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告别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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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彻底散去之后，叶川耗尽了全身上下的所有灵力，失去意识倒在了擂台上。
“那个少年倒下了！秦家家主赢了吗？”
“怎么倒下了？刚才明明还是他占优势……”
“嗯？不对啊，秦家家主呢……”
“是啊，秦家家主去哪了……怎么不见踪影……”
高高的看台上，城主宇文烨、奚家家主奚言也惊异地看着擂台上，一阵惊疑不定。
身着华服的女子头罩黑纱，看不清此时的表情。
听着场下观众的喧哗，城主宇文烨终于想起了事情还没有结束呢，于是起身宣布道：“秦家家主秦肃不知所踪，这场战斗奚家叶川获胜，三局两胜，奚家家主奚言继任天南商会会长。今日武者比试到此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观众们闻言不甘心地纷纷散去，路上还在讨论着最后一场比试的最后关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奚言跳上擂台，将倒地的叶川抱起，对还在看台上的宇文烨和华服女子说道：“两位大人，比赛已经结束，我就先回去了。”
“……”华服女子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城主宇文烨显然是以她为首，见她都点头了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场武者比试，至此彻底拉下了帷幕。
……
当天晚上，城主府内的一处庭院中。
庭院内有一棵高大的树，此时已渐入寒秋，树叶稀疏。白天擂台上出现的那个华服女子，此时轻轻坐在这大树的树枝上，螓首微抬，注视着遥远的夜空，美丽精致的脸上一片平静。
若是叶川在此，就会惊讶地发现，她正是半月前错送项链那尴尬一幕中的另一个主角。
此时的她，与当日那个走路还会撞到人的冒失模样截然不同，无需言语，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那种高贵优雅的气质就无形地显现了出来。
“殿下，天冷了，还是回房休息吧。”沙哑的女声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
“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塑骨境武者，不至于这么点寒都受不了。”她轻轻摇了摇头。
“殿下在想些什么？”
“那个少年，叫做叶川是吧。他今天使用的那块白银灵魂石版……”
“殿下想得没错，那应该就是万年雪
山独有的自制石版一一风雪。无论从石版的图案还是威能来看，都没有错。”
“他会是万年雪山的人吗……”
“这倒是不会，万年雪山历代传人，都至少会修至第五境凝神境才会行走于世间，这么多年以来，从无例外。我想他大概是和当代的万年雪山传人有些关联吧。”
“还有最后他对决秦肃的时候，那最后一击……”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那一瞬间，他用风雪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但是当时我以神识看清了其中发生的事……他的双目突然变得血红，两道红芒从其中射出，秦肃行动受限，躲闪不及，被红芒打中后……消失了。”
“消失了？”她对这个说法很在意。
“没错，殿下，就是消失了。”沙哑的女声解释道：“就如同……被什么未知的力量直接抹去了存在一般。”
“这种能力，只是听描述都觉得有点可怕……你身为涅槃境高手，有没有把握正面接下那一击？”
“单论破坏力来说，确实无与伦比，若是不闪不躲，正面硬接的话，即使是我也要付出伤筋动骨的代价。只是实际对敌，先不论他有没有机会释放出那一击，即使释放出来，也不一定就能打中敌人。今日的那一场，是因为他把握住了机会，在秦肃行动受制的那一刻使出这一击，才得以击中秦肃，将其击杀。”
“你对他评价很不错啊。”
“天赋出众，身怀奇遇，同时心绪沉稳，不骄不躁，若是不早夭，日后必成大器……殿下确实慧眼识人，半月前初见时便已看出此人非同一般。”
“老实说，我是没看出那么多的……”她轻笑着，摇了摇头，左手的石戒上光华一闪，当日叶川送予她的水晶项链出现在了手中：“只是觉得，他有点特别而已。”
那个沙哑的女声没有再回应。
她的视线从夜空中收回，静静地看着手中的水晶项链，也是沉默了下来。
……
“明天的天南地宫之行，我想带上他。”她突然出声道。
“明白了，殿下。”沙哑的女声却像是早知会如此一样，没有对这突然的安排表现出任何惊讶。
……
第二天，奚家府邸正门前。
奚言带领着阿宏阿春小雅等人送别着叶川。
“今日一别，以后
