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节 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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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小妞丫头说洪力喝人血的这件事情，我可以作证，是真的！”在人群中，一个充满沧桑而又沙哑的声音喊道。
众人连忙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人背后有一个大大的驼背，差不多以120度的角度躬着身子抬着头、一拐一瘸地走向牛洪力，原来这个人正是牛大力。
牛大力看了看一脸铁青的牛洪力，转身对大家说：“有一次深夜，我有急事要去找洪力商量。那天晚上他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只好回去打算第二天再去找他。经过村口竹林的时候，我看到了洪力光着上身拿着一只大碗，正贪婪地大口大口喝着碗里红色的东西。那天是农历十五，月圆之夜……”
牛大力的眼睛里满是恐惧，继续说道：“……藉着明亮的月色，我看到洪力上身的肌肉腐烂得非常厉害，有几根肋骨都露了出来，几乎腐烂到了胸腔内……喝了那一大碗东西之后，新鲜的肌肉在在他身上快速地生长，腐烂的伤口在愈合，就连那些脓疮也在萎缩脱痂，粉红色的新肉取代了它们……后来我想起来了，那一碗红色的东西应该是人血……”
“大力叔，你怎么知道那是人血？”有个村民奇怪地问道。
“你忘了吗？那一次，在我们村口死了一个游客。等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他双手双脚的动脉都被割破了。有人以为他是割脉自杀的，可是地上一点血迹都没有。现在想来，其实那些血都是被洪力喝掉了的！那天晚上我在现场亲眼所见！” 牛大力解释道。
“大力叔，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讲？”牛大嘴埋怨道。
牛大力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边上、一脸威严的牛洪力，嘴里嘟哝着说：“我这不以为他是我们牛家村真正的洪力长老吗？谁知道他是个冒牌货！而且，我当时也没琢磨明白他在干什么……还有，昨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他把那两个客人藏了起来。我估计他会把他们杀掉，喝了他们的血……”
牛大嘴跺了一下脚：“大力叔，你误了大事了！”
牛大力看了燕小鱼和贾文斯一眼，笑眯眯地说：“你们别急！当时我就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蹊跷，所以偷偷地把那两个客人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了。”
牛家村里三个长者模样的人围着牛洪力，其中一人指着牛洪力厉声问道：“洪力，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们：大力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牛洪力没有理会他们，却一脸气愤地指着牛大力的鼻子骂道：“一派胡言！大家不要相信他！牛大力，你为什么要诬陷老夫？你居心何在？”
“哈哈哈……”牛小妞仰天长笑。那阴森森的凄厉笑声，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汗毛倒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大家不约而同地都安静了下来，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她。
牛小妞瞪大着眼睛，高声说道：“你们别问了，他是不会承认的！我有办法可以证明，他不是牛洪力！他现在的这一具肉身早就腐烂不堪，内部的骨头也已经融化掉了。他之所以能够支撑到现在，全靠外来的精力补充着。在现
在这个时候，只要一碰到黑狗血，外来的精力立马会消散，他的肉身就会腐烂得只剩下一张人皮！”
说完，牛小妞朝着庙门口大声喊道：“大黑狗，不要再像个懦夫一样躲躲闪闪了！赶紧进来，你报仇的时候到了！”
过了一小会儿工夫，燕小鱼之前遇到的那只大黑狗，果然耷拉着耳朵慢慢地走了进来。它看着牛小妞眼神里似乎还有几分恐惧。
“大黑狗就在这里了！你要不要证明一下，你自己就是真正的牛洪力？”牛小妞冷冷地看着牛洪力说道。
牛洪力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三个长老看到牛洪力的这一幅样子，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几分，其中一人连忙催促道：“洪力，赶紧的！快用黑狗血来证明你自己吧！”
人群当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他不肯弄，要不要我们来？”
