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一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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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特洛伊喃喃重复道。
“是啊，你现在这幅样子实在太可怜了。”克洛船长怜悯地笑着，“就当是临终前的礼物好了，我告诉你全部的真相。”
“嗯……该从哪里讲起好呢？”克洛船长想了想后，决定道：“就从头开始吧。”
“数年前，我因为厌倦了不安定的海盗生活，所以设计了一个假死脱身的计划。我用了三年时间去执行这个计划，一旦计划成功，我就能彻底摆脱‘克洛船长’的身份，还能得到一大笔钱，过上安稳而富裕的生活。但这计划失败了。”克洛船长神情微冷，“被那可恶的草帽路飞给阻止了。”
“我精心策划了三年的计划，就在即将完成的时候，被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混蛋给破坏了，而我本人更是遭受了耻辱的败北。从那天起，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克洛船长神情肃然道：“这世上的变数太多了，想靠着隐姓埋名的办法过上安稳而富裕的生活，是不可靠的。唯有掌握力量和财富，成为无人敢轻易针对的强者，才能真正地过上安稳生活。”
“所以我复出了，重新成为了黑猫海盗团的船长。”克洛船长道：“不断锻炼自身、掠夺财富、收复其他海贼团……一步步增强自己的实力。”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速度未免太慢了。东海的海军实在是一个非常麻烦的敌人，所以我就又用了一个手段。”克洛船长露出嘲讽的笑容道：“你应该已经猜到是什么了吧？”
“……闭嘴！”特洛伊嘴唇颤抖，他用尽全力道：“闭嘴！不要胡说八道，海贼！”
“哈哈哈！”克洛船长仰天笑了数声，重新看向特洛伊，看着他悲哀愤怒的眼神道：“没错，我和海军达成了协议！”
“啊啊啊啊啊！”特洛伊瞪大了眼睛，不顾一切地朝克洛船长冲了过去。
“别打断我说话。”克洛船长随意地提脚一踢，就把特洛伊踢飞了回去。
特洛伊重重倒在地上，‘咳’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难得我发善心，你不要太过分了。”克洛船长推了推眼睛，居高临下道。
“混……”特洛伊想要骂，但喉咙里满是血沫，让他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好了，让我继续说下去吧。”克洛船长笑道：“虽然这话从我这个海盗嘴里说出来不太合适，当你的长官，那个老鼠上校，真是海军中的耻辱啊。”
“多亏了他，我们和海军的合作变得无比顺利，我只要每月给他一笔钱以及几颗海盗的头颅，就可以随意在周围劫掠，不用担心被海军追杀。日子简直轻松得不得了了。”
“不过即便如此，麻烦依然在。比方说昼夜不休来袭击的赏金猎人以及东海中我唯一忌惮的海贼团，那个克里克海贼团。”克洛船长露出愤恨的神情，但接着他表情一变，笑道：“于是我某天望着无风带，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如果我能躲进无风带的话，他们岂不是就拿我没办法了？”
“而想要安全地待在无风带，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到海军的特制军舰。刚好我的旧船又已经破破烂烂到了差不多该换的时候了，于是我抱着侥幸的心态和老鼠上校提了这件事，结果你猜怎么样？”克洛船长咧嘴大笑地看着特洛伊。
特洛伊紧紧地咬着嘴唇，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怒。
“没错啊！你这个蠢货就把船送过来了！”克洛船长哈哈笑道：“向海军本部征求一艘速度特化型军舰，好来追击黑猫海贼团？错了！真相是我向老鼠上校付了一大笔钱，买来了这艘军舰！”
“不过我们没办法直接交接这艘船，所以才以‘剿灭黑猫海贼团’的名义，派你们这帮蠢货坐船来追我们！然后我们再顺势反而杀光了你们拿到船。这么一来，船就巧妙而顺利地交到我的手了。怎么样？完美吧？”克洛船长得意地笑道。
