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新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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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知道自己喜欢萧元启的，也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说自己和萧元启相配，说着奉承话的时候那双如水的双眸中满是对赵晚燕的羡慕，羡慕她身份尊贵，身体康健，可以想做什么便去大胆的做什么，给了赵晚燕很大的勇气和鼓励。
可在面对萧元启的时候，赵晚容却总是和萧元启做出不经意间亲近的样子，轻声细语间在向赵晚燕炫耀着自己的表哥对自己究竟多么在意和爱护。
因为这样她才会心生嫉妒，才会心急，才会去做更激进的错事，到头来不只是惹了萧元启厌恶，还会让爹爹伤心难过。
收回思绪，赵晚燕松开了攥紧的手，仿佛对萧元启视若无睹一般冷冷的离开。
赵晚容脸上的温和不见，有那么一瞬间是愣神的。
萧元启剑眉也微微拧在了一起，对赵晚燕的变化觉得有些奇怪，从前赵晚燕看见萧元启眼睛目光发亮，像是含了星星在里面，可如今，这么冷漠？？
“走吧晚容。”萧元启紧蹙的眉头很快散开，赵晚燕的花招他见多了，保不准又想了什么歪主意。
打算欲拒还迎来吸引自己的注意？
萧元启冷着脸。
——
长安侯赵长陵和继母白玉芳就在前院最前排看戏，白氏看见赵晚燕过来的时候有些愣神。
她分明是命了萧元启去接赵晚容，如今这时候赵晚燕不该是纠缠在萧元启的身边吗？
怎么独自一人前来了？
是和赵萧元启错过了？
赵侯爷看着赵晚燕的目光倒是慈爱和善了不少，今日赵晚燕穿着很是素净，除了外面披风是石榴红的，身上穿着淡青色绣着兰花的长裙，鬓上随意插着一根白玉簪，虽然简洁，但看起来清新温婉。
赵晚燕浅浅的对着长安侯和继母白氏行礼。
“爹爹，夫人……”
白氏敛去目光狐疑，慈爱的笑着拉着赵晚燕的手，“瞧你这孩子，怎的穿的这样的淡薄，快寻个地方坐下看戏，一起热闹热闹。”
赵晚燕不动声色的抽开了被白氏拉着的手，反倒是笑盈盈的看着长安侯。
长安侯脸上表情复杂纠结，到了唇边的话没说出口，便只换成了几声淡漠，“既然来了，那便好好的看戏吧。”
长安侯其实很疼爱赵晚燕的。
她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长安侯便心中愧疚她失了母亲呵护，对她比对赵晚容更加宽容，还记得小的时候，赵晚燕总是要到爹爹跟前撒娇，有什么鬼主意和心思也都会央求爹爹答应自己。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把这些东西都给忘了。
可能是从喜欢萧元启开始吧。
她数次嚷着要爹爹帮忙去萧家提亲，让萧元启风光迎娶自己过门，做了那诸多出格的事情，父女两个人见面除了争吵便没有其他的话，一来二去，便是寡淡了父女亲情。
她只顾着自己喜欢的人，忘了自己的爹爹也曾经那样疼爱过她。
不论亲情，还是友情，更遑论是爱情。单方面的付出，总是得不到什么好结果。
她这个做女儿的越发任性不懂事，伤透了爹爹的心，才让长安侯不再理睬她，对她的事情也充耳不闻，彼时赵侯爷正为了前些日子赵晚燕恳求他去萧家提亲而态度冷硬。
“今日除夕，晚燕在这儿恭贺爹爹万事顺遂，益寿延年。”
赵晚燕从前并不喜欢像赵晚容那样，装模作样去讨爹爹喜欢，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同爹爹坦白，她喜欢憋在心里面，更喜欢硬碰硬。
如今她也有模有样的，脸上带着微笑，说话声音也甜，好似全然看不出赵侯爷的冷脸，“爹爹今年还没给女儿准备红包呢。”
赵侯爷微微愣神，白氏更震惊不已。
赵晚燕这般乖巧。
竟然不是为了求赵长陵给她和萧元启结亲，而是——
单纯的要新年贺礼？
赵侯爷回过神儿来，随后脸上有些愧疚。
