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我若离去,后会无期 > 128 她,怀孕了?

128 她,怀孕了?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唐笙醒来,摸了摸枕边空了一夜的温凉。?  ≠

    天还黑着呢,只有院子里特意的女儿妆点的圣诞树还在一隐一亮。

    唐笙按开空荡荡的手机,没有去叫醒小希望。

    赶早的高铁是六点零五分,她只拿了芳姨给她准备的一包牛奶两个茶叶蛋便出门了。

    今天是圣诞节,而白卓寒……终是没有回家呢。

    唐笙没有时间去矫情两人之间到底又误会了些什么。反正白卓寒的个性一向间歇式别扭,她早就习惯了。

    所以如果有人问她,究竟爱白卓寒什么——

    唐笙想,大概就是爱你所选,选你所爱这么简单吧。

    她一直觉得那个男人似乎早已站上了一个高处不胜寒的视觉盲点,摸不到方向的危机感,逼他把全身上下都武装了起来。

    白卓寒一直试图在用生冷硬撞去抗击一切,却唯独少了一双代替他清明全局的眼睛。

    唐笙愿意做他的这双眼睛。即便迷雾重重,但至少信心满满。

    于是,信心满满的唐笙,一出高铁站就被扒手摸走了钱包和手机……

    “站住!喂!你站住!”

    忙中出乱,越出越乱!唐笙奋起脚步追了十几米,然而对方跑进车水马龙的街道——

    怎么不来辆集卡撞死你丫的!

    程风雨的地址存在手机备忘录里,唐笙压根背不出。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赶快找个电话往家里打,让芳姨帮她把电脑里的地址调出来看看——总之要先找到程风雨再说。

    唐笙摸摸手提包,还好回程的车票仍在。其余的就只有几十块零钱和几枚硬币了。

    于是她丢了一枚给路边的乞丐:“这位大嫂,你知道附近哪里有公用电话亭么?或者警署也行。”

    车站附近送往迎来都是路人,未必都熟悉附近环境。但每天蹲点的乞丐一定是知道的。

    果不其然,蓬头垢面的女人点头道了声谢谢。抬手就往往马路对面的书报亭指了一下——然而就在这时候,唐笙不由惊声尖叫出口!

    “王翠翠!”

    这个女人不正是小白糖的亲生母亲王翠翠么?

    显然,王翠翠也认出了唐笙。她二话不说撒腿就要跑!

    “站住!你别跑!”

    唐笙也不知道自己的八字跟s市到底算合还是不合,一下火车净追人了!

    当初她和白卓寒一次性给了王翠翠一百多万,就是希望她能找份压力不要太大的工作,别亏着小白糖。

    可是这才不到三个月啊,她怎么一个人沦落到此?

    小白糖呢!

    “翠姐你别跑,我跟你说几句话!”

    唐笙越追王翠翠越跑,节奏感跟嗑药了似的。可就在这时候,斜对过窜出来个娇小但足够矫健的身影。一击后绊下劈过肩摔,当场就把王翠翠给撂倒了!

    唐笙目瞪口呆。

    出手的是个少女——

    哦,应该算是个少妇了。她胸前系这个婴儿袋,里面的孩子最多三五个月大。身边还跟着一个三岁多的男孩,大眼睛骨溜溜地看着他妈妈‘惩奸除恶’,完全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似已见惯不惯了。

    女人年纪大约二十四五岁,稚气未脱的脸上不施粉黛,皮肤却好得像个十**的少女。

    这会儿柳眉一竖,单手拍着胸前的宝宝,另一手狠狠一掐腰,问道:“小姐,她偷你什么了?”

    唐笙一听就明白了,敢情看到自己在追一个蓬头乞丐,被人家‘女侠’误会是追小偷了。

    她想说,我确实被偷了手机和钱包,但不是她干的。

    后来想想,还是别让事态越搅越复杂了。

    “您误会了,她不是贼,是我以前……”

    唐笙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跟王翠翠的关系,但见王翠翠一遇到自己就跑的架势,多半是有不敢面对自己的难言之隐吧。

    说实话,唐笙只为小白糖揪心。

    蹲下身,唐笙凑近王翠翠的脸:“翠姐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上街来乞讨?小白糖呢?她在哪啊?”

