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8 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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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好孟朗月，我直接回到文景风投，艾米把新手机递给我，我手刚扶上杨凌轩办公室门把。
艾米拦在我面前：“裴特助，你不能进去！”
不能进去？
我把手缩了回来，“什么人在里面？”
艾米神情有些为难：“杨先生说，裴特助回来，可以直接回家，不用等他！”
物极反必妖，不告诉我什么人在里面？
在掩饰什么？
我转脚接待室走去，“杨先生在里面呆了多久了？”
艾米跟我亦步亦行：“快三个小时了！”
我进接待室之前，望了一眼杨凌轩的办公室：“不用告诉杨先生我回来了，我在这等他！”
“裴特助……杨先生说你不用等……”
我没有理艾米，推开接待室的门，进去，站在百叶窗前，抱胸望着杨凌轩的办公室门，新手机在手上寂静无声。
希望杨凌轩接待的人，不是我想象的那个人……
可是……三个小时！除了那个人，杨凌轩又对谁有这么超长的耐心，除了那个人，他对象有什么超常的耐心？
说到底不过我在自欺欺人罢了！
站了不知多久，久到腿都没知觉，杨凌轩办公室门被打开，杨凌轩眼神很温柔，从未有过的温柔！
除了贺锦荣，我想不到有谁可以让杨凌轩这样温柔，那怕是我也不行！
伸手捂着嘴，生怕控制不住哭出声来，生怕破口而出质问贺锦荣，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回来会出现在杨凌轩面前，他这种人就该去死！
贺锦荣闲庭信步，仿佛文景风投是他家后花园，杨凌轩一直把他送到电梯门，按了电梯，恋恋不舍目送他上了电梯，合上电梯门！
电梯门合上刹那，我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我怕，我真的怕……
哭得抽泣，再也哭不出声来，直到艾米推开门道：“裴特助，杨先生下班了，你现在下班吗？”
我头一扭，不想让艾米看见我狼狈的样子，抹了眼角，扶着墙角起身：“今天杨先生有什么工作没处理的吗？”
艾米一愣，望着我，关心道：“裴特助，你没事吧？”
“没事！”我深吸一口气：“把杨先生没处理的工作，告诉我，我去他办公室处理！”
艾米额首，点头：“是，裴特助！”
眼泪没有用，哭在多也没有用，如果我没用，我会连杨凌轩也护不住的！
让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打开杨凌轩办公室门，开了灯，坐了下来，艾米把要处理的公务全部摆在我面前：“这是明天要开会的预算，这是项目审核，这是风投风评……”
“好的！”我埋下头：“麻烦你帮我倒杯咖啡，不加糖，好了之后，直接下班！”
“好的！稍等！”
我开始捡能处理的处理，秦东篱说得没错，我天生对数字敏感，对预估敏锐。
是的，这离不开裴怡宁从小的教导，只不过她死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这些东西。
夜风徐徐，我不会像秦东篱一样，把空调永远打在18度。
自然风，才是我的最爱，处理完手边一切，一一摆好，贴上标签，杨凌轩明天上班看一下，拍板或许修正…
关了灯，出了办公室，走出文景大楼，紧了紧衣服，这么快，都秋天了。
今年好像过得特别快，比往年过得都快！
不知道杨凌轩会落脚何处！
握着手机，想打电话，犹豫了，吹着秋风，做上夜间环城线，爬到车子顶层，顶层空旷，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捡了空位坐下来。
环城线，名副其实，环绕沪城绕了个圈，一圈二小时，24小时不停班！
曾经我晚上睡不着，杨凌轩经常带我来坐，然后对我说，“仰着头，脖子搭在车椅上，就算眼泪掉下来，也是无声无息的，没有人会知道！”
是啊，那个时候的杨凌轩，教会了我如何倔强的不去哭，教会了我，怎么样伪装自己，教会了躲在他的背后……不让任何人欺负！
一个人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是慢……
来回4个小时，我又回到原点，望着不远处的秦氏大楼和文景风投大楼，像个傻瓜！
环城线又停在我身边时，我抬脚又上去了，再来一个来回，天都快亮，再来二个来回，一夜就过去，担惊受怕，又会少了一天。
把手机塞进口袋的时候，摸出口袋的项链和戒指，拎在眼前，套进右手无名拇！
大了一点点，黄金平板戒指，真的不合适秦东篱的身份，哪怕在黄金戒指上套上名贵的项链，它依然只是一个普通的黄金戒指。
从手指上退下来，举起手，迟钝了，终是没把它扔出去！
握在手心，眼一闭，靠在车坐椅上渐渐睡去。
我有什么资格，去爱别人？
我有什么资格，去护着别人？
我什么也没有！一无所有！
梦中静默，我仿佛回到有妈妈的世界，温暖，无忧无虑，妈妈捏着我的脸，笑说道：“这么胖，将来嫁人得多一份嫁妆，不然别人不要怎么办？”
我反驳妈妈说：“那我就一辈子不嫁，永远待在妈妈身边！”
妈妈会抱着我：“那我一定要留你30岁，对于觊觎我女儿的臭小子们，我一定要好好把关！”
我在妈妈的怀里咯咯的笑了起来。
埋首更深……
“小姐，小姐……快醒醒，我们到站了！”
我一下惊醒，梦一下惊醒，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哦……”
起身时，身上衣服落下，我拾了起来，什么时候身上有衣服盖的？
走到车门前，空空如也的手，后知后觉，发现戒指不见了，又跑上去，找了一圈，没有找着。
心中暗笑的嘲笑自己，丢了不是挺好，为什么还要去找？
下了车！
天亮了，依然在秦氏大楼和文景风投大楼不远处。
手中拎着不属于我的衣服，是哪个好心人看我可怜么？
把衣服塞进垃圾桶，秦东篱你的好心，我不需要！
吃了个早饭，买了牙膏牙刷，拎到文景风投公司，第一个进了公司。
洗刷完之后，蹲着厕所，外面传来艾米的声音：“阿秋，你不知道，昨天那个裴叁叁，裴特助哭得那叫一个可怜，如果她真是杨先生的未婚妻，可有她罪受的！”
阿秋回道：“你懂什么呀，豪门，你见过进豪门的，有几个笑的？人家要钱就行了！”
艾米笑应：“说的也是，不过这个裴特助，好像特别会来事儿，昨天晚上加班加点，我刚刚去了办公室看了一下，她把杨先生，工作都整理了一遍！这架势，跟自己是老板娘似的！”
“你有所不知了吧！”阿秋压着嗓音说道：“昨天那么大的动静，人家本来就以未婚妻自居，可不就是将来的老板娘！”
艾米阴森森地笑了两声：“阿秋，你有所不知了吧，我们的杨先生是一个gay，嫁给一个gay，除了钱，她就是守活寡！”
阿秋刚才暧昧的笑了一声：“这年头有了钱，什么样的小鲜肉没有啊，也许人家裴特助，就是为了钱，玩各种小鲜肉！”
“嘿嘿，有道理！”
我出了厕所，艾米和阿秋一愣，面色苍白，尴尬讨好之色。
