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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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又要去杭州了。”</p>
“上回不是去过一次了吗？”</p>
“上次只是7天，这一回不知道要多久呢……”</p>
“那好吧，路上小心点。”</p>
“嗯。”</p>
……</p>
秋，凉了。</p>
秋夜的轻风拂过，带着入秋的微凉，杜若放下刚拿起的笔，将手缩进袖子里，往兜里塞了塞，暖和了一些，才接着拿出来，写他的日记。虽然每天杜若只写一小段话，但是日久后，项清敏送的日记本也快要见了底页。</p>
“已经走了三天了啊……”</p>
“刚走的那天，她就发了条动态呢，说一切都好，只是少了个人。”</p>
“多希望能陪她啊。”</p>
杜若停笔，一手杵着下巴，往前翻着，几乎每一页都是与项清敏的日子，每一句话都是为她而写，吵架的时候，也会写自己想要说的道歉的话，但真要到了需要让步放下脸面的时候，他却又退缩了。</p>
但到了现在，已经快两年了。他们也很久没有吵过架闹过矛盾了，每一天都是幸福的甜日子。</p>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杜若实在太困，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p>
一闭上眼，杜若就会想到项清敏离开的背影，她走进了候车室，回过头对着杜若笑了笑，就再也没有看他了。</p>
“想来想去，我曾经……实际上真的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啊……”</p>
杜若想起了他的政治老师，每一次在学校里和项清敏肩并肩走着遇见她，老师总是会会心一笑，用那双满怀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们俩，告诫杜若一定要好好对待他身边的那个人，并且鼓励他们要好好学习，下一次见到她，要告诉她，他们的政治成绩考到了A。</p>
杜若想起项清敏删光了他的所有女性好友，包括他关系最好的姐姐。为此他们大吵了一架，杜若不知道他姐姐和项清敏闹了什么矛盾，她们俩吵了一架，接着杜若又和项清敏吵了一架，那一次，险些再也回不去了。</p>
他想起他加了隔壁班一个很好看的女生，一起玩游戏，结果被发现了并且吵了好几天的架，杜若却觉得自己并没有犯什么错误，只不过是玩了一会游戏罢了。</p>
他想起那一天，项清敏带着她的亲弟弟一起，与他出门，给弟弟介绍他。</p>
“杜若，这是我弟弟，项清川。”</p>
“姐夫！”</p>
“你好！”</p>
……</p>
两年时光太长太长，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杜若不断地回放着他能够想起的事儿，嘴上不禁露出了笑容。</p>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p>
……</p>
“我能不能过去找你啊……我真的好想你。”</p>
“不行。老师太凶了，不让学生的同学过来的。”</p>
“为什么啊？见个面都不行吗？”</p>
“嗯。”</p>
“我就去看看你……”</p>
“前几天有个女生的男朋友来找他，结果那个女生被罚了好多深蹲呢！所以你别烦了行吗，乖乖等我回来。挂了，老师不让打电话。”</p>
“喂……”</p>
小胖子拍了拍杜若的肩膀：“老大，你就别担心了，还怕她出什么事不成吗。”</p>
“唉。”杜若眉头紧皱，他觉得项清敏这两天已经越来越冷淡了。</p>
“或许是太累了吧，她和我说每晚她都要训练到十一二点呢。”杜若摇了摇头，不想让自己再想那么多。</p>
“顾鹏，你说，这种艺术生的集训，真的会训练到那么晚吗？”</p>
小胖子挠了挠脑袋，说不出话。</p>
“应该是吧……我有个学画画的朋友，他也说会训练到很晚。”</p>
“哦……”</p>
“老大……”小胖子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但杜若并没有心情去观察这些。</p>
小胖子没有办法，走出房间，关上了门，再打开手机确认了一下。</p>
“老大……不值得……”</p>
……</p>
“怎么天天都要集训到这么晚。”杜若又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给她。</p>
