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我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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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
T－N－T全美直播间的中央，一只形容猥琐的猴子正面对着镜头抓耳挠腮，肯尼－史密斯小心翼翼地牵着猴子脖子上的细绳，想要伸手摸摸它的脑袋表示一下亲近，却被后者有些厌恶地一爪子拨开了。
“额。”肯尼－史密斯有些犹豫要不要将绳子还给一旁的动物园管理员，刚刚将这个小东西带进直播间的时候他还觉得这家伙看起来并不像某些小报上描述的那样惹人嫌弃，但实际接触下来却发现媒体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挺负责任的，看着猴子呲牙咧嘴不停向他做出各种的怪相，他的眼皮已经开始跳了。
“沙克，这只猴子的公的还是母的？如果是母的你可以好好跟她亲近亲近，如果是公的你可要小心了。”巴克利幸灾乐祸地望着蹲在猴子面前两米多远的奥尼尔，后者双手撑地做着各种滑稽的动作，希望能够让猴子对自己多一点好感，至少在自己“非礼”它的时候不至于被挠上一下。
“哈哈哈哈……”富国银行中心球馆附近的一处公寓里，丁为和逗比五人组正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共同欣赏着这出好戏。
拿到预支的年薪后，丁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网上找了一套房子，虽然只有100平左右，但比起原来可是有模有样多了，考虑到他和舅舅本质上都属于懒人，又不好意思总让白文楷当保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服务更多也更靠谱一些的酒店式公寓，白文楷也在他的楼上租了一套一样户型的，对此丁为倒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反正目前为止这个经纪人可比他要有钱得多。
“你们看，这只猴子是不是有点像霍利斯？”托尼－罗滕坏笑着指向屏幕的中央，此时猴子正对着镜头做嘟嘴卖萌状，虽然是一副讨喜的表情，但仍然掩饰不住骨子里的猥琐，也真难为了T－N－T的制作组，竟然能在芸芸众猴之中选出这样的一朵奇葩。
“还真有点像……”
众人纷纷点头应和着，还真别说，这只猴子的面相简直就是猥琐和萌的黄金分割组合，这一点倒是和汤普森很是神似，也许他的职业生涯不那么顺利，和他长了一张如此让人爱恨交织的脸也不无关系。
汤普森转着圈地对着逗比们的屁股每人踢上一脚，脸上的表情在哭笑不得之间反复纠结着，这让逗比们笑得更欢了。
“霍利斯，你难道不能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吗？今天的五大囧头条马上就要开始了。”诺伦斯－诺尔强憋着笑示意汤普森坐下，在电视机前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奥尼尔保持着半蹲着双手下垂的姿势，一小步一小步向他的“非礼”目标接近着，而摄像机的镜头也非常配合地随着他的前进步伐渐渐拉近，动物管理员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原本是坐在旋转圆凳上的猴子突然换了个姿势，将红通通的屁股暴露在了镜头之下。
奥尼尔用黑黝黝的大手擦了下脑门上的细汗，这样的姿势每多保持一分钟对他都是一种折磨，他也只能速战速决了。
逗比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屏幕中央的一点红上，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搞得和比赛一样紧张。
一直没有说话的丁为紧紧抿着嘴唇注视着屏幕上的奥尼尔和猴屁股，笑意在他的眼角绷成一道道细细的皱纹，随时准备在下一秒钟爆炸开来，他此时的心情比投进一粒绝杀球还爽。
正当奥尼尔已经向着他的目标开始最后冲刺的关键时刻，电视的音响中却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回响，随后就看到这个7尺1寸的黑大个捂着鼻子转过身去，像一只飞奔的蟑螂一样逃到了演播室的角落。
“哈哈哈哈！它竟然放了一个屁！”
