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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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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过程被他给她换裙子还要漫长很多,他额头上的汗水,从一开始的小点,开始变成越聚越多,最后是一大滴刚刚擦过眼角,闭闭眼。乐—文然后烦躁的说,“好了没?”

    杜青春其实早就听清楚了,现在看杨瑾维的忍得满脸汗水估计也差不多了,笑,“嗯,好了。”

    杨瑾维听出他不怀好意的笑,直起身来圆形的金属跟杜青春掷过去。看杜青春的样子估计是没事了,“那你还不开药?”

    “上次你的那一瓶酒已经喝光,这次是不是又要许我一瓶酒?大半夜的耽搁时间不说,还让我为了证明自己清白抖老底。”杜青春收起听诊器。一边从药箱里拿出药水来准备滴注。

    杨瑾维没心跟他计较那么多,“随你,回头找连彬去。”

    “OK,”杜青春变得眉开眼笑,“刚刚你还得感谢我,感觉如何?”

    杨瑾维冷冷的瞪过去,“少说话,多做事。”

    杜青春手上并不乱,嘴巴也没闲着,“一看就是那种难以纾解的样子。呵呵……这东西憋久了,可是要出事的。少则萎缩,重者不举……要不要我替你想想办法?我也是看着那一瓶酒的份上。”

    “你要再多说一个字,一口也没有。”杨瑾维冷淡道。

    杜青春一缩脖子,“我说……”

    “闭嘴!”杨瑾维一副你休想一再挑战我的极限。

    杜青春嗤的一笑,“那个我说你紧张什么,现在少一种药,必须叫人去取一下。”

    ……

    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撒进屋内,泛黄掉漆的墙壁,古旧斑驳的家具,釉面脱落的棕色地板,阳光里飞舞的尘埃……妈妈头上松松挽着的发髻,窄窄的肩膀婷婷婀娜的身段立于晨光中,万千光辉把她包围其中,是那样的耀眼夺目……一个转身掐丝缎面低开叉黑色旗袍下摆在空中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金色的光线在她移动间跳跃灵动。

    她说,“凌霄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嫁的出去哦……还有你弟弟,我觉得他更加不懂事。他人单纯又是个死心眼,我不在何家护着他,定然要吃很多亏。……有时候想想要是他能吃一堑长一智也好,有时候又担心他受到欺负没人诉说。那孩子什么事情都喜欢放在心里,霄霄你忙完了这阵子要多看着点他……”

    她说,“凌霄你跟千帆就是左手跟右手……”

    她又说,“何凌宵,为什么?”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啊?她一脸茫然对上妈妈一脸伤心,幡然醒悟……哦,因为何千帆吸毒驾车撞人。

    “妈妈,你是不是很难过……是不是很难过,不仅仅难过还失望……”她很想问妈妈。问问妈妈,“是不是对他们很失望,她没能再一开始就看好自己的手足,没能做到一个好姐姐。所以千帆才会变成那样,所以妈妈生气了才会要离开他们。”

    可是妈妈走的好快,好快,一眨眼就消失在门口,消失在走廊,消失在楼梯间,消失在小区门口……她怎么也追不到。妈妈一向脚步都是优雅的,妈妈总是骂她,“何凌宵你这个急急吼吼的样子真是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丫头,何凌宵你穿高跟鞋走,窄裙走路……”

    对啊,她叫上是高跟鞋,腿上还是窄窄的裙子,难怪她追不上妈妈呢,可是妈妈难道不是也应该走的很慢的吗?

    妈妈……妈妈,妈妈您上哪儿去了呢?

    她想大声叫,可是她的声音像是消失在唇边,任她怎样使劲都没办法传入空气中。

    也不知道是多少次张嘴的结果,她终于喊出来,“妈妈!”

