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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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初歇。马车拐入一个琉璃砖瓦的大宅子，宅子正门的横匾上，用正楷书写着三个大字——太尉府。
女童指着这三个字奶声奶气的念了出来。话音一落，身侧那女子眉间轻微一颤，稍稍睁眸，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继续闭目养神。
马车悠悠停下，车外传来一个温和妇人的声音，“可是惠风回来了？”
小厮阿志应了一声，又说道，“是，小姐还带回来一个小姑娘。现下正在车子中坐着。”
“什么小姑娘……”
一听到提起她，小女童立刻就坐不住了，蹑手蹑脚的趴在车门上，侧着耳朵向外偷听。
车上的女子见她这幅贼头贼脑的样子轻轻一叹，低声道，“你放心，即使姨娘不允你住在府中，我也会想办法供你吃住的。”
见女童一脸感动，又补充道，“只要你治得好我的病症。”
(ˉ▽￣～)切~~女童垮下脸来，这个病秧子果然不是什么慈悲良善之人，还以为她能看在自己全身伤口可怜巴巴的份上收留自己，却没想到这女子当先想到的还是自己的病症。
门咯吱一声响起，接着雨后的冷风灌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一麾厚厚的长袍。
难道车外的人知道自己全身湿漉漉的委实冷的慌，所以特意取了一件如此精致的长袍来给她披着，感人！女童这么想着，便伸手迎向了这个袍子。
“起开！别挡在这儿！”身前是阿志没好气的声音。
“？？？”被一吼，女童颇为委屈，下意识伸手接住那件长袍。
还未等将长袍捏进手中，手便被人拍开，“别碍手碍脚的杵在这儿，赶紧下车！”阿志又斥道，“这披风是给我家小姐的，你别用你那脏兮兮的爪子摸在脏了！”
╭(╯^╰)╮不摸就不摸！！
女童怒，拂袖下车。
阿志立刻用长袍将车上那人小心的包裹住。车上的人轻轻咳着，扶着阿志的胳膊，缓缓从车上下来。
“惠风，今日风大，可是又着凉了？”车外的妇人有些担忧的问道。
女童循声看过去，见马车旁边的长廊下，站着一个略丰腴的妇人，妇人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眉目间与车上那女子略有些相像，面相温和，气质尔雅。
这应是那个叫惠风的女子的母亲了。
“我无事，多谢姨娘挂念。”惠风福了福身，浅笑不疏离也不亲近，与寻常的母女想比，倒多了很多客套，“不知姨娘等在这里，是所谓何事？”
此话一出，妇人面上闪过了一丝尴尬，“大夫人表亲家的司马公子来府上了，想见见你……”
“母亲表亲家的司马公子？哦……”惠风面上闪过一丝嘲讽，“就是在姨娘怀我时，就定下娃娃亲的那个罢？”
妇人面上的尴尬之色更甚，点了点头，说道，“那司马公子早已在府中等候了，司马家的公子，是咱们王家惹不起的，惠风就当是帮帮我，这次就去了罢。”
到此时，女童才全然明白，原来这个惠风小姐是庶出，因某种原因跟正方娘家的公子定了婚事，而这惠风小姐不愿意，所以总是找借口避开与那家公子的会面。而今天不巧，那家公子竟找上门来，所以她亲生娘亲从无奈的恳求她前去会面。
妇人将目光落在了女童的脸上，神色突然有了一丝惊异，“啊，这不是……”
惠风未等妇人说完，已淡淡的接口道，“既然姨娘专程守候在这里就为了此事，那惠风确也没有不去的道理。容我带着我这婢女去换身衣裳罢。”
好好好，先换衣服好，这天这么冷，她身上还有伤呢……等等，女童一怔，婢女？！
谁！是！婢！女！
“我……”
“惠风，这个小姑娘，是你带回来当婢女的？为何长得这么像……”疑惑。
