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鸣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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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撒下余晖，木青走出高大的建筑时，广场上已经亮起没有温度的光芒。他曾不止一次好奇过这些柱子顶端到底镶嵌着什么，每当视野模糊时，它们就会亮起来，不过在此刻阳光的对比下，这样的光芒还不是特别强烈。
“木青。”就在他迈步准备走下阶梯时，有个人叫住了他。但是这样的声音如此熟悉，以至于他非常不愿意回过头。
“对不起。”木青停下来，感觉到身后混乱的人群里一个身影停在了背后，然后说出三个字。
“班长啊！”木青已经逐渐熟悉这些奇奇怪怪的称呼，也不知道其他类似的宗门或者学院里是不是也有一样的结构。
“今天上午的事情……”杨乔红着脸，上午的确是自己的问题，才导致木青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
“上午的事情？”木青装作一脸茫然，最好忘记有关你的一切，随后一脸笑容，“没什么，不要紧，不就是简简单单的交流么？我没什么关系，就是有些人太上心罢了。”
“没什么事情么？”杨乔在内心重复，木青早已经离开广场。
他还在回忆今天学到的“地图”。众多大陆被按照方位划分成了东南西北四域，以及处于世界中心的中界。木青所生活的山村以及境化宫，都是位于南域。而类似于境化宫这样的存在，南域一共有六个。分别是处于南域北方的盛家，境化宫以及雷霆山庄，南域南方的三个势力分别是陈家庄，玄冰宗以及地火山庄。六大势力组成一个圆，分布于南域的众多大陆中。
至于其余三域以及中界，老师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东域众多大陆由一个王朝统治，其中划分各个诸侯国，虽然名义上属于同一个王朝，但各个诸侯国内也在悄然形成对峙，王朝的统治力及其微弱。西域国家较多，分别代表各自立场，但西域的修行者大多喜欢被称为骑士。北域则是茫茫雪原，矗立着整个世界修行者的圣地——共鸣塔。
中界颇为复杂，据说由很多势力联合统治，所以自由度是其他四域无法比拟的。
木青走在月光朦胧的森林里，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仿佛成了这片森林的朋友。在他脑海中逐渐构成了世界的格局。按照陆长老所说，真人大多属于东域的称呼，那么他迟早有一天要会会这个东域，不管现在如何，这个王朝都曾经一统整个东域。
然而木青的目光忽然警觉，桥头的他蹲下身子，不远处的茅草屋已经被点亮，住了将尽半个月，这是第一次在这里看见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也许是茅草屋的主人，但如果是小偷或者逃亡者呢？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是境化宫，后两者基本不可能。一定是这里的主人回来了，但不管如何，木青都要过去看看。
他走进小院，一阵风袭来。木青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一阵眩晕就袭了上来。木青脑袋一晕，一屁股坐在地上，但屁股传来的痛苦瞬间惊醒了他。原本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哪里来的小偷？”木青一边站起身，一边冲着已经闪到一旁的白影怒吼。
“小偷？”一个苍老却不容置疑的反问传了过来，接着那个白发白须的老头迈步走了过来，“老子还没骂你是小偷，你倒是先骂起老子来了？”老头似乎被木青逗笑了。
“我？这么说，你是这里的主人咯？”木青清醒过来，没想到这个手艺不错的主人竟然是这么一个老头子。
“哼哼。”老者不屑的笑笑。
