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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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不止，盛夏又至，那令人胸闷的燥热天气让人难以忍受，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了行人，偶尔会有几个汗流浃背的人不断扇着自己的短袖，有时掀起来擦一擦脸上的汗。</p>
九月，又是一群怀着梦想的少年少女进入新天地的时候了。</p>
杜若他们回到学校时，新入学的新生们已经在炎炎夏日里开始军训了，但幸好教官不是那么无情，在校园里带着队伍寻找着阴凉的地方。但即便如此，也有许多稚嫩的脸变得苍白，倒在了烈日下，老师们手里拿着藿香正气四处为一个个坚持不住的学生服下药水。</p>
“老大，我终于明白咱们当时有多幸运了。”小胖子嘴里含着冰棍口齿不清地说道，目光正好透过夏日的阳光，落在那一张张满是汗水的脸上。</p>
“嗯。”杜若头也不抬，继续写着作业，暑假作业多到连他都没做完。</p>
当初小胖子花钱买那个预留名额的时候，特地多花了点钱，把他和杜若的军训也免了，小胖子现在正为自己当时的英明决定而得意洋洋。</p>
“语文作业写好了没？”杜若突然抬起头问道。</p>
小胖子蹦了起来，跑回了教室，片刻后拿着一本作业本跑了回来。</p>
“嘿嘿，老大，我作为新时代的共产主义接班人，想要借鉴一下咱们国产的优秀非物质文化遗产……”小胖子一口咬完了冰棍儿，堆起了笑容。</p>
杜若和学霸同桌一起捂住了脸。</p>
……</p>
夜晚，放学路上。</p>
“一闪一闪亮晶晶，杜若是我的小星星~”项清敏哼着歌，小步往前走。</p>
“对了杜若，明天就要决定选课了，你真的要选物理吗？”</p>
杜若想了想，还是点头了。</p>
“是啊，我爱物理。”杜若笑了笑，催眠着自己。</p>
“那我也要选！我要和你一个班！”项清敏下定决心，因为到了高二，班级的分配就是以学生的选课为依据，选了同样科目的学生会被分在一个班。</p>
“你？你行不行呀？我记得你连高一的物理都……”杜若坏笑着说道。</p>
项清敏轻锤了一下杜若的肩膀：“去你的啦，我可是物理小王子！”</p>
“是条汉子！”杜若比了比大拇指。</p>
……</p>
“就这么过去一年了啊。”杜若蹭了小胖子的手扒鸡吃，小胖子委屈地在一旁走来走去，咽口水。</p>
“是啊，老大，都一年过去了，所以可不可以给我一个鸡腿吃……”小胖子实在忍不住了，想要扑上来抢鸡腿，被杜若一巴掌按了回去。</p>
“去，还不好好减肥，还吃手扒鸡，你怎么答应应雨欢的？再不跑步我可就打报告了噢！”杜若咬了一口鸡腿，表情享受。</p>
“嗯……外脆里嫩，入口丝滑，**和椒盐刚刚好，好吃。”</p>
“老大别说了！我这就跑步！”小胖子捂住了耳朵，踏上了跑步机，按下了2档。</p>
“你散步呢？”杜若上前按下了7档。</p>
“老大，我这一年还是有成果的！我都已经瘦了18斤了！”小胖子诉苦。</p>
“嗯，但是你现在还有170，你还得减。应雨欢给你的要求应该是140吧？”杜若吃完了鸡腿，舔了舔手指，小胖子绝望地捂住了眼睛。</p>
“我的肉啊……那可都是我辛辛苦苦养了十七年的肉……”小胖子叫苦不迭，但是为了他的幸福，脚步并没有停下。</p>
……</p>
“嘿嘿，老大，咱们都在6班！”小胖子嘿嘿笑着，他刚进教室就发现了他最想看见的两个人。</p>
还未等杜若开口，小胖子就转过身跑去了前排。</p>
“欢欢！”</p>
“男大不中留啊。”杜若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他没想到应雨欢居然也在这儿。</p>
“那难道你还留吗？”项清敏不怀好意地笑着，杜若赶紧摇了摇头。</p>