“而你们，尤其是你，正义的海军士兵，你只不过是枚弃子罢了。”克洛船长嘲讽道：“海军组织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正义来欺骗你这种白痴罢了。”
“在实实在在的利益和力量面前，像正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容身之地！”
“胡扯！”特洛伊不顾伤势，大喊道：“全是胡扯！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组织！即便是海军也免不了出现败类，但这又怎么样！”
父亲和安德鲁的容貌在特洛伊脑海中浮现。
“比起这些败类，为了正义而战斗的海军要多得多！我的父亲，我的安德鲁叔叔，还有自我进了海军基地，就一直照顾我的雷克斯中校……”
“蠢货。”克洛船长面无表情地打断了特洛伊的话，“你以为和我交易的只是老鼠上校一人吗？错了，和我交易的是整个海军第十六分部所有高层！”
特洛伊瞳孔一缩。
“没错。”克洛船长邪笑道：“你口中照顾你的雷克斯中校也参与了这个计划。”
“你胡说！”特洛伊出离愤怒地喊道：“我不准你侮辱雷克斯中校！你根本不知道他帮了我多少次！如果他知道这个计划，他不可能推荐我的！”
“原来如此，这次行动的人选是他定的啊。”克洛船长挑挑眉道：“有意思，说起来他确实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啊。据说他在加入海军之前，是某个海贼团的船长，原名是……啊，好像是叫史克雷来着的。”
特洛伊浑身一僵，表情呆滞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雷克斯中校，以前是一名叫史克雷的海盗。”克洛船长恶意地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崩溃？”
特洛伊此刻却已经听不到克洛船长后半段话了，他脑海中只重复着上半句话。
雷克斯中校以前是一名叫史克雷的海盗。史克雷、史克雷……那个杀死了我父母的史克雷……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泪水不断从特洛伊眼角涌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他面目狰狞地持刀站了起来，吼道：“该死的海贼，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只会胡说八道！我要杀了你！”
“啧。难得说了真话，结果你反而接受不了吗？”克洛船长眼睛微眯，“算了，你的颜艺秀我也差不多看腻了。”
“宰了你吧。”克洛船长挥动着‘猫爪’道。
“啊啊！”特洛伊大吼着冲了上来。
但下一瞬间，克洛船长瞬移般出现在特洛伊面前，右手‘猫爪’捅穿了特洛伊的胸口。
“……咳！”特洛伊呆滞了一瞬后，猛然咳出了一口血，手中武器‘砰’的一声落地。
“还有气么？”克洛船长看了特洛伊一眼，然后就准备再来一抓，彻底干掉他的时候。
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等一下，克洛船长。他和我有仇，这最后一击能不能交给我？”
克洛船长看向音源道：“是你啊，强森。”
“强……森？”特洛伊艰难地抬头看去，讶然低声道：“怎么……可能？”
“我是克洛船长的手下，你觉得你的老鼠上校会不会放了我？”强森一脸仇恨地走过来，“本来还想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报复你，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
“原来如此，他就是你日思夜想的仇人啊。好吧。”克洛船长抽出‘猫爪’道：“那他就交给你好了。”
“谢谢克洛船长！”强森欣喜若狂道。
“算是小小的补偿了。没想到上次只是派你去玻璃珠岛做点小事，会害得你的船触礁沉没，船员全灭不提，本人还被他抓去了。”克洛船长随意道：“你的霉运还真是厉害啊。”
强森尴尬地笑着。
当初因为全船人被两个人全灭这种事情太过丢人，所以强森就编造了谎言欺骗克洛船长。他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让克洛船长误以为自己很弱，从而抛弃自己。
“快点动手吧。”克洛船长又道：“我们在他身上浪费的时间有点多了。”