牛洪力仰天长叹，指着牛小妞骂道：“你这个可恶的疯婆子！你毁了我的一切！我活不了了，你也别想好过……”正说着，他猛的一下抢过了牛小妞手中的匕首，朝着牛小妞的心窝口捅了过去。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而且距离又这么近，牛小妞根本无法抵挡。“噗”的一声，明晃晃的匕首一下子就穿过了牛小妞的衣服，插进了她的身体里。一瞬间，牛小妞的鲜血把匕首的手柄都染红了。
在场的人们都忍不住大声惊叫，看着牛洪力手里的匕首惊呆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牛洪力的眼里满是怒火，苍老的脸庞因为过于激动而显得扭曲变形，他拔出了匕首，鲜红的血液就像喷泉一样从牛小妞的身体里喷了出来。牛小妞一下子没有站稳，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疯婆子，你去死吧！”牛洪力嘴里恶狠狠地骂着，弯下身子，右手拿着的匕首想再一次插到牛小妞的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第二刀快要插入到牛小妞身体的时候，那条大黑狗猛地一下扑了起来，那一张长满了利牙的大嘴，狠狠地咬着牛洪力左手的手臂不放。
牛洪力痛得惨叫了一声，也来不及多想，本能地将那一只拿着匕首的右手向着黑狗的脖子挥去。黑狗闷哼了一下，它那脖子下面的血管、气管被锋利的匕首完全割开，喷涌出来的狗血全部撒在了牛洪力的身上。
让大家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牛洪力发出了像怪兽一样的哀嚎，他那像触电般抖动着的身子像是瘪了气的皮球，一点点地褶皱、塌陷，到了最后……竟然只剩下一张松松垮垮的人皮！还有地上一滩黑糊糊的污血。这实在是太恐怖了！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原来牛小妞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团成人拳头大小的白色光影从牛小妞的头上飘了出来，缓缓地飘到了空中。牛小妞低声呻 吟了两声，就昏了过去。
站在旁边的牛大嘴连忙蹲了下来，一手抱着牛小妞的腰身，一
手捂着她的伤口处，朝着村民大声喊道：“快！快救救我的女儿……”
……
白色的光影飘到了燕小鱼的跟前，化成了一个模糊的女人头像，像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慈爱地看着燕小鱼，柔声说：“孩子，好好保管好你的这一副身体！”
面对着这种眼神，燕小鱼竟然有点惊慌失措：“法克！你……你是小云雀，你真的是我的……我的妈妈吗？”连燕小鱼自己都察觉到了，当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有点胆怯、有点结巴，心里充满了矛盾，既希望她说是的，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小云雀摇了摇头，用一种非常平静而又低沉的声音说道：“我知道，当你的灵魂找到了我儿子肉体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所以，我不应该怪你借用了我儿子的身体。”
“借用？”听到了小云雀的这一个回答，燕小鱼的脑袋就像被一道猛烈的闪电击中了一样，他连忙问道：“法克！什么？我不是你的儿子？原来我跟林元河一样，只是借用了别人的身体。那……那，我到底是谁？”
“孩子，我回答不了你的这个问题……其实，我应该谢谢你。在我的儿子死了之后，你借用了他的肉身，用这种方式延续了他的生命。让我作为一个母亲，有机会看到他长大了以后的模样……”
燕小鱼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的心愿已了，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我要走了……孩子，拜托你好好保管好这一副身体……”小云雀一边说着，白色光影一边慢慢地淡化、慢慢地散去，最后变成了无色无味的空气消失了。
燕小鱼呆呆地看着小云雀消失了的半空，竟然有点依依不舍。他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坛一样，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一个问题像一辆失控的汽车一样，一直在他脑海里横冲直撞，撞到他头昏脑胀：“法克！既然我不是小云雀的儿子，那么我到底是谁？”
……
第二天的早上，又是一个好天气。才早上八点多，太阳就已经升到了半空。一缕阳光探进了牛家村的一处农舍客厅里，金黄金黄的明亮而温柔。阳光从屋子一角的格窗间走进来，靠窗粗木桌子上的藤篮、水果、水壶……都被阳光滚上了一条洒金的花边。多么舒畅啊！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张小胖和陆仁甲两人正面对面地坐在粗木桌子的两边闲聊着。
他们两人是昨天晚上，在山神庙后面的一间杂物房里找到的。当人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人还在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个人热心的村民们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们之后，他们惊讶之余，也非常惋惜错过了这么一个动人心魄的场景。经过了一个晚上的休息之后，除了脑袋里晕晕的还有一点宿醉之外，两人的精神都挺好的。
