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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遇见重生前的自己(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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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朗到医院的时候,满身血迹看起来极为恐怖,但实际都是轻伤,上了药包扎好,过个几天就消肿没事了。倒是稍显干净的郑舒南因为骨折,在医院直接躺了大半个月。秦爸知道后把两人都臭骂了一顿,秦朗难得乖乖听训,频频朝郑舒南使眼色,以证明他正在为彼此将来所做的努力。

    郑舒南就当没看见,有点怀念以前对他爱答不理的秦朗。现在的秦朗太黏人了,还动不动就说肉麻话,郑舒南浅薄的感情经验实在不足以支撑他应对秦朗。

    郑舒南住院期间,秦朗自然没闲着。他原本就睚眦必报,现在即使为郑舒南压抑许多,也绝对无法容忍使他跌这么大跟头的虎头纹身壮汉以及代微。尤其这些人还伤到了郑舒南,秦朗比他自己受伤还要恼怒。

    因为双方都动了手,严格说来秦朗这方还占了上风,所以无法按正常程序追究代微责任。在警车到来之前,郑舒南跟秦朗说了两句话,表达的意思跟秦朗心头所想不谋而合,之后秦朗包扎完伤口,便找人把那件事顺利办妥了。

    他现在手里掌握着代微请混混打人的语音及视频证据,代微定然想不到,虎头纹身的壮汉会留这样的后手。壮汉原本计划以此为要挟勒索代微的,却让秦朗抢了先,逼不得已交了出来。

    混这行的,尤其是像这样下三流的小混混,背地里手段多的是,并且胃口极大。哪是代微随便拿点钱就能够喂饱的。

    郑舒南在医院养伤,秦朗片刻不离地贴心照顾,顺便抓紧时机表一下白,吃一下豆腐,日子过得还算充实美好。

    但这短短几天时间,对代微来说却度日如年。

    她在娱乐圈只能勉强算二线明星,只是前段时间举办婚礼,又有惠誉老总跟诸多大腕出席,所以连带着多了不少曝光率。那篇关于婚礼的新闻报道出来,代微受到了不少粉丝的关注。粉丝称赞代微低调有涵养,又长得非常漂亮,粉她的人纷纷跟风,导致代微已经快跻身一线艺人的行列。

    只是没多久,就有一个微博小号,突然曝光了代微跟不入流的混混交易的语音。微博在短短几分钟,转发量便高达上千,而在被营销号转发之后,又以几百万粉丝的庞大规模不断往外发送,顷刻间那些刚粉上代微没多久的粉丝统统都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也有不少忠粉纷纷发声道:

    “我相信微微,这肯定又是某些见不到别人好的艺人,声音一听就很假好吗,微微演了那么多电视剧,找点台词电脑合成不就行了。”

    “微微别怕,我们挺你!事态严重的话就直接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音频算什么,有本事发证据啊,最烦这种骇人听闻的噱头,人家微微那么努力,你不黑一下她会死吗?”

    因为音频证据单薄,所以网络支持代微的人不少。但紧接着,之前的微博又发出了新的证据,比音频更直接更无可辩驳。那是一则偷拍的视频,视频里清楚显示代微跟几个混混的身影,他们正在谈论如何对付秦朗。代微出了价钱,那混混觉得太低,又重新要了价,并说秦朗不好对付,绝对值这个价,代微在短暂的考虑过后,点头接受了对方提的价格。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先前支持代微的人统统消失了,所有的怒骂声都集中在代微身上,她的微博评论区简直不忍直视。甚至有网友替程诺惋惜,隔空喊话程诺希望他能跟代微离婚,说这种女人实在太可怕,要是哪天吵架了,代微又找人打他怎么办。