见我去洗手，让了位置，我洗了手，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
拿着我的牙膏牙刷，没有理会她们，出了厕所。
拐进办公区域的时候，杨凌轩春风得意般走来：“叁，昨天晚上怎么夜不归宿？”
声音之大，这句问话对于我和他来说，平常至极，对于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来说，犹如惊天闷雷！
我面无表情道：“替你整理文件，等会出去，买职业套装，你陪我！”
杨凌轩不过众人的目光，搂着我的肩膀：“怎么忽然间正儿八经了？”
我蹲下身子，逃开他的搂抱，“私事归私事，公司归公司，杨先生，现在我是你的私人特助，不是你的未婚妻！”
杨凌轩恍然大悟：“行，处理好早晨的事情，中午带你去买套装！”
“谢谢杨先生！”我越过他，去了茶水间，现在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我生怕，一不小心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也生怕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敏感的神经。
倒了杯咖啡，艾米吞吐，不敢看我的眼：“裴特助，杨先生去了会议室开会，你去吗？”
我喝了一口咖啡，“去！”
艾米在前面引路，有些吞吐不确定的说道：“裴特助，今天厕所……”
“跟我有关系吗？”我冷冷打断她的话。
艾米垂下头颅，不再言语，把我带到会议室。
前两天我坐的位子还在，我直接坐的那个位置，把杨凌轩面前的资料，放在腿上，一手端着咖啡，一种翻开。
杨凌轩侃侃而谈的样子，可帅了，恍惚间，这世界的中心就是他，他就是那一颗太阳，我们都要围绕着他转。
会议枯燥乏味，又是惊心动魄，有人提出来：“对于风投公司，我们也可以多项选择，可以与其他风投公司合作，共同投资一个项目，这样可以减少损失率，更有效的快速拉回成本！”
杨凌轩听后没有言语，我倒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不过，大多数风投公司，是不愿意和别人投资一个项目，有钱赚，谁还分给别人？
散会时，我理了有用的资料，杨凌轩过来，“中午，带你去买套装！”
“玩笑！”我起身：“待会，打电话给安白纶，让他送几套过来就好，我逗你的！”
杨凌轩伸手宠溺地揉了揉我头，“随你高兴就好！对了，给哥算一笔投资房产开发预算！”
投资房产预算？
文景风投沪城分公司，不投买地造楼房产，只投期房，商铺，办公大楼！
“什么样的房产？”我心中立马警觉，也许是草木皆兵，但愿我是草木皆兵！
杨凌轩带我回到他的办公室，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文件夹，“集办公，娱乐，为一体的大型商业两楼，还有一所国际性的高级俱乐部！俱乐部的性质，只吸收会员制的高级俱乐部！这边是选址图，粗略估算！我需要，你的细致估算！”
我接过厚厚的文件夹，说道：“单凭文件这些资料你让我细致估算，有些牵强，我要去实地勘察，尤其是一个大型的商住两用楼，还有一个高级俱乐部，这个俱乐部按照什么样的标准，国际型的…还是其它？”
杨凌轩听了我的话忽然有些烦躁：“我让你估算，你就按照现有的资料估算就是……”
我立即反问道：“按照现有的资料估算，占地多少平，买这个地得多少亿？投资商除了我们还有谁？开发商是谁？物业用谁家？”
翻开文件夹：“上面什么标注也没有，只是嘴巴说说商用两住楼，外加大型的高级俱乐部，周边设施呢？有几处学校，有几处的大型超市？什么医院？周边都是些什么公司？上面什么都没写，只给我写了一个前期多少钱，而且，地还没有标下来，文景风投……如果投下这块地，就要暂停所有业务！还得去银行贷款，毕竟沪城地价在这放着……”
杨凌轩一愣，“是我想岔了，是我太着急了！”
合上资料，急功近利不是杨凌轩的作风，但现在的他，竟然拿文景风投不做的项目来投资，这其中的缘由，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总公司知道吗？”我不由的问道：“按照这上的粗算，几百亿的项目，总公司应该知道！”
杨凌轩摇头：“不知道，我想做出点成绩，上报总公司！”
我手撑在办公桌上：“杨凌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投资率多少，回报率多少，单凭文景风投，拿下那块地就得借贷，更何况施工，你不告诉总公司，风险，谁来担？”
杨凌轩脱口道：“我来担！”
“你来担？”我盯着他：“你拿什么担？文景控股少董事名义来担？这么大项目，一不小心能拖跨文景控股，没有文景控股，你值多少钱？”
杨凌轩急了：“锦荣说，这块地他能拿下来，稳赚不赔，只欠投资！”
贺锦荣说，果然……
杨凌轩一见我变了脸都忙道：“其实这个项目是和锦荣的公司合作！”
我望了杨凌轩半响：“就算和贺锦荣公司合作，那么他的公司市值多少？特长是什么？能担多少亿风险？”
杨凌轩沉默了，双手交叉，搓着，过了许多才道：“叁叁，锦荣说，这是他第一份事业，需要我的帮助！”
我怪声道：“需要你的帮助？你就拿几百亿，甚至更多去帮助？复制一个贺锦荣，也用不着一个亿！”
“裴叁叁！”杨凌轩气恼道：“不要污辱他！”
对我吼！
第一次，杨凌轩还是为了一个伤他极深的男人，对我吼？
我把文件一甩：“杨凌轩，你搞清楚，贺锦荣他是你的神，可以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他不是我的神，我看是投资价值，不是他这个人说能做就做！”
杨凌轩也火了，“裴叁叁，文景风投，是我的，不是你的，你只不过上一天的班，懂什么指手划脚！”
“我是不懂运营！”我被气得不轻：“但我懂数字，你懂运营，但你不懂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
杨凌轩盯着，有着前所未有的愤怒：“裴叁叁，我平时太由你了，让你来当这个特助，不是让你管着我的，你只要按我的指令执行就行，该给你的工资，我一分也不会少给你！”
我们都是属驴的犟脾气，发起火来，六亲不认：“杨凌轩，你了不起，一个特助的位置，让我给你鞍前马后，然后看你去死吗？”
杨凌轩胸口气伏，“裴叁叁，你真当我没你不行吗？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杨凌轩，你真当自己是圣人吗！口说无凭，单凭贺锦荣这么几张纸，几句话，你除了拿自己的命去赌，你还拿你爸的命去赌，几百亿，你家是z省首富，也不是你这样玩的！”
杨凌轩抄过文件，甩在我身上：“裴叁叁，你被解雇了，现在给我滚！”
我任凭文件纸从我身上落上，拂手搬过杨凌轩电脑，往他身上砸去：“贺锦荣他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这么犯贱，一而在，再而三去犯贱吗？”
杨凌轩也不躲，直视我道：“我就是犯贱了，没他，我活不了，我就无条件的信任他了，你看不惯那就不要看！”