“我有一点想不通了，那个牛洪力不是能掐会算吗？怎么没有算到自己居然会落到这个下场？”张小胖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刚才小妞丫头说洪力喝人血的这件事情，我可以作证，是真的！”在人群中，一个充满沧桑而又沙哑的声音喊道。
众人连忙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人背后有一个大大的驼背，差不多以120度的角度躬着身子抬着头、一拐一瘸地走向牛洪力，原来这个人正是牛大力。
牛大力看了看一脸铁青的牛洪力，转身对大家说：“有一次深夜，我有急事要去找洪力商量。那天晚上他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只好回去打算第二天再去找他。经过村口竹林的时候，我看到了洪力光着上身拿着一只大碗，正贪婪地大口大口喝着碗里红色的东西。那天是农历十五，月圆之夜……”
牛大力的眼睛里满是恐惧，继续说道：“……藉着明亮的月色，我看到洪力上身的肌肉腐烂得非常厉害，有几根肋骨都露了出来，几乎腐烂到了胸腔内……喝了那一大碗东西之后，新鲜的肌肉在在他身上快速地生长，腐烂的伤口在愈合，就连那些脓疮也在萎缩脱痂，粉红色的新肉取代了它们……后来我想起来了，那一碗红色的东西应该是人血……”
“大力叔，你怎么知道那是人血？”有个村民奇怪地问道。
“你忘了吗？那一次，在我们村口死了一个游客。等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他双手双脚的动脉都被割破了。有人以为他是割脉自杀的，可是地上一点血迹都没有。现在想来，其实那些血都是被洪力喝掉了的！那天晚上我在现场亲眼所见！” 牛大力解释道。
“大力叔，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讲？”牛大嘴埋怨道。
牛大力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边上、一脸威严的牛洪力，嘴里嘟哝着说：“我这不以为他是我们牛家村真正的洪力长老吗？谁知道他是个冒牌货！而且，我当时也没琢磨明白他在干什么……还有，昨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他把那两个客人藏了起来。我估计他会把他们杀掉，喝了他们的血……”
牛大嘴跺了一下脚：“大力叔，你误了大事了！”
牛大力看了燕小鱼和贾文斯一眼，笑眯眯地说：“你们别急！当时我就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蹊跷，所以偷偷地把那两个客人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了。”
牛家村里三个长者模样的人围着牛洪力，其中一人指着牛洪力厉声问道：“洪力，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们：大力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牛洪力没有理会他们，却一脸气愤地指着牛大力的鼻子骂道：“一派胡言！大家不要相信他！牛大力，你为什么要诬陷老夫？你居心何在？”
“哈哈哈……”牛小妞仰天长笑。那阴森森的凄厉笑声，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汗毛倒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大家不约而同地都安静了下来，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她。
牛小妞瞪大着眼睛，高声说道：“你们别问了，他是不会承认的！我有办法可以证明，他不是牛洪力！他现在的这一具肉身早就腐烂不堪，内部的骨头也已经融化掉了。他之所以能够支撑到现在，全靠外来的精力补充着。在现
在这个时候，只要一碰到黑狗血，外来的精力立马会消散，他的肉身就会腐烂得只剩下一张人皮！”
说完，牛小妞朝着庙门口大声喊道：“大黑狗，不要再像个懦夫一样躲躲闪闪了！赶紧进来，你报仇的时候到了！”
过了一小会儿工夫，燕小鱼之前遇到的那只大黑狗，果然耷拉着耳朵慢慢地走了进来。它看着牛小妞眼神里似乎还有几分恐惧。
“大黑狗就在这里了！你要不要证明一下，你自己就是真正的牛洪力？”牛小妞冷冷地看着牛洪力说道。
牛洪力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三个长老看到牛洪力的这一幅样子，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几分，其中一人连忙催促道：“洪力，赶紧的！快用黑狗血来证明你自己吧！”
人群当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他不肯弄，要不要我们来？”
牛洪力仰天长叹，指着牛小妞骂道：“你这个可恶的疯婆子！你毁了我的一切！我活不了了，你也别想好过……”正说着，他猛的一下抢过了牛小妞手中的匕首，朝着牛小妞的心窝口捅了过去。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而且距离又这么近，牛小妞根本无法抵挡。“噗”的一声，明晃晃的匕首一下子就穿过了牛小妞的衣服，插进了她的身体里。一瞬间，牛小妞的鲜血把匕首的手柄都染红了。
