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迫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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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的熟悉，许香茹大致明白了工作流程。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余大海回来了。
王佳说道：“尘落，余总有事找你，跟我来吧。”
焯他妈的，那个死胖子找我，准没好事。
很快张尘落便随王佳来到来到余大海的办公室。
里面的装修豪华无比，背后墙上还是挂着无比熟悉的“天道酬勤”四个大字。
余大海长的肥头大耳，是一个典型的中年油腻大叔。
“余总好。”
“嗯。”余大海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先坐吧。”王佳指了旁边的凳子。
见到张尘落坐下后，余大海吹了一口杯子里的茶叶沫，指着桌子上的文件，缓缓说道。
“小张啊，你明天就不用来公司了，把离职单签一下，回家等着领工资就行。”
“啊？”
见张尘落一脸懵，余大海又开始了他熟悉的领导式发言：
“小张啊，你的这个事啊，不是说是专门针对你。也没有说一定，啊怎么怎么样。你知道的最近嘛，这个公司效益不好……”
听到余大海的第一句话，张尘落就一阵无语。不针对我还开除我？骗鬼呢！
自己最近也没有犯什么大事啊，不能就因为今天早上迟到，就被炒鱿鱼吧？
我不信。
至于余大海后面的“官话”，张尘落更是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公司效益不好？就他娘的放屁。
早上还招人呢，下午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件事了……
余大海还在滔滔不绝地讲，张尘落的手已经慢慢摸向了裤子口袋。
看着眼前的大脸，张尘落真想拿起一把手枪对着他的猪头就是一枪。
“砰！”
见张尘落迟迟没有反应，余大海用力地拍桌。
“我在讲话，你又没有在听！平时对领导就是这个态度？你这个态度怎么好开展工作？怎么好……”
“我唤醒大海，唤醒山脉。我唤醒沙漠……”
“不好意思，余总，我接个电话。”
“嗯。”余大海拿起茶杯，眼神不悦的点点头。
“嗯嗯，是我，我不买保险，谢谢。”
说完张尘落对着手机按了几下，又自然的把手机倒扣在自己桌前。
装作没听清的样子，开口：
“不好意思，余总，您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余大海没想到张尘落如此的“不识抬举”，换别人，早开始舔自己了。
这家伙居然无视自己，我是领导哎，我不要面子的？
余大海顿时感觉面子有点挂不住，语气不悦道：
“你明天不用来了，签了离职单滚蛋！够清楚了吗？！”
“理由呢？”
“不跟你说了嘛，公司效益不好，大环境不行，要收紧开支。”
“不会是因为，上次我撞见你和吴敏在办公室啪……”
哎呦，这余胖子，有点东西啊。新来就实习生就拿下了？张尘落的这番话，听到王佳眼睛一亮。
原来这个吴敏也就是个样子货，看着清高，背地里指不定多骚呢。王佳在旁边竖着耳朵听，身体没动，心里早就开始激动的跺jiojio。
不行，等会我就拉一个群，让全公司的人一起吃瓜。
“砰！”余大海又是很用力的拍桌。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和小吴那个了？！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
“不就上个月？哦，对了上个月你还不是余总来着。怎么刚升职就来辞退我？您这不‘公报私仇’嘛。哦不，是卸磨杀驴、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随后张尘落语气高了几分，又向着王佳的方向喊道：
“你和吴敏啪啪啪的事，我可是谁也没说。”
王佳是张尘落的上司，同时是个女人，更有趣的是，她是个大嘴巴的八卦女人。
“哎呦，这小子，生怕我听不见是咋滴。老娘可全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王佳在心里一阵美，表情上还是没半点波动。
要说人家能当上司呢，这表情管理，牛的。
“闭嘴！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早点签了离职单走人，大家脸上都好看。”余大海恶狠狠的说道，显然是戳到他的痛处。
“走人可以，赔偿呢？我怎么记得辞退员工是有赔偿金的。”
“不是辞退是开除，你还听不懂？”
“我又没犯重大过错，你不会以为那几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可以开除人了吧？”
“哼。”余大海冷笑一声道：“懂的还挺多，签了字走人，啥事没有。想要赔偿金？做梦呢？年轻人，别不听劝。”
余大海放下茶杯，手指张尘落，“小子你…拖不起的。”
听闻张尘落没再废话，拿起手机，关闭了录音，向门外走去。
“我都录音了，等着劳动仲裁吧。”
“我等你，年轻人。”余大海不急不慢的说道。
待张尘落离开办公室后。
王佳开口问道： “老余，你真不怕他去仲裁？”
“去呗，仲裁能咋滴？公司输了，无非就是把赔偿给他，我们有什么损失吗？而且他在仲裁期间又不能去别的公司上班，年轻人兜里有几个钱？最后还不是要来求我？”
“可是公司会有仲裁记录啊。”
“那个大公司没几个记录？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又不少。”
这死癞蛤蟆，长得丑玩的还挺花，怪不得能把吴敏搞到手，不过人家有男人的，这你都不放过。
呸，肮脏。
王佳心里一阵鄙视余大海，不过嘴上没有言语。
“余总说的是。”
“对了，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吗？”
“没有，没有。余总我什么也没听到。”
“那就好，最近我刚上任，你好好表现，正是用人的时候……对了，毕业季到了。再多招几个实习生进来，记住要女士优先……”
————
回到自己的工位。
张尘落把自己的一些工作证明，还有资料都拿上后，便向着家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走了。
“学长……”许香茹本想叫住张尘落，晚上请他吃饭的。
但心情极差的张尘落完全没听到，此刻他只想回家。
坐在出租车上的张尘落百感交集，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工牌，心里满不是个滋味。
“我唤醒大海，唤醒山脉，我唤醒……”
“我不买保险，谢谢。”
“是我，尘落……”
“哦，吕梦啊，你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哼，前天还叫人家小梦梦，今天就成吕梦了。你忘了之前咋说的了……”
