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4|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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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乔森才敢游得浅一些，观察自己所在的这片湖。
湖的周围都是田地，但看似是荒废的，几乎没种什么植物，现在正处于夏天，青蛙和蛐蛐叫得厉害，田地中偶尔冒出火星子，也就是农家人口中所说的“鬼火”，鬼火其实就是白磷，乔森是知道的，这片地以前肯定埋藏过许多尸体。
等了一下午也没看见罗洋的影子，都这么晚了，他恐怕也不会过来了，想到这里，乔森便沉到湖底睡觉。
“哥哥…你在吗？”乔森听到了罗洋的声音，很浅。
乔森摆动着银色的尾巴，脑袋探出水面。
天空很暗，乔森只看到了罗洋一个人站在田地里，在之前的芦苇丛走动，芦苇发出相互摩擦的声音。
罗洋半天没看到水里的动静，又轻轻的喊了一声：“哥哥…”
乔森快速的往芦苇从游过去，经过芦苇丛的时候，长长的头发被芦苇搅住，乔森发出吃痛的声音，生气的用尾巴把芦苇拍倒，头皮此刻疼得厉害，乔森埋怨着罗洋干嘛走到芦苇丛等他。
罗洋看见了乔森，心里既高兴又不知所措，紧张的伸出手但顾虑颇多的又收了回去，犹豫的看着乔森。
乔森指了指湖的另一侧，哪里有水泥铺的台阶，应该是平常有人钓鱼时坐的。
“你到那里等我。”说完乔森就游了过去。
罗洋喘着气跑到台阶边，乔森正裸着上半身，类似于正常人站起来的模样看着他，罗洋的脸一阵微红，轻轻的走到台阶坐下。
湖边的水都比较浅，乔森站着的这个姿态很不舒服，手臂支撑起台阶，一个起身直接跳了上去，跟罗洋同一个方向坐着。头发很不争气的乱得到处都是，看起来像鬼一样。乔森有些烦躁的把他们挠到一边。
“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乔森的尾巴拍拍水面，荡出一个个浪花，声音很轻。
罗洋根本不敢看他，脑袋盯着自己的裤腿，手指不停的在牛仔裤上摩擦，眼睛偷偷的瞧着乔森漂亮的尾巴。
这个哥哥，长得好看，声音很好听，还有一根漂亮的尾巴。
罗洋不禁想，美人鱼是不是都这么好看？
“为什么不说话？”乔森侧着头看他。
“我…”罗洋赶紧把目光收回去，伸手从裤包里拿出塑料纸包装的糖果，摊开在手掌心里，放在乔森面前，红着脸细细的说道：“爷爷今天参加喜宴，带了一些糖，我想拿给你吃。”
糖果红红绿绿的晃在乔森眼前，糖果模样粗糙，乔森想，现在的这个世界应该发展得不怎么样吧，手指随便指了一颗红色包装纸的糖，说道：“我要这个。”
乔森的手很滑，塑料纸肯定是撕不开的，罗洋想到了这一点，连忙将其他口味的糖果放在地上，帮乔森把包装纸撕开。
小心翼翼的递在乔森面前。
乔森带着笑意把糖果接住，放进嘴里，水蜜桃的味道漫延到整个口腔，很甜，感觉很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乔森不忍心嚼碎，只能含在嘴里。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罗洋看着乔森享受的表情，不由得想拉进两个人的距离。
“乔森，乔木的乔，森林的森。”
听乔森这么认真的跟他解释，罗洋端坐起身子说道：“我叫罗洋，萝卜不要上边的草字头，洋是海洋的洋。”
