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好像，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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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斗道馆（严格意义上应该叫“格斗道场”，但搁这儿上到师父下到徒弟都认为这就是“格斗道馆”，所以姑且还是视为道馆，后文也是以“道馆”相称）。
“好，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你们都去休息吧。”悟斗拍了拍手掌，示意场中众人停下。
“是！”众弟子立刻附合，退出各自的场地。
正在与无畏小子对打的白，听到师父这句话，也应了一声，随后缓缓收住拳脚，退至场地边缘，向无畏小子躬身行礼。无畏小子同样缓步后退，向她行了一礼。二人的动作近乎一致。
武者比试，以和为贵，对战始末双方都要以礼相待，一来向对手表达自己的敬意，二来请求对手点到为止，莫伤了和气。
这是格斗道馆历代传下来的规矩，现在更是成为了弟子的第一堂课。这堂课，白学得还算不错。
她有一位好老师。
她的师父，格斗道馆馆主——悟斗十分注重对战中的各种细节。即便平常比较随性，可一旦踏入对战场地，他就会变得异常严肃，动作、表情乃至眼神都化为标准的格斗家样式。
“格斗家便要有格斗家的样子”，他经常用这句话告诫弟子，更以身作则，言行无可挑剔。
白打过许多对战，遇到过形形色色的训练师，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当中最重礼节的是自己这位五大三粗、精通空手道的师父。于她而言，这其实也是好事。她本来还担心悟斗馆主会是一位不近人情、动辄责难弟子的严师，但事实却是他很好说话，对待每一位弟子都极有耐心，传授招式之时不但亲身示范，而且讲解得巨细无遗，从起手动作到中间变式再到如何完美收尾都讲得一清二楚，可谓是充分考虑到习武之人智力普遍不高（不然也不会习武）的一大事实。
白对自己的师父便是有这样的认知偏差。
悟斗对自己这位弟子同样有认知偏差，甚至偏差得更厉害。
由于在力量上男女之间天生存在不小的差距，悟斗自是不敢将那一套传统的训练指标直接安在白身上，他一开始只让白完成一半的训练量。然而，除了前几日有些吃力外，白都轻松完成了这种程度的训练，甚至能空出大半个上午的时间去休息。悟斗这才知道自己看岔了两点，其一是白的体能，她并不是一个娇弱的孩子；其二是白的悟性，她要比自己的大部分弟子聪明。了解这两点后，悟斗就放心大胆地让白跟着大伙的节奏一起训练了。不到两个礼拜，白已经练得像模像样了，拳脚利索，招式连贯。要知道寻常弟子达到这样的水平怎么都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这可真令悟斗喜出望外，也印证了他之前的判断。因此，悟斗越发看重自己唯一的女弟子，对她的要求又上了一个台阶，他不再婆婆妈妈地跟白详细折解招式，而是直接示范，再简单指导一番，凭白的悟性很快就能掌握里面的要诀。悟斗只恨自己的弟子只有寥寥几人有白这般高的悟性，不然自己能省下多少功夫！不过，还是那句话，对武者的智力过份要求总归是不合理的……
时间过得越久，悟斗越觉得收白为徒是他近些年来做过的最正确的事。
白是悟斗的第一位女弟子，这虽然称不上空前绝后，但放在格斗道馆堪称恶劣的环境下也是很难得的。白的加入为这所沉闷的道馆增添了不少色彩，这帮男弟子总算不要以说隔壁道馆坏话来消磨闲暇时光了，和小师妹聊天成了他们更有趣的事情。
格斗道馆突然收了位女弟子这事儿在金黄市还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消息一经传出，引得闲人议论纷纷。
“真的假的？如今格斗道馆没落了，那位馆主却死板得很，收徒标准不曾降过，一个女娃娃怎么可能过得了？”
“你说保真？嚯，这女娃娃竟有那么大本领！”
“要我说，这事儿肯定不简单！我看这个小女孩多半是走了后门，说不定她就是悟斗的私生女……”
“害，你也别隔这儿阴谋论了，咱们去道馆看看不就知道了。”
