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节 小牧与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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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燕小鱼就非常渴望解开自己父母的身世之谜，如果把老神棍所说的和自己已经知道的信息结合在一块，太多、太多的疑问点了！隐隐约约之中，燕小鱼觉得老神棍跟他说的好像不是全部的真相。
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燕小鱼在对绿荫福利院的调查过程中，接触了越来越多的新信息。可是，这些信息不但没有回答这些问题，反而让他变得更加困惑。更不幸的是，现在听到了牛洪力的这一翻解释，燕小鱼连自己到底是谁都搞不清楚了。
燕小鱼双眼空洞无神，楞楞地坐在那里，脑袋里高速运转，想着这些斩不断、理还乱的问题。他也不管身旁的人在做些什么、说什么了。
看到燕小鱼沉思入定的样子，牛洪力知道自己说的内容太震撼了，燕小鱼需要花一点时间来消化。于是，牛洪力干脆闭目养神，双手把玩着那一串黑得发亮的手串，手串珠子与珠子之间轻轻地碰撞着，发出”喋、喋”的声音。
陆仁甲、张小胖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全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都不敢相信牛洪力说的这些是真的。
“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神奇啊！原来我们之前了解的不一定是生活的全部真相，有太多、太多的未知等待着我们去挖掘、探索了……”张小胖又是一阵感慨。
……
就在大家陷入一片沉默的时候，门外悄悄地进来了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大约四十来岁、身材高大、肤色黝黑、穿着一身灰色衣服的中年女人。她体态匀称，五官端正，脸上却是一片阴云密布的样子。
跟着中年女人后面的，赫然是六、七岁左右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小男孩显得稍微有点胖，虎头虎脑，又浓又黑的眉毛之下那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大家；小女孩略显瘦小，却显得玲珑可爱，看到大厅里有这么多客人，她显得有一点点害羞，躲在小男孩身后偷偷地打量着每一个人。
“洪力爷爷，两个孩子我给您带来了……”中年女人朝着牛洪力恭敬地说，语气里透着无尽的哀伤。
牛洪力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朝着两个孩子招了招手：”孩子们，到爷爷这边来。”
两个孩子看到了牛洪力显得格外的亲热，嘻笑着快步走到了过去，一左一右靠着他的身边，用他们那清澈见底的黑眼睛看着牛洪力。
此时的牛洪力，仿佛一下子忘记了所有的烦恼，那张老如松树皮的脸满是慈爱的笑容。他一手搂着一个孩子，柔声细语地问道：”小牧、小童，告诉爷爷：你们刚才到哪里去玩了？”
那个小女孩脸上显然有些不满，奶声奶气地回答说：”妈妈不让小童出去玩！妈妈说这两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小童去办，让小童在家里做好准备……”
“……我爸爸也是这么对我说的！洪力爷爷，到底要我们做
什么事情？”小男孩抢着回答说。
本来想跟这两个孩子好好聊上几句的牛洪力，听到这两个小孩天真无邪的对话，他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凝重起来。牛洪力朝着那个中年女人挥了挥手说：”你先把他们带到内屋，等待我的通知。”
……
牛洪力呆呆地看着两个孩子离开的方向，过了好一会这才转过身来，一脸郑重地对燕小鱼说：”贵客，这两个就是符合贵门水火灵仆条件的童男、童女。男孩叫做牛小牧，女孩叫做牛小童。按照我们牛家村的传统，明天就是祭奠山神的日子。烦请贵客在明天开坛施法，帮助我们练成贵门的水火灵仆，破解几百年来施加我们牛家村的诅咒。一切拜托你了！”说完，牛洪力朝着燕小鱼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敢当，不敢当！法克！老人家，你太客气了！我受不起这个礼呀！”燕小鱼连忙阻止牛洪力的施礼。
牛洪力仿佛没有听到燕小鱼说的话，强行给他施礼，嘴里高喊着：”请客人伸出援手，帮帮我们！”
“老人家，我……”燕小鱼欲言又止，他从心里抵制这个任务。多可爱的两个孩子，有点人性的都不忍心啊！
“要是贵客不肯帮忙，那老朽就跪在你的面前不起来了！”牛洪力说着，身子往下，想要跪倒在燕小鱼的面前。
“老人家，法克！你这是不折煞我吗？”燕小鱼连忙阻止道。
