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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灯火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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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融融,繁星万点,游人熙攘,灯火阑珊。

    座落于南大街闹市区的雨花搂酒店,此时正是宾来客往的买卖高峰期,楼内几乎全已被五花八门的客人坐满,劝酒声、猜拳声和杯筷的碰撞声,与大门外小商小贩的叫卖声遥相呼应,好不热闹。

    紧临大酒楼的南国绸缎庄,铺面上早已打佯,只有门前悬吊的一排红纱灯笼,映照着大门上的老字号召牌。门面由并排六间店铺组成,后面连着三进深宅大院,想是店主安置婢仆伙计,以及自己一家老小用的。

    住宅后面,是一座约有两亩大小的私家花园,内中建了一座小小的假山,种了不少的花草果树,园后墙开了一道小门,以便于平时家人出入。一般人很难想得到,这开张已有几十年的老字号的南国绸缎庄,如今竟然被玄天教辟作了南京分坛,成了黑道霄小聚首分脏,藏污纳垢的地方。

    天已起更,酒楼上喧嚣如故,宾主斗酒正酣,彼此紧邻的南国绸缎庄的院子里,却只有第三进正房还有灯光,整个宅院显得一片宁静、安祥。可是,在有心的内行人眼中,却能发现在这一片宁静的背后,暗藏无穷的杀机,院内暗桩密布,遍地陷井,要是有人冒失地闯进去,能够活着走出来才是怪事!然而,天下就有怪事,就在警哨们的严密戒备中,不仅有人在暗中悄悄包围了南国绸缎庄,而且还有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玄天教南京分坛的中枢──第三进的正房的窗外。不用说,这两人除了神鬼莫测,功力绝世的宏儿和他的蔷妹,再也不会有别的人。

    此时屋内,正面靠墙摆着一张条案,墙上张帖的既不是财神也不是菩萨,反而是江湖堂口常挂的刘关张画像。条案两侧,各放了三把太师椅,椅后是两列兵器架,整个摆设根本不象生意人家,到是有几分象是镖局。

    在两支白色粗蜡的映照中,坛主断魂刀简阳、护坛执法阴魂王守权和鬼钩赵百年三个人,正在整束行装准备出发,前往王家接应卧底的晁铁强。

    正在系裹腿的王守权,想到了最近常想的美事,突然发话对正在系腰带的简阳说道:“坛主,今天咱们要是真能得手,我看用不了多长时间,即能变成一流高手,说不定你还能当上副教主。到那时千万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兄弟,提携我们两个也混上个总坛护法干干。”

    “要是真能得手,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只不知李学士的话是真是假,玄真教的密藉好不好练?要是与咱们过去所练的功夫彼此互不相容,那可就白忙乎了!”

    简阳一边答话,一边系好腰带,随即又跳了跳,试试是否合适,这才又接着说道:“今天下午听咱们布在王府门口的李拐子报告说,王家上午到了几个亲戚,看排场来头不小。其中有三个随行的老人,似乎全都是武林高手,也不知晁铁强能否对付?等会咱们动手时,千万小心,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我看没什么了不起的,王家虽然亲戚不少,可全都是官府中人,能接触到的武林人物,不过是二、三流的鹰瓜罢了,凭咱们三个的身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一边的赵百年也不甘寂寞,答腔进来凑热闹。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先是“嘿嘿”地傻笑一声,然后才咽着唾涎说道:“前几天赶庙会,我碰巧偷看见王狗官的两个大闺女,别提长得多水灵,差点没把我的口水给馋出来。老王,一会你可得帮兄弟一下,让我开开浑,尝尝千金小姐的味道。”

    “绝对没问题,到时保你如愿!不瞒你说,我也早就有这意思。要说天下各样的女人咱们已玩过不知多少,可就是不知千金小姐是个什么味?对了,坛主,一会你可别又说什么暴露行踪的,今天要是再放过去,可就白在这南京城蹲了两年!”一说到女人,王守权也不知羞耻地来了劲,而且感慨大发。“别再唠叨了,今天让你们放手干就是了。快看看都准备好了没有?再休息一会,三更鼓一响,咱们三个就得出发了。”简阳安慰了一下两个帮凶后,随即闭目调息。