很快，六班的教室就被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挤满了，杜若观察了一下，当初十四班的同学只有三个在这。</p>
新的班主任，也姓陈，名倩欣，是个很年轻的女老师。</p>
……</p>
“老大，班主任还挺好看，不过居然是咱们的物理老师诶。”晚自习，小胖子一下课就窜到了杜若旁边。</p>
“嗯，不过语文老师和英语老师看起来挺凶的。”杜若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小胖子的笑容消失了，苦着脸回到座位上补暑假作业。</p>
项清敏悄悄牵起了杜若的手，然后又悄悄放开了。</p>
“你的生日快到了呢。”项清敏悄悄说道。</p>
“是啊。”杜若微笑着点头，心里隐隐期待着。</p>
……</p>
“杜若，问你个问题啊。”杜若当年的学霸同桌找到杜若，问道，“如果你想买鞋子的话，你想买哪双？”</p>
“詹姆斯吧，怎么了？”杜若奇怪地问道。</p>
“没事没事。”</p>
……</p>
“你猜我给你买了什么生日礼物呀！”项清敏拉着杜若的手，走向快递点。</p>
“鞋子。”杜若笑了笑。</p>
“咦？你怎么知道！”</p>
……</p>
篮球赛上，杜若始终没有投进一个球。</p>
“怎么样？表现得不错吧？”赛后，杜若摸着项清敏的脑袋说道。</p>
“嗯！”项清敏得意地轻笑着，拉着杜若的手，走向食堂。</p>
……</p>
政治老师是个三十岁的女老师，但很可爱。</p>
“杜若啊，我这么多年教书下来，在高中谈恋爱的情侣，十对里面，有九对在毕业之后都得分手。”</p>
杜若张了张口，没有说什么。</p>
“不过，我看你和项清敏，就是那十对里的一对！你可要加油啊，我看好你！”政治老师笑着说道，杜若也傻笑着，笑出了声。</p>
……</p>
“文学社这一次集体出发，一定要拿下这次的广告！”方清颖举起了手。</p>
“好！”所有人士气满怀。</p>
……</p>
“项清敏，你们两个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们这次和学校请假是有规定的，你们这样，文学社会被学校说的！”</p>
“对不起，吃了点东西……”项清敏道着歉。</p>
……</p>
“杜若，?告诉你个消息呀。”项清敏抱歉地看着杜若。</p>
“嗯？怎么了呀？”</p>
“我和社长吵架了……然后她把我们两个踢出文学社了……陈老师今年不担任指导老师了，所以……”</p>
杜若笑了笑，摸着项清敏的脑袋：“没事儿，反正咱们到了高三也差不多要退出的，只不过提前一些罢了。而且，如果你走了，我也不会留下的呀。”</p>
……</p>
“儿子，你爷爷和奶奶都得了癌症，现在治疗要很多费用，咱家现在有点困难，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啊！”杜若的妈妈打电话向杜若诉着苦，“你爸现在都愁死了……”</p>
杜若应诺着，最后挂了电话，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p>
“要不……我们分手吧，我好像真的对学习不太上心了。”夜晚，在熟悉的路口，杜若在项清敏转身离开前，吞吞吐吐说出了那两个字。</p>
“为什么？我又不会耽误你学习……”项清敏吓了一跳，在这之前他们也分分合合过几次，但第一次杜若是这么认真地说出分手。</p>
“对不起……”杜若摇了摇头，低着头，不忍心看项清敏紧张的样子，转过身走了。</p>
……</p>
“嗯？我的好友怎么变得那么少了？”杜若在奶茶店里想要找一个同学问点事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不再联系人名单。</p>
项清敏在一旁捂住了脸，侧躺在沙发上，嘴上轻笑着。</p>
“笨蛋，咱们每次出门你都要检查我的手机呀，还不相信我吗？”杜若把她拉了起来，搂在怀里。</p>
“我……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自己……”</p>