    王翠翠被摔得跟个王八换气似的,好半天才扶着腰爬起来。然而她对唐笙的态度可不怎么友善:“她在哪跟你没关系。我的女儿,我用什么办法养活她,那是我的自由!”

    “你——”唐笙虽然心焦,但也明白人家王翠翠说的并非没道理。

    就算她把小白糖卖了……也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看着王翠翠一瘸一拐地走了。这一次,唐笙的理智告诉自己,没有追上去的理由了。

    “我……刚才下手是不是重了?”带孩子的女人歪了歪脑袋,大大的杏眼眯成一道缝。转脸看看唐笙,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这火车站附近小偷很多,很多乞丐跟小偷都是一家,一个负责放风一个负责动手。实在遇到软柿子了,乞丐也会亲自上阵偷抢呢。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说你是软柿子啊!”

    见这姑娘心直口快,单纯坦率的。唐笙对她自是颇有好感。她报以同样友善的微笑,摇摇头:“还是谢谢你了。我跟那位大姐,嗯,只是有些渊源罢了。”

    这时那女人的电话响了,她冲唐笙摆摆手,一手牵着儿子一手去接听。

    “嗯,我已经到了。两只都很好,哎呀你就放心吧。我打车过去就行。”

    “不用,真的不用接。你们忙吧,早饭我吃过了。嗯,要么叫小绿姐帮忙准备点奶粉吧,萌萌还没喂呢——废话!不是你说的公众场合哺乳不雅观么?!程风雨你个直男癌晚期!”

    先甜后嗲最后抓狂,圣诞节大早撒狗粮。本来唐笙还在想,得什么样的男人能把这姑娘宠的如此可爱——

    直到听到程风雨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差点跳起来!

    “不好意思见笑了,”女人挂了电话,冲唐笙甜甜一笑,“先走了哈。”

    “等下,你说的程风雨……是风雨兼程的那个侦探程先生么?”唐笙冒昧地拉住女人的衣角,“您是,程太太?”

    “哈,你也认识我家大叔?”女人笑着揉揉头,“我叫韩千蕊,叫我阿蕊就行。”

    就这样,唐笙跟着韩千蕊一并上出租车。

    虽然这一大早的状况层出,但总给还有几颗狗屎运能给她踩一踩。

    “我早就给我家大叔约法三章了,哈,没想到他还敢接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委托人。哈哈哈,不过也是,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容易惹麻烦。否则谁愿意来找侦探呢?”韩千蕊笑道,“啊,真对不起!我没有说你红颜祸水的意思哟。”

    唐笙:“……”

    这姑娘虽然说话不带情商,但也没怎么令人讨厌。唐笙是有点哭笑不得的。

    这会儿她怀里的女婴哭了起来,貌似是尿湿了。韩千蕊手忙脚乱的准备换尿布,不忘把一旁的儿子转个脸过去——

    “不许看妹妹小屁屁,闭眼睛!”

    儿子无奈地皱皱小眉头,嘴里嘟囔一句:“是爸爸担心你换不好尿布,让我盯着点的……”

    “我来帮你吧。”唐笙看着女婴小屁股低下垫的一团糟,实在很无奈。

    三下五除二地换好了尿布,韩千蕊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唐笙:“你也有宝宝?”

    “嗯,快两生日了。是个女儿。”唐笙笑笑。

    “哦~难怪,”韩千蕊把女儿拍在胸前哄了又哄,“我刚才听你跟那个女乞丐说的话,好像……是关于小孩子的?”

    “哦,她的女儿是我和我先生助养的。当初也给了她不少钱,就是希望能给孩子一个相对舒适的成长环境,可是没想到,她现在——”

    唐笙没有把话说得太详细,聊聊数语却足够极尽倾诉了无奈。

    结果韩千蕊一拍座椅,把好不容易哄乖了的女儿又吓哭了!

