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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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李月容早早就醒了，她微微侧过头，一旁的萧雪琼依旧沉沉地睡着。两人均未着寸缕，在这样的季节里还不怕热一般紧紧地交缠在一起。李月容伸出手指，轻轻地描摹着萧雪琼的眉眼，鼻梁，嘴唇。
“一定是昨夜累坏了。”李月容听着对方绵长而规律的呼吸声，感受着心爱之人与自己肌肤相贴的热度，得偿夙愿的满足感溢了满腔。
灵巧的右手在被子上面做完怪，李月容尚觉不过瘾，又将手伸进衾子里摸索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捏自己屁股，萧雪琼发出梦呓般的抱怨：“别......姐姐，好累......”李月容偷笑起来，正想再接再厉往更隐秘的地方探去时，外间传来一阵叩门声。
李月容被扫了兴致，心中不快，但又不想扰了萧雪琼休息，还是快速裹了一件长袍走了出去。
“什么事？”李月容隔着门低声问。
“回公主，三公主在院外，说要找小姨娘。”是屏儿的声音。
“我不是吩咐过了，无论是谁，早上来内院的都推说我未起来吗？”
“公主恕罪！奴婢是这样同三公主说的，可是三公主说她并不是来找您的，而是想邀小姨娘同去逛庙会，定要让奴婢过来问问。”屏儿解释道。
李月容蹙了蹙眉，说道：“你同她说，小姨娘昨天出府玩得太累了，今日不想出去。对了，告诉她，多带几个人，万事小心。”
“是。”屏儿得了令便退下了。
李月容伸了个懒腰，走回房内。
萧雪琼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她半坐起身子，被子拉至胸前，遮住了旖旎的风光，但是锁骨以下斑斑点点的吻痕无疑昭示了什么。
“吵到你了么？”李月容走到床边坐下，摸着她的额头问。
萧雪琼摇摇头，开口才发现声音带着怪异的沙哑：“是到了该起床的时候了。”
李月容笑着说：“怎么会呢，你昨晚那么辛苦，今天应该多睡一会儿啊。”
一听到“昨晚”两字，萧雪琼不知想到了什么，两只小耳朵都红了起来。李月容早习惯了她时而羞赧时而大胆的性子，将人半搂在怀里轻声问：“还疼么？”
“不疼了。”萧雪琼连忙说，生怕李月容提出什么古怪的要求来，白日宣淫什么的，多少还是让人羞愧啊。
“躺下来我看看。”李月容说。
早知道直接说还有点疼了，萧雪琼无奈地躺平。
“腿分开点，夹这么紧怎么看？”李月容说着用食指在那处轻戳几下，萧雪琼立刻抵挡不住，涨红着脸乖乖分开腿来。
李月容凑过去细细端详了一番，煞有介事地说：“比昨晚好多了呢，只是微微有点红肿，可是已经闭得死死的了，真是难以相信，昨夜这里像股泉眼似的。”
“你.......”萧雪琼又羞又愤，一把拉过被子遮在身上，头也埋在枕头里，任李月容如何呼唤都不理她。
李月容告罪了一番不见成效，干脆拉着萧雪琼的手往自己身下探。
“你.....干什么啊......”萧雪琼有点慌，这都什么时辰了，再不起来便要日晒三杆了，丫鬟们该怎么想呢，还有玉瑶图兰她们，若是过来寻自己怎么办。
李月容挑挑眉毛，坏笑着说道：“你说干什么，又不是没干过。我昨天如此尽心尽力地服侍你，你难道不该投桃报李，让也我欢快一番？”
“是.......可是，现在......我们晚上再来吧，晚上我再服侍姐姐。”萧雪琼恳求道。
李月容知道萧雪琼担心什么，凑在她耳边柔声说：“别担心，我吩咐过了，不会有人来的。快点，我好想你呢。”说完，便用舌尖舔舐起萧雪琼的耳廓。
萧雪琼身子软得不像话，娇躯靠在李月容怀里，而那句“我好想你”，更让她小腹处窜起一股电流。她的手从李月容袍子下伸进去，还没怎么开始动作，自己倒呼吸急促起来。
“啊......，嗯.......”不过片刻，李月容在她的抚弄下，也呻.吟起来。
高.潮过后，李月容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两眼微微眯着，感受着奇妙的余韵。
萧雪琼舔了舔水光淋淋地手指，对李月容说道：“下次，我想伸进里面去。”
“你刚刚就可以啊。”李月容拉她一同躺下，用唇舌抚慰着萧雪琼身上因自己昨夜的失控而留下的淤青吻痕。
“我不是怕姐姐疼嘛......”萧雪琼想到刺穿身体般的剧痛，还是有点害怕，不过疼痛过去后，后面确实很舒服.......
