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暖心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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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你安安心心地配合医生手术，我们都会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你平平安安出来的。”
终于等到程凯钊各项指标都正常，可以安排手术，所有人既紧张又担心。
手术室外，白丽雅忍不住掉下眼泪，她怕程凯钊就此再也醒不过来。
“别哭哭啼啼的！要哭，等我死了再哭！”
程凯钊也知道白丽雅对自己的真心，同样也怕自己真的就把老命葬送在手术台上。可他不能表现出担心的样子，豁达的面对生死才能让对方感到安心。
“呸呸呸~~~别胡说八道，我们还等着你醒了挨个骂人呢！”
白丽雅强忍住眼泪，故意逗他。
“对啊，我还有好多架等着和你吵呢，你可要养好身体继续跟我斗嘴！”
程暃看着躺在平板床上即将被送进手术室的程凯钊，心中的怨气顿时少了些，一门之隔，有可能就是永不相见。
“爸，你看嘟嘟，他在给你打气助威呢！”
程玮难得的孝顺时刻，在程凯钊快要被完全推进手术室时，拿着手机，开着视频让爷孙俩隔屏相望。
“爸，我和嘟嘟在家等着你平安健康的回来哦！”
杨慧抱着嘟嘟，一个劲地摇晃着他的小手和程凯钊打招呼。
“爸爸，加油！”
程芯也难得的和杨慧同窗出现在屏幕里。
这一刻，程凯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时钟滴答，手术室里忙得不可开交，手术室外度日如年。
“晓晓，要不你们回酒店休息一部分人，大家轮着在这等叔叔，不然，一会儿手术出来，所有人都已经很疲累了。”
颜璟晨一直陪在程晓身边，几人焦急又百无聊赖，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势：白丽雅，坐立不安，刚坐下没几分钟又跑到手术室门口张望。程玮，玩游戏玩到打瞌睡，干脆双手抱于胸前坐在凳子上垂着头睡觉。程暃，刚开始说凳子不好坐，跑回病房躺了会儿，可能心不安，又折返回来和大家一起等，结果这会儿躺在程晓的大腿上睡着了。程晓因为被程暃靠着，只能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会儿摸摸程暃的肩膀，一会儿又把玩下她的头发。
“......估计没人愿意回去吧......倒是你，在这里陪了几天，一定很辛苦，要不你回去休息会儿......不是，干脆你看看回明城的机票，你走这么多天，医院立肯定一大堆事等着你回去处理。”
平时见颜璟晨的时候不是下班就是周末，程晓并没感觉他有多忙。可一起在北城的这些天，每天电话不断，程晓才真正感受到颜璟晨的工作量和压力。同时也对他每天在百忙中还要为自己准备各种可口的餐食，不仅 得不到自己认可还要被骂是“无聊人”感到些许愧疚。
“不打紧！也就电话指挥一下搞定的事，何须我亲自出面。好歹我也是一院之长，总不能被员工牵着鼻子走吧？只不过，可能我在雇佣方面眼光有问题，尽请了些没主见，大事小情都要问的笨蛋，所以只好跟着受累了......如果换成你这种业务骨干，估计我都不用去上班，天天在家躺着数钱就可以了！”
颜璟晨故意把医院的事说得很轻松的样子，只想程晓不要为自己长时间离岗“不务正业”儿介怀，同时也想把她紧张的情绪缓解一下。
程凯钊在降压这段时间里，程晓被主治医生约谈好几次，为了不让家里其他几人担心，也怕让他们知道会把不好的情绪传给程凯钊，程晓尽量独自一人面对。还好有颜璟晨在，除了回酒店休息，他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程晓，对于程凯钊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
肿瘤医院对程凯钊的病情反复推敲后告诉程晓，因为检查结果病灶部位太多，不单单是胆管以及相连的胆囊的问题，肝、胃、十二指肠都有可能已经受到影响，具体情况需要在手术开腹后仔细检查。极有可能需要把肝、胃、十二指肠切除一半，如果确定是癌症，术后在癌细胞得到很好控制的情况下，还能生存3—4年。
所以，这是一台大手术，并不是程晓会病房反馈给众人的几个小时就能完成的小手术。但这些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埋在心底。
