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对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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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落头也未回，惹得苏洪直喘粗气，冲着姚若水碎碎念道：“果真是长本事了，连我的话都不愿意听了。”
“老爷，她一直都是这样，对我是这样，何况是对您，您不要生气，咱们芷儿如今在宫里得了贵人，若是她得了皇上宠爱，想必老爷也会被皇上这边多多重用。”
这话顿时说到苏洪心坎里，只是他却没姚若水想得如此乐观，定定的看着她问道：“皇上为何只封芷儿一个贵人？”
这话问得姚若水顿时无法作答，只得呐呐的说道：“也许是皇上想着日后再慢慢升吧，毕竟芷儿刚刚小产，身子虚弱，等她恢复好了，到时候定会在皇宫里大显身手。”
姚若水额头流着冷汗，见苏洪没再问，总算是放下心来，如今银?事也已经过去，她心头一阵轻松，挽着苏洪的手问道：“老爷，您是不是留下来用膳？”
“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出门，你用过膳代我去看看母亲。”苏洪被姚若水送出院子，大步往府外走去，眉间的阴郁没有退散，他如今的丞相地位颇为不稳，就怕皇上什么时候会甩了他，他可是云风啸的岳父，比起别人来半点通容也无，让苏洪心中好郁闷。
苏洪想起慕王爷说的话，顿时有些沉默，心里暗暗道：“若真是这个，我得想想办法让皇上知道我的真心。”
姚若水见他急急走去，怔怔的问着平嬷嬷，“嬷嬷，你说老爷如今是什么心思？他今日是为了那小贱人来找我的麻烦吗？”
平嬷嬷赶紧劝道：“夫人，银炭的事过了便好，您不要多想，老爷想必是这段日子朝中事情烦身，奴婢听说这几日书房里伺候的奴才也遭了殃，老爷心情不好，动不动便甩脸色，吓得她们都不敢近前伺候。”
“是吗？这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那帮小蹄子，整日以为守着老爷便不把我这个夫人放在眼里，这次可得找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她们。”姚若水恨恨的说道，她对付不了三姨娘，还对付不了几个奴婢，她还真就不信了。
平嬷嬷叹气道：“夫人，您可不要将目标弄错了，如今三姨娘颇为受宠，今日老爷为着一篓银炭找过来说您委屈了她，下次是不是三姨娘一哭诉，老爷便直接找上门来，这个才是夫人该防着的事。”
姚若水若有所思道：“也是，书房里的小蹄子也只是永远的奴婢，若真是惹恼了我，随意打杀了去便是，老爷最多与我置气几日，三姨娘那是正经的姨娘，这才不好对付。”
姚若水越想越深，一时之间心头烦闷的紧，平嬷嬷赶紧打住话头，伺候她用过膳后，见姚若水呆呆的坐着，轻声提醒道：“夫人，咱们该去老夫人那了。”
“嗯，走吧。”姚若水扶扶头上快要歪下来的金钗，将手搭在大丫鬟臂间，被她扶着出了门。
平嬷嬷跟在她身后，姚若水与平嬷嬷说笑着，主仆俩刚到苏老夫人院子门口，见到苏离落的丫鬟，姚若水脸上的笑顿时怔了怔，与平嬷嬷对看一眼，淡然的走了进去。
果真见到苏离落正守在苏老夫人身边，两人有说有笑，姚若水心中敲起了鼓钟，随后笑着道：“给母亲请安。”
“你来了，坐吧。”苏老夫人嘴角的笑还未退去，苏离落见姚若水来了，立马行过一礼，“离落见过母亲。”
“离落也在这呀，我还以为你请过安便回去了。”姚若水坐在苏老夫人下手，丫鬟上了茶，苏离落静静的走下来，坐到一边，这才回道：“离落本是要回院子的，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未办，便找到祖母这来了。”
“是吗？母亲，如今离落可了不得，既要顾着外面的铺子，还要操心家里的闲事。”姚若水看了一眼苏老夫人，见她脸上的笑慢慢淡了下来，轻轻捂着自己的嘴轻拍道：“母亲，您看我真是的，如今离落有出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老爷那好似不太喜欢家里的闺女总是出门。”
