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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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句话的功夫，莫珵珵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变得极为僵硬。
他震惊地转头，对上洛舒的双眸，在那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他渐渐垮下了肩膀，情绪反而平静了下来。
轻轻叹了口气，他低声道：“跟我来书房吧。”
莫珵珵的书房与他的卧室相连，形成了一个私密而舒适的小套间。在书房里，存放了许多他从前在这里生活时留下的各种印记。
比如这本，他翻箱倒柜寻找出来的老旧相册，就记录了他幼年的成长历程。
洛舒并没有立刻跟去书房，而是在卧室里又小心给弟弟拢了拢被子，把他喜爱的玩具放在他枕边，而后才起身而去。
他走近屋子的时候，就见自家小舅正对着翻开的相册发着呆。
“你来看看，这张是我五岁的时候拍的，与小然刚好同年。”洛舒故意发出了些脚步声，打断了莫珵珵的思绪，不过他也并没有抬头，只是轻轻摩挲着保护相片的玻璃纸，招呼洛舒过去，“是不是与小然像极了？”
确实，乍一看这照片，洛舒几乎会错认其就是自家弟弟。
不过再仔细分辨一些，还是能察觉到，两人下巴处有些微的差别，比起莫珵珵的柔和，小洛然的下颌线条要来的更为刚硬一些。
但这点点细微的差别，却并不会对“第一眼震惊”的印象，带来任何影响。
两人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那双水光潋滟、光华内敛的双眸。
这双眸子遗传自已经去世的莫家上代家主。
其实这世上眼形好看的人很多，可天生双眼中就具有这般神采、这般水色的人却并不多见。
那双眼太过夺目，几乎能在看见他们的第一眼，就夺去人全部的注意力。
再加上两人极其相似的秀美五官，更加深了这种根本就是同一个人的错觉。
无论是洛舒，还是莫珵珵自己，还是所有见过他小时候样子，又在如今见到洛然的人，都只会觉得，这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包括郝艾。
洛舒浏览相册的速度并不快，他一页一页慢慢翻看，发现曾经的莫珵珵，与儿时的郝艾，关系颇为亲密。
几乎就是从五岁开始，两人的合照便不断出现在相册中。
从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到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牵着一个孩童，再到开始抽条往青年身形开始长的少年牵着一个大孩子，所有的照片上，两人的脸上笑容一直很灿烂，只除了一张。
最后一张两人合照。
照片里，郝艾已经有了成年后的轮廓，依然笑得灿烂，可在那笑容却不再如之前那样自然，仿佛在尽力遮掩着某种阴霾。
而还介于儿童和少年之间的莫珵珵，却是一脸僵硬，视线也微微移开，并没有看向镜头。
两人之间隔着好大一段距离，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亲密。
照片下的落款——莫珵珵摄于十岁。
十岁。
思及当年郝艾打米唐主意时，他和嘀嗒的年纪；再思及警局里那八个孩子的骨龄推断，洛舒心里有了些底。
而一旁的莫珵珵，也开始讲述起了当年的事。
两人的故事很简单。
上代姻亲的两家人，关系一向还不错，小孩子也经常会聚到一起玩耍。
莫珵珵作为莫家的老来子，又是继二女儿失踪多年后，才好不容易出生的孩子，自然受尽了家中人的关爱。
而郝艾作为表哥，虽然比他大了七八岁，两个人却奇异的总能玩到一起，关系极好。
对莫珵珵来讲，从他记事开始的童年里，所有重要的事情，都有这个表哥参与，所有开心的时刻，都与这个表哥有关。
所以在十岁以前，莫珵珵的心中，郝艾表哥就是除了家人以外，所有堂表兄弟姐妹中，他最亲近一个了。
然后事情突然就有了转折。
在郝艾十七岁的生日聚会上，他在几个朋友的怂恿下喝了不少酒，慢慢地就有点醉了。
而年少的莫珵珵，自然十分担心自家表哥，义正言辞地把那几个拼命劝酒“不安好心”的人骂了一顿后，他就在这些人不断的起哄声中，硬着头皮扶起了高出自己近两个头的郝艾，摇摇晃晃地把人带去休息。
那时候的他对郝艾毫无防备之心，只一边想着表哥好重，一边羡慕他已经长得高大的身形。
小小的少年兀自计划着，一定要奋起追赶，从今开始每天多喝一杯奶！却没注意到，两人身后那几个方才还在起哄的人，意味深长的笑容。
聚会的主人已经离开，大家自然慢慢散去。
