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感谢敌方谆谆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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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久很久之前，风澈是仔细思考过‘是否能通过模仿某人的绝招嘴遁来达到世界和平、皆大欢喜这种结局’这件事的，不是YY，而是非常认真的分析了可行性，甚至不惜冒着被人怀疑是不是坏了脑子的风险，去咨询了组织内许多专门研究丧尸行为的专业人士。
之所以他从前会产生这种想法，那是因为风澈突然发现，狗作者为了凑字数，大多时候都会赋予许多拥有思维且实力强悍的怪物‘健谈’这一属性，在他看来，既然那些怪物起码是可以沟通的，并且其本身又对其他低等级怪物拥有一定的统领能力，那么双方坐下来好好谈上一谈，讨价还价一番倒不是没有可能，说不定哪天还真的有那么几个‘怪物化’不甚完全的家伙被他给说动了也不一定，毕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种事，他风澈可是相当自信的。
只是可惜，出发点相当不错，可行性倒是显得有点差了——想法最终完全破灭是在当初他与一只鬼蝎交手的时候，那个家伙，无论之前在同风澈交流的过程中显得多么的温文尔雅，举止得体大方，字里行间充满了人性的光辉，到了最后，却还是原形毕露，那副谈话完毕后表现出的嗜血好杀的模样，双眼猩红癫狂不已的状态，实在是让风澈很难继续拥有这种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切实际的想法。
兴许是在被病毒感染之后，思维也在那一刻也彻彻底底被改变了，至少在风澈看来，那些个怪物无论能保持多长时间正常人类的精神面貌，到了最后也还是会变回那种疯子状态，那是一种根本不讲道理的，比起苏晨还要过分的程度，虽然让人相当沮丧，可好歹也让风澈彻底放弃了原来的那份侥幸心理。
比如说现在，虽然眼前这只三阶鬼蝎竟然难得的在出手过一次之后再次变得喋喋不休了起来，风澈也还是没有想着这一次自己能够幸运的全身而退——即便眼下语气显得彬彬有礼的徐伟甚至都快要骗过一直都没有接触过多少高等级怪物的苏悦了。
“我还在学校的时候，有幸结识了一位还算出名的教授，老人家是教国学的，可是我一直觉得，以那位老师平日里跟别人交谈时显露出的思想来看..即便只是他深邃思想的冰山一角，也有资格去给一些年轻人讲讲哲学，教教做人道理了。”在距离风澈两人二十几米外，已经抖干净身上冰碴的它，正轻松惬意的盘着腿席地而坐，对着前一刻还要同它做（单方面）拼死战斗的两人侃侃而谈，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全然没了之前那种欲杀之而后快的神色。
而面对这副模样的徐伟，风澈以及苏悦两人，却没有一个胆敢轻举妄动。
在风澈看来，以对面的实力，以这二十几米在他看来都根本称不上是距离的距离，风澈几乎可以肯定，只要他有什么想法并且付诸行动，别看这会儿那鬼蝎还盘腿坐在地上讨论着人生，下一刻，它就有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只爪子出现在自己后背。
至于苏悦，说来好笑，一直以来在风澈眼里足以被夸一句‘人精’的她，在看到了徐伟再次变得这么好说话之后，竟然天真的产生了一种‘这家伙会不会到最后就把我给放了’的错误愿景，显然，不管这个女人灾难之前的精力有多么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在面对这种自己不怎么熟悉的境况时，她也会犯跟风澈同样的错误。
主动权永远都在对方的手中，这是事实，因此，哪怕风澈心中在一瞬间可以产生多少个或者疯狂或者惊奇的念头，他也还是要耐着性子，等待着那怪物的下一步，也可能是在享受着自己余生的最后一点时光。
鲜血，顺着风澈那条早已被打湿浸透的胳膊，顺着那微微颤抖的指尖滴落在地面，一直没有时间去处理的伤口毫不吝啬的朝外倾注着鲜红，不一会儿，就在风澈脚下形成了一片小小的血泊。