“不是，我……”
“虽然看起来粗苯，也不过是赏口饭吃罢了，求姨娘应允。”淡定。
“谁要你赏饭，我……”
“既然如此，便让她服侍你罢。她叫什么名字”点头。
“麻蛋，我……”
“姨娘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低声问道，“好好想想，你可记得你叫什么名字？”
这声音低到恰到好处，声音软而淡，扰的她心中有些痒痒。愣神中，脱口而出，“澄清，叶澄清。”
话音一落，澄清自己一怔，嗯？她竟然说出了自己的名姓吗？她叫做，叶澄清？？
“还好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惠风淡淡道，“否则你这么穷酸，我也委实不愿帮你想个名字。”
“我！穷！酸！？”勃然大怒。
眼前这人已扶着身侧的婢女慢慢转了身去，不与她再有什么争辩，“快些跟我走罢。”
怒归怒，澄清还是跟着眼前的病娘娘走了，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还特意时不时的冷哼一声，又怕这惠风小姐听不到自己具有暗示性的冷哼，思量一了片刻后，竟大步走到了惠风的身前，甩了甩破破烂烂的衣袖，又重重的哼了几声。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这女子依旧稳稳地扶着身边婢女的手臂，目不斜视、端庄大气的走着，倒是身侧的婢女给了她一个“这人可是脑子有坑？”的眼神。
几人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见一个别苑。别苑的门前横匾上上书三个大字——晋贤轩。
这三个字不似这家府邸门前的那两个字遒劲有力，此三字虽然清秀雅致，却亦别有一番滋味。
“晋——贤——轩——”澄清用小手指着横匾上的那几个字，一字一字念了出来，又疑惑的抓了抓头发，“晋贤轩是什么意思？”
“我的名字。”
“你不是叫惠风吗？惠风和煦的惠风？”
“原来我的小字却可以这么解释？惠风和煦？”这人沉吟片刻，淡淡一笑，“嗯，好听。”
又解释道，“我名字是王晋贤，小字惠风。”
“哦。”澄清木着脸点了点头，她还以为这个晋贤轩有什么特殊含义，万万没想到其中的意味是这么的直白。
说着话，已进了厢房。
王惠风被扶到座椅上，下面立刻有丫头捧上了一杯暖气腾腾的姜茶。
她用杯盖将飘在上面的姜丝和茶叶拂掉，浅浅喝了几口，见澄清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手中的杯盏，挑眉，“想喝？”
狂点头，“谢谢……”
“嗯，”又喝了一口茶，“那便想着罢。”
“……”
见澄清脸色又黑了一层，坐上的某人似乎心情大好，命人找来了几件衣裳递到澄清的手中，说道，“等一下见到那位司马公子，你若能想办法将这婚事搞砸，不用说这姜茶了，你想要什么，我便赏赐你什么。”
“真的？！”怀疑的看着某人。
某人挂起一丝人畜无害的笑，“自然是真的。”
怀疑的斜睨某人。
某人淡然的回视她，
澄清抵不住这坦然的眼神，败下阵来，好罢，姑且信她一回。
澄清接过衣裳，由婢女引着去了别的厢房擦洗了脸颊身子，将身上的各种伤口涂上了膏药，再换好了新衣，再回到了某人的厢房。
惠风的衣裳未换，只是将原本的发髻散了下来，面上亦比方才还要苍白了几分。
见澄清愣神，惠风抚了抚苍白的面颊，淡淡道，“不下几分功夫，怎么吓得那人去把亲事退了？”
“你就这么不想嫁给那人？”
惠风往外走的脚步一顿，转身神色复杂的看着澄清，半晌，将复杂化作了玩味，“你等下见了就知道了。”
这次这位惠风小姐倒是真的没有骗她，见到这位惹不起的司马公子后，澄清立刻理解了惠风煞费苦心想要毁掉婚约的念头。