这几人走出聚会的度假别墅后，上了同一辆车，关上车门坐定后才笑道：“这下郝哥交代的事儿都办好了，想来回头好处少不了啦哈哈哈。”
几人纷纷称是，一边开车一边开始计划着拿到钱后要怎么去开心开心。
而另一边，原本尽职尽责地照顾着某个发酒疯的醉鬼的莫珵珵，直到被人乱亲乱摸开始脱衣服，才发觉好像哪里不对？
郝艾高大的身形，就这么压迫在他上方，而这人手中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
十岁的少年并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却莫名感到了一丝害怕。
他觉得，这种事情并不正常。
所以，就在郝艾又开始想要脱他裤子的时候，他终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四肢也用力挣扎起来。
只是他此时的那点力气，哪里能与年长的郝艾相比。
莫珵珵记得很清楚，当时表哥的表情，称得上狰狞可怕，所以太过害怕的自己，不知是如何爆发了一股力气，一脚用力蹬了几下，恰好踢中了郝艾的裆部，让这人的动作一下就迟滞了。
他趁机一溜烟从床上爬起来，也顾不上衣衫不整，就死命地往别墅外跑去。
大门外，莫家的司机正尽职尽责地等着自家小少爷，见人这副模样出来，很是吃惊，问他是不是跟表哥吵架了。
可莫珵珵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红着眼吩咐司机开车回家，等车开出后，将留在手臂上的衬衣默默穿好。
十岁的莫珵珵或许懵懂无知，可心里还是有种感觉，在别墅里发生的这件事，是不好的。所以最后，他也没敢告诉任何人，只是在家人询问他怎么突然和表哥闹掰了时候，撒泼耍赖说再也不要理他了！
而长大后的莫珵珵，明白了当时那人所作所为的意思。
他那时候已经十四岁，回想起了当初，心中一股邪火憋得难受，气势汹汹地直接杀到郝家，当面与郝艾对质。
郝家在许多地方都需要仰仗莫家，郝艾在她的质问面前苦苦哀求，只道自己当初“年少不懂事，一时行差了”，只是“鬼迷心窍”，求他原谅。他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成青年的表哥，发现眼前这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得早已不再是当年两人一起玩耍时的样子了。
此时，他更觉对这人厌恶至极，却最终还是在郝艾“绝不再敢无礼”的保证后，选择了将此事隐下。
无论莫家还是郝家，都经不起这样的丑闻，再说事情毕竟已过去几年，多说无益。
原本，这些年来，郝艾越发纨绔，却总是纵情声色，换女朋友跟换衣服那么勤快，其行虽令人不耻，可莫珵珵也慢慢放下了某种不知名的担忧，只将郝艾当成了依附家族的又一个纨绔子弟，再不多去加关注。
直到洛然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
郝艾今天看向小外甥的视线虽然隐蔽，却丝毫瞒不过一直关注着两人的自己！
莫珵珵这才发现，心底的那道伤口依然鲜血淋漓，曾今最亲密的表哥的背叛，自己并不像他所以为的那样，早已将之忘却。
那人的视线中所包含的东西，如今阅历不浅的他当然一看就知。
那是一种充满了欲念的淫邪之意。
光是扫到一眼，莫珵珵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带着小洛然离那家伙远远的！无论如何，都不要给他任何接近小洛然的机会！”千叮咛万嘱咐，莫珵珵还是觉得不放心，神经质一般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就在洛舒想要开口的时候，他又猛然站住，转身双手撑在洛舒肩上，双目灼灼道：“要不我专门给你们派两个保镖吧，二十四小时跟着，都是退伍的特种兵！嗯，对，就这样！”
说罢，他就急匆匆地往外冲去，打算立刻就把事情安排好。
洛舒叹了口气，暗道这个小舅舅，之前看着还一副优雅知性的模样，此时怎么看着跟个愣头青似的。
这货真的有三十多，而且已经在职能部门当负责人很多年了吗？
抬手扯住对方的胳膊，手上轻轻运力，洛舒轻易就将人给拉了回来：“小舅别急，家中专门有人看护小然，安全方面没有什么问题的。”
他没说的是，如今既然知道洛然是莫家的孩子，想来郝艾若真想“做什么”，也会三思而后行了。
“倒是另一件事，只怕需要跟小舅舅您说一下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洛舒还是摸出了手机。
他翻出手机相册，把里面存着的，米唐与嘀嗒十岁时的照片、林宝宝随身带着的他弟弟的照片、还有那八具尸骨里，通过头骨复原出来的三张男孩画像，同时摆在了手机屏幕里。