“我可没你这样怕疼，昨晚要哭成泪人了，不过还是没下面流的多。”李月容的淫词浪语简直随口就来，萧雪琼气得两腮鼓鼓：“你越来越下流了。”
“你不就喜欢我下流么？”李月容得意洋洋地反问。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两人又在床上缠闹了好一会儿，萧雪琼实在饿得不行了，两人才匆匆起床洗漱。
用完早膳没多会，小蝶就过来向李月容通传：“公主，三公主回来了，想让您去前厅一趟。”
“玉瑶？她不是去逛庙会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李月容不解。
“奴婢也不知，不过三公主带了个陌生的女子回来，公主不妨去看看。”蝶儿回道。
李月容皱了皱眉，这丫头，就喜欢惹些麻烦事。
“我也一起去。”萧雪琼起身说。
李月容本想说你身体不舒服好好在房里呆着，但见小蝶屏儿都在一旁，便让她同去了。
李玉瑶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图兰立在一边。见李月容从堂后出来，李玉瑶立刻放下手中的柑橘，跑过去拉住李月容的胳膊，亲亲热热地叫了好几声“阿姐。”
李月容见她这幅模样就知道她有事情，四下扫了一眼，便看到图兰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身段纤美，只是低着头看不清脸蛋。
李月容先让萧雪琼在自己身边坐下，才问李玉瑶：“你不是去逛庙会了，怎么这么早回来？”
“我......路上遇到点意外，就提前回来了。”李玉瑶也不回自己位子上坐下，而是站在李月容身侧，殷勤地替她吹了吹热茶，又递给李月容。
“意外？什么意外？”李月容不紧不慢地问。
“我见到有人逼良为娼，就见义勇为了一下.......”李玉瑶斟酌着词句，见李月容看向自己，忙指了指低头站在阶下的女子。
“.......所以呢？你见义勇为就见义勇为，为什么把人带回府上了？”槽点太多，李月容也是不知从何说起。
“这......我......她无处可去嘛，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总不能救了人家又把人家扔下吧。”李玉瑶撒着娇说。
“好了好了，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好好说清楚，这姑娘你带回府来又是什么打算。”李月容被她晃得头疼。真是，果然只有雪琼妹妹撒娇她才吃得消，像李恪和李玉瑶这样的，李月容直想招呼他们几巴掌。
李玉瑶一听有戏，立刻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自己的英雄壮举，李月容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几次想打断她让她说重点，可是见一旁的萧雪琼听得津津有味，还是忍住了。
李玉瑶终于说完了，李月容沉思了一会儿才理清楚，大概是这位姑娘是梁州一户人家的庶女，本来在家中很受宠，只是生母和父亲先后去世，当家主母不能容她，骗她来京城访亲，结果却把她卖给了一个歌舞坊。这姑娘与歌舞坊的小厮争执时被李玉瑶遇见了，李玉瑶便给了钱从歌舞坊那儿换了卖身契。这姑娘死里逃生感念万分，又不愿回家受虐待，就要跟着李玉瑶给她做丫鬟。
“是这样啊。”李月容听完后微微点点头。
“对，就是这样。我想她一个人无依无靠怪可怜的，姐姐府上又不多一个下人，就把她带回来了，你就安排她做个丫鬟嘛，扫扫院子做做饭什么的，她说她什么活儿都愿意干。而且......”李玉瑶拖长了声音，却迟迟不说后面的话。
“而且什么？”李月容直接问。
李玉瑶却不答，朝那个姑娘喊道：“张姑娘，快过来拜见我姐姐吧。”
姓张的姑娘有些拘谨地走过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垂着头也不敢多说话。
