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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5章:指 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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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来胆小怯弱的女孩今天一反常态,当众指着玉金的脸破口大骂,玉金竭力让自己的脸色保持正常,微微一笑问:“曼宁副部怎么了?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呢?”随手示停了准备将此人推出殿外的护兵。

    “你还敢问我?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派人杀我爸妈?为什么要派人将我灭口?”曼宁越问越激动,浑身颤抖,泪如雨下。

    玉金无辜的看着她,疑问道:“我什么时候做过那样的事?我看你是搞错了吧……”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的!你害死这么多人!当然都会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可事实往往就是……就是你在搞鬼!”

    看她是玩真的了,玉金才不得不想办法让她闭嘴:“在圣母大人和诸位上主面前,你居然敢如此放肆!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来人!带她到医院看看!”

    “且慢!玉金旗主啊,圣母大人还没发话呢,你急什么急?”

    光子的话立刻被圣母否定:“就按照玉金说的做!”说着匆匆挥手以示不想再看见此人。

    “你们当我是白痴好欺负吗?我告诉你们!你们不会得逞的!少主大人救我!我冤枉!我要告发他们!我要说出真相!”曼宁一边被人往外拖,一边不停的叫喊。

    她再说下去指不定会抖出什么可怕的□□来,圣母朝鬼杰一使眼,鬼杰立刻发出黑焰去封她的口。间不容发了,助贤回手一记光斩打偏了鬼杰不明火焰的轨迹,转撞在殿内的雕云圆柱上,由于两股不小的力量合二为一,使得圆柱顷刻间断裂坍塌,瑞拉站在柱子的下面,情况发生时根本无法反应,幸而光子速度快,一步跳上去把人推到了一边。曼宁见有人真的要杀自己,又气又怕。

    风扬向圣母请示:“不如先听听她怎么说,再做定夺。”

    这样的情况下还要继续把人往外赶,也的确说不过去,圣母只好忍住,告诉玉金:“放开她,让她说!”

    玉金挥挥手,曼宁才从那些人的束缚中得到挣脱,她这次没有下跪,而是很肯定的告诉圣母:“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大家,妍旗主被废的真实原因是什么!”言罢把目光投向玉金。

    玉金强作冷静,内心却混乱如麻。

    有天地盟的诸主为自己撑腰,曼宁壮起了胆,大声诵读文章一样把所有的真相公之于众。片刻的鸦雀无声,之后便是群起爆发的连锁式效应了,一部分人坚决的指责曼宁允儿的信口开河,另一部分只是听着,怀疑着,却并无法肯确什么。

    “我说的句句属实!被金钱和利益一时蒙蔽了眼睛,我才答应了玉金迫害野木旗主的要求,现在我后悔了,请圣母大人责罚!并且……请为妍旗主讨回公道!”说着又跪了下去。

    “曼宁允儿……”弱水听了她的一番指控,脸色已经变青了:“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一条乱咬人的疯狗!”

    “那里旗主,请注意你的言辞哦,究竟谁是疯子谁是狗,还有待定夺呢!”光子冷冷的嘲讽这二位感情颇佳的伴侣。

    “曼宁,我只想说……我不知道是谁指使的你跑到这来陷害我!”玉金确确实实没有想到接近成功的最后,会闹出这么一场风波来:“但我真的没有陷害妍,也没有派人去杀你的父母!”玉金言辞的肯定,表情的坚决,居然毫无破绽。

    “我刚才说了!就是你收买我从而得知妍旗主的哥哥献财买官,你才有机会导演这么一出‘查出雪毒’的案子!因此来陷害妍旗主!”

    一语未完,玉金猛然的打断了她:“试问大家,一个可以为了利益如此轻易出卖自己主人的人所说的话有什么值得相信的?”

    “那么就是说,你承认了是自己陷害的妍旗主了?”光子插话问。

    “陷害野木妍的另有其人,我不过是在指示大家怎样看待这么忘恩负义的一个人……”玉金义正言辞。

    “之前旗主不还信誓旦旦的说野木妍是罪有应得的吗?怎么这会又说她是被人冤枉的了?”光子不肯放过一丝空当,杀了玉金一个哑口无言。

    弱水出来维护,指着光子不屑道:“你这么向着曼宁允儿,我看那个派人去杀她父母的人是你吧!”