乔森突然笑出了声，这个时候的易恒，到底要不要这么可爱啊。
罗洋害羞的低下头，伸手将糖果又拿出了一颗，问乔森道：“还吃吗？”
“等一会儿。”
乔森看了看水面，听着蛐蛐的叫声，随后又抬头看向天空。天上星星多得数不清，黄色的泛着光，乔森已经好久没看见这么晴朗的天空了。
罗洋的手指揪着自己的衣服，一副有心事的模样，偷偷的看了一眼乔森，又不知如何开口。
“今天…我回去了，爷爷奶奶都不知道我掉水的事，没人告诉他们。”罗洋抱着膝盖，望向水面，声音无比难过。
乔森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轻轻的嗯了一声，听他慢慢说完。
“爸爸妈妈生意上出问题了，怕照顾不了我，就把我送到爷爷家，我在这里没什么朋友，很想跟他们玩，融入他们的生活圈子。”罗洋埋着头，乔森已经听到了些许抽噎的声音。罗洋强忍着不要哭出来，但情绪很崩溃：“但是我学不会…我没办法跟他们一样，夏天抓蛐蛐抓青蛙抓蝉，我怕这些东西。他们说我是胆小鬼，会拿着这些东西吓我，追着我跑。”
乔森伸出蹼爪摸了摸罗洋的侧脸，微凉的脸慢慢贴了上去，他无法真正体会到罗洋的内心世界，但通过他的诉说，很让人心疼。
罗洋僵着身子不动不动，眼下已经哭出了声音：“我很孤单…我也害怕寂寞。我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他们说我是胆小鬼…父母不要了的孩子。其实…我爸妈很爱我的，他们只是…只是太忙了。”
乔森抿嘴将罗洋抱在怀里，田里的声音夹杂着罗洋哭泣的声音。
罗洋顺着便扑进了乔森怀里，抱着乔森胸腔不停的颤抖，乔森能感觉到胸口一片温热，小孩已经压抑得太久了。
乔森温声，学着拍婴儿的动作，蹼爪轻轻的拍着罗洋的背部，温声安慰。
罗洋趴在了他的怀里很久，久的乔森都要以为他睡着了，慢慢的抬起他的脑袋，如果睡着了可就麻烦了。
罗洋从他的胸口挣开，擦了擦眼泪，水莹莹的眼眸看着他。罗洋的确不像是农村里的孩子，皮肤很细，牛奶白的肌肤一看就像是温室里娇养的花朵，突然来到农村，和孩子一块玩泥巴，肯定需要一段适应的时间。
罗洋抿着微红的嘴，说道：“我其实不爱哭的。”
乔森笑吟吟的看着他：“我知道，罗洋一直都很坚强。”
“嗯！”罗洋重重的点头。
乔森跳入了水里，他虽然可以离开水面，但不能太久，长时间皮肤裸，露在空气中会使他脱水。
乔森在湖水中翻了个圈，游到罗洋的身边。
罗洋看着乔森，问道：“哥哥有父母吗？”
“没有吧，我已经在这里一个人生活很久了。”
罗洋向鼓起勇气似的，慢慢靠近水面，尽量离乔森近一些，露出笑脸：“哥哥不怕，以后我会经常找你玩的。”
乔森无奈的看着罗洋，到底是谁怕啊？但嘴上只能说：“知道了。”
罗洋手上带着防水手表，还能在黑暗中发出绿色的荧光，罗洋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在不回去奶奶肯定要挨着路喊他。
想想眼前这个美人鱼哥哥从小就生活在这片湖里，肯定不会溜走，便放宽了心。
把手表放在乔森的面前说道：“哥哥，这个是手表，可以看时间的东西。现在九点多了，我应该回家睡觉了。”
乔森点头，表示自己都明白。
罗洋依依不舍的起身，走两步又回头看看乔森：“我明天晚上找你，我会给你带零食。你一定要出来哦。”
“嗯嗯。”乔森伸出苍白的手臂跟罗洋挥挥手。
罗洋抿嘴不为所动，看着乔森深怕自己是在做一个不愿意醒来的梦，乔森看着有些着急，万一别人以为罗洋离家出走了过来寻人就不妙了，大晚上罗洋在田里干什么一定会被问起来。
