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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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二天一早，张清旖和张邵言晨跑完回训练室，就见一个身影靠坐在泳池边的座椅上打着瞌睡，脑袋像是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
清旖抿唇憋住笑，走上前去准备叫醒他，谁知张邵言拉住她抬起的手，然后，气定神闲的掏出手机，打开一个软件，对焦，不久后，视频录制完成。
清旖：“……”
她先是不解为什么他不让她叫醒那人，然后看着他做完那一系列动作，说实话，她有点懵。
然后不等清旖作出反应，只见张邵言把视频保存好，再放好手机，面上完全看不出他刚刚对着那人做了什么，过去拍了拍那人，“胡教练，这么早就来啦，吃早餐了吗？”
胡教练睁开朦胧的睡眼，揉了揉，“没，你应该有准备我的吧？”
“嗯。”
看着一前一后两个教练的背影，清旖决定还是应该做个正义的人，一咬牙一跺脚，所以还是不要告诉胡教练了吧，毕竟颜即正义嘛o_o
休息室里，三人吃着早餐，胡教练忍不住开口问张邵言：“你让我一大早过来做什么？”
“发令、计时。”
“我做这些，那你呢？”
“陪练。”
“！！！你当陪练？！这不是在打击人家小姑娘嘛！”
张邵言咽下最后一口粥，挑眉道：“那你来？这样就能让她自信心爆棚了。”
“胡闹，我都多少年没游泳了，当然游不过她。”说完低下脑袋望了眼自己鼓鼓的小肚子，撇嘴……
清旖边吃边听着俩教练的对话，默默感叹：胡教练真可怜……
不过要不了多久，就轮到胡教练摇头叹息的心疼起她了。
“想不到啊，邵言，这么久没参加比赛，风姿依旧不减当年嘛，好好好！”
“尽全力游，我也想看看小姑娘跟你差多少。”
一开始胡教练还是鼓励张邵言的，渐渐的看到清旖一次又一次的被拉开大半个泳池，然后每一轮都比上一轮更拼，用尽全力在追张邵言，每次游完一程都扶着岸急喘半天，哪怕是曾被运动员称为最严格教练员的他也看得有些心疼了。
而小姑娘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超高强度的训练，稍微恢复一点立马进行下一项，这么小的女孩，居然让他都开始佩服了……
于是忍不住想要帮她加油，顺便劝邵言让让她，不要让她输得太惨：
“哎呀，邵言，你让着小姑娘一点……”
“又不是你去比赛，你游那么快作甚！”
“小姑娘加油哇！加油！”
奈何，张邵言置若罔闻，依旧用最快的速度游完全程，把清旖远远的甩在身后。
上午的水下训练结束，清旖简直是累惨了，好在跟第一轮比起来，她的进步还是挺大的，至少到最后看时间时，她快了一秒。不过让她吃惊的是张邵言居然也比第一轮快，不愧是奥运冠军，好帅！
休息时间，清旖揉着酸痛的肩膀和手臂，窝在大沙发上，张邵言则是在另一个小沙发上坐着，看着刚才胡教练记录下来的两人的成绩，再看胡教练，满脸笑容的看着清旖，时不时的点点头，越看越满意。
张邵言抬头就看到胡教练那笑得眼睛都没了的样子，好像随时要抢走清旖这个好苗子似的，淡淡道：“胡教练，等会要练体能，不计时了，要不你回去吧，下午再来。”
“不用不用，那多麻烦啊，我就在这看你们练体能。
”笑话，他现在对清旖的训练可是好奇得紧，怎么能现在就走呢？！
“你是不是太闲了？胡教练。”张邵言皱了下眉。
奈何胡教练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却也假装不知，反正他就是赖在这里了：“对啊，挺闲的。”
“……”请神容易送神难，唉，怪自己！下次有事绝对不找他了。
自以为搞定了张邵言的胡教练，转眼就去跟清旖说话了：“诶？小丫头，你跟着张教练训练苦不苦啊。”