咳咳……木青尴尬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礼貌地拱手说道：“回前辈，我是境化宫安排过来工作的弟子。来了已经半个月了。”
闻言老者似乎来了兴致，打量起木青，“来这里工作的？”
木青沉默着，老者忽然惊异了一声，“咦？不能修炼？”
“……”木青继续沉默。
“不能修炼就不能修炼吧。”老人转过头走进主房，坐在上位上，木青紧随其后，站在老者身前，“另外，不用叫老夫什么前辈，称一声鹤老就行了。”
“好的，鹤老。”木青发现这个老人性格真是奇怪，刚才还在怒目相向，现在却这么客气了，难道这个老人也跟自己一样不能修炼？才对同病相怜的自己这么客气？
“说到工作，之前也来了好几个安排过来工作的弟子。一个个仗着一点修炼天赋，在这里种菜就是埋没自己，一天天心高气傲，鼻孔都快翘上天了！哼！来一个碾一个！”鹤老似乎被之前的经历气得不轻，这才解释了木青心中的困惑。
原来是因为自己对菜园照料得不错，才没有让老头子对自己产生什么厌恶情绪。
“还有一件事。”鹤老看着木青，捋了捋白须，“房间里的书架，是你的动的？”
木青想起来早上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整理书架里拿出来的书本，都是关于图腾的内容，那上面讲的大概都是一些关于各种药材的介绍。“对不住鹤老，平时太无聊了，就拿了上面的一些书看。”
鹤老忽然放声大笑，“你小子，那些跟你一样来工作的人也翻了翻那些书，没一个像你一样看得下去，你告诉老夫，是不是看了书架第一层的一半了？”
还好鹤老没有责怪自己，木青放下心，“回鹤老，是看了那么多。”
“嗯嗯，不错，那你接着说，你可曾明白了那上面的内容？”鹤老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概明白了吧。”木青挠挠头，真不敢确定自己百分百明白书上的内容，“大部分都是说图腾可以炼制一些强大的阵法，在对阵杀敌中不使用自己的鸣力来达到击败对手的目的。”
“嗯。”老者似乎不满意木青的回答，闭着眼惋惜地摇摇头，“你说的这些都太过高深，你要告诉老夫合适你现在的水平，你都明白了什么。”
现在的水平？木青皱起眉头，莫非是适合不能修炼的人么？木青试探着回答，“简单一些的嘛，大概就是利用图腾达到修行者的效果，与自然产生共鸣？”
“没错！”鹤老忽然睁眼，吓了木青一跳。“那些翻几本书就看不下去的修炼者，最开始就直接去找那种迅速提高自己鸣力的书籍，完全是走都没学会就要开始跑，浪费，真是可惜了那一身天赋了。”
木青汗颜，真不知道鹤老为什么这么在乎那些弟子的做法。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鹤老忽然想起来一样问道。
“小子木青，多谢鹤老指点。”木青再次抱拳。
“指点算不上，图腾修炼可不像鸣力修炼，期间不仅枯燥乏味，而且完全没有外力能够相助。鸣力修炼可以依靠拜师，功法技能，或者图腾阵法灵丹妙药，而图腾修炼是一种磨练意志的修炼。全靠自己的悟性，你要是全心全意投入图腾的研究，只能靠自己。”鹤老老成的模样摸摸胡须。
木青抿起嘴唇。鸣力这条路自己已经走不通，想要报仇，只有图腾这一条路可以走，掌握强大的图腾之力，才有可能踏上这条复仇之路。
“不过。”鹤老似乎读懂了木青心中所想，“图腾修炼必须因无旁骛，若满是杂念，必定会影响心智，后果不堪设想。”
鹤老的话让木青陷入沉思，不管如何，面前的老者一定是个图腾高手。但是不是鸣力强者就不敢确定了。“木青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前辈。”木青回过思绪，似乎忘记了鹤老之前的叮嘱。
鹤老摆摆手，端起木青白天泡的茶。
“敢问鹤老前辈，鸣力几层？”
“噗——呸呸呸——”鹤老一口茶喷到木青脚下，大声抱怨，“茶都凉了！苦不拉几！”
“……”木青满脑门黑线。
“你刚才说什么？”鹤老意识到自己稍微有些失态，缓缓放回茶杯，继续问道。
“鹤老前辈，鸣力几层？”
