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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164程嘉善的行为令琳琅感到非常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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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医院妇产科。

    程嘉言已经被送进产房三个小时了,郭燕声焦急的等待在医院走廊上,来回踱步,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以前听人说,等老婆生孩子,有可能孩子出来了,人也满头白发了——这话不假,这会儿郭燕声只觉压力从四面八方而来,焦灼,担忧,害怕……种种情绪,他整个人完全不好了,几近抓狂。

    郭家父母倒是陪伴左右,眼看就要当爷爷奶奶了,说不高兴是假的,但他们关心最多的也就是自己的孙子,至于儿媳妇儿在里头怎么样了,他们暂时没有心思去管。

    “哎老郭,你说这生不生得出来啊,两点多进去到现在,天都快亮了,这是什么情况呀?”

    老太太很是急躁,这都等几个钟头了,她想抱孙子想得手软,那个女人去了这么久还生不出来,这是要急死人么搀?

    郭父推了推眼镜,瞧了她一眼,“不要吵,吵得人心里更慌!”

    这时候郭燕声走过来,冷冷说了一句,“我说爸妈,你们就只担心小的,完全没想过理会大的?”

    “……”

    郭父郭母一阵尴尬,好一阵,郭母才清清嗓子,“瞧你说的,这不是大的小的都担心吗,都仨小时了。”

    郭燕声没再接腔,走到产房门口就没再走过来。

    郭父郭母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颇有些自责。

    没多久门开了,助产士出来,手里抱着一个小小的蜡烛包,“程嘉言的家属。”

    郭燕声兴奋的走上去,“我是。”

    助产士脸上露出善意柔和的笑意,“生了生了,是个调皮的小男孩儿,这小家伙可把他-妈妈折腾坏了。”

    郭家父母早就过来了,争先要看孩子,助产士道,“先抱孩子去称体重,然后要洗澡,拿上自己准备的衣服。”

    郭燕声心里担心程嘉言,顾不上孩子,就看了那闭着眼睛的小小一张脸孔,那模样,还真是跟程嘉言有几分相似。

    父母有私心他明白,跟儿媳妇儿关系不好,只顾着孩子,在他们俩把孩子抱走之后,郭燕声继续在产房门口候着,他在等他的女人。

    不久后,程嘉言被推出来了。

    她躺在那里,整个人处于虚脱的状态,满头大汗,头发也湿透了,再也不是往常的漂亮模样。

    但即便是这样,郭燕声也是喜欢得很。

    他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程嘉言在哽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男人的一双深邃眼睛通红,他在极快的速度下吻了她,然后哑着嗓音对她说,“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宝宝……”

    “好着呢,好得很,非常像你,孩子特别漂亮。”

    于是程嘉言放心了,无力的手却是紧紧地拉住郭燕声,两行热泪从两边燕窝流出,她抽泣着说,“我真怕,怕他出不来。”

    “傻子,医学这么发达,怎么会生不出来。”

    病床被推着走,郭燕声一直弯着腰拉住程嘉言的手,跟着一起进了电梯。

    直到到了单人病房,医生和护士把程嘉言安顿好了,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程嘉言开始输液,留置针扎在手背上,淡薄的手被肌肤,青了一块。

    郭燕声看着她这个样子,哪怕是每个女人的必经之路,他也觉得难受。

    他在心里怪自己,是自己让她怀孕,是自己让她遭此罪,他罪该万死。

    以前说什么要跟她生个足球队,饶了他吧,就生一个孩子他都给吓死了,再也经不起这折腾。

    “宝宝呢?”程嘉言问他。

    “爸妈带去洗澡了。”

    他坐在她的面前,一动不动的,此时此刻的郭燕声,看起来真是木讷又蠢,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竟然也生出毛头小子的稚气,程嘉言看了想笑,又不敢笑,生宝宝的时候侧切了,笑一笑,扯到伤口多疼啊……

    但是这个时候,她特想亲一亲他。

    她屋里的抬手,朝他招了招手,“蠢蛋,过来。”

    “好。”

    郭燕声乖顺极了,乖乖的低头过去,凑到她跟前。

    程嘉言冰凉的薄唇印在他同样也凉凉的唇上,他有点惊讶,愕然,一时半会儿没了反应。

    半晌,程嘉言虚弱一笑,细长的手指扯着他的衬衫衣领,“给小孩想好名字了吗?”