苏离落冷哼一声，怼道：“我出门的事就不劳母亲操心了，母亲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查查木炭的事，祖母，说句不好听的，这木炭之事与我并无关系，大不了我自己出银子去买就是，只是替祖母担忧，若是有人在中馈上做手脚，等到将来，怕是有大患。”苏离落皱着眉，紧盯着苏老夫人，见她略略沉默，状似无意的说道。
苏老夫人手上的佛珠转动得厉害，姚若水连忙解释道：“母亲，你可是知道的，我管了这么多年的家，从未出过纰漏，怎么这次苏离落就直抵着我要查，我不服。”
“既然如此，那就查吧，若是你问心无愧，想必不怕有人来查账，若真查出什么……”苏老夫人突然沉默的看了一下姚若水，若得她心一跳，半晌才缓缓的回道：“依母亲便是，反正我没做什么，问心无愧。”
如今已经没有退路，姚若水忽觉得有些后怕，幸好她事先已经做了准备。
苏离落见她一副准备十足的模样，只是低垂着眉眼，任姚若水得意，她只是抿着唇笑。
苏老夫人见两人暗暗对上，轻咳了咳，低声吩咐道：“花嬷嬷，你跟着夫人一起去拿账本。”
“这个不用，母亲，直接让平嬷嬷去拿过来便行，不如把账房先生一起请过来，这样也让母亲了解得更仔细些。”姚若水看了苏离落一眼，随后无所谓的对着苏老夫人说道。
苏老夫人见她如此平静，暗暗点头，姚若水见她不说话，便当她默认了，对着身后的平嬷嬷低声吩咐道：“嬷嬷，去让府里的账房先生将账本带过来，记得，一定要他亲自拿出来，可记住了？”
姚若水在账本两个字上咬重了音，惹得苏离落看了她一眼，随后冲着身后的流萤使了个眼色，流萤退着几步便出了苏老夫人院子。
一个中年男子被平嬷嬷带了进来，一直低着头，臂着夹着蓝色的本子，直直的跪在苏老夫人面前便高声喊道：“奴才给老夫人请安。”
“起来吧，账本可带来了？”账房先生立马将臂间的蓝色本子递出去，苏老夫人略略翻开看了几眼，便合上放到一边。
“母亲，您可要账房先生仔细说说？”姚若水看着蓝色的账本，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光，流萤从后面悄悄的进来，冲着苏离落回了个眼色。
苏离落立马踏步出来轻声说道：“祖母，既然母亲将账房先生带过来了，想必咱们也要请人过过账，正好我铺子里的掌柜给我送账本过来了，就顺便让他过来与咱们家的账房先生一起对对账吧。”
姚若水手不住的抖，半晌不自然的说道：“不用了吧？咱们府里的账房先生做了这么多年，母亲你也是知道的，何必还请外人来帮忙?。”
苏离落头也未回，惹得苏洪直喘粗气，冲着姚若水碎碎念道：“果真是长本事了，连我的话都不愿意听了。”
“老爷，她一直都是这样，对我是这样，何况是对您，您不要生气，咱们芷儿如今在宫里得了贵人，若是她得了皇上宠爱，想必老爷也会被皇上这边多多重用。”
这话顿时说到苏洪心坎里，只是他却没姚若水想得如此乐观，定定的看着她问道：“皇上为何只封芷儿一个贵人？”
这话问得姚若水顿时无法作答，只得呐呐的说道：“也许是皇上想着日后再慢慢升吧，毕竟芷儿刚刚小产，身子虚弱，等她恢复好了，到时候定会在皇宫里大显身手。”
姚若水额头流着冷汗，见苏洪没再问，总算是放下心来，如今银?事也已经过去，她心头一阵轻松，挽着苏洪的手问道：“老爷，您是不是留下来用膳？”
“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出门，你用过膳代我去看看母亲。”苏洪被姚若水送出院子，大步往府外走去，眉间的阴郁没有退散，他如今的丞相地位颇为不稳，就怕皇上什么时候会甩了他，他可是云风啸的岳父，比起别人来半点通容也无，让苏洪心中好郁闷。
苏洪想起慕王爷说的话，顿时有些沉默，心里暗暗道：“若真是这个，我得想想办法让皇上知道我的真心。”
姚若水见他急急走去，怔怔的问着平嬷嬷，“嬷嬷，你说老爷如今是什么心思？他今日是为了那小贱人来找我的麻烦吗？”
平嬷嬷赶紧劝道：“夫人，银炭的事过了便好，您不要多想，老爷想必是这段日子朝中事情烦身，奴婢听说这几日书房里伺候的奴才也遭了殃，老爷心情不好，动不动便甩脸色，吓得她们都不敢近前伺候。”
“是吗？这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那帮小蹄子，整日以为守着老爷便不把我这个夫人放在眼里，这次可得找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她们。”姚若水恨恨的说道，她对付不了三姨娘，还对付不了几个奴婢，她还真就不信了。
