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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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此言一出，皇后倒是没怎样，身后的秉文却暗自吃了一惊，刚才在嘉妃那里，人家好说歹说的求了半天，皇帝都没松口，原来是自己早有了打算，要留着给嫡公主呢。</p>
秉文暗自唏嘘，皇帝的一颗心果然只向着皇后。</p>
皇后听了蹙了蹙眉，劳得皇帝一阵的紧张：“你觉得不好？”</p>
“也不是不好。”皇后摇头“靳小王爷这个人我是没意见的，无论是模样还是出身，都是极好了，只是......若是暖锦嫁去了南陵，我怕此生再也不得见了......”</p>
皇后神情落寞，一是觉得公主远嫁不能经常回来省亲，二是自己的身子不好，能熬得了几时自己心里都没谱，暖锦嫁去南陵，再见就不知是何年月了。</p>
皇后难过，皇帝的心就跟着一起痛，她的身子一直也是自己担心的，即便这么多年有容渊的调养，可毕竟是受过大损，再好的药石吃了，也于事无补。</p>
“你甭瞎想，你只要养好身子，咱们日子长着呢，若是你舍不得暖锦远嫁南陵，那朕就在天赐城给她建一座公主府，允许他们在天赐城永居，朕还可以下令——”</p>
“皇上。”皇后出声“臣妾知道您心疼暖锦，也怜惜臣妾，可如此隆恩，让旁人瞧见了，以为是我不顾大局难为皇上，更何况，历来没有远嫁的公主永居天赐城的先例，就是皇太后也不会允许的。”</p>
“你担心那么多做什么？朕是皇帝，朕想留暖锦在身边，她就得在身边，没有先例不要紧，咱们开这个先例不就成了，朕就是想问问你觉得靳相容这个人好不好，若是你觉得他配得上咱们暖锦，朕便去指婚可好？”</p>
皇后总算露出了笑模样，她对皇上的感情是复杂的，毕竟前尘往事太过纠结，行到了今日，早就不能用爱与不爱来形容他们之间了。</p>
“如此，那臣妾便叩谢皇上隆恩了。”</p>
皇后刚要下跪，就被皇帝拉了起来：“朕的姑娘，朕发自内心想这样做的，皇后不用谢朕。”</p>
皇帝又在皇后那里用了午膳后才回到乾德宫，他今儿的心情好，觉得讨了皇后欢心，就能让他乐个半晌，现在总觉得心里发热，不能安生下来。</p>
“秉文。”</p>
“奴才在！”</p>
“有没有传闻说靳相容同玄梓交好？”</p>
秉文一怔：“四公主吗？没听说过靳小王爷同四公主走得近呀。”</p>
皇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p>
秉文想了想，见皇帝现在心情不错，便大着胆子问道：“皇上，容奴才多问一句，您前头不是没兜搭嘉妃的意思吗，怎么这会子问起来四公主和靳小王爷的事了？”</p>
皇上的确心情不错，也乐意多说几句：“朕是瞧得上靳相容的，他虽然能勉强配得上嫡公主，可是也要他是身家清白的才好，若是他在宫里和玄梓交好，即便朕指了婚，也怕他日后不能尽心对嫡公主好。”</p>
秉文点了头道明白：“皇上放心吧，宫里从来没有传闻说靳小王爷和四公主亲近。”</p>
“嗯。”皇帝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去把靳相容给朕叫来，朕还要亲自问问。”</p>
秉文忍不住偷笑，却是不敢耽搁，领了命令便急忙去宣靳相容了。</p>
秉文在栖吾宫找到靳相容的时候，他着实的想了好一阵子：“找本王？”</p>
秉文弓着身子道：“小王爷咱们快去吧，皇上等着您呢。”</p>
“哎！等一下！”暖锦一把抓住靳相容“秉公公您先外面候着，本宫有几句话对小王也说。”</p>
秉文应是：“还请长公主尽快，咱们不能让皇上等久了。”</p>
“放心，本宫省得。”</p>
秉文退了出去，暖锦急忙道：“不能是父皇知道了你在戒刑司做的事，这会子要拉你去对峙吧？”</p>
“对峙？”靳相容依旧笑得从容“和微臣对峙什么？”</p>
“你、你——”暖锦‘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岑润好不容易才从戒刑司出来，一身的伤还没将养好，若是此刻再被提去戒刑司，那恐怕真是有去无回了。</p>