“不管你愿不愿意帮我，同不同意，这件事情我做定了！”
我吼道：“你这是在一意孤行，杨凌轩，投资项目不调查清楚，我不会眼睁睁的看你去死的！”
杨凌轩突兀凄然一笑：“裴叁叁啊，你说我怎么没爱上你呢？”
我扑哧一笑，转身：“你有神经病！”
泪光泛滥，我也有神经病！
“叁叁！”杨凌轩低了语调，带了祈求：“你会帮我的对吗？”
“对……”我蹲下身子，去捡资料，“我始终会帮你，不管你对，你错，我始终会在你身边。”
杨凌轩过来，帮我捡，“谢谢你，叁叁！”
我低头，扯着笑脸：“不用，我终希望你能幸福，你要做的事，终会有我在！”
捡好资料，接过杨凌轩递过来，抱在怀里，“我去实地勘察，我也会让孟律师，去调整贺锦荣的公司，杨凌轩，我可以放纵你，但不会看你，飞蛾扑火，去死的，如果你死了，贺锦荣我会让他陪葬！”
这不是狠话，这是我的原则，抱着资料，拿着包，开着杨凌轩的车，去了场地。
不郊不偏的地方，周边楼盘售价60000一平。
光竞标这块地，按照地皮的估算量，一平得10000多，光这块地皮，竞标价将会在50亿！
50亿，买个地皮，造楼，开盘，设施…周边绿化，马路修善……
几百亿！看来我得估算文景风投，值不值这么多钱了！
站在偌大的空地之上，感觉满目萧条，只有我一个人。
“你们看，这块地临进苏州河！标下来，建楼，少说10w一平！好地，好地啊！”
“可不就是，怎么林总你有兴趣？”
林卓锋装似为难道：“有是有，这么大块地，我有心无力啊！”
旁边那人说道：“林氏不是要和秦氏联姻了啊，秦氏可是出了名喜欢投资地皮，开发房地产，前几个月绿地盛大开盘，入住率达到80，房价现在可都飙升的50000了，秦东篱赚得盆钵满钵的！”
林卓锋一听那人的话，止不住的得意笑：“见笑，见笑，年轻人的事情，我这老头不参与，不参与……”
我深吸一口气，从旁边废墟中走出来，林卓锋见到我一愣：“裴叁叁，你怎么在这？”
我理都没理他，抬脚就走。
林卓锋身旁那人问道：“林总，你认识这姑娘？”
“abby！拦住她！”林卓锋对着远处的abby叫道？
我径自abby身边，abby一当真一把拦住我，我后退一步，没让她碰到我身上：“abby小姐，你还跟着林卓锋呢，你姐姐刘玉月知道吗？”
abby面露僵色：“胡说什么？刘玉月才不是我姐姐！”
“哦……”我恍然，搿着手指头：“在林卓锋面前，你是小，刘玉月是大，你可不就得叫她一声姐姐！”
“你……”abby被我气得脸绿了。
林卓锋过来了，和他一道那个男人也过来了。
林卓锋上来就道：“裴叁叁，我叫你，你没听见？”
自我感觉可真好，我抱着文件夹：“你丫谁啊，我认识你吗？”
“你……”林卓锋指着我道：“今天我叫你，是告诉你，艳美和秦东篱快结婚了，你可以滚了！”
“就这？”我掏了一下耳朵，“林卓锋，林艳美有没有告诉你，她就算跟秦东篱结婚，也是二婚，秦东篱是二婚，她跟她妈一样，捡别人不要的！”
“你说什么？”林卓锋面色有些扭曲，“秦东篱结过婚了？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我不耻地反问，“他结婚能告诉你？你婚内出轨，不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望着他这样，我又道：“忘了告诉你，秦东篱前妻，能分他一半财产，你家林艳美嫁过去，享受的福利又少了一点，真是可惜！”
“不过，你也可以不让林艳美嫁，反正林氏不差钱，联姻什么的，你也不在乎！”
林卓锋按住胸口，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给了林卓锋模凌两可的回答：“你猜，我为什么会知道！”
“好……好……”林卓锋点头：“裴叁叁你给我记住，从今天起，你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们早就没有关系！”我恨不得拍手叫好，“也就你认为我们还有关系，我跟你早就不认识了，每次都是你招惹我，你不招我，我在你五里之外，都觉得恶心！”
林卓锋气得都站不稳了，abby上前扶着他。
他旁边那中年男人道：“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曾经你也不是靠着林总过活吗？”
我眼皮一抬：“你也说了，是曾经，不是现在，有些人天生作贱，我跟你们不熟，你们不要随便在马路上见到一个就拉来问，掉你们豪门身价。”
男人被我一呛，顿时不高兴骂道：“你一个曾经出来卖的，现在装什么清高？”
出来卖？
我眼一寒，“林卓锋，你真是好本事，别逼我逼急了，狗急了，还跳墙，更何况是我！”
林卓锋当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言道：“李总，我们走，今天我请客！”
李总瞪了我一眼，有点诧异，不过很快了然，估计他想到什么，我抓住林卓锋把柄之类的事情，脑补去了。
才50多岁林卓锋，还让abby扶着，真让人不由得想唾弃他一声。
他们走了，我又绕了这么大空地瞅了一圈。
拿着本子，低头计算着，向银行借贷多少，如果找到合资人，又得多少？
算完之后，一拍脑袋，白算，听刚刚林卓锋那语气，这块地皮，惦记的人不会少！
挠着头，低头行走，没看路，一下撞到别人身上，忙道：“对不起！”
“没事！你不要紧……裴叁叁！”
我抬头望去，樊流城！秦东篱的好友。
跟贺锦荣在一起？
贺锦荣在他身侧，嘴角挂着微笑，看着很无害！
我把文件一折，拉开包拉链一塞：“好巧，樊总！”
樊流城笑得富有深意：“那日酒吧一别，我对裴小姐可是念念不忘，不知裴小姐今天有没有时间，我请裴小姐吃饭！”
“薯条188？”我眼光不由地看向贺锦荣：“樊总说笑了，我吃不起！”
跟秦东篱做朋友的人，都人精，樊流城听到我的话，笑开：“裴小姐你还是这么可爱，走，去我会所，我请客！”
我后退一步，贺锦荣一直在边上没说话，神情淡淡，微笑得体。
“不了，上回打破你家东西钱，还没还，不敢去了！”
樊流城好像跟我扛上了，“没关系，这次只要你不砸了我的会所都没关系，不让你赔钱！”
我干笑，人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去跟他吃饭，也是略显不妥啊，我与他连今天三面之缘。
樊流城看我的不愿，又道：“前几天，文景风投杨先生酒吧照片拍得不错，裴小姐有兴趣吗？”
咯噔！
我心里咯噔一下，再望贺锦荣时，他正向我望来，神情淡淡，变成了轻视。
原来我自以为他不认识我，其实他认识我，一直在打量我，前几天在杨凌轩记者提问上，我高调宣称是杨凌轩未婚妻来着。
所以……也许……他会像我一样，误以为他…我不认识他一样！暗中打量着我！估算我的价值，估算我对他的威胁力。
贺锦荣忽然向我伸手：“你好，裴小姐，我叫贺锦荣，不知道杨凌轩有没有向你提起过我？”
果然………他是认识我的，我自己刚刚还在以为，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呢！
假装不解，迟疑地望着他：“你是杨凌轩的朋友？我没有听他提起过你！”