“别逗了！难不成你还想在整形医院开个妇产科不成？”
经过这几天形影不离的相处，程晓对颜璟晨的态度有了极大改观。之前在俱乐部时，他轻佻的言行举止，让她觉得颜璟晨就是个和其他富二代没区别的浪荡公子。之后沈依依的出现，她愈发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颜璟晨就是个始乱终弃的伪君子。再后来，程晓开始进入一个模糊期，觉得他时好时坏，时而严肃时而不羁。
这次，她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颜璟晨是一个暖心大叔！
他可以洞察到自己所想、所感，在还没开口，或者是准备伸手的那一刻，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帮她扫除面前的障碍。
“小东西，如果你愿意，我就是给你开一家属于你自己的妇产医院都可以！”
颜璟晨爱怜地揉了揉程晓的脑袋。来北城这一个星期，程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尽管颜璟晨已经主动承担起办伙食的任务，口味、偏好都以程晓为主，可还是抵不过她的小鸟胃......每餐都只是随便吃几口，休息时间也不多，即使回了酒店，估计也是辗转难免。
“谢谢了~~~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还没颜大院长那点本事，可以独当一面，继续努力学习......”
“晓晓，你爸爸都已经进去好几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
白丽雅觉得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手术室的门好像被电焊焊死了似的，都没有打开的迹象。
“阿姨，稍安勿躁！要有问题，医生肯定会及时出来通知我们的，没有人进进出出也是件好事......”
程晓安慰白丽雅，其实自己心里也紧张得要命，普通手术前，医生都会大概告知一下手术时长。但今天程凯钊这台手术，从开始给她讲解手术方案到正式进入手术室，医生自始至终都没有给过预估时间，大家心里都没底。
“不是，这也太久了吧？！不是说是小手术么？谁见过几个小时都完成不了的小手术，肯定有事情，你是不是隐瞒我们什么了？”
白丽雅越想越不对劲，按理说，程凯钊在明城都已经没有医院肯为他做的手术，一定不简单，怎么到了北城，就被说成小手术了，但时间有这么久。
“阿姨，对于这里，叔叔的病确实只是个小手术。您就不要多想了，如果觉得累就先回病房休息会儿，等叔叔出来，我们马上通知您。饿不饿？刚刚我买饭的时候还带了些小点心回来，要不先吃点？”
颜璟晨怕白丽雅纠缠不休，赶紧替程晓解围。
“你们俩串通好的吧？每次医生约谈都是你们一起去的，璟晨，你可不要像晓晓一样对我们哄哄骗骗才是！”
“啊呀，这一院子的医生，难道还全部合起伙来骗你不成？程晓又不是我，懒得跟你解释就随便搪塞几句。她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躺在程晓腿上的程暃被几个人的对话吵醒了，有些不耐烦的回怼白丽雅。
“唉~~~”
白丽雅有些怕程暃，她的嘴太毒辣，见她醒了，也不敢再深究下去。况且，现在程凯钊在里面“任人鱼肉”，再继续争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程医生，程医生，你在吗？”
手术室外刚刚安静下来，程晓的手机又开始响起，是病人发来的一条语音信息。程暃无奈地瞪了程晓一眼，挪到对面的凳子上开始玩手机。
“嗯，你说。”
“我刚刚去做了个产检，你帮我看看。”
对方啪啪发过来几张检查结果。
“病人对你的信任程度可真没话说！有其他医生看了都不放心，还要再来找你确认一遍。”
颜璟晨瞟了眼发过来的b超单，有宝宝的图片和密密麻麻的一些指标数值。
“那不叫信任，那叫有毛病！自己什么时候把人得罪了都不知道，找这个开检查单，那个看结果的......不过我们家程医生就喜欢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程暃在对面刷视频，听见颜璟晨说程晓，忍不住吐槽。
“你懂什么，人家只是习惯而已。这都快生了，换我也是找一直做检查的医生，毕竟更熟悉自己的情况！懒得跟你瞎扯，反正你也不懂......”