平嬷嬷叹气道：“夫人，您可不要将目标弄错了，如今三姨娘颇为受宠，今日老爷为着一篓银炭找过来说您委屈了她，下次是不是三姨娘一哭诉，老爷便直接找上门来，这个才是夫人该防着的事。”
姚若水若有所思道：“也是，书房里的小蹄子也只是永远的奴婢，若真是惹恼了我，随意打杀了去便是，老爷最多与我置气几日，三姨娘那是正经的姨娘，这才不好对付。”
姚若水越想越深，一时之间心头烦闷的紧，平嬷嬷赶紧打住话头，伺候她用过膳后，见姚若水呆呆的坐着，轻声提醒道：“夫人，咱们该去老夫人那了。”
“嗯，走吧。”姚若水扶扶头上快要歪下来的金钗，将手搭在大丫鬟臂间，被她扶着出了门。
平嬷嬷跟在她身后，姚若水与平嬷嬷说笑着，主仆俩刚到苏老夫人院子门口，见到苏离落的丫鬟，姚若水脸上的笑顿时怔了怔，与平嬷嬷对看一眼，淡然的走了进去。
果真见到苏离落正守在苏老夫人身边，两人有说有笑，姚若水心中敲起了鼓钟，随后笑着道：“给母亲请安。”
“你来了，坐吧。”苏老夫人嘴角的笑还未退去，苏离落见姚若水来了，立马行过一礼，“离落见过母亲。”
“离落也在这呀，我还以为你请过安便回去了。”姚若水坐在苏老夫人下手，丫鬟上了茶，苏离落静静的走下来，坐到一边，这才回道：“离落本是要回院子的，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未办，便找到祖母这来了。”
“是吗？母亲，如今离落可了不得，既要顾着外面的铺子，还要操心家里的闲事。”姚若水看了一眼苏老夫人，见她脸上的笑慢慢淡了下来，轻轻捂着自己的嘴轻拍道：“母亲，您看我真是的，如今离落有出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老爷那好似不太喜欢家里的闺女总是出门。”
苏离落冷哼一声，怼道：“我出门的事就不劳母亲操心了，母亲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查查木炭的事，祖母，说句不好听的，这木炭之事与我并无关系，大不了我自己出银子去买就是，只是替祖母担忧，若是有人在中馈上做手脚，等到将来，怕是有大患。”苏离落皱着眉，紧盯着苏老夫人，见她略略沉默，状似无意的说道。
苏老夫人手上的佛珠转动得厉害，姚若水连忙解释道：“母亲，你可是知道的，我管了这么多年的家，从未出过纰漏，怎么这次苏离落就直抵着我要查，我不服。”
“既然如此，那就查吧，若是你问心无愧，想必不怕有人来查账，若真查出什么……”苏老夫人突然沉默的看了一下姚若水，若得她心一跳，半晌才缓缓的回道：“依母亲便是，反正我没做什么，问心无愧。”
如今已经没有退路，姚若水忽觉得有些后怕，幸好她事先已经做了准备。
苏离落见她一副准备十足的模样，只是低垂着眉眼，任姚若水得意，她只是抿着唇笑。
苏老夫人见两人暗暗对上，轻咳了咳，低声吩咐道：“花嬷嬷，你跟着夫人一起去拿账本。”
“这个不用，母亲，直接让平嬷嬷去拿过来便行，不如把账房先生一起请过来，这样也让母亲了解得更仔细些。”姚若水看了苏离落一眼，随后无所谓的对着苏老夫人说道。
苏老夫人见她如此平静，暗暗点头，姚若水见她不说话，便当她默认了，对着身后的平嬷嬷低声吩咐道：“嬷嬷，去让府里的账房先生将账本带过来，记得，一定要他亲自拿出来，可记住了？”
姚若水在账本两个字上咬重了音，惹得苏离落看了她一眼，随后冲着身后的流萤使了个眼色，流萤退着几步便出了苏老夫人院子。
一个中年男子被平嬷嬷带了进来，一直低着头，臂着夹着蓝色的本子，直直的跪在苏老夫人面前便高声喊道：“奴才给老夫人请安。”
“起来吧，账本可带来了？”账房先生立马将臂间的蓝色本子递出去，苏老夫人略略翻开看了几眼，便合上放到一边。
“母亲，您可要账房先生仔细说说？”姚若水看着蓝色的账本，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光，流萤从后面悄悄的进来，冲着苏离落回了个眼色。
苏离落立马踏步出来轻声说道：“祖母，既然母亲将账房先生带过来了，想必咱们也要请人过过账，正好我铺子里的掌柜给我送账本过来了，就顺便让他过来与咱们家的账房先生一起对对账吧。”
姚若水手不住的抖，半晌不自然的说道：“不用了吧？咱们府里的账房先生做了这么多年，母亲你也是知道的，何必还请外人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