初进后堂，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身穿深红色衣衫的肉球塞在一把木椅上。不知是多少大坨的肥肉争先恐后的从椅子的空隙中挤出来，这肉球一动，椅子就发出一阵沉重的闷哼声，仿佛随时都会因这重负了断自己的生命。
澄清同情的拍拍惠风的肩，“你的命真苦。”
惠风淡淡的瞥了一眼澄清，将她的爪子从自己肩膀上拂开，沉声道，“帮我将这亲事搞砸。”
澄清挤眉弄眼，“如果我不呢？虽然这球的背影看起来生猛了些，可是长得多么的有福相，日后你跟了他，定然是吃喝不愁的……”
“哦？既然如此，日后你跟我一起吃喝不愁可好？”惠风挑眉，低下头凑近澄清一分，低声道，“你既然是我的婢女，日后定然要跟着我陪嫁过去的，倒时候你我可就共侍一夫了。你放心，我这做姐姐的定然不会亏待了你，日后，多多给你侍候夫君的机会，可好？”
这话说的坦然淡定，却句句戳到了澄清惧怕的点。
“你你你你你……你敢！”
“怎么，你觉得我不敢？”唇角弧度加大。
“你你你你……最毒妇人心！！！”
某人谦虚，“好说！”
“……”
垂头丧气，低下头来认怂，小声道，“对不起，我错了。”欲哭无泪，“我帮你就是了。”
于是大喝一声，往肉球冲了过去，肉球闻声想要回头观望，可是奈何身子实在笨重，脖子也实在太短，挣扎了片刻，该球都没有将脑袋转到澄清的方向。
澄清心下恼怒，怎么着？连看我都不看我一眼，瞧不起我咋的？
怒火中烧，吼了一声“啊打！”便一脚踹到了椅背上。
椅子纹丝未动，肉球纹丝未动。澄清却因反作用力狠狠地摔了出去。
听得背后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哼，肉球被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中弹了出来，立刻转身寻去。看到了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澄清。
凑近看清后，突然咧嘴憨厚一笑，“呦，这小姑娘竟跟本宫……本公子小时候长得很像呐。”
骤雨初歇。马车拐入一个琉璃砖瓦的大宅子，宅子正门的横匾上，用正楷书写着三个大字——太尉府。
女童指着这三个字奶声奶气的念了出来。话音一落，身侧那女子眉间轻微一颤，稍稍睁眸，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继续闭目养神。
马车悠悠停下，车外传来一个温和妇人的声音，“可是惠风回来了？”
小厮阿志应了一声，又说道，“是，小姐还带回来一个小姑娘。现下正在车子中坐着。”
“什么小姑娘……”
一听到提起她，小女童立刻就坐不住了，蹑手蹑脚的趴在车门上，侧着耳朵向外偷听。
车上的女子见她这幅贼头贼脑的样子轻轻一叹，低声道，“你放心，即使姨娘不允你住在府中，我也会想办法供你吃住的。”
见女童一脸感动，又补充道，“只要你治得好我的病症。”
(ˉ▽￣～)切~~女童垮下脸来，这个病秧子果然不是什么慈悲良善之人，还以为她能看在自己全身伤口可怜巴巴的份上收留自己，却没想到这女子当先想到的还是自己的病症。
门咯吱一声响起，接着雨后的冷风灌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一麾厚厚的长袍。
难道车外的人知道自己全身湿漉漉的委实冷的慌，所以特意取了一件如此精致的长袍来给她披着，感人！女童这么想着，便伸手迎向了这个袍子。
“起开！别挡在这儿！”身前是阿志没好气的声音。
“？？？”被一吼，女童颇为委屈，下意识伸手接住那件长袍。
还未等将长袍捏进手中，手便被人拍开，“别碍手碍脚的杵在这儿，赶紧下车！”阿志又斥道，“这披风是给我家小姐的，你别用你那脏兮兮的爪子摸在脏了！”
╭(╯^╰)╮不摸就不摸！！
女童怒，拂袖下车。
阿志立刻用长袍将车上那人小心的包裹住。车上的人轻轻咳着，扶着阿志的胳膊，缓缓从车上下来。
