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重生之金枝庶叶 > 第一百一十七回 药引子

第一百一十七回 药引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二太太带着萱姐儿去延寿堂看病,得知李大夫竟然有办法让萱姐儿很快就怀上男孩,母女二人不由得欣喜万分。在二太太万般央求之下,李大夫只好说出这个方子。药方倒是不稀奇,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药引子,二太太母女听了都不由得变了脸色。尤其是萱姐儿,更是面如土灰,一副恶心想要呕吐的模样。

    原来这份药引子竟是刚成形的男胎的胎盘,而且要在离开母体一个时辰之内切下一两放入药中一同熬制。于葵水走后第七天早上服下,然后夫妻同房。如此反复三个周期,必定会怀孕,而且肯定是男孩!

    这不是吃人肉吗?萱姐儿一听五脏六腑就忍不住翻滚。况且事情哪里就这样凑巧?要在她葵水走后七天,刚好就遇见有人滑胎,还得是已成型的男胎。而且这胎盘要及时得到,超过一个时辰就失效了。不仅如此,还要做好连续服用三个月的准备,这就越发难上加难。除非有人力干预……难怪李大夫说这个方子有损阴德,一开始死活都不肯说出来。

    “此方到底是有些逆天,还请少姑奶奶慎用。”虽然李大夫把方子说了出来,可还是要最后规劝一番,“少姑奶奶就是思虑过重,若是能安心静养调理,或许用不了五六年的光景。用这个方子虽然能生下男孩,却不会再有受孕的机会,有些得不偿失。”

    “我们一定会慎重考虑。”二太太留下一张银票,上面的数额可是不小。她知道这个方子的价值,况且瞧出李大夫不是平庸之辈,以后少不得麻烦,不能是一锤子买卖。而且这件事情需要保密,看在银票的份上,这位李大夫应该知道怎么做。

    不过二太太还是用话暗示了他一下,生怕出半点纰漏。

    “二太太和少姑奶奶放心,我出入不少人家的内宅给夫人、小姐们看病,若是不懂得‘保密’二字,恐怕在都城早就待不下去了。因为我跟府上有些渊源,又见少姑奶奶尽孝心切,这才把这个方子说出来。只是到底有伤从医者的德行,我反倒希望二太太和少姑奶奶出了这个门就忘掉一切。今日我并未见过两位贵人,他日相见亦是陌生人!”李大夫心里隐约有些后悔,他说出这个秘方不要紧,恐怕要伤及几条人命啊!

    希望她们有缘能得到药引子,千万别因此动了歹心。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到时候他也是罪孽深重,反而有违初衷。

    “先生放心,我们母女的想法跟先生一致。”二太太言简意赅,留下银票带着萱姐儿离开。

    母女二人回到车上,里面多了些胭脂水粉,正是婆子去买回来的。她们这趟出来瞒着金府上下众人,说是出来逛街,自然不能空着手回去。

    “母亲……”萱姐儿想要开口说话,二太太却朝着她摆摆手。这二太太够谨慎,婆子、车夫都是她从老家那边带过来的人马,却还是存着戒心。这大街上人来人往,到了闹市区马车又不能快行,万一被有心人听见她们母女的谈话,岂不是要引来祸事?

    萱姐儿见状只好按耐住,心里却有些煎熬。好容易回到府中,遣走了下人,萱姐儿便迫不及待的说道:“母亲觉得那李大夫的方子可管用?”

    “管不管用试试就知道。”二太太到底是见识多,最会察言观色,她觉得这个方子有些名堂。她跟李大夫无冤无仇,人家似乎没有理由弄个假方子糊弄自己。

    怎么试?光是这药引子就够难寻!萱姐儿不由得眉头紧锁,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太太见状叹口气,道:“只因这药引子要在一个时辰之内用上,服用后还要你们小夫妻在一起同房。即便是母亲想要帮你,也是爱莫能助。不过我手里倒有能怀儿子的偏方,当年有你兄长便是吃了此方。另外,我还有令人神不知鬼不觉滑胎的方子……你可要?”

    萱姐儿闻听怔了一下,沉思了一阵终于点点头,“看来我要赶紧回去了,不然……”母女二人的话都说了一半,却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想要靠一个“巧”字得到药引子的机会是微乎其微,只能人为的制造了。首先要让人怀上男胎,然后再让此人滑胎,此事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她想到了家中的那两个妾室,此刻恐怕正处心积虑勾搭相公,想要一击即中呢。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们如愿以偿!只是临来的时候她有了算计,现在要及时赶回去,不然怕是为时已晚。

    二太太赶忙把那两个偏方默写了一遍,让萱姐儿背熟然后毁掉。转过天,常存她们宴请宾客,下了席萱姐儿便收拾东西要回去。她只说为人媳妇不能不尽本分,不该把相公、公婆扔下太久,老太太闻言点头称赞。

    萱姐儿走了,常存跟陈氏过起了小日子。陈氏上头没有公婆长辈,却每日到金府给老太太请安,礼数周全言谈举止大方得体,让老太太多了几分喜欢。

    一来二去,陈氏跟金府的众姑娘们都熟悉了,越发喜欢往金府跑。常存去府衙,早出晚归,陈氏一个人在府中着实寂寞。她娘家、金家两边走动,在自己家里的时间倒不多。

    一转眼就入了秋,各地参加大考的举子都陆陆续续赶到了都城。客栈爆满,大街上随处可见拿着扇子做书生打扮的人。利钰入岳麓书院几个月,日夜苦读再加上有名师指点,文章大有长进,对此次大考多少有了些信心。