“鸣力？”鹤老明亮的眼睛注视着木青，沧桑一笑，“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老夫鸣力几层了。”说着，鹤老身后的空气抖动，白色的云雾在墙壁上散开，一声鹤唳响彻房间，把木青振得脑袋一懵，接着云雾深处，一座高塔浮现，他们仿佛置身一座山峰，正对着云间的一座高塔，木青仔细数了数，一共六层。
六层！木青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那些平时给他们上课的老师大部分都是两层巅峰，给人的感觉已经如此强大，没想到眼前的老人已经达到了六层。连那些内宫弟子也很少见到的六层。
木青回过神，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一个声音忽然在脑海里回荡。
“小子，你我有缘，若是真心走上图腾之路，老夫不介意给你一点指点，祝你起步顺利，但你内心杀念太重，此时并不是适合图腾修炼，等你何时学会利用心中这份执念，老夫再来。另外，这个菜园子就先交给你，里面种什么得什么，全都以你自己的意愿来吧。”
木青仔细回想这些话，执念，杀念。他都放不下，自己的妹妹，父母亲人的生命，都握在他一个人手里。
——————————
木青并没有怎么休息，一直在思考鹤老临走之前告诉自己的话。利用执念，也许并不是要放下执念。
他穿过森林，来到外宫所在的广场，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对于这个世界他还有太多知识要去搞清楚，不然复仇的起步都难以完成。
“嘿！大舅哥！”
一个顽劣的声音打断木青的思绪，他皱起眉，大舅哥？对于这个称呼，木青最先想到的人就是那个路上一直给自己传授“知识”的池渊。果然，还没等他转过头，木青的视野里就窜出一个活跃的声音。
“大舅哥啊！”池渊见木青没有回答，又厚着脸皮叫了一声。
木青咬着牙，一巴掌拍在池渊的后脑勺上，“滚！谁是你大舅哥！”
“哎！这就是大舅哥你的不对了。”池渊委屈地说道，跟上木青走向学院的广场。
木青没有回答，池渊解释道，“嘿嘿，大舅哥，我跟你说啊，这可是木芝妹妹亲口答应的，只要我把这个东西送到，那她就算答应我了。”
池渊伸出手，一个小巧的玉瓶出现在池渊指间。木青当然知道这是妹妹交给自己的，后面答不答应什么的，显然是面前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自己编的。但是木青当然不打算要，这样就算池渊没有送到。果然，木青不屑地撇了一眼玉瓶，继续毫不停歇地向前走去。
池渊着急地大喊，“大舅哥，你快拿着呀，合家欢乐多好。”
“去去去！”木青把他推开。
“木青？”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两个人。
他们同时看着身前的杨乔，此刻她正在池渊好奇的目光里红着脸。
“怎么了？”木青轻声问道。
“这是嫂子？”池渊故意提高音量，对面的杨乔红着脸，完全不像初次见面的高冷。
“没、没事、你们先忙。”杨乔红着脸逃开。
他们距离学院还有一定距离，眼看同时停下，池渊才认真起来，直呼木青名字，“木青啊，这是木芝妹妹给你的筑魂丹，可以提高自己的血脉天赋，说不定可以帮助你获得修炼的资格。”
木青接过筑魂丹，陷入沉思。
“不用担心，你妹妹那里可是有陆长老亲自花了大量贡献值从丹坊换来的高级筑魂丹。这个是每一个内宫弟子都有的，可以有效帮助他们提升天赋。”池渊老成地拍了拍木青的肩膀。
“多谢池师兄了。”木青抱拳说道。
“哎。”池渊叹息地摇摇头，“又见外了不是？对了，还有一件事。”池渊环顾四周来来往往的弟子，又看着木青，“再过一个月，就是学年总结大会了，到时候会从外宫选拔一些弟子进入内宫，除了这里学院的一些弟子，还有外宫一些专门修行的弟子。到时候会有一场空前比试，也不算空前吧，至少对于你来说算是空前。好好把握，我先回了。”
池渊转身走出视野，木青一直在回想刚才他说的话。总结大会么，比试么？这么说来那些平时看自己不顺眼的人不是可以光明正大找自己麻烦了？
他一边走着，一边思考。没办法，既然无可避免只能迎难而上了。