徐伟自然是将这一切都在看眼中，只不过它既没有‘好心’的出声提醒风澈处理一下伤口，也没有对此发出什么嘲讽性的言论，口中言语不断，一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风澈的肩头，毫不掩饰。
“有一次，我就跟老教授讨论过人心这个东西，话题很大，我们就主要从人感情以及思维的冲突这方面入手了。”徐伟似乎真的陷入到了回忆之中，连目光都变得迷离了起来：“那天我记得是个阴天，我因为一些什么事情，心情很糟糕，真巧在路上碰到了老教授，那个时候我多年轻啊，心情都写在脸上，老教授当然一眼就看出来我有些苦闷，我们两个关系一向都不错，正巧那会儿我们又都有空，老人家就叫住我跟我聊了起来..嗯，虽然没经过你同意，可是我刚才还是给你选择了，你小子既然没有心急地‘趁我不备突施冷手’，那我就接着给你讲下去好了。”
徐伟最后这句话，真的是让风澈整个心脏都骤停了一下，天地良心，就在刚才，几乎就在徐伟说出那句话的同时，风澈是真的打算出手做一番试探了！亏着徐伟也就给了风澈几秒钟的犹豫时间，要是再拖得久一些，怕是风澈就永远都没机会听到接下来的一番话了。
“老教授先是问我，问我觉得对一个人来说，是理性跟感性两者，是不是必然会有一个占上风，又问我，一个理性的人，是不是在他眼里，感性就必定有着一定的劣势缺点，不管这个人主观上是否承认。”
“看似很莫名其妙的问题吧？我那个时候也是这么觉得的。”徐伟摸了摸下巴，笑眯眯地说道：“那个时候啊，本来就是情绪波动得厉害的年纪，也没多想，理所当然的就跟老教授说：‘当然了，比如对对我而言，能够随心所欲的做事情，即便有些错事，也要比事事都仔细思考，推算结果从而追求最大收益来的要更加舒心一些，即便我很清楚后者可以为自己带来更大的收益，可我在主观上还是更喜欢前者多一些，而且，我也一直觉得，那样斤斤计较，好像一个编码出来的程序一样活着，未免也太无趣，太让人沮丧了，甚至我觉得，感情嘛，既然人类有这种东西，且时常为其所控制，那就说明了它在人类这边占有绝对的优势。’”
“嗯，我当时是这么说的，而且在说完这些话之后，也觉得自己很有道理，而且还都是一些死道理，不好去反驳的那种，呵，毕竟年轻人嘛。”徐伟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已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许久的苏悦，接着说道：“可是老教授接着就又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那你觉得，如果一个人达到了能够控制自己情感的地步..不是那种强行忍耐自己情感的冲动，而是真的，可以随心所欲的，通过绝对的理智，对自己的情绪进行控制，表面上他的一举一动还是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洒脱鲜活，可实际上这个人的这种率真模样却是由一种机械化思维得来的，那你觉得，对于这个人而言，理智跟情感，它们双方的地位又该怎样呢？’”
“哈哈哈，不愧是老教授啊，你们两个别看我刚才好一顿夸他，其实有的时候我也在心里偷偷吐槽过，这个老人家啊，真的是很会做假设、玩文字游戏。”徐伟的谈兴高涨，咧着嘴笑道：“且不说他口中那个‘能够控制情感的家伙’，他表现出的模样会不会只是伪装得很好的装模作样，这个假设，根本就不成立嘛，人就是人，怎么会有那种变态的家伙？你们说，是吧？咦？”
最后一声疑惑，源自于徐伟它方才听到的那一声好似巨龙嘶吼的龙吟，那种深沉有力，久久回旋在它耳畔的声音，让它产生了一种相当烦躁的情绪。
“不，我得告诉你，我可能真的认识这么个家伙。”是风澈的声音。
“托你的福，我总算是明白那个家伙到底为什么可以不依靠外物，主动进入变身状态了..而且，我差不多也搞清楚了进入这种状态，需要的契机到底是什么！”
巨大的龙翼包裹中，风澈额头上的那根狰狞龙角斜斜的刺向天空，流动着冰冷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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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在被病毒感染之后，思维也在那一刻也彻彻底底被改变了，至少在风澈看来，那些个怪物无论能保持多长时间正常人类的精神面貌，到了最后也还是会变回那种疯子状态，那是一种根本不讲道理的，比起苏晨还要过分的程度，虽然让人相当沮丧，可好歹也让风澈彻底放弃了原来的那份侥幸心理。
