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愉快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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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家鸿生日，我们先为她生日歌。” 宋丹萍点了一首生日歌，提议道。
“好。”邓配文拿出蛋糕，在蛋糕里插满蜡烛。
“我有那么老吗？”陈家鸿看着密密麻麻的蜡烛，最少都有三十根，于是生气地道。
“嘿嘿嘿。”邓配文奸笑道，“我就是喜欢让你吹得没力气。”
吃蛋糕时，李玉灵忽然嗟叹道：“有时想来，上天真不公平，人家生日，年年有人庆祝。我生日，风凉水冷，自己一个人数星星，太惨了。”说得众人笑起来。
“沙漠”索索鼻子，笑吟吟道：“谁叫你生不逢时。”
李玉灵生气地道：“你再说一遍！”
“沙漠”道：“叫你生不逢时！”
李玉灵蓦然将自己面前的一份蛋糕朝“沙漠”脸上盖过去。众人面前顿时出现一个雪脸人。人家“轰”然大笑。
“沙漠”一抹眼角，显出黑森森的双珠，直视李玉灵。李玉灵知他有所动作，马上弹起来，把林推向“沙漠”，自己越过宋丹萍，向外逃去。
“沙漠”自不肯罢休，一直追出去。一会却又气急败坏折回来。众人忙问原因。“沙漠”无可奈何道：“她躲进女厕不肯出来”。
邓配文失笑道：“你揪她出来嘛”。
“沙漠”揶揄道：“你来帮我”。
邓配文望着刘观林，不怀好意道：“林仔，你去！你是小孩子，没有人会怪你的。”
廖一杰和“沙漠”认为此言甚妙，一致怂恿刘观林，而女孩子则在一旁偷偷笑。
刘观林陷入窘境，唱一个喏道：“阿弥陀佛，‘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各位施主！”
邓配文道：“你说对了，我本想去的，现在将美差交给你，去吧！”
陈家鸿用力在邓配文手臂上拧一下，邓配文“啊”一声大叫，惹得大家又欢笑起来。笑声中，响起一串悦耳的音乐。廖一杰掏出一个精致的手机，接听起来：“喂，陈丹莉……我和同学一起……”
刘观林注视着陈家鸿表情，只见她若无其事地啃着面前的蛋糕。林心中窍喜。
也许是厢房内过于吵杂，廖一杰很快中止通话，融入大众的氛围中。
“沙漠”一直在窥视紧闭的房门。功夫不负有心人，房门开了一小半，李玉灵小脑袋伸入门缝，探头探脑。“沙漠”佯装不见，待李玉灵蹑手蹑脚进入厢房，才突然蹦上前，一下将其逮个正着。
李玉灵缩在墙角，望着“沙漠”脸上的斑斑点点，忍住笑求饶：“是我不对，是我过份，我下次不敢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沙漠”托着手中的蛋糕，阴恻恻道：“还有下次？你说，帮你涂在哪好？”
李玉灵可怜兮兮，突发奇想；“我把它吃掉，好不好？”
“沙漠”嘿嘿笑：“你想得美，不行！”
李玉灵眼珠转动，讨好道：“我帮你抹净脸上糕点，再洗衣服，好吧。”
“沙漠”那里肯听，不顾李玉灵的尖叫求饶，残忍地将其妆扮成“白雪公主”，方作罢。
李玉灵哭丧着脸回到座上：“你们一个、二个、三个、四个……没有良心的，看着“沙漠”虐待我。”
廖一杰调笑道：“李玉灵，我帮你把妆化完，好不好？”
李玉灵嘟长嘴：“哼，你们全部没安好心，我不和你们玩了。”说罢作哭泣状，却那有眼泪。
刘观林笑了：李玉灵在老朋友面前，一副待受关爱的小孩一般，而在学生面前，不知又是怎么一个形象？文静严肃？人，有时多演几个角色，多几副面具又何妨？至少，在一个角色里，神情肃然，谦谦君子；但在另一个角色，却可放下道貌岸然，放任欢笑，难得庸俗。