“惠风，今日风大，可是又着凉了？”车外的妇人有些担忧的问道。
女童循声看过去，见马车旁边的长廊下，站着一个略丰腴的妇人，妇人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眉目间与车上那女子略有些相像，面相温和，气质尔雅。
这应是那个叫惠风的女子的母亲了。
“我无事，多谢姨娘挂念。”惠风福了福身，浅笑不疏离也不亲近，与寻常的母女想比，倒多了很多客套，“不知姨娘等在这里，是所谓何事？”
此话一出，妇人面上闪过了一丝尴尬，“大夫人表亲家的司马公子来府上了，想见见你……”
“母亲表亲家的司马公子？哦……”惠风面上闪过一丝嘲讽，“就是在姨娘怀我时，就定下娃娃亲的那个罢？”
妇人面上的尴尬之色更甚，点了点头，说道，“那司马公子早已在府中等候了，司马家的公子，是咱们王家惹不起的，惠风就当是帮帮我，这次就去了罢。”
到此时，女童才全然明白，原来这个惠风小姐是庶出，因某种原因跟正方娘家的公子定了婚事，而这惠风小姐不愿意，所以总是找借口避开与那家公子的会面。而今天不巧，那家公子竟找上门来，所以她亲生娘亲从无奈的恳求她前去会面。
妇人将目光落在了女童的脸上，神色突然有了一丝惊异，“啊，这不是……”
惠风未等妇人说完，已淡淡的接口道，“既然姨娘专程守候在这里就为了此事，那惠风确也没有不去的道理。容我带着我这婢女去换身衣裳罢。”
好好好，先换衣服好，这天这么冷，她身上还有伤呢……等等，女童一怔，婢女？！
谁！是！婢！女！
“我……”
“惠风，这个小姑娘，是你带回来当婢女的？为何长得这么像……”疑惑。
“不是，我……”
“虽然看起来粗苯，也不过是赏口饭吃罢了，求姨娘应允。”淡定。
“谁要你赏饭，我……”
“既然如此，便让她服侍你罢。她叫什么名字”点头。
“麻蛋，我……”
“姨娘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低声问道，“好好想想，你可记得你叫什么名字？”
这声音低到恰到好处，声音软而淡，扰的她心中有些痒痒。愣神中，脱口而出，“澄清，叶澄清。”
话音一落，澄清自己一怔，嗯？她竟然说出了自己的名姓吗？她叫做，叶澄清？？
“还好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惠风淡淡道，“否则你这么穷酸，我也委实不愿帮你想个名字。”
“我！穷！酸！？”勃然大怒。
眼前这人已扶着身侧的婢女慢慢转了身去，不与她再有什么争辩，“快些跟我走罢。”
怒归怒，澄清还是跟着眼前的病娘娘走了，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还特意时不时的冷哼一声，又怕这惠风小姐听不到自己具有暗示性的冷哼，思量一了片刻后，竟大步走到了惠风的身前，甩了甩破破烂烂的衣袖，又重重的哼了几声。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这女子依旧稳稳地扶着身边婢女的手臂，目不斜视、端庄大气的走着，倒是身侧的婢女给了她一个“这人可是脑子有坑？”的眼神。
几人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见一个别苑。别苑的门前横匾上上书三个大字——晋贤轩。
这三个字不似这家府邸门前的那两个字遒劲有力，此三字虽然清秀雅致，却亦别有一番滋味。
“晋——贤——轩——”澄清用小手指着横匾上的那几个字，一字一字念了出来，又疑惑的抓了抓头发，“晋贤轩是什么意思？”
“我的名字。”
“你不是叫惠风吗？惠风和煦的惠风？”
“原来我的小字却可以这么解释？惠风和煦？”这人沉吟片刻，淡淡一笑，“嗯，好听。”
又解释道，“我名字是王晋贤，小字惠风。”