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奚言略带遗憾道。
天南城禁止塑骨境及以上的外来武者进入，叶川如今已经达到塑骨境初期，此去之后，应该是再无进入天南城的机会了。
“说起来你只是刚突破进塑骨境，按照规矩来说只要一个月之内离开都是可以的，不多在这里住几天吗？回来之后一直在忙，还没有机会好好招待你呢。”奚言挽留道。
“不用了……”叶川摇了摇头，三年期限如鲠在喉，非必要的情况下他是一点时间也不敢浪费的。
“是吗……”奚言遗憾地叹道，也不在这方面多费口舌，继续问道：“今后有什么打算？”
“魔龙之心。”叶川的回答简洁明了。
“你这人……”奚言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当然知道这个了，我是在问你具体准备怎么办，剩下的五十万金币可没那么容易，即使是我奚家，在减除了人力财力的成本之后，每年的纯收入也不过十数万金币。”
“老实说，还没有什么明确的打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叶川实话实说。
“那你现在准备去哪？”
“极西之城碧海城。按你所说，魔龙之心很稀有，目前根本就是有价无市，我想提前去与西大陆之间有直接贸易往来的碧海城看看，早做准备。不然即使最后凑够了钱，若是没有魔龙之心可买也是没有用的。”
“嗯……你这么想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就我来看的话，还是建议你去楚国皇都。”奚言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缓缓说道。
“为什么？”叶川经过在奚家藏书阁的一番博览群书，对于东大陆也算是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我知道大楚皇都是修炼圣地，但是我目前不是很在意修炼。”
“我当然知道，但是……”奚言难得地犹豫了起来，仿佛想表达些什么，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就是……唉，算了，我这么和你说吧……”
“碧海城的‘层次’还不够高……”她缓缓组织着语言：“你试想一下，你是在一个边境小村庄，还是在大楚皇都，找到机遇的可能性更高？皇都既然是修炼圣地，自然是高手如云，争斗激烈。这种混乱的环境中，当然是处处凶险，但是在这些混乱中，同时也包含着很多机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富贵险中求。也许这些机遇可以带给你帮助，解决目前的困境。”
风雪彻底散去之后，叶川耗尽了全身上下的所有灵力，失去意识倒在了擂台上。
“那个少年倒下了！秦家家主赢了吗？”
“怎么倒下了？刚才明明还是他占优势……”
“嗯？不对啊，秦家家主呢……”
“是啊，秦家家主去哪了……怎么不见踪影……”
高高的看台上，城主宇文烨、奚家家主奚言也惊异地看着擂台上，一阵惊疑不定。
身着华服的女子头罩黑纱，看不清此时的表情。
听着场下观众的喧哗，城主宇文烨终于想起了事情还没有结束呢，于是起身宣布道：“秦家家主秦肃不知所踪，这场战斗奚家叶川获胜，三局两胜，奚家家主奚言继任天南商会会长。今日武者比试到此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观众们闻言不甘心地纷纷散去，路上还在讨论着最后一场比试的最后关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奚言跳上擂台，将倒地的叶川抱起，对还在看台上的宇文烨和华服女子说道：“两位大人，比赛已经结束，我就先回去了。”
“……”华服女子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城主宇文烨显然是以她为首，见她都点头了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场武者比试，至此彻底拉下了帷幕。
……
当天晚上，城主府内的一处庭院中。
庭院内有一棵高大的树，此时已渐入寒秋，树叶稀疏。白天擂台上出现的那个华服女子，此时轻轻坐在这大树的树枝上，螓首微抬，注视着遥远的夜空，美丽精致的脸上一片平静。
若是叶川在此，就会惊讶地发现，她正是半月前错送项链那尴尬一幕中的另一个主角。
此时的她，与当日那个走路还会撞到人的冒失模样截然不同，无需言语，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那种高贵优雅的气质就无形地显现了出来。
“殿下，天冷了，还是回房休息吧。”沙哑的女声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
“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塑骨境武者，不至于这么点寒都受不了。”她轻轻摇了摇头。