“那贵客，你这是答应了？”
“我……”燕小鱼骑虎难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要不我先答应下来，明天再见机行事？”想到这里，他勉强点了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牛洪力早已老泪纵横。
……
想着那两个天真活泼的孩子，燕小鱼在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心里一直在思考着：”如果把我换成老神棍，他会把这两个孩子练成水火灵仆吗？不可能！老神棍绝对不是那种人！他那么有爱心、那么善良，路见不平总是拔刀相助——连不起眼的乞丐他都愿意帮忙——怎么可能会对这两个孩子下得了手？牛洪力口中说的雁南飞，难道真的是老神棍吗？这当中肯定有一些误会！”
……
作为牛洪力心目中最尊贵的客人，当天晚上牛家村的族人自然好酒、好菜招待燕小鱼等一行人。一张圆形大桌坐了十多个人，把燕小鱼等人让到了上首位置，作陪的还是牛小妞、牛涣夕两人和其他几个之前没有见过的族人，村长牛大嘴一直没有出现。
各种山珍海味、各种佳肴美酒不断地送到桌上来，牛家村的族人非常热情地招待着。大家开怀畅饮，都吃得非常尽兴——除了满怀心事的燕小鱼。
燕小鱼根本就没有品尝食物的心思，脑袋里总是想着明天应该怎样办。“要是老神棍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可以帮我算上一卦，告诉我应该怎么办。老神棍，你到底去哪里了？”燕小鱼在心里默默
地念叨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喝了不少酒的人们开始有点醉眼朦胧了，酒桌的气氛也变得活跃了起来。人们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也忘记了当前加在自己身上的种种不幸，纷纷举起酒杯高谈阔论，好不热闹。客人们、主人们，经过几杯酒之后，陌生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没有的亲切感。难怪人们常常说，酒真是个好东西。
可能是由于酒精的作用，陆仁甲看着牛小妞的眼神一直充满了柔情蜜意——整个晚上，他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牛小妞。让陆仁甲心脏狂跳不已的是，牛小妞似乎读懂了陆仁甲的眼神，却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而是笑盈盈地装作低头想事情……
“有戏了！”陆仁甲在心里狂喊着！
正当陆仁甲胡思乱想的时候，牛小妞被一个牛家村的族人叫到外面去了。过了十几分钟左右，牛小妞又从外边进来了。很不巧的是，她不小心踩到地上的一片西瓜皮了，眼看就要滑倒。说时迟、那时快，陆仁甲身手敏捷地冲了出去，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可能熟悉电视情节的人都知道，接下来两个人有可能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谁也不愿意打破这刻美好的浪漫时光……
于是，陆仁甲就这样抱着牛小妞深情地相望，甚至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耳边怂恿着他：“不如就吻上去吧？” 陆仁甲的内心大动，刚要有所行动，口水却先行一步…… 当那种无色的液体滴到黝黑而又精致的脸庞上的时候，牛小妞像触电一样迅速从陆仁甲的怀里挣扎开，快速擦去脸上的口水，一脸尴尬地快步走向内屋……
燕小鱼、张小胖和贾文斯三人对陆仁甲出色的执行力表示了赞赏，在心里暗暗地竖起了大拇指。大厅里看到了戏剧性的一幕的牛家村族人却表现得若无其事，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酒足饭饱之后，燕小鱼等人被安排到一处相对比较高档的客房休息去了。燕小鱼和张小胖被安排到一个房间里，贾文斯和陆仁甲在另一个房间。
在牛家村众人热情的招待之下，张小胖今天吃得很开心， 不但吃了不少菜，还喝了很多啤酒。他醉醺醺地进入房间之后倒头就睡，还打起了雷声一般大的呼噜。
燕小鱼心里有事情，张小胖的呼噜声让他的内心变得越来越烦躁不安；他躺在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全无睡意。燕小鱼干脆坐了起来，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发呆。
正在这个时候，窗外响起了一阵夹杂着人声、狗吠声、脚步声等等的嘈杂声。
燕小鱼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细细倾听，有人在高声喊道：“这边，快！到这边来……”听声音，外面好像有十多个人在寻找着什么，而且看样子非常着急。
