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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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事实证明，天不遂人愿，乃是人生真谛。
比如此时此刻，崔胜玄盯着礼堂台上那几位穿着白大褂的男男女女——准确的说，是盯着谢岐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只感到一个大写的生无可恋。
她竟然还真混进来了！
谢岐在这个时候当然不叫谢岐，她有着一个百分百纯正的韩国名字：韩孝贞。
整个“医疗调研小组”一共四个人，一位来自首尔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安尚勋，剩下的三人分别来自韩国赫赫有名的“sky”（※）大学组合，都是研究生乃至博士在读，专业不尽相同，但都跟医学有关。
其中韩孝贞来自sky中的y，延世大学。
姑且不管军方到底是真的想为军人谋福利，还是仅仅只是为了堵住媒体的口，光看这个人员配置，确实也算下了血本了。
这个简短的欢迎兼介绍仪式，在李中校的主持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很快就在轻松的氛围中结束。
在李中校带着调研组的四人离开后，两名上尉出面，开始安排接下来的活动。
之前整个大队的人已经被迫上了一天半的思想教育课了，说是上课，不如说是上面派人来统一口径、稳定军心的。
崔胜玄被灌了一脑袋集体荣誉感之类的大道理，早就已经不厌其烦，这会儿听说要安排接下来的活动，他立刻打起精神，认真听了起来。
整个中队的人要按照分队为单位，去由安尚勋教授领导的调研小组报道。就如之前一样，上尉们并没有多解释，不过崔胜玄估计，应该是对每个人进行最基础的调查，然后建立医疗档案才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次军方还真有点过分关注的意味了。往常那些发生过自杀事件的部队也有这样的待遇吗？这么大动干戈，真的只是因为一起军中虐//待事件吗？
只不过……
崔胜玄一想到这个调研小组中竟然混进了一个不可能混进来的人，就觉得，真·大事不妙。
-
毫不出乎意料的，崔胜玄甫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谢岐。
准确的说，是她那张带着欠揍笑容，让人见之就莫名心塞的脸。
哦天了噜，她竟然还装模作样地戴了个黑框眼镜，简直就是个大写的衣冠禽//兽啊！
按照崔胜玄心中写好的剧本，此刻他应该先带着挑剔的眼神打量整个房间，之后丢给谢岐一个鄙视中带着点嫌弃的眼神……
不过，还没进行第一步，他就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办公桌上的某点，差点就想伸手揉揉眼睛了。
这不是德国的bitburger经典啤酒吗？！看包装，还是原装进口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拿的，没红酒，将就着喝吧——你喝吗？”
谢岐正翻着手上的资料夹，连头都没抬。
虽然男子汉的尊严时时刻刻提醒着崔胜玄，“不要喝奇怪的怪阿姨（划掉）给的啤酒”。
但对他这种每天不小酌怡情就觉得差点什么的人来说，入伍这么久都没机会沾酒精，这会儿竟然有人主动带酒给他——怎么能浪费别人的好意呢？
至于“怪阿姨”有没有对着这瓶酒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还是先喝了再说吧!
男人大剌剌地坐在了谢岐对面的椅子上，伸手捞过那罐啤酒，动作潇洒地打开拉环，豪气万千地喝了起来。
隔了好几秒，他才放下易拉罐，眯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神色颇为享受。
果然，还是偶尔喝点酒比较爽啊~
至于给他带酒来的“好人”，崔胜玄第一次觉得，她那张脸看起来也蛮顺眼的。
“多谢你的酒。另外，下回你可以带喜力，那个味道也不错。”
“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谢岐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抬眸看了崔胜玄一眼，接着用笔杆敲了两下手上的资料夹，“公事公办，先把你的基本资料填了。”
“这么一本正经……”崔胜玄一边小口啜着啤酒，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这要是换我的粉丝，估计比我自己还清楚。”
“那还真可惜了，我可不是你的粉丝——好了，别废话，姓名？”
“……崔胜玄。”
“出生日和出生地？”
“1987年11月4日，首尔江南区。”
“身高？体重？婚否？”
“……你是在逗我吗？”
崔胜玄捕捉到谢岐那种憋着笑的表情，有些不满地将啤酒敲了在桌子上。
“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可以调阅你们之前的3d身体检测数据，也无所谓。”