    窗外偷听的宏儿,见屋内三人开始调息,略一思索,决定先收拾外围站哨的小贼,然后再回头对付屋里的三个首脑。当即转身拉起蹲在一旁的紫蔷,以传音入密将自己的主意说明后,两人相继重新潜出南国绸缎庄,来到雨花楼后的一条偏避小巷,与正在等候的老邪几人会合。

    宏儿将院内的机关埋伏,以及暗哨的位置向大家交待清楚,稍微停顿又继续说道:“就按咱们今天白天商量好的,蔷妹与慧妹一组负责后面的暗桩和警哨,邪老和宽哥一组负责右面,齐、阮二老一组负责左面,我自己负责正面,最后大家在第三进碰头。邪老,你把准备好的迷药和解药分给大家,一会动手最好能不见血就不见血,让玄天教无法查出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让他们自己疑神疑鬼好了。”

    大家正要分头行动,紫蔷却想起了一件事,“宏哥,一会你得把简阳他们三个让给我和慧妹,要不然今后我准和你没完。刚才在窗外听他们几个说的脏话,别提多气人了,就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要是不出了这口恶气,今晚连觉都睡不好。”说着还举起粉拳挥了挥,用以表示自己不达目的绉不罢休的决心。

    “好吧,他们三个留给你,到时我在一旁保驾。”宏儿有些不情愿地应着,“好不容易有个整人的机会,偏又给你抢去了。你们女孩子就是心眼多,几句脏话又算得了什么?还不是找借口,当我不知…

    …“

    “你知道又能怎么样?别那么小气好不好,以后我绝不再抢你的生意行了吧?”

    “你说话可得算数。”宏儿说完,转身一晃已不见了踪影……

    要说宏儿七人,虽然人数不多,除了德宽的身手可免强列入二流,齐、阮二老与慧儿近段时间在宏儿的指导和调理下,全已从一流高手变成了超级高手,紫蔷和老邪两人均属顶尖级的高手,宏儿自己却为无敌级的绝世高手。凭这几人的实力,别说是一个小小的玄天教南京分坛,就是千军万马,也能冲他几个来回而无损分毫。如今让这些人来收拾充当暗桩和警哨的二、三流人物,那还不是“猛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手到擒来。几人按照各自的分工,先将所负责的一面的暗桩一一点倒,然后再用迷药重新迷昏后解穴,使人看起来完全象是被迷昏的,无从判断动手人的武功和身手。不到一刻功夫,四面全已干净利落地得了手,从四面包围了第三进,而此时屋内三人,却全无一点知觉。

    且说屋内正在调息的简阳、王守权和赵百年三人,听到远远传来的三更钟声后,各自伸个懒腰站起,伸手去拿放在一边的兵刃和暗器。就在这时,屋内烛光突然变暗,就象是有一只无形的怪手,把火苗拉成了长长的一线,足有两尺多长,原来的桔红色烛光,变成了青绿色,照得满屋子鬼气森森。

    眼前的异象,把简阳三人吓得毛骨耸然,多年苦练形成的一点神智,指使他们本能地去抓放在一边的兵刃,不想全都落空。本无生命的兵刃和暗器,竟然在三只手抓到的一瞬,自动跳到了一边,随即黑雾弥漫,鬼叫啾啾,烛光无风自摇,门窗列列颤动,整座房屋似乎就要塌倒。

    三个家伙处身其中,如同处身鬼域,那取号为鬼钩的赵百年,竟然被吓得昏了过去。即是身为坛主、已见过无数大世面的断魂刀简阳,此时也失去了反抗的意识,象傻子一样站在当地,束手待毙。

    然而,贯使巫术和用毒的阴魂王守权,平日常以巫术的毒药愚弄凡夫俗子,坑害别人,对法术多少知道一些,因而心里明白,是有会法术的高人在弄玄虚。当即强自壮胆问道:“是那路高人与咱们兄弟开玩笑?情赶快收了法术,不然今后你可就与玄天教结下了深仇,别想再在江湖上混了!若是……”

    “你这狗贼还敢咀强!”