程晓白了程暃一眼，开始认真回复对方。
“孕晚期b超单上的3个指标关系到能否顺产。
第一个指标呢是胎位。一般会是三个字母组成，比如就像你的检查单上显示的RoA。R或者L代表胎儿靠右还是靠左。o或者S代表头位还是臀位，o呢就是头位。A\/t\/p代表脸朝前的、朝一侧的还是朝后。我们主要看中间的o，只要是头位的，都能尝试去顺产。如果在36周前，产检发现胎位不正，就需要及时矫正。
第二个指标，羊水指数。一般孕晚期才监测羊水指数，羊水过少可能提示胎儿有可能出现缺氧，这时候有顺转剖的风险，就非常受罪了。正常羊水指数一般在8-25厘米之间，小于8就是羊水偏少，小于5就是羊水过少，要考虑是母体原因、胎盘功能下降，还是胎儿泌尿系统出了问题。
第三个指标呢就是双顶径、头围、腹围还有股骨长。尤其是双顶径，在孕5-8个月，双顶径约等于胎儿的月份。6个月双顶径已经6厘米，7个月7厘米，8个月8厘米。这之后呢，双顶径的生长速度就慢下来了，每周长0.2-0.4厘米。如果长着长着超出太多了，比如这周应该是85毫米，结果长到90毫米，那么就要注意了，别把宝宝养得太大，会加大顺产的难度。
刚刚你的检查报告我看了，宝宝是头位，羊水指标9-10，也在正常范围内，双顶径8.9，和孕36周相符，所以还是有顺产的条件。注意饮食，合理运动就可以了。”
等程晓和对方沟通完，程暃在对面游戏打得热火朝天，但仍然不影响她要数落程晓一番。
“看吧，我就说，都到医院开单检查了，能有什么大事！整天就是p大点事也要问个没完没了，浪费自己的时间不说，还影响别人的正常生活！”
“静坐常思已过，闲谈莫论人非！你懂么？都不知道别人经历过什么，就劈里啪啦瞎评论一堆。这个孕妈本来年纪就不小，之前经历过几次不明原因胎停流产，所以这次怀上后特别小心翼翼，甚至把工作都辞了。现在好不容易熬到孕晚期，听说家里没人可以帮衬，所以她希望尽可能顺产，这样方便自己产后照顾宝宝。”
“这有什么难的，请个月嫂就可以了，别说只是个剖腹产，就是瘫了都没关系！”
程暃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根本不懂人间疾苦。
“我听说，月嫂可不便宜，而且，想找一个合心意的月嫂也挺不容易！”
不管什么时候，颜璟晨都是无条件的和程晓统一战线，帮她说话也是张口就来。
“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世态炎凉啊......我说不过你们两口子，我认输！”
程暃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颜璟晨心花怒放，程晓羞涩不已......
“程凯钊家属！”
从早上8点半到下午6点左右，程凯钊终于从手术室被推出来。麻醉药还没失效，程凯钊还在昏迷中。
“手术很成功，我们已经帮他把所有可见的病变部分都切除，活检样本也已经送到检测中心，等待检测结果......手术创口比较大，稍后护理方面可能需要家属和护士多配合。现在先送病人去IcU观察，等他醒了，如果各项指标都平稳，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休养。”
医生交代众人各种注意事项，只有程晓一个人在认真听，白丽雅看着程凯钊不停抹泪，程玮都不知道医生说的都是什么意思，程暃看了眼脸色苍白的程凯钊便背着手在一旁原地打转。
“谢谢医生，辛苦了！”
颜璟晨最能了解一台长达10小时的手术对于所有人是多大的一场考验，这会儿医生应该已经精疲力竭，道谢后和程家几人跟着护士推着程凯钊去了IcU......