“你抬头让我姐姐看看。”李玉瑶鼓励道。
这次连萧雪琼都好奇了，莫非这姑娘有沉鱼落雁之容，否则玉瑶为何要这么说呢。
女子嗫声应了一句“是”，便慢慢抬起头来。
李月容惊得差点把手中的茶杯打翻。
“这......”萧雪琼看看阶下的女子，又看看李月容，半响才说：“这位姑娘和月容姐姐有点像啊。”
“是吧？我就是觉得她似曾相识，所以毫不犹豫就出手相救了！”李玉瑶得意洋洋地说，虽然并没有人理她。
“姐姐，姐姐？”萧雪琼见李月容依旧一脸惊愕，轻轻唤了几声，心里有点狐疑：虽说脸蛋长得有五分相似，但也不必如此震惊吧。
李月容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喝口茶压压惊。
“小蝶。”李月容喊了一声，身后的小蝶立刻走过来听候吩咐。
“你先带这位姑娘去客房，安排她住下。”
“是。”小蝶应道。
“姑娘如若不弃，便先在我们府上小住一下吧，至于日后的事，我们再慢慢商议。”李月容对那位姑娘如此说道。
姓张的姑娘闻言感谢了一番，和小蝶下去前不忘请示一下李玉瑶。李玉瑶见她面有忧色，忙安慰道：“你先去休息吧，别担心。”
一旁的图兰抿了抿嘴。
“姐姐为什么不直接让她留下呢，还让人家去客房“小住”，是要等我回宫后就把人家打发走吗？”李玉瑶不满地抱怨道。
李月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转而问图兰：“图兰，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答应把人留下来么？”
图兰想了想，回道：“公主不放心吧，她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话。”
李月容满意地点点头，继而望向李玉瑶：“你也多长点心吧，这么大人了做事还是不计后果，以后出阁了如何掌家呢？”
李玉瑶此时也意识到自己欠考虑了些，但还是嘴硬道：“我又不是没想到，不过只是让她当个仆人，就算她有问题，又能折腾出什么风浪来。”
“你刚刚不是说可以让她去伙房么，若是她在食物里投毒怎么办？又或者其实她是个逃犯，我把她收到府里，是不是犯了藏匿之罪呢？”李月容问道。
李玉瑶不说话了。
李月容见她一脸吃瘪的模样，无奈地笑笑，软下语气说：“我会让人查清楚的，若是没有问题，我也不在乎府里多一个人。你和图兰去玩吧，我有事和雪琼说。”
见李玉瑶带着图兰出了门，萧雪琼才问道：“姐姐要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刚见了那姑娘，受了些惊吓，想支开她们两人静一静。”李月容如实说。
“惊吓？我正想问姐姐呢，为何反应如此激烈，那姑娘虽然眉目之间颇像姐姐，但远没到难分彼此的程度啊。”萧雪琼好奇道。
李月容摇摇头说道：“你有所不知，我和她虽说不上神似，但她和我母亲长得太像了。若不是她家在梁州，我母亲祖祖辈辈都在益州，两地隔着十万八千里，我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我母亲家那边的亲戚了。”
按照李月容父亲李济的说法，乔氏生的两男一女中，李月容和李恪都像乔氏而不像自己，只有李勖浓眉大眼，唇丰颔厚与自己相像。然而事实是，即使是与乔氏相像的李月容和李恪，也只有眉眼上翘这一点与乔氏相似，，即使面无表情也有一种顾盼神飞之感。而姐弟两人的鼻子嘴巴，以及整个面部深邃的轮廓都同李济如出一辙。刚刚李月容见到的女子则不然，她与不仅眉目颇像乔氏，那巴掌小脸，精巧五官，与乔氏一样，是典型的南方女子的长相，所以李月容才有如此感叹。
“若是这姑娘没有说假话，那也算是和姐姐有缘分啊。”萧雪琼说。
“我倒是希望她说的是真的。”李月容心里盘算起来。
次日清晨，李月容早早就醒了，她微微侧过头，一旁的萧雪琼依旧沉沉地睡着。两人均未着寸缕，在这样的季节里还不怕热一般紧紧地交缠在一起。李月容伸出手指，轻轻地描摹着萧雪琼的眉眼，鼻梁，嘴唇。