“哦。”澄清木着脸点了点头，她还以为这个晋贤轩有什么特殊含义，万万没想到其中的意味是这么的直白。
说着话，已进了厢房。
王惠风被扶到座椅上，下面立刻有丫头捧上了一杯暖气腾腾的姜茶。
她用杯盖将飘在上面的姜丝和茶叶拂掉，浅浅喝了几口，见澄清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手中的杯盏，挑眉，“想喝？”
狂点头，“谢谢……”
“嗯，”又喝了一口茶，“那便想着罢。”
“……”
见澄清脸色又黑了一层，坐上的某人似乎心情大好，命人找来了几件衣裳递到澄清的手中，说道，“等一下见到那位司马公子，你若能想办法将这婚事搞砸，不用说这姜茶了，你想要什么，我便赏赐你什么。”
“真的？！”怀疑的看着某人。
某人挂起一丝人畜无害的笑，“自然是真的。”
怀疑的斜睨某人。
某人淡然的回视她，
澄清抵不住这坦然的眼神，败下阵来，好罢，姑且信她一回。
澄清接过衣裳，由婢女引着去了别的厢房擦洗了脸颊身子，将身上的各种伤口涂上了膏药，再换好了新衣，再回到了某人的厢房。
惠风的衣裳未换，只是将原本的发髻散了下来，面上亦比方才还要苍白了几分。
见澄清愣神，惠风抚了抚苍白的面颊，淡淡道，“不下几分功夫，怎么吓得那人去把亲事退了？”
“你就这么不想嫁给那人？”
惠风往外走的脚步一顿，转身神色复杂的看着澄清，半晌，将复杂化作了玩味，“你等下见了就知道了。”
这次这位惠风小姐倒是真的没有骗她，见到这位惹不起的司马公子后，澄清立刻理解了惠风煞费苦心想要毁掉婚约的念头。
初进后堂，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身穿深红色衣衫的肉球塞在一把木椅上。不知是多少大坨的肥肉争先恐后的从椅子的空隙中挤出来，这肉球一动，椅子就发出一阵沉重的闷哼声，仿佛随时都会因这重负了断自己的生命。
澄清同情的拍拍惠风的肩，“你的命真苦。”
惠风淡淡的瞥了一眼澄清，将她的爪子从自己肩膀上拂开，沉声道，“帮我将这亲事搞砸。”
澄清挤眉弄眼，“如果我不呢？虽然这球的背影看起来生猛了些，可是长得多么的有福相，日后你跟了他，定然是吃喝不愁的……”
“哦？既然如此，日后你跟我一起吃喝不愁可好？”惠风挑眉，低下头凑近澄清一分，低声道，“你既然是我的婢女，日后定然要跟着我陪嫁过去的，倒时候你我可就共侍一夫了。你放心，我这做姐姐的定然不会亏待了你，日后，多多给你侍候夫君的机会，可好？”
这话说的坦然淡定，却句句戳到了澄清惧怕的点。
“你你你你你……你敢！”
“怎么，你觉得我不敢？”唇角弧度加大。
“你你你你……最毒妇人心！！！”
某人谦虚，“好说！”
“……”
垂头丧气，低下头来认怂，小声道，“对不起，我错了。”欲哭无泪，“我帮你就是了。”
于是大喝一声，往肉球冲了过去，肉球闻声想要回头观望，可是奈何身子实在笨重，脖子也实在太短，挣扎了片刻，该球都没有将脑袋转到澄清的方向。
澄清心下恼怒，怎么着？连看我都不看我一眼，瞧不起我咋的？
怒火中烧，吼了一声“啊打！”便一脚踹到了椅背上。
椅子纹丝未动，肉球纹丝未动。澄清却因反作用力狠狠地摔了出去。
听得背后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哼，肉球被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中弹了出来，立刻转身寻去。看到了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澄清。
凑近看清后，突然咧嘴憨厚一笑，“呦，这小姑娘竟跟本宫……本公子小时候长得很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