    “……,没呢。”

    “这个事情,你说,多久之前我就交代你了?”

    “光兴奋,忘了。”

    他呵呵的笑了两声,将她的手攥在双手掌心里,亲了又亲,那双眼睛越来越红——男人的泪,在这一刻显得泛滥而不值钱,他真的哭了,从产房门口一直回到这里,再也忍不住。

    初为人父的喜悦,夹杂着先前的恐惧,焦虑,全都聚集在了他的泪腺。

    “叫等等,如何?”他说。

    程嘉言皱眉,想了想,然后问他,“郭等等?这是什么见鬼的名字??他笑,“小名而已。”

    “为什么?”

    “我等了他一个世纪。”

    ………………………………

    ………………………………

    约莫过去了半个小时,郭父郭母推着婴儿车回来了。

    孩子已经洗干净了,身上的新衣服早就消过毒的,此时小家伙躺在婴儿车里,离开妈妈的肚子来到对他而言依旧没有光明的地方,他什么都不懂,大概也不想懂,半睁着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郭父郭母喜欢自己孙子,自己高兴去了,都忘了要先抱过去给孩子妈妈瞅瞅。

    程嘉言一直躺在床上等着,就听二老在那儿逗孩子,她很无语,奈何全身没有力气,连要喝一声的精神都没有。

    郭燕声察言观色,看到程嘉言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不得不咳咳两声,走过去把孩子抱起来,抱到了她的床上。

    郭母也管不着孩子妈高兴还是不高兴,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哦,孩子该喂奶了。

    “哎呀,咱们孙子该是饿了吧,你赶紧把他喂饱,喂饱了你就歇着,你一会儿让燕声给你买点吃的回来。你得多吃,吃得多奶水才对,咱们孙子才有吃的。”

    程嘉言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掀开自己的衣服喂孩子奶。

    别看她瘦,奶水倒还充足,足够等等喝了。

    程嘉言一句话都没有跟婆婆说,只当她是透明的,有什么事儿直接差遣郭燕声。郭燕声也是任劳任怨,极有耐心,让干什么干什么,这让她觉得就算婆家很极品,嫁了个好老公倒是值得的。

    孩子喝完奶之后就睡了,婆婆还想过来抱孙子,这次程嘉言发话了,“孩子睡了就别抱了。”

    郭母:“我抱着睡不也一样吗?”

    程嘉言笑,“小孩子就得躺着睡,抱着睡觉有碍他身体发育。”

    “瞧这话说的……”

    郭母脸色一变,眼看就要说点什么酸话出来,郭燕声见这情况不对了,赶紧抢在前面说,“妈,这马上也就天亮了,不如您跟爸先回家休息一下,大半宿没睡,也已经累了。”

    郭母站得笔挺的,手一挥,“不累,我就是要守着我孙子。”

    程嘉言冷笑了一声,拉过被子,躺下就闭了眼睛。

    她把孩子护在臂弯里,打算好好睡一觉,为了生下他,她浑身的骨头都抖松了,早没了人形。

    郭母眼看程嘉言是铁了心的不让她抱孩子,心口涌着火气,走过来就冲她嚷,“你要睡你就好好睡,孩子有我们照顾,你是不放心还是怎么回事?”

    程嘉言闭着眼,充耳未闻。

    郭母见她这态度,真是怒火冲天,她指着程嘉言,手指都在发抖,“郭燕声你给我好好瞧瞧,你就是要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回来气你妈,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妈啊!”

    “……”

    郭燕声也是气得脸色铁青,他蹙着唇盯着郭母,双手放置在身前,他忍了又忍,暂时压住了火气。

    可是郭母没完没了的,跟十万只苍蝇似的,硬是要在他面前不依不挠,“不吱声是不是?郭燕声我告诉你,我今天还就是不走了,我就是要抱我孙子!”