比如说现在，虽然眼前这只三阶鬼蝎竟然难得的在出手过一次之后再次变得喋喋不休了起来，风澈也还是没有想着这一次自己能够幸运的全身而退——即便眼下语气显得彬彬有礼的徐伟甚至都快要骗过一直都没有接触过多少高等级怪物的苏悦了。
“我还在学校的时候，有幸结识了一位还算出名的教授，老人家是教国学的，可是我一直觉得，以那位老师平日里跟别人交谈时显露出的思想来看..即便只是他深邃思想的冰山一角，也有资格去给一些年轻人讲讲哲学，教教做人道理了。”在距离风澈两人二十几米外，已经抖干净身上冰碴的它，正轻松惬意的盘着腿席地而坐，对着前一刻还要同它做（单方面）拼死战斗的两人侃侃而谈，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全然没了之前那种欲杀之而后快的神色。
而面对这副模样的徐伟，风澈以及苏悦两人，却没有一个胆敢轻举妄动。
在风澈看来，以对面的实力，以这二十几米在他看来都根本称不上是距离的距离，风澈几乎可以肯定，只要他有什么想法并且付诸行动，别看这会儿那鬼蝎还盘腿坐在地上讨论着人生，下一刻，它就有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只爪子出现在自己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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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伟自然是将这一切都在看眼中，只不过它既没有‘好心’的出声提醒风澈处理一下伤口，也没有对此发出什么嘲讽性的言论，口中言语不断，一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风澈的肩头，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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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当时是这么说的，而且在说完这些话之后，也觉得自己很有道理，而且还都是一些死道理，不好去反驳的那种，呵，毕竟年轻人嘛。”徐伟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已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许久的苏悦，接着说道：“可是老教授接着就又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那你觉得，如果一个人达到了能够控制自己情感的地步..不是那种强行忍耐自己情感的冲动，而是真的，可以随心所欲的，通过绝对的理智，对自己的情绪进行控制，表面上他的一举一动还是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洒脱鲜活，可实际上这个人的这种率真模样却是由一种机械化思维得来的，那你觉得，对于这个人而言，理智跟情感，它们双方的地位又该怎样呢？’”
“哈哈哈，不愧是老教授啊，你们两个别看我刚才好一顿夸他，其实有的时候我也在心里偷偷吐槽过，这个老人家啊，真的是很会做假设、玩文字游戏。”徐伟的谈兴高涨，咧着嘴笑道：“且不说他口中那个‘能够控制情感的家伙’，他表现出的模样会不会只是伪装得很好的装模作样，这个假设，根本就不成立嘛，人就是人，怎么会有那种变态的家伙？你们说，是吧？咦？”
最后一声疑惑，源自于徐伟它方才听到的那一声好似巨龙嘶吼的龙吟，那种深沉有力，久久回旋在它耳畔的声音，让它产生了一种相当烦躁的情绪。
“不，我得告诉你，我可能真的认识这么个家伙。”是风澈的声音。
“托你的福，我总算是明白那个家伙到底为什么可以不依靠外物，主动进入变身状态了..而且，我差不多也搞清楚了进入这种状态，需要的契机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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