想到这里乔森连忙沉入湖底，罗洋看不到他自然就会离开。
田里很黑，路上也没有灯，好在这里离他家不远，走几步路就能到。
罗洋的爷爷是说媒的人，和奶奶性格不合，长长到半夜才回家，但两人年纪都大了，就只能这么凑合着过完这辈子。
奶奶正在柴房里收拾，听见大门的声音连忙从柴房里走出来，一看是罗洋正从外面走进来，不免的皱眉。
“这么晚了还没睡觉，跑哪里去了？”
罗洋诺诺的看着客厅，奶奶很节约，客厅两盏灯只要没人都会关上，罗洋一看里面灯还没有开，便说道：“我…我去找爷爷了。”
奶奶沉默半会儿，说道：“你爷爷又不会跑到田里去，你跑那儿做什么…快去睡觉吧。”
罗洋低头一看自己的腿，果然，因为刚才走的太急被小藤条刮破了，鞋子上还沾着泥土。
谎言被戳穿，罗洋一阵脸红，连忙跑到卧房去。
用水冲了冲脚，把鞋子放在窗外，罗洋跳到床上，翻来抽屉拿出父母临走时给他的手机，充上电准备给父母打电话，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打过电话了。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四周叽叽喳喳的声音，是妈妈接的电话。
“洋洋…怎么了？”
罗洋眼眶一红，细细的说了声：“想爸爸妈妈了。”
电话那头稍作停顿，带着颤音说道：“妈妈和爸爸也想洋洋了，等这边稳定了，很快就把洋洋接过来…”
“妈妈，我交到朋友了，真正的朋友…他特别好…”
“真的吗？洋洋好好跟他玩…”女人紧接着说道：“妈妈这边有点忙，下次再打电话吧。”
“好。”
罗洋把电话挂掉，手指反复的摩擦手机。手机是生日的时候父母送的，时下的最新款，在现在小孩都没有手机的时代已经算是稀有品了。罗洋一般都会把它藏好，从不带到学校去，深怕同学给用坏了。
脑袋立即出现了哥哥的笑脸，罗洋仔细的看着手机…
明天，应该给哥哥带着什么呢？除了吃的，用不用把手机带给哥哥看？哥哥应该没见过手机是什么样子的吧…
到了晚上，乔森才敢游得浅一些，观察自己所在的这片湖。
湖的周围都是田地，但看似是荒废的，几乎没种什么植物，现在正处于夏天，青蛙和蛐蛐叫得厉害，田地中偶尔冒出火星子，也就是农家人口中所说的“鬼火”，鬼火其实就是白磷，乔森是知道的，这片地以前肯定埋藏过许多尸体。
等了一下午也没看见罗洋的影子，都这么晚了，他恐怕也不会过来了，想到这里，乔森便沉到湖底睡觉。
“哥哥…你在吗？”乔森听到了罗洋的声音，很浅。
乔森摆动着银色的尾巴，脑袋探出水面。
天空很暗，乔森只看到了罗洋一个人站在田地里，在之前的芦苇丛走动，芦苇发出相互摩擦的声音。
罗洋半天没看到水里的动静，又轻轻的喊了一声：“哥哥…”
乔森快速的往芦苇从游过去，经过芦苇丛的时候，长长的头发被芦苇搅住，乔森发出吃痛的声音，生气的用尾巴把芦苇拍倒，头皮此刻疼得厉害，乔森埋怨着罗洋干嘛走到芦苇丛等他。
罗洋看见了乔森，心里既高兴又不知所措，紧张的伸出手但顾虑颇多的又收了回去，犹豫的看着乔森。
乔森指了指湖的另一侧，哪里有水泥铺的台阶，应该是平常有人钓鱼时坐的。
“你到那里等我。”说完乔森就游了过去。
罗洋喘着气跑到台阶边，乔森正裸着上半身，类似于正常人站起来的模样看着他，罗洋的脸一阵微红，轻轻的走到台阶坐下。
湖边的水都比较浅，乔森站着的这个姿态很不舒服，手臂支撑起台阶，一个起身直接跳了上去，跟罗洋同一个方向坐着。头发很不争气的乱得到处都是，看起来像鬼一样。乔森有些烦躁的把他们挠到一边。
“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乔森的尾巴拍拍水面，荡出一个个浪花，声音很轻。