    网络时代,负-面新闻的影响力远远超乎想象。代微刚签的广告跟剧本都没了,广告商跟剧方甚至要求代微支付违约费。

    代微忙着善后,连续好几天睡不着觉,又有记者跟踪偷拍了她满脸憔悴加黑眼圈的照片,在微博上面发布。之前的好评如潮已成过去式,所有的评论都在谈论代微以前化了多厚的妆,说她如何可怕,如何丑陋。

    打人视频的事还没处理好,又牵扯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类似整容、耍大牌、挤压新人,所有曝光的新闻都逐步推进,就仿佛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势要让代微永远无法翻身。

    郑舒南拆石膏出院那天,秦朗不知从哪搬了个轮椅出来。轮椅全智能控制,扶手右边是指令按键,制作精良,操作灵活。秦朗兴致勃勃的要把郑舒南抱上轮椅,郑舒南手死死扒着床沿对此尤为拒绝。

    秦朗解释道:“我找院长借的,你腿还没康复,坐轮椅就能想去哪就去哪了。”

    郑舒南还是摇头,“安逸会让人上瘾,我可以慢慢行走,有利于恢复。”

    秦朗搂着郑舒南腰,心头痒痒的,忍不住就捏了一下。郑舒南抬头瞪秦朗一眼,对他时不时的小动作颇感无奈。

    “捏着舒服吗?”

    秦朗低下头,贴着郑舒南耳边轻声道:“真舒服。”

    “代微的事怎么样了?”

    秦朗有点不满郑舒南转移话题,但还是答道:“她跟广告商和剧方都签了合同,这次因为她的形象问题影响到拍摄进度,所以广告商跟剧方都要求她做违约赔偿。代微赔了夫人又折兵,以后在演艺圈是混不下去了。”

    郑舒南点头,这次代微陷入打人危机是他跟秦朗联手做的。郑舒南有他的原则,没善良到别人都欺负到门口了还无动于衷,论起手段,郑舒南不输秦朗,只是他习惯以更理智的方式解决问题。

    秦朗又道:“你不坐轮椅吗?”

    郑舒南道:“不坐,你还回去吧。”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秦朗在床边蹲下,笑道,“说吧,想我背你下去还是抱你下去?”

    郑舒南好笑道:“又想占我便宜是吧?”

    秦朗摇头,“我只是在提解决办法。”

    秦朗扶着郑舒南下楼,在心头腹诽秦简老奸巨猾,让他刚才白高兴一场。郑舒南走得慢,但看起来没有半点病态,腰背挺拔,意气风发。在秦朗眼里一言一行都充满了诱人的魅力。

    时间很快就到了2019年10月,前世秦朗被枪决的前一天。

    郑舒南记得很清楚,就在明天下午四点钟,他在漫长的煎熬绝望中,迎来了梦寐以求的一颗子弹。子弹划破空气,射入他的脑袋。短暂的疼痛之后,他的灵魂归于开始。

    十几天前,代微发博称将退出娱乐圈,没有引发社会太大关注度。代微虽是自作孽,但老婆发生这种事,程诺竟也能沉住气没有任何动静。

    倒是秦朗始终遵守着诺言,没再跟程诺见过面。

    郑舒南偶然见到过程诺。程诺看起来极为憔悴,精神萎靡不振般,他压根无法分心理会代微。

    惠誉新产品推出已有几个月,除刚开始消费者感到新鲜购买外,现在市场的反响并不太好。饮料市场推陈出新,除非有极大市场影响力的老牌子,否则很快就会被别的新产品挤出市场。