嘈杂声一下子就从燕小鱼的房间外过去了。他往窗外看去，漆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法克，出了什么事情？”
一直以来，燕小鱼就非常渴望解开自己父母的身世之谜，如果把老神棍所说的和自己已经知道的信息结合在一块，太多、太多的疑问点了！隐隐约约之中，燕小鱼觉得老神棍跟他说的好像不是全部的真相。
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燕小鱼在对绿荫福利院的调查过程中，接触了越来越多的新信息。可是，这些信息不但没有回答这些问题，反而让他变得更加困惑。更不幸的是，现在听到了牛洪力的这一翻解释，燕小鱼连自己到底是谁都搞不清楚了。
燕小鱼双眼空洞无神，楞楞地坐在那里，脑袋里高速运转，想着这些斩不断、理还乱的问题。他也不管身旁的人在做些什么、说什么了。
看到燕小鱼沉思入定的样子，牛洪力知道自己说的内容太震撼了，燕小鱼需要花一点时间来消化。于是，牛洪力干脆闭目养神，双手把玩着那一串黑得发亮的手串，手串珠子与珠子之间轻轻地碰撞着，发出”喋、喋”的声音。
陆仁甲、张小胖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全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都不敢相信牛洪力说的这些是真的。
“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神奇啊！原来我们之前了解的不一定是生活的全部真相，有太多、太多的未知等待着我们去挖掘、探索了……”张小胖又是一阵感慨。
……
就在大家陷入一片沉默的时候，门外悄悄地进来了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大约四十来岁、身材高大、肤色黝黑、穿着一身灰色衣服的中年女人。她体态匀称，五官端正，脸上却是一片阴云密布的样子。
跟着中年女人后面的，赫然是六、七岁左右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小男孩显得稍微有点胖，虎头虎脑，又浓又黑的眉毛之下那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大家；小女孩略显瘦小，却显得玲珑可爱，看到大厅里有这么多客人，她显得有一点点害羞，躲在小男孩身后偷偷地打量着每一个人。
“洪力爷爷，两个孩子我给您带来了……”中年女人朝着牛洪力恭敬地说，语气里透着无尽的哀伤。
牛洪力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朝着两个孩子招了招手：”孩子们，到爷爷这边来。”
两个孩子看到了牛洪力显得格外的亲热，嘻笑着快步走到了过去，一左一右靠着他的身边，用他们那清澈见底的黑眼睛看着牛洪力。
此时的牛洪力，仿佛一下子忘记了所有的烦恼，那张老如松树皮的脸满是慈爱的笑容。他一手搂着一个孩子，柔声细语地问道：”小牧、小童，告诉爷爷：你们刚才到哪里去玩了？”
那个小女孩脸上显然有些不满，奶声奶气地回答说：”妈妈不让小童出去玩！妈妈说这两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小童去办，让小童在家里做好准备……”
“……我爸爸也是这么对我说的！洪力爷爷，到底要我们做
什么事情？”小男孩抢着回答说。
本来想跟这两个孩子好好聊上几句的牛洪力，听到这两个小孩天真无邪的对话，他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凝重起来。牛洪力朝着那个中年女人挥了挥手说：”你先把他们带到内屋，等待我的通知。”
……
牛洪力呆呆地看着两个孩子离开的方向，过了好一会这才转过身来，一脸郑重地对燕小鱼说：”贵客，这两个就是符合贵门水火灵仆条件的童男、童女。男孩叫做牛小牧，女孩叫做牛小童。按照我们牛家村的传统，明天就是祭奠山神的日子。烦请贵客在明天开坛施法，帮助我们练成贵门的水火灵仆，破解几百年来施加我们牛家村的诅咒。一切拜托你了！”说完，牛洪力朝着燕小鱼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敢当，不敢当！法克！老人家，你太客气了！我受不起这个礼呀！”燕小鱼连忙阻止牛洪力的施礼。
牛洪力仿佛没有听到燕小鱼说的话，强行给他施礼，嘴里高喊着：”请客人伸出援手，帮帮我们！”
“老人家，我……”燕小鱼欲言又止，他从心里抵制这个任务。多可爱的两个孩子，有点人性的都不忍心啊！
“要是贵客不肯帮忙，那老朽就跪在你的面前不起来了！”牛洪力说着，身子往下，想要跪倒在燕小鱼的面前。
“老人家，法克！你这是不折煞我吗？”燕小鱼连忙阻止道。
“那贵客，你这是答应了？”
“我……”燕小鱼骑虎难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要不我先答应下来，明天再见机行事？”想到这里，他勉强点了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牛洪力早已老泪纵横。