“嘿嘿嘿。放心吧。我马上就完事。”强森露出令人作呕的笑声，抱住特洛伊，然后小声道：“我不会让你死的太轻松的。”
紧接着，强森扛着特洛伊，通过跳板来到黑猫海贼团的船上，然后拿出绳子将特洛伊双手绑在背后，再把他吊在了桅杆上。
特洛伊被吊在半空中，鲜血不断往下滴落。
“哈哈哈哈哈哈！”强森望着特洛伊大喊道：“你就这样一直吊在空中，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干而死吧！”
“强森你的手段还真恶劣啊。”克洛船长笑着评价了一句，然后又道：“行了，回来吧。那艘旧船我们已经不需要了。”
“是！”
话音落下，强森回到飞跃号上，而其他海盗这时候则已经到了各自的位置，不过片刻，飞跃号调转船头，重新开始航行。
只留下那艘空荡的海贼团静静地待在海面上。桅杆上意识模糊的特洛伊双眼无神地望着下方，泪水混合着血液，不断滴落。
……………………
许久之后，路亚他们的船渐渐靠近。
“啊！路亚，前面好像有一艘船！”安娜突然喊道。
“嗯。我知道。”路亚淡然道。
他的视力远超安娜，自然早就发现了。
那个蓝色宝箱果然是在海盗船上啊……他心道。
“你就在这里待着好了。我……”说着，路亚看了看已经基本全黑的天色，便补充道：“我和迪奥过去看看。”
“诶？很危险吧！不要去啊。”
“安心吧。”路亚随口应了一声，然后一跃跳下了海面。
路亚和迪奥两人迅速地游到船前，有些费力地爬到甲板上，然后看着空无一人的甲板，微一皱眉：“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空船？”
接着突然有一滴液体滴到他头上，他一惊猛然抬头，便看见了桅杆上吊着的人。
“这人全是血，还有那身制服。重伤的海军吗……等等？”路亚突然瞪大了眼睛，“特……洛伊？”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路亚一边骂着，一边动手把特洛伊放了下来，唤道：“特洛伊，特洛伊！你还活着吗？”
特洛伊只是嘴唇动了动，他甚至已经失去说话的力气了。
“还好手头还有疗伤药。”路亚一边说着，一边从系统里拿出小疗伤药，给特洛伊慢慢喂了进去。
药水一进入特洛伊口中，便迅速发挥恢复效果，特洛伊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虽然由于伤得太重，一瓶药根本没办法彻底治好他，但至少让他脱离了生命危险，意识也恢复了。
他睁开迷蒙的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低声唤道：“路……亚。”
“是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路亚问道。
听到这问题，特洛伊一愣，之前克洛船长的话语不断在他脑海回响，那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路亚我……我……”特洛伊泪流满面地呜咽道：“我想死！”
路亚闻言一愣，紧接着他胸口莫名涌起一股怒火，他怒喝道：“白痴！你在胡说什么！你的正义呢？死了还怎么执行正义？”
“正义？”特洛伊突然用力抓住路亚的衣襟，道：“什么正义！我已经、我已经……”
他低下头，哭喊道：“已经没办法再相信正义了！”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特洛伊嚎啕大哭。
听着哭声，路亚沉默了下来，突然之间他对特洛伊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失去了兴趣。
他的表情渐渐地冰冷了下来，双手握得极紧。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荡。
“迪奥，带他回到我们的船上。”路亚吩咐了一句，然后转身走进船舱里，找到了那个蓝色宝箱，可惜宝箱里没有开出疗伤药。
路亚手头现在只剩两个小疗伤药，估计是不足以治好特洛伊的。
只是没开出来，也没有办法。
路亚重新出来后，发现迪奥把黑猫海贼团的船开到了自己的船附近，还架了跳板，于是便也通过跳板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甲板上，安娜看见路亚回来了，便追问道：“路亚这是怎么回事？特洛伊先生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不清楚。总之你先照顾好他，还有这里有两瓶药，等他情绪稳定了，你就给他喂下去。我和迪奥要离开一会儿，你们两个小心。”路亚吩咐道。