    “你凭什么呀?”

    不等郭燕声开口,程嘉言睁眼,在床上淡淡飘来一句,“你要抱孙子你去抱啊,爱抱几个抱几个。但现在在我这儿的是我儿子,我完全可以跟你讲,你没有资格。”

    “开玩笑!”

    郭母捋起袖子朝程嘉言走近,完全龙颜大怒的姿态,“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程嘉言,你要不要搞搞清楚,我可是孩子的亲奶奶!”

    “首先我是他妈,”

    程嘉言不咸不淡的,拿了个枕头靠在身后,极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勾唇笑,“然后才轮得到你是他的奶奶。你才要搞清楚,他今后要不要叫你一声奶奶,全在我,我一个不高兴,你可是连见他都没有机会的。”

    “程嘉言,你跟我们燕声可是夫妻!”

    “你现在才想起来我和你儿子是夫妻吗?”

    程嘉言好笑的望着她,摇摇头,“当初怎么说来的,我这个老女人嫁都嫁不出去,你们家燕声是瞎了眼才看上我!”

    郭燕声好无辜啊,他想要插一嘴,“嘉言我……”

    “你闭嘴!”

    程嘉言瞪他一眼,然后又把视线转到郭母那里,笑道,“我可告诉你啊郭夫人,我嫁不嫁人都无所谓,反正我是有儿子了。可你们六七十了吧,郭燕声非我不娶啊,我要是今天跟他离了婚,你们想再要孙子,那可得等到猴年马月?”

    “程嘉言你简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我是啊,我就是啊。”

    程嘉言靠在病床上,虽然脸色苍白,但无时不体会着胜利者的喜悦,“还有啊,这位夫人,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我跟郭燕声离婚,你们可是没有孩子的探视权的……哦不是,探视权一般指的是孩子的父母双方,这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

    程嘉言此言一说,郭母愣在当地傻了眼,过了好久,她慢慢的走到郭燕声跟前,扯他的衣服,“这女人说的是真的?”

    郭燕声憋着笑,憋得难受得要死,点了下头,嗯了一声,“是啊,妈,她说的完全正确。”

    “……”

    郭母脸上的嚣张渐渐散去了,她默默的走到郭父跟前,两人不知道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郭母咳咳两声,道,“你这个女人,你有种,我斗不过你。”

    程嘉言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孩子,平静道,“没人想跟你斗,人与人之间的尊重是相互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是我爸妈在世的时候教给我的。”

    ………………………………

    ………………………………

    郭燕声爸妈离开了,病房内终于安静下来。

    程嘉言一把骨头散了似的,没有一点精气神,她都佩服自己,这样的情况下还没忘了跟郭燕声他妈撕逼,为自己驳回面子和尊严。

    郭燕声说得对,她这个人,一辈子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现在可好,刚才中气十足的跟郭母理论,身下那道口子扯得生疼,脸色比之前更白了。

    “你说你是何必,知道我妈就是那种人,你跟她计较什么?!”

    郭燕声拿温水给她喝,喂她,不免皱眉说她两句。

    程嘉言没觉得自己有错,喝完水,她没好气的说,“你妈这人太跋扈,她现在可是遇到对手了,你说她要是被我气死了,我是不是该遭天谴呐?”

    郭燕声捏了下她的脸,“你呀,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计较这些?不幼稚么?”

    “我幼稚你跟我离婚呐。”

    “咱们约法三章的,不准动辄提离婚,我要翻脸的。”

    见郭燕声脸色不对了,程嘉言不情不愿的说了句“sorry。”

    “就当我妈是不对,那你在她面前说什么跟我离了婚这孩子跟她没关系?还说那些伤感情的话,我听着心里特别难受。”

    “sorry。”

    “你不要总是在事情发生之后道歉,程嘉言你这张嘴积点嘴德,就当为了孩子。”

    郭燕声又开始责怪她,程嘉言理亏,也不敢反驳,只晓得点头,“行了行了,我改还不成么?”

