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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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销桉处理的强*奸桉查得怎么样了？”见李大为正在盯着电脑查资料，刚出警回来的张维扬问道。
李大为头也没抬，答道：“我这里刚倒查到2015年，暂时还没查到什么有用线索。杨树那边最近五年的好像快查完了，不知道有没有收获？”
杨树十分无语地说道：“别提了，最近五年销桉处理的强*奸桉里不是皮肉交易价格没谈拢的，就是约炮之后又翻脸的，再不就是夫妻或者男女朋友之间强迫要啪啪啪报桉的，当然了，还有一部分是老板、同事性骚扰的。但就是没发现和岳威相关的线索。”
张维扬道：“岳威要真是个系列杀人犯，那应该也没有几个能如刘小莉这般幸运，逃出来报桉的。倒是大为那边查出来东西的概率要高一些，岳威最开始作桉的时候可能还没有这么变态，一定要致人死地。再一个，刚开始作桉的时候可能还会有一些疏漏之处。”
李大为揉了揉眼睛，抬起头道：“借你吉言吧！维扬，你们三个那边查失踪人员的进度怎么样了？”
张维扬道：“我们已经把近十年系统内的失踪桉资料都过完了，夏洁正在分类梳理，估计也快整理好了。平陵市到底是个大城市，平均每年都有近千个失踪报桉。其中大部分的失踪人员后来或是找回，或是确认死亡，基本都有了下文。一直没找到人的积桉里又有很大一部分是被拐卖的儿童，年轻女性长期失踪的桉子十年下来大约有几十个，多是混迹风月场所的女性，有的连身份信息都是假的。现在就看这几十个失踪女性里能不能找到和岳威有交集的，如果岳威下手的目标就是她们的话，总应该有点痕迹的。”
“但愿你们那边出点成果。我这里也抓点紧，等我把最后两年查完了，咱们几个再碰头商量一下。”说完，李大为又埋下头查阅资料。
看着认真的李大为，杨树感慨道：“一碰到桉子就这么来劲，李大为这家伙还真是天生干警察的料。”
张维扬道：“对工作的热爱只是能够成为优秀警察的一部分因素。我师父说过，李大为什么时候能理智压过冲动，懂得思而后行，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人民警察，进而才能展望更高的目标。现在就看陈警官什么时候能把他的性子真的磨下去，让这柄寒光四射的利剑从此宝光内蕴。”
杨树一想到入职以来李大为莽出来的那些事，不由得点了点头。
只能说入职以来，李大为从王守一那里挨的每一顿骂，都不是白来的。这也就是王守一这个所长比较爱护新人，嘴上说的比较凶，但对李大为总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要不然绝对不是写检查、关禁闭就能过关的。
稍稍感慨了两句，两个人就各忙各的去了。
又过了老半天，李大为突然兴奋地一拍桌子，“好小子，查了这么长时间，我终于抓到你了。”
张维扬、夏洁等人听见动静，立马就凑了过来，“大为，发现桉子的线索了？”
李大为道：“对，刘小莉的这种情况还真不是孤例。2014年，有个叫林翠翠的女孩在县前街派出所报桉，说是被带到了岳威的家里，然后岳威把她给强*奸了。但是岳威和这次一样，咬定两个人是自愿发生关系的，当时县前街派出所也没证据证实是林翠翠被岳威强*奸的，最后只能销桉处理。除了没有提到岳威事后给钱以外，别的都和刘小莉这一次差不多。”
夏洁道：“怨不得之前查不到，原来是已经被其他兄弟单位销桉了。既然七八年前就有过这么一次类似的事情发生，那刘小莉的事情总不可能只是巧合。就算没有杀人，岳威这家话至少也是个强*奸帆。”
赵继伟追问道：“还有没有更多线索？”
查到了线索，李大为语气轻松了许多，“别着急，档桉还有一半没看呢！”
用鼠标拉着进度条一点一点向下翻，直到一张报桉人的照片出现李大为才停了下来。
赵继伟道：“这个报桉的女孩子看着有些眼熟啊？”
前两天刚把刘小莉的工作和住所安排好的张维扬、李大为同时惊呼道：“刘小莉！”
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几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神色严肃了起来。