“小舅舅先看看这些吧。”
莫珵珵疑惑地接过手机，只一眼，整个人都呆滞了。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莫珵珵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变得极为僵硬。
他震惊地转头，对上洛舒的双眸，在那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他渐渐垮下了肩膀，情绪反而平静了下来。
轻轻叹了口气，他低声道：“跟我来书房吧。”
莫珵珵的书房与他的卧室相连，形成了一个私密而舒适的小套间。在书房里，存放了许多他从前在这里生活时留下的各种印记。
比如这本，他翻箱倒柜寻找出来的老旧相册，就记录了他幼年的成长历程。
洛舒并没有立刻跟去书房，而是在卧室里又小心给弟弟拢了拢被子，把他喜爱的玩具放在他枕边，而后才起身而去。
他走近屋子的时候，就见自家小舅正对着翻开的相册发着呆。
“你来看看，这张是我五岁的时候拍的，与小然刚好同年。”洛舒故意发出了些脚步声，打断了莫珵珵的思绪，不过他也并没有抬头，只是轻轻摩挲着保护相片的玻璃纸，招呼洛舒过去，“是不是与小然像极了？”
确实，乍一看这照片，洛舒几乎会错认其就是自家弟弟。
不过再仔细分辨一些，还是能察觉到，两人下巴处有些微的差别，比起莫珵珵的柔和，小洛然的下颌线条要来的更为刚硬一些。
但这点点细微的差别，却并不会对“第一眼震惊”的印象，带来任何影响。
两人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那双水光潋滟、光华内敛的双眸。
这双眸子遗传自已经去世的莫家上代家主。
其实这世上眼形好看的人很多，可天生双眼中就具有这般神采、这般水色的人却并不多见。
那双眼太过夺目，几乎能在看见他们的第一眼，就夺去人全部的注意力。
再加上两人极其相似的秀美五官，更加深了这种根本就是同一个人的错觉。
无论是洛舒，还是莫珵珵自己，还是所有见过他小时候样子，又在如今见到洛然的人，都只会觉得，这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包括郝艾。
洛舒浏览相册的速度并不快，他一页一页慢慢翻看，发现曾经的莫珵珵，与儿时的郝艾，关系颇为亲密。
几乎就是从五岁开始，两人的合照便不断出现在相册中。
从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到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牵着一个孩童，再到开始抽条往青年身形开始长的少年牵着一个大孩子，所有的照片上，两人的脸上笑容一直很灿烂，只除了一张。
最后一张两人合照。
照片里，郝艾已经有了成年后的轮廓，依然笑得灿烂，可在那笑容却不再如之前那样自然，仿佛在尽力遮掩着某种阴霾。
而还介于儿童和少年之间的莫珵珵，却是一脸僵硬，视线也微微移开，并没有看向镜头。
两人之间隔着好大一段距离，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亲密。
照片下的落款——莫珵珵摄于十岁。
十岁。
思及当年郝艾打米唐主意时，他和嘀嗒的年纪；再思及警局里那八个孩子的骨龄推断，洛舒心里有了些底。
而一旁的莫珵珵，也开始讲述起了当年的事。
两人的故事很简单。
上代姻亲的两家人，关系一向还不错，小孩子也经常会聚到一起玩耍。
莫珵珵作为莫家的老来子，又是继二女儿失踪多年后，才好不容易出生的孩子，自然受尽了家中人的关爱。
而郝艾作为表哥，虽然比他大了七八岁，两个人却奇异的总能玩到一起，关系极好。
对莫珵珵来讲，从他记事开始的童年里，所有重要的事情，都有这个表哥参与，所有开心的时刻，都与这个表哥有关。
所以在十岁以前，莫珵珵的心中，郝艾表哥就是除了家人以外，所有堂表兄弟姐妹中，他最亲近一个了。
然后事情突然就有了转折。
在郝艾十七岁的生日聚会上，他在几个朋友的怂恿下喝了不少酒，慢慢地就有点醉了。
而年少的莫珵珵，自然十分担心自家表哥，义正言辞地把那几个拼命劝酒“不安好心”的人骂了一顿后，他就在这些人不断的起哄声中，硬着头皮扶起了高出自己近两个头的郝艾，摇摇晃晃地把人带去休息。
那时候的他对郝艾毫无防备之心，只一边想着表哥好重，一边羡慕他已经长得高大的身形。
小小的少年兀自计划着，一定要奋起追赶，从今开始每天多喝一杯奶！却没注意到，两人身后那几个方才还在起哄的人，意味深长的笑容。
聚会的主人已经离开，大家自然慢慢散去。
这几人走出聚会的度假别墅后，上了同一辆车，关上车门坐定后才笑道：“这下郝哥交代的事儿都办好了，想来回头好处少不了啦哈哈哈。”
几人纷纷称是，一边开车一边开始计划着拿到钱后要怎么去开心开心。