“沙漠”上前按着歌，调高音调，遗弃了原来飘游房内的柔和乐章。抓过话筒，“沙漠”高声唱道：“如果说你要离开我，请提前两天告诉我，不要偷偷摸摸地走，像上次那样等半年。什么天长地久，只是随便说说，你爱我哪一点，你也说不出口。你认识了帅哥，就把我丢一旁……”
唱得众人啼笑皆非。李玉灵捂住耳朵道：“好难听啊！”“沙漠”置之不理，唱完为止。
接着，大家推林去唱，刘观林居然选了首梁静茹的《勇气》，深情地唱：“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
唱完，回座，深深一眼陈家鸿。陈家鸿报以一弘秋水。心跟心的接触，不需要语言。暗渡陈仓，原可作此解，刘观林自嘲。
众人嘻戏调笑，闲谈唱歌，好不欢畅。也难怪，大家为着各自生活，各据一方，只有过年时才有机会聚一聚，自然尽欢。
迪士高时间到。李玉灵经旧年一役，不敢出去跳。反而邓配文热情高涨，看来过去的一年，他在省城受益非浅。宋丹萍穿一条长裙，跳迪士高自不相宜。于是厢房里，剩下陈家鸿、李玉灵、宋丹萍和刘观林。
陈家鸿与宋丹萍坐到一块，窃窃私语，时而对刘观林一瞥，料想谈话内容多半与刘观林有关。林兴致勃勃与李玉灵漫谈，一旁竖耳窃听，无奈但闻嘤嘤细语，毫无结果
“唉！我发觉你好不够朋友，我都在琶江教书半年了，干嘛不找我谈心？”李玉灵扬眉道。
“非常想见你啊！可又怕你当着学生面前拥抱我，我会害羞的。”刘观林眨眨眼睛。
“我会这样吗？”李玉灵侧头道。
“你会。”刘观林含蓄笑说。
“e on,baby！”李玉灵张开双臂，向林展去。
刘观林下意识地弹开，略微难自然：“小心有人吃醋。”
“哦！谁吃醋？宋丹萍还是陈家鸿？”李玉灵附林耳边，有意无意地说。
刘观林脸上有些变色，眼睛悠转：“我是说你啊！你不怕‘沙漠’吃醋？”
这回轮到李玉灵有反应，慌不择言道：“他怎会吃醋，你胡扯。”
林气定神闲；“小玉灵，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看‘沙漠’的眼神，顾盼生情，特别有情意，对也不对？”
李玉灵脸上泛红，眼睛猛眨：“你自以为是。”
刘观林打个哈哈：“哈哈！喂，是你在暗恋他，或是已彼此偷偷发展？如果只是小妹思春，我帮你提示一下‘沙漠’。”
李玉灵用拳头捶林道：“你千万别多事，我饶不了你。”
刘观林笑道：“口是心非！放心吧，我会帮你。”
李玉灵气急败坏，急而反笑：“那我岂不是要多谢你？”
刘观林道：“当然，我不帮你帮谁。”
李玉灵转转眼珠，咬咬嘴唇：“算了吧，别拿我开心了。”
刘观林道：“我那敢，小姐！”
“过来，靠近一点。”李玉灵对刘观林勾勾手指头。
刘观林坐近了一点，谁知李玉灵抬起脚，用高跟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不要多事，不要多嘴。
“啊。”刘观林咧起嘴叫道。
“我们唱首歌。”陈家鸿挨近林，为刘观林解围道，“你说唱哪首好？”
刘观林翻看歌目，道：“《约定》，你会唱不？”
陈家鸿道：“可以。”
刘观林按出《约定》编码，递给陈家鸿一个话筒，自己执一个，和陈家鸿站到一起，跟着旋律唱：“还记得当天旅馆的门牌，还记得笑着离开的神态，当天整个城市那样轻快，沿路一起走半里长街……仍未忘跟你约定假如没有死……两鬓斑白都可认得你……”
“哗，好好听！”李玉灵和丹萍用力鼓掌。陈家鸿和刘观林相视一笑。
