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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之前的幸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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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滴顺着右丞相的脸颊滑下,落在了地上荡起了波纹,让人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

    说完就向花园入口走去。

    白天宇看着父亲有些驼背的背影,感觉父亲在短短半柱香就老了十岁。

    入夜之后,怡春院热闹非凡,姑娘们穿得花枝招展,在门口舞骚弄姿,接待客人。

    在二楼包厢内,右丞相头发略显凌乱,独自一人喝着闷酒,情绪低落,连声叹气。

    左丞相走进包厢,关上了门,在右丞相对面的椅子坐下。

    抬头看向认识多年的好友,右丞相眼泛泪光,将酒杯递给了左丞相,倒上了一杯酒。

    一饮而尽后,左丞相放下酒杯:“该如何是好?”

    右丞相连声叹气,默不作声。

    仁心医馆。

    大夫们在忙碌着医治病患,一名大夫刚从小房间内出来,洪娟就跟着跑了出来,拉住了大夫的衣袍:“大夫,您刚才之言是何意,离魂是什么意思?我家孩子年纪尚轻,应该很快就会想过来的对吧?只要大夫能救醒我的女儿,让我做什么都好无怨言。”

    “夫人,离魂至今还没有能够治愈的办法。”贺大夫也很同情洪娟,死了丈夫,女儿又得了离魂症。

    “我的孩子几天前还活得好好的,现在竟然就这么躺着,前世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啊,上帝要这么折磨我。”洪娟哽咽着,跪了下来。“大夫,求您了,快让我的女儿醒来吧。”

    贺大夫一脸无奈,扶起了洪娟,叹了叹气,无话可说。

    见状,洪娟跌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救救我可怜的女儿……救救我的女儿……

    车夫金南坤躲在角落里,探头看着坐在地上又哭又闹的洪娟。

    “我愿意代替她,我愿意一命换一命,大夫您救救她吧……”洪娟越哭越伤心。

    金车夫大概听明白了大概意思,离开了仁心医馆。

    柳俊桌在床沿旁的椅子上,呆愣的看着一动不动,双眼空洞无神的夏雨晴。

    男子有泪不轻弹,柳俊承受不住打击,眼泪夺眶而出。

    离魂指的是脱离了躯体的灵魂,至今没有治疗的方法。

    但民间有偏方流传,针灸或者跳大神能召回灵魂,有很多人尝试了这两种方法,一点效果都没有。

    患了离魂症的人,没有一个能苏醒过来,都死了。

    而夏雨晴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死者?

    还是有奇迹出现?

    奇迹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能遇到。

    ……

    次日中午,怡春院包厢。

    “开封府那边已经认定那不是单纯的意外了。”右丞相双手交叉握着,看着左丞相。

    “查出了什么线索?”左丞相右手搭在膝盖上,右手放在茶几上。

    “据负责此案件的开封府尹说,夏雨晴是从私宅阳台掉下来的,因为在正下方发现了血迹,还有一只耳环,已经证实是夏雨晴的首饰。”喝了口茶润润喉咙,继续说。“我查了一下开封府尹的底细,得知他在杀人案件有比较丰富的经验,家有卧病在床急需救治的老母亲,要赡养的家人也很多。”

    “听人说,前不久他还领了救济米。”左丞相和右丞相相视而笑。

    “晴儿啊。”洪娟哭肿了眼,双手握着夏雨晴冰凉的小手,脸贴在了手背上。“你不能就这样放弃,一定要振作。快醒过来吧,你想吃什么娘都给你做,你要是也离娘而去了,娘也不活了。”

    李倩带着和夏雨晴玩得好的两名少女提着一篮水果走进来,看到脸色苍白,面无表情,眼睛空洞无神的她,心中涌起了一抹愧疚。

    “雨晴的娘,我们来看你们了。”站在流着泪的洪娟身后双手提着一篮水果的李倩说道。

    见洪娟默默流泪,李倩把水果放在木桌上:“她们是雨晴的朋友,担心雨晴就来探望了。”

    洪娟站起转身,快步上前,拿起那栏水果扔在了地上,一怒之下忘记了尊卑:“你来干什么?我和晴儿都不欢迎你!你走,你快走!”

    李倩吓到了,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水果,愣愣的看着暴跳如雷的洪娟。

    见李倩不走,拿起木桌上的茶壶揭开了盖就向她的脸泼了过去。

    “滚,滚出去,我们不欢迎你们李家的人。”洪娟怒声大喝。“是你和你的家人害了我女儿害了我夫君。杀了我夫君,还把我女儿弄成这样,你们是不是想把我也杀了?!”

    柳俊走了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夏雨晴双眼无神,仿佛死不瞑目的死人。

    见李倩还不走,洪娟就抬手去推:“你走,给我出去,滚出去……”

    李倩和两名少女连连后退,被赶出了小房间。

    又来查探的金南坤躲在角落,正好看到这一幕,奸计得逞般笑了笑,看到李倩等人离开后,也随即离开了医馆。

    ……

    天空下起了小雪,雪花落在树上,屋顶上,地上。

    李文轩不惧严寒,在花园中练剑,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枯叶纷飞。

    习武之人听觉灵敏,听到脚步声,人未见到就已经知道来者何人。

    白天宇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道:“夏雨晴瘫痪在床,据说是离魂症。”

    “什么是离魂症?”李文轩问。

    白天宇解说道:“离魂指的是脱离了躯体的灵魂,跟活死人没什么区别,至今没有治疗的方法。”

    李文轩收起了长剑,眉头紧皱。

    “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白天宇认为,只要夏雨晴一直保持现状,自己就能一辈子高枕无忧,前途似锦。

    剑出鞘,李文轩又练起了剑,心乱如麻,亲手毁了一个少女的人生,亲手毁了一个少女的幸福家庭,说不内疚是假的。但如今已经无路可退,错误已经形成,身后是悬崖,只要退一步就会粉身碎骨,前方是一条通往未来的阳光道,何必自取灭亡?

    ……

    柳俊这几天憔悴了许多,无心排练,天天守在病床前,看着夏雨晴空洞没有焦距的眼睛,握住了冰凉的小手,回忆起了在。

    那是一个春天,郊外开满了花,香气扑鼻,路树成荫,他和她坐在石椅上,她的头靠在他肩膀上,两人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