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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双结局(慎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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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好的双结局,送来执着到感人的读者——柒柒de七(如果你看到,给我留个言,不枉我花了一下午写了这个结局)。

    因为少于150个字,新章节无法发布,所以我就借这个地方说说话,凑凑字数吧,哈哈~

    盗文读者看到估计会比较无奈,说真我也不知道盗文能不能看到作者有话说......不过我倒是希望你们看盗文也罢,别在盗文下面骂我。作者君虽然不指望靠码字吃饭,但也是靠辛辛苦苦的码字改善伙食的!

    天天吃馒头怎么写出好东西,怎么也得吃上肉才能灵感爆棚吧!

    再次给新文《千金买骨》做个广告,文案有链接,跪求大家去点击收藏下,数据决定文文的生死,看在作者君诚意码字的份上,希望大家支持一下我的新文,已经存稿几万字了,预计这周开新!!!!撒花花!!!

    双结局希望大家喜欢,我尽力了,写完之后发现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你们觉得呢?

    最好的结局,在每一个人的心里,你若喜欢,我就心安。

    祝作者君所有的读者天天开心,我爱你们!!!因为榜单字数没有完成,(字数不满会被黑三期)。所以一部分内容我会放在正文里,之前答应过大家,双结局会送给你们,购买这章所花的晋江币,我会根据后台的购买记录以红包的形式归还给大家。

    《良宵渡》 双结局:

    龙筱每每醒来,都像是一场梦。她最厌恶的苍都皇宫,怎么变得不像是从前的地方,许多宫殿都空了出来,凤鸾宫、锦绣宫、长春宫、柳堤轩…不再有争奇斗艳的各色妃嫔,有的只是像夏族那样的平静,她可以听清翠雀的叫声,叽叽喳喳,好听极了。

    沈炼住在宣离帝当年的宫殿里,他改去了宫殿的名字,唤作“关雎宫”——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沈炼和龙筱说起关雎宫名字的来历,说着就搂着龙筱大笑了出来,他说龙筱娇蛮倔强,哪里称得上是淑女。龙筱咬唇嗔怒,说沈炼霸道,非要把自己带回苍都,也不是君子所为。

    沈炼捏住龙筱的腮帮,灼灼黑目凝视着龙筱的脸孔,看的龙筱的脸阵阵燥热,红的像天边的朝霞。

    ——“筱儿。”沈炼炙热的唇缀吻着龙筱的额头,“我不是君子,我只是爱慕筱儿的普通男人,天下最最普通的男人。答应我,这一生都不要再离开我。”

    “我…”龙筱低低喘息着,“不离开你。”

    ——“筱儿。”

    龙筱睁开眼,这样咋呼的声音,也只有二姐龙络了。龙络推开门闪进身子,嘴角溢出艳羡快乐的笑容,“看你还落的几日闲,等明天你和皇上大婚,看你还天天赖到日晒三竿。”

    龙筱跟着沈炼回到苍都,大婚之前多是住在端王府里,由世子沐青辰和二姐照料着,沈炼当然希望每一日都把龙筱带走身边,但他要给龙筱一个崭新的住处,一个没有昔日痕迹的苍都皇宫。

    龙络笑着和妹妹咬起了耳朵,哧哧笑道:“皇上大早就来了端王府,说是和青辰商议明日大婚的事宜,其实…还不是想见你。明天之后就可以日日厮守,皇上连一天都等不了,真是…少年性情。”

    龙筱恼恼的推了把龙络,披衣起身走向梳妆台,龙络跟在她的身后,拾起那对精致的红宝蝶簪,拂拭着簪子上的红色宝石,“二姐替你挽髻,还是戴这对簪子?”

