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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闲人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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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你们俩小子不错,这么快就找到这了。”神算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盯着二人。

    东方酌冲二人扯出抹笑容,眉宇间染有点点哀愁,“大师兄、二师兄好久不见了。”

    “四师弟,阿闲在哪?”绝尘环视四周不见苏闲的身影,不由蹙眉道。

    花云归眯起狐狸眼,反复打量着东方酌,忽然道:“莫非四师弟这段时间都和阿闲在一起?”

    此话一出,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绝尘表情不变,散发的冷气却是无形中增加,寒眸中的冰霜层层凝结,而花云归的妖娆中夹杂了重重压力,二人的气势直逼东方酌,对待情敌他们是毫不手软的。

    “啧啧~丫头的桃花债太多了,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老夫劝你们不必瞪着东方小子,与丫头有情的是我的孙子,不过他们都不在这儿,老夫已经有近十日不见他们的踪影,也许是在哪甜蜜着呢,又或者是出事了,具体的你们问问东方小子吧。”神算子打个哈欠,挥挥手转身离开。

    “从拍卖行出来后发生了什么?四师弟为何没有同阿闲一道回来?”绝尘语气中多了几分质问,从前在天机门时东方酌就爱粘着苏闲,几乎对她形影不离,断不可能会突然抛下苏闲才是。

    东方酌细细回忆,将那时的情景娓娓道来,“当时我们得知拍卖行中有神器拍卖,就结伴前往,不料阿闲发现东皇钟和神农鼎都在,便让我用假的掉包,先把真品带回神算子这,但我不放心她就稍微停留了一会儿,看到她在拍下东皇钟的过程中与人发生争执,我本以为凭她和闲人公子的武功定会无恙,就拿着神器先行离开了,谁知过去这么多天他们都没回来,且无丝毫消息传来,我一直在找二人,却如石沉大海。”

    他知道花云归有神器,绝尘是苏闲的男人,大家是哟一线上的蚂蚱,故而毫不避讳的将神器之事袒露。

    “四师弟早该派人通知我们,我立刻派人打探是谁与小冤家起的争执!”花云归足尖一点,身影快速消失在院中,他的心沉甸甸的,苏闲绝对不可以出事!

    绝尘冷得似块冰,凝满寒霜的眼眸瞥一眼东方酌,冷冷道:“我发动阑珊宫的力量调查阿闲的下落,四师弟暂且不要将此事告诉阿闲的爹娘,免得越闹越大引起有心之士的注意。”

    他没有听苏闲提过神器之事,但相信绝非苏闲故意瞒他,只是一时未来得及告知罢了,她那偶尔马虎的性子,怕是几乎将此事抛诸脑后了。

    转眼间院内空无一人,隐匿在暗处的神算子摇摇头,关心则乱,这帮毛头小子碰上苏闲的事就乱了方寸,他早替苏闲算过,不会有性命之忧,相反还会因祸得福,那臭丫头的运气向来好得很,何况有他孙子在,拼着性命也不能让丫头有事啊。

    ……

    五日过去,苏闲和冷东阳的内伤痊愈,筋骨更为强韧,童儿在苏闲精心的调养下病好了大半,三人正在山中采集草药。

    苏闲抱着童儿在光秃的树木间来回跳跃,轻功疾风无痕被她用来哄孩子,沉寂的山间充满欢声笑语。

    小男孩搂着她的脖子,大眼睛满是笑意,语调轻快道:“姐姐果然没骗童儿,真的能带童儿飞呢。”

    “等姐姐解决了山匪,就带童儿在村口飞,让所有孩子都知道童儿恢复健康了。”苏闲旋身落地,衣袂翩飞。

    “姐姐快离开了吗?是不是以后童儿就见不到你了?”小男孩情绪有些低落,满眼不舍,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

    苏闲摸摸他的脑袋,温声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姐姐还有使命没完成,外面有很多爱着姐姐的人,也有很多姐姐爱着的人,他们都在等姐姐回去呢,但姐姐日后还会来看童儿的,童儿跟着先生好好读书,将来无论做官出仕,亦或者教书育人,都应该有正直的秉性,不可生害人之心,但倘使有人故意伤害你,亦不要忍气吞声,也不要正面交锋,必须学会能屈能伸才是。”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却牢牢记住了苏闲的话,就在不知不觉中她点拨了将来的一代名相。

    冷东阳穿行在峭壁采集药草,身姿轻盈,风吹得衣衫烈烈,不多时便满载而归,冬日大部分药材的生长期已经过去,谨遵苏闲的叮嘱,他几乎是扫荡了附近所有的药草。

    旋身落地,他提提手上的药篓,对苏闲微微一笑道:“娘子,回去吧。”

    “嗯。”苏闲替他拍打身上的尘土,抱起童儿往村子而去。

    三人回到农家小院,苏闲将自己关进暂时搭成的简易药房,冷东阳则负责晾晒药草,从屋内走出的老者再次被惊到,指着药篓道:“公子不会把整座山的药草都带回来了吧!”