亨利－希姆斯笑得头都快要埋到裤裆里了，坐在他身前地毯上的罗滕和诺尔把地板捶得咣咣直响，罗伯特－卡文顿嘴里的可乐喷了霍利斯－汤普森一头，后者一只手扯起衣襟在头上胡乱擦着，另一只手指着屏幕，仍是狂笑不止，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丁为，正双手各拿一个沙发靠垫，紧紧捂住自己的侧脸，如果不这样做也许下一秒钟他的脸就会裂开。
屏幕上的巴克利和史密斯也都笑得根本直不起腰来，接连不断的笑场持续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而在这半分钟里，T－N－T今天本已爆棚的收视率迅速在统计表上拉出一条陡峭的直线，突破了历史的最高点。
“肯尼！继续继续！那只猴子干得太漂亮了！”控制台前的导播早已经笑趴在了地上，却仍然不忘坚守自己的岗位，对着耳麦大声提醒道，而后便是一阵锯木头一般的低沉笑声，他一直在忍，可实在是忍不住。
好在肯尼－史密斯也不止一次经历过这种场面，最终还是缓了过来，他笑着走到蹲在直播室角落的奥尼尔面前，后者脸上的表情比起吃了一坨翔还要痛苦，这也让他更加忍俊不禁。
“沙克，你还好吧？”肯尼－史密斯像拉风箱一样吭哧吭哧地问道，不这样做他根本绷不住。
“So－far，so－good……”作为此时此刻唯一笑不出来的人，奥尼尔的心头已经是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嘴真是贱，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对这一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
“那你——”肯尼－史密斯朝着那只正有些茫然地东张西望的猴子看了一眼，目前直播室内最淡定的就是它了，连动物管理员都笑得蹲下了。
“呃——”奥尼尔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顿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要不是晚饭吃得不多，他说不定真的会在直播室里再现场直播一回，他拍拍胸口，将食道中不断翻涌的呕吐感安抚下去，“我能不能上个洗手间？”他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得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哈哈哈哈……”电视机前的笑声又是响成一片。
当奥尼尔终于排除万难，将两片厚厚的嘴唇和猴子的臀部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时，电视机前的绝大多数人已经根本没力气再笑了，这个结果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给这件事情做了一个善始善终的收尾，真正的精华，早已经随着那个神来之笔的屁一去不复返了。
“这可比直播巴克利亲驴屁股过瘾多了……丁，你太强悍了，连猴子都在帮你，”诺伦斯－诺尔好不容易才从满地打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一边用手摘着沾满全身的毛，一边笑道，“下次还是换个好点的地毯。”
“我觉得自己一年之内应该不会再笑了。”霍利斯－汤普森用力揉搓着脸上的肌肉，而逗比们也跟着有样学样，丁为恍惚之间仿佛听到了这样的声音：“眼保健操，第一节……”
“不不不霍利斯，你还会这样笑的，今天在电视机前笑的人可能会有好几千万，但最高兴的肯定还是我们，因为这是属于我们的胜利，”托尼－罗滕突然从地板上爬起来正色道，“只要我们一直赢下去，我们的每一天都会这样开心，对不对，丁？”
“托尼说得对，”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所以为了庆祝这次的胜利，我们去中国城Happy一下！”他站起来高举着双臂，仿佛要将五个逗比们一并托起来。
“Yeah！中国菜！”
“我要吃海鲜大餐！”
“我要吃肥牛火锅！”
“我要吃……”
“随便你们吃什么，我全部买单！”丁为大手一挥，逗比五人组像被开水烫了一般纷纷从沙发上地上跳起，连推带搡地簇拥着他们的金主迅速离开了。
……
“哦！干杯！”N个硕大的果汁杯在火锅的热气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应付完了全部签名的球员们总算是可以正式开始他们的胡吃海塞了。
诺伦斯－诺尔无比霸气地抄起和他脸差不多大小的漏勺，顷刻之间将满满的一锅牛肉片席卷一空，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拿起自己身前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往上招呼，乱乱哄哄地抢成一片。