贺锦荣眸光一闪，伸手依旧：“很高兴认识你，裴小姐，我和杨凌轩认识已旧，他没告诉你，也许有别的什么理由！”
被爱的都是有恃无恐！不爱的就活该卑微乞怜吗？
我裂嘴一笑，对上贺锦荣：“也许，杨凌轩不愿意提起，也许认为贺先生无关紧要罢了！”
一时间，电光火石，我和贺锦荣彼此用眼神暗中嘶杀，谁都想在对方眼中看见失败者三个字！
樊流城横在我和贺锦荣中间：“两位既然都是文景控股杨少的朋友，相逢也是缘，正好我做东，叫上几个知已，锦荣，你叫上杨凌轩，大家不都认识吗？”
锦荣，你叫上杨凌轩？
樊流城这样的叮嘱，召示什么？召示着他知道贺锦荣和杨凌轩的关系？
召示着他知道，我这个未婚妻是假的？还是他向我暗示，我不可能横插在杨凌轩和贺锦荣中间？
贺锦荣一脸认真：“裴小姐是杨凌轩未婚妻，叫杨凌轩应该让她才是，我又算什么！”
刹那！眼前这两个人，面目可憎起来，这是在看谁的笑话呢？这是往谁心里捅刀子呢？
我顺着贺锦荣的话说的很是认真，“算无关紧要的人，不如贺先生来叫，毕竟你们旧识十几年！”
阴我？还是让杨凌轩误会我找他麻烦？
笑话，身为一个大男人，还玩女人玩得这么点小动作，也不怕别人笑话。
贺锦荣和樊流城相视一笑：“裴小姐，真是谨慎的可爱，我并无恶意！”
“不叫？”我道。
贺锦荣一愣，我又道：“再见，我很忙，不像你们这种富二代，没事动动嘴皮子就有钱了！”
话中有话，贺锦荣看我的眼神又变了变，“等等！我叫，今天能见杨凌轩的未婚妻，也是我的荣幸。”
我冷笑，“今天能见到杨凌轩十几年的旧识，我也很荣幸！请吧，樊总！”
樊流城微微一笑，成熟稳重，转身和贺锦荣并排走。
我跟着他们身侧，他们谈论的也是身后的那块空地，贺锦荣设定的高级俱乐部，是参照樊流城的私人会所来制定的。
他们讨论完全不顾忌我，难道和杨凌轩合作商会有樊流城？
又或者说贺锦荣和樊流城两个人一起空手套白狼，套的是杨凌轩？
走了一个路头，大概一个车站的距离，樊流城侧身对我道：“欢迎光临，裴小姐！”
我猛然转头，看了一下四周环境，樊流城的会所离那片空地，就二十分钟的路程，所以他们肯定是有预谋的……
“裴小姐？”樊流城举手在我眼挥了挥，我的心有些沉：“樊总，你知道杨凌轩酒吧的视频是怎么回事？”
樊流城握拳低咳，“我以为你会不在乎，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
“你到底是知还是不知？”我声冷语寒：“如果不知道，下回不要说谎，如果知道，告诉我谁做的！”
“嘘！”樊流城竖指禁声：“锦荣再打电话给杨凌轩呢！”
我眯了双眼，望着贺锦荣对着手机说话的神情，真是温柔的不要脸。
抬脚越过贺锦荣，对樊流城道：“最好你有消息，能提供线索！不然你这叫欺骗！”
樊流城一愣，暧味道：“男人骗女人，不是很正常吗？”
我瞅了一眼樊流城，转身就要离开。
樊流城急忙道：“跟你说笑呢，逗你玩呢，怎么那么不经逗呢！”
我口气有些冲道：“自己玩泥巴去吧，我没空陪你们吃饭，也没空搬空心思，揣摩你们话中有话。”
我特么跟着他们来干嘛？找虐不是。
“你就这样离开了？太不禁逗了吧？”樊流城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贺锦荣拿着手机的手一拦：“裴小姐，来都来了，为什么忽然间要离开？”
“管天管地，你管我的自由？你是谁啊？”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他们客气，他们跟我毫无关系，我与他们也许就是闲来无事用来消遣的，他们这种人，哪里知道什么叫感情可贵！
贺锦荣没想到，我突然变脸，“裴小姐，你稍等一下杨凌轩马上就过来！”
“过来？”我甚是好笑地说道：“贺先生，你想证明什么？把我这个未婚妻从他身边赶走？”
贺锦荣皱眉，嫌弃地望着我：“裴小姐，何必把自己弄得像条刺猬一样，到处扎人，不分青红皂白。”
嫌弃我？我还瞧不起他呢！
手一哗啦：“扎你了，我很抱歉，可是你没有想过，如果刺猬不受到生命威胁，可能随便扎人吗？！”
贺锦荣被我反问一呛，不确定道：“你知道了？”
“是啊！”我耸了耸肩膀：“知道了樊流城骗我，他根本不知道酒吧视频是谁放出去的，一顿饭，一句谎话，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我知道的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
贺锦荣要做什么？
樊流城又是什么身份？
能和秦东篱玩的，肯定就不是省油的灯。
樊流城听到我的话，笑道：“骗？难道裴小姐认为杨凌轩不会骗人，男人天生说谎高手！”
“你什么意思？”我盯着他问道：“挑拨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来衬托你的高大上吗？好玩吗？”
樊流城兴致高昂，贺锦荣仍带着不确定的试问：“裴小姐，你误会流城，他只是单纯的想请你吃个饭而已！”
“那你呢？”我偏头反问：“你出于什么心态？”现在的我，可不就是像个刺猬一样，带着刺，不相信任何人？
“只是对于旧友的关心……”贺锦荣话还没说完，会所门口停过来一辆车。
恰停在我身后，贺锦荣见有危险，随手就来拉我，我下意识躲避一甩，重心没稳，后仰，跌趴在车上。
车门打开，萧助理忙道：“裴小姐，你没事吧？”上前扶我，我挣扎着未让他扶：“没事，下回开车不要这么吓人，我没有买保险！”
萧助理低笑，示意：“裴小姐还是这么幽默！不过请裴小姐让一下，我开个门先！”
我一怔，发现我正好是后车门的位置。
连往旁边走了三步，萧助理过来开了车门，十分体贴的把手挡在车身上，生怕车上的瞌着头一样！
微眯双眼，见到秦东篱后退一步，紧接着见到林艳美又后退一步。
樊流城热情道：“东篱，你可算来了，大忙人，锦荣回来，接风宴你都不来！”
接风宴！
我愣了愣，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樊流城认识贺锦荣，那么跟秦东篱不熟念，那也是必然认识。
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圈，上流社会圈子，错综复杂，盘结根深，相互认识，是人脉。
秦东篱用余光瞄了我一眼，正了一下衣角：“忙，非常忙！”
樊流城笑说：“是，是，是，谁不知沪城秦先生现在美人相拥，事业，爱情两手抓！”
秦东篱把手一举，“我结过婚了！”
一则林艳美脸色一变，我也随之一变脸，公车上，我睡着了，秦东篱就在我身旁。
樊流城更是一愕，贺锦也满眼不信。
谁知秦东篱又来一句：“不过……”秦东篱摸在戒面上：“又离婚了！”
萧助理看我的眼神，尽然崇拜之情，估计就咱俩的时候，他能过来膜拜我。
不过，萧助理应该不知道，我和秦东篱领证了，估计他也是靠揣摩，靠秦东篱看我的眼神。
贺锦荣一旁打趣道：“看来，是东篱不要她的！”
秦东篱瞅了我一眼，眼神意味深长：“锦荣，你错了，是她不要我，是她甩了我，分走我一半的财产，所以你说的投资，我有心无力！”
投资？
对于那块地皮，贺锦荣不但找了杨凌轩，还找了秦东篱，现在秦东篱明显拒绝参和一脚，他的拒绝，是不是知道了，贺锦荣和杨凌轩曾经的关系？