三五知己，同学聚会，好愉快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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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家鸿生日，我们先为她生日歌。” 宋丹萍点了一首生日歌，提议道。
“好。”邓配文拿出蛋糕，在蛋糕里插满蜡烛。
“我有那么老吗？”陈家鸿看着密密麻麻的蜡烛，最少都有三十根，于是生气地道。
“嘿嘿嘿。”邓配文奸笑道，“我就是喜欢让你吹得没力气。”
吃蛋糕时，李玉灵忽然嗟叹道：“有时想来，上天真不公平，人家生日，年年有人庆祝。我生日，风凉水冷，自己一个人数星星，太惨了。”说得众人笑起来。
“沙漠”索索鼻子，笑吟吟道：“谁叫你生不逢时。”
李玉灵生气地道：“你再说一遍！”
“沙漠”道：“叫你生不逢时！”
李玉灵蓦然将自己面前的一份蛋糕朝“沙漠”脸上盖过去。众人面前顿时出现一个雪脸人。人家“轰”然大笑。
“沙漠”一抹眼角，显出黑森森的双珠，直视李玉灵。李玉灵知他有所动作，马上弹起来，把林推向“沙漠”，自己越过宋丹萍，向外逃去。
“沙漠”自不肯罢休，一直追出去。一会却又气急败坏折回来。众人忙问原因。“沙漠”无可奈何道：“她躲进女厕不肯出来”。
邓配文失笑道：“你揪她出来嘛”。
“沙漠”揶揄道：“你来帮我”。
邓配文望着刘观林，不怀好意道：“林仔，你去！你是小孩子，没有人会怪你的。”
廖一杰和“沙漠”认为此言甚妙，一致怂恿刘观林，而女孩子则在一旁偷偷笑。
刘观林陷入窘境，唱一个喏道：“阿弥陀佛，‘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各位施主！”
邓配文道：“你说对了，我本想去的，现在将美差交给你，去吧！”
陈家鸿用力在邓配文手臂上拧一下，邓配文“啊”一声大叫，惹得大家又欢笑起来。笑声中，响起一串悦耳的音乐。廖一杰掏出一个精致的手机，接听起来：“喂，陈丹莉……我和同学一起……”
刘观林注视着陈家鸿表情，只见她若无其事地啃着面前的蛋糕。林心中窍喜。
也许是厢房内过于吵杂，廖一杰很快中止通话，融入大众的氛围中。
“沙漠”一直在窥视紧闭的房门。功夫不负有心人，房门开了一小半，李玉灵小脑袋伸入门缝，探头探脑。“沙漠”佯装不见，待李玉灵蹑手蹑脚进入厢房，才突然蹦上前，一下将其逮个正着。
李玉灵缩在墙角，望着“沙漠”脸上的斑斑点点，忍住笑求饶：“是我不对，是我过份，我下次不敢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沙漠”托着手中的蛋糕，阴恻恻道：“还有下次？你说，帮你涂在哪好？”
李玉灵可怜兮兮，突发奇想；“我把它吃掉，好不好？”
“沙漠”嘿嘿笑：“你想得美，不行！”
李玉灵眼珠转动，讨好道：“我帮你抹净脸上糕点，再洗衣服，好吧。”
“沙漠”那里肯听，不顾李玉灵的尖叫求饶，残忍地将其妆扮成“白雪公主”，方作罢。
李玉灵哭丧着脸回到座上：“你们一个、二个、三个、四个……没有良心的，看着“沙漠”虐待我。”
廖一杰调笑道：“李玉灵，我帮你把妆化完，好不好？”
李玉灵嘟长嘴：“哼，你们全部没安好心，我不和你们玩了。”说罢作哭泣状，却那有眼泪。
刘观林笑了：李玉灵在老朋友面前，一副待受关爱的小孩一般，而在学生面前，不知又是怎么一个形象？文静严肃？人，有时多演几个角色，多几副面具又何妨？至少，在一个角色里，神情肃然，谦谦君子；但在另一个角色，却可放下道貌岸然，放任欢笑，难得庸俗。