    “怎么可以这样!我跟你说唐姐,这种事拿到国外去,就算是亲生父母又怎么样?绝对可以判虐待的!孩子就应该被送到福利院,等待真正能好好抚养他们长大的人来接手。有些人就是没资格当妈,没本事养活还不知道避孕!生生生,怎么不生死她?!”

    “程太太,话是这么说,可是境内并没有完整的立法和权益,就算人家妈妈乞讨养育孩子,也是也是人家的自由啊。”唐笙试着说服自己。想开点想开点,也许小白糖过得并没有那么糟?也许王翠翠只是把乞讨当个职业?下班回家一样把女儿宠的跟小公主一样?

    她拼了命地爱着自己的女儿,一定不舍得她受任何委屈的是不是?

    唐笙不想再把这件事拿回去对白卓寒说,那个男人已经够焦头烂额了。于是她索性今天就跟眼前这个萍水相逢的女孩牢骚几句,也算是一种缘分了。

    “那你这次,难道不是来找我家大叔帮忙的?”韩千蕊歪着头想了想:“不过也是,这种事根本不在委托范畴嘛。”

    唐笙摇摇头,说与这无关,今天纯粹是巧合。

    “那要不,我帮你留意留意?”

    “啊?”唐笙没太听明白韩千蕊的意思。

    “反正我喜欢管闲事嘛。现在嘉嘉和萌萌都还小,我明年研究生毕业再考虑去找工作,闲着也是闲着。放心,我不收你钱哒。”

    唐笙想说,我不是没有钱——额,好吧,她现在可不就是没钱嘛!连出租车都要蹭人家的。

    然而韩千蕊的话,她只是听听而已。这姑娘爽快直率三分钟热血,说不定还没等下车就忘了。

    开到中心公园后面的高档别墅区后,唐笙才开始有点印象。上一次,是上官言开车带她过来的。

    回想起为了白卓寒的妈妈奔波的事,满满回忆,只剩唏嘘。

    “大叔~~我把你美丽无助楚楚可怜的女客人亲自送上来啦!”

    “程太太,您——”唐笙简直无地自容。

    然而程风雨的脸更绿了:“别把我说得跟个特殊服务人员似的好么!还女客人!”

    “上楼,洗澡,睡觉!”韩千蕊蹬蹬跑上楼梯,一边拍着女儿,一边把蹲在楼梯角的猫给踹了下来。

    韩千蕊的个性向来对宠物无感,她儿子倒是撸猫撸得爱不释手。

    “白太太,您这么着急要来见我,是有什么事?”程风雨指了指沙,示意唐笙先请坐。

    “我的猫被人害死了……”唐笙走神了,全程目光没有离开小男孩怀里的猫咪。

    那也是一只很纯种的布偶,没有糖糖漂亮。糖糖要是还活着……

    “excuse-me?”

    “啊!抱歉,不是的!”唐笙翻了翻提包里的文件袋,把想要给程风雨看的东西,一一摆了出来。

    一副蜡笔画,一块烂差不多的苹果,一枚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上的拉环,还有一小包不明成分的药片。

    “程先生,我的女儿在两个月前,很可能目睹了一场凶杀案。当事的五个人里,一个是我和我先生的朋友,一个是我们派去寻找的女保镖,以及三个绑匪。现在他们都死了。我女儿是唯一的幸存者也是目击者。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天到底生了什么事。”

    程风雨看着这一桌子的零件,眉头挑了挑——还是第一次接这样的委托,怎么感觉自己像个算命先生似的?

    “你是想让我通灵么?”

    唐笙知道程风雨就是这样的风格。表面上戏谑,其实脑中没有一刻停止过思考。

    “不,程先生,”唐笙认真地说:“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一个很合理的想法了,只是希望你们能帮我再证实一下。”

    ***

    “七厘米长军用匕,伤口已经倒模,确认为国内管制刀具。”法医站在警署门口,对白卓寒一一陈述着鉴定结果。

    从昨天凌晨得到韩书烟出事的通知后,白卓寒第一时间赶来警署。

    上官言像个木头人一样靠在墙角不动也不说,手里攥着半块被血染红的白纱。

    白卓寒知道任何语言也无法给那个男人带去丝毫安慰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把该做的事做做完。

    “还有其他的情况么?比如——”白卓寒问法医道。“她有没有留下一些东西?”