樊流城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假的！东篱什么样的女人这么历害，你没有做婚前财产公证吗？”
交待好孟朗月，我直接回到文景风投，艾米把新手机递给我，我手刚扶上杨凌轩办公室门把。
艾米拦在我面前：“裴特助，你不能进去！”
不能进去？
我把手缩了回来，“什么人在里面？”
艾米神情有些为难：“杨先生说，裴特助回来，可以直接回家，不用等他！”
物极反必妖，不告诉我什么人在里面？
在掩饰什么？
我转脚接待室走去，“杨先生在里面呆了多久了？”
艾米跟我亦步亦行：“快三个小时了！”
我进接待室之前，望了一眼杨凌轩的办公室：“不用告诉杨先生我回来了，我在这等他！”
“裴特助……杨先生说你不用等……”
我没有理艾米，推开接待室的门，进去，站在百叶窗前，抱胸望着杨凌轩的办公室门，新手机在手上寂静无声。
希望杨凌轩接待的人，不是我想象的那个人……
可是……三个小时！除了那个人，杨凌轩又对谁有这么超长的耐心，除了那个人，他对象有什么超常的耐心？
说到底不过我在自欺欺人罢了！
站了不知多久，久到腿都没知觉，杨凌轩办公室门被打开，杨凌轩眼神很温柔，从未有过的温柔！
除了贺锦荣，我想不到有谁可以让杨凌轩这样温柔，那怕是我也不行！
伸手捂着嘴，生怕控制不住哭出声来，生怕破口而出质问贺锦荣，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回来会出现在杨凌轩面前，他这种人就该去死！
贺锦荣闲庭信步，仿佛文景风投是他家后花园，杨凌轩一直把他送到电梯门，按了电梯，恋恋不舍目送他上了电梯，合上电梯门！
电梯门合上刹那，我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我怕，我真的怕……
哭得抽泣，再也哭不出声来，直到艾米推开门道：“裴特助，杨先生下班了，你现在下班吗？”
我头一扭，不想让艾米看见我狼狈的样子，抹了眼角，扶着墙角起身：“今天杨先生有什么工作没处理的吗？”
艾米一愣，望着我，关心道：“裴特助，你没事吧？”
“没事！”我深吸一口气：“把杨先生没处理的工作，告诉我，我去他办公室处理！”
艾米额首，点头：“是，裴特助！”
眼泪没有用，哭在多也没有用，如果我没用，我会连杨凌轩也护不住的！
让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打开杨凌轩办公室门，开了灯，坐了下来，艾米把要处理的公务全部摆在我面前：“这是明天要开会的预算，这是项目审核，这是风投风评……”
“好的！”我埋下头：“麻烦你帮我倒杯咖啡，不加糖，好了之后，直接下班！”
“好的！稍等！”
我开始捡能处理的处理，秦东篱说得没错，我天生对数字敏感，对预估敏锐。
是的，这离不开裴怡宁从小的教导，只不过她死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这些东西。
夜风徐徐，我不会像秦东篱一样，把空调永远打在18度。
自然风，才是我的最爱，处理完手边一切，一一摆好，贴上标签，杨凌轩明天上班看一下，拍板或许修正…
关了灯，出了办公室，走出文景大楼，紧了紧衣服，这么快，都秋天了。
今年好像过得特别快，比往年过得都快！
不知道杨凌轩会落脚何处！
握着手机，想打电话，犹豫了，吹着秋风，做上夜间环城线，爬到车子顶层，顶层空旷，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捡了空位坐下来。
环城线，名副其实，环绕沪城绕了个圈，一圈二小时，24小时不停班！
曾经我晚上睡不着，杨凌轩经常带我来坐，然后对我说，“仰着头，脖子搭在车椅上，就算眼泪掉下来，也是无声无息的，没有人会知道！”
是啊，那个时候的杨凌轩，教会了我如何倔强的不去哭，教会了我，怎么样伪装自己，教会了躲在他的背后……不让任何人欺负！
一个人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是慢……
来回4个小时，我又回到原点，望着不远处的秦氏大楼和文景风投大楼，像个傻瓜！
环城线又停在我身边时，我抬脚又上去了，再来一个来回，天都快亮，再来二个来回，一夜就过去，担惊受怕，又会少了一天。
把手机塞进口袋的时候，摸出口袋的项链和戒指，拎在眼前，套进右手无名拇！
大了一点点，黄金平板戒指，真的不合适秦东篱的身份，哪怕在黄金戒指上套上名贵的项链，它依然只是一个普通的黄金戒指。
从手指上退下来，举起手，迟钝了，终是没把它扔出去！
握在手心，眼一闭，靠在车坐椅上渐渐睡去。
我有什么资格，去爱别人？
我有什么资格，去护着别人？
我什么也没有！一无所有！
梦中静默，我仿佛回到有妈妈的世界，温暖，无忧无虑，妈妈捏着我的脸，笑说道：“这么胖，将来嫁人得多一份嫁妆，不然别人不要怎么办？”
我反驳妈妈说：“那我就一辈子不嫁，永远待在妈妈身边！”
妈妈会抱着我：“那我一定要留你30岁，对于觊觎我女儿的臭小子们，我一定要好好把关！”
我在妈妈的怀里咯咯的笑了起来。
埋首更深……
“小姐，小姐……快醒醒，我们到站了！”
我一下惊醒，梦一下惊醒，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哦……”
起身时，身上衣服落下，我拾了起来，什么时候身上有衣服盖的？
走到车门前，空空如也的手，后知后觉，发现戒指不见了，又跑上去，找了一圈，没有找着。
心中暗笑的嘲笑自己，丢了不是挺好，为什么还要去找？
下了车！
天亮了，依然在秦氏大楼和文景风投大楼不远处。
手中拎着不属于我的衣服，是哪个好心人看我可怜么？
把衣服塞进垃圾桶，秦东篱你的好心，我不需要！
吃了个早饭，买了牙膏牙刷，拎到文景风投公司，第一个进了公司。
洗刷完之后，蹲着厕所，外面传来艾米的声音：“阿秋，你不知道，昨天那个裴叁叁，裴特助哭得那叫一个可怜，如果她真是杨先生的未婚妻，可有她罪受的！”
阿秋回道：“你懂什么呀，豪门，你见过进豪门的，有几个笑的？人家要钱就行了！”
艾米笑应：“说的也是，不过这个裴特助，好像特别会来事儿，昨天晚上加班加点，我刚刚去了办公室看了一下，她把杨先生，工作都整理了一遍！这架势，跟自己是老板娘似的！”
“你有所不知了吧！”阿秋压着嗓音说道：“昨天那么大的动静，人家本来就以未婚妻自居，可不就是将来的老板娘！”
艾米阴森森地笑了两声：“阿秋，你有所不知了吧，我们的杨先生是一个gay，嫁给一个gay，除了钱，她就是守活寡！”
阿秋刚才暧昧的笑了一声：“这年头有了钱，什么样的小鲜肉没有啊，也许人家裴特助，就是为了钱，玩各种小鲜肉！”
“嘿嘿，有道理！”
我出了厕所，艾米和阿秋一愣，面色苍白，尴尬讨好之色。
见我去洗手，让了位置，我洗了手，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
拿着我的牙膏牙刷，没有理会她们，出了厕所。
拐进办公区域的时候，杨凌轩春风得意般走来：“叁，昨天晚上怎么夜不归宿？”
