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节 小云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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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记得他们是从东林市过来的，看样子家境状况挺不错的。那个男的叫林元河，据说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那个女的，据说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她说十五岁以后才离开那一所福利院独立生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所以没姓没名的。我们听到那个男的一直叫她‘小云雀’，我们也跟着这样叫她......”
“等一等...... 法克！你确定她叫小云雀？”听到了这里，燕小鱼连忙打断问道。
“是的，老夫确定！她老公是一直这么叫她的。”牛洪力非常肯定地说。
“这不可能有错的，我们都听得真切。”牛大嘴也在边上附和说。
“法克！你们怎么知道小云雀是在东林市的福利院里长大的？”燕小鱼连忙又追问道。
牛大嘴不明就里地回答说：“咦？我说你这个人真奇怪！我洪力叔不是说了吗？这是她亲口跟我们说的，她说在十五岁之前一直生活在一所叫‘绿荫’福利院里。没有出事之前，她可活泼了，什么都跟我们说的......”
“法克！她就是小云雀？还是绿荫福利院的？”燕小鱼的脑袋“嗡”的一下，好像被强烈的雷电击中了一样，整个人都惊呆了。
“法克！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小云雀？不可能！”燕小鱼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千辛万苦要寻找的妈妈，居然在这里出现了，而且是一个想要他性命的冤魂！
燕小鱼的心里像一团乱麻一样，他一边胡乱地摇头一边喃喃自语：“法克！不可能！如果她真的是小云雀，那我就是她的儿子了，法克！虎毒还不食子呢，为什么刚才她想要我性命？她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这又是为什么？既然我的样子跟爸爸长得很像，如果她真的是我的妈妈，她为什么没有认出来我来？”
老神棍曾经言语非常含糊地对燕小鱼说过，他的妈妈在他一岁的时候就因为车祸死了，只是燕小鱼越来越不相信老神棍说的这些是真的。
燕小鱼对自己的妈妈没有太多的印象。在他依稀的记忆里，他记得妈妈是一个举止高贵端庄、穿着旗袍的女人，跟现在这个白衣女人完全对不上号，这又是怎么回事？
看到燕小鱼这种样子，牛洪力奇怪地问道：“贵客，你怎么啦？难道你认识小云雀？”
燕小鱼没有下面回答他，却反问道：“法克！我真的长得跟那个男游客很像吗？”
牛大嘴上下打量着燕小鱼，摸着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道：“嗯......确实挺像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刚才我太忙了，竟然没有发现。难道，你跟他们有关系？”
燕小鱼木然地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一大堆的问题同时涌向他心头，他却没有任何答案。
“法克！为什么每当我问起亲生父母的时候，老神棍总是要绕开话题？难道他早已知道
我的父母在这个牛家村遇难，而妈妈变成了被人封印了的冤魂？”
“法克！不对！他们说那个男游客和那个小男孩在那天晚上就失踪了，找也找不到。如果我是那个小男孩，到现在还活着，老神棍是怎样找到我的？那那个男游客呢？法克！如果他真的是我的爸爸，为什么他姓林而不是姓燕？他跟老神棍是什么关系？我跟老神棍又是什么关系？”
“法克！要是老神棍在这里就好了！” 每当有困难的时候，燕小鱼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爷爷。在他的心目中，老神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也许只有他才能解答燕小鱼心中的问题。
“法克！老人家，那个白衣女人现在还拥有生前的记忆吗？她的脾气和喜好会不会与生前不一样？”燕小鱼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牛洪力捏着胡子想了想，过了好一会这才慢悠悠地说：“这个......这个，也不一定！她是被人暴力凌辱之后抑郁而死的，而且她的老公和孩子又下落不明。她不肯进入轮回之道，而是把满腔的怨气变成了一种执念，化为厉鬼寻找仇人报仇。据老夫推测，在这种情况下，不管生前有再好的修为和品性，也早已化为复仇的欲望。至于她是否拥有生前的记忆，这个...... 老夫不敢确定。”
“法克！原来是这样子的！”燕小鱼双手捂着前额，陷入了沉思。
贾文斯看到燕小鱼低头不语的样子，以为他是小年轻不经世事，被刚才牛大嘴讲的故事吓呆了，于是笑着打岔说：“两位，你们别理他了，他就这个样子，一点点小事情就能把他吓住了。哪像我们这种跑江湖的？早已对奇人怪事见怪不怪了。对了，刚才故事讲到哪里？”