一听这句话，崔胜玄看向谢岐的眼神就阴郁了几分。
3d身体检测是他们刚一入伍就要接受的体检，简而言之，就是所有人脱//光光，只穿着统一发放的白色内//裤，站在一个据说非常高科技的仪器上做身体检查。不仅是身高体重，头围、胸围和脚长也会一并测出，而且连肥胖度都有。
虽然说这个体检的主要目的是为新兵挑选合适的军服军靴，但崔胜玄每每回想起当时的场面，都有种迷之尴尬。
满屋子陌生人，还都是只穿白色胖次的汉子，真的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受啊！
“别说这个了，”崔胜玄摇了摇头，借着这个动作将那种尴尬的感觉强行甩了出去，“你能不能解释下你为什么出现在这个调研小组中？”
“以及你到底要在这干什么，你又是……什么人？”
崔胜玄一鼓作气地问出了所有问题，目光专注地盯着谢岐，大有不问出个答案誓不罢休的架势。
“你真的想知道嘛？”
谢岐将手中的文件夹随意往桌上一丢，换了个姿势，两首交叠放在桌上，神色认真，却又带着似笑非笑的调侃。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崔胜玄只是微微垂下双眼，视线的尽头恰好是谢岐的双手。
就和她的面孔一样，这是双算得上漂亮的手，皮肤白皙莹润，手指纤细修长。
但同样的，就跟她的面孔一样，这双手带着点英姿飒爽的气息。虽纤细，看起来却格外灵巧而有力。根本不像有的女生，小手白白软软，让人一见之下，就想握在手中搓//揉一番。
那双手，看起来……
崔胜玄只觉得悚然一惊，因为方才在他脑海中徐徐浮现的形容词，竟然是——“就像是拿刀的手”。
不过转瞬，崔胜玄就回过神来，他在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大惊小怪：既然都顶着医生的身份来了，可不是拿刀的手吗？！
“我想知道你就会告诉我吗？”
男人稳稳了心神，低声反问道。
“能说的，我当然都会告诉你，毕竟，”谢岐说道这里，声音中的笑意陡然变浓，“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光看脸，我就可以给你开个后门。”
“你——”
崔胜玄又一次觉得有些手痒。。
“闲话少说，直奔主题吧。‘韩孝贞’这个身份是真实的，现年24岁，延世大学医学系研二在读，主修运动医学及运动心理学方向。这个身份此刻被我所用，不过你放心，我还是有相关的医学知识的，你不用担心我庸医误人。”
“你的重点是不是有点偏……”崔胜玄听到最后一句，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
“至于我之前说的任务……”
谢岐说到这里语速渐渐放慢，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带着几分蛊惑的危险笑容。
“我这个人呢，不是很喜欢解释，而是喜欢直接展现实例。”
“所以……你要来根烟吗？”
“哈？！”
画风变得如此猝不及防，崔胜玄只觉得他又双叒叕要吐血了。
大概是已经被打击得够厉害了，男人这会儿已经彻底破罐子破摔，只是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谢岐从白大褂的口袋中摸出来一包烟，应该是中国烟，上面印着楼阁的图案和三个崔胜玄看不懂的汉字。不过看包装，应该是很高档的烟。
烟的塑封已经拆了，但却没有被抽过，崔胜玄看着谢岐动作娴熟地抖了一根烟出来，不免挑了挑眉。
伸手接过烟，崔胜玄保持着姿势，神色揶揄。
“你带火了吗？”
谢岐没有说话，但她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那种微妙的笑容，危险而具有蛊惑性的笑容。
她没有收回左手，也没有用右手拿出打火机。
她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崔胜玄，然后突然用左手打了个响指。
就是这一瞬间，崔胜玄只觉得头脑发晕，血液上涌，脊背处有电流飞窜而过。
他紧抿嘴唇，手指死死地夹着烟，近乎惊恐地瞪着谢岐的左手。
在有意无意的明示暗示之后，谢岐终于祭出了那根压死骆驼的稻草。
——她在帮他点烟，用那一簇悬浮在她食指指尖的小小火苗。
这绝对不是魔术，绝对……不是。
崔胜玄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冲，让他手脚僵硬浑身冰冷。
至于谢岐？
她很快点完了烟，然后轻轻一甩手，那簇开在她指尖的火苗立刻熄灭了。
崔胜玄用最后的力气，强撑着举起手臂，动作僵硬地将手凑向嘴唇。
他叼//住烟头，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放任那股清雅甘醇的味道充满了他的整个肺部。
自称鬼神的男人，在这一刻，终于对某种感觉有了崭新而深刻的认识。
——我tm真是哗了狗了！
※：sky指国立的首尔大学（aluniversity）和私立的高丽大学（koreauniversity）及延世大学（yonseiuniversity）。
残酷的事实证明，天不遂人愿，乃是人生真谛。
