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寻找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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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别那么多感慨了。”我打断了赵四的感叹，指了指上方的通风管“小兔子还在上面呢。”
我走到房间的中央，抬头朝着来时那个黑洞洞的管道里张望，然后喊了过去：“小兔子！没事了，下来吧！”
“喔~”一个清脆的回答声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只红色的小皮鞋伸了出来，脚尖微微向下，晃悠试探着，然后小兔子从通风管边缘露出了半张脸，小心翼翼的比划着从通风管到地面的高度。然后，一点一点地向外挪动着身体。
确实，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这个连接着通风管道的天花板算是相当高了，从上往下跳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等下，别动，我马上过来！”赵四甩了甩脑袋，用勉强还能说是干净的“灰”衬衫内侧蹭了蹭眼镜。然后连忙走到了通风管下方。
“你慢点喔！”踮起脚尖，双手往上托举，做好接的动作，“对准了在跳，别怕我会接好你的。“
小姑娘怯生生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双手搭着边沿，用力往后一推，然后整个人像一个轻飘飘的丝带一样飘了下来。
赵四眼疾手快，宽大的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小兔的腿，然后缓缓下蹲，卸去力道，轻轻一勾，把小兔子从头顶搂到臂弯，然后轻轻抱了下来。
用食指刮了刮小兔子鼻头上的灰，是的，管道里的灰尘让我们仿佛都是从非洲出差回来一样，“你可真轻，长身体的时候客户数要多吃点肉补补。”
“我抓的那个舌头不肯跟我们好好说话，你的那个也~不行了。”赵四把手肘上的小兔子放了下来然后问我。“船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嗯~要问我这个平地路痴，新人舰长，怎么办？这还用问，那当然是拨打场外热线电话啦！
“莉莉丝，莉莉丝。”咳咳，虽然已经习惯于向船上那一位求助了，但是老是开口找人帮忙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你那里怎么样了？”
眼前的镜片闪烁了两下，莉莉丝穿着紫黑色哥特裙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啊，找我啊，船长。”莉莉斯出现在眼前，两只眼睛不断地眨巴着，可以看出一脸兴奋的样子，不断敲击着眼前的键盘，“什么事情啊？我忙着呢。”
好吧，看起来莉莉丝对于搜索到的内区信息非常感兴趣，正在忙着偷窥呢。
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人工智能还要敲键盘？
（“我好像感到某个人在内心编排我呢？”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工智能小姐表示，“本小姐才不是什么人工智能，我是智能生命！人工智能是对我的污蔑！活生生的生命有的时候喜欢敲键盘怎么着啦！！！”）
我扶了扶有些下坠的眼镜，眼镜少了一条腿，变成了单边眼镜，用起来还是不习惯，老是往下坠。驱散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念头，我朝着莉莉丝问道：“你那里入侵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掌握了部分空间站的操作权限了，可以在船上控制一部分空间站的设施。”莉莉丝随口抱怨到，“而且我还要控制孤城号航母的操作，整备，只能分心做这些入侵这样的事情了。”
“这么快！”我有些惊讶，这才一会儿就好了，“很容易吗？”
“容易？还不看看我是谁？伟大的莉莉丝大人。”莉莉丝一挑眉毛，“只不过这里空间站程序的代码编写太烂了，各种接口，继承什么写的乱七八糟，修修补补，各种错误和补丁层层叠叠。不说几步一个大坑，小心翼翼地避免掉下去，就光这么多棚屋违章建筑，连个路牌都没有，我在这里都快迷路了！”
额，迷路？好吧，我们这种愚蠢的碳基生物是无法理解这种人工智能的困惑的吧。
等等，路牌？我忏悔，我以后写代码一定写注释！！！
“而且，这座空间站充满了老旧设施，只有后来更新的舱室才有部分电子化自动设施”莉莉丝有些生气，“比方说，用来控制最老的一批空间站的配电室，里面甚至能看到闸刀这种纯粹手工控制的东西。”