“老程，你安安心心地配合医生手术，我们都会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你平平安安出来的。”
终于等到程凯钊各项指标都正常，可以安排手术，所有人既紧张又担心。
手术室外，白丽雅忍不住掉下眼泪，她怕程凯钊就此再也醒不过来。
“别哭哭啼啼的！要哭，等我死了再哭！”
程凯钊也知道白丽雅对自己的真心，同样也怕自己真的就把老命葬送在手术台上。可他不能表现出担心的样子，豁达的面对生死才能让对方感到安心。
“呸呸呸~~~别胡说八道，我们还等着你醒了挨个骂人呢！”
白丽雅强忍住眼泪，故意逗他。
“对啊，我还有好多架等着和你吵呢，你可要养好身体继续跟我斗嘴！”
程暃看着躺在平板床上即将被送进手术室的程凯钊，心中的怨气顿时少了些，一门之隔，有可能就是永不相见。
“爸，你看嘟嘟，他在给你打气助威呢！”
程玮难得的孝顺时刻，在程凯钊快要被完全推进手术室时，拿着手机，开着视频让爷孙俩隔屏相望。
“爸，我和嘟嘟在家等着你平安健康的回来哦！”
杨慧抱着嘟嘟，一个劲地摇晃着他的小手和程凯钊打招呼。
“爸爸，加油！”
程芯也难得的和杨慧同窗出现在屏幕里。
这一刻，程凯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时钟滴答，手术室里忙得不可开交，手术室外度日如年。
“晓晓，要不你们回酒店休息一部分人，大家轮着在这等叔叔，不然，一会儿手术出来，所有人都已经很疲累了。”
颜璟晨一直陪在程晓身边，几人焦急又百无聊赖，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势：白丽雅，坐立不安，刚坐下没几分钟又跑到手术室门口张望。程玮，玩游戏玩到打瞌睡，干脆双手抱于胸前坐在凳子上垂着头睡觉。程暃，刚开始说凳子不好坐，跑回病房躺了会儿，可能心不安，又折返回来和大家一起等，结果这会儿躺在程晓的大腿上睡着了。程晓因为被程暃靠着，只能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会儿摸摸程暃的肩膀，一会儿又把玩下她的头发。
“......估计没人愿意回去吧......倒是你，在这里陪了几天，一定很辛苦，要不你回去休息会儿......不是，干脆你看看回明城的机票，你走这么多天，医院立肯定一大堆事等着你回去处理。”
平时见颜璟晨的时候不是下班就是周末，程晓并没感觉他有多忙。可一起在北城的这些天，每天电话不断，程晓才真正感受到颜璟晨的工作量和压力。同时也对他每天在百忙中还要为自己准备各种可口的餐食，不仅 得不到自己认可还要被骂是“无聊人”感到些许愧疚。
“不打紧！也就电话指挥一下搞定的事，何须我亲自出面。好歹我也是一院之长，总不能被员工牵着鼻子走吧？只不过，可能我在雇佣方面眼光有问题，尽请了些没主见，大事小情都要问的笨蛋，所以只好跟着受累了......如果换成你这种业务骨干，估计我都不用去上班，天天在家躺着数钱就可以了！”
颜璟晨故意把医院的事说得很轻松的样子，只想程晓不要为自己长时间离岗“不务正业”儿介怀，同时也想把她紧张的情绪缓解一下。
程凯钊在降压这段时间里，程晓被主治医生约谈好几次，为了不让家里其他几人担心，也怕让他们知道会把不好的情绪传给程凯钊，程晓尽量独自一人面对。还好有颜璟晨在，除了回酒店休息，他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程晓，对于程凯钊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
肿瘤医院对程凯钊的病情反复推敲后告诉程晓，因为检查结果病灶部位太多，不单单是胆管以及相连的胆囊的问题，肝、胃、十二指肠都有可能已经受到影响，具体情况需要在手术开腹后仔细检查。极有可能需要把肝、胃、十二指肠切除一半，如果确定是癌症，术后在癌细胞得到很好控制的情况下，还能生存3—4年。
所以，这是一台大手术，并不是程晓会病房反馈给众人的几个小时就能完成的小手术。但这些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埋在心底。
“别逗了！难不成你还想在整形医院开个妇产科不成？”