“一定是昨夜累坏了。”李月容听着对方绵长而规律的呼吸声，感受着心爱之人与自己肌肤相贴的热度，得偿夙愿的满足感溢了满腔。
灵巧的右手在被子上面做完怪，李月容尚觉不过瘾，又将手伸进衾子里摸索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捏自己屁股，萧雪琼发出梦呓般的抱怨：“别......姐姐，好累......”李月容偷笑起来，正想再接再厉往更隐秘的地方探去时，外间传来一阵叩门声。
李月容被扫了兴致，心中不快，但又不想扰了萧雪琼休息，还是快速裹了一件长袍走了出去。
“什么事？”李月容隔着门低声问。
“回公主，三公主在院外，说要找小姨娘。”是屏儿的声音。
“我不是吩咐过了，无论是谁，早上来内院的都推说我未起来吗？”
“公主恕罪！奴婢是这样同三公主说的，可是三公主说她并不是来找您的，而是想邀小姨娘同去逛庙会，定要让奴婢过来问问。”屏儿解释道。
李月容蹙了蹙眉，说道：“你同她说，小姨娘昨天出府玩得太累了，今日不想出去。对了，告诉她，多带几个人，万事小心。”
“是。”屏儿得了令便退下了。
李月容伸了个懒腰，走回房内。
萧雪琼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她半坐起身子，被子拉至胸前，遮住了旖旎的风光，但是锁骨以下斑斑点点的吻痕无疑昭示了什么。
“吵到你了么？”李月容走到床边坐下，摸着她的额头问。
萧雪琼摇摇头，开口才发现声音带着怪异的沙哑：“是到了该起床的时候了。”
李月容笑着说：“怎么会呢，你昨晚那么辛苦，今天应该多睡一会儿啊。”
一听到“昨晚”两字，萧雪琼不知想到了什么，两只小耳朵都红了起来。李月容早习惯了她时而羞赧时而大胆的性子，将人半搂在怀里轻声问：“还疼么？”
“不疼了。”萧雪琼连忙说，生怕李月容提出什么古怪的要求来，白日宣淫什么的，多少还是让人羞愧啊。
“躺下来我看看。”李月容说。
早知道直接说还有点疼了，萧雪琼无奈地躺平。
“腿分开点，夹这么紧怎么看？”李月容说着用食指在那处轻戳几下，萧雪琼立刻抵挡不住，涨红着脸乖乖分开腿来。
李月容凑过去细细端详了一番，煞有介事地说：“比昨晚好多了呢，只是微微有点红肿，可是已经闭得死死的了，真是难以相信，昨夜这里像股泉眼似的。”
“你.......”萧雪琼又羞又愤，一把拉过被子遮在身上，头也埋在枕头里，任李月容如何呼唤都不理她。
李月容告罪了一番不见成效，干脆拉着萧雪琼的手往自己身下探。
“你.....干什么啊......”萧雪琼有点慌，这都什么时辰了，再不起来便要日晒三杆了，丫鬟们该怎么想呢，还有玉瑶图兰她们，若是过来寻自己怎么办。
李月容挑挑眉毛，坏笑着说道：“你说干什么，又不是没干过。我昨天如此尽心尽力地服侍你，你难道不该投桃报李，让也我欢快一番？”
“是.......可是，现在......我们晚上再来吧，晚上我再服侍姐姐。”萧雪琼恳求道。
李月容知道萧雪琼担心什么，凑在她耳边柔声说：“别担心，我吩咐过了，不会有人来的。快点，我好想你呢。”说完，便用舌尖舔舐起萧雪琼的耳廓。
萧雪琼身子软得不像话，娇躯靠在李月容怀里，而那句“我好想你”，更让她小腹处窜起一股电流。她的手从李月容袍子下伸进去，还没怎么开始动作，自己倒呼吸急促起来。
“啊......，嗯.......”不过片刻，李月容在她的抚弄下，也呻.吟起来。
高.潮过后，李月容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两眼微微眯着，感受着奇妙的余韵。
萧雪琼舔了舔水光淋淋地手指，对李月容说道：“下次，我想伸进里面去。”
“你刚刚就可以啊。”李月容拉她一同躺下，用唇舌抚慰着萧雪琼身上因自己昨夜的失控而留下的淤青吻痕。
“我不是怕姐姐疼嘛......”萧雪琼想到刺穿身体般的剧痛，还是有点害怕，不过疼痛过去后，后面确实很舒服.......
