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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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吻一直持续了很久才结束,压抑了许久的思念在彼此柔软的口中得到释放。

    钟喻夕像只搁浅的鱼,软软的趴在他怀里喘息着。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他终于还是要走的,虽然她很不舍。

    钟喻夕现在还不能完全行动自由,因为她身上的嫌疑还没有解除,但她相信宵风,他一定会有办法还她清白。

    第二天,她被叫去问话。

    身体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恢复了不少,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她独坐在这个正方型的房间里,里面只有一扇小窗户,让她想起了那几天的噩梦,她有些紧张的缩了缩身子,手无措的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来回绞着手指。

    等了许久,她也不见问话的人进来,无聊极了,她便玩儿衣服上的扣子。

    天棚上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抬起头,一团黑影叭的一声掉了下来,她盯过去一看,就见桌子上盘着一只草绿色的蛇,此时正抬着头与钟喻夕对视,随着不断蠕动的身子,嘴里吐出红色的芯子,晶亮的眼睛闪着骇人的光,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来。

    钟喻夕啊了一声,猛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她冲向来时的门,用力的将门拍得叭叭响,失声喊道:“救命,救命。”

    可是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她吓得面如死灰,整个人几乎吊在了门上,而那蛇此时正从桌子上爬下来,嗖嗖的朝她爬来,她尖叫一声,一下子蹦到了桌子上,在桌子上又是跺脚又是叫,或许是她的叫声引来了人,门从外面蓦得被推开,她连来人是谁都没有看一眼,一下从桌子上跳下来,整个人都挂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嘴里依然在惊悚的喊着:“蛇,有蛇,救命。”

    那个人一动不动,像是石化了。

    等她冷静下来,终于看清,她这一蹦,蹦到了流谨的身上,而在他身后,国王和几个皇子都在。

    流谨浑身僵硬,她软绵绵的贴在他身上,那种感觉像是搂着一块棉花,又轻又软又舒服,他几乎忘我的站着,希望时间就在此时停住。

    钟喻夕瞬间红了脸,悄悄的不想动声色的从流谨的身上下来,她偷偷看了宵风一眼,还好,他面色如常,她捂着就要吓得跳出来的心脏长长吁了口气。

    流谨走过去,一下捏住了那条蛇的脑袋,故意拿过来在钟喻夕的面前晃悠。

    钟喻夕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捂着脸放声大叫。

    “好啦,好啦,流谨已经走了。”三殿下轩辕澈不禁失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人吓成这样,想当年,她把鞋子踢到六殿下的身上,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他,他是哪来的胆量。

    钟喻夕自知失态,赶紧恭敬的行了礼:“陛下好,各位殿下好。”

    国王站在最前面,此时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关心的问:“喻夕,吓坏了吧?”

    钟喻夕脸上还有骇色,使劲点点头。

    国王看了眼宵风,他会意,站出来说:“大家刚才在监控器里已经看到了,钟喻夕这么怕蛇,怎么会养蛇?”

    他已经不需要解释太多,众人都明白了,这是典型的栽赃嫁祸,轩辕冷面色铁青,不自然的笑了笑。

    钟喻夕笨蛋的脑袋还不明所以,瞪着一双大眼睛纳纳的看着宵风,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冤情洗清了?

    “钟喻夕。”流谨从外面跑进来,将手伸到她面前,她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流谨大笑起来,张开空无一物的手掌:“吓你的,吓你的。”

    钟喻夕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他笑嘻嘻的说:“昨天六哥让我去找一条蛇,原来是做这个啊,钟喻夕,没事了,我们都明白养蛇的人不是你了,瞧你吓得,刚才都快钻桌子下面了,胆小鬼。”

    国王也跟着笑了下,但很快就神情严肃的嘱咐:“老六,你一定要彻查凶手,严惩不贷。”

    宵风点点头,“是,陛下。”

    轩辕夜站在一旁,皱了下眉头,若有所思。

    恢复了自由身的钟喻夕顿时觉得天高海阔,因为她伤病没好,所以国王让她休息,但她却闲不住,其实不过就是想找机会多看那人几眼。

    陛下和皇子在开会,她就站在一边发呆,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便冲着宵风傻乎乎的笑。

    他有时候也会把眼神看向她这边,脸上没什么笑意,但眼中却笑意明显。

    每当这时,她就像一个突然抽中彩票的小女生,心里又紧张又幸福。

    会议结束,她被慕楠强行送回住处,原因是皇医要来给她换伤口的纱布,她这才想起,自己的脖子上还像忍者一样缠着厚重的绷带。

    钟喻夕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皇医熟练的为她拆纱布,上药,包扎,皇医已经是她的老相识了,她来皇宫前后受过无数次的伤,每一次都是这个面目慈蔼的中年大叔为她诊治,一回生二回熟,她也愿意跟他讲话,两人聊来聊去还很投机。

    “大叔,你可不可以教我一些包扎的方法,以后就不用麻烦你了。”

    皇医低着头认真的做着手里的工作,“可以,但是我更希望你以后不要受伤。”

    钟喻夕吐吐舌头:“我们习武之人,不受点伤怎么能表示练过呢?”

    皇医无奈的摇摇头,将最后一个线头剪完,他放下剪子,抬头看着一脸欢快的钟喻夕,他第一次给她看病是她在猎场里中了枪,她被抬到他面前时已经失血过多,只剩下一口气,那单薄的体格仿佛一股风吹来就能给吹没了,他当时想,这个女孩子,恐怕活不成了,但是没想到,她在手术台上竟然有种坚强的生命力,就像被压在巨石下面的小草,拼着全力也要顶开石头发芽生存,他当时只是惊叹。

    第二次,她在侍女甄选中被对手下了绊子,脚底扎满了钢针,他在处理她的伤口时都忍不住手抖,她却咬着牙一声没吭,他不由就多打量了几眼这个坚强的女孩子,她隐忍的咬着牙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再后来,她就成了他的门前常客,他们也渐渐的熟悉起来,她给他的印象就是冬日里的阳光,黑暗里的光明,永远热情洋溢的嘴角,永远蓬勃向上的微笑。

    皇医突然间沉默了,钟喻夕伸过头问:“大叔,你怎么了?”

    皇医深吁了口气,终于开口说:“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