“你们要去干什么？”安娜追问道。
路亚转身，看着黑猫海贼团的旧船桅杆上挂着的海盗旗，说道：“杀人。”
“真相？”特洛伊喃喃重复道。
“是啊，你现在这幅样子实在太可怜了。”克洛船长怜悯地笑着，“就当是临终前的礼物好了，我告诉你全部的真相。”
“嗯……该从哪里讲起好呢？”克洛船长想了想后，决定道：“就从头开始吧。”
“数年前，我因为厌倦了不安定的海盗生活，所以设计了一个假死脱身的计划。我用了三年时间去执行这个计划，一旦计划成功，我就能彻底摆脱‘克洛船长’的身份，还能得到一大笔钱，过上安稳而富裕的生活。但这计划失败了。”克洛船长神情微冷，“被那可恶的草帽路飞给阻止了。”
“我精心策划了三年的计划，就在即将完成的时候，被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混蛋给破坏了，而我本人更是遭受了耻辱的败北。从那天起，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克洛船长神情肃然道：“这世上的变数太多了，想靠着隐姓埋名的办法过上安稳而富裕的生活，是不可靠的。唯有掌握力量和财富，成为无人敢轻易针对的强者，才能真正地过上安稳生活。”
“所以我复出了，重新成为了黑猫海盗团的船长。”克洛船长道：“不断锻炼自身、掠夺财富、收复其他海贼团……一步步增强自己的实力。”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速度未免太慢了。东海的海军实在是一个非常麻烦的敌人，所以我就又用了一个手段。”克洛船长露出嘲讽的笑容道：“你应该已经猜到是什么了吧？”
“……闭嘴！”特洛伊嘴唇颤抖，他用尽全力道：“闭嘴！不要胡说八道，海贼！”
“哈哈哈！”克洛船长仰天笑了数声，重新看向特洛伊，看着他悲哀愤怒的眼神道：“没错，我和海军达成了协议！”
“啊啊啊啊啊！”特洛伊瞪大了眼睛，不顾一切地朝克洛船长冲了过去。
“别打断我说话。”克洛船长随意地提脚一踢，就把特洛伊踢飞了回去。
特洛伊重重倒在地上，‘咳’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难得我发善心，你不要太过分了。”克洛船长推了推眼睛，居高临下道。
“混……”特洛伊想要骂，但喉咙里满是血沫，让他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好了，让我继续说下去吧。”克洛船长笑道：“虽然这话从我这个海盗嘴里说出来不太合适，当你的长官，那个老鼠上校，真是海军中的耻辱啊。”
“多亏了他，我们和海军的合作变得无比顺利，我只要每月给他一笔钱以及几颗海盗的头颅，就可以随意在周围劫掠，不用担心被海军追杀。日子简直轻松得不得了了。”
“不过即便如此，麻烦依然在。比方说昼夜不休来袭击的赏金猎人以及东海中我唯一忌惮的海贼团，那个克里克海贼团。”克洛船长露出愤恨的神情，但接着他表情一变，笑道：“于是我某天望着无风带，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如果我能躲进无风带的话，他们岂不是就拿我没办法了？”
“而想要安全地待在无风带，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到海军的特制军舰。刚好我的旧船又已经破破烂烂到了差不多该换的时候了，于是我抱着侥幸的心态和老鼠上校提了这件事，结果你猜怎么样？”克洛船长咧嘴大笑地看着特洛伊。
特洛伊紧紧地咬着嘴唇，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怒。
“没错啊！你这个蠢货就把船送过来了！”克洛船长哈哈笑道：“向海军本部征求一艘速度特化型军舰，好来追击黑猫海贼团？错了！真相是我向老鼠上校付了一大笔钱，买来了这艘军舰！”
“不过我们没办法直接交接这艘船，所以才以‘剿灭黑猫海贼团’的名义，派你们这帮蠢货坐船来追我们！然后我们再顺势反而杀光了你们拿到船。这么一来，船就巧妙而顺利地交到我的手了。怎么样？完美吧？”克洛船长得意地笑道。
“而你们，尤其是你，正义的海军士兵，你只不过是枚弃子罢了。”克洛船长嘲讽道：“海军组织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正义来欺骗你这种白痴罢了。”
