就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之后两人只会面临决裂，因为无论他怎么解释，事实就摆在眼前。
届时她受到的伤害只会更多。
陆远问道：“这里的菜怎么样？”
卓欣然点头：“好吃。”
“那你以后多来，把这里当饭堂都可以，我办了卡，随便刷。”
他笑的时候，明亮的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给了卓欣然狠狠一击。
这么温暖的笑容这么体贴得大男孩，谁会不喜欢？
但他之所以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本身就心存内疚，所以想用这些物质条件来补偿她？
卓欣然慌忙低下头假装吃东西。
她不能再被感动，不能再动摇。
吃完饭，陆远送卓欣然回家，说公司有事，需要去处理。
可卓欣然的第六感告诉她，或许不是公司有事，或许是去陪徐婧婷。
或许明天，她会收到更劲爆的邮件。
不过她都已经坦然。
她知道徐婧婷的厉害，一个那么年轻的女孩，叱吒商界，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可能屹立不倒。
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争不过她，如果硬要飞蛾扑火，只会四分五裂。
明明这一切是这个女人在作祟，可她偏偏就能让人不得不受着。
不是她不敢为了爱情奋不顾身，而是她过于理智，知道即便成功，也会遍体鳞伤。
爱情还没有让她能勇敢到这个程度。
而她和陆远，或许真的是有缘无分吧。
这么一想，好像也好受了不少。
看她心不在焉，陆远还以为是自己自作主张让她多来吃西餐，她不开心。
于是说道：“反正都给你备着了，你看情况，想来就来，不想来也没事。”
卓欣然回：“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么？”陆远温暖一笑，“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
卓欣然点头。
陆远松开安全带，侧身吻了吻她，“要相信我会给我们一个美好的未来。”
卓欣然灿烂一笑：“好。”
他目送卓欣然上楼，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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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时不时往她卡里打钱，公司基本不扣提成，她赚多少酒拿多少，加上自己的积蓄，已经有将近两千万。
她对生活要求不高，在北欧找一个景色优美，安静偏僻的小镇，这笔钱已经足够。
等到尘埃落定，她再看情况，是带父母一起移民，还是回国。
一切都已经计划好，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抹平自己心中的伤痛，以及平静澹然到这段感情能无疾而终。
陆远来到徐婧婷家。
看到她正在弹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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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练了好久。
陆远还不知道徐婧婷会弹钢琴。
见她如此专注，也没出声，静静站在门口听。
弹完一曲，徐婧婷才起身，转头问道：“怎么样？”
陆远回过神，“我不太懂钢琴，但听起来还不错。”
徐婧婷笑笑，“还好我会钢琴，做一个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还有一点基础。”
“怎么？改变思想的同时，也要改变风格？”
徐婧婷没回答。
这段时间通过对卓欣然的观察，大概知道陆远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不就是那种仪态万千的冰山美女吗？
虽然性格一时难改变，但她还是想尝试。
她问道：“吃过饭了吗？”
陆远倚在门边答：“吃过了。”
“那就陪我再吃点。”
她一直在等他，还想着他会不会不吃晚饭就过来。
结果果然没给她惊喜。
陆远也没拒绝。
来都来了，再吃几口又有什么关系？
两人一同去到餐厅。
巧的是，徐婧婷也是已经安排好厨师，他们一边吃，厨师一边做。
只是心境跟刚才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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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婧婷一边吃一边问道：“如果我没有对方思雨做那件事情，你现在是不是不会这么讨厌我？”
陆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善良是人最基本的素质，尤其是你这样的女孩，享有最优握得物质条件，更应该善良。”
虽然没有得到确定的回答，但徐婧婷知道，他打心底里就觉得自己不是个善良的女孩，事实上她也不是。
因为她向来觉得，在自己的利益面前，善良不值一提。
无论她有没有伤害方思雨，他对她的感情是一样。
都是反感与厌烦。
所以她多做一件坏事和少做一件坏事有什么区别呢？
她回：“你不是喜欢善良的人吗？我打算成立一个公益基金，专门做善事，怎么样？”
陆远觉得无语。
善良和成立公益基金有很大的联系吗？
一个人善良不善良，并不是看她捐了多少钱，而是看她是否真的心存善念。
但他也没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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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艺飞助学基金吧。”
陆远吃惊道：“为什么叫艺飞？”
“你不是对这个名字情有独钟吗？什么公司都用这个名字，你是不是心里有一个商业版图？如果是，这也算是给你一个助力。”
虽然集团有公益组织对上市来说是件好事，但陆远并不想占这个便宜。
“不用，还是用你的名字吧，毕竟是你做的事情。”
卓欣然慢悠悠吃着饭，“怎么？生怕再跟我有什么瓜葛？”
的确有这个考虑。
但他也不会情商低到直接承认，他回答：“不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我看你支助的那个女学生，觉得做善事其实也挺好，并没有想多一件事纠缠你的意思呢。”
陆远心中一忐忑，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支助学生的事情，还说明是女学生，难道她知道了小雅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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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知道妹妹的脾气，她才不会管这些。
陆远问：“你想怎样？”
“没怎样，就想跟你一起成立一个公益基金，要么命名为艺飞，要么以我们俩的名字命名，远婷？不不，不行，这不是让我们越来越远的意思吗？”她眨眨眼：“要不叫婧远？”
陆远冷冷看着她，“你知道我最讨厌被威胁吗？”
徐婧婷笑：“我懂啊！可是这样无论你怎么分割，我们都还是有共同拥有的东西不是吗？”
公益基金一旦成立，只要一直运营得下去，那会持续到子子孙孙。
这个徐婧婷，不把他们绑在一起誓不罢休！
可他绝不会再受她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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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婧婷连忙谁出来。
“你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
“可是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今晚陪我的吗？”
陆远冷笑：“你觉得我待得下去？”
徐婧婷拦腰抱住他：“我不管！基金的事情我们可以再商量，但你今晚不许走！”
陆远心生厌烦，什么也不说，只顾去解开她锁在腰间的手。
可徐婧婷不知哪来的力气，无论他怎么掰，就是掰不开她的手。
他怒道：“能不能不发疯？！”
原来在他眼里，她的痴情和付出只是在发疯！
徐婧婷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哭道：“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舍弃，没有一点尊严赖在你身边，在你看来就是在发疯吗？”
陆远已经气极，直接回道：“是！”
徐婧婷哭着，“是，我是疯了，可我是因为谁疯的？爱情为什么要这么苦？我明明那么骄傲！明明可以傲视一切！为什么偏偏在面前卑贱如蝼蚁？！哪怕是蝼蚁，至少也能看一眼吧？可是你居然连看完不看我一眼！到底是为什么？！我有这么差！有这么让人讨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