筷子举在半空中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的丁为和郑梦面面相觑，既然是队内的聚会，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地把就餐地点定在了郑老板的“捞天下”，除了必点的牛肉火锅和潮州菜外，这里还有来自天南海北的各种知名小吃，这还是丁为当年给郑老板打工时出的点子，外国人根本分不清你的川鲁粤淮扬闽浙湘本帮，只要是好吃的有特色的都只管往上上，光这一项就让郑老板当年的收入翻了一番，立即就把丁为的工资涨到最高，要不是丁为最后选择了NBA这条路，说不定过个十几二十年这家店连招牌都得换成他的，倒也算是另一种人生巅峰。
“喏，这份——你的，这份——我的。”见桌上凡是带点肉星的菜都被抢得一片狼藉，郑梦也再顾不得矜持，撸胳膊挽袖子站起来夹了满满一筷子的捞鱼生，放到丁为的盘子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顿时两人的面前堆起了两座尺把高的小山。
“额，这也太……”丁为挠挠头。
“太什么？”郑梦瞪眼。
“太霸气了。”
“鱼生就是要捞得发的嘛。”郑梦嗲嗲地回了一句，丁为万万没想到这个在他眼中从来都是风风火火的女汉子竟然也能发出含糖量如此之高的声音，差点连骨头都酥了。
感觉到丁为的囧态，郑梦却是粲然一笑，露出贝壳般的两排牙齿，被丁为不知道吐槽过多少回的那颗黑痣点缀在微微弯起的嘴角上，更添了几份妩媚。
丁为咳嗽一声，正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这时几个身穿着油渍麻花的厨师服的男男女女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嘻嘻哈哈地围在了两个人的身边。为首的是个脸胖得看不出一点褶子的中年男人，举着一杯黄澄澄的老酒，煞有介事地念起了开场白：
“奉天承运，老板诏曰：尔等年八辈儿的也见不到小丁儿一回，朕特许尔等到76个大老爷们儿那桌上敬酒一杯，完事立刻给我滚回来该干啥干啥，钦此。”
不等丁为和郑梦反应过来，他先是冲着满桌的人一摆手：“第一杯酒，敬这桌全体Ladiesand乡亲们，干杯！”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杯口朝下拿在手中。
虽然听不明白这胖子说些什么，但光看他的动作76人的球员们也都能猜出意思来，纷纷举起手中的果汁杯集体碰了一下，诺伦斯－诺尔更是豪迈地将杯中的果汁一气喝了个空，刚要坐下，却冷不丁打了一个巨长的饱嗝，惹来周围一片笑声。
胖子神秘兮兮地一笑，转身突然对丁为和郑梦道：“第二杯酒，敬一下我们未来的老板和老板娘。”
丁为刚要反驳，一旁的郑梦早笑着一巴掌朝胖子面前的一团空气挥了过去：“说啥呢！”
中年男子看着粉面微蒸的郑梦和低头不语的丁为，笑嘻嘻地继续打着岔：“小丁儿你也不管管你媳妇儿，这要是在老家……”
“三叔你够了……”这时就连不明就里的队友们都好像发现了什么，纷纷将玩味的目光投向丁为，亨利－希姆斯还偷偷给丁为竖了个大拇指，弄得丁为更加压力山大。
“废什么话，赶紧喝酒，喝完了该干啥干啥去。”郑梦柳眉一竖，举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个底朝天。
“得嘞，老板娘发话了，咱们也赶紧散了吧，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三叔笑眯眯地随着众人又将一杯黄酒灌进了肚，方才有些心满意足地迈着方步领着他的下属们往后厨去了，顿时整个世界清静了。
“呼……”丁为长长嘘了口气，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应对这种场面。
“怎么了，难道说，你对我有想法啊。”郑梦笑着在他耳边轻声道，丁为能够分明感觉到耳边飘过的阵阵热气，他的闻到其中的啤酒麦芽味，更有一种说不清到不明的味道，随着那不断在他耳边开合的小嘴缓缓地顺着他的鼻间飘进心里。
“你都对我没想法我还能对你有想法吗？”
“那不就得了，反正我对你是没想法。”
“算了，我们还是喝酒吧。”丁为端起桌上的果汁和郑梦的啤酒碰了一下，并没注意到对面的女孩如释重负的表情当中，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的遗憾。
“呵，木有酒了，算了，反正你今天也不能喝酒，就暂时放过你吧。76人的帅哥们，拜拜。”郑梦有些费力地从挤得水泄不通的椅子缝隙间站起身来，冲76人的逗比们挥了挥手，一步三摇地走了。