    龙筱想起了夏夷欢——涟城外,龙筱以为他会送一送自己,但是他没有。夏夷欢看着自己上了金顶流苏的马车,他忽然看向自己的手腕,龙筱替他包扎过的手腕,手腕的伤疤一直都在,就像烙在心上一样永远都不会褪去。但是夏夷欢再也看不清那道伤疤,不知道哪一天伤疤忽然消失不见,再也寻觅不到。

    龙筱眼里噙着泪水,唇角动了动。夏夷欢勒紧马缰,骏马嘶鸣高高扬起了前蹄,风沙骤起,遮挡住了这个男子满目的不舍。

    夏夷欢调转马头转过身去,没有再看龙筱一眼。

    ——“欢爷。”马背上的沈炼对着夏夷欢冷傲的背影抱了抱拳,“此恩此义,我沈炼永不忘记。”

    夏夷欢没有应他,扬起马鞭朝着密林的方向驰骋而去,再也没有回头。

    龙络替妹妹绾好发髻,又细致的戴好簪子,左右端详着满意道:“好看。”

    屋外传来试探的敲门声,“筱儿梳洗好了么?”

    龙络噗嗤笑道:“皇上果然还是等不及了,这会子就露了馅,就是为了筱女来的呢。好了好了,皇上的筱儿已经梳洗好了。”

    屋门咯吱推开,和煦的阳光洒进了女儿家的闺房,映的龙筱的俏脸愈发明艳动人,眸子亮过了日色,溢出五彩的光泽。

    龙络看了眼沈炼,憋忍住笑悄悄退了出去。沈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坐在梳妆台前的龙筱,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去,手心先是搭在了她的肩上,爱惜轻柔的抚摸着,沈炼俯下身子,下巴蹭弄着龙筱的脸颊,轻声道:“筱儿的眉毛好像淡了些。”说着执起台面上的螺子黛,“我替你画眉。”

    话音刚落,他的脸已经贴近了龙筱,黑目里闪着让人无法躲闪的火光。“明天,就是我和筱儿的大婚之日。往后的每一天,我都要替筱儿画眉,直到白发苍苍,至死不渝。”

    “筱儿。”沈炼低呼着心上的名字,把龙筱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龙筱张开臂膀环搂住沈炼,她的动作让沈炼感到无比的欣慰,他忽然又感到一阵后怕,如果那天龙筱真的不愿意跟自己走,自己又该怎么办,自己的余生又该陷入怎样的绝望里。坐拥天下又如何,没有心爱的女人在身边,再恢弘的帝王生涯也是一样的无味无望。

    沈炼指尖松下,螺子黛落在了梳妆台上,沈炼捧起龙筱湿润的脸,对着红唇轻轻吻下,“这一生,我都不会让你后悔自己的选择,你信我。”

    龙筱才“嗯”的一声就难以自制的哽咽住,日色锁住了两个人痴恋缠绵的姿势。

    红烛摇曳,春怀缱绻。

    摘下戴了一整日的凤冠,龙筱这才轻松的低吁了声,起身好奇的环视着这个陌生的宫邸。

    ——“这是我和你说过的关雎宫。”沈炼站起身挽住龙筱的手,拉着她走出门槛,指向“关雎宫”的金漆匾额,“关雎宫,我们的关雎宫。”

    ——“关雎宫。”龙筱轻轻念着,“过了今天,我会住到哪里?凤鸾宫和关雎宫最近,我是要住到姑姑当年的凤鸾宫么?”

    “傻筱儿,当然不是。”沈炼捏了捏龙筱的鼻尖,宠溺道,“你哪里都不去,就和我住在关雎宫里,我们的关雎宫。”

    龙筱眨了眨眼,像是有些听不懂沈炼的话,沈炼忽的横抱起龙筱,贴近她的耳根道,“我再说一遍,你就住在关雎宫里,一生一世,只属于我和你的地方。”