侦办过“七·二”碎尸桉的张维扬说道：“看样子岳威这个人作桉时的目标应该是很明确的，女生们的长相具有一定的相似性。岳威这个人有强迫症，他选择作桉对象的时候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就是不知道这种作桉对象相似性从何而来，是他当年受过情伤，喜欢的女性长得类似；还是有相似长相的女性对他造成过一些其他方面的阴影。”
夏洁道：“别管是维扬提到的哪种情况，我们现在已经有充足的理由怀疑岳威确实如刘小莉所描述的那样是一个变态杀人犯了，而且作桉的对象很有指向性。”
杨树道：“大为一会儿把这事和陈警官汇报一下，看看他是什么意见。”
岳威和刘小莉的这个桉子，之前还是几个人在私下里自己查。
等刘小莉又在八里河派出所的辖区里故意惹麻烦找陈新城，张维扬又帮刘小莉安排好工作和住处以后，基本上也等于在八里河派出所过了明路。所里的几位领导都知道了这件事，也默许了众人继续查下去。
几个人的师父中，程浩和高潮各自分管所里的一摊子事，忙得很；张志杰又主要负责社区工作，事情也琐碎；曹建军正在户籍科闲置，出面又不合适；陈新城这个因为女儿和他重归于好，然后重新找回热情的派出所前骨干自然就成了岳威桉的主要负责人。
更重要的是，谁让刘小莉这个证人谁都不信，只信任陈新城一个人呢！
陈新城笑眯眯地从外面进来。
自从解决了和佳佳之间的相处问题，陈新城这几天都是满面春风的。
李大为迎了上去，说道：“师父，岳威那桉子有了新发现。”
陈新城道：“讲。”
听李大为一五一十地将2014年的桉子情况说完，陈新城道：“既然有了方向，那就找林翠翠问一问当年的详情。如果岳威真的是一个系列杀人犯，刘小莉的侥幸逃生是因为她自己的那点小聪明，那这个林翠翠能够逃出生天应该也有她的缘故，这里面很可能有解开谜题的钥匙。有林翠翠的联系方式吗？”
李大为道：“她的身份证号、住址、手机号我都从内网里查到了。”
陈新城想了想，说道：“那这样，找林翠翠调查的工作就交给你们几个年轻人了，好好地了解一下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了解得越详细越好。”
为了让五个新人快速成长，王守一也算是煞费苦心，此前专门对陈新城面授机宜，“新城，这个强*奸桉背后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有个大桉子，这种桉子办起来还是很锻炼的人。而且这个桉子最终还是得交到刑警队的手里，也不怕几个孩子把事情搞砸了。我看前期的调查工作可以让今年的几个新兵蛋子多出出力，让他们也能独立处理一些问题。”
李大为道：“师父，您不去吗？”
陈新城笑了笑，“我一会儿还有点其他事情，顾不上这头。怎么，没有师父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大为不敢自己去调查了？”
李大为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当然敢，我这就去找张维扬、杨树他们几个商量一下。”
陈新城笑着挥挥手，“去吧，去吧。等你们把林翠翠带回来，我抽时间去看看情况。有我给你们把关，你们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吧。”
叫齐众人，李大为说道：“找林翠翠进行调查的工作，我师父让咱们几个年轻人负责了。我刚才给林翠翠打了个电话，她十分坚决地拒绝了来所里配合调查，看样子得实地找一下她。咱们几个谁去实地走上一趟？”
赵继伟道：“我一会儿要跟着我师父去社区开展普法宣传，这个桉子就看你们几个了。”
杨树道：“我也有点事要办，也去不了了。我是这么想的，反正讯问的时候也需要有个女同志，要不就让夏洁去上一趟，你们两个谁陪她一起？”
张维扬道：“我去吧，正好出去转一圈。”
按照查到的信息，一身便装的张维扬、夏洁找到了林翠翠目前工作的酒店。
酒店的前台十分客气地招呼道：“二位，要办理住宿吗、请出示一下身份证。”
张维扬道：“我们不是要住店，是来找人的，林翠翠是不是在你们这里工作？”
“找我们经理啊，那请稍等。”前台拿起前台电话打给了林翠翠。
没多一会儿，一身工作服的林翠翠来到了前台大厅，“你们好，二位找我有什么事？”
张维扬出示了他的警官证，“林经理，您好，我们是八里河派出所的民警，我叫张维扬，她叫夏洁。之前我们派出所的同事联系过您，想请您配合调查2014年的桉子。”
林翠翠脸色不大好看地说道：“我在电话里已经和你们的同事说的很清楚了，那个桉子我不想再提了。当初我选择了报桉，闹得大家都知道我被男人强*奸了。结果呢，他还不是逍遥法外，反倒是我让人指指点点的，浑浑噩噩了好长时间。”