“她的酒量，有这么差么？”丁为皱着眉头望着郑梦远去的背影，他总觉得后者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
“哦，真是个迷人的东方女孩……我的心都快要融化了。”亨利－希姆斯摆出花痴状的星星眼。
“我看我还是离你远点吧亨利，你这副表情真他妈的恶心。”托尼－罗滕不由自主地侧了侧身子，心中暗道幸亏花痴不会传染。
“再怎么迷人也是名花有主了，亨利你还是换个目标的好，否则小心遗憾终生哦。”汤普森一面拍着希姆斯的肩膀，一面冲丁为挤着眼睛。
“我跟她只是认识很久了而已……”
“不用说了，我们懂的。”
“懂的。”
“懂的。”
“懂的……”
……
“误交损友啊——”丁为只好仰天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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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
T－N－T全美直播间的中央，一只形容猥琐的猴子正面对着镜头抓耳挠腮，肯尼－史密斯小心翼翼地牵着猴子脖子上的细绳，想要伸手摸摸它的脑袋表示一下亲近，却被后者有些厌恶地一爪子拨开了。
“额。”肯尼－史密斯有些犹豫要不要将绳子还给一旁的动物园管理员，刚刚将这个小东西带进直播间的时候他还觉得这家伙看起来并不像某些小报上描述的那样惹人嫌弃，但实际接触下来却发现媒体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挺负责任的，看着猴子呲牙咧嘴不停向他做出各种的怪相，他的眼皮已经开始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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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这只猴子是不是有点像霍利斯？”托尼－罗滕坏笑着指向屏幕的中央，此时猴子正对着镜头做嘟嘴卖萌状，虽然是一副讨喜的表情，但仍然掩饰不住骨子里的猥琐，也真难为了T－N－T的制作组，竟然能在芸芸众猴之中选出这样的一朵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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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普森转着圈地对着逗比们的屁股每人踢上一脚，脸上的表情在哭笑不得之间反复纠结着，这让逗比们笑得更欢了。
“霍利斯，你难道不能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吗？今天的五大囧头条马上就要开始了。”诺伦斯－诺尔强憋着笑示意汤普森坐下，在电视机前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奥尼尔保持着半蹲着双手下垂的姿势，一小步一小步向他的“非礼”目标接近着，而摄像机的镜头也非常配合地随着他的前进步伐渐渐拉近，动物管理员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原本是坐在旋转圆凳上的猴子突然换了个姿势，将红通通的屁股暴露在了镜头之下。
奥尼尔用黑黝黝的大手擦了下脑门上的细汗，这样的姿势每多保持一分钟对他都是一种折磨，他也只能速战速决了。
逗比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屏幕中央的一点红上，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搞得和比赛一样紧张。
一直没有说话的丁为紧紧抿着嘴唇注视着屏幕上的奥尼尔和猴屁股，笑意在他的眼角绷成一道道细细的皱纹，随时准备在下一秒钟爆炸开来，他此时的心情比投进一粒绝杀球还爽。
正当奥尼尔已经向着他的目标开始最后冲刺的关键时刻，电视的音响中却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回响，随后就看到这个7尺1寸的黑大个捂着鼻子转过身去，像一只飞奔的蟑螂一样逃到了演播室的角落。
“哈哈哈哈！它竟然放了一个屁！”
亨利－希姆斯笑得头都快要埋到裤裆里了，坐在他身前地毯上的罗滕和诺尔把地板捶得咣咣直响，罗伯特－卡文顿嘴里的可乐喷了霍利斯－汤普森一头，后者一只手扯起衣襟在头上胡乱擦着，另一只手指着屏幕，仍是狂笑不止，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丁为，正双手各拿一个沙发靠垫，紧紧捂住自己的侧脸，如果不这样做也许下一秒钟他的脸就会裂开。