或许，这种手工的操作是对网络黑客或者莉莉丝这种智能生命最好的防护措施？
“不过，虽然各种空间站权限弄得零零碎碎，断断续续的，但是本小姐还是已经弄到了部分有用的东西。”莉莉丝眯着眼睛，盯着她面前的屏幕，“至少摄像头以及监控系统已经帮你们已经全部搞定了！”
“我把存在监控中心的监控录像进行了剪辑，我删除了你们打斗的视屏，然后加入了他们俩人离开的样子，最后循环播放无人时的监控，就搞定啦。”莉莉丝一股洋洋得意的样子，一副快来夸我的样子。
“也就是说，”莉莉丝抖动着双腿“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发现你们的啦~~”
“好了，好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我打断了莉莉丝的兴奋，“莉莉丝，你能查到小兔子他哥哥灾星的位置吗？”
我依稀记得，高个子在之前的对话里好像提过，嘶~好像灾星和那什么凤小姐在一起？
“没有详细位置哦”莉莉丝摇晃着食指，“那些黑帮虽然武力攻陷了核心区的大部分，但是黑客技术确实很烂，所以他们直接掐断了大部分关键区域和其他位置的物理链接哦~”
“所以没有办法吗？”
“哎呀~人家只能从服务器的存档里读取出历史记录了。”莉莉丝从口袋了掏出一颗硬糖，随手一抛落入口中，嘎吱嘎吱的嚼着，“那点可怜的防护，就像一个光秃秃的城墙，看起来结实壮观，呆呆的人工程序就像一个按照固定巡逻的卫兵，我轻轻松松就翻墙绕进去了。”
“那你可太棒了。。。”我翻了翻白眼，说重点啊。
“从记录来看，他们好像把小男孩带到了六号仓库旁边的一个储物间。“说着莉莉丝把一个录像投影到了我的眼前。
摄像头挂在走廊的斜上角，视野里的景色泛着绿光。
几个高头大马的壮汉走在前面从摄像头面前走过，然后，嗯？一个熟人，左小姐？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左凤兰小姐被两个壮汉包夹在中间，双手被捆在身后，被押送着往前走。后面跟着一个小男孩，倒剪着双手，一瘸一拐的晃着，脚下稍稍慢下一点，便有从后面伸出来的一脚，跌跌撞撞，模糊的画面中，依稀能看见地上拖下的一条血迹。
随着小男孩从视频的边缘走了出去，后边又出现了了一个人，咦？怎么是她？芸小姐。
和前面两个人不同，芸小姐到没有被控制住。昂头挺胸，大大咧咧迈着步子跟在后面，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嗯？等等！
“莉莉丝，暂停一下。”我说道。
“怎么啦？”全视野的画面，少掉一半，然后莉莉丝从我的右边眼镜镜片里蹦了出来。
“放大一下，这里，对对，就这里”我比划首饰，指着图片，好像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
“这里？身体健康，没受过什么伤，而且从图像分析，激素水平较高，精神情绪亢奋”莉莉丝操作着图像，聚焦到了芸小姐的身上，然后斜了我一眼，“所以怎么了嘛，我这里用大数据分析比对了，这人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呀。”
“放大到她的腿上的口袋。”我指了指芸小姐身上的牛仔裤。
图像放大了，紧绷的牛仔裤面料上凸起了一块方扁遍的凸起，我大概比划了一下，嘶~，和我刚捂热就丢了的飞行员执照差不多大。
“我的执照怎么会在她那里？”我喃喃道。
“得了吧”莉莉丝翻了翻白眼，“你这也是魔怔了，盯着人家大腿看也就算了，看到卡片状的东西都觉得是你的执照。”
“嗯？这是我的第六感。”我挠了挠头，觉得莉莉丝说的也是，但是还是嘴硬道。
“切，关在休眠仓那么多年了，老腊肉还有第六感。”莉莉丝毫不留情，“测算数据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
“好吧，不管怎么说，左小姐和那个小男孩我们还得去看一看什么情况？”我甩了甩头，抛开奇奇怪怪的幻觉。“对了，莉莉丝，能帮我们伪造一个身份吗？”
“伪造身份？”莉莉丝摇了摇头，“不用那么麻烦，这里的电子监控和检查已经全部离线了，你只要换上他们一样的制服就行了。”
“可是这里总共也就两件制服啊~~”我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一高一矮两具尸体，不禁叹了口气，“那小兔子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哪来那么多怎么办！！”莉莉丝有些不耐烦了，“瞻前顾后的，现在他们还在六号仓库那里谁知道他们一会儿去哪。”
好吧，好吧，你说的对。
我感觉在这几天所遇到的艰难抉择，和发出无奈的叹息，可能比我过去的二十多年还要多。但是，的确，时不我待，我们要抓紧时间行动了。
“赵四，我们换上他们的衣服然后混进去。”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高个子。