“你知道吗，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才是真的谈恋爱。”杜若盯着项清敏的眼睛说道。</p>
“为什么呀？”</p>
“因为每一次见到你，我们总是会笑，怎么也忍不住，心里真的太开心了啊。”</p>
“还不是因为你傻呀，才每次见到我都笑得像个傻子！”</p>
“嘿嘿，那你也傻吗？”</p>
“你才发现呀！”</p>
……</p>
“杜若，你为什么把你们班那个女生加回来了？”</p>
“啊？哦，借个东西啊。”</p>
“什么东西你不能跟我借？凭什么找她，因为她漂亮吗？”</p>
“什么啊，你想什么呢，谁有你漂亮。”</p>
“分手吧。”</p>
……</p>
“杜若你看！这是我亲手为你折的哦！满满一大纸袋的幸运星呢！还有，我写给你的第三封情书也在里面！”</p>
“嘿嘿，辛苦你了啊！”</p>
“你的情书呢！说好我们每个月都要给对方写情书的！这个月都快要到底啦！”</p>
“在书包里呢！早就写好了。”</p>
“嘻嘻，拿过来。”</p>
……</p>
“杜若，你的生日又快要到啦！”项清敏搂着杜若的手臂，笑着说道。</p>
“是啊，来这都快两年了呢。”杜若望着那三颗星，和两年前并无二样。</p>
“你这两年里最幸运的事是什么呀？”项清敏满怀期待地看着杜若，杜若会意地亲了她一下。</p>
“当然是到现在还和你在一起。”</p>
“那当然！我们说好要生一个篮球队的！”</p>
“嘿嘿，你还当真了啊？那还不把你折磨死啊。”杜若摸了摸鼻子。</p>
“是你怕自己累坏吧！”</p>
“咳咳……”</p>
……</p>
“你闭上眼嘛！不要看！牵着我的手，跟我走哦！”项清敏将乖乖听话闭着眼的杜若慢慢带进了教室，晚自习下课后的学校里灯光星点，六班的教室已经关了灯，漆黑一片。</p>
“好啦！睁开眼吧！”</p>
杜若睁开眼睛，几张桌子被拼到一起，桌子上是一个蛋糕，烛光晃动着，人影在墙上兴奋地手舞足蹈。小胖子带着几个杜若关系好的同学从桌子下站起身来，为他唱生日快乐歌。</p>
“祝你生日快乐！”项清敏牵着杜若的手一起唱着。</p>
“你们……”杜若微笑着，没有说什么话，但感动已经溢于表情。</p>
“许愿吧！”项清敏轻轻地说道。</p>
杜若闭上了眼睛，微笑着。</p>
许愿吗……如果，愿望可以成真的话，那么我希望，以后和以后的以后，我的身边还是她吧。</p>
“杜若，呐，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项清敏递过来一叠明信片。</p>
“这是……”杜若一张一张地翻看着。</p>
第一张，就是项清敏的明信片。</p>
“祝我家杜若：生日快乐。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好多好多地方和你一起走。余生请多多关照。”</p>
杜若微笑着，把这张贺卡放在了兜里。</p>
“生日快乐！要和项清敏一直在一起哦！”</p>
“生日快乐，认识你四年多啦，毕竟是你的初中同学呢！和女朋友99哦！”</p>
“生日快乐！99！”</p>
“生日快乐！两个人要好好的！”</p>
鼻子，酸酸的啊……杜若轻轻揉了下鼻子，笑容甜蜜。</p>
……</p>
“和她在一起也一年半了啊……”杜若的日记本也已经换了第二本，这是项清敏送他的日记本。</p>
“不知道我和她，到底是不是政治老师口中的那一对呢。不过……”</p>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羡慕我们的爱情呢。”</p>
“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分开的那一天，究竟会有多舍不得？”</p>
蝉鸣不止，盛夏又至，那令人胸闷的燥热天气让人难以忍受，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了行人，偶尔会有几个汗流浃背的人不断扇着自己的短袖，有时掀起来擦一擦脸上的汗。</p>