清旖摇摇头：“习惯了。”
“那如果我给你当教练，你愿意吗？”
清旖对上张邵言那淡定的眼眸，不由想逗逗他：“胡教练，你现在不就是我的教练吗？”
果然，张邵言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仿佛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一样，转过头不再看清旖。
坏了！不会这么玻璃心吧？
也难说……
再反观胡教练，面上染上了一抹欣喜，随即又被清旖一句话打击到：“总管教练！”
胡教练：“（°o°）~”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这么多套路啊，我竟无言以对……
张邵言：“：）”
胡教练的心被深深刺痛了，但他仍然“心残志坚”，坚持要看清旖训练，美其名曰：关心下属！
等他见识完清旖一天的训练后，不得不感叹，怪不得短短一个月，进步可以那么大，跟这个小丫头比起来，其他运动员的训练量实在是太少了，不行！他得去跟那些教练讨论讨论新的训练方法了，就算比不上小丫头逐渐增加的训练量，也要差不多才行，可不能让游泳队的水平差距太大……
于是，回去后，立即拉着一帮子懵懵的教练员跑去开会，决定加大运动员的训练量。一时间，游泳队上下苦不堪言。但这也是有很大用处的，至少整体水平上升了不少。
总管教练其实还是很忙的，他能抽出一整天的时间来陪着清旖训练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所以之后的训练都还是清旖和张邵言两个人。
张邵言也不会每天都跟清旖一起下水，只是偶尔在清旖的成绩开始停滞不前时，下水比赛刺激一下清旖，不得不说这真的h管用……
转眼间便到了新学期报道的时间，清旖跟队里请了一个上午的假去学校注册登记。
陆玖在昨天晚上就到了，随行的除了她的妈妈外，捎带着连清旖的爸爸妈妈一起带了过来了。
因为知道清旖要去学校，所以胡教练破例让清旖家人们过来接她，于是，清旖一出训练馆，就见到了浩浩荡荡的几人。
“宝贝，麻麻好想你，么么……”于鸿敏一看到清旖出来了，立马扑上去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一口。
清旖惊呆了，是她真的太久没见到妈妈了吗？她怎么记得妈妈以前没这么热情的呢。
“好了好了，快放开小旖吧。”张宏彻见清旖呆愣的样子，不由上前拉开妻子，两个多月没和女儿见到面，妻子都变得怪怪的了，无聊的时候总是看些偶像剧，现在更是学起了那一套。
张宏彻拉着女儿，帮她抹掉脸上的口水，然后仔细端详了一下：“嗯，倒是长高了不少，只是怎么还是瘦呀，有好好吃饭吗？”
“吃的可多了，而且很营养，只不过每天训练，胖不起来……”清旖笑笑，她也很无奈的说。
“好了，你们一家子，快上车吧，上车再聊。”
清旖转头望向另一边，是陆玖和她妈妈，跑过去道了声阿姨好，然后被陆玖拉着坐上车。
家长们无奈了，果然还是要同龄人才玩得起来吗。
两个小女孩坐在后座，说着悄悄话。
陆玖抱住清旖的手臂，诉说着思念：“清旖，我好想你呀，一整个暑假都没人陪我玩。”
清旖浅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小玖，要适应，我报好道还是要回队里训练的，我们见面的机会真的不多：）”
“！！！”陆玖如遭雷劈。她以为跟清旖考在一个学校她们就能经常见面了，居然没考虑到清旖进入了国家队是要训练的……tat
陆玖生无可恋的表情逗笑了清旖，安慰道：“好啦，没关系，等这届奥运会结束，训练就不会这么密集了，到时候应该可以陪你一起玩。”
陆玖点头，搂清旖的手臂搂得更紧。突然，她感受了一下，好奇道：“清旖，你手臂上是肌肉吗？”
“对啊。”