“沙漠”上前按着歌，调高音调，遗弃了原来飘游房内的柔和乐章。抓过话筒，“沙漠”高声唱道：“如果说你要离开我，请提前两天告诉我，不要偷偷摸摸地走，像上次那样等半年。什么天长地久，只是随便说说，你爱我哪一点，你也说不出口。你认识了帅哥，就把我丢一旁……”
唱得众人啼笑皆非。李玉灵捂住耳朵道：“好难听啊！”“沙漠”置之不理，唱完为止。
接着，大家推林去唱，刘观林居然选了首梁静茹的《勇气》，深情地唱：“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
唱完，回座，深深一眼陈家鸿。陈家鸿报以一弘秋水。心跟心的接触，不需要语言。暗渡陈仓，原可作此解，刘观林自嘲。
众人嘻戏调笑，闲谈唱歌，好不欢畅。也难怪，大家为着各自生活，各据一方，只有过年时才有机会聚一聚，自然尽欢。
迪士高时间到。李玉灵经旧年一役，不敢出去跳。反而邓配文热情高涨，看来过去的一年，他在省城受益非浅。宋丹萍穿一条长裙，跳迪士高自不相宜。于是厢房里，剩下陈家鸿、李玉灵、宋丹萍和刘观林。
陈家鸿与宋丹萍坐到一块，窃窃私语，时而对刘观林一瞥，料想谈话内容多半与刘观林有关。林兴致勃勃与李玉灵漫谈，一旁竖耳窃听，无奈但闻嘤嘤细语，毫无结果
“唉！我发觉你好不够朋友，我都在琶江教书半年了，干嘛不找我谈心？”李玉灵扬眉道。
“非常想见你啊！可又怕你当着学生面前拥抱我，我会害羞的。”刘观林眨眨眼睛。
“我会这样吗？”李玉灵侧头道。
“你会。”刘观林含蓄笑说。
“e on,baby！”李玉灵张开双臂，向林展去。
刘观林下意识地弹开，略微难自然：“小心有人吃醋。”
“哦！谁吃醋？宋丹萍还是陈家鸿？”李玉灵附林耳边，有意无意地说。
刘观林脸上有些变色，眼睛悠转：“我是说你啊！你不怕‘沙漠’吃醋？”
这回轮到李玉灵有反应，慌不择言道：“他怎会吃醋，你胡扯。”
林气定神闲；“小玉灵，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看‘沙漠’的眼神，顾盼生情，特别有情意，对也不对？”
李玉灵脸上泛红，眼睛猛眨：“你自以为是。”
刘观林打个哈哈：“哈哈！喂，是你在暗恋他，或是已彼此偷偷发展？如果只是小妹思春，我帮你提示一下‘沙漠’。”
李玉灵用拳头捶林道：“你千万别多事，我饶不了你。”
刘观林笑道：“口是心非！放心吧，我会帮你。”
李玉灵气急败坏，急而反笑：“那我岂不是要多谢你？”
刘观林道：“当然，我不帮你帮谁。”
李玉灵转转眼珠，咬咬嘴唇：“算了吧，别拿我开心了。”
刘观林道：“我那敢，小姐！”
“过来，靠近一点。”李玉灵对刘观林勾勾手指头。
刘观林坐近了一点，谁知李玉灵抬起脚，用高跟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不要多事，不要多嘴。
“啊。”刘观林咧起嘴叫道。
“我们唱首歌。”陈家鸿挨近林，为刘观林解围道，“你说唱哪首好？”
刘观林翻看歌目，道：“《约定》，你会唱不？”
陈家鸿道：“可以。”
刘观林按出《约定》编码，递给陈家鸿一个话筒，自己执一个，和陈家鸿站到一起，跟着旋律唱：“还记得当天旅馆的门牌，还记得笑着离开的神态，当天整个城市那样轻快，沿路一起走半里长街……仍未忘跟你约定假如没有死……两鬓斑白都可认得你……”
“哗，好好听！”李玉灵和丹萍用力鼓掌。陈家鸿和刘观林相视一笑。
三五知己，同学聚会，好愉快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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