    ——一生一世,只属于我和你的地方。

    红烛油一滴滴滚落,床上发出吱吱呀呀的羞人声响,约莫过了一炷香工夫,声响伴着一声低低的吼声忽然止住。

    锦帐里,沈炼的鬓角流下一颗颗汗水,滴在龙筱惑人的沟壑里,凝聚成一小泊晶莹的水涡。沈炼惬意的伏在龙筱的身上,他终于做成了那件事,檀幽谷底,懵懂的自己想做却又舍不得去做的事,他只是有些恼火,盼了许久的事,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龙筱每每醒来,都像是一场梦。她最厌恶的苍都皇宫,怎么变得不像是从前的地方,许多宫殿都空了出来,凤鸾宫、锦绣宫、长春宫、柳堤轩…不再有争奇斗艳的各色妃嫔,有的只是像夏族那样的平静,她可以听清翠雀的叫声,叽叽喳喳,好听极了。

    沈炼住在宣离帝当年的宫殿里,他改去了宫殿的名字,唤作“关雎宫”——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沈炼和龙筱说起关雎宫名字的来历,说着就搂着龙筱大笑了出来,他说龙筱娇蛮倔强,哪里称得上是淑女。龙筱咬唇嗔怒,说沈炼霸道,非要把自己带回苍都,也不是君子所为。

    沈炼捏住龙筱的腮帮,灼灼黑目凝视着龙筱的脸孔,看的龙筱的脸阵阵燥热,红的像天边的朝霞。

    ——“筱儿。”沈炼炙热的唇缀吻着龙筱的额头,“我不是君子,我只是爱慕筱儿的普通男人,天下最最普通的男人。答应我,这一生都不要再离开我。”

    “我…”龙筱低低喘息着,“不离开你。”

    ——“筱儿。”

    龙筱睁开眼,这样咋呼的声音,也只有二姐龙络了。龙络推开门闪进身子,嘴角溢出艳羡快乐的笑容,“看你还落的几日闲,等明天你和皇上大婚,看你还天天赖到日晒三竿。”

    龙筱跟着沈炼回到苍都,大婚之前多是住在端王府里,由世子沐青辰和二姐照料着,沈炼当然希望每一日都把龙筱带走身边,但他要给龙筱一个崭新的住处,一个没有昔日痕迹的苍都皇宫。

    龙络笑着和妹妹咬起了耳朵,哧哧笑道:“皇上大早就来了端王府,说是和青辰商议明日大婚的事宜,其实…还不是想见你。明天之后就可以日日厮守,皇上连一天都等不了,真是…少年性情。”

    龙筱恼恼的推了把龙络,披衣起身走向梳妆台,龙络跟在她的身后,拾起那对精致的红宝蝶簪,拂拭着簪子上的红色宝石,“二姐替你挽髻,还是戴这对簪子?”

    龙筱想起了夏夷欢——涟城外,龙筱以为他会送一送自己,但是他没有。夏夷欢看着自己上了金顶流苏的马车,他忽然看向自己的手腕,龙筱替他包扎过的手腕,手腕的伤疤一直都在,就像烙在心上一样永远都不会褪去。但是夏夷欢再也看不清那道伤疤,不知道哪一天伤疤忽然消失不见,再也寻觅不到。

    龙筱眼里噙着泪水,唇角动了动。夏夷欢勒紧马缰,骏马嘶鸣高高扬起了前蹄,风沙骤起,遮挡住了这个男子满目的不舍。

    夏夷欢调转马头转过身去,没有再看龙筱一眼。

    ——“欢爷。”马背上的沈炼对着夏夷欢冷傲的背影抱了抱拳,“此恩此义,我沈炼永不忘记。”

    夏夷欢没有应他,扬起马鞭朝着密林的方向驰骋而去,再也没有回头。

    龙络替妹妹绾好发髻,又细致的戴好簪子,左右端详着满意道:“好看。”

    屋外传来试探的敲门声,“筱儿梳洗好了么?”