经过这几天形影不离的相处，程晓对颜璟晨的态度有了极大改观。之前在俱乐部时，他轻佻的言行举止，让她觉得颜璟晨就是个和其他富二代没区别的浪荡公子。之后沈依依的出现，她愈发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颜璟晨就是个始乱终弃的伪君子。再后来，程晓开始进入一个模糊期，觉得他时好时坏，时而严肃时而不羁。
这次，她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颜璟晨是一个暖心大叔！
他可以洞察到自己所想、所感，在还没开口，或者是准备伸手的那一刻，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帮她扫除面前的障碍。
“小东西，如果你愿意，我就是给你开一家属于你自己的妇产医院都可以！”
颜璟晨爱怜地揉了揉程晓的脑袋。来北城这一个星期，程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尽管颜璟晨已经主动承担起办伙食的任务，口味、偏好都以程晓为主，可还是抵不过她的小鸟胃......每餐都只是随便吃几口，休息时间也不多，即使回了酒店，估计也是辗转难免。
“谢谢了~~~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还没颜大院长那点本事，可以独当一面，继续努力学习......”
“晓晓，你爸爸都已经进去好几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
白丽雅觉得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手术室的门好像被电焊焊死了似的，都没有打开的迹象。
“阿姨，稍安勿躁！要有问题，医生肯定会及时出来通知我们的，没有人进进出出也是件好事......”
程晓安慰白丽雅，其实自己心里也紧张得要命，普通手术前，医生都会大概告知一下手术时长。但今天程凯钊这台手术，从开始给她讲解手术方案到正式进入手术室，医生自始至终都没有给过预估时间，大家心里都没底。
“不是，这也太久了吧？！不是说是小手术么？谁见过几个小时都完成不了的小手术，肯定有事情，你是不是隐瞒我们什么了？”
白丽雅越想越不对劲，按理说，程凯钊在明城都已经没有医院肯为他做的手术，一定不简单，怎么到了北城，就被说成小手术了，但时间有这么久。
“阿姨，对于这里，叔叔的病确实只是个小手术。您就不要多想了，如果觉得累就先回病房休息会儿，等叔叔出来，我们马上通知您。饿不饿？刚刚我买饭的时候还带了些小点心回来，要不先吃点？”
颜璟晨怕白丽雅纠缠不休，赶紧替程晓解围。
“你们俩串通好的吧？每次医生约谈都是你们一起去的，璟晨，你可不要像晓晓一样对我们哄哄骗骗才是！”
“啊呀，这一院子的医生，难道还全部合起伙来骗你不成？程晓又不是我，懒得跟你解释就随便搪塞几句。她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躺在程晓腿上的程暃被几个人的对话吵醒了，有些不耐烦的回怼白丽雅。
“唉~~~”
白丽雅有些怕程暃，她的嘴太毒辣，见她醒了，也不敢再深究下去。况且，现在程凯钊在里面“任人鱼肉”，再继续争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程医生，程医生，你在吗？”
手术室外刚刚安静下来，程晓的手机又开始响起，是病人发来的一条语音信息。程暃无奈地瞪了程晓一眼，挪到对面的凳子上开始玩手机。
“嗯，你说。”
“我刚刚去做了个产检，你帮我看看。”
对方啪啪发过来几张检查结果。
“病人对你的信任程度可真没话说！有其他医生看了都不放心，还要再来找你确认一遍。”
颜璟晨瞟了眼发过来的b超单，有宝宝的图片和密密麻麻的一些指标数值。
“那不叫信任，那叫有毛病！自己什么时候把人得罪了都不知道，找这个开检查单，那个看结果的......不过我们家程医生就喜欢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程暃在对面刷视频，听见颜璟晨说程晓，忍不住吐槽。
“你懂什么，人家只是习惯而已。这都快生了，换我也是找一直做检查的医生，毕竟更熟悉自己的情况！懒得跟你瞎扯，反正你也不懂......”