    尤其是最近半个月,岳麓书院为了帮助参加大考的学生,每隔三天就要进行一次院考,内容形式跟大考无异。而且对于在院考中成绩不佳的学生,书院会考虑劝退,情况糟糕的学生会直接被撵回去。所以,不管参加大考与否,书院上下全体学生对院考都非常的重视。近日来,钰哥儿和锦哥儿都没有回府,金府打发人送了些换洗衣物和东西过去。

    听回来的小厮说,两位少爷都非常刻苦,桌子上放着苦丁香的叶子,晚上念书实在困得慌就嚼一片提神。钰哥儿如此勤奋倒是情有可原,十年寒窗苦读为得就是蟾宫折桂,今年若是不中只能再等三年。倒是锦哥儿的刻苦在众人意料之外,不过是个书院的旁听生,大不了回家做少爷,反倒清闲自在享福。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幼仪听了这样说,可崔姨娘还是泪眼婆娑的叽叽歪歪。

    “锦哥儿本来就是金家少爷,犯得着吃这份苦吗?想当初我就不愿意他去什么书院,姑娘瞧瞧二房的大少爷,帮着家里打理生意,人前人后都威风八面。别说是奴婢们见了,就是连老太太都眼欢似的。二房不当家,可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上乘?前一阵子小姑奶奶回来,走得时候大包、小包,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什么!人家二太太手里有银子,自然不怕女儿回来打秋风。照这样下去,金家这份家产还能剩下多少?等轮到锦哥儿头上,恐怕也就一星半点了。”她好不容易才逮住幼仪,正好四下里无人,少不得又要牢骚几句。

    她们母女一见面说不到三句话必定不投机,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可终究是血脉相连,转念便烟消云散,更别说记恨二字了。幼仪听见她的话,心下不由得叹气,自个这位亲娘就是个没心称的。原来总是害怕金家的产业都给了瀚哥儿,现在又盯着二房的浩哥儿不放。三房的哲哥儿今年十四,听说三老爷有意让他去铺子里试炼一番,看来往后崔姨娘嘴里又要多一个人名了。

    “姑娘怎么不说话?”崔姨娘眉头一皱,又接着说道,“反正我是想好了,锦哥儿年纪还小,愿意念书就让他去念。大不了过几年之后他想明白,再央求央求老爷还不算晚。”她在心中算计着,二房和三房两位少爷都是十四左右才进的铺子,照这样看锦哥儿满来得及。只是那岳麓书院忒没有人情,锦哥儿越发的黑瘦,如今半个月没见,不知道是何光景了。

    想到此处,崔姨娘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昨个儿看见瀚哥儿在太太怀里打滚,又白又胖像年画里的娃娃,我立马就想到了锦哥儿。一样的公子哥……”

    她抹抹眼泪,望着幼仪又说道:“过几日就是二姑娘及笄,听说太太也预备下了厚礼。三太太在都城人生地不熟,太太特意请了李夫人过来。虽说这李夫人品级不高,却生了个好闺女,现在哪家夫人不是笑脸相待?不知道姑娘及笄的时候何人来行礼,姑娘跟二姑娘是一样的出身,被她比下去可不成!”

    这离自己及笄还有几年的光景,看样子姨娘是闲着无事整天胡思乱想啊。不过幼仪无法说出苛责的话来,崔姨娘的担忧永远在她跟锦哥儿身上,想起自己的时候倒是不多。难为她一片慈母心肠,只是有些没用对地方罢了。

    “姨娘不用过于忧虑,我现在不是挺好吗?锦哥儿也会有出息,一切都会按照姨娘的愿望实现。”幼仪知道跟她讲道理没有什么大用,还不如说些宽心的话。她在这内宅过得没有一日如意,虽然有时候痛快痛快嘴巴,却要看大太太愿不愿意跟她计较。上次因为给玉仪置办嫁妆,她在背后嘀咕了几句,就被大太太关了好几个月。出来之后着实老实了不少,这阵子大太太忙着管家没什么心思搭理她,她就又犯老毛病了。

    她本是个活泼跳脱的性子,生生被压抑成了神经质,逮住机会就想要倾诉心中的不满和担忧,这真是病!

    “真的吗?”

    “姨娘相信我就好。”幼仪的神情淡淡的,可语气却透着坚定,让崔姨娘莫名安心起来。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总在幼仪跟前絮絮叨叨不好,自己这个闺女也不容易。有自己这样个指不上的娘亲,什么事都要考自己。可算是被老太太看重,自己还时不时给她添堵。

    可她不跟幼仪念叨又能说给谁听?旁人还不都是看笑话?女儿一天比一天懂事,渐渐成了她心里的倚靠和支柱。跟幼仪念叨念叨,听见幼仪说几句,哪怕是剜心的话,她也觉得舒坦些。

    她正拉着幼仪还要说什么,那边跑过来个小丫头,看见二人见礼笑着说道:“原来六姑娘在这里,让奴婢一顿好找。姑娘们都在春苑,请六姑娘赶紧过去一趟呢。”

    姐妹们聚在一起能有什么正事。无非是过几天惠仪姐姐及笄,商量着如何穿戴。自古姑娘家及笄都是大事,只要家里面有些条件,都要宴请一下亲友。意思是家里的姑娘长大可以嫁人了,媒人们都可以上门提亲。而为姑娘行及笄礼的人就要四角齐全,福禄绵长之人才好。大户人家更是注重姑娘的及笄礼,宴客看戏,办得是非常热闹。

    果然不出幼仪所料,到了春苑,她见床上、榻上放着不少衣裳、首饰,姐妹们正在身上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