九月，又是一群怀着梦想的少年少女进入新天地的时候了。</p>
杜若他们回到学校时，新入学的新生们已经在炎炎夏日里开始军训了，但幸好教官不是那么无情，在校园里带着队伍寻找着阴凉的地方。但即便如此，也有许多稚嫩的脸变得苍白，倒在了烈日下，老师们手里拿着藿香正气四处为一个个坚持不住的学生服下药水。</p>
“老大，我终于明白咱们当时有多幸运了。”小胖子嘴里含着冰棍口齿不清地说道，目光正好透过夏日的阳光，落在那一张张满是汗水的脸上。</p>
“嗯。”杜若头也不抬，继续写着作业，暑假作业多到连他都没做完。</p>
当初小胖子花钱买那个预留名额的时候，特地多花了点钱，把他和杜若的军训也免了，小胖子现在正为自己当时的英明决定而得意洋洋。</p>
“语文作业写好了没？”杜若突然抬起头问道。</p>
小胖子蹦了起来，跑回了教室，片刻后拿着一本作业本跑了回来。</p>
“嘿嘿，老大，我作为新时代的共产主义接班人，想要借鉴一下咱们国产的优秀非物质文化遗产……”小胖子一口咬完了冰棍儿，堆起了笑容。</p>
杜若和学霸同桌一起捂住了脸。</p>
……</p>
夜晚，放学路上。</p>
“一闪一闪亮晶晶，杜若是我的小星星~”项清敏哼着歌，小步往前走。</p>
“对了杜若，明天就要决定选课了，你真的要选物理吗？”</p>
杜若想了想，还是点头了。</p>
“是啊，我爱物理。”杜若笑了笑，催眠着自己。</p>
“那我也要选！我要和你一个班！”项清敏下定决心，因为到了高二，班级的分配就是以学生的选课为依据，选了同样科目的学生会被分在一个班。</p>
“你？你行不行呀？我记得你连高一的物理都……”杜若坏笑着说道。</p>
项清敏轻锤了一下杜若的肩膀：“去你的啦，我可是物理小王子！”</p>
“是条汉子！”杜若比了比大拇指。</p>
……</p>
“就这么过去一年了啊。”杜若蹭了小胖子的手扒鸡吃，小胖子委屈地在一旁走来走去，咽口水。</p>
“是啊，老大，都一年过去了，所以可不可以给我一个鸡腿吃……”小胖子实在忍不住了，想要扑上来抢鸡腿，被杜若一巴掌按了回去。</p>
“去，还不好好减肥，还吃手扒鸡，你怎么答应应雨欢的？再不跑步我可就打报告了噢！”杜若咬了一口鸡腿，表情享受。</p>
“嗯……外脆里嫩，入口丝滑，**和椒盐刚刚好，好吃。”</p>
“老大别说了！我这就跑步！”小胖子捂住了耳朵，踏上了跑步机，按下了2档。</p>
“你散步呢？”杜若上前按下了7档。</p>
“老大，我这一年还是有成果的！我都已经瘦了18斤了！”小胖子诉苦。</p>
“嗯，但是你现在还有170，你还得减。应雨欢给你的要求应该是140吧？”杜若吃完了鸡腿，舔了舔手指，小胖子绝望地捂住了眼睛。</p>
“我的肉啊……那可都是我辛辛苦苦养了十七年的肉……”小胖子叫苦不迭，但是为了他的幸福，脚步并没有停下。</p>
……</p>
“嘿嘿，老大，咱们都在6班！”小胖子嘿嘿笑着，他刚进教室就发现了他最想看见的两个人。</p>
还未等杜若开口，小胖子就转过身跑去了前排。</p>
“欢欢！”</p>
“男大不中留啊。”杜若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他没想到应雨欢居然也在这儿。</p>
“那难道你还留吗？”项清敏不怀好意地笑着，杜若赶紧摇了摇头。</p>
很快，六班的教室就被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挤满了，杜若观察了一下，当初十四班的同学只有三个在这。</p>
新的班主任，也姓陈，名倩欣，是个很年轻的女老师。</p>
……</p>
“老大，班主任还挺好看，不过居然是咱们的物理老师诶。”晚自习，小胖子一下课就窜到了杜若旁边。</p>
“嗯，不过语文老师和英语老师看起来挺凶的。”杜若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小胖子的笑容消失了，苦着脸回到座位上补暑假作业。</p>