    无缘无故被刺身亡,如果不是仇家寻怨,那就只能是杀人灭口了。白卓寒更倾向于后者——那么,韩书烟究竟是现了什么呢?

    “留下什么东西?”法医扶着眼镜摇摇头,“三个月大的胎儿算不算?她怀孕了……”

    “什么?!”白卓寒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他祈祷上苍,如果上官言不动不说不哭闹,甚至也听不见该有多好?

    ——可是他偏偏就是听见了。

    暴起的脚步仿佛瞬移出火花,上官言一头撞进白卓寒与法医的间隙。

    “你在说什么!她……怀孕了?”

    “是,胎儿已经能看出轮廓了。是个女儿。”法医遗憾的口吻终于将眼前这个已经魂飞天际的男人逼出了泪水。

    他跪地捶墙,哭到破音难禁。而只在一墙之隔外的女人,却永远也听不到了……

    “上官……”白卓寒俯下身来,大手压在他的肩上,“书烟一定还有些话想留下,你是最后跟她在一起的人。振作点好么?只有你振作起来,才能想办法尽快找出杀害她的凶手。”

    “你给我滚!她对我说白家……白家你懂不懂!白卓寒,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坚持留她在你身边,就是为了利用她继续周旋在你和白卓澜之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不对?现在你终于满意了?终于害死她了!”

    “上官,你别这样……”白卓寒理解他的愤怒,但不能先失理智,“书烟的死我难辞其咎,但事情总要查个真相出来。更何况——”

    白卓寒想认认真真地告诉上官言,能把韩书烟绑在自己身边的,从来不是她与卓澜的血缘。能让她义无反顾舍身奔波的,更不可能是因为高薪厚酬。

    ——只因为你上官言是我的朋友!

    除了你,还有谁能让她这么坚定立场?她一次次说走,却一次次萦绕在周围默默出手护佑是为了什么?

    如果她真的下定决心抢了儿子便一走了之,你们谁能拦得住她?

    她只是在等……等你可以用一生救赎她的承诺,等你告诉她,前半生的罪孽,我因选择你而愿意同你一肩承担。我们可以领养好多孩子,救助好多小动物,用后半生的慈善去洗涤。而不是因为你是杀手,我要跟你划清界限!

    她,其实只是在等一个为你披上婚纱的理由。等一个,无论她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会视她如珍宝的男人罢了。

    ——可是白卓寒什么也不能说。这些话,会让上官言彻底崩溃的。

    韩书烟的遗体已经被收整利落,法医官将她推出来,说可以去办手续了。

    “殡葬馆允许停留三天,你们有足够的时间为她选择落葬的衣服,还有化妆师。”

    说着,警官将那一大捧染血的婚纱用証物带装好,塞到上官言手上。

    “请节哀,案子有了新进展我们会及时通知的。”

    赤色的血迹蔓延着铁锈的腥气,上官言已经流不出泪水了。

    他蹲下身,凝望着眼前那张再无生气的脸庞。

    “书烟……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我赶你走了好几次,你都不肯走。真是奇怪,你明明是个那么骄傲那么个性的女人啊。你就应该一招把我放倒,骂上一句渣男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才对……

    大不了,你再把我的女儿偷偷藏起来十年,等我后悔得牙齿都掉光了,你再回来看我笑话……”

    “你还记得我们的女儿,叫什么名字么?哈,以前我都是乱说的,其实我自己也记不得了。你怎么能随便就给儿子起名叫上官蛋呢!韩书烟……你读书少,我没想故意骗你的……”

    “你起来好不好!我爸才刚走你就跟上去,我爸今晚肯定会骂我没本事留住老婆的!书烟,你起来再打我一顿啊!书烟……对不起……我还没有对你说过抱歉,你怎么能那么轻易就原谅我了呢?”

    平静如纸的遗容上,女人眼角滑下两行血泪。

    上官言突然像疯了一样跳起来:“她还活着是不是!她还能听见我的话!救救她好不好!求你们再救救她啊!”