牛洪力呵呵一笑：“我们已经把故事讲完了。自从石天散人把她封印了之后，牛家村确实过了十几年的太平日子了。只是没有想到，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又出现了！”
贾文斯接着话题问道：“那你们是不是打算把那位石天散人请过来，再次把这个白衣女人封印住？”
牛洪力苦笑着摇了摇头：“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以后，石天散人不但把双眼弄瞎了，而且也废掉了大部分的功力。老夫估计就算把他在请过来，也降伏不了这个女人了。唉！我们只能另请高明了！”
牛大嘴问道：“洪力叔，那两个孩子和那两个客人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给掠走的？”
牛洪力想了想，摇着头说：“老夫觉得可能性不大。她刚被释放出来，把人的精力吸干的能力是有的，但最起码还会留下一具被吸干了的尸体。要是把四个人完完全全地弄不见了，她还办不到。大嘴，你安排村民继续寻找！”
“好的！”牛大嘴点了点头，顺从地答应道。
“还有，小妞这个小丫头，你也得给老夫找回来！她在明天的祭奠仪式上有重要任务，一定要她参加的。大嘴啊，不是老夫说你，小孩子是
需要哄的，不能老是骂。今后你要收一收你的这个牛脾气。”牛洪力又吩咐道。
牛大嘴的鼻子里“哼”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却没有反驳牛洪力的意思。
牛洪力对燕小鱼和贾文斯说：“两位客人，今天你们也累了，早点休息吧。你们的那两位同伴，我们的人会帮你们去找的。”
贾文斯刚想点头答应，燕小鱼却说：“不行！我怕他们有危险。法克！反正现在我也睡不着，不如我跟你们一起去找吧？”
牛大嘴又上下打量了燕小鱼一翻，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那好吧，跟我来。”贾文斯看样子不好推脱了，也只好跟着大家一同前往。
时间已经到了午夜时分，小山村漆黑的夜晚显得寂静而又阴森。村口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还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手电筒微弱的灯光只能让大家勉强看到不远的前方，无法完全照亮脚下的路面。
燕小鱼、牛大嘴、贾文斯带着三个年轻力壮的村民，一行六人走到了牛家村村口的竹林里，这里的风似乎能嗅到血的腥味。
突然间，一股诡异的凉意穿透燕小鱼的身体，刺进骨头之中，仿佛禁锢千年的寒意突然得到释放，让燕小鱼的大脑无法进行思考。一瞬间，燕小鱼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在这黑暗之中，燕小鱼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一阵阵冒着凉气，头皮开始发麻，仿佛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燕小鱼的身体不自觉逐渐蜷缩成一团，真想闭上眼睛再也不去凝视这种黑暗。
尽管此时的燕小鱼内心非常害怕，却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一直在提醒着他：他的好兄弟张小胖在这个时候需要他，一定要尽快把他找到！
“法克！现在又不是冬天，这里怎么这么冷？”燕小鱼忍不住叫道。
走在燕小鱼前面的牛大嘴随口回答道：“这里一年四季都是冷飕飕的，我们村子里的人早已习惯了。你别说，夏天天热的时候，这里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 ”正说着，牛大嘴一个踉跄，差一点就摔倒了。
“村长，您怎么了？” 一个随同的年轻村民赶紧关切地问道。
牛大嘴一边稳住身形，一边回答说：“没什么，不知道地上有什么东西？差一点把我绊倒了！手电筒都照过来看看。”
手电筒全部照在了牛大嘴刚才走过的地方，只见地上有一段一米多长的、像树桩一样的东西。这个“树桩”一头套着一条宽大的七分短裤，另一头套着一件宽大的短袖T恤。
“这是什么东西？”那个年轻村民蹲了下来，用手电筒照着细看。
手电筒照到了“树桩”的上半部位，他赫然发现，竟然是一个已经枯萎变形的人头！尸体的眼睛瞪着大大的突了出来，脸部已经严重变形露出惊恐的神色，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老夫记得他们是从东林市过来的，看样子家境状况挺不错的。那个男的叫林元河，据说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那个女的，据说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她说十五岁以后才离开那一所福利院独立生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所以没姓没名的。我们听到那个男的一直叫她‘小云雀’，我们也跟着这样叫她......”