……
想着那两个天真活泼的孩子，燕小鱼在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心里一直在思考着：”如果把我换成老神棍，他会把这两个孩子练成水火灵仆吗？不可能！老神棍绝对不是那种人！他那么有爱心、那么善良，路见不平总是拔刀相助——连不起眼的乞丐他都愿意帮忙——怎么可能会对这两个孩子下得了手？牛洪力口中说的雁南飞，难道真的是老神棍吗？这当中肯定有一些误会！”
……
作为牛洪力心目中最尊贵的客人，当天晚上牛家村的族人自然好酒、好菜招待燕小鱼等一行人。一张圆形大桌坐了十多个人，把燕小鱼等人让到了上首位置，作陪的还是牛小妞、牛涣夕两人和其他几个之前没有见过的族人，村长牛大嘴一直没有出现。
各种山珍海味、各种佳肴美酒不断地送到桌上来，牛家村的族人非常热情地招待着。大家开怀畅饮，都吃得非常尽兴——除了满怀心事的燕小鱼。
燕小鱼根本就没有品尝食物的心思，脑袋里总是想着明天应该怎样办。“要是老神棍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可以帮我算上一卦，告诉我应该怎么办。老神棍，你到底去哪里了？”燕小鱼在心里默默
地念叨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喝了不少酒的人们开始有点醉眼朦胧了，酒桌的气氛也变得活跃了起来。人们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也忘记了当前加在自己身上的种种不幸，纷纷举起酒杯高谈阔论，好不热闹。客人们、主人们，经过几杯酒之后，陌生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没有的亲切感。难怪人们常常说，酒真是个好东西。
可能是由于酒精的作用，陆仁甲看着牛小妞的眼神一直充满了柔情蜜意——整个晚上，他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牛小妞。让陆仁甲心脏狂跳不已的是，牛小妞似乎读懂了陆仁甲的眼神，却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而是笑盈盈地装作低头想事情……
“有戏了！”陆仁甲在心里狂喊着！
正当陆仁甲胡思乱想的时候，牛小妞被一个牛家村的族人叫到外面去了。过了十几分钟左右，牛小妞又从外边进来了。很不巧的是，她不小心踩到地上的一片西瓜皮了，眼看就要滑倒。说时迟、那时快，陆仁甲身手敏捷地冲了出去，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可能熟悉电视情节的人都知道，接下来两个人有可能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谁也不愿意打破这刻美好的浪漫时光……
于是，陆仁甲就这样抱着牛小妞深情地相望，甚至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耳边怂恿着他：“不如就吻上去吧？” 陆仁甲的内心大动，刚要有所行动，口水却先行一步…… 当那种无色的液体滴到黝黑而又精致的脸庞上的时候，牛小妞像触电一样迅速从陆仁甲的怀里挣扎开，快速擦去脸上的口水，一脸尴尬地快步走向内屋……
燕小鱼、张小胖和贾文斯三人对陆仁甲出色的执行力表示了赞赏，在心里暗暗地竖起了大拇指。大厅里看到了戏剧性的一幕的牛家村族人却表现得若无其事，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酒足饭饱之后，燕小鱼等人被安排到一处相对比较高档的客房休息去了。燕小鱼和张小胖被安排到一个房间里，贾文斯和陆仁甲在另一个房间。
在牛家村众人热情的招待之下，张小胖今天吃得很开心， 不但吃了不少菜，还喝了很多啤酒。他醉醺醺地进入房间之后倒头就睡，还打起了雷声一般大的呼噜。
燕小鱼心里有事情，张小胖的呼噜声让他的内心变得越来越烦躁不安；他躺在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全无睡意。燕小鱼干脆坐了起来，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发呆。
正在这个时候，窗外响起了一阵夹杂着人声、狗吠声、脚步声等等的嘈杂声。
燕小鱼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细细倾听，有人在高声喊道：“这边，快！到这边来……”听声音，外面好像有十多个人在寻找着什么，而且看样子非常着急。
嘈杂声一下子就从燕小鱼的房间外过去了。他往窗外看去，漆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法克，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