“我可没你这样怕疼，昨晚要哭成泪人了，不过还是没下面流的多。”李月容的淫词浪语简直随口就来，萧雪琼气得两腮鼓鼓：“你越来越下流了。”
“你不就喜欢我下流么？”李月容得意洋洋地反问。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两人又在床上缠闹了好一会儿，萧雪琼实在饿得不行了，两人才匆匆起床洗漱。
用完早膳没多会，小蝶就过来向李月容通传：“公主，三公主回来了，想让您去前厅一趟。”
“玉瑶？她不是去逛庙会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李月容不解。
“奴婢也不知，不过三公主带了个陌生的女子回来，公主不妨去看看。”蝶儿回道。
李月容皱了皱眉，这丫头，就喜欢惹些麻烦事。
“我也一起去。”萧雪琼起身说。
李月容本想说你身体不舒服好好在房里呆着，但见小蝶屏儿都在一旁，便让她同去了。
李玉瑶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图兰立在一边。见李月容从堂后出来，李玉瑶立刻放下手中的柑橘，跑过去拉住李月容的胳膊，亲亲热热地叫了好几声“阿姐。”
李月容见她这幅模样就知道她有事情，四下扫了一眼，便看到图兰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身段纤美，只是低着头看不清脸蛋。
李月容先让萧雪琼在自己身边坐下，才问李玉瑶：“你不是去逛庙会了，怎么这么早回来？”
“我......路上遇到点意外，就提前回来了。”李玉瑶也不回自己位子上坐下，而是站在李月容身侧，殷勤地替她吹了吹热茶，又递给李月容。
“意外？什么意外？”李月容不紧不慢地问。
“我见到有人逼良为娼，就见义勇为了一下.......”李玉瑶斟酌着词句，见李月容看向自己，忙指了指低头站在阶下的女子。
“.......所以呢？你见义勇为就见义勇为，为什么把人带回府上了？”槽点太多，李月容也是不知从何说起。
“这......我......她无处可去嘛，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总不能救了人家又把人家扔下吧。”李玉瑶撒着娇说。
“好了好了，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好好说清楚，这姑娘你带回府来又是什么打算。”李月容被她晃得头疼。真是，果然只有雪琼妹妹撒娇她才吃得消，像李恪和李玉瑶这样的，李月容直想招呼他们几巴掌。
李玉瑶一听有戏，立刻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自己的英雄壮举，李月容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几次想打断她让她说重点，可是见一旁的萧雪琼听得津津有味，还是忍住了。
李玉瑶终于说完了，李月容沉思了一会儿才理清楚，大概是这位姑娘是梁州一户人家的庶女，本来在家中很受宠，只是生母和父亲先后去世，当家主母不能容她，骗她来京城访亲，结果却把她卖给了一个歌舞坊。这姑娘与歌舞坊的小厮争执时被李玉瑶遇见了，李玉瑶便给了钱从歌舞坊那儿换了卖身契。这姑娘死里逃生感念万分，又不愿回家受虐待，就要跟着李玉瑶给她做丫鬟。
“是这样啊。”李月容听完后微微点点头。
“对，就是这样。我想她一个人无依无靠怪可怜的，姐姐府上又不多一个下人，就把她带回来了，你就安排她做个丫鬟嘛，扫扫院子做做饭什么的，她说她什么活儿都愿意干。而且......”李玉瑶拖长了声音，却迟迟不说后面的话。
“而且什么？”李月容直接问。
李玉瑶却不答，朝那个姑娘喊道：“张姑娘，快过来拜见我姐姐吧。”