    程诺压力很大,他是这款饮料的主要负责人,现在惠誉老总不客气的说了,如果再不能挽回市场或者改良凉茶,程诺就可以从哪来的就回哪去了。

    现在的局势是程诺没有料到的,他虽然拿到了雀煌的配方,但并没能加入凉茶制作过程,因此很多小细节并不了解。现在想要改良凉茶,又谈何容易。

    到这时候,程诺开始有些悔意了。他原本能有很好的前程,秦朗以前待他也不错,要是那时候他跟秦朗好好周旋,秦朗未必不能成全他跟代微。

    但程诺就为了出一口心中的恶气,毁掉茶铭,毁掉秦朗,更毁了他自己跟代微。

    程诺很想去找秦朗,但想到以前那么狠绝的背叛,又实在丢不起那个脸。

    还有十分钟到四点,郑舒南放松地躺在床上,手中捧着本世界名著,很久没有翻下一页,他心思压根没在这上面。耳机里流泻出轻缓优美的音符,窗户敞开着,凉爽的秋风吹拂进来。轻盈的小鸟落在树梢,叽叽喳喳的乱叫着。

    秦朗端着杯新榨的果汁推门而入,他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将西装换掉,看见秦简悠闲自在的躺着便有些艳羡。

    “你在听什么?”秦朗将果汁放在床头,弯腰想从郑舒南那取个耳机,还没戴进耳朵里,就被郑舒南扯着线拽了回去。

    秦朗愣愣盯着他。

    郑舒南侧头道:“你现在觉得心情怎么样?”

    秦朗:“什么?”

    郑舒南:“描述下你的心情。”

    秦朗想了想,认真道:“如果你能给个耳机我,然后抱一下我,要是再亲我一下,我心情会特别好。”

    郑舒南似笑非笑抬眼看他。

    秦朗跟他直视几秒,心虚扭过头,呐呐道:“当然现在心情也很好。”

    郑舒南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到了底,意犹未尽的道:“苹果榨的?很好喝。”

    “……”秦朗道,“你很渴吗?”

    郑舒南点头,“早就渴了,懒得动。”

    秦朗不知道该说什么,“喝杯水都懒,你瘫床上算了。”

    “这不是瘫着吗,”郑舒南抬手拦住想往床上爬的秦朗,“你没洗澡,别上来。”

    秦朗有点受伤的哀怨地瞥了郑舒南一眼,准备出去换衣服洗个澡,又被郑舒南叫住了。

    郑舒南:“你先别走,再等一下,嗯,你坐那吧,我们可以聊点别的。”

    郑舒南说是跟秦朗聊点别的,其实都是秦朗在自说自话。郑舒南不知是在走神,还是在想些什么,好几次秦朗问了话,他都得反问秦朗说过什么。

    几次之后,秦朗也懒得说话了,就用那种受伤郁闷的眼神紧盯着郑舒南。无声表达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内心情绪。

    郑舒南盯着手表,跟前世秦朗灵魂的高度契合,使他同样承载了对方的情感。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时刻,只可惜现在的秦朗并不能感同身受。当然这对郑舒南来说是好事,他当然希望另一个自己能够过得好,不必再经历从前那些痛苦至极的事情。

    秒针拖曳着朝前转动,房间静寂得听不见半点声音,这一刹那仿佛两个时空在无声交汇,一个时空的秦朗生无可恋,被急速飞驰的子弹枪毙。一个时空的秦朗坐在他面前,用哀怨的不满的眼神注视着他,却享受着美好的充满希望的生活,宛如新生般。

    时针指向四点,耳机里流泻的音符依然优美,叽叽喳喳的小鸟仍在吵闹。

    郑舒南扔开手表,心情刹那放松了下来,他笑着张开双手,朝秦朗愉快道:“过来吧,现在我们需要庆祝的拥抱。”

    秦朗微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受宠若惊的踉跄起身,因为冲劲太大,直接抱着郑舒南倒在了床上。

    他盯着秦简带笑的侧脸,只觉得怀里的人好看的不得了,这样抱着便感到无比满足了。

    秦朗被秦简感染得高兴起来,笑道:“怎么了?”

    郑舒南没打算提起那些事,费劲抽出被秦朗抱着的手,轻拍秦朗后背,好笑道:“快起来,怎么没完没了的,我不吃这套啊。”

    秦朗将手指缓缓□□郑舒南头发,轻轻梳理着,温柔道:“那你吃哪一套?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

    郑舒南道:“月球跟地球有38万千米的距离,直径约为三千多千米,有地球四分之一那么大,你能摘下来吗?就算摘下来了,有地方能放下?”