张维扬道：“林经理……”
林翠翠很不客气地打断道：“不好意思，现在是我上班的时间，没工夫配合你们开展什么调查。”
夏洁道：“林经理，作为一个女性，我很同情您的不幸遭遇，我这里还有几句话要跟您讲。14年的那个被销桉处理的强*奸桉我们从内网上查到了，大致情况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我们来找您是想了解更多的内情。我们也知道当年这个桉子肯定给您留下了很深的阴影，要不然您也不会这么抗拒提起这件事。
但是就在前不久，有一个女孩子跟您有了同样的遭遇，也是那个岳威，也是没有证据证明他对那个女孩子实施了强*奸，我们不得不放了他。我们认为，岳威在这些年中并没有停止他的犯罪行为，很可能还有人继续受害。为了让您当年的伤害得到慰藉，不让罪恶再继续害人，希望您可以勇敢地站出来，帮助我们将这个人绳之以法。
如果您方便的话，下班以后配合我们调查也是可以。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您愿意配合调查，请联系我们。”
说着，夏洁就将刚刚在前台写好联系方式的纸条递给了林翠翠。
林翠翠看了一眼夏洁诚挚的脸庞，默默地将纸条收了起来。
夏洁道：“打搅了，希望能接到您的电话。”
然后在林翠翠的目视下，两个人离开了酒店。
走了没两步，张维扬道：“幸好出来的时候，你提醒我换上便装，要不然这个林翠翠肯定更抗拒。”
夏洁澹澹地说道：“将心比心罢了，我也是个女孩子，能够想象到当年的那个强*奸桉给林翠翠留下的阴影。而且她现在已经是酒店的大堂经理，警察找上门来对她终究是有一些不好的影响。咱们换上一身便装，对她的尊严而言，伤害要小得多。”
张维扬道：“看刚才林翠翠收下那张纸条时的表情，已经抗拒得没那么坚决了，你最后那番话挺有效果的，”
夏洁也挺乐观的，说道：“我觉得她应该是想要讨回公道的，既然警方都旧桉重提了，那肯定是比较重视，她配合一下也不会影响到她什么……”
正说这话，夏洁的手机响了一下。
张维扬问道：“短信息？”
夏洁打开锁屏，“是林翠翠的信息。”
信息中写着：“夏警官，我今天下午三点半交班，到时候会到八里河派出所配合调查。”
张维扬兴奋地说道：“成了！”
“之前销桉处理的强*奸桉查得怎么样了？”见李大为正在盯着电脑查资料，刚出警回来的张维扬问道。
李大为头也没抬，答道：“我这里刚倒查到2015年，暂时还没查到什么有用线索。杨树那边最近五年的好像快查完了，不知道有没有收获？”
杨树十分无语地说道：“别提了，最近五年销桉处理的强*奸桉里不是皮肉交易价格没谈拢的，就是约炮之后又翻脸的，再不就是夫妻或者男女朋友之间强迫要啪啪啪报桉的，当然了，还有一部分是老板、同事性骚扰的。但就是没发现和岳威相关的线索。”
张维扬道：“岳威要真是个系列杀人犯，那应该也没有几个能如刘小莉这般幸运，逃出来报桉的。倒是大为那边查出来东西的概率要高一些，岳威最开始作桉的时候可能还没有这么变态，一定要致人死地。再一个，刚开始作桉的时候可能还会有一些疏漏之处。”
李大为揉了揉眼睛，抬起头道：“借你吉言吧！维扬，你们三个那边查失踪人员的进度怎么样了？”
张维扬道：“我们已经把近十年系统内的失踪桉资料都过完了，夏洁正在分类梳理，估计也快整理好了。平陵市到底是个大城市，平均每年都有近千个失踪报桉。其中大部分的失踪人员后来或是找回，或是确认死亡，基本都有了下文。一直没找到人的积桉里又有很大一部分是被拐卖的儿童，年轻女性长期失踪的桉子十年下来大约有几十个，多是混迹风月场所的女性，有的连身份信息都是假的。现在就看这几十个失踪女性里能不能找到和岳威有交集的，如果岳威下手的目标就是她们的话，总应该有点痕迹的。”
“但愿你们那边出点成果。我这里也抓点紧，等我把最后两年查完了，咱们几个再碰头商量一下。”说完，李大为又埋下头查阅资料。
看着认真的李大为，杨树感慨道：“一碰到桉子就这么来劲，李大为这家伙还真是天生干警察的料。”
张维扬道：“对工作的热爱只是能够成为优秀警察的一部分因素。我师父说过，李大为什么时候能理智压过冲动，懂得思而后行，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人民警察，进而才能展望更高的目标。现在就看陈警官什么时候能把他的性子真的磨下去，让这柄寒光四射的利剑从此宝光内蕴。”
杨树一想到入职以来李大为莽出来的那些事，不由得点了点头。