姓张的姑娘有些拘谨地走过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垂着头也不敢多说话。
“你抬头让我姐姐看看。”李玉瑶鼓励道。
这次连萧雪琼都好奇了，莫非这姑娘有沉鱼落雁之容，否则玉瑶为何要这么说呢。
女子嗫声应了一句“是”，便慢慢抬起头来。
李月容惊得差点把手中的茶杯打翻。
“这......”萧雪琼看看阶下的女子，又看看李月容，半响才说：“这位姑娘和月容姐姐有点像啊。”
“是吧？我就是觉得她似曾相识，所以毫不犹豫就出手相救了！”李玉瑶得意洋洋地说，虽然并没有人理她。
“姐姐，姐姐？”萧雪琼见李月容依旧一脸惊愕，轻轻唤了几声，心里有点狐疑：虽说脸蛋长得有五分相似，但也不必如此震惊吧。
李月容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喝口茶压压惊。
“小蝶。”李月容喊了一声，身后的小蝶立刻走过来听候吩咐。
“你先带这位姑娘去客房，安排她住下。”
“是。”小蝶应道。
“姑娘如若不弃，便先在我们府上小住一下吧，至于日后的事，我们再慢慢商议。”李月容对那位姑娘如此说道。
姓张的姑娘闻言感谢了一番，和小蝶下去前不忘请示一下李玉瑶。李玉瑶见她面有忧色，忙安慰道：“你先去休息吧，别担心。”
一旁的图兰抿了抿嘴。
“姐姐为什么不直接让她留下呢，还让人家去客房“小住”，是要等我回宫后就把人家打发走吗？”李玉瑶不满地抱怨道。
李月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转而问图兰：“图兰，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答应把人留下来么？”
图兰想了想，回道：“公主不放心吧，她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话。”
李月容满意地点点头，继而望向李玉瑶：“你也多长点心吧，这么大人了做事还是不计后果，以后出阁了如何掌家呢？”
李玉瑶此时也意识到自己欠考虑了些，但还是嘴硬道：“我又不是没想到，不过只是让她当个仆人，就算她有问题，又能折腾出什么风浪来。”
“你刚刚不是说可以让她去伙房么，若是她在食物里投毒怎么办？又或者其实她是个逃犯，我把她收到府里，是不是犯了藏匿之罪呢？”李月容问道。
李玉瑶不说话了。
李月容见她一脸吃瘪的模样，无奈地笑笑，软下语气说：“我会让人查清楚的，若是没有问题，我也不在乎府里多一个人。你和图兰去玩吧，我有事和雪琼说。”
见李玉瑶带着图兰出了门，萧雪琼才问道：“姐姐要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刚见了那姑娘，受了些惊吓，想支开她们两人静一静。”李月容如实说。
“惊吓？我正想问姐姐呢，为何反应如此激烈，那姑娘虽然眉目之间颇像姐姐，但远没到难分彼此的程度啊。”萧雪琼好奇道。
李月容摇摇头说道：“你有所不知，我和她虽说不上神似，但她和我母亲长得太像了。若不是她家在梁州，我母亲祖祖辈辈都在益州，两地隔着十万八千里，我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我母亲家那边的亲戚了。”
按照李月容父亲李济的说法，乔氏生的两男一女中，李月容和李恪都像乔氏而不像自己，只有李勖浓眉大眼，唇丰颔厚与自己相像。然而事实是，即使是与乔氏相像的李月容和李恪，也只有眉眼上翘这一点与乔氏相似，，即使面无表情也有一种顾盼神飞之感。而姐弟两人的鼻子嘴巴，以及整个面部深邃的轮廓都同李济如出一辙。刚刚李月容见到的女子则不然，她与不仅眉目颇像乔氏，那巴掌小脸，精巧五官，与乔氏一样，是典型的南方女子的长相，所以李月容才有如此感叹。
“若是这姑娘没有说假话，那也算是和姐姐有缘分啊。”萧雪琼说。
“我倒是希望她说的是真的。”李月容心里盘算起来。