    “老人家别担心,竭泽而渔之事我是不会做的,娘子教我一种留根的采药法,不会影响草药明年的生长。而这些药草我娘子说要炼制些毒粉去对付敌人,还要留些药草给你们,省得老人家再冒着危险去山中采药。”他淡淡一笑,视线投向苏闲的方向,语气中是浓浓的宠溺。

    老者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无意中救回二人,却收到了如此多的回报,内心感触良多,一时间竟眼眶湿润,哽咽道:“多谢公子和姑娘,我实在是受之有愧。”

    冷东阳收回目光,正欲说什么,药房中传来的响声让他一惊,立刻扔下手中的东西赶去。

    地上是瓷碗的碎片,混着翠绿的汁液,喷溅出不规则的圆点,苏闲单手撑住桌子,秀丽的眉毛紧紧蹙起,山野生活的安逸让她忘记了时间,今日是十五!毒又发作了,浑身刺痛难忍,她不由得弓起身子,牙关紧咬,豆粒大的汗珠滴落在地面,原本朱红的唇瓣苍白,面容微微扭曲。

    门被猛地推开,冷东阳快步走到她身侧,将她打横抱起,怀中的人儿顿时卸下力气,软绵绵的倚着他,老者紧随而至,看苏闲痛苦的模样,语气担忧道:“姑娘怎么了?是旧伤复发了吗?”

    冷东阳察觉她气息紊乱,整个人痛的缩成一团,他垂敛眸子,神情略有所思,忽然问道:“老人家,今日是几号?”

    “十五啊,公子问这作何?”老者一头雾水,姑娘难道还挑时候发病?现在不是应该抓紧吃药么。

    “晚辈有事情麻烦老人家,我娘子自幼患有顽疾,每月十五会发病,我待会替她传输内力减缓痛苦,除非我们出来,否则希望老人家莫让任何人靠近,免得我娘子有性命之忧。”他十分严肃,老者意识到严重性,连连点头。

    “娘子再忍忍,为夫马上帮你。”冷东阳轻声安抚她,抱着苏闲进入屋内,一脚将门踢上,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于床榻。

    苏闲的意识有些涣散,疼痛从四面八方袭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每个月都要经历两次疼痛,葵水之痛和毒发之痛!

    冷东阳先褪去自己的衣衫,赤裸地站在床侧,冬日的冷意无法消除他内心的焦灼,女子的小声痛喃让他心疼不已,他指尖触上苏闲的衣衫,微微颤抖的剥离,女子如玉的肌肤暴露在眼前,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精致的锁骨,顿时在他心底点燃一团火焰。

    为防止受寒,他将被子给苏闲盖好,接着钻入其中覆身而上,贸然结合会伤到她,冷东阳吻住她的唇,辗转吮吸,手掌抚摸纤细柔软的腰肢,苏闲不由发出声嘤咛,睁开湿漉漉的眸子看他,额角的发丝混合汗液贴在脸上,小脸皱成一团,毒发已经快要将她的承受能力逼到极限。

    觉得时机成熟,冷东阳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已经水乳相交,二人同时不适的蹙眉,他亲亲女子的面颊,难耐灼烧的火热欲望如开闸的洪水,眼里心里盛满她娇媚的模样,积攒的浓浓爱恋喷涌而出,他爱着她此生不变。

    满室旖旎春情,被子下的两具身体火热相缠,正是鸳鸯交颈,琴瑟和鸣之际,女子娇媚的声音伴随男子时常的低吼,墨发纠缠在一处,如水底的海草晃动,持续三世的爱恋在此刻随着灵肉合一达到圆满。