“别烦我了行不行，我在这里真的很累，别再打电话了。”脑海里响起项清敏充满不耐烦的语气的话，杜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按下那通电话。</p>
“算了吧。她很辛苦。”杜若心情烦闷，打开了游戏，想要放松一下。</p>
……</p>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the</p>
umbe</p>
you……”</p>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p>
“您拨打的……”</p>
……</p>
“你干嘛啊？烦不烦？”</p>
“你不是在集训吗？怎么又在玩游戏？”</p>
“我们太累了，休息时间玩个游戏怎么了吗？”</p>
“那你为什么能休息了不来跟我说一下啊？”</p>
“别烦了。”</p>
“叮……”</p>
……</p>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p>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p>
“叮……”</p>
“我们分手吧。”</p>
“……到底怎么了……给我个理由可以吗？”</p>
“我不喜欢你了！行吗？”</p>
“凭什么不喜欢！我们都已经两年了，我们从高一到了高三，你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喜欢的女生，你也是我第一个女人，你……”</p>
“行了，闭嘴行吗？不想听了，分手就是分手，我把你电话黑名单了，以后别再打了。”</p>
……</p>
夜很静。</p>
人彻夜难眠。</p>
杜若自认为是个还算坚强的人，至少他表现得从来像个坚强的人。但枕头上那一片被沾湿的绒布，却在无情地嘲笑着他的坚强。</p>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杜若把脸蒙在了枕头上，趴在床上失声痛哭，哭声充满了不舍与不甘。</p>
“我答应她的事还没有实现，到底凭什么……”杜若用尽全力锤了下去，床震动了一下，却纹丝不动。</p>
小胖子隔着两面墙，却听到了那悲伤的嚎哭，想要去安慰他，鼓励自己的老大几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安慰这种情况的人。</p>
小胖子鼻子酸了，听着杜若的哭声，他的眼泪仿佛流到了小胖子的心里，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p>
“老大……老大你要挺住……”</p>
小胖子看着手机，看着项清敏的动态，叹了口气。</p>
……</p>
“顾鹏，项清敏的空间我看不了了……她说她对全部人都锁了，没有什么内容，你可以看吗？”</p>
“啊，这样吗？我看看……对诶老大，我也进不去了啊。”</p>
“哦……行吧。”</p>
……</p>
小胖子返回好友，按进了应雨欢。</p>
“欢欢……老大和她分手了。”</p>
“嗯，迟早会的啊。”</p>
“可是那个项清敏怎么能这样……”</p>
“不是她的错啊，是你老大自己不懂珍惜。”</p>
“老大和她不是一直都很好吗……”</p>
“你不懂。”</p>
“凭什么我不懂，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比我更了解老大的人，我知道老大是真的很爱她，很爱很爱她啊！”</p>
“现在可能是爱了吧，但是以前呢？”</p>
“以前？以前老大对她也不是挺好的吗？”</p>
“呵，清敏每次和杜若吵架她都和我说过，我知道的可不比你少呢。他这个人啊，他是懂了要爱了，但是他爱的那个人已经不爱他了呢。”</p>
“欢欢，你这是什么语气？”</p>
“没什么。”</p>
“好吧。”</p>
……</p>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p>
杜若有些呆滞地放下手机，一遍遍听着语音里的提示不断重复着，直到被它挂了电话。</p>
杜若看了看屏幕，一百七十八通未接电话，再也没有侥幸心理了，真的已经在黑名单里了。</p>
……</p>
“你回来好不好，你说我哪里错了，哪里不好，我都会改，我真的会改，你回来好不好……”</p>
“求你了，把我的优乐美还我好不好……”</p>
“我真的很爱你啊。”</p>
“你问我那么多次，我对你是不是认真的，我每一回都会告诉你，我对你超级认真啊。”</p>