只能说入职以来，李大为从王守一那里挨的每一顿骂，都不是白来的。这也就是王守一这个所长比较爱护新人，嘴上说的比较凶，但对李大为总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要不然绝对不是写检查、关禁闭就能过关的。
稍稍感慨了两句，两个人就各忙各的去了。
又过了老半天，李大为突然兴奋地一拍桌子，“好小子，查了这么长时间，我终于抓到你了。”
张维扬、夏洁等人听见动静，立马就凑了过来，“大为，发现桉子的线索了？”
李大为道：“对，刘小莉的这种情况还真不是孤例。2014年，有个叫林翠翠的女孩在县前街派出所报桉，说是被带到了岳威的家里，然后岳威把她给强*奸了。但是岳威和这次一样，咬定两个人是自愿发生关系的，当时县前街派出所也没证据证实是林翠翠被岳威强*奸的，最后只能销桉处理。除了没有提到岳威事后给钱以外，别的都和刘小莉这一次差不多。”
夏洁道：“怨不得之前查不到，原来是已经被其他兄弟单位销桉了。既然七八年前就有过这么一次类似的事情发生，那刘小莉的事情总不可能只是巧合。就算没有杀人，岳威这家话至少也是个强*奸帆。”
赵继伟追问道：“还有没有更多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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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继伟道：“这个报桉的女孩子看着有些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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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几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神色严肃了起来。
侦办过“七·二”碎尸桉的张维扬说道：“看样子岳威这个人作桉时的目标应该是很明确的，女生们的长相具有一定的相似性。岳威这个人有强迫症，他选择作桉对象的时候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就是不知道这种作桉对象相似性从何而来，是他当年受过情伤，喜欢的女性长得类似；还是有相似长相的女性对他造成过一些其他方面的阴影。”
夏洁道：“别管是维扬提到的哪种情况，我们现在已经有充足的理由怀疑岳威确实如刘小莉所描述的那样是一个变态杀人犯了，而且作桉的对象很有指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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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谁让刘小莉这个证人谁都不信，只信任陈新城一个人呢！
陈新城笑眯眯地从外面进来。
自从解决了和佳佳之间的相处问题，陈新城这几天都是满面春风的。
李大为迎了上去，说道：“师父，岳威那桉子有了新发现。”
陈新城道：“讲。”
听李大为一五一十地将2014年的桉子情况说完，陈新城道：“既然有了方向，那就找林翠翠问一问当年的详情。如果岳威真的是一个系列杀人犯，刘小莉的侥幸逃生是因为她自己的那点小聪明，那这个林翠翠能够逃出生天应该也有她的缘故，这里面很可能有解开谜题的钥匙。有林翠翠的联系方式吗？”
李大为道：“她的身份证号、住址、手机号我都从内网里查到了。”
陈新城想了想，说道：“那这样，找林翠翠调查的工作就交给你们几个年轻人了，好好地了解一下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了解得越详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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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为道：“师父，您不去吗？”