    这一下喉头像是被刀片刮过,火辣辣的疼。

    睁开眼,眼里是一团晕黄的光晕。她的眼睛费力的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是自己住的房间。然后身旁有清浅的呼吸。她一转眼就看到自己床边坐着的人,诡异的是这个人一双眼睛灼灼的清明,他的手还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你……不是……”她一说话,喉咙又开始疼起来了。她想问杨瑾维他不是在出差吗?她记得他好像出差了,他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好像这个时刻应该是夜晚吧,他怎么跑到她的屋子里来了。

    “你感冒了,正在发烧,不要乱动。”她一直迷迷糊糊的,睡得很不安稳,动来动去,时不时的身体还要抽搐一下。他总是担心她动来动去的把手上的输液管给压着了,然后影响治疗。所以他只好坐在床边,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

    她才发现原来被他捉住的手上缠着输液管。

    她还发现自己的脑子有点发梗,她居然记不起自己为什么会感冒,为什么这样浑身无力软绵绵的躺在床上,为什么他要这样守着她?

    费力的想,之前她在做什么,她好像去了一个地方,好大的雨。然后……然后……哦,她看到了那一张被镶在大理石上的黑白照,妈妈对着她笑。

    那么她为什么要去墓地呢,是因为想妈妈了吗?时间再往后面倒退一点……哦,有人说妈妈是被气死的。那个老周说,“那天的新闻报道很不一样,闹出新闻的是瑞通集团的小儿子,……大喇叭正在议论……你妈妈来了。然后她扯过报纸……整个人就不好了……晕倒在马路上,差一点就被车给撞了……”

    她转开脸,眼泪默默的流出来。她怎么能够,怎么能够相信他们的说辞,她怎么那个时候不知道妈妈受到了那样的打击。

    她的声音开始呜呜咽咽,像是受伤的雏鸟,明明没有一把好嗓子,偏要表达自己的悲伤。

    杨瑾维说,“我知道,都知道……你不要难过了。”

    “走……你走……”她每吐出一个字,喉头上就像是多了一个伤口,她现在一点都不愿意想他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为什么要隐瞒她。她脑子里已经够乱了。

    “喝点水?”他试探的问。

    喝水什么?不,不……她什么都不要,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觉得心里像空了一块,怎么捂着都是空的。胡乱的甩手,“你走!”

    喉咙又疼了一次,疼得几乎让她缓不过来。眉毛眼晴紧紧揪在一处。

    他仍就不放手。“小心针头。医生说你现在情况不太好了。”

    这人到底长没长耳朵,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

    她几乎是恼怒的抬起另外一只手直直的指着门口。像黑夜一样漆黑的眼晴瞪着他。

    她的固执任性他一向知道。

    这个时候却不是让她任性的时候,所以他也给固执的握着她打着点滴的手。“何凌宵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想的,现在你生病很严重,你不配合治疗,我不介意把你绑着也要输完药水。”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跟她过不去,明明她那样痛那样绝望了,偏偏他还要跟她说狠话,要恶狠狠的跟她说要绑着她。他把她的手拽的很疼,还不要松开。

    两人间固执的对峙,她恨不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也是竖着眉毛,黑沉沉的眼睛全然没有半点软和。瞪着瞪着她的眼睛开始酸胀,水雾开始弥漫,然后她又哭了。她恨自己躺在床上像一个废人一样,事事都被人拿捏着。

    有什么东西覆盖在自己的眼睛上,柔柔的带着切维浓的味道。很快的吸掉眼睛的泪水,再拿开的时候眼睛开始变得清明。然后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样的叹息让她疼痛的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无所事事的她盯着点滴在塑料管里漾开一圈圈涟漪,眼晴涩涩的盯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好像没过多久终于等到杨瑾维拿着棉签替她抽掉针头。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整只手臂都麻掉了。

    “出去!”现在他总可以出去了吧!

    杨瑾维细细打量她,感觉心里都揪痛了,“你还没吃药,我去叫人弄点吃的。吃完饭再吃药,伤胃。”

    屋里终于安静了。

    没多久门又被打开,然后轻盈的脚步声里她不动声色地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仍能感觉到有一股视线落在她身上,那强烈的视线她想忽略都不行。

    显然她糊弄不了他。杨瑾维是聪明睿智的。他比谁都来得精明。

    “起来自己吃饭,还是我喂你?”