他正思考着，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木青？”
杨乔站在走廊的柱子边，怀抱着两本书籍呼喊着木青的名字。他把玉瓶收回名牌的蕴藏空前，走向杨乔。
烈日撒下余晖，木青走出高大的建筑时，广场上已经亮起没有温度的光芒。他曾不止一次好奇过这些柱子顶端到底镶嵌着什么，每当视野模糊时，它们就会亮起来，不过在此刻阳光的对比下，这样的光芒还不是特别强烈。
“木青。”就在他迈步准备走下阶梯时，有个人叫住了他。但是这样的声音如此熟悉，以至于他非常不愿意回过头。
“对不起。”木青停下来，感觉到身后混乱的人群里一个身影停在了背后，然后说出三个字。
“班长啊！”木青已经逐渐熟悉这些奇奇怪怪的称呼，也不知道其他类似的宗门或者学院里是不是也有一样的结构。
“今天上午的事情……”杨乔红着脸，上午的确是自己的问题，才导致木青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
“上午的事情？”木青装作一脸茫然，最好忘记有关你的一切，随后一脸笑容，“没什么，不要紧，不就是简简单单的交流么？我没什么关系，就是有些人太上心罢了。”
“没什么事情么？”杨乔在内心重复，木青早已经离开广场。
他还在回忆今天学到的“地图”。众多大陆被按照方位划分成了东南西北四域，以及处于世界中心的中界。木青所生活的山村以及境化宫，都是位于南域。而类似于境化宫这样的存在，南域一共有六个。分别是处于南域北方的盛家，境化宫以及雷霆山庄，南域南方的三个势力分别是陈家庄，玄冰宗以及地火山庄。六大势力组成一个圆，分布于南域的众多大陆中。
至于其余三域以及中界，老师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东域众多大陆由一个王朝统治，其中划分各个诸侯国，虽然名义上属于同一个王朝，但各个诸侯国内也在悄然形成对峙，王朝的统治力及其微弱。西域国家较多，分别代表各自立场，但西域的修行者大多喜欢被称为骑士。北域则是茫茫雪原，矗立着整个世界修行者的圣地——共鸣塔。
中界颇为复杂，据说由很多势力联合统治，所以自由度是其他四域无法比拟的。
木青走在月光朦胧的森林里，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仿佛成了这片森林的朋友。在他脑海中逐渐构成了世界的格局。按照陆长老所说，真人大多属于东域的称呼，那么他迟早有一天要会会这个东域，不管现在如何，这个王朝都曾经一统整个东域。
然而木青的目光忽然警觉，桥头的他蹲下身子，不远处的茅草屋已经被点亮，住了将尽半个月，这是第一次在这里看见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也许是茅草屋的主人，但如果是小偷或者逃亡者呢？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是境化宫，后两者基本不可能。一定是这里的主人回来了，但不管如何，木青都要过去看看。
他走进小院，一阵风袭来。木青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一阵眩晕就袭了上来。木青脑袋一晕，一屁股坐在地上，但屁股传来的痛苦瞬间惊醒了他。原本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哪里来的小偷？”木青一边站起身，一边冲着已经闪到一旁的白影怒吼。
“小偷？”一个苍老却不容置疑的反问传了过来，接着那个白发白须的老头迈步走了过来，“老子还没骂你是小偷，你倒是先骂起老子来了？”老头似乎被木青逗笑了。
“我？这么说，你是这里的主人咯？”木青清醒过来，没想到这个手艺不错的主人竟然是这么一个老头子。
“哼哼。”老者不屑的笑笑。
咳咳……木青尴尬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礼貌地拱手说道：“回前辈，我是境化宫安排过来工作的弟子。来了已经半个月了。”
闻言老者似乎来了兴致，打量起木青，“来这里工作的？”