    秦朗:“你幽默起来还是这么冷。”

    郑舒南:“别压着我,你太重了。”

    秦朗:“是你让我抱的。”

    郑舒南:“你抱的也太久了。”

    “嗯,我还没抱够,”秦朗认真注视着郑舒南侧脸,在他脖颈处轻轻蹭了蹭,然后道,“我想亲你一下。”

    郑舒南愣住,语气加重道:“秦朗。”

    秦朗紧紧抱着郑舒南,“就亲一下,别那么小气嘛。”

    秦朗死皮赖脸非得亲一下才起来,否则就抱着郑舒南不肯动弹,郑舒南在多次反抗挣扎无果之后,只能无奈点头答应,并强调只能亲在脸上。

    秦朗听完有点遗憾,但仍兴致勃勃的绞尽脑汁将这难得的一吻延长时间。

    郑舒南心头无奈感更盛,总觉得再这样纵容秦朗,他迟早会心软随了秦朗的意,那可就有点不妙了。

    对秦朗来说,跟秦简单独相处的时光总过得特别快,他恨不能把时钟拨慢点,好让他能跟秦简多享受会儿二人世界。

    佣人做好晚餐,便上楼敲门提醒他们去用餐。秦父秦母已经坐在桌边了,秦母依然在碎碎念,一会抱怨家里开销太大,不能总啃老本。一会又旧事重提,咬牙切齿的诅咒程诺将来短命生儿子没pi眼。

    秦父紧皱眉头,叩着桌子搵怒道:“你呀,积点口德吧!”

    秦母拉着张脸,不依不饶地说:“对这种人积什么口德,他出门就被车撞死才好,无情无义的白眼狼,我是没见到他,要见到了非得上去打死他,这种人活着就是个祸害!”

    秦父辩不过她,让佣人拿了份报纸过来,对秦母的抱怨怒骂左耳进右耳出。直到看见秦朗跟秦简两人下楼,才极有威严的低声呵斥道:“闭嘴,你长点记性!待会在朗儿面前别乱说话。”

    秦母转头看了眼秦朗,又朝秦简笑了下,闭紧嘴不说话了。就算秦朗不是亲生的,她心里也还是向着家里人的,尤其被外人欺负了也不是什么光彩事。秦母就是在家里说两句,外面提都不提的。

    郑舒南微微颔首,既不显疏离,也没给人太热情的感觉。这具身体虽然是秦简的,但灵魂却属于郑舒南,他与之契合的记忆更是前世秦朗的。以这次任务来说,郑舒南自然就是重生后的秦朗,因此他对秦简的母亲根本没有半点归属感。

    秦朗替郑舒南拉开椅子,使得秦父诧异看他一眼,似乎想不通以前都争锋相对的两人,什么时候关系好到了这种程度。

    秦朗母亲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秦父那时候忙于生意,以致秦朗现在跟父亲关系依然不太好。他们从不像别的父子那样亲昵,彼此更像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双方客套疏离,连用餐时的谈话都极为公式化,显得尤其严肃正经。

    用餐时,秦父显然在努力找话题,他问几句,秦朗就答几句,连个标点符号都懒得多说。

    只有提到公事时,秦朗跟秦父的话才会难得多起来。

    秦父道:“新公司筹备的怎么样了”

    秦朗这才慎重起来,思忖着道:“这几天忙着注册选址,还有不少前期准备事项,茶铭的商标之前办理转移,现在可以直接使用。主要是集资问题,之前破产80的资金都用于偿还了,我们手里的钱不够。现在要么接受投资,要么向银行借款,不过因为之前的事情,恐怕很难从银行那拿出钱。”

    秦父:“可以跟企业交涉,供应商延期付款,让客户企业先预付部分货款。”

    秦朗摇头,“如果是之前肯定没问题,但现在不行了,客户那还能信任我们,将订单给茶铭已经很难得了,我见了以前所有的客户,好不容易才有几个看在以前的交情上帮忙的。”

    秦父自然知道这些,眉头紧锁,半晌道:“不行就接受直接投资吧。”

    秦朗:“直接投资容易分散控制权,也没几个能拿出那么多钱投资的。”

    秦父:“你郭叔叔那去了吗?”