“殿下在想些什么？”
“那个少年，叫做叶川是吧。他今天使用的那块白银灵魂石版……”
“殿下想得没错，那应该就是万年雪
山独有的自制石版一一风雪。无论从石版的图案还是威能来看，都没有错。”
“他会是万年雪山的人吗……”
“这倒是不会，万年雪山历代传人，都至少会修至第五境凝神境才会行走于世间，这么多年以来，从无例外。我想他大概是和当代的万年雪山传人有些关联吧。”
“还有最后他对决秦肃的时候，那最后一击……”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那一瞬间，他用风雪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但是当时我以神识看清了其中发生的事……他的双目突然变得血红，两道红芒从其中射出，秦肃行动受限，躲闪不及，被红芒打中后……消失了。”
“消失了？”她对这个说法很在意。
“没错，殿下，就是消失了。”沙哑的女声解释道：“就如同……被什么未知的力量直接抹去了存在一般。”
“这种能力，只是听描述都觉得有点可怕……你身为涅槃境高手，有没有把握正面接下那一击？”
“单论破坏力来说，确实无与伦比，若是不闪不躲，正面硬接的话，即使是我也要付出伤筋动骨的代价。只是实际对敌，先不论他有没有机会释放出那一击，即使释放出来，也不一定就能打中敌人。今日的那一场，是因为他把握住了机会，在秦肃行动受制的那一刻使出这一击，才得以击中秦肃，将其击杀。”
“你对他评价很不错啊。”
“天赋出众，身怀奇遇，同时心绪沉稳，不骄不躁，若是不早夭，日后必成大器……殿下确实慧眼识人，半月前初见时便已看出此人非同一般。”
“老实说，我是没看出那么多的……”她轻笑着，摇了摇头，左手的石戒上光华一闪，当日叶川送予她的水晶项链出现在了手中：“只是觉得，他有点特别而已。”
那个沙哑的女声没有再回应。
她的视线从夜空中收回，静静地看着手中的水晶项链，也是沉默了下来。
……
“明天的天南地宫之行，我想带上他。”她突然出声道。
“明白了，殿下。”沙哑的女声却像是早知会如此一样，没有对这突然的安排表现出任何惊讶。
……
第二天，奚家府邸正门前。
奚言带领着阿宏阿春小雅等人送别着叶川。
“今日一别，以后
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奚言略带遗憾道。
天南城禁止塑骨境及以上的外来武者进入，叶川如今已经达到塑骨境初期，此去之后，应该是再无进入天南城的机会了。
“说起来你只是刚突破进塑骨境，按照规矩来说只要一个月之内离开都是可以的，不多在这里住几天吗？回来之后一直在忙，还没有机会好好招待你呢。”奚言挽留道。
“不用了……”叶川摇了摇头，三年期限如鲠在喉，非必要的情况下他是一点时间也不敢浪费的。
“是吗……”奚言遗憾地叹道，也不在这方面多费口舌，继续问道：“今后有什么打算？”
“魔龙之心。”叶川的回答简洁明了。
“你这人……”奚言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当然知道这个了，我是在问你具体准备怎么办，剩下的五十万金币可没那么容易，即使是我奚家，在减除了人力财力的成本之后，每年的纯收入也不过十数万金币。”
“老实说，还没有什么明确的打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叶川实话实说。
“那你现在准备去哪？”
“极西之城碧海城。按你所说，魔龙之心很稀有，目前根本就是有价无市，我想提前去与西大陆之间有直接贸易往来的碧海城看看，早做准备。不然即使最后凑够了钱，若是没有魔龙之心可买也是没有用的。”
“嗯……你这么想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就我来看的话，还是建议你去楚国皇都。”奚言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缓缓说道。
“为什么？”叶川经过在奚家藏书阁的一番博览群书，对于东大陆也算是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我知道大楚皇都是修炼圣地，但是我目前不是很在意修炼。”
“我当然知道，但是……”奚言难得地犹豫了起来，仿佛想表达些什么，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就是……唉，算了，我这么和你说吧……”
“碧海城的‘层次’还不够高……”她缓缓组织着语言：“你试想一下，你是在一个边境小村庄，还是在大楚皇都，找到机遇的可能性更高？皇都既然是修炼圣地，自然是高手如云，争斗激烈。这种混乱的环境中，当然是处处凶险，但是在这些混乱中，同时也包含着很多机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富贵险中求。也许这些机遇可以带给你帮助，解决目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