“在实实在在的利益和力量面前，像正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容身之地！”
“胡扯！”特洛伊不顾伤势，大喊道：“全是胡扯！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组织！即便是海军也免不了出现败类，但这又怎么样！”
父亲和安德鲁的容貌在特洛伊脑海中浮现。
“比起这些败类，为了正义而战斗的海军要多得多！我的父亲，我的安德鲁叔叔，还有自我进了海军基地，就一直照顾我的雷克斯中校……”
“蠢货。”克洛船长面无表情地打断了特洛伊的话，“你以为和我交易的只是老鼠上校一人吗？错了，和我交易的是整个海军第十六分部所有高层！”
特洛伊瞳孔一缩。
“没错。”克洛船长邪笑道：“你口中照顾你的雷克斯中校也参与了这个计划。”
“你胡说！”特洛伊出离愤怒地喊道：“我不准你侮辱雷克斯中校！你根本不知道他帮了我多少次！如果他知道这个计划，他不可能推荐我的！”
“原来如此，这次行动的人选是他定的啊。”克洛船长挑挑眉道：“有意思，说起来他确实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啊。据说他在加入海军之前，是某个海贼团的船长，原名是……啊，好像是叫史克雷来着的。”
特洛伊浑身一僵，表情呆滞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雷克斯中校，以前是一名叫史克雷的海盗。”克洛船长恶意地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崩溃？”
特洛伊此刻却已经听不到克洛船长后半段话了，他脑海中只重复着上半句话。
雷克斯中校以前是一名叫史克雷的海盗。史克雷、史克雷……那个杀死了我父母的史克雷……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泪水不断从特洛伊眼角涌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他面目狰狞地持刀站了起来，吼道：“该死的海贼，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只会胡说八道！我要杀了你！”
“啧。难得说了真话，结果你反而接受不了吗？”克洛船长眼睛微眯，“算了，你的颜艺秀我也差不多看腻了。”
“宰了你吧。”克洛船长挥动着‘猫爪’道。
“啊啊！”特洛伊大吼着冲了上来。
但下一瞬间，克洛船长瞬移般出现在特洛伊面前，右手‘猫爪’捅穿了特洛伊的胸口。
“……咳！”特洛伊呆滞了一瞬后，猛然咳出了一口血，手中武器‘砰’的一声落地。
“还有气么？”克洛船长看了特洛伊一眼，然后就准备再来一抓，彻底干掉他的时候。
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等一下，克洛船长。他和我有仇，这最后一击能不能交给我？”
克洛船长看向音源道：“是你啊，强森。”
“强……森？”特洛伊艰难地抬头看去，讶然低声道：“怎么……可能？”
“我是克洛船长的手下，你觉得你的老鼠上校会不会放了我？”强森一脸仇恨地走过来，“本来还想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报复你，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
“原来如此，他就是你日思夜想的仇人啊。好吧。”克洛船长抽出‘猫爪’道：“那他就交给你好了。”
“谢谢克洛船长！”强森欣喜若狂道。
“算是小小的补偿了。没想到上次只是派你去玻璃珠岛做点小事，会害得你的船触礁沉没，船员全灭不提，本人还被他抓去了。”克洛船长随意道：“你的霉运还真是厉害啊。”
强森尴尬地笑着。
当初因为全船人被两个人全灭这种事情太过丢人，所以强森就编造了谎言欺骗克洛船长。他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让克洛船长误以为自己很弱，从而抛弃自己。
“快点动手吧。”克洛船长又道：“我们在他身上浪费的时间有点多了。”
“嘿嘿嘿。放心吧。我马上就完事。”强森露出令人作呕的笑声，抱住特洛伊，然后小声道：“我不会让你死的太轻松的。”
紧接着，强森扛着特洛伊，通过跳板来到黑猫海贼团的船上，然后拿出绳子将特洛伊双手绑在背后，再把他吊在了桅杆上。
特洛伊被吊在半空中，鲜血不断往下滴落。