    随着话声,层子中央突然幻现出一个天仙般的少女,手指王守权大声喝道:“你们这几个江湖败类,平日不知做了多少坏事,今天遇见本姑娘,算是你们做恶到了头,绝对再没有什么明天可说了!”少女说完,抬起玉手一指王守权,恶贼立即失去了神智。

    “蔷妹,你从四妖仙里到真学了不少的东西,这些玩艺虽然算不了什么,用出来还真能唬人。你看,这姓赵的让你吓得连屎尿都出来了,让人看了真恶心,情你再举玉手,快点把乘下的这两个也处理了。”

    宏儿闪身进屋,见情感叹地说。“还说呢,谁想这几个家伙竟然这么不经吓,早知这样当初就不和你争了,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这个我处理了,那一个脏死了,就留给你这位无敌高手显威好了,嘻嘻,谁教你要给我保驾的!“说话中,紫蔷已运指点死了断魂刀简阳的神户穴,不仅废了他的武功,而且使之从此变成了一个白痴。

    一旁因打趣了紫蔷,而在心中暗自得意的宏儿,此时却变成了苦瓜脸。“这算怎么一回事?咦,邪老,你们都快进来。”宏儿随手处理完赵百年后,似乎有什么新的发现,急忙招呼窗外的老邪等人。

    老邪带着几人进屋后,迅速分散查寻了一遍,见没有什么值得怀疑,这才疑惑地轻声问,“公子,可是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

    “大家刚才动手时,可是有遗漏的?我刚才听到院内有生人的说话声。嚅……,真的还有清醒的。

    唔……,不对,不是在院子里藏着,而是在地底藏着,这地下不是有地道,就是有暗室。你们都别出声,让我细细地查查,……。“小家伙说着,就地盘坐开始运功察看。

    紫蔷等六人见宏儿打坐运功搜察敌踪,全都暗自提足功力,自动围成一圈在旁为其护法。先见宏儿周身冒起团团紫气,随后又见紫气中跳出一个小小的宏儿,往地下一钻即没了踪影。在场的六人中,除了紫蔷一人以外,其余五人先是被眼前所见的神奇景象惊呆了,尔后又为其绝世的功力所倾倒。

    就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中,大约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先前所见到的小宏儿又从地下钻了出来,往紫气中一扑就不见了,随着一声轻轻的震响,顿时云消气散,宏儿已收功站起身来。

    “这院内地下有两处密室,一处就在这间房子的底下约五尺来深的地方,有半间房大小,里面藏了不少的金银和珠宝,进出的洞口在屋内东北方的墙角,开启机关是从墙角右数的第七块埔地的青砖。

    这处密室从规模和时间看,多半是原店主开辟的,主要用于收藏贵重物品和金银,洞口和室内没有设置陷井埋伏,最少已有五年没有人开启进出过了。“宏儿稍事停顿,皱着眉头继续说道:”另一处在后花园的地底下,一条通道两侧开了八个暗间,除了左手第一间住了两名看手,右面第一间为刑房外,其余六间全是牢房,关着三十多个男女老少,出入的洞口在假山上凉停的石桌下面,开启的机关是北面的石礅。

    这处密室无论是建造的规模还是时间,全都令人感到疑惑难解,不仅通道和室内遍布陷井埋伏,而且看守室的后墙还另辟有密道,与一个四通八达的暗道网相连。从宏大的工程和建造的时间看,这个暗道网,绝不是玄天教夺占南国绸缎庄以后才动手修建的,更不是一般平民百姓所能干得了的!究竟是谁建造的这个暗道网?建它又用来干什么用?真奇怪。“听完宏儿的一番话,六个人全不知该说什么,老邪、慧儿和德宽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齐、阮二位是有所顾忌不好开口,最后还是紫蔷接过了他的话茬:”宏哥,我过去听人说,本朝太祖定都南京时,曾派人在地下挖掘修建了不少的运兵道,以便在敌军兵临城下时,好运兵出城潜至敌后,内外夹击反制敌军。你在下面所发现的暗道网,多半就是太祖所修建的运兵暗道,不过听说当今圣上登基以后,曾下旨堵塞拆毁,多半是执行人偷工,反被玄天教的恶贼们给利用上了。“

    “原来如此,我说呢。有关暗道网的事,咱们先别去管它了,到是牢房里关着的那些人该怎么办才好?咱们既不能见死不救,又不能让他们认住咱们,你们可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宏哥哥,这还不容易,只要找块黑布往脸上一蒙,保险他们认不住咱们,而且江湖人夜行,多半都是这种打扮,很普通的。再不也可以用易容术,你的幻形功夫,虽然可以随时变换高矮和形貌,甚至使人无法看清形影,这反而容易引人怀疑猜测。”慧儿侃侃而谈,说出了一番让人服气的道理,从中可看出小丫头细致的心智。