    龙络噗嗤笑道:“皇上果然还是等不及了,这会子就露了馅,就是为了筱女来的呢。好了好了,皇上的筱儿已经梳洗好了。”

    屋门咯吱推开,和煦的阳光洒进了女儿家的闺房,映的龙筱的俏脸愈发明艳动人,眸子亮过了日色,溢出五彩的光泽。

    龙络看了眼沈炼,憋忍住笑悄悄退了出去。沈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坐在梳妆台前的龙筱,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去,手心先是搭在了她的肩上,爱惜轻柔的抚摸着,沈炼俯下身子,下巴蹭弄着龙筱的脸颊,轻声道:“筱儿的眉毛好像淡了些。”说着执起台面上的螺子黛,“我替你画眉。”

    话音刚落,他的脸已经贴近了龙筱,黑目里闪着让人无法躲闪的火光。“明天,就是我和筱儿的大婚之日。往后的每一天,我都要替筱儿画眉,直到白发苍苍,至死不渝。”

    “筱儿。”沈炼低呼着心上的名字,把龙筱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龙筱张开臂膀环搂住沈炼,她的动作让沈炼感到无比的欣慰,他忽然又感到一阵后怕,如果那天龙筱真的不愿意跟自己走,自己又该怎么办,自己的余生又该陷入怎样的绝望里。坐拥天下又如何,没有心爱的女人在身边,再恢弘的帝王生涯也是一样的无味无望。

    沈炼指尖松下,螺子黛落在了梳妆台上,沈炼捧起龙筱湿润的脸,对着红唇轻轻吻下,“这一生,我都不会让你后悔自己的选择,你信我。”

    龙筱才“嗯”的一声就难以自制的哽咽住,日色锁住了两个人痴恋缠绵的姿势。

    红烛摇曳,春怀缱绻。

    摘下戴了一整日的凤冠,龙筱这才轻松的低吁了声,起身好奇的环视着这个陌生的宫邸。

    ——“这是我和你说过的关雎宫。”沈炼站起身挽住龙筱的手,拉着她走出门槛,指向“关雎宫”的金漆匾额,“关雎宫,我们的关雎宫。”

    ——“关雎宫。”龙筱轻轻念着,“过了今天,我会住到哪里?凤鸾宫和关雎宫最近,我是要住到姑姑当年的凤鸾宫么?”

    “傻筱儿,当然不是。”沈炼捏了捏龙筱的鼻尖,宠溺道,“你哪里都不去,就和我住在关雎宫里,我们的关雎宫。”

    龙筱眨了眨眼,像是有些听不懂沈炼的话,沈炼忽的横抱起龙筱,贴近她的耳根道,“我再说一遍,你就住在关雎宫里,一生一世,只属于我和你的地方。”

    ——一生一世,只属于我和你的地方。

    红烛油一滴滴滚落,床上发出吱吱呀呀的羞人声响,约莫过了一炷香工夫,声响伴着一声低低的吼声忽然止住。

    锦帐里,沈炼的鬓角流下一颗颗汗水,滴在龙筱惑人的沟壑里,凝聚成一小泊晶莹的水涡。沈炼惬意的伏在龙筱的身上,他终于做成了那件事,檀幽谷底,懵懂的自己想做却又舍不得去做的事,他只是有些恼火,盼了许久的事,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自己是舒服不假,可身下的龙筱,刚刚咬唇忍着痛迎合着自己,才顺畅几下自己就酣畅的交代了,龙筱黛眉微蹙,看着还是有些疼。

    ——“筱儿。”沈炼低咛着握紧了龙筱的手心,“我做的不好?”

    龙筱睁开迷离的眼睛,要说好,自己明明疼的紧,刚刚那忽然一下自己疼的痛喊了出来,像是被撕裂一般,才有些顺畅之感,那里骤的烫了一下沈炼就倒在了自己身上;可要是说不好…龙筱偷偷瞥了眼沈炼满是期待的脸,伏在自己身上的可是梁国天子,这一句不好…他还哪里有帝王的颜面。

    沈炼像是从龙筱犹豫的表情里看出了答案,低低喘着气,咬牙道:“我不甘心,筱儿,你不许笑我,我…要连本带利赢回来。”

    话还没说完,还留在龙筱身体里的那处霎时雄姿英发,龙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胀的惊呼出声,她哪里知道男子的冲动来的这样快,才结束就又开始,还是…更加猛烈的进入。