罗洋根本不敢看他，脑袋盯着自己的裤腿，手指不停的在牛仔裤上摩擦，眼睛偷偷的瞧着乔森漂亮的尾巴。
这个哥哥，长得好看，声音很好听，还有一根漂亮的尾巴。
罗洋不禁想，美人鱼是不是都这么好看？
“为什么不说话？”乔森侧着头看他。
“我…”罗洋赶紧把目光收回去，伸手从裤包里拿出塑料纸包装的糖果，摊开在手掌心里，放在乔森面前，红着脸细细的说道：“爷爷今天参加喜宴，带了一些糖，我想拿给你吃。”
糖果红红绿绿的晃在乔森眼前，糖果模样粗糙，乔森想，现在的这个世界应该发展得不怎么样吧，手指随便指了一颗红色包装纸的糖，说道：“我要这个。”
乔森的手很滑，塑料纸肯定是撕不开的，罗洋想到了这一点，连忙将其他口味的糖果放在地上，帮乔森把包装纸撕开。
小心翼翼的递在乔森面前。
乔森带着笑意把糖果接住，放进嘴里，水蜜桃的味道漫延到整个口腔，很甜，感觉很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乔森不忍心嚼碎，只能含在嘴里。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罗洋看着乔森享受的表情，不由得想拉进两个人的距离。
“乔森，乔木的乔，森林的森。”
听乔森这么认真的跟他解释，罗洋端坐起身子说道：“我叫罗洋，萝卜不要上边的草字头，洋是海洋的洋。”
乔森突然笑出了声，这个时候的易恒，到底要不要这么可爱啊。
罗洋害羞的低下头，伸手将糖果又拿出了一颗，问乔森道：“还吃吗？”
“等一会儿。”
乔森看了看水面，听着蛐蛐的叫声，随后又抬头看向天空。天上星星多得数不清，黄色的泛着光，乔森已经好久没看见这么晴朗的天空了。
罗洋的手指揪着自己的衣服，一副有心事的模样，偷偷的看了一眼乔森，又不知如何开口。
“今天…我回去了，爷爷奶奶都不知道我掉水的事，没人告诉他们。”罗洋抱着膝盖，望向水面，声音无比难过。
乔森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轻轻的嗯了一声，听他慢慢说完。
“爸爸妈妈生意上出问题了，怕照顾不了我，就把我送到爷爷家，我在这里没什么朋友，很想跟他们玩，融入他们的生活圈子。”罗洋埋着头，乔森已经听到了些许抽噎的声音。罗洋强忍着不要哭出来，但情绪很崩溃：“但是我学不会…我没办法跟他们一样，夏天抓蛐蛐抓青蛙抓蝉，我怕这些东西。他们说我是胆小鬼，会拿着这些东西吓我，追着我跑。”
乔森伸出蹼爪摸了摸罗洋的侧脸，微凉的脸慢慢贴了上去，他无法真正体会到罗洋的内心世界，但通过他的诉说，很让人心疼。
罗洋僵着身子不动不动，眼下已经哭出了声音：“我很孤单…我也害怕寂寞。我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他们说我是胆小鬼…父母不要了的孩子。其实…我爸妈很爱我的，他们只是…只是太忙了。”
乔森抿嘴将罗洋抱在怀里，田里的声音夹杂着罗洋哭泣的声音。
罗洋顺着便扑进了乔森怀里，抱着乔森胸腔不停的颤抖，乔森能感觉到胸口一片温热，小孩已经压抑得太久了。
乔森温声，学着拍婴儿的动作，蹼爪轻轻的拍着罗洋的背部，温声安慰。
罗洋趴在了他的怀里很久，久的乔森都要以为他睡着了，慢慢的抬起他的脑袋，如果睡着了可就麻烦了。
罗洋从他的胸口挣开，擦了擦眼泪，水莹莹的眼眸看着他。罗洋的确不像是农村里的孩子，皮肤很细，牛奶白的肌肤一看就像是温室里娇养的花朵，突然来到农村，和孩子一块玩泥巴，肯定需要一段适应的时间。