“等一等...... 法克！你确定她叫小云雀？”听到了这里，燕小鱼连忙打断问道。
“是的，老夫确定！她老公是一直这么叫她的。”牛洪力非常肯定地说。
“这不可能有错的，我们都听得真切。”牛大嘴也在边上附和说。
“法克！你们怎么知道小云雀是在东林市的福利院里长大的？”燕小鱼连忙又追问道。
牛大嘴不明就里地回答说：“咦？我说你这个人真奇怪！我洪力叔不是说了吗？这是她亲口跟我们说的，她说在十五岁之前一直生活在一所叫‘绿荫’福利院里。没有出事之前，她可活泼了，什么都跟我们说的......”
“法克！她就是小云雀？还是绿荫福利院的？”燕小鱼的脑袋“嗡”的一下，好像被强烈的雷电击中了一样，整个人都惊呆了。
“法克！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小云雀？不可能！”燕小鱼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千辛万苦要寻找的妈妈，居然在这里出现了，而且是一个想要他性命的冤魂！
燕小鱼的心里像一团乱麻一样，他一边胡乱地摇头一边喃喃自语：“法克！不可能！如果她真的是小云雀，那我就是她的儿子了，法克！虎毒还不食子呢，为什么刚才她想要我性命？她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这又是为什么？既然我的样子跟爸爸长得很像，如果她真的是我的妈妈，她为什么没有认出来我来？”
老神棍曾经言语非常含糊地对燕小鱼说过，他的妈妈在他一岁的时候就因为车祸死了，只是燕小鱼越来越不相信老神棍说的这些是真的。
燕小鱼对自己的妈妈没有太多的印象。在他依稀的记忆里，他记得妈妈是一个举止高贵端庄、穿着旗袍的女人，跟现在这个白衣女人完全对不上号，这又是怎么回事？
看到燕小鱼这种样子，牛洪力奇怪地问道：“贵客，你怎么啦？难道你认识小云雀？”
燕小鱼没有下面回答他，却反问道：“法克！我真的长得跟那个男游客很像吗？”
牛大嘴上下打量着燕小鱼，摸着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道：“嗯......确实挺像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刚才我太忙了，竟然没有发现。难道，你跟他们有关系？”
燕小鱼木然地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一大堆的问题同时涌向他心头，他却没有任何答案。
“法克！为什么每当我问起亲生父母的时候，老神棍总是要绕开话题？难道他早已知道
我的父母在这个牛家村遇难，而妈妈变成了被人封印了的冤魂？”
“法克！不对！他们说那个男游客和那个小男孩在那天晚上就失踪了，找也找不到。如果我是那个小男孩，到现在还活着，老神棍是怎样找到我的？那那个男游客呢？法克！如果他真的是我的爸爸，为什么他姓林而不是姓燕？他跟老神棍是什么关系？我跟老神棍又是什么关系？”
“法克！要是老神棍在这里就好了！” 每当有困难的时候，燕小鱼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爷爷。在他的心目中，老神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也许只有他才能解答燕小鱼心中的问题。
“法克！老人家，那个白衣女人现在还拥有生前的记忆吗？她的脾气和喜好会不会与生前不一样？”燕小鱼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牛洪力捏着胡子想了想，过了好一会这才慢悠悠地说：“这个......这个，也不一定！她是被人暴力凌辱之后抑郁而死的，而且她的老公和孩子又下落不明。她不肯进入轮回之道，而是把满腔的怨气变成了一种执念，化为厉鬼寻找仇人报仇。据老夫推测，在这种情况下，不管生前有再好的修为和品性，也早已化为复仇的欲望。至于她是否拥有生前的记忆，这个...... 老夫不敢确定。”
“法克！原来是这样子的！”燕小鱼双手捂着前额，陷入了沉思。
贾文斯看到燕小鱼低头不语的样子，以为他是小年轻不经世事，被刚才牛大嘴讲的故事吓呆了，于是笑着打岔说：“两位，你们别理他了，他就这个样子，一点点小事情就能把他吓住了。哪像我们这种跑江湖的？早已对奇人怪事见怪不怪了。对了，刚才故事讲到哪里？”