然后我走到那个矮个子旁边，抓住他的胳膊准备脱下那件制服。
等等！怎么人还是热的！
“好了，好了，别那么多感慨了。”我打断了赵四的感叹，指了指上方的通风管“小兔子还在上面呢。”
我走到房间的中央，抬头朝着来时那个黑洞洞的管道里张望，然后喊了过去：“小兔子！没事了，下来吧！”
“喔~”一个清脆的回答声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只红色的小皮鞋伸了出来，脚尖微微向下，晃悠试探着，然后小兔子从通风管边缘露出了半张脸，小心翼翼的比划着从通风管到地面的高度。然后，一点一点地向外挪动着身体。
确实，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这个连接着通风管道的天花板算是相当高了，从上往下跳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等下，别动，我马上过来！”赵四甩了甩脑袋，用勉强还能说是干净的“灰”衬衫内侧蹭了蹭眼镜。然后连忙走到了通风管下方。
“你慢点喔！”踮起脚尖，双手往上托举，做好接的动作，“对准了在跳，别怕我会接好你的。“
小姑娘怯生生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双手搭着边沿，用力往后一推，然后整个人像一个轻飘飘的丝带一样飘了下来。
赵四眼疾手快，宽大的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小兔的腿，然后缓缓下蹲，卸去力道，轻轻一勾，把小兔子从头顶搂到臂弯，然后轻轻抱了下来。
用食指刮了刮小兔子鼻头上的灰，是的，管道里的灰尘让我们仿佛都是从非洲出差回来一样，“你可真轻，长身体的时候客户数要多吃点肉补补。”
“我抓的那个舌头不肯跟我们好好说话，你的那个也~不行了。”赵四把手肘上的小兔子放了下来然后问我。“船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嗯~要问我这个平地路痴，新人舰长，怎么办？这还用问，那当然是拨打场外热线电话啦！
“莉莉丝，莉莉丝。”咳咳，虽然已经习惯于向船上那一位求助了，但是老是开口找人帮忙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你那里怎么样了？”
眼前的镜片闪烁了两下，莉莉丝穿着紫黑色哥特裙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啊，找我啊，船长。”莉莉斯出现在眼前，两只眼睛不断地眨巴着，可以看出一脸兴奋的样子，不断敲击着眼前的键盘，“什么事情啊？我忙着呢。”
好吧，看起来莉莉丝对于搜索到的内区信息非常感兴趣，正在忙着偷窥呢。
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人工智能还要敲键盘？
（“我好像感到某个人在内心编排我呢？”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工智能小姐表示，“本小姐才不是什么人工智能，我是智能生命！人工智能是对我的污蔑！活生生的生命有的时候喜欢敲键盘怎么着啦！！！”）
我扶了扶有些下坠的眼镜，眼镜少了一条腿，变成了单边眼镜，用起来还是不习惯，老是往下坠。驱散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念头，我朝着莉莉丝问道：“你那里入侵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掌握了部分空间站的操作权限了，可以在船上控制一部分空间站的设施。”莉莉丝随口抱怨到，“而且我还要控制孤城号航母的操作，整备，只能分心做这些入侵这样的事情了。”
“这么快！”我有些惊讶，这才一会儿就好了，“很容易吗？”
“容易？还不看看我是谁？伟大的莉莉丝大人。”莉莉丝一挑眉毛，“只不过这里空间站程序的代码编写太烂了，各种接口，继承什么写的乱七八糟，修修补补，各种错误和补丁层层叠叠。不说几步一个大坑，小心翼翼地避免掉下去，就光这么多棚屋违章建筑，连个路牌都没有，我在这里都快迷路了！”
额，迷路？好吧，我们这种愚蠢的碳基生物是无法理解这种人工智能的困惑的吧。
等等，路牌？我忏悔，我以后写代码一定写注释！！！
“而且，这座空间站充满了老旧设施，只有后来更新的舱室才有部分电子化自动设施”莉莉丝有些生气，“比方说，用来控制最老的一批空间站的配电室，里面甚至能看到闸刀这种纯粹手工控制的东西。”
或许，这种手工的操作是对网络黑客或者莉莉丝这种智能生命最好的防护措施？
“不过，虽然各种空间站权限弄得零零碎碎，断断续续的，但是本小姐还是已经弄到了部分有用的东西。”莉莉丝眯着眼睛，盯着她面前的屏幕，“至少摄像头以及监控系统已经帮你们已经全部搞定了！”