    沈炼支起身体,环抱住龙筱汗湿的脊背贴向自己的心口,龙筱身子一颤,那处夹的沈炼浑身一个哆嗦差点又交代出来,沈炼倒吸一口凉气,攥紧拳头恼道:“好筱儿,别夹,想要舒服,就别夹呐。”

    龙筱哪里懂其中的道道,在这事上,娇蛮如她也是对抗不了男子,沈炼一下一下霸道的进出,自己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只盼着他和之前那次一样快点完事放过自己才好。

    可这次却比第一次漫长许多,沈炼一下比一下用力,他也想怜惜身下心爱的女人,可不知怎么的,自己一进去就控制不住的想要用尽力气,恨不能进去的更深更重。他喜欢看龙筱涨的通红的可怜小脸,想求自己却又绷着不肯开口,倔强的像一块石头。

    “筱儿。”沈炼低喘着道,“求我,求我给你。”

    ——“不…不求…”龙筱咬唇坚持着。

    沈炼又是狠狠一下,龙筱“啊”的喊出声,湿漉漉的手指按进了沈炼的背。

    “求我…”沈炼沙哑着不断动作着,窄腰动的越来越快,“求我…”

    “不…”龙筱的坚持开始有些无力。

    沈炼尾椎一阵发麻,像是有什么要倾泻而出,沈炼大吼一声将龙筱抱起,霸道的扳弄着她的双/腿缠绕在自己腰上,龙筱早已经使不上力气,只得任他摆/弄着,沈炼向上顶/弄着愈加深重,他几近疯狂的吮.吻着龙筱的颈脖心口,“筱儿,叫我,叫我的名字…快…快…”

    ——“沈炼…”龙筱低低呼喊着,“沈…炼…沈炼…”

    “啊…啊…”沈炼死死搂紧龙筱,最后几下像是要贯穿她的身子般,“筱儿…啊…出来了…”

    一股接一股的热流贯入了龙筱的体内,龙筱被烫的一阵酥麻,低喊着软倒在沈炼的怀里,两个人的身体都像是从河里捞起,湿漉漉的如水草般缠绕着。

    ——“舒服么?”沈炼仰面深深的喘息着。

    “舒服。”龙筱拉过被褥盖住自己的身体,眼前一片流光飞舞。

    “往后每一次。”沈炼抓过龙筱的手不住的亲着,“都会这么舒服。”

    一年后,龙筱产下梁国的皇长女,取名沈乐,封做永乐公主。沈乐百日那天,夏夷欢让人捎来给小公主的贺礼,那是一个乌木刻成的狼首木雕,栩栩如生挡煞辟邪。

    “这东西能给小公主戴上么?”龙络拿着狼首看了又看,“看这对狼眼睛怪吓人的。”

    沈炼从龙络手里接过狼首木雕,抚了抚那对狼眼,“欢爷有心,还记着咱们的女儿,欢爷义薄云天,可以护下筱儿和朕团聚,朕能有今天,也多亏了他。”沈炼说着,捻起狼首冲襁褓里啼哭的女儿晃了晃,“乐儿,喜欢么?”

    说来也怪,刚刚还哭个不停的女儿看着狼首忽然止住哭声,乌溜溜的眼珠子盯着狼首,咯咯的笑了出来。

    “乐儿喜欢呢。”龙筱面露喜色。

    “看来乐儿和我的筱儿一样,都是倔强丫头。“沈炼把狼首塞进女儿的襁褓里,脸上露出幸福快慰的笑容。

    之后几年,龙筱又相继诞下两位皇子。夫妻琴瑟和谐,不能再好。

    弹指之间,便是十六年过去。

    ——“驾!驾!”镜湖边,一个红衣少女策马扬鞭,在宽阔的天地间自由驰骋着,清脆的驭马声响彻云霄,荡起好听的回音。

    “公主慢些啊,慢些。”一个瘦小的丫头生疏的骑在马背上,哭丧着脸追赶着前头的红衣少女,“前面就是好大一片的林子,皇上皇后交代过,去不得,去不得呐,林子里有恶狼,有猛兽,公主,公主别去了啊。”

