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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也许这一切终将被掩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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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迷彩服,头戴深绿色钢盔,背后背着一把自动步枪和一柄合金大刀的严义明谨慎得前行在黑暗的草原上,横断草原防线前方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和起伏的山脉,每当夜色降临就是这里最危险的时候,那些白色的月华将成为这里唯一的光亮,黑暗中充满了杀机,稍有不慎就会发生意外。

    严义明接到的任务是寻找一个白天走失的士兵,这个任务很奇怪,因为夜晚的草原充满危险,一般不会有任务拖到日落西山才发布,更不至于发到他这个才入伍不到一个月的新兵身上,不过以他的胆量,也只敢腹诽两句是不是什么人给自己穿小鞋了,不会往更深得地方去联想。

    他走到一个草坡上,环顾着黑暗的辽阔的草原,若非明月高悬,很多人都会在这里迷失方向。

    远处的草坡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终于找到这家伙了。”严义明这么想着,等凑近了,却觉得有些意外。

    虽然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张扬个性,会顶着长官的臭骂把难看的迷彩服改得七零八落面目全非,可是也不至于明明是个士兵,却穿着黑西装带着黑墨镜的程度吧……

    黑衣人从手中抽出了一把小刀。

    这时候,靠近了的严义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虽然他理解一个人天生传承了父母的不良基因,长得酷似人猿泰山,可这家伙满脸灰毛简直就一狼人,这先天残缺畸形的容貌简直冲击他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这真的是走失的那个士兵吗?而且这家伙看到自己就抽刀是什么意思?

    虽然对方的气息表露出只是个普通人,并不是武者,可是严义明还是警惕了起来。

    黑衣人冲了过来,一把银亮小刀划破夜空,留下一道炫目白痕,刀锋冲向严义明的头颅,摆明了要一刀把他脑袋砍下来。

    被如此突袭的严义明面色骤变,竭力回忆着刚刚入伍那几天学会的技巧,一个驴打滚躲开了这一刀,同时喝骂道:“你砍的是友军!”

    然而这位“友军”却毫不理会,转身继续砍,仿佛严义明是勾引了他老婆出轨的隔壁老王,追着撕咬不放,像一条疯狗。

    严义明愤怒至极,拔出了身后合金大刀就和他战作一团,然而这时候,他才发现,这个“普通人”的力量大的吓人。

    一记刀锋撞刀锋,分明是大刀撞小刀,却是严义明被震得手掌发麻,险些兵器脱手,连真气都被撞至溃散,气势骤然被压制。

    “你不是人类,你是什么鬼东西?魔幻片里的狼人吗?还是吸血鬼?”严义明怪叫着企图拉开距离,想要掏枪射击,黑衣人却如弹弓皮筋般绷紧了身体,猛扑过来,好似恶狗扑食,把严义明撞翻在地,同时银亮小刀举起,就准备落在他的心脏处,这是毫不留情的准备一击毙命!

    “我要死了吗?”严义明心中一抖,闪现这么一个念头。

    他感觉到有腥臭的热气呼在自己脸上。

    妈蛋这家伙还有口臭!

    “住手!”一声暴喝响起,一个同样穿着迷彩服的年轻军人出现在不远处的草坡上,他看到了岌岌可危的严义明,马不停蹄的从来,一脚飞踢,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黑衣人踹飞了不下十五米,像个皮球般不断翻滚。

    遭逢意外的黑衣人从地上跳了起来,看了一眼那个年轻军人,毫不犹豫得掉头就走,脚底抹油得非常娴熟。而来人也没有追击的意思,低头问道:“兄弟,你没事吧?”

    “我……我还好……吗的,怎么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让我撞见……”严义明挣扎着起身,嘴里骂骂咧咧的,看似淡定,但是依然能看得出他还有些惊魂未定。

    年轻军人凝重的看了一眼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再低头,对着严义明笑了笑,伸出手:“你好,我叫火绫。”

    ……

    ……

    在一个布满金属仪器的黑暗房间中,无数穿着白色褂子的科研人员来回得走动着,或者就是杵在原地阅读着一些正常人看不懂的,充满专业术语的文件,并皱着眉头说着什么,而坐在最中央那个巨大金属球形舱内的雷鸣,缓缓拔掉了贴在自己皮肤表面的,连接着无数电线的贴片,赤裸着充满肌肉的上身,缓缓走了出来。

    “今天的采样结束了。”一个工作人员对雷鸣说道,“再过几天,雷鸣机铠就要去横断草原防线感受实战了,到时候基本功能模块全部开启,你大可期待一下。”

    雷鸣笑了笑:“感谢你们的付出。”

    工作人员微笑回应了一句“不用谢”便哼着小曲儿继续工作了,看得出来雷鸣随口一句话,就让他心情不错。

    走出了房间,行走在银白色的金属走廊内,没有走几步,雷鸣看到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靠着墙壁,似乎在等人,看到他走过来,少女扭头问道:“你是雷鸣吗?”