    “好吧,就按慧妹说的。宽哥和齐、阮二老,你们留在上面搜查一下,最好能找到他们南京分坛的宗卷和与总坛的来往书信。”宏儿见三人点头应允,复对紫蔷等三人说道:“咱们几个下去救人,你们小心一些,一定要跟着我的脚步走,不然触动机关可有些麻烦。”说完,接过老邪递上的一块黑布,一边蒙脸,一边带头往花园中的假山走去。

    来到假山上的凉亭中,宏儿示意三人稍等,自己判断了一下方位,找到北面的石礅,暗中用出半分内力,先由左向右转了三圈,然后又由右向左转了五圈,再返回半圈后,耳中传来一阵轻徵的机簧转动声,亭中间的石桌随声移到了一边,地上露出一个洞口。宏儿率先跳入洞中,伸手从洞壁上取下一支火把点燃,待其余三人跟上后,这才左五右六地迈步向里走去,后面三人紧紧跟随……

    前行约有四十丈,一道石门挡住了去路。宏儿此时如到自家门前,抬脚在右墙离地二尺处,轻轻连踢三脚,伴着一阵隆隆的机簧声,石门自动向两侧打开,强烈的灯光随之扑面泄出。紫蔷三人定睛看时,果如宏儿所说,宽约一丈的通道,全用青石和八寸的砖头砌成,两侧分别开了四个暗门,除临近的两个有门外,其余六个全用儿臂粗的铁栅栏封着,空气中充斥着剌鼻的酸臭味。

    “那一位又下来了?是不是又要提犯人?”

    随着话音,右手第一间开门走出了一个睡眼朦胧,畅胸露怀,腰中挂了一大串钥匙的黑衣汉子。一看进来的不是想象中的坛内熟识,而是不明来历的四个蒙面人,心知情况不妙,转身就想往回遛。

    这家伙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是他的动作快,老邪的动作比他还要快!一个箭步超前伸手便拿住了大汉的后脖胫,顺手将他挂在腰间的那串钥匙取了过来。

    与此同时,宏儿不知何时已闪身闯入门内,将另一名正准备起身的黑衣大汉也制住了。只见小家伙左手提着黑衣大汉,右手拿着一本册子,从门内走了出来。

    “这下可好,有关犯人的情况,这册子上写得明明白白,到省了咱们一个一个地去问口供了,你们看看,可有认识的朋友没有?”宏儿说着,将手中的黑衣汉子重又扔回了洞内的床上,听声音,怕没有七老八十才怪!

    其余三人闻声知意,老邪也将手中的俘虏制住扔回,紫蔷和慧儿却接过名册翻看起来。

    要说这本名册,上面还真记了不少的东西,足有三十来页,其中尤以富商亲属和江湖人物为多。凡是已经被处死和病死的犯人,姓名后用红笔勾了一个小叉,已释放的人的姓名后,全用黑笔画了一个小圆圈。仔细数一数,死在牢中的竟然有四十六人,而被放出的只有五人,且其中有四人是玄天教内犯了过失的属下,而另一个则是由总坛的一位护法出面投保才被释放。在死亡者的名单中,列有南国绸缎庄主人一家七口,以及原来店内的四名伙计和两名丫环,还有他们的六位亲戚,其余的全是江湖中人。

    看完名册,几人全被玄天教的残忍手段激怒了,“他们也太不象话了,太狠毒了!一点王法都没有,简直全都该杀!宏哥,一会上去,把其余的小头目也全都废了,免得他们以后再去害人!”紫蔷只顾愤愤而言,连伪装声音的事也忘了。

    “小声些,怎么忘了变音的事了?进里面看了你会更生气的!”宏儿小声提醒紫蔷,带着三人往里走去。

    左手第一间刑室中,各色刑具洋洋大观,散发的臭味令人作呕,但这里并不是行刑的地方,行刑处是中间的过道,囚房中的其他犯人可隔着栅栏看到现场,即使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后也会心胆俱落。

    待老邪一一打开牢门,内中的惨状,更是令人不忍卒睹。每间牢洞的墙壁上,皆有无数巨大的铁环。

    被囚的三十四名男女老少,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只剩下皮包骨,手足四伸扣在四个大铁环上。在他们的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处完肤,全是烙痕、鞭伤,其中仅有十二人尚可行走,其余的皆已奄奄一息,只比死人多口气。