“打住，我们位于昨晚凌晨三点四十三分，已经正式结束了情侣关系好吗？是我提出的。”
“哎呀，你别生气嘛，我不都给你解释了嘛……人家昨晚只是在夜跑，又没干嘛？你还要咋样嘛？！我闺蜜也在她可以证明的。”
“凌晨3点夜跑？你骗鬼呢？！川省晚上都有30多度吧？你不觉得自己的理由很可笑吗？”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只是朋友嘛……当时喝大了我也记不清……”
看到司机大哥的眼神逐渐怜悯起来，张尘落一把挂断手机。
这下心里更难受了……
看着街道上车水马龙，好像大家都有去处。
再看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给张尘落留的。
————
回到出租屋中，开灯开空调，洗漱一番后便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白，如死寂般的白色，占满了眼球的全部位置。
在炎炎夏日，吹着空调的冷风，也没有使心情好半点。
成年人的压力比天气更难受。
“我唤醒大海，我唤醒山脉。我唤醒沙漠……”
接起电话，“我不买保险，谢谢。”
这次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很是熟悉。
“说啥呢落落，妈妈什么时候卖保险了？”
“哦哦，妈呀。我还以为又是卖保险的呢，妈你身体还好吧？爸呢？”
“好，我们都好着呢。你爸在看电视。我开的外放，他听的见。”
“嗯，爸我上次给你买的鱼竿收到了没？”
“收到了，臭小子。每个月要给家里打电话，忘了？你妈刚还担心你呢。”
“哎呀，这不最近忙公司的项目嘛，忘记了。”
“落落啊，妈刚看到一个新闻，上面说一个小女孩加班猝死了，年纪和你一样大，怪可怜的。你可别加班，钱多钱少的，有命重要？”
“对，有什么好加的，不行回老家来，咱家养的起你。”张爸在一旁附和道。
“好好好……”说着张尘落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该死的，昨天晚上质问吕梦的时候没哭，今天在办公室被余胖子吼没哭，刚刚在出租车上也没哭，咋到现在就憋不住了。
“咋滴了，落落？你感冒了？买药没啊？”
“啊…没事，就是空调开的有点大，睡觉着凉了。”
“空调嘛，开25度就好了……”
“啊知道了。”
接着又和妈妈闲聊了半小时家常。
这次张尘落从未觉得妈妈的唠叨是这样的幸福。
在这个冰冷的社会，起码还有人真正关心自己。
聊完之后，张尘落的心情有所缓解，也没之前那么压抑了。
果然啊，家人才是社会的避风港。
平复一下心情，开始迎接漫漫长夜。
明天要去仲裁，现在也没什么事做，那就刷会……b站吧。
在b站悠闲的冲浪到凌晨。
很快张尘落被一条消息吸引了目光。
嗯？这什么？
《顶尖猎杀》开启公测啦。
超大地图，百日混战，一个冠军。
25位独树一帜的传奇英雄。
30把风格迥异的枪械武器。
“全新的射击类游戏，打不被定义的枪。”
限时最新游活动，轻松直播，滋你一“夏”。
我们是一款拟真度极高的枪战游戏，地图可破坏，天气能变化，技能贼丰富，你还不来玩？
呦吼，这小家伙还蛮勾引人的。
简介不戳，再往下翻翻。
嗯~直播到一定时长可领取奖金，还有排位分大奖，最高可获得2000元。
不过要猎杀才行，这个猎杀是什么段位？完全没玩过啊,听说好像是个大逃杀游戏来着。
不过奖金还可以，可以试试。
跟着上面的教程下好游戏后，已经快到一点了。
那就……明天在玩吧。
直播还要准备一些的相关东西，现在一时半会也整不完。
经过一天的熟悉，许香茹大致明白了工作流程。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余大海回来了。
王佳说道：“尘落，余总有事找你，跟我来吧。”
焯他妈的，那个死胖子找我，准没好事。
很快张尘落便随王佳来到来到余大海的办公室。
里面的装修豪华无比，背后墙上还是挂着无比熟悉的“天道酬勤”四个大字。
余大海长的肥头大耳，是一个典型的中年油腻大叔。
“余总好。”
“嗯。”余大海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先坐吧。”王佳指了旁边的凳子。
见到张尘落坐下后，余大海吹了一口杯子里的茶叶沫，指着桌子上的文件，缓缓说道。
“小张啊，你明天就不用来公司了，把离职单签一下，回家等着领工资就行。”
“啊？”
见张尘落一脸懵，余大海又开始了他熟悉的领导式发言：
“小张啊，你的这个事啊，不是说是专门针对你。也没有说一定，啊怎么怎么样。你知道的最近嘛，这个公司效益不好……”
听到余大海的第一句话，张尘落就一阵无语。不针对我还开除我？骗鬼呢！
自己最近也没有犯什么大事啊，不能就因为今天早上迟到，就被炒鱿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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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余大海后面的“官话”，张尘落更是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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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见张尘落迟迟没有反应，余大海用力地拍桌。
“我在讲话，你又没有在听！平时对领导就是这个态度？你这个态度怎么好开展工作？怎么好……”
“我唤醒大海，唤醒山脉。我唤醒沙漠……”
“不好意思，余总，我接个电话。”
“嗯。”余大海拿起茶杯，眼神不悦的点点头。
“嗯嗯，是我，我不买保险，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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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海没想到张尘落如此的“不识抬举”，换别人，早开始舔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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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海顿时感觉面子有点挂不住，语气不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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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你说了嘛，公司效益不好，大环境不行，要收紧开支。”