木青沉默着，老者忽然惊异了一声，“咦？不能修炼？”
“……”木青继续沉默。
“不能修炼就不能修炼吧。”老人转过头走进主房，坐在上位上，木青紧随其后，站在老者身前，“另外，不用叫老夫什么前辈，称一声鹤老就行了。”
“好的，鹤老。”木青发现这个老人性格真是奇怪，刚才还在怒目相向，现在却这么客气了，难道这个老人也跟自己一样不能修炼？才对同病相怜的自己这么客气？
“说到工作，之前也来了好几个安排过来工作的弟子。一个个仗着一点修炼天赋，在这里种菜就是埋没自己，一天天心高气傲，鼻孔都快翘上天了！哼！来一个碾一个！”鹤老似乎被之前的经历气得不轻，这才解释了木青心中的困惑。
原来是因为自己对菜园照料得不错，才没有让老头子对自己产生什么厌恶情绪。
“还有一件事。”鹤老看着木青，捋了捋白须，“房间里的书架，是你的动的？”
木青想起来早上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整理书架里拿出来的书本，都是关于图腾的内容，那上面讲的大概都是一些关于各种药材的介绍。“对不住鹤老，平时太无聊了，就拿了上面的一些书看。”
鹤老忽然放声大笑，“你小子，那些跟你一样来工作的人也翻了翻那些书，没一个像你一样看得下去，你告诉老夫，是不是看了书架第一层的一半了？”
还好鹤老没有责怪自己，木青放下心，“回鹤老，是看了那么多。”
“嗯嗯，不错，那你接着说，你可曾明白了那上面的内容？”鹤老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概明白了吧。”木青挠挠头，真不敢确定自己百分百明白书上的内容，“大部分都是说图腾可以炼制一些强大的阵法，在对阵杀敌中不使用自己的鸣力来达到击败对手的目的。”
“嗯。”老者似乎不满意木青的回答，闭着眼惋惜地摇摇头，“你说的这些都太过高深，你要告诉老夫合适你现在的水平，你都明白了什么。”
现在的水平？木青皱起眉头，莫非是适合不能修炼的人么？木青试探着回答，“简单一些的嘛，大概就是利用图腾达到修行者的效果，与自然产生共鸣？”
“没错！”鹤老忽然睁眼，吓了木青一跳。“那些翻几本书就看不下去的修炼者，最开始就直接去找那种迅速提高自己鸣力的书籍，完全是走都没学会就要开始跑，浪费，真是可惜了那一身天赋了。”
木青汗颜，真不知道鹤老为什么这么在乎那些弟子的做法。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鹤老忽然想起来一样问道。
“小子木青，多谢鹤老指点。”木青再次抱拳。
“指点算不上，图腾修炼可不像鸣力修炼，期间不仅枯燥乏味，而且完全没有外力能够相助。鸣力修炼可以依靠拜师，功法技能，或者图腾阵法灵丹妙药，而图腾修炼是一种磨练意志的修炼。全靠自己的悟性，你要是全心全意投入图腾的研究，只能靠自己。”鹤老老成的模样摸摸胡须。
木青抿起嘴唇。鸣力这条路自己已经走不通，想要报仇，只有图腾这一条路可以走，掌握强大的图腾之力，才有可能踏上这条复仇之路。
“不过。”鹤老似乎读懂了木青心中所想，“图腾修炼必须因无旁骛，若满是杂念，必定会影响心智，后果不堪设想。”
鹤老的话让木青陷入沉思，不管如何，面前的老者一定是个图腾高手。但是不是鸣力强者就不敢确定了。“木青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前辈。”木青回过思绪，似乎忘记了鹤老之前的叮嘱。
鹤老摆摆手，端起木青白天泡的茶。
“敢问鹤老前辈，鸣力几层？”
“噗——呸呸呸——”鹤老一口茶喷到木青脚下，大声抱怨，“茶都凉了！苦不拉几！”
“……”木青满脑门黑线。
“你刚才说什么？”鹤老意识到自己稍微有些失态，缓缓放回茶杯，继续问道。
“鹤老前辈，鸣力几层？”
“鸣力？”鹤老明亮的眼睛注视着木青，沧桑一笑，“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老夫鸣力几层了。”说着，鹤老身后的空气抖动，白色的云雾在墙壁上散开，一声鹤唳响彻房间，把木青振得脑袋一懵，接着云雾深处，一座高塔浮现，他们仿佛置身一座山峰，正对着云间的一座高塔，木青仔细数了数，一共六层。