靳相容将暖锦的表情尽收眼底，在一旁笑道：“公主放心，微臣会谨言慎行的，万不会牵连大总管。”</p>
暖锦点了点头还是有些心神不宁，外头秉文正在候着，靳相容不好再继续磨蹭：“那微臣先去了，公主不要担心。”</p>
“好。”</p>
靳相容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他的神色如常，笑容依旧挂在唇角：“嫡公主就没有一时片刻担心过微臣吗？”</p>
暖锦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说话的那人只是叹着气摇了摇头，转身走了。</p>
靳相容来到乾德宫，容秉文通报后传他进了暖阁，皇帝正在闭目养神，见着他来了，方才睁开眼睛。</p>
“微臣给皇上请安。”</p>
“起来吧。”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见他指了指一把椅子，示意靳相容坐。</p>
靳相容谢了恩，坐在了皇帝对面的帽椅里。</p>
“知道朕叫你来做什么吗？”</p>
“微臣不知，还望皇上明示。”</p>
皇帝手里握着一把折扇，却并没有打开，只是随手把玩着：“你今年有十八了？”</p>
“回皇上，微臣今年正好十八。”</p>
“嗯。”皇上点了点头“是该到了成婚的年纪。”</p>
靳相容笑道：“微臣全凭皇上做主。”</p>
皇上对他这个回答颇为满意：“朕的公主不知道你喜不喜欢？”</p>
靳相容心里微微一跳，不敢表现出来：“能娶到公主，是微臣几辈子修来的福分。”</p>
“朕的公主如今及笄的只有嫡公主一人......”</p>
皇帝欲言又止，却让靳相容听得热血沸腾，哪知皇上又继续说：“不过过了年二公主和三公主、四公主也都及笄了。”</p>
靳相容听了心里一惊，不明白皇上是何意思，他不敢说话，只能听着皇上继续说。</p>
“朕的这四位公主，不知小王爷喜欢哪个？”</p>
靳相容听了急忙跪地：“皇上，微臣怎敢选择公主？四位公主都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于微臣来说都是高攀了公主。”</p>
“那......四公主如何？”</p>
皇帝此言一出，皇后倒是没怎样，身后的秉文却暗自吃了一惊，刚才在嘉妃那里，人家好说歹说的求了半天，皇帝都没松口，原来是自己早有了打算，要留着给嫡公主呢。</p>
秉文暗自唏嘘，皇帝的一颗心果然只向着皇后。</p>
皇后听了蹙了蹙眉，劳得皇帝一阵的紧张：“你觉得不好？”</p>
“也不是不好。”皇后摇头“靳小王爷这个人我是没意见的，无论是模样还是出身，都是极好了，只是......若是暖锦嫁去了南陵，我怕此生再也不得见了......”</p>
皇后神情落寞，一是觉得公主远嫁不能经常回来省亲，二是自己的身子不好，能熬得了几时自己心里都没谱，暖锦嫁去南陵，再见就不知是何年月了。</p>
皇后难过，皇帝的心就跟着一起痛，她的身子一直也是自己担心的，即便这么多年有容渊的调养，可毕竟是受过大损，再好的药石吃了，也于事无补。</p>
“你甭瞎想，你只要养好身子，咱们日子长着呢，若是你舍不得暖锦远嫁南陵，那朕就在天赐城给她建一座公主府，允许他们在天赐城永居，朕还可以下令——”</p>
“皇上。”皇后出声“臣妾知道您心疼暖锦，也怜惜臣妾，可如此隆恩，让旁人瞧见了，以为是我不顾大局难为皇上，更何况，历来没有远嫁的公主永居天赐城的先例，就是皇太后也不会允许的。”</p>
“你担心那么多做什么？朕是皇帝，朕想留暖锦在身边，她就得在身边，没有先例不要紧，咱们开这个先例不就成了，朕就是想问问你觉得靳相容这个人好不好，若是你觉得他配得上咱们暖锦，朕便去指婚可好？”</p>
皇后总算露出了笑模样，她对皇上的感情是复杂的，毕竟前尘往事太过纠结，行到了今日，早就不能用爱与不爱来形容他们之间了。</p>
“如此，那臣妾便叩谢皇上隆恩了。”</p>
皇后刚要下跪，就被皇帝拉了起来：“朕的姑娘，朕发自内心想这样做的，皇后不用谢朕。”</p>
皇帝又在皇后那里用了午膳后才回到乾德宫，他今儿的心情好，觉得讨了皇后欢心，就能让他乐个半晌，现在总觉得心里发热，不能安生下来。</p>
“秉文。”</p>