“不会是因为，上次我撞见你和吴敏在办公室啪……”
哎呦，这余胖子，有点东西啊。新来就实习生就拿下了？张尘落的这番话，听到王佳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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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余大海又是很用力的拍桌。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和小吴那个了？！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
“不就上个月？哦，对了上个月你还不是余总来着。怎么刚升职就来辞退我？您这不‘公报私仇’嘛。哦不，是卸磨杀驴、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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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是张尘落的上司，同时是个女人，更有趣的是，她是个大嘴巴的八卦女人。
“哎呦，这小子，生怕我听不见是咋滴。老娘可全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王佳在心里一阵美，表情上还是没半点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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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辞退是开除，你还听不懂？”
“我又没犯重大过错，你不会以为那几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可以开除人了吧？”
“哼。”余大海冷笑一声道：“懂的还挺多，签了字走人，啥事没有。想要赔偿金？做梦呢？年轻人，别不听劝。”
余大海放下茶杯，手指张尘落，“小子你…拖不起的。”
听闻张尘落没再废话，拿起手机，关闭了录音，向门外走去。
“我都录音了，等着劳动仲裁吧。”
“我等你，年轻人。”余大海不急不慢的说道。
待张尘落离开办公室后。
王佳开口问道： “老余，你真不怕他去仲裁？”
“去呗，仲裁能咋滴？公司输了，无非就是把赔偿给他，我们有什么损失吗？而且他在仲裁期间又不能去别的公司上班，年轻人兜里有几个钱？最后还不是要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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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公司没几个记录？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又不少。”
这死癞蛤蟆，长得丑玩的还挺花，怪不得能把吴敏搞到手，不过人家有男人的，这你都不放过。
呸，肮脏。
王佳心里一阵鄙视余大海，不过嘴上没有言语。
“余总说的是。”
“对了，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吗？”
“没有，没有。余总我什么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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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唤醒大海，唤醒山脉，我唤醒……”
“我不买保险，谢谢。”
“是我，尘落……”
“哦，吕梦啊，你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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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别生气嘛，我不都给你解释了嘛……人家昨晚只是在夜跑，又没干嘛？你还要咋样嘛？！我闺蜜也在她可以证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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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很是熟悉。
“说啥呢落落，妈妈什么时候卖保险了？”
“哦哦，妈呀。我还以为又是卖保险的呢，妈你身体还好吧？爸呢？”
“好，我们都好着呢。你爸在看电视。我开的外放，他听的见。”
“嗯，爸我上次给你买的鱼竿收到了没？”
“收到了，臭小子。每个月要给家里打电话，忘了？你妈刚还担心你呢。”
“哎呀，这不最近忙公司的项目嘛，忘记了。”
“落落啊，妈刚看到一个新闻，上面说一个小女孩加班猝死了，年纪和你一样大，怪可怜的。你可别加班，钱多钱少的，有命重要？”
“对，有什么好加的，不行回老家来，咱家养的起你。”张爸在一旁附和道。
“好好好……”说着张尘落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该死的，昨天晚上质问吕梦的时候没哭，今天在办公室被余胖子吼没哭，刚刚在出租车上也没哭，咋到现在就憋不住了。
“咋滴了，落落？你感冒了？买药没啊？”
“啊…没事，就是空调开的有点大，睡觉着凉了。”
“空调嘛，开25度就好了……”
“啊知道了。”
接着又和妈妈闲聊了半小时家常。
这次张尘落从未觉得妈妈的唠叨是这样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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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之后，张尘落的心情有所缓解，也没之前那么压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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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奖金还可以，可以试试。
跟着上面的教程下好游戏后，已经快到一点了。
那就……明天在玩吧。
直播还要准备一些的相关东西，现在一时半会也整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