    几次鏖战结束,苏闲的疼痛渐渐消散,凤眸染上淡淡的迷蒙,勾在男子腰际的双腿缓缓放下,美艳的面庞散发媚人的妖娆风情,化作一滩春水变幻无穷。

    “娘子,你终于成了我的女人。”冷东阳喟叹一声,神情溢满幸福,趴在她身上不肯离开。

    苏闲恢复几分神智,肌肤相触带出阵阵颤栗,二人果然走到了这一步,她似是想起什么,猛然道:“我刚刚的声音是不是被听见了?啊,完蛋了,没脸见人了。”

    看着埋首在自己胸前的女子,那小巧的耳垂染上绯红,被他吻得微微有些红肿,此刻如只羞涩的小兽躲躲藏藏,他不由笑出声来,低低道:“娘子放心,我早先告诉他们莫要靠近,听不到的。”

    “快些起来,时间长了会惹人生疑的。”苏闲推推他,小声道。

    闻言,冷东阳的嘴角霎时间下拉,双目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迟迟不肯动弹,“娘子,为夫还没有满足呢,你忍心让为夫第一次就吃不饱吗?”

    他微微动身,苏闲面容泛红,明显察觉到体内的变化,嗫啜道:“你……你快些。”

    “好,为夫保证不会太久。”得到应允的冷东阳笑容满面,前世没能做只温柔的狼,只来得及一次洞房花烛夜,今世更要把前世的补回来,温柔的狼恐怕这辈子做不成了。

    两个时辰过去,火热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尝到滋味的冷东阳如上瘾一般,浑身充满对她的渴望,似熊熊燃烧的火焰愈演愈烈。

    苏闲浑身无力,腰肢酸软,瞥他一眼道:“无耻,说好很快的,言而无信的伪君子。”

    “娘子从前世就该知道为夫的性子了,再说我等娘子这么多年,算是稍稍讨点利息了。”冷东阳不停歇,嘴角勾着邪魅的弧度,语气十分无赖。

    她打个哈欠,拭去眼角的泪珠,气息微喘,“我不陪你疯了,要睡一会儿。”

    冷东阳浑身一颤,翻身让她趴在身上,柔声道:“娘子睡吧,为夫陪你一起睡。”

    整整七次,他已经十分魇足,不愿让她过度劳累,反正日后有的是时间,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三生三世的情有了着落,他终于可以安心了。

    二人渐渐睡去,满地衣衫凌乱,空气中弥散着情事结束后独有的味道,这场爱情的慢跑终于融进了骨血。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半夜,屋内未曾掌灯,明亮的月光穿透窗户进入屋内,苏闲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男子胸前,二人始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由得羞红了双颊,正打算下来,男子的双臂紧紧揽着她。

    “嗯,娘子醒了?”男子的声音带有刚醒的沙哑低沉,如焦尾琴奏出的迷人声线,迷惑了苏闲的心神。

    回过神来,她在对方腰际狠狠一拧,气鼓鼓道:“伪君子,睡觉也不忘占我便宜!”

    “辛苦娘子了,让为夫亲亲。”冷东阳吻住她的唇瓣,伸出舌尖轻舔。

    苏闲侧首躲开,嗔恼道:“快点出去,总这样像什么话,万一你兽性大发,我又要遭殃。”

    冷东阳扑哧一笑,亲昵的用鼻尖蹭蹭她,虽然他又有反应了,但苏闲恐怕到了极限,她的身子骨还是有些弱,经不起折腾,满足他一个尚且可以,日后七个男人如何能应付的过来,看来他要想办法让花云归和绝尘自动退出,顺便给她补补身子。

    思及此,他慢慢抽开身子,侧身将苏闲搂在怀中,双臂从背后环住她,呼吸间传来女子发丝的清香,“娘子,如今我们在一起了,等回去我就派人到苏家提亲,你可不能抛弃我哦。”

    “夫君难道忘记我的话了?是你嫁我,该我提亲才对。”她故意打趣他,察觉到对方的手在胸前作乱,一把将他的手握住。

    “嗯,是为夫过于开心忘记了,娘子今后才是一家之主,可要好好疼爱为夫才是。”冷东阳语气妖娆,紧紧贴住她,指尖在她腕部来回滑动。

    许是因为寒毒留下的后遗症,她的体温较低,背后传来的热意暖着她,恍惚间想起花云归与绝尘,那二人应该还在满心期待的等她回去吧,经过这么多事情,她对于感情有了更深层的认识,意识到当初仅留书一封就走的行为有些过分,爱情中的成长是要一步步来的,苏闲无形中在慢慢学习。

    她转身面对冷东阳,凤眸闪烁潋滟波光,抬手抚上他的脸庞细细描摹,浅声道:“夫君,尽管现在说这些显得矫情了点,但是我很想告诉你,我的心里是有你的,希望你可以好好和绝尘以及花云归相处,我会对你们的感情负责,等毒解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有第八个男人!”