声音之大，这句问话对于我和他来说，平常至极，对于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来说，犹如惊天闷雷！
我面无表情道：“替你整理文件，等会出去，买职业套装，你陪我！”
杨凌轩不过众人的目光，搂着我的肩膀：“怎么忽然间正儿八经了？”
我蹲下身子，逃开他的搂抱，“私事归私事，公司归公司，杨先生，现在我是你的私人特助，不是你的未婚妻！”
杨凌轩恍然大悟：“行，处理好早晨的事情，中午带你去买套装！”
“谢谢杨先生！”我越过他，去了茶水间，现在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我生怕，一不小心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也生怕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敏感的神经。
倒了杯咖啡，艾米吞吐，不敢看我的眼：“裴特助，杨先生去了会议室开会，你去吗？”
我喝了一口咖啡，“去！”
艾米在前面引路，有些吞吐不确定的说道：“裴特助，今天厕所……”
“跟我有关系吗？”我冷冷打断她的话。
艾米垂下头颅，不再言语，把我带到会议室。
前两天我坐的位子还在，我直接坐的那个位置，把杨凌轩面前的资料，放在腿上，一手端着咖啡，一种翻开。
杨凌轩侃侃而谈的样子，可帅了，恍惚间，这世界的中心就是他，他就是那一颗太阳，我们都要围绕着他转。
会议枯燥乏味，又是惊心动魄，有人提出来：“对于风投公司，我们也可以多项选择，可以与其他风投公司合作，共同投资一个项目，这样可以减少损失率，更有效的快速拉回成本！”
杨凌轩听后没有言语，我倒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不过，大多数风投公司，是不愿意和别人投资一个项目，有钱赚，谁还分给别人？
散会时，我理了有用的资料，杨凌轩过来，“中午，带你去买套装！”
“玩笑！”我起身：“待会，打电话给安白纶，让他送几套过来就好，我逗你的！”
杨凌轩伸手宠溺地揉了揉我头，“随你高兴就好！对了，给哥算一笔投资房产开发预算！”
投资房产预算？
文景风投沪城分公司，不投买地造楼房产，只投期房，商铺，办公大楼！
“什么样的房产？”我心中立马警觉，也许是草木皆兵，但愿我是草木皆兵！
杨凌轩带我回到他的办公室，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文件夹，“集办公，娱乐，为一体的大型商业两楼，还有一所国际性的高级俱乐部！俱乐部的性质，只吸收会员制的高级俱乐部！这边是选址图，粗略估算！我需要，你的细致估算！”
我接过厚厚的文件夹，说道：“单凭文件这些资料你让我细致估算，有些牵强，我要去实地勘察，尤其是一个大型的商住两用楼，还有一个高级俱乐部，这个俱乐部按照什么样的标准，国际型的…还是其它？”
杨凌轩听了我的话忽然有些烦躁：“我让你估算，你就按照现有的资料估算就是……”
我立即反问道：“按照现有的资料估算，占地多少平，买这个地得多少亿？投资商除了我们还有谁？开发商是谁？物业用谁家？”
翻开文件夹：“上面什么标注也没有，只是嘴巴说说商用两住楼，外加大型的高级俱乐部，周边设施呢？有几处学校，有几处的大型超市？什么医院？周边都是些什么公司？上面什么都没写，只给我写了一个前期多少钱，而且，地还没有标下来，文景风投……如果投下这块地，就要暂停所有业务！还得去银行贷款，毕竟沪城地价在这放着……”
杨凌轩一愣，“是我想岔了，是我太着急了！”
合上资料，急功近利不是杨凌轩的作风，但现在的他，竟然拿文景风投不做的项目来投资，这其中的缘由，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总公司知道吗？”我不由的问道：“按照这上的粗算，几百亿的项目，总公司应该知道！”
杨凌轩摇头：“不知道，我想做出点成绩，上报总公司！”
我手撑在办公桌上：“杨凌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投资率多少，回报率多少，单凭文景风投，拿下那块地就得借贷，更何况施工，你不告诉总公司，风险，谁来担？”
杨凌轩脱口道：“我来担！”
“你来担？”我盯着他：“你拿什么担？文景控股少董事名义来担？这么大项目，一不小心能拖跨文景控股，没有文景控股，你值多少钱？”
杨凌轩急了：“锦荣说，这块地他能拿下来，稳赚不赔，只欠投资！”
贺锦荣说，果然……
杨凌轩一见我变了脸都忙道：“其实这个项目是和锦荣的公司合作！”
我望了杨凌轩半响：“就算和贺锦荣公司合作，那么他的公司市值多少？特长是什么？能担多少亿风险？”
杨凌轩沉默了，双手交叉，搓着，过了许多才道：“叁叁，锦荣说，这是他第一份事业，需要我的帮助！”
我怪声道：“需要你的帮助？你就拿几百亿，甚至更多去帮助？复制一个贺锦荣，也用不着一个亿！”
“裴叁叁！”杨凌轩气恼道：“不要污辱他！”
对我吼！
第一次，杨凌轩还是为了一个伤他极深的男人，对我吼？
我把文件一甩：“杨凌轩，你搞清楚，贺锦荣他是你的神，可以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他不是我的神，我看是投资价值，不是他这个人说能做就做！”
杨凌轩也火了，“裴叁叁，文景风投，是我的，不是你的，你只不过上一天的班，懂什么指手划脚！”
“我是不懂运营！”我被气得不轻：“但我懂数字，你懂运营，但你不懂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
杨凌轩盯着，有着前所未有的愤怒：“裴叁叁，我平时太由你了，让你来当这个特助，不是让你管着我的，你只要按我的指令执行就行，该给你的工资，我一分也不会少给你！”
我们都是属驴的犟脾气，发起火来，六亲不认：“杨凌轩，你了不起，一个特助的位置，让我给你鞍前马后，然后看你去死吗？”
杨凌轩胸口气伏，“裴叁叁，你真当我没你不行吗？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杨凌轩，你真当自己是圣人吗！口说无凭，单凭贺锦荣这么几张纸，几句话，你除了拿自己的命去赌，你还拿你爸的命去赌，几百亿，你家是z省首富，也不是你这样玩的！”
杨凌轩抄过文件，甩在我身上：“裴叁叁，你被解雇了，现在给我滚！”
我任凭文件纸从我身上落上，拂手搬过杨凌轩电脑，往他身上砸去：“贺锦荣他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这么犯贱，一而在，再而三去犯贱吗？”
杨凌轩也不躲，直视我道：“我就是犯贱了，没他，我活不了，我就无条件的信任他了，你看不惯那就不要看！”
“不管你愿不愿意帮我，同不同意，这件事情我做定了！”
我吼道：“你这是在一意孤行，杨凌轩，投资项目不调查清楚，我不会眼睁睁的看你去死的！”
杨凌轩突兀凄然一笑：“裴叁叁啊，你说我怎么没爱上你呢？”
我扑哧一笑，转身：“你有神经病！”