屏幕上的巴克利和史密斯也都笑得根本直不起腰来，接连不断的笑场持续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而在这半分钟里，T－N－T今天本已爆棚的收视率迅速在统计表上拉出一条陡峭的直线，突破了历史的最高点。
“肯尼！继续继续！那只猴子干得太漂亮了！”控制台前的导播早已经笑趴在了地上，却仍然不忘坚守自己的岗位，对着耳麦大声提醒道，而后便是一阵锯木头一般的低沉笑声，他一直在忍，可实在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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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奥尼尔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顿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要不是晚饭吃得不多，他说不定真的会在直播室里再现场直播一回，他拍拍胸口，将食道中不断翻涌的呕吐感安抚下去，“我能不能上个洗手间？”他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得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哈哈哈哈……”电视机前的笑声又是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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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比直播巴克利亲驴屁股过瘾多了……丁，你太强悍了，连猴子都在帮你，”诺伦斯－诺尔好不容易才从满地打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一边用手摘着沾满全身的毛，一边笑道，“下次还是换个好点的地毯。”
“我觉得自己一年之内应该不会再笑了。”霍利斯－汤普森用力揉搓着脸上的肌肉，而逗比们也跟着有样学样，丁为恍惚之间仿佛听到了这样的声音：“眼保健操，第一节……”
“不不不霍利斯，你还会这样笑的，今天在电视机前笑的人可能会有好几千万，但最高兴的肯定还是我们，因为这是属于我们的胜利，”托尼－罗滕突然从地板上爬起来正色道，“只要我们一直赢下去，我们的每一天都会这样开心，对不对，丁？”
“托尼说得对，”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所以为了庆祝这次的胜利，我们去中国城Happy一下！”他站起来高举着双臂，仿佛要将五个逗比们一并托起来。
“Yeah！中国菜！”
“我要吃海鲜大餐！”
“我要吃肥牛火锅！”
“我要吃……”
“随便你们吃什么，我全部买单！”丁为大手一挥，逗比五人组像被开水烫了一般纷纷从沙发上地上跳起，连推带搡地簇拥着他们的金主迅速离开了。
……
“哦！干杯！”N个硕大的果汁杯在火锅的热气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应付完了全部签名的球员们总算是可以正式开始他们的胡吃海塞了。
诺伦斯－诺尔无比霸气地抄起和他脸差不多大小的漏勺，顷刻之间将满满的一锅牛肉片席卷一空，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拿起自己身前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往上招呼，乱乱哄哄地抢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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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这份——你的，这份——我的。”见桌上凡是带点肉星的菜都被抢得一片狼藉，郑梦也再顾不得矜持，撸胳膊挽袖子站起来夹了满满一筷子的捞鱼生，放到丁为的盘子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顿时两人的面前堆起了两座尺把高的小山。