“你生日的时候，不是都让你不要把愿望说出来吗，这下真的不能实现了……”</p>
“我们不是都说好，要一起去遍所有我们想去的地方吗？”</p>
“你忘了吗，我们是学校里最幸福的一对啊，我们是政治老师眼里唯一能坚持下去的那对啊，所有人都羡慕我们呢，你回来好不好。”</p>
“你看，我生日那天，你给我的那一叠明信片，他们所有人都写着呢，一定要我好好照顾你，要和你99。”</p>
“所以你回来，让我兑现承诺好吗？让我照顾你好吗？”</p>
“你还记得，那三颗星吗？我们当着他们的面发了誓，以后一定要给他们取名字啊，他们可都眼睁睁地看着呢，都期盼着呢……”</p>
“回来吧……”</p>
到最后，杜若闭上了眼睛，眼泪决堤，流到了手机屏幕上，放大了那个聊天界面里红色的感叹号，鲜红而刺目。</p>
杜若擦了擦眼泪，申请添加好友。</p>
对方同意了。</p>
杜若心里一蹬，紧张地想要再发消息过去，但已经收到了她的消息。</p>
“别烦我了，这两天心情不好，过三天，我们就和好，行吗？”</p>
“好！我不烦你，我不烦你，我真的不烦你。”</p>
“晚安。”</p>
杜若关上了手机，颤抖着手给它插上了充电器，将头塞进了被子里。</p>
“太好了……太好了……”杜若放声大哭。</p>
小胖子悄悄地，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坐在了床边。</p>
“老大，你怎么又哭了啊……别想她了。”</p>
“她答应和好了！我没事，你赶紧回去睡吧?。”</p>
“答应和好？”小胖子惊讶，但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转身走出房间。</p>
“她今天又发了这个……怎么可能啊，会同意和老大和好……”小胖子摸不着头脑，虽然很多事实摆在眼前，但他也很希望能够往好的方面想。</p>
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了，杜若已经身心俱疲，哭着哭着，就在一片汪洋里坠入了梦乡。</p>
梦里，依然是那片光景。</p>
“明天，我又要去杭州了。”</p>
“上回不是去过一次了吗？”</p>
“上次只是7天，这一回不知道要多久呢……”</p>
“那好吧，路上小心点。”</p>
“嗯。”</p>
……</p>
秋，凉了。</p>
秋夜的轻风拂过，带着入秋的微凉，杜若放下刚拿起的笔，将手缩进袖子里，往兜里塞了塞，暖和了一些，才接着拿出来，写他的日记。虽然每天杜若只写一小段话，但是日久后，项清敏送的日记本也快要见了底页。</p>
“已经走了三天了啊……”</p>
“刚走的那天，她就发了条动态呢，说一切都好，只是少了个人。”</p>
“多希望能陪她啊。”</p>
杜若停笔，一手杵着下巴，往前翻着，几乎每一页都是与项清敏的日子，每一句话都是为她而写，吵架的时候，也会写自己想要说的道歉的话，但真要到了需要让步放下脸面的时候，他却又退缩了。</p>
但到了现在，已经快两年了。他们也很久没有吵过架闹过矛盾了，每一天都是幸福的甜日子。</p>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杜若实在太困，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p>
一闭上眼，杜若就会想到项清敏离开的背影，她走进了候车室，回过头对着杜若笑了笑，就再也没有看他了。</p>
“想来想去，我曾经……实际上真的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啊……”</p>
杜若想起了他的政治老师，每一次在学校里和项清敏肩并肩走着遇见她，老师总是会会心一笑，用那双满怀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们俩，告诫杜若一定要好好对待他身边的那个人，并且鼓励他们要好好学习，下一次见到她，要告诉她，他们的政治成绩考到了A。</p>
杜若想起项清敏删光了他的所有女性好友，包括他关系最好的姐姐。为此他们大吵了一架，杜若不知道他姐姐和项清敏闹了什么矛盾，她们俩吵了一架，接着杜若又和项清敏吵了一架，那一次，险些再也回不去了。</p>
他想起他加了隔壁班一个很好看的女生，一起玩游戏，结果被发现了并且吵了好几天的架，杜若却觉得自己并没有犯什么错误，只不过是玩了一会游戏罢了。</p>
他想起那一天，项清敏带着她的亲弟弟一起，与他出门，给弟弟介绍他。</p>
“杜若，这是我弟弟，项清川。”</p>