    经过四人的紧急施救,半个更次后,三十二个犯人全移到了中间过道,宏儿目泛寒光,以苍老的声音一字一吐地宣布:“朋友们,我们今天来破玄天教的南京分坛,顺手救了大家,这只能说是天意,请今后不要放在心上。你们出去后,不要随意走动或乘机报负,趁天亮前赶紧各自逃生,要是被玄天教再抓回来准没命。不要问我们是谁,有关我们的事,不要到处乱说乱讲,更不要肆意猜测和打探我们的身份及去向,现在我们送大家出去,暗道中的机关已全被破除,只需跟着走就行了。”

    等到众人重见星光,天色已经是四更时分。被救的三十二名人犯中,虽然大部分是武林中人,但是一来囚禁日久,体虚无力;二来天色将明,担心玄天教派人追杀。所以一出洞口,向宏儿等人说一两句致谢的话后,拿着宏儿分发的少许银两,急忙自行逃去,谁也不敢多事停留。

    待众人散去,宏儿四人与德宽、齐禄、阮平会合,起出南国绸缎庄埋藏的金银珠宝,带着搜出的一些玄天教的文件资料和不义之财,留下迷踪线索,忽忽返回王家。

    第二天,江湖上即传出玄天教南京分坛被挑的消息,至于是什么人干的,却是人言人殊。有人说是上江中游的黑龙会,也有人说是北面的太湖帮,还有人说是大内锦衣尉,甚至传说是闹狐仙。但是有一点可以相信,那就是玄天教南京分坛坛主断魂刀简阳,两位护坛执法阴魂王守权和鬼钩赵百年,以及恰好当晚在分坛过夜的三名舵主与十二名小头目,全都被废变成了白痴。因为随后几天,玄天教不仅大肆搜捕路经南京的江湖人,而且已向该会心目中的敌人展开了惨烈的报负,从而掀起了江湖杀劫!

    却说宏儿七人回到王家时,宗宪老人和王明轩正守在书房等候众人,眼见七人全都无痒归来,这才放下一颗悬吊着的心。彼此问候过后,德宽已迫不及待地将此行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就这样,我们干净利落地平安撤了回来。爷爷、爸,你们看,我们还缴获了不少玄天教的书信和不义之财,你们说该怎么处理?“咀里说着,手中已把带回的东西展开放到了桌上。

    仔细地查看完桌上的诸般事物,老人抱拳向在坐的老邪等人深深一礼,诚恳地说道:“感谢诸位侠士帮我王家消除了一场倾天大祸,今后但凡有需我王家出力的事,只要有只字片语,阖府必倾全力相助。

    诸位缴获的玄天教的书信和宗卷,对明轩今后办案理事帮助不小,老朽敬谢收下,至于不义之财,价值约有百十万两,即由诸位分开携带,留做日后行道济世之资。目前天色将明,诸位劳顿一夜,快请至客房休息,其余的话咱们下午再谈好了。“

    众人见老人语出至诚,故而也没有客套,稍一商量,由老邪收了缴来的那些金银珠宝,在丫环使女的引导下,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这一觉,睡得好不沉熟,众人醒来,已是下午未时,王明轩恰好亦下堂回到府中,立即吩咐底下开上饭来。

    饭后,宏儿觉得无事可做,便请表哥德宽又把晁洪提了出来,和众人一起复审,顺便对其今后做一安排。在坐的众人问清玄天教内的组织结构、实力的强弱、主要势力范围,以及教内重要人物之后,便不再多问。只有宏儿,对什么事情都感兴趣,不仅对最近江湖上的事情和常出现的人物问了不少,就连晁洪所经地方的风土人情、名圣古迹和奇闻怪事都不漏下,凡是自己不知道的,小家伙全都记在心里。

    此时的晁洪,一来昨天并未受到虐待,二来已知玄天教南京分坛被毁,因而极为合作,毫无隐瞒地倾己所知,有问必答,详细说明。不过他心里很是奇怪,“这位仙侠一流的小公子,人长得精灵俊秀,武功更是惊世骇俗,可有时提出的问题,怎地这般幼稚?”如果他知道宏儿的遭遇,就不会有此疑问了。

    宏儿问来问去,问得屋中没有一点刑堂审讯的味道,反到象是朋友们闲聊家长。最后宏儿问道:“晁洪,昨天玄天教的南京分坛,用江湖话说,已被我们挑了,想来你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自找麻烦。