“额，这也太……”丁为挠挠头。
“太什么？”郑梦瞪眼。
“太霸气了。”
“鱼生就是要捞得发的嘛。”郑梦嗲嗲地回了一句，丁为万万没想到这个在他眼中从来都是风风火火的女汉子竟然也能发出含糖量如此之高的声音，差点连骨头都酥了。
感觉到丁为的囧态，郑梦却是粲然一笑，露出贝壳般的两排牙齿，被丁为不知道吐槽过多少回的那颗黑痣点缀在微微弯起的嘴角上，更添了几份妩媚。
丁为咳嗽一声，正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这时几个身穿着油渍麻花的厨师服的男男女女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嘻嘻哈哈地围在了两个人的身边。为首的是个脸胖得看不出一点褶子的中年男人，举着一杯黄澄澄的老酒，煞有介事地念起了开场白：
“奉天承运，老板诏曰：尔等年八辈儿的也见不到小丁儿一回，朕特许尔等到76个大老爷们儿那桌上敬酒一杯，完事立刻给我滚回来该干啥干啥，钦此。”
不等丁为和郑梦反应过来，他先是冲着满桌的人一摆手：“第一杯酒，敬这桌全体Ladiesand乡亲们，干杯！”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杯口朝下拿在手中。
虽然听不明白这胖子说些什么，但光看他的动作76人的球员们也都能猜出意思来，纷纷举起手中的果汁杯集体碰了一下，诺伦斯－诺尔更是豪迈地将杯中的果汁一气喝了个空，刚要坐下，却冷不丁打了一个巨长的饱嗝，惹来周围一片笑声。
胖子神秘兮兮地一笑，转身突然对丁为和郑梦道：“第二杯酒，敬一下我们未来的老板和老板娘。”
丁为刚要反驳，一旁的郑梦早笑着一巴掌朝胖子面前的一团空气挥了过去：“说啥呢！”
中年男子看着粉面微蒸的郑梦和低头不语的丁为，笑嘻嘻地继续打着岔：“小丁儿你也不管管你媳妇儿，这要是在老家……”
“三叔你够了……”这时就连不明就里的队友们都好像发现了什么，纷纷将玩味的目光投向丁为，亨利－希姆斯还偷偷给丁为竖了个大拇指，弄得丁为更加压力山大。
“废什么话，赶紧喝酒，喝完了该干啥干啥去。”郑梦柳眉一竖，举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个底朝天。
“得嘞，老板娘发话了，咱们也赶紧散了吧，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三叔笑眯眯地随着众人又将一杯黄酒灌进了肚，方才有些心满意足地迈着方步领着他的下属们往后厨去了，顿时整个世界清静了。
“呼……”丁为长长嘘了口气，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应对这种场面。
“怎么了，难道说，你对我有想法啊。”郑梦笑着在他耳边轻声道，丁为能够分明感觉到耳边飘过的阵阵热气，他的闻到其中的啤酒麦芽味，更有一种说不清到不明的味道，随着那不断在他耳边开合的小嘴缓缓地顺着他的鼻间飘进心里。
“你都对我没想法我还能对你有想法吗？”
“那不就得了，反正我对你是没想法。”
“算了，我们还是喝酒吧。”丁为端起桌上的果汁和郑梦的啤酒碰了一下，并没注意到对面的女孩如释重负的表情当中，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的遗憾。
“呵，木有酒了，算了，反正你今天也不能喝酒，就暂时放过你吧。76人的帅哥们，拜拜。”郑梦有些费力地从挤得水泄不通的椅子缝隙间站起身来，冲76人的逗比们挥了挥手，一步三摇地走了。
“她的酒量，有这么差么？”丁为皱着眉头望着郑梦远去的背影，他总觉得后者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
“哦，真是个迷人的东方女孩……我的心都快要融化了。”亨利－希姆斯摆出花痴状的星星眼。
“我看我还是离你远点吧亨利，你这副表情真他妈的恶心。”托尼－罗滕不由自主地侧了侧身子，心中暗道幸亏花痴不会传染。
“再怎么迷人也是名花有主了，亨利你还是换个目标的好，否则小心遗憾终生哦。”汤普森一面拍着希姆斯的肩膀，一面冲丁为挤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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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的。”
“懂的。”
“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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