“奴才在！”</p>
“有没有传闻说靳相容同玄梓交好？”</p>
秉文一怔：“四公主吗？没听说过靳小王爷同四公主走得近呀。”</p>
皇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p>
秉文想了想，见皇帝现在心情不错，便大着胆子问道：“皇上，容奴才多问一句，您前头不是没兜搭嘉妃的意思吗，怎么这会子问起来四公主和靳小王爷的事了？”</p>
皇上的确心情不错，也乐意多说几句：“朕是瞧得上靳相容的，他虽然能勉强配得上嫡公主，可是也要他是身家清白的才好，若是他在宫里和玄梓交好，即便朕指了婚，也怕他日后不能尽心对嫡公主好。”</p>
秉文点了头道明白：“皇上放心吧，宫里从来没有传闻说靳小王爷和四公主亲近。”</p>
“嗯。”皇帝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去把靳相容给朕叫来，朕还要亲自问问。”</p>
秉文忍不住偷笑，却是不敢耽搁，领了命令便急忙去宣靳相容了。</p>
秉文在栖吾宫找到靳相容的时候，他着实的想了好一阵子：“找本王？”</p>
秉文弓着身子道：“小王爷咱们快去吧，皇上等着您呢。”</p>
“哎！等一下！”暖锦一把抓住靳相容“秉公公您先外面候着，本宫有几句话对小王也说。”</p>
秉文应是：“还请长公主尽快，咱们不能让皇上等久了。”</p>
“放心，本宫省得。”</p>
秉文退了出去，暖锦急忙道：“不能是父皇知道了你在戒刑司做的事，这会子要拉你去对峙吧？”</p>
“对峙？”靳相容依旧笑得从容“和微臣对峙什么？”</p>
“你、你——”暖锦‘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岑润好不容易才从戒刑司出来，一身的伤还没将养好，若是此刻再被提去戒刑司，那恐怕真是有去无回了。</p>
靳相容将暖锦的表情尽收眼底，在一旁笑道：“公主放心，微臣会谨言慎行的，万不会牵连大总管。”</p>
暖锦点了点头还是有些心神不宁，外头秉文正在候着，靳相容不好再继续磨蹭：“那微臣先去了，公主不要担心。”</p>
“好。”</p>
靳相容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他的神色如常，笑容依旧挂在唇角：“嫡公主就没有一时片刻担心过微臣吗？”</p>
暖锦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说话的那人只是叹着气摇了摇头，转身走了。</p>
靳相容来到乾德宫，容秉文通报后传他进了暖阁，皇帝正在闭目养神，见着他来了，方才睁开眼睛。</p>
“微臣给皇上请安。”</p>
“起来吧。”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见他指了指一把椅子，示意靳相容坐。</p>
靳相容谢了恩，坐在了皇帝对面的帽椅里。</p>
“知道朕叫你来做什么吗？”</p>
“微臣不知，还望皇上明示。”</p>
皇帝手里握着一把折扇，却并没有打开，只是随手把玩着：“你今年有十八了？”</p>
“回皇上，微臣今年正好十八。”</p>
“嗯。”皇上点了点头“是该到了成婚的年纪。”</p>
靳相容笑道：“微臣全凭皇上做主。”</p>
皇上对他这个回答颇为满意：“朕的公主不知道你喜不喜欢？”</p>
靳相容心里微微一跳，不敢表现出来：“能娶到公主，是微臣几辈子修来的福分。”</p>
“朕的公主如今及笄的只有嫡公主一人......”</p>
皇帝欲言又止，却让靳相容听得热血沸腾，哪知皇上又继续说：“不过过了年二公主和三公主、四公主也都及笄了。”</p>
靳相容听了心里一惊，不明白皇上是何意思，他不敢说话，只能听着皇上继续说。</p>
“朕的这四位公主，不知小王爷喜欢哪个？”</p>
靳相容听了急忙跪地：“皇上，微臣怎敢选择公主？四位公主都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于微臣来说都是高攀了公主。”</p>
“那......四公主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