项清敏悄悄牵起了杜若的手，然后又悄悄放开了。</p>
“你的生日快到了呢。”项清敏悄悄说道。</p>
“是啊。”杜若微笑着点头，心里隐隐期待着。</p>
……</p>
“杜若，问你个问题啊。”杜若当年的学霸同桌找到杜若，问道，“如果你想买鞋子的话，你想买哪双？”</p>
“詹姆斯吧，怎么了？”杜若奇怪地问道。</p>
“没事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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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给你买了什么生日礼物呀！”项清敏拉着杜若的手，走向快递点。</p>
“鞋子。”杜若笑了笑。</p>
“咦？你怎么知道！”</p>
……</p>
篮球赛上，杜若始终没有投进一个球。</p>
“怎么样？表现得不错吧？”赛后，杜若摸着项清敏的脑袋说道。</p>
“嗯！”项清敏得意地轻笑着，拉着杜若的手，走向食堂。</p>
……</p>
政治老师是个三十岁的女老师，但很可爱。</p>
“杜若啊，我这么多年教书下来，在高中谈恋爱的情侣，十对里面，有九对在毕业之后都得分手。”</p>
杜若张了张口，没有说什么。</p>
“不过，我看你和项清敏，就是那十对里的一对！你可要加油啊，我看好你！”政治老师笑着说道，杜若也傻笑着，笑出了声。</p>
……</p>
“文学社这一次集体出发，一定要拿下这次的广告！”方清颖举起了手。</p>
“好！”所有人士气满怀。</p>
……</p>
“项清敏，你们两个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们这次和学校请假是有规定的，你们这样，文学社会被学校说的！”</p>
“对不起，吃了点东西……”项清敏道着歉。</p>
……</p>
“杜若，?告诉你个消息呀。”项清敏抱歉地看着杜若。</p>
“嗯？怎么了呀？”</p>
“我和社长吵架了……然后她把我们两个踢出文学社了……陈老师今年不担任指导老师了，所以……”</p>
杜若笑了笑，摸着项清敏的脑袋：“没事儿，反正咱们到了高三也差不多要退出的，只不过提前一些罢了。而且，如果你走了，我也不会留下的呀。”</p>
……</p>
“儿子，你爷爷和奶奶都得了癌症，现在治疗要很多费用，咱家现在有点困难，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啊！”杜若的妈妈打电话向杜若诉着苦，“你爸现在都愁死了……”</p>
杜若应诺着，最后挂了电话，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p>
“要不……我们分手吧，我好像真的对学习不太上心了。”夜晚，在熟悉的路口，杜若在项清敏转身离开前，吞吞吐吐说出了那两个字。</p>
“为什么？我又不会耽误你学习……”项清敏吓了一跳，在这之前他们也分分合合过几次，但第一次杜若是这么认真地说出分手。</p>
“对不起……”杜若摇了摇头，低着头，不忍心看项清敏紧张的样子，转过身走了。</p>
……</p>
“嗯？我的好友怎么变得那么少了？”杜若在奶茶店里想要找一个同学问点事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不再联系人名单。</p>
项清敏在一旁捂住了脸，侧躺在沙发上，嘴上轻笑着。</p>
“笨蛋，咱们每次出门你都要检查我的手机呀，还不相信我吗？”杜若把她拉了起来，搂在怀里。</p>
“我……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自己……”</p>
“你知道吗，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才是真的谈恋爱。”杜若盯着项清敏的眼睛说道。</p>