    “到现在你们还在把矛头指向别人!”曼宁起身回指弱水,如果不是在大殿之上,国母座下,她一定忍不住冲过去撕玉金二人的嘴:“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请圣母大人责罚!也请圣母大人定夺!”

    重复着方才的动作,以跪示诚么?圣母微微思考了一会,方说:“好,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不过你所指认的玉金一事可有证据?要知道,凭空的猜测是没有使人信服的道理的,国律也不会就这样随随便便处置一个人,我说的对吗?以悠少主?”

    “圣母大人言之有理,所以以悠在这里请求……御政宫‘连案’之事就由属下负责……重新调查!”

    要重新调查?玉金听了险些抽过去,自己的一世聪明,就要这么毁于一招错棋了吗?

    圣母要为自己的话负责,既然说了玉金被指认的不算,当然也就没有理由再去阻挠天地盟的干涉,何况,这次天地盟说不管又来管的出尔反尔做事方式也未必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正面评价,“一群不懂事的毛孩子”想起这样的论调,圣母就眉开眼笑。

    取得了暂时性的胜利,成功获取了可以介入此事的机会,天地众人包括国主玉灵碧都很高兴,至尊圣殿里,少主齐聚。

    座上的晴尊把摞成人高的文件堆挪去一边,笑言:“大家辛苦了,怎么样?圣母大人这次没有责怪你们吗?”

    “拜托大姐。”芙菱心说:“那叫为难不是责怪,再说我们有什么好被责怪的?”

    “芙菱怎么了?一脸的不开心?”碧以为谁又惹着大小姐了。

    芙菱扁扁嘴,懒懒地说:“御政宫的事太麻烦了,我都觉得累了……”

    看她说的跟久经沧桑的老者一般沉重,大家都不禁苦笑起来,光子更是开口挖苦她:“什么也没干还嫌累,那其他人不得睡过去呀!”

    “我不和你吵,我知道你在玉金和圣母那吃瘪了,所以不爽要找人打架,可我今天真的没力气……”说罢打了个超大的哈欠,从疾藤怀里抱走枕头径直出殿回荷颜宫了。

    众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谁也不知道,那是因为她和小白蛇玩到凌晨四点,忘记了睡觉的缘故……大家把头回过来,不禁看住疾藤:“……她属你的吗?”

    光子一直在为没有解决掉玉金的事感到烦恼,宁日潇光顾紫恒殿,对她说了几句什么,这才让少女渐复以往的明媚风采。

    不多时,宁日潇的话应验了。旗主玉金,弱水。就是下两个被逮捕的目标。

    毫无招架的余地,两个不会术法的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让人五花大绑,在这之前,她们可是正享受着还梦小寝的舒适与温馨、睡梦正酣呢。

    继而,又来面对圣母的疾言厉色和威严压制了:“你们倒是给我一个理由!究竟是为了什么把玉金抓起来的?!”

    “圣母大人请息怒,听完我们的报告以后您就对一切都明了了……”

    以悠这么说让圣母觉得奇怪,明了?一直以来最明了的不就是自己么?

    以悠比出一个手势,部下便将那日从野木妍府内地下室找出的木箱重新抬了上来,打开箱盖,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你这是何意?”圣母指着地上的空箱问。

    以悠淡定的回答说:“我来证明……野木妍的无罪!”

    除却陪同而来的天地诸主、部分副使以外,在场之人都为此震惊了。

    以悠不给他们多余考虑的时间,径直说:“证据有两个……第一,从搜出这些木箱的地点来看,存在重大疑点,据属下实地勘察得知,那间地下室阴暗潮湿,专以用来放置杂物器具所用,试问,对于一个贩卖雪毒的商人来说,怎么会把如此昂贵的东西搁置在那样对货品不利的地方?”

    “那是因为她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放在仓库不容易被人发现,谁知道这次为了搜捕内贼就恰巧逮到了这些呢?”圣母的态度始终倾向于妍有罪一边。

    以悠众主的眼色紧了紧,光子随即又说:“那间地下室连个门锁都没安,看来妍旗主也真是大意的可以呢!”