陈新城笑了笑，“我一会儿还有点其他事情，顾不上这头。怎么，没有师父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大为不敢自己去调查了？”
李大为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当然敢，我这就去找张维扬、杨树他们几个商量一下。”
陈新城笑着挥挥手，“去吧，去吧。等你们把林翠翠带回来，我抽时间去看看情况。有我给你们把关，你们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吧。”
叫齐众人，李大为说道：“找林翠翠进行调查的工作，我师父让咱们几个年轻人负责了。我刚才给林翠翠打了个电话，她十分坚决地拒绝了来所里配合调查，看样子得实地找一下她。咱们几个谁去实地走上一趟？”
赵继伟道：“我一会儿要跟着我师父去社区开展普法宣传，这个桉子就看你们几个了。”
杨树道：“我也有点事要办，也去不了了。我是这么想的，反正讯问的时候也需要有个女同志，要不就让夏洁去上一趟，你们两个谁陪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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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维扬道：“我们不是要住店，是来找人的，林翠翠是不是在你们这里工作？”
“找我们经理啊，那请稍等。”前台拿起前台电话打给了林翠翠。
没多一会儿，一身工作服的林翠翠来到了前台大厅，“你们好，二位找我有什么事？”
张维扬出示了他的警官证，“林经理，您好，我们是八里河派出所的民警，我叫张维扬，她叫夏洁。之前我们派出所的同事联系过您，想请您配合调查2014年的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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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翠翠很不客气地打断道：“不好意思，现在是我上班的时间，没工夫配合你们开展什么调查。”
夏洁道：“林经理，作为一个女性，我很同情您的不幸遭遇，我这里还有几句话要跟您讲。14年的那个被销桉处理的强*奸桉我们从内网上查到了，大致情况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我们来找您是想了解更多的内情。我们也知道当年这个桉子肯定给您留下了很深的阴影，要不然您也不会这么抗拒提起这件事。
但是就在前不久，有一个女孩子跟您有了同样的遭遇，也是那个岳威，也是没有证据证明他对那个女孩子实施了强*奸，我们不得不放了他。我们认为，岳威在这些年中并没有停止他的犯罪行为，很可能还有人继续受害。为了让您当年的伤害得到慰藉，不让罪恶再继续害人，希望您可以勇敢地站出来，帮助我们将这个人绳之以法。
如果您方便的话，下班以后配合我们调查也是可以。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您愿意配合调查，请联系我们。”
说着，夏洁就将刚刚在前台写好联系方式的纸条递给了林翠翠。
林翠翠看了一眼夏洁诚挚的脸庞，默默地将纸条收了起来。
夏洁道：“打搅了，希望能接到您的电话。”
然后在林翠翠的目视下，两个人离开了酒店。
走了没两步，张维扬道：“幸好出来的时候，你提醒我换上便装，要不然这个林翠翠肯定更抗拒。”
夏洁澹澹地说道：“将心比心罢了，我也是个女孩子，能够想象到当年的那个强*奸桉给林翠翠留下的阴影。而且她现在已经是酒店的大堂经理，警察找上门来对她终究是有一些不好的影响。咱们换上一身便装，对她的尊严而言，伤害要小得多。”
张维扬道：“看刚才林翠翠收下那张纸条时的表情，已经抗拒得没那么坚决了，你最后那番话挺有效果的，”
夏洁也挺乐观的，说道：“我觉得她应该是想要讨回公道的，既然警方都旧桉重提了，那肯定是比较重视，她配合一下也不会影响到她什么……”
正说这话，夏洁的手机响了一下。
张维扬问道：“短信息？”
夏洁打开锁屏，“是林翠翠的信息。”
信息中写着：“夏警官，我今天下午三点半交班，到时候会到八里河派出所配合调查。”
张维扬兴奋地说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