大多数人持这样的怀疑态度，跑到道馆门口观望。
但悟斗哪可能让外人看到本门弟子是如何训练的，他也不客气，直接往门口那么一站，将六只怪力那么一放，这帮闲人就算有八百个胆子也得落荒而逃。你也别觉得此举违反法规，道馆不是供人围观的马戏团，也不是人们想进就进的地方，这儿讲话就是按训练师那一套，看不对眼便掏球来干……
悟斗的强硬手段效果拔群，很快打消了人们观瞧的念头。这些人没能一睹传闻之人练武的风采，心留遗憾，不过还是见到了这人的“庐山真面目”（白进出道馆被人看见在所难免），一个可爱瘦小、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孩。于是乎，关于她走后门的流言传得更厉害了……流言就像流弹，就算当事人想要充耳不闻，四处乱飞的子弹总有一两枚落在当事人身上，风言风语，避无可避。小铠费了很大劲才成功劝慰白不要在意这些流言，造谣无成本，是他人在虚空指责，是他人做了错事，如果我们真的因此动了火气，实在不应该。
好在流言来得快，去得也快。在金黄市这座豪华大都市，热点事件从来都不会少，短短两天，一则当红明星的绯闻被曝，全方面压住了这个子虚乌有的流言，很快大伙就忘了格斗道馆这档子事。
…………
“卡咪！”见主人结束训练，卡咪龟兴冲冲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大瓶矿泉水。
“谢谢你，卡咪龟。”白接过矿泉水，同时不忘摸摸卡咪龟毛茸茸的耳朵。
“卡咪——”卡咪龟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玛力……”玛力露是和卡咪龟同时出发的，但它步子小跑得慢，这会儿才赶到。
一看到玛力露，白立马迎上去，将它紧紧抱在怀里。
卡咪龟背过身，脸色瞬间不好看了。如果非要用一句话形容它此刻的心情，那大抵是“为什么？明明是我先来的”。
无畏小子将一切看在眼里。它沉默着走到一处角落坐下，既不参与主人和玛力露的互动，也不打扰黯然神伤的卡咪龟。它还是不适应主人队伍里的氛围，以前它是与各种格斗系宝可梦共同生活，大家有事没事都喜欢过招切磋、交流心得，日子过得简单又快活；但在主人这个队伍里，它却很难与卡咪龟等人处好关系。
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忽然发觉自己渴了。再想站起来去拿水，又感到肌肉酸涨，身体力竭，动不了一点儿。
它闭上眼睛，抿紧嘴唇，心里头暗暗发笑。没事儿，休息一下就好了。
周遭的空气十分沉闷，带着众人身上浓浓的汗味，着实难闻。不过，听众人的声音，欢笑调侃声偏多，颇有种苦中作乐的滋味。这大抵就是格斗道馆的现状，用一句废话来说，就是“在场的都是能坚持下去的吃苦耐劳的人，坚持不下去的早就走了”。
“尼多。”
也不知什么时候，它听到有人往自己这儿走的脚步声，随之而来还有一句不冷不热的招呼声。
它猛然睁眼。尼多娜已走到它面前，开门见山地说：“尼多？（你看上去脸色不好，要我叫主人过来吗？）”
无畏小子虽然没有立刻明白尼多娜的意思，但看它的肢体语言也猜到个大概。有人关心自己自然是好事，它没理由对之矫情，当即言明自己只是累了，没有啥大问题。
尼多娜点点头，再观察了无畏小子一会儿，忽然道：“尼多？尼多，尼多。（看样子，你口渴或是饿了？你要实在累的话，我去给你拿点儿，不必跟我客气。）”
无畏小子向来不愿麻烦他人，下意识便要拒绝，但尼多娜几乎是说完就转身走了，再过来时将皮皮和食物背包带过来了。
这里提一嘴，自从白加入格斗道馆后，本就是辅助手、出场率低的皮皮现在更加没有展现自己的机会了，它逐渐要成为吉祥物般的存在。不过真要它刻意卖萌、啥也不干吧，它多少有些心理负担，于是它就主动承包了白队伍里的一些杂活，像是看管背包以防被人偷走（它以前就是干偷包的，现在角色互换，干起这活来不要太简单）、在白不在的时候照顾玛力露、在大伙碰到失眠问题时为他唱一首歌……总之，凡是它能力范围内的，它都去做了。这些贡献是比较隐性的，不可能每次都要强调一番，但是皮皮的确尽己所能了，所以没人对它有过份要求。它在白的队伍中也早就是不可或缺的一员了。