赵晚燕眉眼间的笑意褪去，失落道，“爹爹是忘了吗。”
“忘了就忘了吧。”
“爹爹朝中事务繁忙，忘了也是正常的。”
“明日补给你。”赵侯爷有着愧疚，“这次是爹爹的粗心。”
“真的？”
赵晚燕目光发亮，“这可是爹爹说的，爹爹要好好的补偿我。”
“晚燕喜欢爹爹书房的那白瓷青花瓶好久了，爹爹就给晚燕那个吧。”
“明日我就派人去取了回来。”
赵侯爷哭笑不得，好像之前父女两人争得面红目赤的隔阂也瞬间消散了，“给。”
“你喜欢便给你。”
“那便坐下来一并看戏，想听什么戏就与我说。”赵侯爷指了指身边的座位，又就将一旁的戏本交到了赵晚燕的面前，徒留白氏一个人尴尬的插不上话。
便是连赵晚容过来了也只能坐到后排。
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
赵晚燕乖巧的坐到了旁边，悠闲的拿着戏本和赵侯爷说笑，“爹爹，这处哪吒闹东海好看，还有那出大闹天宫热闹，女儿还想看八仙过海——”
“都依你的。”
赵侯爷本以为见到赵晚燕会再度和她起了争执，没想到自己觉得女儿竟这般懂事，连带着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白氏暗中目光怨毒。
赵晚燕勾起不易察觉的冷笑，凝着目光看着台上的戏子粉墨登场，今日，她看的不光是台上那出戏，看的还是长安府里这出好戏。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萧元启借故离开。
赵晚燕也突然起身，“爹爹，女儿突然想起来出门走的急了，忘记换了个热乎的汤婆子，去去就回来。”
赵侯爷不解，“这些小事让丫鬟去做就是了。”
“女儿想自己去，爹爹就别管了。”
话音落下，赵晚燕便脚步匆匆，叫那满是狐疑和忐忑的白氏和赵晚容倒是放下心不少，还以为赵晚燕是真的觉悟了看开了，不想——
到底是个痴傻的。
就算是一时之间学的精了，眼神目光还是止不住的在萧元启的身上流转，只要赵晚燕的心还在萧元启的身上，那这件事情就好办。
赵晚燕带着碧落抬脚进入了院门。
她是知道自己喜欢萧元启的，也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说自己和萧元启相配，说着奉承话的时候那双如水的双眸中满是对赵晚燕的羡慕，羡慕她身份尊贵，身体康健，可以想做什么便去大胆的做什么，给了赵晚燕很大的勇气和鼓励。
可在面对萧元启的时候，赵晚容却总是和萧元启做出不经意间亲近的样子，轻声细语间在向赵晚燕炫耀着自己的表哥对自己究竟多么在意和爱护。
因为这样她才会心生嫉妒，才会心急，才会去做更激进的错事，到头来不只是惹了萧元启厌恶，还会让爹爹伤心难过。
收回思绪，赵晚燕松开了攥紧的手，仿佛对萧元启视若无睹一般冷冷的离开。
赵晚容脸上的温和不见，有那么一瞬间是愣神的。
萧元启剑眉也微微拧在了一起，对赵晚燕的变化觉得有些奇怪，从前赵晚燕看见萧元启眼睛目光发亮，像是含了星星在里面，可如今，这么冷漠？？
“走吧晚容。”萧元启紧蹙的眉头很快散开，赵晚燕的花招他见多了，保不准又想了什么歪主意。
打算欲拒还迎来吸引自己的注意？
萧元启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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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侯赵长陵和继母白玉芳就在前院最前排看戏，白氏看见赵晚燕过来的时候有些愣神。
她分明是命了萧元启去接赵晚容，如今这时候赵晚燕不该是纠缠在萧元启的身边吗？
怎么独自一人前来了？
是和赵萧元启错过了？
赵侯爷看着赵晚燕的目光倒是慈爱和善了不少，今日赵晚燕穿着很是素净，除了外面披风是石榴红的，身上穿着淡青色绣着兰花的长裙，鬓上随意插着一根白玉簪，虽然简洁，但看起来清新温婉。
赵晚燕浅浅的对着长安侯和继母白氏行礼。
“爹爹，夫人……”
白氏敛去目光狐疑，慈爱的笑着拉着赵晚燕的手，“瞧你这孩子，怎的穿的这样的淡薄，快寻个地方坐下看戏，一起热闹热闹。”