泪光泛滥，我也有神经病！
“叁叁！”杨凌轩低了语调，带了祈求：“你会帮我的对吗？”
“对……”我蹲下身子，去捡资料，“我始终会帮你，不管你对，你错，我始终会在你身边。”
杨凌轩过来，帮我捡，“谢谢你，叁叁！”
我低头，扯着笑脸：“不用，我终希望你能幸福，你要做的事，终会有我在！”
捡好资料，接过杨凌轩递过来，抱在怀里，“我去实地勘察，我也会让孟律师，去调整贺锦荣的公司，杨凌轩，我可以放纵你，但不会看你，飞蛾扑火，去死的，如果你死了，贺锦荣我会让他陪葬！”
这不是狠话，这是我的原则，抱着资料，拿着包，开着杨凌轩的车，去了场地。
不郊不偏的地方，周边楼盘售价60000一平。
光竞标这块地，按照地皮的估算量，一平得10000多，光这块地皮，竞标价将会在50亿！
50亿，买个地皮，造楼，开盘，设施…周边绿化，马路修善……
几百亿！看来我得估算文景风投，值不值这么多钱了！
站在偌大的空地之上，感觉满目萧条，只有我一个人。
“你们看，这块地临进苏州河！标下来，建楼，少说10w一平！好地，好地啊！”
“可不就是，怎么林总你有兴趣？”
林卓锋装似为难道：“有是有，这么大块地，我有心无力啊！”
旁边那人说道：“林氏不是要和秦氏联姻了啊，秦氏可是出了名喜欢投资地皮，开发房地产，前几个月绿地盛大开盘，入住率达到80，房价现在可都飙升的50000了，秦东篱赚得盆钵满钵的！”
林卓锋一听那人的话，止不住的得意笑：“见笑，见笑，年轻人的事情，我这老头不参与，不参与……”
我深吸一口气，从旁边废墟中走出来，林卓锋见到我一愣：“裴叁叁，你怎么在这？”
我理都没理他，抬脚就走。
林卓锋身旁那人问道：“林总，你认识这姑娘？”
“abby！拦住她！”林卓锋对着远处的abby叫道？
我径自abby身边，abby一当真一把拦住我，我后退一步，没让她碰到我身上：“abby小姐，你还跟着林卓锋呢，你姐姐刘玉月知道吗？”
abby面露僵色：“胡说什么？刘玉月才不是我姐姐！”
“哦……”我恍然，搿着手指头：“在林卓锋面前，你是小，刘玉月是大，你可不就得叫她一声姐姐！”
“你……”abby被我气得脸绿了。
林卓锋过来了，和他一道那个男人也过来了。
林卓锋上来就道：“裴叁叁，我叫你，你没听见？”
自我感觉可真好，我抱着文件夹：“你丫谁啊，我认识你吗？”
“你……”林卓锋指着我道：“今天我叫你，是告诉你，艳美和秦东篱快结婚了，你可以滚了！”
“就这？”我掏了一下耳朵，“林卓锋，林艳美有没有告诉你，她就算跟秦东篱结婚，也是二婚，秦东篱是二婚，她跟她妈一样，捡别人不要的！”
“你说什么？”林卓锋面色有些扭曲，“秦东篱结过婚了？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我不耻地反问，“他结婚能告诉你？你婚内出轨，不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望着他这样，我又道：“忘了告诉你，秦东篱前妻，能分他一半财产，你家林艳美嫁过去，享受的福利又少了一点，真是可惜！”
“不过，你也可以不让林艳美嫁，反正林氏不差钱，联姻什么的，你也不在乎！”
林卓锋按住胸口，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给了林卓锋模凌两可的回答：“你猜，我为什么会知道！”
“好……好……”林卓锋点头：“裴叁叁你给我记住，从今天起，你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们早就没有关系！”我恨不得拍手叫好，“也就你认为我们还有关系，我跟你早就不认识了，每次都是你招惹我，你不招我，我在你五里之外，都觉得恶心！”
林卓锋气得都站不稳了，abby上前扶着他。
他旁边那中年男人道：“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曾经你也不是靠着林总过活吗？”
我眼皮一抬：“你也说了，是曾经，不是现在，有些人天生作贱，我跟你们不熟，你们不要随便在马路上见到一个就拉来问，掉你们豪门身价。”
男人被我一呛，顿时不高兴骂道：“你一个曾经出来卖的，现在装什么清高？”
出来卖？
我眼一寒，“林卓锋，你真是好本事，别逼我逼急了，狗急了，还跳墙，更何况是我！”
林卓锋当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言道：“李总，我们走，今天我请客！”
李总瞪了我一眼，有点诧异，不过很快了然，估计他想到什么，我抓住林卓锋把柄之类的事情，脑补去了。
才50多岁林卓锋，还让abby扶着，真让人不由得想唾弃他一声。
他们走了，我又绕了这么大空地瞅了一圈。
拿着本子，低头计算着，向银行借贷多少，如果找到合资人，又得多少？
算完之后，一拍脑袋，白算，听刚刚林卓锋那语气，这块地皮，惦记的人不会少！
挠着头，低头行走，没看路，一下撞到别人身上，忙道：“对不起！”
“没事！你不要紧……裴叁叁！”
我抬头望去，樊流城！秦东篱的好友。
跟贺锦荣在一起？
贺锦荣在他身侧，嘴角挂着微笑，看着很无害！
我把文件一折，拉开包拉链一塞：“好巧，樊总！”
樊流城笑得富有深意：“那日酒吧一别，我对裴小姐可是念念不忘，不知裴小姐今天有没有时间，我请裴小姐吃饭！”
“薯条188？”我眼光不由地看向贺锦荣：“樊总说笑了，我吃不起！”
跟秦东篱做朋友的人，都人精，樊流城听到我的话，笑开：“裴小姐你还是这么可爱，走，去我会所，我请客！”
我后退一步，贺锦荣一直在边上没说话，神情淡淡，微笑得体。
“不了，上回打破你家东西钱，还没还，不敢去了！”
樊流城好像跟我扛上了，“没关系，这次只要你不砸了我的会所都没关系，不让你赔钱！”
我干笑，人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去跟他吃饭，也是略显不妥啊，我与他连今天三面之缘。
樊流城看我的不愿，又道：“前几天，文景风投杨先生酒吧照片拍得不错，裴小姐有兴趣吗？”
咯噔！
我心里咯噔一下，再望贺锦荣时，他正向我望来，神情淡淡，变成了轻视。
原来我自以为他不认识我，其实他认识我，一直在打量我，前几天在杨凌轩记者提问上，我高调宣称是杨凌轩未婚妻来着。
所以……也许……他会像我一样，误以为他…我不认识他一样！暗中打量着我！估算我的价值，估算我对他的威胁力。
贺锦荣忽然向我伸手：“你好，裴小姐，我叫贺锦荣，不知道杨凌轩有没有向你提起过我？”
果然………他是认识我的，我自己刚刚还在以为，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呢！
假装不解，迟疑地望着他：“你是杨凌轩的朋友？我没有听他提起过你！”
贺锦荣眸光一闪，伸手依旧：“很高兴认识你，裴小姐，我和杨凌轩认识已旧，他没告诉你，也许有别的什么理由！”
被爱的都是有恃无恐！不爱的就活该卑微乞怜吗？
我裂嘴一笑，对上贺锦荣：“也许，杨凌轩不愿意提起，也许认为贺先生无关紧要罢了！”
一时间，电光火石，我和贺锦荣彼此用眼神暗中嘶杀，谁都想在对方眼中看见失败者三个字！