    我们已给你准备了二百六十两银子,随你愿意到那去做些小买卖,总比再回玄天教重操旧业好得多。你可有什么去处没有?“说话中,已取出一大包碎银子递了过去。

    耳听宏儿诚恳而关怀的话语,眼看递过来的银包,晁洪先是一愣,随后满脸感激,尔后却是两眼茫茫,一下子连宏儿的问话都忘了回答。这也难怪,在他原来的想象之中,宏儿等人即使不杀他灭口,最少也要关他十几年,所谓为他做安排的话,不过是要套他的口供罢了,这是江湖人常用的手段。

    他万没想到宏儿现在不仅真的要放他,而且送他银两以便日后生活,这又怎能使他不喜出望外,怎能不令他满怀感激?可一想到去处,放眼天下,自己竟然无亲可投,无处可以寄身,这又让他怎能不茫茫然!

    “公子,老奴说句不当讲的话,是否可让他今后跟着公子,老奴也多个帮手?”知悉晁洪的出身后,老邪因他的童年与自己极为相似,故而产生好感,而他此时的心情也只有老邪最能理解,所以这才出面为他说情。

    看看老邪和晁洪两双满是企盼的眼睛,望望正向自己点头的外公和舅舅,宏儿当即对晁宏说道:“好吧,今后你就给邪老当个帮手!”看到众人全都露出了喜色,又高兴地接着说道:“这下我又有两件事可做了,一是玄天教中有不少人认识晁洪,为免日后麻烦,得把他的形貌改变一下;二是他的武功还得加强,不然派不上用场。”

    听宏儿说完这番话,晁洪别提有多高兴了,当即跪地叩首,重新与众人见礼,“属下叩见公子,叩见老相爷,叩见……。”他这一圈头磕下来,把一屋子的人都给逗乐了。

    “赶快起来,今后不必如此多礼。”

    宏儿一边将他扶起,一边上下打量着说道:“你的象貌身骨还算是不错,要是用我的换形大法,只需再把额头放宽些、两眼再放大些、鼻梁提高些、身子和两臂再加长一些,不仅过去的熟人认不出你,而且更显沉稳威猛,我再教你一套霸王神功,那就更加相得益彰了。”他嘴里说着,双手已开始在晁洪身上这里捏捏,那里揉揉地工作起来。

    嘿!简直是神了,不大一会的功夫,晁洪在他“鬼斧神功”的雕琢下,完全变了一个人。

    “好个威猛的大汉!”旁边的德宽不由惊叹出声,而慧儿则不知已从那里弄来了一面铜镜,一边递给晁洪,一边说道:“你快看看自己的新模样,是否还认得?”

    看着镜中自己的新模样,晁洪疑惑地用手摸摸自己的脸,情不自禁地自语道:“咦,我的模样真的变了,不但与原来不一样,而且精神多了,要是以后总是这个样子就好了,绝对没人能认出我。”

    “你放心,除非再用换形大法改变,否则只有到死后才能恢复原形。如果你自己也学会了换形大法,那么还可以将此形貌由虚转实,死后也不会改变了!”宏儿在一旁接过了他的话。

    “宏弟,你帮我也变得高大些吧!”一旁的德宽听了宏儿的话,不由也动了心。

    “表哥,你可没必要换形,一来你还没有长定形,就是换形后也会再变,弄不好反到变得难看了;二来你要是突然改变了象貌,谁也不认识你了,岂非自找麻烦吗?”宏儿耐心地解释着。

    “就是嘛,德宽哥要是变个样子,等他到大姨家时,非得让未来的嫂子给赶出来不可,那才要闹大笑话呢!”王倩芳乘机在一旁打趣哥哥,一下了把大家都给逗笑了。

    “对呀,你小子就会胡闹!还不赶快让王贵把准备的酒席开上来,天色以经不早了。”宗宪老人笑着对德宽说完,又转对宏儿等人道:“今天晚上再好好休息一夜,从明天开始,让德宽他们陪你们到城里和附近的风景名胜转转,好好地玩几天,也不枉来南京城一趟。”

    时隔不久,仆人们已把酒席摆好了,于是乎,宾主举杯相邀,气氛好不热闹。而此时宏儿的一颗心,早已经飞进了南京城,飞向了城外的风景名圣……

    人们都在憧景明天,而明天等待人们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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