罗洋抿着微红的嘴，说道：“我其实不爱哭的。”
乔森笑吟吟的看着他：“我知道，罗洋一直都很坚强。”
“嗯！”罗洋重重的点头。
乔森跳入了水里，他虽然可以离开水面，但不能太久，长时间皮肤裸，露在空气中会使他脱水。
乔森在湖水中翻了个圈，游到罗洋的身边。
罗洋看着乔森，问道：“哥哥有父母吗？”
“没有吧，我已经在这里一个人生活很久了。”
罗洋向鼓起勇气似的，慢慢靠近水面，尽量离乔森近一些，露出笑脸：“哥哥不怕，以后我会经常找你玩的。”
乔森无奈的看着罗洋，到底是谁怕啊？但嘴上只能说：“知道了。”
罗洋手上带着防水手表，还能在黑暗中发出绿色的荧光，罗洋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在不回去奶奶肯定要挨着路喊他。
想想眼前这个美人鱼哥哥从小就生活在这片湖里，肯定不会溜走，便放宽了心。
把手表放在乔森的面前说道：“哥哥，这个是手表，可以看时间的东西。现在九点多了，我应该回家睡觉了。”
乔森点头，表示自己都明白。
罗洋依依不舍的起身，走两步又回头看看乔森：“我明天晚上找你，我会给你带零食。你一定要出来哦。”
“嗯嗯。”乔森伸出苍白的手臂跟罗洋挥挥手。
罗洋抿嘴不为所动，看着乔森深怕自己是在做一个不愿意醒来的梦，乔森看着有些着急，万一别人以为罗洋离家出走了过来寻人就不妙了，大晚上罗洋在田里干什么一定会被问起来。
想到这里乔森连忙沉入湖底，罗洋看不到他自然就会离开。
田里很黑，路上也没有灯，好在这里离他家不远，走几步路就能到。
罗洋的爷爷是说媒的人，和奶奶性格不合，长长到半夜才回家，但两人年纪都大了，就只能这么凑合着过完这辈子。
奶奶正在柴房里收拾，听见大门的声音连忙从柴房里走出来，一看是罗洋正从外面走进来，不免的皱眉。
“这么晚了还没睡觉，跑哪里去了？”
罗洋诺诺的看着客厅，奶奶很节约，客厅两盏灯只要没人都会关上，罗洋一看里面灯还没有开，便说道：“我…我去找爷爷了。”
奶奶沉默半会儿，说道：“你爷爷又不会跑到田里去，你跑那儿做什么…快去睡觉吧。”
罗洋低头一看自己的腿，果然，因为刚才走的太急被小藤条刮破了，鞋子上还沾着泥土。
谎言被戳穿，罗洋一阵脸红，连忙跑到卧房去。
用水冲了冲脚，把鞋子放在窗外，罗洋跳到床上，翻来抽屉拿出父母临走时给他的手机，充上电准备给父母打电话，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打过电话了。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四周叽叽喳喳的声音，是妈妈接的电话。
“洋洋…怎么了？”
罗洋眼眶一红，细细的说了声：“想爸爸妈妈了。”
电话那头稍作停顿，带着颤音说道：“妈妈和爸爸也想洋洋了，等这边稳定了，很快就把洋洋接过来…”
“妈妈，我交到朋友了，真正的朋友…他特别好…”
“真的吗？洋洋好好跟他玩…”女人紧接着说道：“妈妈这边有点忙，下次再打电话吧。”
“好。”
罗洋把电话挂掉，手指反复的摩擦手机。手机是生日的时候父母送的，时下的最新款，在现在小孩都没有手机的时代已经算是稀有品了。罗洋一般都会把它藏好，从不带到学校去，深怕同学给用坏了。
脑袋立即出现了哥哥的笑脸，罗洋仔细的看着手机…
明天，应该给哥哥带着什么呢？除了吃的，用不用把手机带给哥哥看？哥哥应该没见过手机是什么样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