“为什么呀？”</p>
“因为每一次见到你，我们总是会笑，怎么也忍不住，心里真的太开心了啊。”</p>
“还不是因为你傻呀，才每次见到我都笑得像个傻子！”</p>
“嘿嘿，那你也傻吗？”</p>
“你才发现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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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你为什么把你们班那个女生加回来了？”</p>
“啊？哦，借个东西啊。”</p>
“什么东西你不能跟我借？凭什么找她，因为她漂亮吗？”</p>
“什么啊，你想什么呢，谁有你漂亮。”</p>
“分手吧。”</p>
……</p>
“杜若你看！这是我亲手为你折的哦！满满一大纸袋的幸运星呢！还有，我写给你的第三封情书也在里面！”</p>
“嘿嘿，辛苦你了啊！”</p>
“你的情书呢！说好我们每个月都要给对方写情书的！这个月都快要到底啦！”</p>
“在书包里呢！早就写好了。”</p>
“嘻嘻，拿过来。”</p>
……</p>
“杜若，你的生日又快要到啦！”项清敏搂着杜若的手臂，笑着说道。</p>
“是啊，来这都快两年了呢。”杜若望着那三颗星，和两年前并无二样。</p>
“你这两年里最幸运的事是什么呀？”项清敏满怀期待地看着杜若，杜若会意地亲了她一下。</p>
“当然是到现在还和你在一起。”</p>
“那当然！我们说好要生一个篮球队的！”</p>
“嘿嘿，你还当真了啊？那还不把你折磨死啊。”杜若摸了摸鼻子。</p>
“是你怕自己累坏吧！”</p>
“咳咳……”</p>
……</p>
“你闭上眼嘛！不要看！牵着我的手，跟我走哦！”项清敏将乖乖听话闭着眼的杜若慢慢带进了教室，晚自习下课后的学校里灯光星点，六班的教室已经关了灯，漆黑一片。</p>
“好啦！睁开眼吧！”</p>
杜若睁开眼睛，几张桌子被拼到一起，桌子上是一个蛋糕，烛光晃动着，人影在墙上兴奋地手舞足蹈。小胖子带着几个杜若关系好的同学从桌子下站起身来，为他唱生日快乐歌。</p>
“祝你生日快乐！”项清敏牵着杜若的手一起唱着。</p>
“你们……”杜若微笑着，没有说什么话，但感动已经溢于表情。</p>
“许愿吧！”项清敏轻轻地说道。</p>
杜若闭上了眼睛，微笑着。</p>
许愿吗……如果，愿望可以成真的话，那么我希望，以后和以后的以后，我的身边还是她吧。</p>
“杜若，呐，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项清敏递过来一叠明信片。</p>
“这是……”杜若一张一张地翻看着。</p>
第一张，就是项清敏的明信片。</p>
“祝我家杜若：生日快乐。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好多好多地方和你一起走。余生请多多关照。”</p>
杜若微笑着，把这张贺卡放在了兜里。</p>
“生日快乐！要和项清敏一直在一起哦！”</p>
“生日快乐，认识你四年多啦，毕竟是你的初中同学呢！和女朋友99哦！”</p>
“生日快乐！99！”</p>
“生日快乐！两个人要好好的！”</p>
鼻子，酸酸的啊……杜若轻轻揉了下鼻子，笑容甜蜜。</p>
……</p>
“和她在一起也一年半了啊……”杜若的日记本也已经换了第二本，这是项清敏送他的日记本。</p>
“不知道我和她，到底是不是政治老师口中的那一对呢。不过……”</p>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羡慕我们的爱情呢。”</p>
“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分开的那一天，究竟会有多舍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