比如此时此刻，崔胜玄盯着礼堂台上那几位穿着白大褂的男男女女——准确的说，是盯着谢岐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只感到一个大写的生无可恋。
她竟然还真混进来了！
谢岐在这个时候当然不叫谢岐，她有着一个百分百纯正的韩国名字：韩孝贞。
整个“医疗调研小组”一共四个人，一位来自首尔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安尚勋，剩下的三人分别来自韩国赫赫有名的“sky”（※）大学组合，都是研究生乃至博士在读，专业不尽相同，但都跟医学有关。
其中韩孝贞来自sky中的y，延世大学。
姑且不管军方到底是真的想为军人谋福利，还是仅仅只是为了堵住媒体的口，光看这个人员配置，确实也算下了血本了。
这个简短的欢迎兼介绍仪式，在李中校的主持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很快就在轻松的氛围中结束。
在李中校带着调研组的四人离开后，两名上尉出面，开始安排接下来的活动。
之前整个大队的人已经被迫上了一天半的思想教育课了，说是上课，不如说是上面派人来统一口径、稳定军心的。
崔胜玄被灌了一脑袋集体荣誉感之类的大道理，早就已经不厌其烦，这会儿听说要安排接下来的活动，他立刻打起精神，认真听了起来。
整个中队的人要按照分队为单位，去由安尚勋教授领导的调研小组报道。就如之前一样，上尉们并没有多解释，不过崔胜玄估计，应该是对每个人进行最基础的调查，然后建立医疗档案才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次军方还真有点过分关注的意味了。往常那些发生过自杀事件的部队也有这样的待遇吗？这么大动干戈，真的只是因为一起军中虐//待事件吗？
只不过……
崔胜玄一想到这个调研小组中竟然混进了一个不可能混进来的人，就觉得，真·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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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出乎意料的，崔胜玄甫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谢岐。
准确的说，是她那张带着欠揍笑容，让人见之就莫名心塞的脸。
哦天了噜，她竟然还装模作样地戴了个黑框眼镜，简直就是个大写的衣冠禽//兽啊！
按照崔胜玄心中写好的剧本，此刻他应该先带着挑剔的眼神打量整个房间，之后丢给谢岐一个鄙视中带着点嫌弃的眼神……
不过，还没进行第一步，他就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办公桌上的某点，差点就想伸手揉揉眼睛了。
这不是德国的bitburger经典啤酒吗？！看包装，还是原装进口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拿的，没红酒，将就着喝吧——你喝吗？”
谢岐正翻着手上的资料夹，连头都没抬。
虽然男子汉的尊严时时刻刻提醒着崔胜玄，“不要喝奇怪的怪阿姨（划掉）给的啤酒”。
但对他这种每天不小酌怡情就觉得差点什么的人来说，入伍这么久都没机会沾酒精，这会儿竟然有人主动带酒给他——怎么能浪费别人的好意呢？
至于“怪阿姨”有没有对着这瓶酒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还是先喝了再说吧!
男人大剌剌地坐在了谢岐对面的椅子上，伸手捞过那罐啤酒，动作潇洒地打开拉环，豪气万千地喝了起来。
隔了好几秒，他才放下易拉罐，眯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神色颇为享受。
果然，还是偶尔喝点酒比较爽啊~
至于给他带酒来的“好人”，崔胜玄第一次觉得，她那张脸看起来也蛮顺眼的。
“多谢你的酒。另外，下回你可以带喜力，那个味道也不错。”
“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谢岐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抬眸看了崔胜玄一眼，接着用笔杆敲了两下手上的资料夹，“公事公办，先把你的基本资料填了。”
“这么一本正经……”崔胜玄一边小口啜着啤酒，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这要是换我的粉丝，估计比我自己还清楚。”
“那还真可惜了，我可不是你的粉丝——好了，别废话，姓名？”
“……崔胜玄。”
“出生日和出生地？”
“1987年11月4日，首尔江南区。”
“身高？体重？婚否？”
“……你是在逗我吗？”
崔胜玄捕捉到谢岐那种憋着笑的表情，有些不满地将啤酒敲了在桌子上。
“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可以调阅你们之前的3d身体检测数据，也无所谓。”