“(⊙0⊙)好酷哦！而且你表面上看上去好瘦，完全看不出你有肌肉耶。那你有腹肌吗？”
清旖点点头，每天除了游泳外还有各项体能训练，而且她也会在训练时注意练练马甲线。
这段对话引得于鸿敏和陆玖妈妈转过头来，而张宏彻则在开车，不能转头。
于是一路上，车上的三个女的开始对清旖的腹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因为于鸿敏的特殊身份，怕引起轰动，不能正大光明的陪着清旖去报道，所以最后就决定由张宏彻陪着两个女孩子进去。
于鸿敏和陆玖的妈妈李娴就呆在车里等着，她们两个经常一起聊天，李娴又是非常崇拜于鸿敏的粉丝，交流多了渐渐的变成了好闺蜜，张宏彻开玩笑说：这是追星的最高境界……
报完道后，清旖向校长递交了一整个学期的请假单，以及国家队证明，校长已经喜闻乐见了，他们这所学校可以说就是专门为这些常年要请假的同学准备的，但是想考进来也是需要很大本事的。
最后签订保证书，大考必须参加，如果成绩不合格，则会取消请假资格，严重的还会重读一年，所以这对于请假的学生来说，压力还是很大的。
递交好所有资料后，清旖去和她的班主任打了个招呼，班主任也没说什么，只道：“好好努力，为国家争光，不过学习也别落下。”
清旖和陆玖是在一个班的，这也方便通知清旖回学校考试的事情。
张宏彻陪着清旖去见过班主任后就先出学校了，清旖则是跟陆玖去她的宿舍帮她整理。
到达宿舍时，陆玖的室友们已经都到了，这是个四人间，清旖大致看了眼陆玖的室友，第一感觉很好，不过其中一个女孩……
三个室友的家长见是两个小朋友进来，身后也没有家长，不免有些奇怪，陆玖解释了一下清旖是来帮她的之后他们也不说什么，只是有个女孩见到清旖后就很激动，再清旖看向她时，顿时脸红了。
“曼曼，怎么了？不舒服吗？”许曼曼的妈妈见女儿突然红了脸，有些紧张。
“妈妈，我没事。”许曼曼平复后，轻声对她妈妈说：“那个是张清旖，鸢鸢就是因为她迷上了游泳的。”
“为什么？”
“她是游泳运动员，上次奥运会选拔赛她通过了，现在是国家队的。”自从周鸢学习游泳之后，许曼曼见证着她从一开始的下水会呛着到现在能去参加游泳比赛的过程，当她问周鸢为什么那么坚持时，她告诉她因为张清旖。那时起，她就对张清旖产生了好奇，不断地去找她的比赛视频来看，关注她的微博动态也成为了她每天必做的事情，终于，她和周鸢拥有了一个共同的偶像：张清旖。哪怕她的年纪跟她们一样大，哪怕她还没有那么的出名，哪怕她的成就还不是那么高。可是那又怎么样，她们喜欢她的坚强、她的努力。
因为每天都会在家看张清旖，连带着爸爸妈妈都认识清旖了。
今天居然在宿舍里见到偶像了，而且她好像还是室友的好朋友！
“清旖，你好，我叫许曼曼……”红着脸跟正在帮陆玖整理床铺的清旖打招呼，手都在抖，清旖是她第一个喜欢的偶像，好紧张。。。
“你好，以后麻烦大家照顾一下我家小玖咯。”清旖微笑着说道。
另外的室友们都点点头，表示友好。
等帮陆玖整理完后清旖就要离开了，跟大家打完招呼后清旖就出门了，结果没走出去几步，就被一个人拉住了，清旖转头，不是，而是许曼曼……
许曼曼果然是不善交际的，一说话脸就红得像苹果：“那个，你不住宿吗？”
“嗯，我请假了，以后不常来学校。”
“是因为国家队训练吗？”
“你知道？”
“嗯，我好朋友很喜欢你。我…我也是……”
“谢谢：）”
“那个，你还要赶回去训练吧，那你快去吧，拜拜。”
“嗯，你跟小玖一样可爱。拜拜。”
说完，清旖朝着她挥了挥手。许曼曼羞红了脸，看着清旖离开的背影。
直到清旖不见，她才猛然意识到：竟然没有合照！tat
中午，陪爸爸妈妈和阿姨一起吃饭，点了一大桌的菜，结果，因为游泳运动员需要严格控制饮食，所以清旖只吃了一点点她能吃的，而且还不能过量。
于鸿敏他们看着都心疼，但是也知道这是清旖必须坚持的东西，也不再多言。
送清旖回队里后，于鸿敏的眼泪要止不住了，这一分别大概又是很久，她真的太想女儿了，才刚聚半天就要离开……