“皮皮！”外貌使然，皮皮走到哪里都挺受欢迎，它也就养成了“自来熟”的性子。它直接就忽视掉无畏小子不自然的神态，笑脸相迎，掀开背包，露出满满一包的食物，仿佛在对无畏小子说“欢迎光临，你想吃啥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无畏小子想不吃都不可能了。
接过背包时，它不忘投给尼多娜一个感激的眼神。后者温和一笑，不多言语。
“嘿嘿，尼多娜做得很好啊！感觉小无畏离大伙又更近了一步！”其实吧，从一开始白就注意到尼多娜和无畏小子的互动了，但她一直没有出手干预，她相信尼多娜的情商，相信它绝对能将问题处理好，这是一个不用自己刻意为之就能拉近大家距离的好机会，她静观事态发展便足够了。
她很满意这个结果，或者说，尼多娜做事从来都是令她满意的。
她心中窃喜，不自主喝了口左手的矿泉水，同时右手习惯性地将手机打开。由于格斗道馆训练期间禁止使用电子设备，所以这里所说的“打开”就是开机了。约莫六七秒后，手机屏幕上弹出了几条最新的未读消息，她差点就要一口水喷出，因为这些消息着实超出了她的认知。
【白，今天晚上你自己将晚餐解决吧，我因为一件事耽搁了，多半会折腾到很晚。】
（中间隔了几分钟。这是小铠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白发生了什么，但想到白一定会追问，他决定说明情况，故有了下面的第二条消息。）
【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有个训练师和我对战，突然晕倒了。我现在在医院，她还没醒，我在等结果。你也别担心啊，我觉得这事问题显然不在我，人醒了或者诊断结果一出我大概就能走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这是等了半个小时人还没醒，小铠多少有点慌了。要是事情往最坏的情况发展，那就算他认为自己没错，别人也不会认同他的“一面之词”。他手指略有些颤抖，表面上是在安慰白、实际上是为了安慰自己，敲下了以下一行字。）
【真没事儿，人马上就醒了，我马上就能走了。】
比较“幽默”的是，第三条消息是他发的最后一条信息，而这条消息发过来的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格斗道馆（严格意义上应该叫“格斗道场”，但搁这儿上到师父下到徒弟都认为这就是“格斗道馆”，所以姑且还是视为道馆，后文也是以“道馆”相称）。
“好，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你们都去休息吧。”悟斗拍了拍手掌，示意场中众人停下。
“是！”众弟子立刻附合，退出各自的场地。
正在与无畏小子对打的白，听到师父这句话，也应了一声，随后缓缓收住拳脚，退至场地边缘，向无畏小子躬身行礼。无畏小子同样缓步后退，向她行了一礼。二人的动作近乎一致。
武者比试，以和为贵，对战始末双方都要以礼相待，一来向对手表达自己的敬意，二来请求对手点到为止，莫伤了和气。
这是格斗道馆历代传下来的规矩，现在更是成为了弟子的第一堂课。这堂课，白学得还算不错。
她有一位好老师。
她的师父，格斗道馆馆主——悟斗十分注重对战中的各种细节。即便平常比较随性，可一旦踏入对战场地，他就会变得异常严肃，动作、表情乃至眼神都化为标准的格斗家样式。
“格斗家便要有格斗家的样子”，他经常用这句话告诫弟子，更以身作则，言行无可挑剔。
白打过许多对战，遇到过形形色色的训练师，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当中最重礼节的是自己这位五大三粗、精通空手道的师父。于她而言，这其实也是好事。她本来还担心悟斗馆主会是一位不近人情、动辄责难弟子的严师，但事实却是他很好说话，对待每一位弟子都极有耐心，传授招式之时不但亲身示范，而且讲解得巨细无遗，从起手动作到中间变式再到如何完美收尾都讲得一清二楚，可谓是充分考虑到习武之人智力普遍不高（不然也不会习武）的一大事实。
白对自己的师父便是有这样的认知偏差。
悟斗对自己这位弟子同样有认知偏差，甚至偏差得更厉害。