    “上官,”白卓寒扶住他的肩膀,“解剖室内开低了冷气,温度升高流血泪只是正常的现象……不过,我更愿意相信,她是舍不得你……别让她走的不安心了。”

    ***

    隔壁洗手间的后墙内,白卓澜瘦削的脊背硬靠着,拳头紧紧捏攥。

    高斌用纸巾帮他擦拭额头的冷汗,问他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没事……我撑得住。”

    手机像催命的鬼,白卓澜差一点就咆哮出声:“为什么!你答应过我不杀害任何人的!冯写意的事姑且算他妈的意外,韩书烟怎么回事!”

    “意外。”电话那端的男人冷冷地说,“所以这一次依然对不住了,我要想办法亡羊补牢,而你,就再背一次锅好了。”

    “你——你以为白卓寒是傻子么!我说是我他就信?我有什么立场去害书烟!”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他相不相信你,只要他不怀疑我就可以了。白卓澜,你也知道我很纠结哦,实在是不愿意让卓寒痛苦嘛…”

    挂了电话,白卓澜虚弱地靠倒在高斌身上。事情已经失控到这个地步了,他突然意识到——这场死局,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赢家。

    ***

    “steven,”上官言把相关手续文件交给白卓寒,“书烟的事拜托你,我要——”

    “你要去干什么?”

    “找白卓澜。”上官言咬紧牙关。

    “上官,我不认为这事是他做的。”白卓寒按住他的肩膀,却被上官言一个不算专业但也有几分威力的掣肘后翻怼出两米远。

    这一招,他是被韩书烟调教怕了以后,自创的。

    “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兄弟!不过几天前,因为事关你女儿的危机,你恨不能把白卓澜生吞活剥了!现在你找到女儿了?老婆孩子都安定了?书烟的事,远远比不上你们兄弟情深了?警察已经说了,书烟的伤口三刀都是从下往上刺入,明显凶手是个比她矮小的人。除了坐在轮椅上的白卓澜,还能有谁?

    以书烟的身手,对方没有在背后突袭,而是正面这样迅猛地攻击她——除非是让她毫无防备的人!”

    “上官言,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卓澜为什么要害书烟?他已经与我们正式宣战对立,这根本就不是秘密!还有什么理由非得冒险杀了她?

    何况行凶地点在近乎封闭的婚纱店,他驾着轮椅怎么进出?”

    白卓寒认为自己并非是相信白卓澜的良心,白卓澜的良心在他眼里早就如同用过的草纸一样了。但他更愿意相信逻辑。

    韩书烟被害,一定是因为她现了什么!

    现了什么呢?她口中的白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家人现在已经差不多都死光光啦。还有什么玄机呢?

    “听说有人要找我啊?碰巧我在这。”这时候,白卓澜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就像一块被投入冷水中的钠球,一下子爆开了场面的沸腾。

    “白卓澜!”上官言挺身扑过去,他赤手空拳又没有武器。但他相信,就眼前这个羸弱的像个鸡崽子似的白卓澜,他单手就能掐死!

    “上官!”白卓寒没等高斌出手,他知道那个冷血的男人下手有多粗暴。毫不犹豫地挡在白卓澜面前,白卓寒奋力接下上官言近乎全力揍过来的当胸一拳。

    “上官!你再信我一次行不行!”

    警察冲过来,制服了失控的男人。白卓寒提议让他跟韩书烟的遗体单独待一会儿吧。

    也许只有那女人尚未离去的灵魂,才能多少安抚他迷惘的生念。

    “哥,你还是舍不得我啊。”白卓澜靠着墙站稳,伸手指了指白卓寒唇角沁出的血迹,“我早就提醒过你,对我狠不下心的话,你永远赢不了。”

    话音未落,白卓寒一个耳光甩过去。

    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就像小时候教训弟弟那样,反倒像极了宠溺。

    “你给我闭嘴!我不知道韩书烟的死跟你有没有关,但你百分百是知情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白卓澜,只要你还有点人性,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临死前为什么在说白家?白家指什么,白家除了我,就只剩下你!还有——”

    话及于此,白卓寒的脸色骤变:“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