    雷鸣怔了怔,点头道:“是的。”

    “我叫萧渔,你也可以喊我绰号‘小雨’,我是风暴机铠的驭主哦。”自称名叫萧渔的少女笑眯眯的看着他,像一只机灵可爱的小松鼠。

    “风暴机铠?那是什么?”雷鸣心想自己可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他的雷鸣机铠之所以可以这么称呼,是因为他的机铠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特别版本,而其他的武装铠甲,那就是编号001~005,一共五台制式武装铠甲,外表也一模一样的。

    “是原001号武装铠甲啦,最近经过特别改造,现在也成为了我的专属武装铠甲了呢!”萧渔轻轻笑着,似乎在嘲笑雷鸣的孤陋寡闻。

    “这样啊。”

    “第一波实战测试就是你的雷鸣机铠和我的风暴机铠了啦,到时候你我两个人还要相互配合配合哦。”萧渔说着,向雷鸣伸出手,举止落落大方,很讨人喜欢,长得也漂亮好看,如果放在外界那就是无数宅男的梦中女神。

    雷鸣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与她握了握手:“很高兴认识你,郑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雷鸣。”

    ……

    ……

    浔阳市市区边缘以别墅成林著称的富人小区内,一栋宅子的二楼阳台上,李白狐依靠着欧式雕铸的铁栏杆,胳膊杵着昂贵楠木制作的栏杆扶手,两手托着腮帮子,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满天星斗。

    无数星光跨越了千万光年的宇宙,洒落在她的身上,把她装点的像是梦中才会出现的女神。

    有着一对漂亮蓝眼睛的小姑娘叶玲玲站在她的身边,跟着她一起看星星,只是时不时,也会扭头看向身边的漂亮姐姐,拥有看透心灵能力的叶玲玲偶尔会想着,为什么白狐姐姐的心情永远那么的悲伤?

    穿着白色褂子的叶文渊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金属箱子,像是藏了几百万钞票在里面。

    他看着那个背影清冷的少女,笑道:“白狐,你上次提供的血液给组织的研究取得了极大的进展,而且根据你体内的基因,我们制造出了强大的药物,不知道那个药物对于实验体117的效果如何,如果他和你一样,中毒之后就昏迷过去,连异兽形态都用不出来,那么实验体117现在恐怕已经被我们的人灭口了。”

    李白狐神色平静,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反应,像一个贵不可言的画像,对叶文渊的话语置若罔闻。

    叶文渊也不气恼,乐呵呵的蹲下来,把金属箱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药剂,针管等一系列器皿,让人联想到生化危机,仿佛只要被这种针扎一管,就会变成嗷嗷叫唤的丧尸。

    李白狐终于开口:“他死了?”

    “你说117号实验体李迦南吗?”叶文渊说道,“不出意外是死了,本来想要抓起来当作实验材料的,但是武者之塔的管辖内把一个人偷偷带出来太难了,组织为了求个稳妥,还是杀了比较安全,我记得你和他也有过节,怎么了,叹息自己不能亲手杀了他?”

    李白狐的目光很轻柔,背对着叶文渊,淡淡道:“我早已经不恨他了,但是也绝对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只能说,他的死活与我没什么关系,只是毕竟是一个同类,你们rmh对我这样的‘新人类’很好奇,我对‘新人类’其实也很好奇,如果能见到他,也许对我自身有些好处。”

    叶文渊手中拿着一个针管走过来,微微一笑:“别说什么‘你们rmh’太生分了,你现在可不就是我们rmh的一大巨头么?”

    李白狐冷笑了一声。

    叶玲玲困惑得抬头看着他们,她能看透心灵,但她自己终究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怎么能明白那种虚与委蛇的心绪到底是怎样的概念?

    叶文渊伸手抓住了少女纤细白皙的胳膊,仿佛在打量艺术品一样的看着这条手臂,啧啧赞叹了两句,表情有些许的下流,然后缓缓扯过来。

    李白狐任由他为所欲为,看着叶博士将针管一点一点扎入她胳膊中,刺进她的身体里,然后抽出殷红色的血。

    她面无表情。

    ……

    ……

    站在铁索桥上,寒客看着李迦南逐渐消失在黑暗深沉的海水中,再也没有气泡咕嘟咕嘟冒出来,沉默的面庞隐藏在逐渐黑暗的夜色里,像是笼罩着一层捉摸不定的迷雾,看不透。

    她的这次行动不会有任何差错,在铁索桥的两端都已经设置好了仪器,可以让黑铁徽章失效,做完这一切的她脸上大约可以看到又恢复了过去的平静与冰冷,像是北冰洋深处漂浮着的一座冰山。

    缓缓得,她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

    然后把头埋进去。

    ……

    ……

    铁索桥的另一端,空无一人的树林中,薛白舟站在林子里,沉默着看着这个画面。

    这里没有别人,包括保安室那个深藏不露的老大爷在内,都不在,这是寒客预料之内的事情,只是薛白舟会出现在这里,纯粹是意外,他想要找小师弟去吃晚饭来着。

    然后,白粥就目睹了这一幕。

    站在林中一棵大树背后,薛白舟怔怔的望着那个画面,心中的寒意与痛苦不断得翻涌了出来,像是有一个滴答滴答的定时炸弹卡在喉咙里一样难受。

    黑色的夜空下,潮湿得海风吹在身上,很冷。

    他抚着树干,身子晃了晃,然后依靠着树的主干瘫坐在了泥土上,失魂落魄的看着铁索桥的方向,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

    ……

    一首宛转悠扬的小曲子播放在黑暗的房间里,塞西莉亚的舍友们已经早早入睡了,所以她不敢把音乐开得太响来挤压自己本就经不起波折的心脏,只能静静的坐在床上,靠着墙壁,让音乐声充满整个脑海。

    她回想着李迦南先前那句“她很漂亮”,就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像是躺在床上装着氧气罩的垂死之人,连思维都逐渐有些疼痛。

    外边的月光落在了她的脸上,把塞西莉亚精致的面孔覆上了一层女神般的月辉。

    她忽然觉得胸口有些疼,有点痛,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有什么她很在意的事情正在发生,她却不知道。

    大概是心有灵犀,也可以解释为女人的第六感,也她的眼眶就不由自主的红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坐在那里,吧嗒吧嗒掉眼泪。

    少女把头埋在被子里,耳畔中则回荡着优美动人的旋律,像一首温柔的诗。

    她跟着哼唱起来,轻柔的,青涩的,小声的哼唱着。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虫儿飞,虫儿飞。”

    “只要有你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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