“姐夫！”</p>
“你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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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时光太长太长，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杜若不断地回放着他能够想起的事儿，嘴上不禁露出了笑容。</p>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p>
……</p>
“我能不能过去找你啊……我真的好想你。”</p>
“不行。老师太凶了，不让学生的同学过来的。”</p>
“为什么啊？见个面都不行吗？”</p>
“嗯。”</p>
“我就去看看你……”</p>
“前几天有个女生的男朋友来找他，结果那个女生被罚了好多深蹲呢！所以你别烦了行吗，乖乖等我回来。挂了，老师不让打电话。”</p>
“喂……”</p>
小胖子拍了拍杜若的肩膀：“老大，你就别担心了，还怕她出什么事不成吗。”</p>
“唉。”杜若眉头紧皱，他觉得项清敏这两天已经越来越冷淡了。</p>
“或许是太累了吧，她和我说每晚她都要训练到十一二点呢。”杜若摇了摇头，不想让自己再想那么多。</p>
“顾鹏，你说，这种艺术生的集训，真的会训练到那么晚吗？”</p>
小胖子挠了挠脑袋，说不出话。</p>
“应该是吧……我有个学画画的朋友，他也说会训练到很晚。”</p>
“哦……”</p>
“老大……”小胖子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但杜若并没有心情去观察这些。</p>
小胖子没有办法，走出房间，关上了门，再打开手机确认了一下。</p>
“老大……不值得……”</p>
……</p>
“怎么天天都要集训到这么晚。”杜若又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给她。</p>
“别烦我了行不行，我在这里真的很累，别再打电话了。”脑海里响起项清敏充满不耐烦的语气的话，杜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按下那通电话。</p>
“算了吧。她很辛苦。”杜若心情烦闷，打开了游戏，想要放松一下。</p>
……</p>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th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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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p>
“您拨打的……”</p>
……</p>
“你干嘛啊？烦不烦？”</p>
“你不是在集训吗？怎么又在玩游戏？”</p>
“我们太累了，休息时间玩个游戏怎么了吗？”</p>
“那你为什么能休息了不来跟我说一下啊？”</p>
“别烦了。”</p>
“叮……”</p>
……</p>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p>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p>
“叮……”</p>
“我们分手吧。”</p>
“……到底怎么了……给我个理由可以吗？”</p>
“我不喜欢你了！行吗？”</p>
“凭什么不喜欢！我们都已经两年了，我们从高一到了高三，你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喜欢的女生，你也是我第一个女人，你……”</p>
“行了，闭嘴行吗？不想听了，分手就是分手，我把你电话黑名单了，以后别再打了。”</p>
……</p>
夜很静。</p>
人彻夜难眠。</p>
杜若自认为是个还算坚强的人，至少他表现得从来像个坚强的人。但枕头上那一片被沾湿的绒布，却在无情地嘲笑着他的坚强。</p>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杜若把脸蒙在了枕头上，趴在床上失声痛哭，哭声充满了不舍与不甘。</p>
“我答应她的事还没有实现，到底凭什么……”杜若用尽全力锤了下去，床震动了一下，却纹丝不动。</p>