由于在力量上男女之间天生存在不小的差距，悟斗自是不敢将那一套传统的训练指标直接安在白身上，他一开始只让白完成一半的训练量。然而，除了前几日有些吃力外，白都轻松完成了这种程度的训练，甚至能空出大半个上午的时间去休息。悟斗这才知道自己看岔了两点，其一是白的体能，她并不是一个娇弱的孩子；其二是白的悟性，她要比自己的大部分弟子聪明。了解这两点后，悟斗就放心大胆地让白跟着大伙的节奏一起训练了。不到两个礼拜，白已经练得像模像样了，拳脚利索，招式连贯。要知道寻常弟子达到这样的水平怎么都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这可真令悟斗喜出望外，也印证了他之前的判断。因此，悟斗越发看重自己唯一的女弟子，对她的要求又上了一个台阶，他不再婆婆妈妈地跟白详细折解招式，而是直接示范，再简单指导一番，凭白的悟性很快就能掌握里面的要诀。悟斗只恨自己的弟子只有寥寥几人有白这般高的悟性，不然自己能省下多少功夫！不过，还是那句话，对武者的智力过份要求总归是不合理的……
时间过得越久，悟斗越觉得收白为徒是他近些年来做过的最正确的事。
白是悟斗的第一位女弟子，这虽然称不上空前绝后，但放在格斗道馆堪称恶劣的环境下也是很难得的。白的加入为这所沉闷的道馆增添了不少色彩，这帮男弟子总算不要以说隔壁道馆坏话来消磨闲暇时光了，和小师妹聊天成了他们更有趣的事情。
格斗道馆突然收了位女弟子这事儿在金黄市还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消息一经传出，引得闲人议论纷纷。
“真的假的？如今格斗道馆没落了，那位馆主却死板得很，收徒标准不曾降过，一个女娃娃怎么可能过得了？”
“你说保真？嚯，这女娃娃竟有那么大本领！”
“要我说，这事儿肯定不简单！我看这个小女孩多半是走了后门，说不定她就是悟斗的私生女……”
“害，你也别隔这儿阴谋论了，咱们去道馆看看不就知道了。”
大多数人持这样的怀疑态度，跑到道馆门口观望。
但悟斗哪可能让外人看到本门弟子是如何训练的，他也不客气，直接往门口那么一站，将六只怪力那么一放，这帮闲人就算有八百个胆子也得落荒而逃。你也别觉得此举违反法规，道馆不是供人围观的马戏团，也不是人们想进就进的地方，这儿讲话就是按训练师那一套，看不对眼便掏球来干……
悟斗的强硬手段效果拔群，很快打消了人们观瞧的念头。这些人没能一睹传闻之人练武的风采，心留遗憾，不过还是见到了这人的“庐山真面目”（白进出道馆被人看见在所难免），一个可爱瘦小、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孩。于是乎，关于她走后门的流言传得更厉害了……流言就像流弹，就算当事人想要充耳不闻，四处乱飞的子弹总有一两枚落在当事人身上，风言风语，避无可避。小铠费了很大劲才成功劝慰白不要在意这些流言，造谣无成本，是他人在虚空指责，是他人做了错事，如果我们真的因此动了火气，实在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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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咪！”见主人结束训练，卡咪龟兴冲冲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大瓶矿泉水。
“谢谢你，卡咪龟。”白接过矿泉水，同时不忘摸摸卡咪龟毛茸茸的耳朵。
“卡咪——”卡咪龟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玛力……”玛力露是和卡咪龟同时出发的，但它步子小跑得慢，这会儿才赶到。
一看到玛力露，白立马迎上去，将它紧紧抱在怀里。
卡咪龟背过身，脸色瞬间不好看了。如果非要用一句话形容它此刻的心情，那大抵是“为什么？明明是我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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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忽然发觉自己渴了。再想站起来去拿水，又感到肌肉酸涨，身体力竭，动不了一点儿。