    “驾…”红衣少女偏是这样的犟脾气,马鞭甩的更加用力,转眼就把小丫头落的无影无踪,少女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尘土,得意的笑了声。

    可这笑也没有持续太久,少女忽然缓下步子,密林不比外头,她分不清东南西北,连来时的路都忘得干干净净。少女暗叫不好,勒住马缰不再敢朝前走。

    她正要调转马头寻找离开林子的路,忽的听见林子深处传来好听的竹笛声,音色缱绻缠绵,悦耳里带着丝丝复杂的情绪,说不出是哀愁,还是释怀。

    她想快些走出密林,可腿脚却不听使唤的朝笛声传来的方向寻觅过去,她拨开茂密的枝叶,她看见了,一个镌刻进心底的身影。

    那是一个英武俊朗的男人,长睫覆目掩住了深邃的眼睛,她看不出这个男人的年纪,眼角稀疏的几道纹路昭显着他已经不再年轻,但他分明干净的棱角使他看起来是那么成熟英俊,他贴着竹笛的双唇微张,像是有许多话要对自己诉说。

    少女曾经以为,世上最俊武非凡的男子就是自己的父亲,梁国至高无上的帝王,但这一刻,她忽然被这个神秘陌生的男人吸引,少女曾经那么羡慕自己的母亲,她被世上最好的男人宠爱着,这个男人权倾天下,却只有一个女人。

    少女觉得,自己一定找不到比父亲更好的男人。

    笛音嘎然而至,男人睁开眼睛看向偷窥者,少女脸一红,退后着步子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碎枝,脚踝一崴跌倒在了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脚踝疼死,可她张口却是向男人道歉,生怕他误会了自己,“你的笛子,吹的真好听。”

    “是你!?” 男子站起身走向少女,她有一张让自己刻骨铭心的脸,她长的那么像,那么像…龙筱,“龙筱?是你?”

    ——“龙筱?”少女咧嘴笑了出来,“你认识我母后么?”少女看着男子异族的装扮顿悟出来,“我知道了,你是…你是他,是欢爷吗?”

    “欢爷?”夏夷欢微微怔住,鹰目打量着眼前清丽逼人的红衣少女,“你父皇母后和你提起过欢爷?”

    “当然。”少女顾不得自己脚踝还疼着,瞪大眼睛道,“不光提起,还是时常提起,他俩都说,欢爷是义薄云天的大英雄。”少女想起了什么,手指摸索向腰间,摸出系着的狼首木雕,冲夏夷欢得意的晃了晃,“你看,这是欢爷你送我的礼物吧。”

    夏夷欢看清了她手里的东西,那一刻斗转星移,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夜——“你看,我也有一块呢。”

    ——“欢爷,我是沈乐,你可以叫我乐儿。”

    ——“乐儿…”

    ——“我来涟城看望外婆和姑姑。”沈乐偷偷瞄着夏夷欢有些恍惚的眼神,“欢爷?乐儿不认得回去的路…你能送我回去么?”

    夏夷欢回过神,他走近揉着脚踝的沈乐,鹰目逼视着她酷似龙筱的脸,看的沈乐的脸颊都泛起了红。

    “欢爷?”沈乐扯了扯夏夷欢的衣角,口吻直白里带着炙热。

    夏夷欢抱起了这个红衣少女,一如当年他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冰窟抱起了中了瘴毒的龙筱。

    ——“到了涟城,欢爷可以再给乐儿吹一曲竹笛么?乐儿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笛音。”

    夏夷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低头又看了眼怀里的沈乐,冷傲的眉眼露出些许微笑,“狼首煞气,你不怕么?”

    ——“不怕。”沈乐不假思索,“就像第一眼看见欢爷,我也不怕。”

    夏夷欢抱着沈乐翻上马背,驾的一声朝涟城方向扬鞭而去,马蹄踏花,像极了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