小胖子隔着两面墙，却听到了那悲伤的嚎哭，想要去安慰他，鼓励自己的老大几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安慰这种情况的人。</p>
小胖子鼻子酸了，听着杜若的哭声，他的眼泪仿佛流到了小胖子的心里，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p>
“老大……老大你要挺住……”</p>
小胖子看着手机，看着项清敏的动态，叹了口气。</p>
……</p>
“顾鹏，项清敏的空间我看不了了……她说她对全部人都锁了，没有什么内容，你可以看吗？”</p>
“啊，这样吗？我看看……对诶老大，我也进不去了啊。”</p>
“哦……行吧。”</p>
……</p>
小胖子返回好友，按进了应雨欢。</p>
“欢欢……老大和她分手了。”</p>
“嗯，迟早会的啊。”</p>
“可是那个项清敏怎么能这样……”</p>
“不是她的错啊，是你老大自己不懂珍惜。”</p>
“老大和她不是一直都很好吗……”</p>
“你不懂。”</p>
“凭什么我不懂，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比我更了解老大的人，我知道老大是真的很爱她，很爱很爱她啊！”</p>
“现在可能是爱了吧，但是以前呢？”</p>
“以前？以前老大对她也不是挺好的吗？”</p>
“呵，清敏每次和杜若吵架她都和我说过，我知道的可不比你少呢。他这个人啊，他是懂了要爱了，但是他爱的那个人已经不爱他了呢。”</p>
“欢欢，你这是什么语气？”</p>
“没什么。”</p>
“好吧。”</p>
……</p>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p>
杜若有些呆滞地放下手机，一遍遍听着语音里的提示不断重复着，直到被它挂了电话。</p>
杜若看了看屏幕，一百七十八通未接电话，再也没有侥幸心理了，真的已经在黑名单里了。</p>
……</p>
“你回来好不好，你说我哪里错了，哪里不好，我都会改，我真的会改，你回来好不好……”</p>
“求你了，把我的优乐美还我好不好……”</p>
“我真的很爱你啊。”</p>
“你问我那么多次，我对你是不是认真的，我每一回都会告诉你，我对你超级认真啊。”</p>
“你生日的时候，不是都让你不要把愿望说出来吗，这下真的不能实现了……”</p>
“我们不是都说好，要一起去遍所有我们想去的地方吗？”</p>
“你忘了吗，我们是学校里最幸福的一对啊，我们是政治老师眼里唯一能坚持下去的那对啊，所有人都羡慕我们呢，你回来好不好。”</p>
“你看，我生日那天，你给我的那一叠明信片，他们所有人都写着呢，一定要我好好照顾你，要和你99。”</p>
“所以你回来，让我兑现承诺好吗？让我照顾你好吗？”</p>
“你还记得，那三颗星吗？我们当着他们的面发了誓，以后一定要给他们取名字啊，他们可都眼睁睁地看着呢，都期盼着呢……”</p>
“回来吧……”</p>
到最后，杜若闭上了眼睛，眼泪决堤，流到了手机屏幕上，放大了那个聊天界面里红色的感叹号，鲜红而刺目。</p>
杜若擦了擦眼泪，申请添加好友。</p>
对方同意了。</p>
杜若心里一蹬，紧张地想要再发消息过去，但已经收到了她的消息。</p>
“别烦我了，这两天心情不好，过三天，我们就和好，行吗？”</p>
“好！我不烦你，我不烦你，我真的不烦你。”</p>
“晚安。”</p>
杜若关上了手机，颤抖着手给它插上了充电器，将头塞进了被子里。</p>
“太好了……太好了……”杜若放声大哭。</p>
小胖子悄悄地，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坐在了床边。</p>
“老大，你怎么又哭了啊……别想她了。”</p>
“她答应和好了！我没事，你赶紧回去睡吧?。”</p>
“答应和好？”小胖子惊讶，但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转身走出房间。</p>
“她今天又发了这个……怎么可能啊，会同意和老大和好……”小胖子摸不着头脑，虽然很多事实摆在眼前，但他也很希望能够往好的方面想。</p>
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了，杜若已经身心俱疲，哭着哭着，就在一片汪洋里坠入了梦乡。</p>
梦里，依然是那片光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