程晓白了程暃一眼，开始认真回复对方。
“孕晚期b超单上的3个指标关系到能否顺产。
第一个指标呢是胎位。一般会是三个字母组成，比如就像你的检查单上显示的RoA。R或者L代表胎儿靠右还是靠左。o或者S代表头位还是臀位，o呢就是头位。A\/t\/p代表脸朝前的、朝一侧的还是朝后。我们主要看中间的o，只要是头位的，都能尝试去顺产。如果在36周前，产检发现胎位不正，就需要及时矫正。
第二个指标，羊水指数。一般孕晚期才监测羊水指数，羊水过少可能提示胎儿有可能出现缺氧，这时候有顺转剖的风险，就非常受罪了。正常羊水指数一般在8-25厘米之间，小于8就是羊水偏少，小于5就是羊水过少，要考虑是母体原因、胎盘功能下降，还是胎儿泌尿系统出了问题。
第三个指标呢就是双顶径、头围、腹围还有股骨长。尤其是双顶径，在孕5-8个月，双顶径约等于胎儿的月份。6个月双顶径已经6厘米，7个月7厘米，8个月8厘米。这之后呢，双顶径的生长速度就慢下来了，每周长0.2-0.4厘米。如果长着长着超出太多了，比如这周应该是85毫米，结果长到90毫米，那么就要注意了，别把宝宝养得太大，会加大顺产的难度。
刚刚你的检查报告我看了，宝宝是头位，羊水指标9-10，也在正常范围内，双顶径8.9，和孕36周相符，所以还是有顺产的条件。注意饮食，合理运动就可以了。”
等程晓和对方沟通完，程暃在对面游戏打得热火朝天，但仍然不影响她要数落程晓一番。
“看吧，我就说，都到医院开单检查了，能有什么大事！整天就是p大点事也要问个没完没了，浪费自己的时间不说，还影响别人的正常生活！”
“静坐常思已过，闲谈莫论人非！你懂么？都不知道别人经历过什么，就劈里啪啦瞎评论一堆。这个孕妈本来年纪就不小，之前经历过几次不明原因胎停流产，所以这次怀上后特别小心翼翼，甚至把工作都辞了。现在好不容易熬到孕晚期，听说家里没人可以帮衬，所以她希望尽可能顺产，这样方便自己产后照顾宝宝。”
“这有什么难的，请个月嫂就可以了，别说只是个剖腹产，就是瘫了都没关系！”
程暃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根本不懂人间疾苦。
“我听说，月嫂可不便宜，而且，想找一个合心意的月嫂也挺不容易！”
不管什么时候，颜璟晨都是无条件的和程晓统一战线，帮她说话也是张口就来。
“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世态炎凉啊......我说不过你们两口子，我认输！”
程暃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颜璟晨心花怒放，程晓羞涩不已......
“程凯钊家属！”
从早上8点半到下午6点左右，程凯钊终于从手术室被推出来。麻醉药还没失效，程凯钊还在昏迷中。
“手术很成功，我们已经帮他把所有可见的病变部分都切除，活检样本也已经送到检测中心，等待检测结果......手术创口比较大，稍后护理方面可能需要家属和护士多配合。现在先送病人去IcU观察，等他醒了，如果各项指标都平稳，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休养。”
医生交代众人各种注意事项，只有程晓一个人在认真听，白丽雅看着程凯钊不停抹泪，程玮都不知道医生说的都是什么意思，程暃看了眼脸色苍白的程凯钊便背着手在一旁原地打转。
“谢谢医生，辛苦了！”
颜璟晨最能了解一台长达10小时的手术对于所有人是多大的一场考验，这会儿医生应该已经精疲力竭，道谢后和程家几人跟着护士推着程凯钊去了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