“哈哈哈哈哈哈！”强森望着特洛伊大喊道：“你就这样一直吊在空中，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干而死吧！”
“强森你的手段还真恶劣啊。”克洛船长笑着评价了一句，然后又道：“行了，回来吧。那艘旧船我们已经不需要了。”
“是！”
话音落下，强森回到飞跃号上，而其他海盗这时候则已经到了各自的位置，不过片刻，飞跃号调转船头，重新开始航行。
只留下那艘空荡的海贼团静静地待在海面上。桅杆上意识模糊的特洛伊双眼无神地望着下方，泪水混合着血液，不断滴落。
……………………
许久之后，路亚他们的船渐渐靠近。
“啊！路亚，前面好像有一艘船！”安娜突然喊道。
“嗯。我知道。”路亚淡然道。
他的视力远超安娜，自然早就发现了。
那个蓝色宝箱果然是在海盗船上啊……他心道。
“你就在这里待着好了。我……”说着，路亚看了看已经基本全黑的天色，便补充道：“我和迪奥过去看看。”
“诶？很危险吧！不要去啊。”
“安心吧。”路亚随口应了一声，然后一跃跳下了海面。
路亚和迪奥两人迅速地游到船前，有些费力地爬到甲板上，然后看着空无一人的甲板，微一皱眉：“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空船？”
接着突然有一滴液体滴到他头上，他一惊猛然抬头，便看见了桅杆上吊着的人。
“这人全是血，还有那身制服。重伤的海军吗……等等？”路亚突然瞪大了眼睛，“特……洛伊？”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路亚一边骂着，一边动手把特洛伊放了下来，唤道：“特洛伊，特洛伊！你还活着吗？”
特洛伊只是嘴唇动了动，他甚至已经失去说话的力气了。
“还好手头还有疗伤药。”路亚一边说着，一边从系统里拿出小疗伤药，给特洛伊慢慢喂了进去。
药水一进入特洛伊口中，便迅速发挥恢复效果，特洛伊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虽然由于伤得太重，一瓶药根本没办法彻底治好他，但至少让他脱离了生命危险，意识也恢复了。
他睁开迷蒙的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低声唤道：“路……亚。”
“是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路亚问道。
听到这问题，特洛伊一愣，之前克洛船长的话语不断在他脑海回响，那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路亚我……我……”特洛伊泪流满面地呜咽道：“我想死！”
路亚闻言一愣，紧接着他胸口莫名涌起一股怒火，他怒喝道：“白痴！你在胡说什么！你的正义呢？死了还怎么执行正义？”
“正义？”特洛伊突然用力抓住路亚的衣襟，道：“什么正义！我已经、我已经……”
他低下头，哭喊道：“已经没办法再相信正义了！”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特洛伊嚎啕大哭。
听着哭声，路亚沉默了下来，突然之间他对特洛伊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失去了兴趣。
他的表情渐渐地冰冷了下来，双手握得极紧。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荡。
“迪奥，带他回到我们的船上。”路亚吩咐了一句，然后转身走进船舱里，找到了那个蓝色宝箱，可惜宝箱里没有开出疗伤药。
路亚手头现在只剩两个小疗伤药，估计是不足以治好特洛伊的。
只是没开出来，也没有办法。
路亚重新出来后，发现迪奥把黑猫海贼团的船开到了自己的船附近，还架了跳板，于是便也通过跳板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甲板上，安娜看见路亚回来了，便追问道：“路亚这是怎么回事？特洛伊先生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不清楚。总之你先照顾好他，还有这里有两瓶药，等他情绪稳定了，你就给他喂下去。我和迪奥要离开一会儿，你们两个小心。”路亚吩咐道。
“你们要去干什么？”安娜追问道。
路亚转身，看着黑猫海贼团的旧船桅杆上挂着的海盗旗，说道：“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