而另一边，原本尽职尽责地照顾着某个发酒疯的醉鬼的莫珵珵，直到被人乱亲乱摸开始脱衣服，才发觉好像哪里不对？
郝艾高大的身形，就这么压迫在他上方，而这人手中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
十岁的少年并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却莫名感到了一丝害怕。
他觉得，这种事情并不正常。
所以，就在郝艾又开始想要脱他裤子的时候，他终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四肢也用力挣扎起来。
只是他此时的那点力气，哪里能与年长的郝艾相比。
莫珵珵记得很清楚，当时表哥的表情，称得上狰狞可怕，所以太过害怕的自己，不知是如何爆发了一股力气，一脚用力蹬了几下，恰好踢中了郝艾的裆部，让这人的动作一下就迟滞了。
他趁机一溜烟从床上爬起来，也顾不上衣衫不整，就死命地往别墅外跑去。
大门外，莫家的司机正尽职尽责地等着自家小少爷，见人这副模样出来，很是吃惊，问他是不是跟表哥吵架了。
可莫珵珵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红着眼吩咐司机开车回家，等车开出后，将留在手臂上的衬衣默默穿好。
十岁的莫珵珵或许懵懂无知，可心里还是有种感觉，在别墅里发生的这件事，是不好的。所以最后，他也没敢告诉任何人，只是在家人询问他怎么突然和表哥闹掰了时候，撒泼耍赖说再也不要理他了！
而长大后的莫珵珵，明白了当时那人所作所为的意思。
他那时候已经十四岁，回想起了当初，心中一股邪火憋得难受，气势汹汹地直接杀到郝家，当面与郝艾对质。
郝家在许多地方都需要仰仗莫家，郝艾在她的质问面前苦苦哀求，只道自己当初“年少不懂事，一时行差了”，只是“鬼迷心窍”，求他原谅。他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成青年的表哥，发现眼前这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得早已不再是当年两人一起玩耍时的样子了。
此时，他更觉对这人厌恶至极，却最终还是在郝艾“绝不再敢无礼”的保证后，选择了将此事隐下。
无论莫家还是郝家，都经不起这样的丑闻，再说事情毕竟已过去几年，多说无益。
原本，这些年来，郝艾越发纨绔，却总是纵情声色，换女朋友跟换衣服那么勤快，其行虽令人不耻，可莫珵珵也慢慢放下了某种不知名的担忧，只将郝艾当成了依附家族的又一个纨绔子弟，再不多去加关注。
直到洛然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
郝艾今天看向小外甥的视线虽然隐蔽，却丝毫瞒不过一直关注着两人的自己！
莫珵珵这才发现，心底的那道伤口依然鲜血淋漓，曾今最亲密的表哥的背叛，自己并不像他所以为的那样，早已将之忘却。
那人的视线中所包含的东西，如今阅历不浅的他当然一看就知。
那是一种充满了欲念的淫邪之意。
光是扫到一眼，莫珵珵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带着小洛然离那家伙远远的！无论如何，都不要给他任何接近小洛然的机会！”千叮咛万嘱咐，莫珵珵还是觉得不放心，神经质一般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就在洛舒想要开口的时候，他又猛然站住，转身双手撑在洛舒肩上，双目灼灼道：“要不我专门给你们派两个保镖吧，二十四小时跟着，都是退伍的特种兵！嗯，对，就这样！”
说罢，他就急匆匆地往外冲去，打算立刻就把事情安排好。
洛舒叹了口气，暗道这个小舅舅，之前看着还一副优雅知性的模样，此时怎么看着跟个愣头青似的。
这货真的有三十多，而且已经在职能部门当负责人很多年了吗？
抬手扯住对方的胳膊，手上轻轻运力，洛舒轻易就将人给拉了回来：“小舅别急，家中专门有人看护小然，安全方面没有什么问题的。”
他没说的是，如今既然知道洛然是莫家的孩子，想来郝艾若真想“做什么”，也会三思而后行了。
“倒是另一件事，只怕需要跟小舅舅您说一下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洛舒还是摸出了手机。
他翻出手机相册，把里面存着的，米唐与嘀嗒十岁时的照片、林宝宝随身带着的他弟弟的照片、还有那八具尸骨里，通过头骨复原出来的三张男孩画像，同时摆在了手机屏幕里。
“小舅舅先看看这些吧。”
莫珵珵疑惑地接过手机，只一眼，整个人都呆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