    “还疼么?”他问。

    “疼。”

    程嘉言又点头,男人邪恶的笑了一下,“你第一次跟我睡觉的时候也说疼,来,跟我形容一下,是生等等更疼,还是那次更疼?”

    “……”

    程嘉言死死盯了他一眼,红着脸骂道,“你怎么不去死!”

    ………………………………?…

    …………………………………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屋里,琳琅闭着眼皱了皱眉,就这么醒了。

    这天是周六,她和程嘉善要去医院看大姐。

    程嘉善昨晚在外面喝多了酒回来,呕吐,头痛,难受,折腾到半夜才睡,这会儿还赖在床上起不来。

    有时候他起床气挺严重的,琳琅一个劲的叫他起床,他就会比较烦躁。

    “再睡一个小时不行吗?”

    男人裹在被子里,连眼睛都不愿睁开一下。

    琳琅索性把他身上的被子全都扯下去,大声对他说,“不行,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床上。”

    程嘉善一听这话就渐渐睁了眼,盯着琳琅好久,睡眼惺忪道,“通常把时间浪费在床上,可是要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的。”

    琳琅瘪了下嘴,扔下手里的被子就想走开,谁知道程嘉善一把揪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顾琳琅,我两个星期没碰你了。”

    “没有心情。”

    琳琅推开她,说话间眉心已经皱起来了,“你让我先把手里那些烦心事解决了再说这个不行吗?”

    “正常生活还是要有的,你这样会把自己逼成神经衰弱。”

    每次程嘉善拿她说教,她就不爱听,觉得男人不理解他,实际上程嘉善是为了她好,她一门心思想要想方设法得到她二叔手里的原始账簿,有时候睡觉都说梦话,简直快要魔障了。

    她去更衣室给程嘉善拿衬衫和西装,男人跟在她身后,好言好语的,“搞不好压根就没有什么原始账簿,顾飞扬做假账未必不是真的,琳琅……”

    程嘉善话还没说完,琳琅一下回过头来,“程嘉善你什么意思啊,你不相信我姐姐,不代表我不信她,违-法-犯-罪的事情顾飞扬不会做!”

    她语气很重,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程嘉善看着她面红耳赤的表情,一时怔愣,望着她,半天没有开腔。

    琳琅一直都是心平气和的姑娘,哪怕遇到再糟心的事,她都可以淡着性子去处理,可她现在变得极其易怒,尤其是在面对她们家那些事的时候。

    程嘉善性子一直都很淡,一年难得见他暴躁几回,所以他好言相向的时候琳琅对他这个态度,这让他很震惊,也很不能理解。

    眼看着程嘉善好一阵没有说话,一直在沉默,琳琅意识到自己有点凶了。

    但是飞扬是她姐姐,她那个人平时说话是有点讨人厌,但她没有做假账就是没有,程嘉善不相信顾飞扬,就等于不相信琳琅——本来这件事一旦爆出来就是百口莫辩,现在连程嘉善都不信任顾飞扬,琳琅心里就有个疙瘩。

    “今天周末,我不想在家里说这些事情。sorry,我不该对你凶。”

    琳琅双手搂着男人的腰,程嘉善看她低垂着眼帘,他其实知道,就算琳琅道了歉,但她口是心非,她心里是绝对没有承认自己的错。

    算了,他哪能跟她计较这些。

    “没事,我不在意。”

    程嘉善抱住琳琅,两个人就这样在清晨的阳光下,在更衣室里拥抱。

    这一个拥抱,抱得有些久。

    琳琅还穿着睡衣,吊带的,些许清新,更有几许性-感。

    程嘉善的手掌扣在她的腰后,隔着丝滑的面料,感受着她如丝一般细腻的皮肤,他觉得有些痒,不知道是心里,还是哪里。

    他是个正常男人,他无时不渴望自己的妻子。

    在这种时候,安静的卧室内,属于他们自己的空间,程嘉善起了念头,他想跟琳琅亲热一下。

    他开始吻琳琅的脖子。

    他的手指,将她肩上的带子拉下去。

    琳琅的心思不在这里,她很焦虑,也很焦躁,程嘉善的手都撩起她的裙子模到她的大-腿了,她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