    圣母白了她一眼,就知道从她嘴里听不到什么动听的话。

    “如果这一点还不足以为凭,那么请看这个箱子……”

    以悠一说,其他御政宫的人都试图把脑袋抻的近一点,以为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事情。

    “我从木箱内壁刮下了一层淡淡的粉末,经检验这正是雪毒和木屑的混合物,是因为长时间的接触才使它们合为一体的,显然,木箱已经被雪毒腐蚀。我要说的是,如果真的是装黄金的箱子转而以雪毒代替?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呢?圣母大人还是不相信的话,可以随意派一个懂得识别的人来看一看,属下所言是否属实?”箱子是木质的,雪毒腐蚀木材经专人一验,便可证明时间。

    圣母岂会不知这些?当然不会叫人再来验测什么。见她不发一言了,光子心里更是有底,只是以悠在这,有些事还真不劳自己费神呢。

    “以上,足以证明野木妍旗主的无罪,至于犯人嘛,倘若圣母大人不放心,我这就派人把她送过来,由您亲自审问!”

    圣母坐在那里,已经身下生刺般难耐,停了一会才不得不说:“把她带上来,我亲自问!”

    玉金被押了上来,恣睢之态丝毫没有退减。圣母把该问的话问了一遍,玉金临危不遑:“回圣母大人的话,属下冤枉。”

    “到现在你还喊冤?人家妍喊冤是真的冤,你喊冤不过是贼喊抓贼。”光子毫不客气的讥讽玉金,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我那晚是送去过黄金的,但是为什么会变成雪毒的箱子就不得而知了!”

    “你这算什么?罪证摆在眼前还死不承认吗?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光子就不明白了,怎么会有这么大言不惭的人?脸皮也厚到可以:“那天是你亲口承认这几口箱子确是你搬过去的那几口没错,现在在你的箱子里验出雪毒的存在已经不是短期的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光子字字咬着不放,铁证如山,岂容狡辩?

    “呵呵……”玉金却笑得格外轻松,仿佛对自己会被无罪释放持有十足的信心:“这样的箱子到处都有卖,既没标明我玉金的名字,又没刻上我玉金的头像,你怎么就肯定它是我用来装黄金的那些个?以下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就算罪人不是妍,也另有其人!但绝对不会是我!可能她身边出了内贼,想要把妍和我一网打尽!所以在我离开之后把箱子掉包!刚才以悠少主也说了,那间地下室连个门锁都没有,敌人花钱雇佣几个厉害的术师,不就能轻而易举的办到了吗?反正术师都是守口如瓶的,对自己的工作和委托人都相当负责,即使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也不会轻易承认的!”

    “不要再把无关的人牵涉在内了!”光子当下喝止了她,知道,玉金这是在暗示助贤手底下的术师也并非个个忠诚,根本就是惟恐天下不乱的做法!

    “我只是说出大家都会认可的事实,总之,就算妍是被冤枉的,也是因为那个罪魁祸首,而并非我,我也是被一时蒙蔽了而已,我也是受害者。”

    “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就是玉金的箱子,那么以悠少主,将人无罪释放总是应该的吧。”圣母立刻发话问以悠。

    以悠回答:“是的,属下了解了,这就解除对玉金旗主的拘禁令。”

    “至于野木妍嘛,也就无罪释放好了。”极少的人能看出来,圣母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么的不情愿。

    “那是自然。”以悠也说。

    既然玉金一口咬定自己送去了黄金,那么妍收钱卖官的事也就不成立了。光子刚要说话,被宁日潇拉拉衣袖,忍住了。

    “那曼宁允儿的事怎么办?还有她的父母?”圣母身边不远处坐着的赫翼还没有忘了那个可怜的刚刚失去了至亲的小姑娘。

    “还有玄若真火和小林岛钏的事?”弱水不忘除掉这两个眼中钉。

    光子不顾宁日潇的阻拦还是开了口:“圣母大人,属下有话要说!”

    “说吧。”

    “属下认为,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单纯,说实话,我并不相信玉金旗主,所以为了让我们大家都心服口服,属下有一个办法……能够证明玉金旗主是否是真的无辜!”

    她眼里的笑,在玉金和圣母看来,无疑是诡异的,心服口服?只是你一人想要获得快感的方式吧?强忍住想要杀死她的冲动,玉金只能咬碎牙齿吞进肚里。

    “你说的方法是?……”圣母的预感不太好。

    “没错……就是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