它闭上眼睛，抿紧嘴唇，心里头暗暗发笑。没事儿，休息一下就好了。
周遭的空气十分沉闷，带着众人身上浓浓的汗味，着实难闻。不过，听众人的声音，欢笑调侃声偏多，颇有种苦中作乐的滋味。这大抵就是格斗道馆的现状，用一句废话来说，就是“在场的都是能坚持下去的吃苦耐劳的人，坚持不下去的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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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猛然睁眼。尼多娜已走到它面前，开门见山地说：“尼多？（你看上去脸色不好，要我叫主人过来吗？）”
无畏小子虽然没有立刻明白尼多娜的意思，但看它的肢体语言也猜到个大概。有人关心自己自然是好事，它没理由对之矫情，当即言明自己只是累了，没有啥大问题。
尼多娜点点头，再观察了无畏小子一会儿，忽然道：“尼多？尼多，尼多。（看样子，你口渴或是饿了？你要实在累的话，我去给你拿点儿，不必跟我客气。）”
无畏小子向来不愿麻烦他人，下意识便要拒绝，但尼多娜几乎是说完就转身走了，再过来时将皮皮和食物背包带过来了。
这里提一嘴，自从白加入格斗道馆后，本就是辅助手、出场率低的皮皮现在更加没有展现自己的机会了，它逐渐要成为吉祥物般的存在。不过真要它刻意卖萌、啥也不干吧，它多少有些心理负担，于是它就主动承包了白队伍里的一些杂活，像是看管背包以防被人偷走（它以前就是干偷包的，现在角色互换，干起这活来不要太简单）、在白不在的时候照顾玛力露、在大伙碰到失眠问题时为他唱一首歌……总之，凡是它能力范围内的，它都去做了。这些贡献是比较隐性的，不可能每次都要强调一番，但是皮皮的确尽己所能了，所以没人对它有过份要求。它在白的队伍中也早就是不可或缺的一员了。
“皮皮！”外貌使然，皮皮走到哪里都挺受欢迎，它也就养成了“自来熟”的性子。它直接就忽视掉无畏小子不自然的神态，笑脸相迎，掀开背包，露出满满一包的食物，仿佛在对无畏小子说“欢迎光临，你想吃啥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无畏小子想不吃都不可能了。
接过背包时，它不忘投给尼多娜一个感激的眼神。后者温和一笑，不多言语。
“嘿嘿，尼多娜做得很好啊！感觉小无畏离大伙又更近了一步！”其实吧，从一开始白就注意到尼多娜和无畏小子的互动了，但她一直没有出手干预，她相信尼多娜的情商，相信它绝对能将问题处理好，这是一个不用自己刻意为之就能拉近大家距离的好机会，她静观事态发展便足够了。
她很满意这个结果，或者说，尼多娜做事从来都是令她满意的。
她心中窃喜，不自主喝了口左手的矿泉水，同时右手习惯性地将手机打开。由于格斗道馆训练期间禁止使用电子设备，所以这里所说的“打开”就是开机了。约莫六七秒后，手机屏幕上弹出了几条最新的未读消息，她差点就要一口水喷出，因为这些消息着实超出了她的认知。
【白，今天晚上你自己将晚餐解决吧，我因为一件事耽搁了，多半会折腾到很晚。】
（中间隔了几分钟。这是小铠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白发生了什么，但想到白一定会追问，他决定说明情况，故有了下面的第二条消息。）
【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有个训练师和我对战，突然晕倒了。我现在在医院，她还没醒，我在等结果。你也别担心啊，我觉得这事问题显然不在我，人醒了或者诊断结果一出我大概就能走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这是等了半个小时人还没醒，小铠多少有点慌了。要是事情往最坏的情况发展，那就算他认为自己没错，别人也不会认同他的“一面之词”。他手指略有些颤抖，表面上是在安慰白、实际上是为了安慰自己，敲下了以下一行字。）
【真没事儿，人马上就醒了，我马上就能走了。】
比较“幽默”的是，第三条消息是他发的最后一条信息，而这条消息发过来的时间是两个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