樊流城横在我和贺锦荣中间：“两位既然都是文景控股杨少的朋友，相逢也是缘，正好我做东，叫上几个知已，锦荣，你叫上杨凌轩，大家不都认识吗？”
锦荣，你叫上杨凌轩？
樊流城这样的叮嘱，召示什么？召示着他知道贺锦荣和杨凌轩的关系？
召示着他知道，我这个未婚妻是假的？还是他向我暗示，我不可能横插在杨凌轩和贺锦荣中间？
贺锦荣一脸认真：“裴小姐是杨凌轩未婚妻，叫杨凌轩应该让她才是，我又算什么！”
刹那！眼前这两个人，面目可憎起来，这是在看谁的笑话呢？这是往谁心里捅刀子呢？
我顺着贺锦荣的话说的很是认真，“算无关紧要的人，不如贺先生来叫，毕竟你们旧识十几年！”
阴我？还是让杨凌轩误会我找他麻烦？
笑话，身为一个大男人，还玩女人玩得这么点小动作，也不怕别人笑话。
贺锦荣和樊流城相视一笑：“裴小姐，真是谨慎的可爱，我并无恶意！”
“不叫？”我道。
贺锦荣一愣，我又道：“再见，我很忙，不像你们这种富二代，没事动动嘴皮子就有钱了！”
话中有话，贺锦荣看我的眼神又变了变，“等等！我叫，今天能见杨凌轩的未婚妻，也是我的荣幸。”
我冷笑，“今天能见到杨凌轩十几年的旧识，我也很荣幸！请吧，樊总！”
樊流城微微一笑，成熟稳重，转身和贺锦荣并排走。
我跟着他们身侧，他们谈论的也是身后的那块空地，贺锦荣设定的高级俱乐部，是参照樊流城的私人会所来制定的。
他们讨论完全不顾忌我，难道和杨凌轩合作商会有樊流城？
又或者说贺锦荣和樊流城两个人一起空手套白狼，套的是杨凌轩？
走了一个路头，大概一个车站的距离，樊流城侧身对我道：“欢迎光临，裴小姐！”
我猛然转头，看了一下四周环境，樊流城的会所离那片空地，就二十分钟的路程，所以他们肯定是有预谋的……
“裴小姐？”樊流城举手在我眼挥了挥，我的心有些沉：“樊总，你知道杨凌轩酒吧的视频是怎么回事？”
樊流城握拳低咳，“我以为你会不在乎，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
“你到底是知还是不知？”我声冷语寒：“如果不知道，下回不要说谎，如果知道，告诉我谁做的！”
“嘘！”樊流城竖指禁声：“锦荣再打电话给杨凌轩呢！”
我眯了双眼，望着贺锦荣对着手机说话的神情，真是温柔的不要脸。
抬脚越过贺锦荣，对樊流城道：“最好你有消息，能提供线索！不然你这叫欺骗！”
樊流城一愣，暧味道：“男人骗女人，不是很正常吗？”
我瞅了一眼樊流城，转身就要离开。
樊流城急忙道：“跟你说笑呢，逗你玩呢，怎么那么不经逗呢！”
我口气有些冲道：“自己玩泥巴去吧，我没空陪你们吃饭，也没空搬空心思，揣摩你们话中有话。”
我特么跟着他们来干嘛？找虐不是。
“你就这样离开了？太不禁逗了吧？”樊流城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贺锦荣拿着手机的手一拦：“裴小姐，来都来了，为什么忽然间要离开？”
“管天管地，你管我的自由？你是谁啊？”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他们客气，他们跟我毫无关系，我与他们也许就是闲来无事用来消遣的，他们这种人，哪里知道什么叫感情可贵！
贺锦荣没想到，我突然变脸，“裴小姐，你稍等一下杨凌轩马上就过来！”
“过来？”我甚是好笑地说道：“贺先生，你想证明什么？把我这个未婚妻从他身边赶走？”
贺锦荣皱眉，嫌弃地望着我：“裴小姐，何必把自己弄得像条刺猬一样，到处扎人，不分青红皂白。”
嫌弃我？我还瞧不起他呢！
手一哗啦：“扎你了，我很抱歉，可是你没有想过，如果刺猬不受到生命威胁，可能随便扎人吗？！”
贺锦荣被我反问一呛，不确定道：“你知道了？”
“是啊！”我耸了耸肩膀：“知道了樊流城骗我，他根本不知道酒吧视频是谁放出去的，一顿饭，一句谎话，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我知道的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
贺锦荣要做什么？
樊流城又是什么身份？
能和秦东篱玩的，肯定就不是省油的灯。
樊流城听到我的话，笑道：“骗？难道裴小姐认为杨凌轩不会骗人，男人天生说谎高手！”
“你什么意思？”我盯着他问道：“挑拨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来衬托你的高大上吗？好玩吗？”
樊流城兴致高昂，贺锦荣仍带着不确定的试问：“裴小姐，你误会流城，他只是单纯的想请你吃个饭而已！”
“那你呢？”我偏头反问：“你出于什么心态？”现在的我，可不就是像个刺猬一样，带着刺，不相信任何人？
“只是对于旧友的关心……”贺锦荣话还没说完，会所门口停过来一辆车。
恰停在我身后，贺锦荣见有危险，随手就来拉我，我下意识躲避一甩，重心没稳，后仰，跌趴在车上。
车门打开，萧助理忙道：“裴小姐，你没事吧？”上前扶我，我挣扎着未让他扶：“没事，下回开车不要这么吓人，我没有买保险！”
萧助理低笑，示意：“裴小姐还是这么幽默！不过请裴小姐让一下，我开个门先！”
我一怔，发现我正好是后车门的位置。
连往旁边走了三步，萧助理过来开了车门，十分体贴的把手挡在车身上，生怕车上的瞌着头一样！
微眯双眼，见到秦东篱后退一步，紧接着见到林艳美又后退一步。
樊流城热情道：“东篱，你可算来了，大忙人，锦荣回来，接风宴你都不来！”
接风宴！
我愣了愣，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樊流城认识贺锦荣，那么跟秦东篱不熟念，那也是必然认识。
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圈，上流社会圈子，错综复杂，盘结根深，相互认识，是人脉。
秦东篱用余光瞄了我一眼，正了一下衣角：“忙，非常忙！”
樊流城笑说：“是，是，是，谁不知沪城秦先生现在美人相拥，事业，爱情两手抓！”
秦东篱把手一举，“我结过婚了！”
一则林艳美脸色一变，我也随之一变脸，公车上，我睡着了，秦东篱就在我身旁。
樊流城更是一愕，贺锦也满眼不信。
谁知秦东篱又来一句：“不过……”秦东篱摸在戒面上：“又离婚了！”
萧助理看我的眼神，尽然崇拜之情，估计就咱俩的时候，他能过来膜拜我。
不过，萧助理应该不知道，我和秦东篱领证了，估计他也是靠揣摩，靠秦东篱看我的眼神。
贺锦荣一旁打趣道：“看来，是东篱不要她的！”
秦东篱瞅了我一眼，眼神意味深长：“锦荣，你错了，是她不要我，是她甩了我，分走我一半的财产，所以你说的投资，我有心无力！”
投资？
对于那块地皮，贺锦荣不但找了杨凌轩，还找了秦东篱，现在秦东篱明显拒绝参和一脚，他的拒绝，是不是知道了，贺锦荣和杨凌轩曾经的关系？
樊流城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假的！东篱什么样的女人这么历害，你没有做婚前财产公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