    秦朗低讽道:“去了,他倒是答应投资,但要公司30的控股权,我们手里最多也就40,蒋毅20,除非剩下的10能站我们这边,我担心郭叔会做手脚。”

    秦父跟郭育林十几年的交情,没想到这人竟也落井下石,皱紧眉头冷哼道:“他胃口倒挺大,以为自己能吃得下茶铭吗!”

    秦母听他们谈公事就头疼,这会儿注意力都转移到秦简身上了,给他夹了块红烧肉,“简儿,你最近都瘦了,不是最喜欢吃红烧肉吗?妈特意让保姆给你做的。”

    为不让人起疑,郑舒南只好端碗接了红烧肉,肥腻腻的红烧肉将饭也染得油腻了。郑舒南看着就感觉难受,放下碗道:“如果剩下那10的控股权是我的呢?”

    秦母奇怪道:“简儿,你不是对这些没兴趣吗?”

    郑舒南没说话,认真的看了眼秦父,视线落在秦朗身上。

    秦朗道:“你是秦家的人,郭叔肯定不放心。”

    郑舒南不这么认为,“我跟你关系不好谁都知道,只要演场戏,他会相信我能保持中立的,郭叔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吗,他不会把我视作威胁的,”

    秦父想了想,觉得秦简说的有道理,但他可不知道秦简哪来那么多钱的,便把问题提了出来。

    秦朗见秦简有点为难,就敷衍的解释了两句,说这件事还是交给他处理,秦家是必须掌控绝对控股权的,郭育林想跟秦家平起平坐绝无可能。

    郑舒南前脚吃完饭,秦朗后脚也放下了筷子,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去。秦朗跟在郑舒南身后进了他的房间。

    秦简性情变化以后,房间风格也跟着转变,他是个喜欢干净的人,因此原先杂乱无章的房间被收拾得井然有序,看起来干净整洁,视觉效果非常舒服。

    秦朗关好门,跟换了个人似的,黏在郑舒南身边笑,“你很有钱吗?”

    郑舒南躲不开他的骚扰,点头道:“之前茶铭宣布破产前,我转移了部分的资产,我毕竟也是这家的一份子,总有点权利。”

    秦朗也不生气,就那么扭着头看郑舒南,眼神专注喜爱,“能在我眼皮底下转移资产,我以前太低估你了。”

    郑舒南被盯得头皮发麻,伸手推开秦朗近在咫尺的脸,“轻敌是大忌。”

    秦朗道:“阿简,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郑舒南:“学会克制。”

    秦朗:“我克制不住。”

    郑舒南走到秦朗身边,对彼此相差半个头的身高有点不满,抬起手拍了拍秦朗肩膀,“那就努力去学,直到学会为止。股份我会在你们签约后转给你,这样你就能占到50的控股权了,还有,我知道你在找程诺跟惠誉交易的证据,我这里正好就有,之前没给你是希望你能走出程诺的阴影,但现在已经到时候了。”

    秦朗不傻,他听得出秦简话里话外都是在为他着想,甚至没考虑到自己的利益得失。秦朗心中感动,猛地张开双手紧紧抱住郑舒南,将头搁在他肩膀,依赖地在他温热的肩窝处蹭了蹭。

    秦朗发自内心的道:“我不要你的股份,阿简,我觉得自己以前所有不好的遭遇,都只是为了遇见你,我恐怕永远都学不会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