一听这句话，崔胜玄看向谢岐的眼神就阴郁了几分。
3d身体检测是他们刚一入伍就要接受的体检，简而言之，就是所有人脱//光光，只穿着统一发放的白色内//裤，站在一个据说非常高科技的仪器上做身体检查。不仅是身高体重，头围、胸围和脚长也会一并测出，而且连肥胖度都有。
虽然说这个体检的主要目的是为新兵挑选合适的军服军靴，但崔胜玄每每回想起当时的场面，都有种迷之尴尬。
满屋子陌生人，还都是只穿白色胖次的汉子，真的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受啊！
“别说这个了，”崔胜玄摇了摇头，借着这个动作将那种尴尬的感觉强行甩了出去，“你能不能解释下你为什么出现在这个调研小组中？”
“以及你到底要在这干什么，你又是……什么人？”
崔胜玄一鼓作气地问出了所有问题，目光专注地盯着谢岐，大有不问出个答案誓不罢休的架势。
“你真的想知道嘛？”
谢岐将手中的文件夹随意往桌上一丢，换了个姿势，两首交叠放在桌上，神色认真，却又带着似笑非笑的调侃。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崔胜玄只是微微垂下双眼，视线的尽头恰好是谢岐的双手。
就和她的面孔一样，这是双算得上漂亮的手，皮肤白皙莹润，手指纤细修长。
但同样的，就跟她的面孔一样，这双手带着点英姿飒爽的气息。虽纤细，看起来却格外灵巧而有力。根本不像有的女生，小手白白软软，让人一见之下，就想握在手中搓//揉一番。
那双手，看起来……
崔胜玄只觉得悚然一惊，因为方才在他脑海中徐徐浮现的形容词，竟然是——“就像是拿刀的手”。
不过转瞬，崔胜玄就回过神来，他在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大惊小怪：既然都顶着医生的身份来了，可不是拿刀的手吗？！
“我想知道你就会告诉我吗？”
男人稳稳了心神，低声反问道。
“能说的，我当然都会告诉你，毕竟，”谢岐说道这里，声音中的笑意陡然变浓，“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光看脸，我就可以给你开个后门。”
“你——”
崔胜玄又一次觉得有些手痒。。
“闲话少说，直奔主题吧。‘韩孝贞’这个身份是真实的，现年24岁，延世大学医学系研二在读，主修运动医学及运动心理学方向。这个身份此刻被我所用，不过你放心，我还是有相关的医学知识的，你不用担心我庸医误人。”
“你的重点是不是有点偏……”崔胜玄听到最后一句，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
“至于我之前说的任务……”
谢岐说到这里语速渐渐放慢，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带着几分蛊惑的危险笑容。
“我这个人呢，不是很喜欢解释，而是喜欢直接展现实例。”
“所以……你要来根烟吗？”
“哈？！”
画风变得如此猝不及防，崔胜玄只觉得他又双叒叕要吐血了。
大概是已经被打击得够厉害了，男人这会儿已经彻底破罐子破摔，只是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谢岐从白大褂的口袋中摸出来一包烟，应该是中国烟，上面印着楼阁的图案和三个崔胜玄看不懂的汉字。不过看包装，应该是很高档的烟。
烟的塑封已经拆了，但却没有被抽过，崔胜玄看着谢岐动作娴熟地抖了一根烟出来，不免挑了挑眉。
伸手接过烟，崔胜玄保持着姿势，神色揶揄。
“你带火了吗？”
谢岐没有说话，但她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那种微妙的笑容，危险而具有蛊惑性的笑容。
她没有收回左手，也没有用右手拿出打火机。
她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崔胜玄，然后突然用左手打了个响指。
就是这一瞬间，崔胜玄只觉得头脑发晕，血液上涌，脊背处有电流飞窜而过。
他紧抿嘴唇，手指死死地夹着烟，近乎惊恐地瞪着谢岐的左手。
在有意无意的明示暗示之后，谢岐终于祭出了那根压死骆驼的稻草。
——她在帮他点烟，用那一簇悬浮在她食指指尖的小小火苗。
这绝对不是魔术，绝对……不是。
崔胜玄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冲，让他手脚僵硬浑身冰冷。
至于谢岐？
她很快点完了烟，然后轻轻一甩手，那簇开在她指尖的火苗立刻熄灭了。
崔胜玄用最后的力气，强撑着举起手臂，动作僵硬地将手凑向嘴唇。
他叼//住烟头，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放任那股清雅甘醇的味道充满了他的整个肺部。
自称鬼神的男人，在这一刻，终于对某种感觉有了崭新而深刻的认识。
——我tm真是哗了狗了！
※：sky指国立的首尔大学（aluniversity）和私立的高丽大学（koreauniversity）及延世大学（yonseiunivers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