清旖也是红了眼，终于，最后还是说了再见。
几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第十八章
第二天一早，张清旖和张邵言晨跑完回训练室，就见一个身影靠坐在泳池边的座椅上打着瞌睡，脑袋像是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
清旖抿唇憋住笑，走上前去准备叫醒他，谁知张邵言拉住她抬起的手，然后，气定神闲的掏出手机，打开一个软件，对焦，不久后，视频录制完成。
清旖：“……”
她先是不解为什么他不让她叫醒那人，然后看着他做完那一系列动作，说实话，她有点懵。
然后不等清旖作出反应，只见张邵言把视频保存好，再放好手机，面上完全看不出他刚刚对着那人做了什么，过去拍了拍那人，“胡教练，这么早就来啦，吃早餐了吗？”
胡教练睁开朦胧的睡眼，揉了揉，“没，你应该有准备我的吧？”
“嗯。”
看着一前一后两个教练的背影，清旖决定还是应该做个正义的人，一咬牙一跺脚，所以还是不要告诉胡教练了吧，毕竟颜即正义嘛o_o
休息室里，三人吃着早餐，胡教练忍不住开口问张邵言：“你让我一大早过来做什么？”
“发令、计时。”
“我做这些，那你呢？”
“陪练。”
“！！！你当陪练？！这不是在打击人家小姑娘嘛！”
张邵言咽下最后一口粥，挑眉道：“那你来？这样就能让她自信心爆棚了。”
“胡闹，我都多少年没游泳了，当然游不过她。”说完低下脑袋望了眼自己鼓鼓的小肚子，撇嘴……
清旖边吃边听着俩教练的对话，默默感叹：胡教练真可怜……
不过要不了多久，就轮到胡教练摇头叹息的心疼起她了。
“想不到啊，邵言，这么久没参加比赛，风姿依旧不减当年嘛，好好好！”
“尽全力游，我也想看看小姑娘跟你差多少。”
一开始胡教练还是鼓励张邵言的，渐渐的看到清旖一次又一次的被拉开大半个泳池，然后每一轮都比上一轮更拼，用尽全力在追张邵言，每次游完一程都扶着岸急喘半天，哪怕是曾被运动员称为最严格教练员的他也看得有些心疼了。
而小姑娘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超高强度的训练，稍微恢复一点立马进行下一项，这么小的女孩，居然让他都开始佩服了……
于是忍不住想要帮她加油，顺便劝邵言让让她，不要让她输得太惨：
“哎呀，邵言，你让着小姑娘一点……”
“又不是你去比赛，你游那么快作甚！”
“小姑娘加油哇！加油！”
奈何，张邵言置若罔闻，依旧用最快的速度游完全程，把清旖远远的甩在身后。
上午的水下训练结束，清旖简直是累惨了，好在跟第一轮比起来，她的进步还是挺大的，至少到最后看时间时，她快了一秒。不过让她吃惊的是张邵言居然也比第一轮快，不愧是奥运冠军，好帅！
休息时间，清旖揉着酸痛的肩膀和手臂，窝在大沙发上，张邵言则是在另一个小沙发上坐着，看着刚才胡教练记录下来的两人的成绩，再看胡教练，满脸笑容的看着清旖，时不时的点点头，越看越满意。
张邵言抬头就看到胡教练那笑得眼睛都没了的样子，好像随时要抢走清旖这个好苗子似的，淡淡道：“胡教练，等会要练体能，不计时了，要不你回去吧，下午再来。”
“不用不用，那多麻烦啊，我就在这看你们练体能。
”笑话，他现在对清旖的训练可是好奇得紧，怎么能现在就走呢？！
“你是不是太闲了？胡教练。”张邵言皱了下眉。
奈何胡教练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却也假装不知，反正他就是赖在这里了：“对啊，挺闲的。”
“……”请神容易送神难，唉，怪自己！下次有事绝对不找他了。
自以为搞定了张邵言的胡教练，转眼就去跟清旖说话了：“诶？小丫头，你跟着张教练训练苦不苦啊。”
清旖摇摇头：“习惯了。”
“那如果我给你当教练，你愿意吗？”
清旖对上张邵言那淡定的眼眸，不由想逗逗他：“胡教练，你现在不就是我的教练吗？”