“我把存在监控中心的监控录像进行了剪辑，我删除了你们打斗的视屏，然后加入了他们俩人离开的样子，最后循环播放无人时的监控，就搞定啦。”莉莉丝一股洋洋得意的样子，一副快来夸我的样子。
“也就是说，”莉莉丝抖动着双腿“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发现你们的啦~~”
“好了，好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我打断了莉莉丝的兴奋，“莉莉丝，你能查到小兔子他哥哥灾星的位置吗？”
我依稀记得，高个子在之前的对话里好像提过，嘶~好像灾星和那什么凤小姐在一起？
“没有详细位置哦”莉莉丝摇晃着食指，“那些黑帮虽然武力攻陷了核心区的大部分，但是黑客技术确实很烂，所以他们直接掐断了大部分关键区域和其他位置的物理链接哦~”
“所以没有办法吗？”
“哎呀~人家只能从服务器的存档里读取出历史记录了。”莉莉丝从口袋了掏出一颗硬糖，随手一抛落入口中，嘎吱嘎吱的嚼着，“那点可怜的防护，就像一个光秃秃的城墙，看起来结实壮观，呆呆的人工程序就像一个按照固定巡逻的卫兵，我轻轻松松就翻墙绕进去了。”
“那你可太棒了。。。”我翻了翻白眼，说重点啊。
“从记录来看，他们好像把小男孩带到了六号仓库旁边的一个储物间。“说着莉莉丝把一个录像投影到了我的眼前。
摄像头挂在走廊的斜上角，视野里的景色泛着绿光。
几个高头大马的壮汉走在前面从摄像头面前走过，然后，嗯？一个熟人，左小姐？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左凤兰小姐被两个壮汉包夹在中间，双手被捆在身后，被押送着往前走。后面跟着一个小男孩，倒剪着双手，一瘸一拐的晃着，脚下稍稍慢下一点，便有从后面伸出来的一脚，跌跌撞撞，模糊的画面中，依稀能看见地上拖下的一条血迹。
随着小男孩从视频的边缘走了出去，后边又出现了了一个人，咦？怎么是她？芸小姐。
和前面两个人不同，芸小姐到没有被控制住。昂头挺胸，大大咧咧迈着步子跟在后面，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嗯？等等！
“莉莉丝，暂停一下。”我说道。
“怎么啦？”全视野的画面，少掉一半，然后莉莉丝从我的右边眼镜镜片里蹦了出来。
“放大一下，这里，对对，就这里”我比划首饰，指着图片，好像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
“这里？身体健康，没受过什么伤，而且从图像分析，激素水平较高，精神情绪亢奋”莉莉丝操作着图像，聚焦到了芸小姐的身上，然后斜了我一眼，“所以怎么了嘛，我这里用大数据分析比对了，这人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呀。”
“放大到她的腿上的口袋。”我指了指芸小姐身上的牛仔裤。
图像放大了，紧绷的牛仔裤面料上凸起了一块方扁遍的凸起，我大概比划了一下，嘶~，和我刚捂热就丢了的飞行员执照差不多大。
“我的执照怎么会在她那里？”我喃喃道。
“得了吧”莉莉丝翻了翻白眼，“你这也是魔怔了，盯着人家大腿看也就算了，看到卡片状的东西都觉得是你的执照。”
“嗯？这是我的第六感。”我挠了挠头，觉得莉莉丝说的也是，但是还是嘴硬道。
“切，关在休眠仓那么多年了，老腊肉还有第六感。”莉莉丝毫不留情，“测算数据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
“好吧，不管怎么说，左小姐和那个小男孩我们还得去看一看什么情况？”我甩了甩头，抛开奇奇怪怪的幻觉。“对了，莉莉丝，能帮我们伪造一个身份吗？”
“伪造身份？”莉莉丝摇了摇头，“不用那么麻烦，这里的电子监控和检查已经全部离线了，你只要换上他们一样的制服就行了。”
“可是这里总共也就两件制服啊~~”我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一高一矮两具尸体，不禁叹了口气，“那小兔子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哪来那么多怎么办！！”莉莉丝有些不耐烦了，“瞻前顾后的，现在他们还在六号仓库那里谁知道他们一会儿去哪。”
好吧，好吧，你说的对。
我感觉在这几天所遇到的艰难抉择，和发出无奈的叹息，可能比我过去的二十多年还要多。但是，的确，时不我待，我们要抓紧时间行动了。
“赵四，我们换上他们的衣服然后混进去。”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高个子。
然后我走到那个矮个子旁边，抓住他的胳膊准备脱下那件制服。
等等！怎么人还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