    冷东阳靠近她,视线似乎直直望进她心底,粲然一笑道:“为夫自是相信娘子的,毕竟你与绝尘相识在先,他对你的爱恋随时间积淀,你早晚被他死死拴住,若非你的毒,恐怕我和花云归此生都不可能得到你的青睐吧。为夫的心真是喜忧参半啊,因为毒得以靠近你,同样因为毒要看着别的男人靠近你,想必他们也是同样的想法吧。”

    苏闲无言以对,只能紧紧抱住他,埋首于他的胸膛,听着心脏强有力地跳动声,不知不觉陷入梦乡,冷东阳叹口气,替她掖掖被角,黑沉沉的眸子光芒晦暗不明,许久呼吸着她的味道沉沉睡去。

    天色明亮,冬日暖阳透过窗棂的缝隙射入屋内,女子缓缓从被中抬头,露出美丽的面庞,如蝶翼般的睫毛微颤,那双仿佛敛尽天下芳华的眼睛张开,蒙上层虚渺的朦胧,正对上男子满是宠溺的视线。

    男子微微低头,专心致志的看着她,苏闲冲着男子展露灿烂的笑容,温声道:“夫君,该起了,昨日因为毒发我的毒药还差一点才完成,必须抓紧时间做好,我还要去匪寨一探究竟!另外童儿的病也需要按时施针,不能耽搁。”

    “娘子亲亲我。”冷东阳笑眯眯的凑过脸去,苏闲无奈将唇瓣靠近,岂料对方忽然转头,二人两唇相碰,又是一番追逐不休的热吻。

    她呼吸不畅,憋得小脸通红,推开他大口大口地吸气,惹来对方的戏谑,“娘子亲了这么多次都学不会换气,看来为夫需要好好调教一下了。”

    “无耻,谁要你的调教。”苏闲坐起身子打算穿衣,瞥见身上惨不忍睹的红痕斑斑,锁骨、脖颈、胸前甚至腿上都有,不禁怒瞪着他道:“夫君昨晚也太禽兽了不是,若非冬日衣服遮得严实,你让我如何出去见人。”

    “一时情难自已,娘子勿怪,为夫下次会轻点下口的。”他撑起身子,被子滑落露出精壮的上身,慢慢搂住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语气邪魅道:“娘子的诱惑力太大,其实为夫现在就想扑倒娘子呢。”

    苏闲不解风情的用被子将他整个人包住,淡淡道:“山里冷,夫君还是少卖弄风姿为妙,免得受寒还要我照顾,再不穿衣服别怪娘子银针伺候了。”

    冷东阳撇撇嘴,懒洋洋道:“为夫这就起,不麻烦娘子了,娘子似乎对匪寨的兴趣格外大呢。”

    “当然,有仇不报可不是我的风格,如果占领匪寨的人是当日伤我们之人,那他们就等着享受我准备的大礼吧!今晚我便要夜探匪寨!”苏闲笑得温文尔雅,这种笑容若是小黑衣们看到定然会远远躲开,因为大多数情况是她要折磨人了!

    “如果我们去探匪寨,原来的山匪来突袭村子要怎么办,所以娘子留在这,探匪寨之事交给为夫就好。”

    “夫君想留下娘子,然后一个人闯龙潭虎穴?”她不由挑眉,语气增了几分不悦,“下午我会去找山匪好好‘聊聊’,如果有违逆我的,打到服从为止!夫君再无理由留下我了吧。”

    她心中算盘打得噼啪响,眯起眸子好像只小狐狸,冷东阳对她这幅狡黠的模样爱极,当即打趣道:“娘子好粗暴,比山匪还要山匪,为夫下午就跟着见识一下娘子的神威。”

    二人换好衣物,开门看到老者夫妇已经开始忙碌,他们见苏闲恢复如常,十分高兴,说要杀只鸡庆祝一下,任凭苏闲如何拒绝都非杀不可。

    小男孩飞奔到苏闲跟前,稚嫩的小脸写满担忧,晶亮的大眼蓄满泪水,仰头看着她道:“姐姐,你没事了吧?听爷爷说你昨天很难受,童儿害怕姐姐也像爹娘那样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