六层！木青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那些平时给他们上课的老师大部分都是两层巅峰，给人的感觉已经如此强大，没想到眼前的老人已经达到了六层。连那些内宫弟子也很少见到的六层。
木青回过神，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一个声音忽然在脑海里回荡。
“小子，你我有缘，若是真心走上图腾之路，老夫不介意给你一点指点，祝你起步顺利，但你内心杀念太重，此时并不是适合图腾修炼，等你何时学会利用心中这份执念，老夫再来。另外，这个菜园子就先交给你，里面种什么得什么，全都以你自己的意愿来吧。”
木青仔细回想这些话，执念，杀念。他都放不下，自己的妹妹，父母亲人的生命，都握在他一个人手里。
——————————
木青并没有怎么休息，一直在思考鹤老临走之前告诉自己的话。利用执念，也许并不是要放下执念。
他穿过森林，来到外宫所在的广场，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对于这个世界他还有太多知识要去搞清楚，不然复仇的起步都难以完成。
“嘿！大舅哥！”
一个顽劣的声音打断木青的思绪，他皱起眉，大舅哥？对于这个称呼，木青最先想到的人就是那个路上一直给自己传授“知识”的池渊。果然，还没等他转过头，木青的视野里就窜出一个活跃的声音。
“大舅哥啊！”池渊见木青没有回答，又厚着脸皮叫了一声。
木青咬着牙，一巴掌拍在池渊的后脑勺上，“滚！谁是你大舅哥！”
“哎！这就是大舅哥你的不对了。”池渊委屈地说道，跟上木青走向学院的广场。
木青没有回答，池渊解释道，“嘿嘿，大舅哥，我跟你说啊，这可是木芝妹妹亲口答应的，只要我把这个东西送到，那她就算答应我了。”
池渊伸出手，一个小巧的玉瓶出现在池渊指间。木青当然知道这是妹妹交给自己的，后面答不答应什么的，显然是面前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自己编的。但是木青当然不打算要，这样就算池渊没有送到。果然，木青不屑地撇了一眼玉瓶，继续毫不停歇地向前走去。
池渊着急地大喊，“大舅哥，你快拿着呀，合家欢乐多好。”
“去去去！”木青把他推开。
“木青？”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两个人。
他们同时看着身前的杨乔，此刻她正在池渊好奇的目光里红着脸。
“怎么了？”木青轻声问道。
“这是嫂子？”池渊故意提高音量，对面的杨乔红着脸，完全不像初次见面的高冷。
“没、没事、你们先忙。”杨乔红着脸逃开。
他们距离学院还有一定距离，眼看同时停下，池渊才认真起来，直呼木青名字，“木青啊，这是木芝妹妹给你的筑魂丹，可以提高自己的血脉天赋，说不定可以帮助你获得修炼的资格。”
木青接过筑魂丹，陷入沉思。
“不用担心，你妹妹那里可是有陆长老亲自花了大量贡献值从丹坊换来的高级筑魂丹。这个是每一个内宫弟子都有的，可以有效帮助他们提升天赋。”池渊老成地拍了拍木青的肩膀。
“多谢池师兄了。”木青抱拳说道。
“哎。”池渊叹息地摇摇头，“又见外了不是？对了，还有一件事。”池渊环顾四周来来往往的弟子，又看着木青，“再过一个月，就是学年总结大会了，到时候会从外宫选拔一些弟子进入内宫，除了这里学院的一些弟子，还有外宫一些专门修行的弟子。到时候会有一场空前比试，也不算空前吧，至少对于你来说算是空前。好好把握，我先回了。”
池渊转身走出视野，木青一直在回想刚才他说的话。总结大会么，比试么？这么说来那些平时看自己不顺眼的人不是可以光明正大找自己麻烦了？
他一边走着，一边思考。没办法，既然无可避免只能迎难而上了。
他正思考着，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木青？”
杨乔站在走廊的柱子边，怀抱着两本书籍呼喊着木青的名字。他把玉瓶收回名牌的蕴藏空前，走向杨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