牛洪力呵呵一笑：“我们已经把故事讲完了。自从石天散人把她封印了之后，牛家村确实过了十几年的太平日子了。只是没有想到，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又出现了！”
贾文斯接着话题问道：“那你们是不是打算把那位石天散人请过来，再次把这个白衣女人封印住？”
牛洪力苦笑着摇了摇头：“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以后，石天散人不但把双眼弄瞎了，而且也废掉了大部分的功力。老夫估计就算把他在请过来，也降伏不了这个女人了。唉！我们只能另请高明了！”
牛大嘴问道：“洪力叔，那两个孩子和那两个客人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给掠走的？”
牛洪力想了想，摇着头说：“老夫觉得可能性不大。她刚被释放出来，把人的精力吸干的能力是有的，但最起码还会留下一具被吸干了的尸体。要是把四个人完完全全地弄不见了，她还办不到。大嘴，你安排村民继续寻找！”
“好的！”牛大嘴点了点头，顺从地答应道。
“还有，小妞这个小丫头，你也得给老夫找回来！她在明天的祭奠仪式上有重要任务，一定要她参加的。大嘴啊，不是老夫说你，小孩子是
需要哄的，不能老是骂。今后你要收一收你的这个牛脾气。”牛洪力又吩咐道。
牛大嘴的鼻子里“哼”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却没有反驳牛洪力的意思。
牛洪力对燕小鱼和贾文斯说：“两位客人，今天你们也累了，早点休息吧。你们的那两位同伴，我们的人会帮你们去找的。”
贾文斯刚想点头答应，燕小鱼却说：“不行！我怕他们有危险。法克！反正现在我也睡不着，不如我跟你们一起去找吧？”
牛大嘴又上下打量了燕小鱼一翻，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那好吧，跟我来。”贾文斯看样子不好推脱了，也只好跟着大家一同前往。
时间已经到了午夜时分，小山村漆黑的夜晚显得寂静而又阴森。村口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还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手电筒微弱的灯光只能让大家勉强看到不远的前方，无法完全照亮脚下的路面。
燕小鱼、牛大嘴、贾文斯带着三个年轻力壮的村民，一行六人走到了牛家村村口的竹林里，这里的风似乎能嗅到血的腥味。
突然间，一股诡异的凉意穿透燕小鱼的身体，刺进骨头之中，仿佛禁锢千年的寒意突然得到释放，让燕小鱼的大脑无法进行思考。一瞬间，燕小鱼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在这黑暗之中，燕小鱼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一阵阵冒着凉气，头皮开始发麻，仿佛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燕小鱼的身体不自觉逐渐蜷缩成一团，真想闭上眼睛再也不去凝视这种黑暗。
尽管此时的燕小鱼内心非常害怕，却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一直在提醒着他：他的好兄弟张小胖在这个时候需要他，一定要尽快把他找到！
“法克！现在又不是冬天，这里怎么这么冷？”燕小鱼忍不住叫道。
走在燕小鱼前面的牛大嘴随口回答道：“这里一年四季都是冷飕飕的，我们村子里的人早已习惯了。你别说，夏天天热的时候，这里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 ”正说着，牛大嘴一个踉跄，差一点就摔倒了。
“村长，您怎么了？” 一个随同的年轻村民赶紧关切地问道。
牛大嘴一边稳住身形，一边回答说：“没什么，不知道地上有什么东西？差一点把我绊倒了！手电筒都照过来看看。”
手电筒全部照在了牛大嘴刚才走过的地方，只见地上有一段一米多长的、像树桩一样的东西。这个“树桩”一头套着一条宽大的七分短裤，另一头套着一件宽大的短袖T恤。
“这是什么东西？”那个年轻村民蹲了下来，用手电筒照着细看。
手电筒照到了“树桩”的上半部位，他赫然发现，竟然是一个已经枯萎变形的人头！尸体的眼睛瞪着大大的突了出来，脸部已经严重变形露出惊恐的神色，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