    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看他。

    红红的眼眶,红红的鼻头,那嘴唇也因为发高烧而变得艳丽。她这样看着他的时候,他心里一抖。放下手上的托盘,“吃点饭才有力气,想要骂人也得有力气才能骂人不是?”

    端着托盘的杨瑾维真可恶,一点都不像是餐厅的服务生,倒是把每一个动作都做的珍贵矜持。还有端着盘子的这人真会说风凉话,这点倒是很符合他的本性。她凝着眼珠子就那样看他。

    杨瑾维笑——她或许根本不知道她这个样子简直又可爱又无辜,哪里像是在瞪人?

    “哎,何凌宵,我像拾一只流浪猫一样把你领回来。刚缓过劲就已经想伸出爪子。”他远飞千里,丢下工作不是为了跟她说狠心话的,是怕她难过的连个依靠都没有。

    “你……”眼前这个人,此刻应该在N市,还有几天才回来,他双眼布满血丝,连笑着调侃都带着疲色。

    是啊,她凭什么让他走,该走的应该是她。

    她撑起身子,想要起来。刚刚离开床一点感觉到一阵一阵眩晕。可是她咬牙忍住了,死死地咬着牙,其实也不全是她自己忍着才没有倒下的。因为她发现自己背上有一只可恶的手。

    那种深重无力的感觉又向着她袭来,然后她无比唾弃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搁在她背上刚刚充当支柱的手并没有马上离开,那只手隔着布料拖着自己的背部,热乎乎的温度,有种想要依靠的温度。该死的!

    她的手死死地拽着被角,然后好不容易坐定了,他又在她背后塞了两只枕头让她靠着。她看着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碗清粥。听到他自以为是说,“大晚上的,家里没有什么吃的,这个是连彬他们去弄的。”

    他把碗递到她面前,她不接。他认认真真舀起一勺子凑到她唇边……她然后头一偏,躲过去。眼睛忽然看到水杯。

    杨瑾维看到她看着水杯一动不动,然后放下手上的粥,拿起水杯,“是不是要喝水。”

    何凌宵一把夺过去,然后出其不意的把手朝着他泼过去。只是力气太小,他又反应得快,一杯水大多数都贡献给了地毯,有些许洒在他裤腿上。

    他笑,倒是满不在意的样子,“这才是何凌宵。”

    她没有达到目的,越发的恨他笑的这样若无其事,明明他就是一个骗子。他骗她为什么她想不明白,反正她就不高兴他骗她。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她明明都那样难过了,结果还要受到欺骗。

    而他好像看她表演,像是小孩子去了马戏团。看猴子,哦,这只猴子表演得真丑,你看看它的伎俩也是很拙劣。连生气也像是挠痒痒……

    好吧,她才不要挠痒痒。

    死死地捏着的杯子再一次往着他的脸上招呼过去,这一次她才不要用刚刚那种软绵绵的力道。你看杯子像是一只足球一样朝着他飞过去了。

    要是把他那张嬉笑着的脸砸个大坑才好。她已经成功看到他的脸笑容瞬间消失出现惊讶的表情,然后……接下来他是不是会因为砸到而恼羞成怒,然后就不管她,直接走人。

    然后好像结果出乎意料了……因为他居然把杯子接住了,脸上的笑容还是轻松毫不在意的。刚刚明明……难道她是因为太希望才会出现了错觉。像是为了证明她刚刚是产生错觉,他的手牢牢地抓住,用了手指的抓力,不忘在手里耍了一个旋转的花式,水晶的杯子在水晶光线的折射下无数道耀眼的光芒,他甚至高高一抛起,在空中反转几个圈,然后又稳稳地落在他手心,一气呵成,干脆利落又潇洒。

    那好看的白皙手指陪着水晶赏心悦目,而那张张扬的脸更是露出得意的笑。

    他用得意的声音说,“之前南非的时候跟一个黑人朋友学的,那个黑人朋友在酒吧调酒。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何凌宵闭闭眼,岂止是派上用场,还狠狠地在她面前炫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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