赵晚燕不动声色的抽开了被白氏拉着的手，反倒是笑盈盈的看着长安侯。
长安侯脸上表情复杂纠结，到了唇边的话没说出口，便只换成了几声淡漠，“既然来了，那便好好的看戏吧。”
长安侯其实很疼爱赵晚燕的。
她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长安侯便心中愧疚她失了母亲呵护，对她比对赵晚容更加宽容，还记得小的时候，赵晚燕总是要到爹爹跟前撒娇，有什么鬼主意和心思也都会央求爹爹答应自己。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把这些东西都给忘了。
可能是从喜欢萧元启开始吧。
她数次嚷着要爹爹帮忙去萧家提亲，让萧元启风光迎娶自己过门，做了那诸多出格的事情，父女两个人见面除了争吵便没有其他的话，一来二去，便是寡淡了父女亲情。
她只顾着自己喜欢的人，忘了自己的爹爹也曾经那样疼爱过她。
不论亲情，还是友情，更遑论是爱情。单方面的付出，总是得不到什么好结果。
她这个做女儿的越发任性不懂事，伤透了爹爹的心，才让长安侯不再理睬她，对她的事情也充耳不闻，彼时赵侯爷正为了前些日子赵晚燕恳求他去萧家提亲而态度冷硬。
“今日除夕，晚燕在这儿恭贺爹爹万事顺遂，益寿延年。”
赵晚燕从前并不喜欢像赵晚容那样，装模作样去讨爹爹喜欢，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同爹爹坦白，她喜欢憋在心里面，更喜欢硬碰硬。
如今她也有模有样的，脸上带着微笑，说话声音也甜，好似全然看不出赵侯爷的冷脸，“爹爹今年还没给女儿准备红包呢。”
赵侯爷微微愣神，白氏更震惊不已。
赵晚燕这般乖巧。
竟然不是为了求赵长陵给她和萧元启结亲，而是——
单纯的要新年贺礼？
赵侯爷回过神儿来，随后脸上有些愧疚。
赵晚燕眉眼间的笑意褪去，失落道，“爹爹是忘了吗。”
“忘了就忘了吧。”
“爹爹朝中事务繁忙，忘了也是正常的。”
“明日补给你。”赵侯爷有着愧疚，“这次是爹爹的粗心。”
“真的？”
赵晚燕目光发亮，“这可是爹爹说的，爹爹要好好的补偿我。”
“晚燕喜欢爹爹书房的那白瓷青花瓶好久了，爹爹就给晚燕那个吧。”
“明日我就派人去取了回来。”
赵侯爷哭笑不得，好像之前父女两人争得面红目赤的隔阂也瞬间消散了，“给。”
“你喜欢便给你。”
“那便坐下来一并看戏，想听什么戏就与我说。”赵侯爷指了指身边的座位，又就将一旁的戏本交到了赵晚燕的面前，徒留白氏一个人尴尬的插不上话。
便是连赵晚容过来了也只能坐到后排。
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
赵晚燕乖巧的坐到了旁边，悠闲的拿着戏本和赵侯爷说笑，“爹爹，这处哪吒闹东海好看，还有那出大闹天宫热闹，女儿还想看八仙过海——”
“都依你的。”
赵侯爷本以为见到赵晚燕会再度和她起了争执，没想到自己觉得女儿竟这般懂事，连带着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白氏暗中目光怨毒。
赵晚燕勾起不易察觉的冷笑，凝着目光看着台上的戏子粉墨登场，今日，她看的不光是台上那出戏，看的还是长安府里这出好戏。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萧元启借故离开。
赵晚燕也突然起身，“爹爹，女儿突然想起来出门走的急了，忘记换了个热乎的汤婆子，去去就回来。”
赵侯爷不解，“这些小事让丫鬟去做就是了。”
“女儿想自己去，爹爹就别管了。”
话音落下，赵晚燕便脚步匆匆，叫那满是狐疑和忐忑的白氏和赵晚容倒是放下心不少，还以为赵晚燕是真的觉悟了看开了，不想——
到底是个痴傻的。
就算是一时之间学的精了，眼神目光还是止不住的在萧元启的身上流转，只要赵晚燕的心还在萧元启的身上，那这件事情就好办。
赵晚燕带着碧落抬脚进入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