在场的人们都忍不住大声惊叫，看着牛洪力手里的匕首惊呆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牛洪力的眼里满是怒火，苍老的脸庞因为过于激动而显得扭曲变形，他拔出了匕首，鲜红的血液就像喷泉一样从牛小妞的身体里喷了出来。牛小妞一下子没有站稳，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疯婆子，你去死吧！”牛洪力嘴里恶狠狠地骂着，弯下身子，右手拿着的匕首想再一次插到牛小妞的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第二刀快要插入到牛小妞身体的时候，那条大黑狗猛地一下扑了起来，那一张长满了利牙的大嘴，狠狠地咬着牛洪力左手的手臂不放。
牛洪力痛得惨叫了一声，也来不及多想，本能地将那一只拿着匕首的右手向着黑狗的脖子挥去。黑狗闷哼了一下，它那脖子下面的血管、气管被锋利的匕首完全割开，喷涌出来的狗血全部撒在了牛洪力的身上。
让大家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牛洪力发出了像怪兽一样的哀嚎，他那像触电般抖动着的身子像是瘪了气的皮球，一点点地褶皱、塌陷，到了最后……竟然只剩下一张松松垮垮的人皮！还有地上一滩黑糊糊的污血。这实在是太恐怖了！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原来牛小妞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团成人拳头大小的白色光影从牛小妞的头上飘了出来，缓缓地飘到了空中。牛小妞低声呻 吟了两声，就昏了过去。
站在旁边的牛大嘴连忙蹲了下来，一手抱着牛小妞的腰身，一
手捂着她的伤口处，朝着村民大声喊道：“快！快救救我的女儿……”
……
白色的光影飘到了燕小鱼的跟前，化成了一个模糊的女人头像，像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慈爱地看着燕小鱼，柔声说：“孩子，好好保管好你的这一副身体！”
面对着这种眼神，燕小鱼竟然有点惊慌失措：“法克！你……你是小云雀，你真的是我的……我的妈妈吗？”连燕小鱼自己都察觉到了，当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有点胆怯、有点结巴，心里充满了矛盾，既希望她说是的，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小云雀摇了摇头，用一种非常平静而又低沉的声音说道：“我知道，当你的灵魂找到了我儿子肉体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所以，我不应该怪你借用了我儿子的身体。”
“借用？”听到了小云雀的这一个回答，燕小鱼的脑袋就像被一道猛烈的闪电击中了一样，他连忙问道：“法克！什么？我不是你的儿子？原来我跟林元河一样，只是借用了别人的身体。那……那，我到底是谁？”
“孩子，我回答不了你的这个问题……其实，我应该谢谢你。在我的儿子死了之后，你借用了他的肉身，用这种方式延续了他的生命。让我作为一个母亲，有机会看到他长大了以后的模样……”
燕小鱼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的心愿已了，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我要走了……孩子，拜托你好好保管好这一副身体……”小云雀一边说着，白色光影一边慢慢地淡化、慢慢地散去，最后变成了无色无味的空气消失了。
燕小鱼呆呆地看着小云雀消失了的半空，竟然有点依依不舍。他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坛一样，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一个问题像一辆失控的汽车一样，一直在他脑海里横冲直撞，撞到他头昏脑胀：“法克！既然我不是小云雀的儿子，那么我到底是谁？”
……
第二天的早上，又是一个好天气。才早上八点多，太阳就已经升到了半空。一缕阳光探进了牛家村的一处农舍客厅里，金黄金黄的明亮而温柔。阳光从屋子一角的格窗间走进来，靠窗粗木桌子上的藤篮、水果、水壶……都被阳光滚上了一条洒金的花边。多么舒畅啊！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张小胖和陆仁甲两人正面对面地坐在粗木桌子的两边闲聊着。
他们两人是昨天晚上，在山神庙后面的一间杂物房里找到的。当人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人还在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个人热心的村民们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们之后，他们惊讶之余，也非常惋惜错过了这么一个动人心魄的场景。经过了一个晚上的休息之后，除了脑袋里晕晕的还有一点宿醉之外，两人的精神都挺好的。
“我有一点想不通了，那个牛洪力不是能掐会算吗？怎么没有算到自己居然会落到这个下场？”张小胖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