果然，张邵言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仿佛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一样，转过头不再看清旖。
坏了！不会这么玻璃心吧？
也难说……
再反观胡教练，面上染上了一抹欣喜，随即又被清旖一句话打击到：“总管教练！”
胡教练：“（°o°）~”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这么多套路啊，我竟无言以对……
张邵言：“：）”
胡教练的心被深深刺痛了，但他仍然“心残志坚”，坚持要看清旖训练，美其名曰：关心下属！
等他见识完清旖一天的训练后，不得不感叹，怪不得短短一个月，进步可以那么大，跟这个小丫头比起来，其他运动员的训练量实在是太少了，不行！他得去跟那些教练讨论讨论新的训练方法了，就算比不上小丫头逐渐增加的训练量，也要差不多才行，可不能让游泳队的水平差距太大……
于是，回去后，立即拉着一帮子懵懵的教练员跑去开会，决定加大运动员的训练量。一时间，游泳队上下苦不堪言。但这也是有很大用处的，至少整体水平上升了不少。
总管教练其实还是很忙的，他能抽出一整天的时间来陪着清旖训练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所以之后的训练都还是清旖和张邵言两个人。
张邵言也不会每天都跟清旖一起下水，只是偶尔在清旖的成绩开始停滞不前时，下水比赛刺激一下清旖，不得不说这真的h管用……
转眼间便到了新学期报道的时间，清旖跟队里请了一个上午的假去学校注册登记。
陆玖在昨天晚上就到了，随行的除了她的妈妈外，捎带着连清旖的爸爸妈妈一起带了过来了。
因为知道清旖要去学校，所以胡教练破例让清旖家人们过来接她，于是，清旖一出训练馆，就见到了浩浩荡荡的几人。
“宝贝，麻麻好想你，么么……”于鸿敏一看到清旖出来了，立马扑上去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一口。
清旖惊呆了，是她真的太久没见到妈妈了吗？她怎么记得妈妈以前没这么热情的呢。
“好了好了，快放开小旖吧。”张宏彻见清旖呆愣的样子，不由上前拉开妻子，两个多月没和女儿见到面，妻子都变得怪怪的了，无聊的时候总是看些偶像剧，现在更是学起了那一套。
张宏彻拉着女儿，帮她抹掉脸上的口水，然后仔细端详了一下：“嗯，倒是长高了不少，只是怎么还是瘦呀，有好好吃饭吗？”
“吃的可多了，而且很营养，只不过每天训练，胖不起来……”清旖笑笑，她也很无奈的说。
“好了，你们一家子，快上车吧，上车再聊。”
清旖转头望向另一边，是陆玖和她妈妈，跑过去道了声阿姨好，然后被陆玖拉着坐上车。
家长们无奈了，果然还是要同龄人才玩得起来吗。
两个小女孩坐在后座，说着悄悄话。
陆玖抱住清旖的手臂，诉说着思念：“清旖，我好想你呀，一整个暑假都没人陪我玩。”
清旖浅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小玖，要适应，我报好道还是要回队里训练的，我们见面的机会真的不多：）”
“！！！”陆玖如遭雷劈。她以为跟清旖考在一个学校她们就能经常见面了，居然没考虑到清旖进入了国家队是要训练的……tat
陆玖生无可恋的表情逗笑了清旖，安慰道：“好啦，没关系，等这届奥运会结束，训练就不会这么密集了，到时候应该可以陪你一起玩。”
陆玖点头，搂清旖的手臂搂得更紧。突然，她感受了一下，好奇道：“清旖，你手臂上是肌肉吗？”
“对啊。”
“(⊙0⊙)好酷哦！而且你表面上看上去好瘦，完全看不出你有肌肉耶。那你有腹肌吗？”
清旖点点头，每天除了游泳外还有各项体能训练，而且她也会在训练时注意练练马甲线。
这段对话引得于鸿敏和陆玖妈妈转过头来，而张宏彻则在开车，不能转头。
于是一路上，车上的三个女的开始对清旖的腹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因为于鸿敏的特殊身份，怕引起轰动，不能正大光明的陪着清旖去报道，所以最后就决定由张宏彻陪着两个女孩子进去。
于鸿敏和陆玖的妈妈李娴就呆在车里等着，她们两个经常一起聊天，李娴又是非常崇拜于鸿敏的粉丝，交流多了渐渐的变成了好闺蜜，张宏彻开玩笑说：这是追星的最高境界……
报完道后，清旖向校长递交了一整个学期的请假单，以及国家队证明，校长已经喜闻乐见了，他们这所学校可以说就是专门为这些常年要请假的同学准备的，但是想考进来也是需要很大本事的。
最后签订保证书，大考必须参加，如果成绩不合格，则会取消请假资格，严重的还会重读一年，所以这对于请假的学生来说，压力还是很大的。
递交好所有资料后，清旖去和她的班主任打了个招呼，班主任也没说什么，只道：“好好努力，为国家争光，不过学习也别落下。”
清旖和陆玖是在一个班的，这也方便通知清旖回学校考试的事情。
张宏彻陪着清旖去见过班主任后就先出学校了，清旖则是跟陆玖去她的宿舍帮她整理。
到达宿舍时，陆玖的室友们已经都到了，这是个四人间，清旖大致看了眼陆玖的室友，第一感觉很好，不过其中一个女孩……
三个室友的家长见是两个小朋友进来，身后也没有家长，不免有些奇怪，陆玖解释了一下清旖是来帮她的之后他们也不说什么，只是有个女孩见到清旖后就很激动，再清旖看向她时，顿时脸红了。
“曼曼，怎么了？不舒服吗？”许曼曼的妈妈见女儿突然红了脸，有些紧张。
“妈妈，我没事。”许曼曼平复后，轻声对她妈妈说：“那个是张清旖，鸢鸢就是因为她迷上了游泳的。”
“为什么？”
“她是游泳运动员，上次奥运会选拔赛她通过了，现在是国家队的。”自从周鸢学习游泳之后，许曼曼见证着她从一开始的下水会呛着到现在能去参加游泳比赛的过程，当她问周鸢为什么那么坚持时，她告诉她因为张清旖。那时起，她就对张清旖产生了好奇，不断地去找她的比赛视频来看，关注她的微博动态也成为了她每天必做的事情，终于，她和周鸢拥有了一个共同的偶像：张清旖。哪怕她的年纪跟她们一样大，哪怕她还没有那么的出名，哪怕她的成就还不是那么高。可是那又怎么样，她们喜欢她的坚强、她的努力。
因为每天都会在家看张清旖，连带着爸爸妈妈都认识清旖了。
今天居然在宿舍里见到偶像了，而且她好像还是室友的好朋友！
“清旖，你好，我叫许曼曼……”红着脸跟正在帮陆玖整理床铺的清旖打招呼，手都在抖，清旖是她第一个喜欢的偶像，好紧张。。。
“你好，以后麻烦大家照顾一下我家小玖咯。”清旖微笑着说道。
另外的室友们都点点头，表示友好。
等帮陆玖整理完后清旖就要离开了，跟大家打完招呼后清旖就出门了，结果没走出去几步，就被一个人拉住了，清旖转头，不是，而是许曼曼……
许曼曼果然是不善交际的，一说话脸就红得像苹果：“那个，你不住宿吗？”
“嗯，我请假了，以后不常来学校。”
“是因为国家队训练吗？”
“你知道？”
“嗯，我好朋友很喜欢你。我…我也是……”
“谢谢：）”
“那个，你还要赶回去训练吧，那你快去吧，拜拜。”
“嗯，你跟小玖一样可爱。拜拜。”
说完，清旖朝着她挥了挥手。许曼曼羞红了脸，看着清旖离开的背影。
直到清旖不见，她才猛然意识到：竟然没有合照！tat
中午，陪爸爸妈妈和阿姨一起吃饭，点了一大桌的菜，结果，因为游泳运动员需要严格控制饮食，所以清旖只吃了一点点她能吃的，而且还不能过量。
于鸿敏他们看着都心疼，但是也知道这是清旖必须坚持的东西，也不再多言。
送清旖回队里后，于鸿敏的眼泪要止不住了，这一分别大概又是很久，她真的太想女儿了，才刚聚半天就要离开……
清旖也是红了眼，终于，最后还是说了再见。
几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